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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萬受無疆

作者:亦申 整理:秋之屋·dongbanglove

文案 
什麼!什麼! 
就因為一句「再也不想當女人」就把她扔到這裡來 
還是皇帝,雖然比她學校的校草漂亮多了,沒錯就是漂亮 
想她琴棋書畫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詩詞歌賦只會「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鉤心鬥角的後宮,唯一記得就是還珠格格 
失憶外加裝傻沖愣,總算安全的在皇宮生活下來 
為什麼那個國師這麼漂亮?趕快把美人抱…… 
可別人的眼神這麼奇怪…… 

女變男,NP文,N=8,一受七攻,某亦逃走! 

穿越之萬受無疆[第一部] 
第一章 
  外面春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照在鬱鬱蔥蔥的綠樹上,同一寢室的同學一大早出去踏青了。 
  而她?黎諳二十歲大好青春時節的少女低頭看看自己的狀況,現在正死死的抓住被子裹得緊緊的,跟大冬天一樣還渾身發抖,生為女人的悲哀為什麼每月總有幾天會這樣?而黎諳她則是悲哀中的悲哀,因為早產的關係先天不足,她從小身體就要比別人弱一些,後來左補右補終於除了有些畏寒其他和一般女孩子差不多,可是每個月的那幾天對她來說就是噩夢中的噩夢。 
  今天本來是她二十歲的生日,說好了和同學一起去踏青,而且她們學校的帥哥也會去,可是計劃好好的被早上的一抹猩紅全給攪亂了,現在只能全身發寒的躲在被子裡,連想喝口熱水都沒有人倒,對她來說被子外面的溫度實在太寒冷了,已經中午估計又要餓肚子了。 
  「咚!」寢室的門被無情揣開,手法乾淨利落黎諳都要以為是強盜,正在猶豫是該破口大罵還是繼續躲在裡面不出聲,那個揣門進來的人已經嚷嚷開了:「小黎,我給你帶午飯來了,是我媽媽褒的雞湯,喝一點會舒服很多。」 
  黎諳又渴又餓,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喝下去好了很多:「許霖,你怎麼知道我在寢室,沒有和他們一起去玩嗎?」黎諳眼前的許霖小麥色的皮膚齊耳短髮,高高的個子瘦瘦的,可是卻如陽光男孩般渾身充滿了活力,和自己蒼白的病弱真是不能比的,讓她羨慕了很久。 
  「別盯著我看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許霖接過她手裡的碗,「對了,今天你生日給你做了麵條,路上時間久只能做這種肉絲菜湯麵,還有一塊大排!來快吃,生日快樂哦!」 
  黎諳接過許霖的麵條,味道真的很好,看到許霖一臉的汗水想必是一路跑著過來的。一邊吃一邊還口齒不清的問:「耗耗次,泥害磨惠搭我聞提(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我當然不會去,我家就在這附近,這裡的地方熟的不能再熟了,沒什麼好玩的!剛才她們打電話告訴我你還在寢室,我就讓媽媽煮了點麵條,帶了家裡的雞湯給你喝!」許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後用凶巴巴的口氣,「快吃,吃不完小黎你就乖乖等著被我打屁股!」 
  吃完許霖幫她蓋上被子:「好好睡一覺,晚上好了我帶你去吃大餐!」 
  黎諳又是一陣腹痛,不禁咒罵:「我在也不要當女人了!」可也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許霖看著黎諳安靜的睡顏,第一次在學校看見她,就覺得蒼白的她忍不住去關心,愛護她。可是黎諳迷糊的性格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她,許霖認為自己喜歡同性,僅僅是喜歡黎諳這個人,想保護她愛護她,她們之間也只是好朋友的關係,許霖並不想再突破這層關係。 
  今天她趕去集合地點,見黎諳沒有來打聽之下才知道,那些人把身體不適的她一個人扔在了寢室。急忙回去幫她弄了可以使身體舒服的雞湯,還有生日要吃的麵條,趕了過來自己飯都沒吃,看她滿足吃著她做的飯菜的樣子,什麼都值得了。 
  日落西山,黎諳舒服的打了一個哈欠,「啊!」朦朧的睡眼看見眼前有人,瞪大了一看還是許霖:「你怎麼沒走?」 
  許霖放下手裡的書:「好些沒有?」 
  「嗯,好多了,肚子也不難受了,身上也不酸痛!」黎諳大大的眼睛裡恢復了生氣。 
  「那就好,身體沒事那你就可以晚上請我吃生日大餐了,我怕你跑掉所以寸步不離的守著你!」許霖得逞的笑著,看見黎諳瞬間如死灰的臉。 
  「我就知道你又是雞湯又是麵條的沒好事,給你!」黎諳把藏有自己所有生活費,比性命還要重要的荷包扔給她,「就這麼多了,你看著辦吧!我這個月還要靠這些過活。」 
  「很好,小黎我算認識你了,你比老葛朗台還要吝嗇!算了,我請你,小氣鬼。」許霖指著那錢包裡僅剩的五十塊錢,現在離月底還有十天呢! 
  飯還是要吃得,只不過大餐變成了學校附近的小販店,帳當然還是許霖結的,黎諳家裡條件並不好,大部分的錢都用來讓她看病,許霖會找某種借口讓黎諳吃得好些,黎諳雖然迷糊但也不喜歡平白無故的接受。 
  酒足飯飽後,黎諳開心的走在路上,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給你」許霖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生日快樂,小離!」 
  黎諳一臉呆呆看著手裡,除了父母她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的禮物。 
  「快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許霖催促道,「我在小攤上看見的,很適合你就買了。」 
  「哇!好漂亮,許霖,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黎諳真的很喜歡手上這項鏈,古樸的風格,一個水滴形狀的墜子。 
  「都說了是小攤上買的,不貴的!再說了,你好意思讓我送出去的東西再拿回來?快帶上吧!」許霖知道黎諳的皮膚適合銀色的金屬,果然把脖子的弧線襯得更優美。 
  「啵」黎諳送上香吻一個然後在大街上開心得舞著,「許霖最好了,我最喜歡許霖了。」 
  「小心,小離!」 
  「什麼?」黎諳轉頭對上許霖驚恐得眼神。 
  「不要!!!」 
  黎諳感覺自己飛起來了,然後就沒了知覺。 
  再次恢復意識時候睜開眼睛是白茫茫的一片,閉眼還是白茫茫一片,黎諳心裡暗想:「這個夢好可怕,果然白的和黑的一樣可怕!繼續睡覺,醒了就沒事了!」 
  黎諳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做為精神體根本只有意識上的交流。 
  在白色中她怎麼都沒辦法再睡著,朦朦朧朧中聽到一個聲音:「我聽到你的許願,既然你不想當女人,那就去做男人吧,在那裡好好生活!」 
  正在煩悶的黎諳聽到聲音,嘴裡嘟囔:「噩夢離開,噩夢離開!」 
  一道白光劃破天際! 
  「喂,老傢伙有好戲看了!」 
  「什麼老傢伙,你不是和我一樣老?」白霧散去出現兩個美男子,無法用筆墨形容,仙人般氣質流轉的雙眸,「不過,她的生活還真讓我期待。」 
   

第二章 
  黎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隨著黑暗的降臨,她終於以為這個奇怪的惡夢結束了。 
  琉國皇宮,本應該莊嚴的皇宮,現在破牆殘瓦上面還有一絲暗紅,掉落的金屬片泛著寒光,到處的白布顯示皇宮還在大喪期間。一個身影停在宮殿前,兩邊侍衛立刻讓開一條路,那人一襲白衣滿頭的青絲打理的一絲不苟,臉上微微留有歲月的痕跡,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美男子不會超過三十歲。 
  那男子一踏入宮殿內,太監宮女們跪了一地,蹙眉道:「都起來吧!清風,皇上他怎麼樣了?太醫怎麼說的?」 
  「回監國大人,太醫說皇上身上的外傷無礙,只要調養幾日即可痊癒。」一個衣服上繡有花紋的太監出來跪地稟告。 
  「那皇上怎麼還不醒?」男子眼睛一張,立刻強大氣勢讓太監們受不了,磕頭不止。 
  「皇上摔落馬,頭部碰到石頭,這才昏迷不醒!」清風戰戰兢兢的回答生怕再觸怒太后。 
  監國大人玥王葉文司走到龍床邊,都是因為他晚來了一日,才讓三皇子有機可乘,起兵逼宮才使得沒有繼位的五皇子,他的五皇侄葉麓受傷墜馬,現在害他昏迷不醒。 
  「是嗎?要是皇上三日內還不醒,趕不上十日後的登基大典,你們就等著掉腦袋吧!」一甩衣袖,三皇子的還有些餘孽,必須他去處理否則他一定會留下來看著的。 
  「嗯!」黎諳發出一陣低低的呻吟,好痛啊,渾身都痛特別是腦袋,好像有人用錐子在不停的敲,難道身體又不行了? 
  「明月,快點皇上有反應了!」清風高興碰了碰旁邊已經累的打盹明月,頭上的汗一滴滴落下,要是皇上還不醒他們這些人都要死,監國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是嗎?快去叫太醫進來!」不用明月說,下面機靈太監早已經把太醫叫來,悠關小命馬虎不得。 
  皇上?太醫?清風?明月?那些無聊的女人們又在看無聊的清宮劇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看那些格格阿哥,煩不煩?知道她生病還把電視放這麼響,不禁生氣大叫:「輕點!」想翻身,似乎身體不允許,算了,黎諳把頭扭到光源的另一頭。 
  不一會,手就被人拽住,冰涼的指頭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黎諳這匣子火大了,知道她畏寒還拿冰冷的手指頭碰她,不管身上的痛翻身起來叫道:「你們有玩沒完?還讓不讓我睡覺了?我是病人,病人也!」 
  吼出來黎諳才覺得不對,聲音沙啞的可以,而且眼前這是什麼?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孤凍齙艫彌皇O亂豢諾難潰『竺嬉丫沽艘黃啵抗?BR>  「啊!」黎諳現在除了尖叫,不做第二想法,推開那太醫老頭抓著被子縮到床腳,對不起這不是她不尊老愛幼,實在這個夢給他驚喜太多,一翻白眼祈求下次醒來是那個看上去又破又舊的寢室。 
  黎諳不知道她的動作造成多少天翻地覆,不過璇宮內的人出了口氣,皇上醒過來了,下面也就比較好醫治了。 
  昏迷沒有持續多久,黎諳睜眼黃色的繡龍帳子,不對,還在夢裡!閉眼,在睜眼還是剛才的帳子,黎諳這次不敢驚動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痛死了趕緊咬住被子才沒叫出聲。 
  不是做夢!最後記憶是和許霖吃飯出來,走在馬路上收到她送的水滴項鏈,然後自己就飛起來了後面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難道自己是死了,從新投胎了?看自己身體這個樣子,不像投胎啊,難道是借屍還魂? 
  想到這裡黎諳的雞皮疙瘩一身,腦子裡出現一段清晰的話語:「我聽到你的許願,既然你不想當女人,那就去做男人吧,在那裡好好生活!」 
  不想做女人?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才記得生日那天的抱怨,不要呀!我只是抱怨不是許願,後面是什麼男人?黎諳顫顫巍巍把手探到下體:「啊!」又暈了! 
  敢來的太監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口吐白沫的黎諳道在床上。 
  又是熏香又是插金針,黎諳不想醒也不行了。 
  「皇上,皇上!」一群嘈括的蒼蠅。 
  怎麼辦?黎諳閉著眼睛,急得汗都出來了。自己不但穿越了,還變成男的還是皇上,姑且不論這裡的皇帝是不是比百姓還多,總不能對他們說我是千年後的現代人,還不把自己給關起來當怪物看?萬一碰到什麼國師之類的,把她綁到柱子上一把火燒了乾淨,她不是白穿了?怎麼能對得起讓她辛辛苦苦穿越的神仙? 
  想她黎諳二十歲青春少女,秘書系學生精通各種OFFICE以及英語及日語,是外資、國企必備之秘書。可是她琴棋書畫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詩詞歌賦只會「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如果還算詩的話!)」;鉤心鬥角的後宮,唯一記得就是還珠格格中的容嬤嬤,為今之計只有…… 
  黎諳打定注意睜開眼睛,印入是張清秀的臉,下頜無須大概是貼身的太監。 
  「皇上,您醒了!」立刻端上一杯溫水服侍她喝下,味道不錯雖然她不是很渴。 
  「你是誰,這是哪裡?」黎諳努力睜大雙眼,慢慢的蒙上一層霧氣,配上一副害怕的樣子,這招她原來用在任何人身上百試不爽。 
  「奴才清風,這裡是璇宮啊!」那個笨清風以為黎諳剛醒沒搞清楚狀況! 
  得下帖猛藥。「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黎諳抱住自己的頭,「啊,頭好痛!好痛!」滿床打滾,又碰到傷口這下子真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屋子又亂起來了,叫太醫的叫太醫。清風在一邊勸著,又不敢碰她,誰敢碰皇帝不想活了?「皇上,太醫馬上來了,您忍一下!皇上快躺下吧,奴才求你了!」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蠻清秀的臉梨花帶雨。 
  「你們都在幹什麼?璇宮怎麼容得你們如此叫囂?」監國葉文司踏入璇宮,看見人仰馬翻宮女太監們皺眉。 
  大帥哥啊,好像年紀有些大,黎諳眼睛裡冒著星星,頭疼葉忘記裝了!這個好像是個大BOSS的樣子,先不管了黎諳呆呆走過去,抓著他的衣服甜甜道:「大哥哥,你好漂亮和我一起玩吧!」不錯,黎諳超級計劃——失憶外加裝傻沖愣! 
  一屋子下巴都在地上的人,好像實行的很成功啊,她心裡得意的想。 
   

第三章 
  看著一屋子的人吃驚的樣子,黎諳心裡開心壞了,低著頭不敢表露自己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葉文司沉聲開口,先不說這一屋子亂成一團的人,這個牢牢抓住自己衣服的皇侄皇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表情,如果是小倌館裡的小倌他一定想也不想就把他吃掉了,但是那種清澈的眼神怎麼會是那個嗜血的人會有的? 
  難道這個皇宮裡也有了奸細,葉文司不客氣的拉出黎諳,掐著她的脖子抵住牆壁:「說你是哪裡派來的奸細?皇上人在哪裡?」 
  我奸細?混了半天這個皇帝還是假冒的,抓住喉嚨的手越收越緊,黎諳又難受又委屈,說話也說不出來大顆大顆的淚水往下掉。 
  「監國大人,放手!那的確是皇上,奴才在這裡守了三日,沒有看見任何人接近過皇上!」清風趕緊出來解釋,不管監國手上的是真皇上還是假皇上,自己的責罰是免不了的。 
  「是嗎?」葉文司放開黎諳回頭問太醫,「太醫,你告訴我皇上這是怎麼了?」 
  「這個……皇上墜馬……傷及大腦……這個……老臣以為……那個……顱內可能……可能有淤血,待……待老臣開幾幅方子,皇上淤血化了自然就……就復原了!」老太醫的汗一滴滴從額頭上落下來,傷了腦袋的事情誰也沒把握,即使他是也沒把握能治好皇上,戰戰兢兢說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要是不說估計監國大人現在就會把自己給殺了,還要背上一個庸醫的罪名。 
  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一幫子人跪著伏在地上,任汗水滴下來不敢擦拭。 
  「璇宮的奴才怎麼淨是些廢物,宮裡可不養沒用的廢物,來……」話還沒說完,就聽! 
  「哇!」黎諳終於緩過氣來,從小在父母呵護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淚腺發達的她立刻就哭給他們看,「嗚嗚……我沒有做壞事!嗚嗚……大哥哥,好可怕!嗚嗚,脖子好痛,嗚嗚……哇!!!」 
  說起黎諳的哭功,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小時候就是因為自己想哭就哭的好習慣,佔了鄰居大哥的多少好處,大了雖然不長哭這種良好技能還是完全保留下來。 
  「不要哭了!」葉文司大聲制止,他生性喜歡靜,別人別說哭,就是在他面前大聲說話也不敢,皇族生性冷漠相見守禮也不會向黎諳這麼哭。 
  黎諳嚇得一激靈,原本的大哭變成細細的抽泣。最後哭得如兔子般紅紅的眼睛,偷偷的看著葉文司,兩人視線一對立即縮到牆角:「哇!好嚇人!」比剛才哭得更大聲,她也是有肆無恐,要是想殺她剛才就會動手了。 
  「哼!」葉文司轉身就走,「清風,七日後的繼位大典,你給我把皇上的規矩都教會了,要是出什麼錯,你自己看著辦吧!」 
  「來人,給我在璇宮好好守著皇上,皇上病重不得外出!」臨走葉文司若有所思看了縮在牆角顫抖的身影,才跨出璇宮的大門。 
  這……這是要把她軟禁啊,就算她黎諳的靈魂不是皇帝,這個身體還是皇帝啊,他一個監國有什麼權利軟禁她?她要翻身做主人。 
  忍,忍!黎諳暗自告誡,現在你是白癡,有吃有穿就行了,找機會再逃出去。看看外面森嚴的防衛,就算有機會她也跑不出去,不知道這些古人有沒有輕功這種本領。不過第一關應該算是通過了,真不知道下面還要應付多少人,黎諳暗自哀悼。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明天一定要好好套套清風的話,她黎諳到底掉到什麼樣子的世界裡面了。要怎麼問?黎諳看看自己身體的樣子,手心有些薄繭,身體瘦瘦的但手指的骨節也不突出,肯定超過十五歲了,還是裝小孩子比較好,要是裝那種只會流口水,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她直接撞牆去死算了。哭也哭累了,地板冷冰冰的,身上又開始疼了,黎諳還真想念那張溫暖的床。 
  「皇上,地上涼,奴才扶你去休息吧!」清風如天籟的聲音,黎諳馬上決定等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好好對待清風。 
  「你是誰啊?你的衣服好奇怪!」乖乖的被扶上床,露出孩子般天真的表情,見清風一臉害怕的表情黎諳知道自己成功了。 
  「奴才清風,是璇宮的總管太監!這個是宮裡總管太監的服飾。」清風把黎諳的被子塞好,「皇上讓太醫再給你把把脈吧?」 
  黎諳這樣就在璇宮住下了,清風倒是對任何她的幼稚問題都老實的回答,一點沒有欺瞞。不過就她現在的智商清風也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告訴她,所以也套不出什麼重要的機密,總結了宮女們太監們私下的閒話,黎諳終於知道這具身體的來歷。 
  原來自己掉的地方叫瑤國,地方不大相當中國江南的大小,由於地產豐富人民的非常富足,國家三面環水除了要抵抗北面番人的侵略,國內沒有征戰。 
  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名字叫葉麓,原先瑤國的五皇子現在的皇帝,這個是黎諳,不現在應該叫葉麓了,他套了三天威逼利誘,撒嬌耍賴無其不用才得到的結果,皇帝的名字是忌諱的這點到和古代沒什麼區別。年齡是十六歲,他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的夢想,也算實現了一回。 
  說起這一身傷,葉麓以為是刺客干的,原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葉麓的父皇駕崩後,傳位給他,他的母后也因為和父皇感情太好而徇情,也正式因為這個葉麓朝中少了有力的支持,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就被他逼宮,垂死抵抗堅持到援兵,也就是掐他脖子的皇叔監國大人,一身是傷的葉麓再也堅持不了,昏迷倒下才讓他的魂魄進來的。 
  至於葉麓原先是怎麼樣一個人,清風支支吾吾還有那監國一臉凶相,一定不怎麼好。說話和普通話一樣,文字他接觸的只有太醫的藥方,果然醫生都是寫泥鰍文的祖宗,根本看不懂只有等以後偷書來看了。 
  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葉麓渾身也一天比一天癢,好難受啊! 
   

第四章 
  身體一天天好起來,葉麓渾身也一天比一天癢,好難受啊!僅僅七天,不愧是御醫,用藥都是甜甜的,不甜葉麓都是拒絕服用,只要監國大人不在,璇宮裡就算他最大了。 
  外傷都結痂了,可又不能抓,還被迫躺在床上不能用精神轉移法。葉麓又癢的不行了,剛一伸手,就被清風擋下來:「皇上,不能抓,抓了以後留疤就不漂亮了。」 
  葉麓慢慢收回手,漂亮可是女人的終極目標:「真的很癢嘛!還有,清風我不是什麼皇上,我叫葉麓,你可以叫我小葉或者麓麓!」(麓麓?露露?某亦:怎麼和我家的狗名字一樣。麓:你給我滾!某亦:淑女,淑女!麓:我現在是男人!某亦:淑男!> O <) 
  「奴才不敢!」清風嚇得又跪又磕頭的。 
  「清風,地上又有金子了?明月,夏雨,冬雪快來,地上有金子大家一起撿!」葉麓也從床上下來,和清風一樣跪趴在地上,不過他是找東西的樣子人也是對著床,真要他犧牲到跪人的地步葉麓還是做不出來。 
  「皇上!」衝進來的三個人見葉麓和清風跪在一起,嚇得撲通跪下,飛快爬過來想要拉葉麓起來,卻被他用力甩掉手。 
  「你們也快點來找,否則要被清風一個人獨吞了。可為什麼我沒有找到金子呢?清風你那裡有沒有找到?」葉麓露出一個懊惱得表情,心裡想的是:自己怎麼沒發現還有表演得才能,早知到就去考中戲的表演系,可能還是第二個章子怡。 
  清風已經說不出話來,一副快要昏厥的樣子。 
  「皇上,你快起來,身體還沒好呢!」如果幾人原先不相信葉麓失憶加白癡的事實,畢竟他們四個服侍將近十年的主子,什麼性子他們一清二楚,原先主子別說跪就是彎腰都不肯,除了先帝和皇后沒見過主子屈膝過。 
  「我不是皇上,我叫葉麓,你們可以叫我小葉或者麓麓!」繼續低頭尋找,葉麓覺得四人的著急的樣子還真好玩,身上果然好多了,感覺不怎麼癢。 
  「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句話好像成為監國大人出場的必定台詞,可憐的葉麓玩得開心更本沒有想到惡魔的來臨。 
  「地上有金子,一起來找吧,有財大家發!」愉快欣賞四個人表情得葉麓,下一刻就被拉到床上,看見監國大人這次沒有在去拽他衣服而是,死命的縮在床腳踢著被子,「不要過來,不要掐我,不要!我不拉你衣服了,不叫你大哥哥了,你是壞人。」 
  「皇上……」 
  葉麓鼓起勇氣反駁:「我不是皇上,我是葉麓,你可以叫我小葉或者麓麓!」心裡對葉文司說:我已經告訴你,我不是你們皇上了,是你們硬要加在我頭上的,以後不要怪我騙你們。 
  「清風,皇上的身體怎麼樣?」葉文司的真想把這四個奴才換掉,要不是不能把皇上失憶以及神智有問題的事情傳出去,他早殺了這幾個沒用的奴才。 
  「回大人,明天痂掉了,皇上就能下床了。」 
  「好,你們退下吧!」揮揮手,見了他們火氣就越來越大,回頭看見葉麓還縮在角落裡顫抖,「你怕我?」 
  葉麓抱著枕頭搖頭:「你不掐我,不打我我就不怕你!」 
  「好,我不打你也不掐你。」只要你不是冒充的,葉文司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那種嗜血氣勢葉麓真的被嚇住了,戲還是要演下去:「我可以叫你大哥哥嗎?你好漂亮!」從床上爬過去,伸手要抓他的衣服,撲了一個空。 
  撇撇嘴就要哭,眼睛也為下面的清洗工作做好了準備,充血,蓄水,預備,開——。疑?葉麓一陣天旋地轉後,已經躺在某人的懷裡。 
  「麓兒,我是你的九皇叔,以後要叫我皇叔,不能叫大哥哥,明白嗎?」葉文司露出一個溫柔的表情,這幾天在璇宮的暗衛已經向他匯報過,懷裡的人兒的確是他的皇侄。那個小時候曾經喜歡甜甜的叫他皇叔的孩子,一身大紅的襖子襯的小臉越發水靈,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會暗中支持他,助他坐上皇帝的寶座,皇族中他最喜歡的孩子。 
  可是那孩子漸漸的變了,在人前是溫和有禮的少年,手段卻是比誰都殘忍,三皇子想必明白這點,才不得不起兵逼宮,落個死無全屍連皇陵都不能進。 
  眼睛裡的淚水是怎麼樣都出不來了,葉麓沒想到這個監國大人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點頭道:「麓兒明白了,皇叔!」見葉文司開始皺眉馬上開始嘟噥,「可我喜歡叫你大哥哥,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哥哥更合適!」 
  「規矩不可廢!」葉文司嚴厲呵斥,被那雙紅紅的眼睛所感染連忙柔聲,「麓兒,明天我讓清風告訴你繼位大典的規矩,你要好好記住知道嗎?」 
  「繼位大典?」葉麓疑惑。 
  「就是沐浴齋戒三日,新帝登基獲得神啟的儀式,並祈求上天保佑我們瑤國,只有經過這個儀式麓兒才是順應天命的皇帝!」葉文司解釋,「麓兒,以後不要讓那些奴才稱呼你小葉或者麓麓,為君者必須有的尊嚴!」 
  葉麓沒點頭,只是牢牢拽著他的袖子:「皇叔,我可不可以去院子裡玩?清風老讓我躺著,每天只能看著帳子數數,真的好無聊,而且我要玩他們只知道在地上找金子,都不理我!」葉麓氣呼呼的樣子,很是可愛。 
  「哈哈哈哈!好好,我明白,明天你傷好了讓清風帶你出去玩,答應我不要一個人出去!」葉文司現在也只能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可內心似乎還是希望葉麓現在的樣子,他警覺自己的想法,狠狠的痛罵自己,一定要把葉麓培養成為一代明君。 
  「好好養傷,明天就能出去了!」葉文司把他放到床上。 
  「咕嚕嚕!」葉麓肚子一陣響亮的長鳴。 
  「哈哈哈哈!」葉文司發現今天笑得比他一個月還多,「我讓清風給你傳膳!」 
  葉麓發現其實他的皇叔還是蠻可愛的一個人,除了掐他軟禁他這幾點,當然他會報復回來的,馬上就是繼位大典了不是?應該讓我們監國大人好好頭疼了。 
   

第五章 
 第五章 
  「皇上,是要鞠躬不是側腰……皇上,不要跳著要慢慢走,要走方步……皇上,快起來不能跪,坐著就好……」清風覺得這幾天操的心比這一輩子的還多。 
  先不說主子換了一個人,連性子也大變,原來他最怕主子和顏悅色了,那時候他就離死不遠了。現在從沒對他又打又罵不說,讓主子有點帝王的威嚴就像受傷的小動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裡面的水汽隨時可能凝成水滴掉下來,換成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抵擋。主子的眼淚,主子的笑容都是恐怖的,原來主子根本不笑,現在主子天天掛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別說他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就是監國大人都抵擋不了。 
  很多習慣也變了,原來的主子就喜歡別人伺候著洗澡,現在主子洗澡的時候他們都守在外面,只有他穿好了裡衣才會讓他們進去服侍。口味也變了,主子原來喜歡食肉,現在口味是偏著清淡,偶爾的食肉,卻對一些小零食無法拒絕。原來主子文采出眾,寫得一手好字,現在他根本看不懂他寫些什麼。 
  「唉!」清風想到監國大人要他教主子典禮上的步驟,葉麓學的很認真,結果卻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忽略了那個,他實在無能為力還是讓監國大人另請高明,可不能耽誤了正事。 
  「監國大人!」清風見他害怕的人正要進璇宮跪地叩頭,「奴才無能,有負監國大人重托,沒能把該教的規矩讓皇上明白,請大人責罰。」大概一通棍子是免不了的,希望監國大人手下留情少打幾棍子,明天還能起看見主子的繼位大典。 
  「算了,麓兒這個樣子我也沒指望他能記得多少,明天你在他身後多注意點,別讓你主子引起大麻煩!」葉文司皺眉看見屋內葉麓拿著毛筆玩得不亦悅乎,「麓兒在幹什麼?」 
  「皇上想要作畫!」監國大人什麼時候變這麼仁慈了?清風看了一眼葉麓,也許是主子改變了監國大人也不一定。 
  「你在外面伺候著,我有話對麓兒說!」葉文司踏進璇宮,清風輕輕得關上門,擦擦臉上的汗,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道。 
  屋內的葉麓一臉的氣憤,什麼繼位大典,分明就是折騰人,一會這個手勢一會那個手勢,還要念不知道什麼意思的祈文,比背外語單詞痛苦多了,最可氣的就是什麼沐浴齋戒,整整三天只能吃清粥小菜,肉食零食糕點一律不准吃,還要在那裡一天坐六個時辰唸經,他又不是和尚念什麼經。想他大病初癒,不是,是大傷初癒你們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混混過算了,形式主義! 
  越想越氣,手下Q版的皇叔腦袋就出來了,葉麓邪惡的一笑配上豬的身體,這個配上小狗的身體,這個是老鼠的,嗯,最後這個是毛毛蟲的。四張畫平鋪在桌子上,葉麓得意的欣賞,自己漫畫的本事沒退步,雖然這毛筆不是很好用。 
  「畫什麼呢?」 
  「監……啊!」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得葉麓尖叫,看清楚來人拍著胸口,「皇叔,你不要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好不好?嚇死我了!」 
  「我有叫你,麓兒太專注沒有聽到。你畫的監什麼?」葉文司拿起畫漂亮的濃眉又攪在一起,「什麼東西,人不人,動物不動物的!」 
  「是清風!」葉麓心裡暗自對清風說抱歉,「都是清風老讓我做這個,做那個的,還不讓我坐在椅子上動!我就畫上他的腦袋,給他配上豬身體,小狗,蟲子還有老鼠,我要報復他!皇叔,你想我才來看我?」打賭葉文司看不懂他畫的什麼,不過還是早點轉移話題的好。 
  「不是,我是來說明天大典的事情!」葉文司把那些礙眼的畫沒收了,「以後和先生好好學學丹青,這種畫以後不要畫了,會給奴才們笑話的。」 
  葉麓忙不迭的點頭,心裡做了個大大的鬼臉,才不! 
  「麓兒,你不用再和清風學規矩了,明天我讓他在你身後提醒著,你跟這他做就是了,至於祭文就讓祭祀念,你動動嘴巴就行了!」葉文司這幾天未大典操透了心,而主角在屋子裡吃好睡好,還時時露出傻笑,歎口氣:「你今天記得早點休息,我去批奏折。」 
  葉麓聽到自己總算脫離苦海了,心情高興了一把,隨即肩膀就垮了下來,這樣他就沒機會搗亂了,想想以後報復機會多得是,親愛的皇叔你等著接招。 
  三日的繼位大典,葉麓除了揮手笑就是坐著笑,他快笑出職業病了,怪不得有人說禮儀小姐會有臉部表情僵硬的毛病。要麼就是被拉著跪這裡跪那裡,或者在一張破蒲團上坐一整天,連廁所都不讓去。還有那個神秘的國師藏在屏風後面,連皇帝都不見派頭也太大了點。 
  比起百姓的興高采烈,歡呼新帝繼位期望有個好年頭,過上更好的生活,可他葉麓完全高興不起來,他的希望都沒有了! 
  繼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每天必須天還沒亮就要起來早朝,對於喜歡睡懶覺的他,可是一件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他本想國事交監國全權處理的,順帶也把早朝給他免了,卻因為一句「禮不可廢」,意思就是葉麓在龍椅上當塊木頭也一定要去。國事是不用他處理了(某亦:人家根本沒打算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白癡處理!麓:怒!某亦被PIA飛!),早朝還是要天天去上,難為了璇宮一幫奴才們為了讓葉麓起來用盡一切手段。 
  上完早朝,還要和幾位重要大臣們一塊議政,葉麓極力推辭過但在監國大人的眼神下乖乖的去了。雖然每次都是葉文司在主持,對於聽不懂的葉麓來說還不如一個回籠覺來的舒服。終於在葉麓第三次在議政的時候睡著,並且發出細微難聽的呼嚕聲,葉文司才一怒之下免除了他的議政,改為由他親自教授! 
  與回籠覺相比這都不重要了,反正只要對著監國大人撒嬌或者哭泣,他馬上就會逃也似的離開葉麓,好像他是一個魔鬼。 


第六章 
  好無聊啊!葉麓拿著一支上好的狼毫刷著自己的臉。 
  說起被扔到古代他就來氣,什麼娛樂都沒有,電視,電影,網絡連廣播都沒有,那個什麼只有皇室才能享受的歌舞娛樂,他分明還看見那些舞姬腰上的贅肉,噁心了半死三天沒吃豬肉。看書上說古代的集市多麼多麼有意思,到他葉麓這裡,想他堂堂瑤國正統皇帝,連去個御花園還要清風這個太監批准外加監視,還有身邊暗衛的保護那一閃一扇的黑影,真以為別人沒發現?看著就煩。 
  穿,這皇帝的衣服一層又一層的,倒現在他還不會穿,非常反感伸著手別人服侍穿衣的樣子。用,沒有牙刷牙膏,每天總覺得嘴巴裡面不乾淨,後來找到薄荷葉稍微好了點;沒有鏡子,看見銅鏡裡面扭曲的臉,葉麓就像砸了那面爛銅鏡;也沒有抽水馬桶,每次去廁所身上的那股味道蒼蠅都熏死了。 
  唯一覺得好的這裡的蔬菜還真好吃,真是新鮮爽脆,其他食物也比現代不是催生就是飼料弄出來的東西好吃,連味精都不用。 
  「清風,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葉麓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對自己的笑容很自信,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被迷倒了,這個皇帝還真是個美人,略顯纖細的身體,細膩皮膚,鳳眼若秋水,眼尾上挑,嘴唇紅潤小巧,美人大大的美人,簡直比身為女人原來的身體漂亮多了,尤其是眼睛靈動得會說話,一顰一笑都帶著風情。葉麓一直大歎,做皇帝簡直是可惜了,要做就做禍國殃民的禍水才行,要不成為青樓第一妓,也比現在被鎖深宮來得有成就。 
  「可是,皇……」 
  葉麓抓著清風的胳膊,使勁搖:「好不好啦,我都在璇宮內一個上午了,讓我出去走走拉!我不會惹事的,我只去御花園看看。」 
  清風對葉麓的保證不抱任何希望,想要拒絕卻抵不住那雙好像對他催眠的眼睛。 
  整理好衣裳,葉麓準備進行他的每日一逛,御花園是很漂亮,他看過的所有園林都沒有御花園漂亮,但天天看就不是這麼回事了。葉麓還是每天堅持吵著讓清風帶他去御花園,總比悶在屋子裡面強些。 
  葉麓的兄弟姐妹還真少,大哥早夭,二哥葉邑偏好武學,很早就出宮在江湖上闖蕩了,三哥葉梵逼宮時被殺死在皇宮,四哥葉啟是庶出封了領地就搬到領地去了,唯一的六弟葉嵐守在北面的邊防線上,七弟葉壑最小還未成年才十二歲。 
  母后也已經徇情,每日也不必給那些太妃請安。這皇宮內能騷擾的人也沒有,不過具清風告訴他,他已經有一個滿半歲的孩子,孩子的母親是個妓女,雖然是清官卻也不容於皇室,孩子是葉麓也只是當一般皇室孩子撫養。葉麓對不是自己愛情產生的孩子也沒興趣,想到是由自己的精子和別人的卵子他就惡寒一陣,就像剛開始怎麼都不習慣站著尿尿一樣,如何熟練使用男性器官對他來說還有一些困難。 
  牡丹還是昨天那朵牡丹,月季也沒多出一片葉子,連站崗的宮女太監都沒換人,他們也不知道輪班休息,看樣子這個皇宮需要改革,訂個勞動法啥的。 
  葉麓在花園晃了半天才感覺有些累,這個身體還真是不錯,比原來他的身體要好太多了,估計跑個一千米都不會大喘氣,上次向上一躍竟然有半米來高,掉下來愣摔傷了腳踝。 
  找一個石凳坐下來,拖著腮靜靜的思考困擾他多日的問題:自己這個白癡毛病應該好了吧?宮裡的事情已經熟悉差不多了,大臣們也都認識了,但自己的皇叔監國大人可不是這麼好騙的。要自己裝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還不如乾脆直接殺了他,或者直接和皇叔坦白自己不是葉麓,只是借屍還魂的靈魂,後果就是直接被扔到祭臺,然後狗血淋頭,想想就恐怖還是算了。 
  可怎麼爭取到他的人身自由呢?算了,這個等會再想辦法。 
  他更煩惱的是,自從身體好了清風明月就開始輪流問他,晚上要臨幸哪個妃子,自己年齡不大妃子倒是有了四個,據說個個都是美人,但怎麼也沒自己漂亮。開始還好,他用搖頭就把他們打發了,後來見他的病越來越沒起色,大臣們也想讓自己族裡的女孩留下皇帝的子嗣,天天盯著就差沒把他打包直接讓宮妃強姦了,十個月後直接榮升當父親。 
  白癡還是不白癡?坦白還是不坦白?煩啊!葉麓耙耙頭髮,當初應付高數的老頭也沒見這麼煩的。自己在宮內沒勢力,原來屬於葉麓的勢力又不知道怎麼動用,看樣子還是要找個能依靠的人才是王道! 
  太陽曬的他頭更昏了,剛要提醒清風擺架回宮,就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帥哥啊!和他比起來葉文司只能算過了保值期的帥哥,白色衣衫上面繡著根根銀線,讓原本單調的白衣顯得生動起來。濃濃的眉透著英氣,薄唇緊緊的抿著,衣厥飄飄,最好看的是那雙鳳眼,似風情萬種又似寒光凌厲,既矛盾又統一,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兒,葉麓不自覺的被他吸引。 
  「哎喲!」葉麓直接撞上了那個美人,摔在地上。 
  美人蹙眉沒有伸手來扶他,冷冷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對不起,我撞到你了。」他的聲音好好聽低低的雖然沒什麼溫度,葉麓慶幸自己穿著便服,否則到哪裡都是三跪九叩。 
  葉麓抱拳:「我是黎諳,請問公子大名!」仔細一看,這個公子竟然有鬍子,皇宮內除了自己就沒有男人了,唯一的男人就是瑤國的國師,難道這個男人就是,正想找靠山這不是送上門的?他一定要好好抓住。 
  「隼爻!」報上名字,轉身欲走。 
  「隼公子你住哪個宮?我們一見如故,不如去你宮裡暢談一番可好?今天天氣真不錯啊!」葉麓心裡在罵,走這麼快幹什麼他又不是凶神惡煞。 
  走到一個宮殿門口隼爻停下:「黎公子,在下還有要事,不便打擾,請回吧!」一個軟釘子硬是讓葉麓的腿抬起來,跨不進去。 
  「碰!」宮門關上揚起一陣灰塵,「恩咳,恩咳!」葉麓一臉不爽,生氣舉起拳頭就想砸在門上:泡權重的帥哥,需要耐心,耐心! 
  「清風,我們回去!」轉頭一看,清風呆呆的站那裡,張大嘴裡面可以塞下鴕鳥蛋了,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送他嘴裡,這才回神。 
  「呸呸!皇上,怎麼了?」 
  「看什麼看?回宮!」葉麓發誓他一定會纏住這個國師,為他所用,哼哼! 


第七章 
  第七章 
  要接近一個男人應該如何?要接近一個冷漠的男人又應該如何?葉麓在紙上歪歪斜斜寫上蚯蚓般的簡體字,拿著紙開舉得高高的始思索起來。 
  反正這裡人看不懂,這裡的文字和繁體差不多,但有一部分葉麓不認識,倒有些像韓文和日文的綜合體。 
  第一步嘛,當然是調查情況了,葉麓立刻招來清風。 
  「清風,昨日我們最後去了哪裡?我怎麼去不起來了?」葉麓竅著腦袋裝出一副極力回憶的樣子,非常痛苦。 
  「皇上昨日在御花園坐了一會,後來就去了玥宮,然後就和奴才們回來了。」清風不知道葉麓為什麼問這個,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昨日碰見了隼爻公子,清風你知道他嗎?隼公子他平日裡都做些什麼?我與他一見如故,想和他做朋友,清風你幫我去打聽一下!」 
  「皇上這個奴才都知道,不用去打聽!」昨日見皇上破天荒的和隼爻聊了幾句,清風就把隼爻的愛好作息全都打聽清楚了,他可是上等的小奴才,主子的意思他會不明白?原來主子喜行不於色他可不管,自從受傷後主子的表情可全寫在臉上了。 
  「這隼公子平日都不出去,除了初一、十五會去神廟拜祭,其他日子都在自己的宮裡,撫琴弄簫,昨日正是十五皇上才會在御花園碰上公子。隼公子性子淡漠,不與人深交在皇宮內也是獨來獨往,卻是對琴棋書畫甚是愛好!」清風把自己能打聽到的全說出來了。 
  「清風!」葉麓走下來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虧是總管太監,宮裡的事情都瞞不了你!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對了,如果隼公子還有什麼其他消息,最快告訴我。」 
  第二步當然是投其所好!琴他會的是口琴,但這裡又沒有;棋會飛行棋,五子棋,跳棋估計隼爻都不會;書如果他的蚯蚓字也算書法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還有得一談;畫,他會漫畫,不過把隼爻這麼漂亮得美人畫成Q版,不知道算不算一種褻瀆。葉麓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弄巧成拙被他討厭可不好。 
  第三步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可是宮裡的飯菜都是從御膳房出來的,隼爻怎麼會看上他做的小菜,而且就他滿蛋全席的水準還是早點作罷。不過…… 
  「夏雨冬雪,你們進來!」 
  「皇上,什麼事?」 
  「我御膳房的點心都吃膩了,你們有沒有家鄉特有的小點心?」 
  夏雨冬雪相互看了一眼,搖頭道:「皇上我們家鄉的小點心御膳房都會做,瑤國幾種最好點心也就是皇上吃的那幾種!」 
  這麼點?怪不得每天都是重複的桂花糕,赤豆糕,要麼就是梨花糖,哪像現代蛋糕麵包,布丁水果糖,要什麼有什麼,實在不行融點巧克力做成自己喜歡的形狀,也很不錯啊。 
  這條也行不通嗎?有了,這可是又簡單又好吃的東西,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御廚都不會做。 
  想到計劃就要實行,璇宮的人開始忙碌起來,次日,葉麓就提著提著兩根長長的物體,來到了隼爻的宮門外,不知道的以為他要去尋仇。 
  門沒有鎖,裡面琴聲飄飄渺渺傳來,時而清晰入耳,時而幾不可聞。隼爻閉眼享受著琴音,沒有發現葉麓的到來。 
  葉麓也不著急,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欣賞美人,還是一身的白衣,只是沒有了前日的繁複,只在袖口和領口有些金線,頭髮披散在背上沒有束起,細膩的皮膚,紅紅的嘴唇,漸漸的葉麓離開了凳子。 
  一曲散了,隼爻才緩緩睜開眼睛,「啊!」僅僅離了一寸對上葉麓水汪汪的大眼睛,任誰也會嚇的大叫。皺眉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進來的!小樂,小樂!」 
  「別叫了,剛才我進來你院子,就沒發現有人!」葉麓把手上的棒子放在桌子上。 
  「這是幹嘛?昨日吃了閉門羹,今日來尋仇嗎?」卻是聞到棒子上那股好香的味道。 
  「噗哧!哈哈哈哈!」葉麓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敲著桌子,就差在地上打滾樂。 
  「黎公子有何好笑?」就算好脾氣的人這時也會生氣,何況是脾氣不是很好的隼爻。 
  「咕嚕嚕!」一陣腹鳴,接著又是一陣,隼爻也笑了出來。看了看時辰卻奇怪,早過了午膳的時間,小樂今天怎麼沒有送飯過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見隼爻臉色不對趕緊轉移話題,指著桌上的東西。 
  「我嘗試了做了一樣新東西,正好餓了我們吃吃看吧!」隨即對著隼爻眨眼笑道:「我就是想用食物毒死你!說吧,隼公子打算餓死,還是想要毒死?」 
  撕去包裹著棍子的紙,原來是兩根竹子燒得黑黑的,不怎麼好看。葉麓自說自話道:「隼公子,哎呀,叫隼公子太見外了,要不我叫你爻哥哥好了!爻哥哥,你看著我手上得東西不好看,可是真的很好吃,我剛才有試著吃過!」 
  「啪」竹子一闢為二,裡面塞滿了赤紅色的白米,葉麓插上調羹,直接把竹子遞給隼爻:「這個米使我用醬汁浸過的,裡面放了栗子和雞肉,然後放在竹筒裡直接放火裡燒,熟了之後飯就帶著竹子的香味,嘗嘗看哦。」自己卻坐下享受另一半的竹筒飯。 
  好香,葉麓滿足的歎息,天天山珍海味,偶爾的改善一下還真不錯。 
  隼爻看著手裡赤紅的飯,以及葉麓吃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拿起調羹剜了一點送入口中,還不錯!與葉麓比起來,隼爻可斯文多了。 
  「路估布構,乎又(如果不夠,還有)!」葉麓滿嘴飯粒說話,差點噴出來。 
  「不了,夠了!謝謝你黎公子,你的飯由我很喜歡竹子的味道。」隼爻也不吝嗇讚美之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接受葉麓的東西,對上他真誠的笑容一點都不想拒絕。 
  「叫我黎兒,我叫你爻哥哥!」吞下飯,連忙指正。 
  「黎公子,我……要休息了!」 
  「黎兒!」葉麓撅著嘴,「你叫了我就走!」 
  「這……那我就……叫了!黎,黎兒!」隼爻艱難的叫出口,生性不喜與人親近,可接受了他的飯也不願拒絕他的要求。 
  「爻哥哥真好!」葉麓衝上抱住隼爻的脖子,「啵」大大的親了口,「我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哥哥好好休息!」說完已經不見人影。 


第八章 
  親到了,親到了,葉麓心裡暗喜,這個國師大人會不會因為這個以身相許?還是不要,暫時先找靠山比較重要,否則出身未傑身先死。因為剛才那個吻思路混亂,葉麓竟然迷路了,繞了好大的一個圈才回到自己的璇宮。 
  「皇上,你去哪裡了,奴才找了您好久?監國大人在你寢宮內等了很久了!」清風知道葉麓在隼爻那裡用的是假名,也不敢去詢問。 
  「我……」迷路這個詞是說不出口的,「我……我在御花園的假山後面!」 
  「?」清風腦袋裡冒出一個大問號,那裡有什麼好待的,蚊子多不說,經常有侍衛貪圖方便在那裡小解,順便給花兒草兒施肥。 
  「皇叔,找我什麼事?」葉麓記憶裡那個奸詐的豺狼皇叔,每次來找他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事,先打聽一下也好應付過去。 
  「監國大人是來教皇上政事,說可以慢慢讓皇上參政。」清風看著自家的主子,成天無事可做先皇每天處理政事幾乎用去了全部的時間,才有了現在的局面,朝中要不是監國大人和幾個老臣撐著,早就天翻地覆了。 
  葉麓跨進屋子,見葉文司對他昨天寫的「要接近一個男人應該如何?要接近一個冷漠的男人又應該如何」沉思。 
  「麓兒,你這是寫得什麼?我怎麼看不懂?」想他也算學識淵博,古文番文都信手捻來,自從皇侄失憶後整個人都變了,說他笨卻用他的方式籠絡璇宮奴才的心,有些事情都不向自己匯報了,但是有些要讓原來的皇侄在大庭廣眾下打呼嚕一定做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在一邊監視自己? 
  「我……」葉麓為難,「這是畫的窗子上的花紋。」葉麓心想:呼!好險好險,說實話,還真挺像的! 
  是什麼暗語吧?葉文司也不點破:「麓兒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就來告訴麓兒瑤國的體制,如何稅收制度。」 
  「哈!」葉麓大大打了個哈氣,今天一早就開始弄隼爻的竹筒飯,剛才又轉了一大圈,好累啊,皇叔的聲音很好聽,低低沉沉的比催眠曲效果好多了。 
  「呼呼!」我睡! 
  「麓兒……」 
  「誰啊?這麼吵,呼呼呼!」繼續睡! 
  「皇上……」 
  「蒼蠅真煩人,啪,看我不打死你!呼呼呼呼!」再睡,世界清淨了。 
  「葉麓!你給我起來!」葉文司濃眉,現在象蠶寶寶一樣,扭啊扭啊快碰頭了! 
  睜開朦朧的眼睛,葉麓把監國大人的憤怒當成了勞累,關心道:「皇叔什麼事?明日還要早朝,您早點歇息吧!別累著身體,您是國家之棟樑。」 
  「我還不累,我問你瑤國現在百姓重商輕農,你說怎麼辦?」葉文司氣得發昏,把這幾日困擾他和大臣們的問題問了出來。 
  「皇叔問完了就讓我睡覺!」葉麓躺在椅子上找了舒服的位置,「用收稅控制,現在農民和商人收益差距大,可是稅率卻是一樣,農民辛苦一年只有三兩銀子,而商人一年輕鬆可以賺十兩銀子,農民交二成稅是六分銀子,商人交二兩銀子,可商人一年還是比農民多賺五兩六分銀子,當然都去做商人了。如果商人交六成收入,而農民卻可獲得一兩銀子的國家補貼,兩種人同為收入四兩銀子,當然不會又很多人去幹有風險的商人,老實當農名了。具體方法還要根據當地的情況決定!」 
  「好了!我說完了!」睡眼朦朧的葉麓根本沒有看見監國大人沉思的樣子,她只是說了一些現代稅務的制度,古人怎麼會想到貼錢給農民。 
  「清風,送監國大人,更衣睡覺!」也不等清風明月伺候,直接倒在龍床上了。 
  麓兒,我果然小看你了!把我當猴子耍很好玩嗎?葉文司盯著已經熟睡的人,氣憤的心漸漸軟化:不,麓兒你是要暗示我你沒有變白癡嗎?你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要裝成這樣,僅僅只能對我用暗示嗎?看樣子政事不用我來教了,放心,這段時間我會照顧好國家的。 
  果然,葉麓脫線不是監國大人這種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沒有監國大人的打擾,葉麓的皇帝生活過的更幸福了,隼爻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後,對他也不排斥了,但好臉色也是沒有的,更可氣的他身邊的太監小樂,看見葉麓過去就開始黑著臉,一直黑到葉麓走開。 
  當然抓住男人胃這個主題他還是要堅持下去,今天帶著自己作的年糕推開玥宮的大門。 
  一進門小樂就給了葉麓一個大衛生眼。 
  「爻哥哥,小樂的臉色怎麼這麼黑?不舒服嗎?」跟我鬥?葉麓放下手裡的年糕,立即八爪章魚似的抓著隼爻,小樂臉色已經黑得發亮了。 
  「小樂,你沒事吧?快點下去休息,這裡我和黎兒說說話,沒什麼要服侍的!」 
  「公子,我沒事可能這幾天日頭曬多了!」想我走?沒門,我要好好看著你們,可不能讓公子讓你這個狐狸精佔便宜去了。 
  「黎公子,這個是什麼呀?軟軟的!」 
  「年糕!爻哥哥,你快乘熱吃吃看,沾著糖更好吃!」葉麓把沾糖的年糕喂到他嘴邊。 
  隼爻嚥下年糕,低頭對葉麓說:「黎兒,以後你要過來就過來,不必弄這些東西了!」每次都會帶來一些他沒吃過的東西,味道是很好可隼爻不想他勞累。 
  隼爻自己也沒發覺幾天相處下來,他已經開始在乎葉麓的感受了。 
  「爻哥哥不喜歡吃我弄的東西嗎?」葉麓低下頭憋一口氣臉立即紅紅的,「黎兒,以後不弄了,不會給爻哥哥添麻煩的!」用力絞著衣角,好像受了多少的委屈。這招當初許霖多少次都沒抵擋住,明知道上當還是乖乖的獻上荷包,真的再也看不見她了,也見不到爸爸和媽媽了,想到這裡淚自然而然的從眼角滑落。 
  看得隼爻和小樂都想打自己幾個耳括子,怎麼能這樣對待葉麓?那滴晶瑩的淚水要比捅他一刀更心痛。 
  「不是,不是的!」隼爻指著葉麓手上一片紅腫,「這個一定是弄年糕傷到的,我不想你為了我受傷,不是,我不想你為了討好我受傷,也不是!」 
  「呵呵!」葉麓笑出來霎時雨過天晴,指頭放在隼爻的唇上,「爻哥哥,我明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用擔心我。」 
  看著院子裡快樂的葉麓,隼爻難過:黎兒,我不配你對我這樣好! 


第九章 
  第九章 
  玥宮裡的兩人對葉麓的態度大改,這個令葉麓十分開心。隼爻不再會動不動下逐客令,也不會冷冷的看著他自說自話,然後轉身就走,偶爾還會寵溺的摸摸他的頭,葉麓這個時候就會開心的笑,露出幸福滿足的表情。 
  小樂的黑臉毛病也治好了,安靜的在一邊伺候著甜蜜的兩人,不過葉麓就喜歡找機會激怒他,和他鬥嘴,看著小樂吃癟的樣子,連隼爻都會笑起來。小樂也有對付他的絕招,使出來葉麓只能乖乖找隼爻哭訴了。 
  「黎公子,這是什麼?」小樂指著葉麓寫的隼爻的名字,一臉不屑。 
  「我承認是寫了丑了點,以後一定會寫的好看的。」葉麓認真的點頭給自己加油。 
  「老大不小了,再練也練不好了了!」 
  「你哪裡看見我老了?」葉麓指著自己的樣子,怎麼看自己都不會超過十五。 
  「你都十六了,早就成年,還頂著一副孩子模樣!」小樂扮了鬼臉,「裝純真!」 
  「你……」 
  「小樂,不許欺負黎兒!」隼爻出聲制止他們吵架把葉麓拉到自己懷裡,「黎兒,吃塊桂花糕,這樣就能長身體了!」 
  葉麓撅著嘴:「我都每天吃這麼多了,為什麼長不高?」他現在十六歲的身體,和別人十二三歲沒什麼區別,隼爻十七整整高了他一個頭還多,小樂和他同年也比他高比他壯實。 
  「爻哥哥,你從小吃什麼長大的?」 
  「米啊!」隼爻一愣沒考慮的回答! 
  小樂在旁邊落井下石:「黎公子,你就算吃得和我們公子一樣,也不可能長成公子那樣!哈哈哈哈!要不我給你一個偏方?你每天把繩子懸在房粱了,腳上綁上重物,然後把脖子套進繩子裡,過不了幾天你就會長高的。」 
  「小樂!」這次隼爻生氣了,「黎兒是我們的弟弟,有你這麼對待弟弟的嗎?」 
  「公子,我也是看著黎公子可愛,才……」 
  「我不准你這樣,黎兒長得不高也不是他願意的!」 
  「是,公子!」小樂吐吐舌頭,興興然的下去了。 
  「爻哥哥,你真的只當我是弟弟?」葉麓的心好難受,他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這麼湧了出來,真的不想的。 
  「還有朋友啊!黎兒不想當我的弟弟嗎?那到是爻哥哥擅自主張了。」 
  「不我喜歡!」葉麓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可是他的心好痛,難道僅僅是被小樂欺負的原因嗎?淚又流出來,他輕輕的擦掉沒有給隼爻發現。 
  「黎兒,以後就是我的好弟弟了!」 
  「爻哥哥,我要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葉麓逃也似的走了。心裡好亂,一句弟弟彷彿是在平靜的水面上扔下的一顆石子,掀起的卻是驚濤駭浪。 
  可連著兩三日葉麓再也沒有到隼爻的宮裡,冷清的玥宮裡少了他的歡聲笑語,讓隼爻和小樂都不習慣起來。 
  「黎公子是不是病了?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小樂擔心道。 
  「黎兒三日沒來了,那日走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小樂你是不是又對他說了什麼話?」那日梨花帶雨的臉龐,至今還是心疼不已。 
  「公子,我怎麼敢。我也是見他可愛才欺負欺負,平時我那樣說黎公子都不生氣的,要是他真的生小樂的氣,小樂一定會親自去賠禮道歉。」小樂也是一副後悔不迭的樣子,自從葉麓來了他的公子整個人都變了,從來沒看見過公子這麼開心的笑。 
  「算了,明日初一我去神廟拜祭,回來的路上順道去他那探望一下,小樂你知道黎兒是哪個宮裡的?」這個時候隼爻才發現自己對葉麓瞭解的可憐,練他住哪裡都不知道。 
  璇宮裡,清風明月,夏雨冬雪四人一排站著,直愣愣的盯著自家主子看,生怕遺漏什麼。葉麓很沒有樣子的癱在桌子上,唉聲歎氣。 
  這樣的情形已經三天了,那天主子眼睛紅紅的回來,什麼也沒說倒頭就睡,連晚飯也沒有吃,之後的情況就是要麼像木頭一樣任他們擺弄,要麼就像現在這樣,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搞得這幾天璇宮裡烏雲密佈,人人都像吃了火藥一樣。 
  監國大人也過來看過了,問也問了,主子牙關咬的緊緊的,什麼都不肯說。 
  「明月,你和我出來!」清風低著聲招招手,「夏雨冬雪,你們在這照顧好皇上,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稟告。」 
  「明月,你說我們主子這是怎麼了?」兩人一出門,清風就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三日前主子是開開心心出門的,回來之後就不對勁了。那天主子會去哪裡?最近主子外出都不讓我們跟著了,暗衛又不是你我能去詢問的。不過,有一個地方最可疑……」明月看了眼清風。 
  「玥宮!對,我也這麼想,本來以為主子難過一兩天就會好,這次打擊卻這麼大!難道?但這不可能啊,主子的魅力連監國大人都抵擋不了!」 
  明月點頭,然後一臉疑惑:「主子的魅力我是同意,開始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你聽我細細說來!」清風湊到明月的耳邊悄悄的嘀咕,「這樣……然後……最後這樣……,事成了主子還不回到原來那個開心樣?」 
  「這樣不好吧?萬一主子怪罪下來,你我可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明月聽了清風的計劃身子一哆嗦,害怕道。 
  「不管了,為了主子能開心,我們怎麼也要干一回。萬一事成了,主子還有嘉賞也說不定!這事不要讓夏雨和冬雪知道,萬一出事也我們兩個扛著。」明月知道的點點頭。 
  「夏雨,我吃不下了,把飯菜撤了吧!」葉麓還是在為隼爻那句只把他當弟弟看,在心裡難過,相處這麼久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喜歡上隼爻了,如果自己還是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去表白,可是現在他是男人,他不想表白後自己的爻哥哥會討厭自己,最近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葉麓暗罵自己沒用。 
  「主子,去御花園走走吧!您都在屋子裡悶了幾天了。」清風在一邊建議著,主子在這裡他的計劃也不好實行。 
  「好吧,去走走!」透透空氣也好,失戀的傷只有時間才能癒合。 
  御花園裡,葉麓不自覺的就跑到和隼爻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見景思人心裡更難過了,好想去看看爻哥哥,猶豫著去還是不去,天色已經漸漸的變黑。 
  「皇上,時辰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去?」 
  月兒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御花園漆黑一片,葉麓這才驚醒:「哦,回去吧!」明天一定要去見見爻哥哥。 
  沐浴更衣完畢,葉麓踏進自己的寢宮,龍床上卻有一物不屬於自己,掀開一看竟然是個人,臉上泛著異常的紅韻。「哄!」葉麓腦袋一下子不能思考了。 


第十章 
  第十章 
  隼爻聽見有人進來,費力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心裡想的卻是:那人要如何處置自己?每個去伺候的人去了就沒有不受傷的,終於輪到自己了嗎?高傲如他,死也不願意祈求那個的人溫柔的對待。 
  如今媚藥支配全身內力根本提不上來,隼爻在他最後的理智中說出:「你好卑鄙竟然下藥,想做就快做,讓我在你身下雌伏卻是休想。」 
  這是怎麼回事?隼爻怎麼會裹成粽子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又怎麼會這麼燙?葉麓解開他身上的被子,下面是一絲不掛的身體。葉麓吞了口口水,隼爻的身體還真是漂亮,自己差點迷失在裡面,想要叫人,卻聞到隼爻一股異香身子開始軟軟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 
  下藥?爻哥哥中的是春藥吧,這個時候應該去幫他找個女人,解去藥性,電視上都不這麼演的?葉麓從心底裡十萬個不願意自己以外的人碰他的爻哥哥。 
  剛剛手碰到他的胸前,就聽他的呻吟:「嗯,啊,好熱,好難受!啊!好舒服!」一把被隼爻抱住,葉麓思念的紅唇已經貼上自己的唇上,舌尖頂開緊咬的牙,與自己的舌糾纏交換甜蜜,下腹已經被炙熱的硬物抵住。 
  雖然十分留戀剛才的吻,可是葉麓理智知道兩個男人這樣做是不對的:「爻哥哥,你醒醒是我,黎兒!我是黎諳,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黎兒?」日思夜想的名字喚醒隼爻許些神智,卻是把葉麓抱得更緊,「黎兒,不要走。你不要生氣了,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想做什麼都行。黎兒,不要離開我!」 
  「爻哥哥,我也是!」葉麓主動的褪下自己的衣服光裸的皮膚緊貼著隼爻,吻著他的唇,他的鼻,眉心,然後用舌尖戲弄他柔軟的耳垂,一路下來脖子,喉結,胸前的紅豆。 
  接下來……接下來該怎麼做啊?葉麓仰天長歎,電視裡到這都是關燈,一片黑暗,下一個鏡頭就是第二天早晨了。 
  和自己一樣的器官,頂端已經開始分泌透明的液體,葉麓自己的還軟軟的垂著,趴在草叢裡一點精神都沒有。怎麼辦?怎麼辦? 
  一陣天旋地轉,隼爻不滿他的表現,起身把葉麓壓在底上,現在他的眼睛裡只有情慾,赤紅的眼珠彷彿葉麓是獵物。「啊!」好痛,葉麓拚命的扭著床單,隼爻的親吻不如是在撕咬,滲血的牙印,紫紅的印記佈滿全身,想要反抗,手被隼爻抓著固定在身體兩側。 
  突然雙腿打開,分到極至,「啊……唔!」下體撕裂般的痛,葉麓趕緊咬住自己剛自由的手,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慘叫一定會引來人的,他這個樣子不想給人看見。 
  痛,痛,痛一直在持續,隼爻每動一下都是錐心的痛,溫熱的液體順著股溝滴下,葉麓聞到血腥味,最後痛得麻木漸漸產生一種奇異得感覺,刺激著大腦,痛極可是卻又不希望隼爻停下,身體痙攣白色液體沾在葉麓的小腹上,體內也留下隼爻的灼熱。 
  葉麓躺在床上喘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連聲音都幾乎發不出來。 
  「不!」在體內肆虐的凶器,又堅硬如鐵,葉麓無力抵抗任憑他一次一次的要了自己,白色液體弄得到處都是,終於酷刑結束隼爻合上眼,沉沉的睡去。 
  葉麓看著他的臉,心裡默默道:「爻哥哥,黎兒把自己都交給你了,我不後悔!」是的他不後悔,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喜歡隼爻的,這也是他心甘情願的。徹底的陷入昏迷! 
  身體好難受,這是葉麓現在唯一的感覺,眼皮如何也睜不開,爻哥哥呢?他怎麼樣了,藥性解了沒有?帶著一大堆問題,再次昏睡過去。 
  好吵,我要睡覺,我不要去早朝!葉麓聽到耳邊有咆哮的聲音。 
  「太醫,皇上怎麼還不醒?」 
  「回監國大人,皇上身上的傷太重,又發現的晚讓傷口感染,所以才會高燒不退,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皇上退燒,可是皇上牙關緊咬,藥根本灌不下去。這個……」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開方子,把藥拿來我想辦法讓皇上喝下去。」葉文司擦去葉麓臉上的汗,「麓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葉麓想解釋,可是除了神智是自己的,身體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 
  「把藥給我,你們下去吧!」葉文司接過,把藥含在嘴裡捏著葉麓的下巴灌了下去。 
  我不要喝苦藥,不要!好苦!葉麓在心裡吶喊,卻沒辦法拒絕。 
  把藥喂完,葉文司招來暗衛問道:「那個隼爻還有那個清風明月兩個死奴才,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如何處置的?」 
  「已經被送到天牢關押,等候皇上醒來後處置!」 
  「好,給我好好招呼他們,別弄死了讓麓兒自己處置他們!」 
  皇叔,你要對爻哥哥做什麼?不要,不要怪爻哥哥,快放了他!葉麓努力醒來,卻是一陣噁心難受,再次陷入黑暗。 
  這一次葉麓拚命的想清醒,終於睜開沉重的眼皮,印入眼睛的不是清風明月,也不是夏雨冬雪,一個不認識的太監。 
  「皇上醒了,快……快傳太醫!」那人飛快的跑開了,立即就有太醫進來。 
  太醫把著脈,點頭沉吟:「皇上已經醒,燒也退了些,好生調養就可以痊癒了!老臣給皇上在開幾付方子,四五天即可痊癒了。」 
  「我……」開口喉嚨啞得厲害,可葉麓不想知道這些。 
  「皇上,先喝口水!」 
  「隼爻和清風明月怎麼樣了?還有夏雨冬雪呢?」在昏迷都掛記的人,千萬不要出事! 
  「這……都已經打入天牢了!」太監如實稟告。 
  「都給我放出來!恩咳,恩咳……」葉麓著急,原來聽到的不是假的。 
  「這……奴才做不了主!」 
  「你把監國大人叫來,說我……說我要見他!」葉麓還是虛弱的很,精神漸漸的恢復。 
  「是!」立即有人出去報信。 
  「我昏迷了幾天?」 
  「回皇上,已經四天了!」 
  「四天?」葉麓就開始心痛,四天在天牢隼爻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葉麓讓他們扶自己坐起來,靠在床上讓自己不要再睡去,考慮如何讓皇叔放了那幾個人,一切代價在所不惜。 
  「麓兒,你醒了?太好了。」葉文司高興的說道。 
   

第十一章 
  葉文司一進來,就摸摸葉麓的額頭,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麓兒,沒事了!」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對皇叔說!」一下子屋子裡的人走了乾淨。 
  葉麓撐起身體:「皇叔,我有事求你!」眼睛裡寫著堅定,一切他都在所不惜。 
  「說吧!什麼事只要你好好養病!」 
  「放了隼爻還有清風明月他們,這事情不怪他們,我……」 
  「不行!」葉文司斷然的拒絕,「放了他們這宮裡的規矩還要不要?他們做錯就要接受懲罰,對帝王都能這麼大不敬,以後宮裡這些奴才個個都要爬到主子頭上來了。隼爻是你的妃子,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只是暫時關押,等刑部會審再判他的罪。」 
  葉文司柔聲勸道:「麓兒,做一個帝王絕對不能存在婦人之仁,明白嗎?」 
  葉麓一臉吃驚的看著葉文司結結巴巴道:「隼……隼爻是……是我的妃子?」 
  「你不知道?這些該死的奴才,罪名又多了一條!」 
  「皇叔,先不要管這些!你放了他們,這些都是我讓他們做的。」葉麓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做的荒唐事就算懲罰也不會有死這麼嚴重了。 
  「麓兒,不管是你讓他們做的,還是他們做的,傷害了皇上就是不赦的死罪。」葉文司拒絕的口氣也是無比的絕絕。 
  「傷害了皇上才是死罪啊?」葉麓自嘲的一笑,自己本就不是什麼皇帝,也許承認了身份他們就不會有事,估計等會大牢裡就是自己吧! 
  「監國大人,你放了他們吧!我根本不是瑤國的皇帝,他們發現了我這個奸細應該是有功,不該被打入大牢!」葉麓心平氣和的把心中的秘密說出。 
  「麓兒,我知道你想救他們,放心我不會再為難他們,自會有刑部來定罪的。但不是皇帝的話,以後不准再提!」葉文司眼中閃過的戾氣,讓葉麓害怕。 
  「不行,一定要放了他們,天牢是什麼地方,進去根本沒辦法再出來!難道你不清楚,原來白癡的我為什麼現在能這麼清晰和你說話了?因為我白癡和失憶根本就是裝的,我不是葉麓,葉麓早死了我只是借屍還魂的靈魂。」為什麼葉文司不懂變通,要逼他把話說清楚? 
  「你說什麼?麓兒死了,什麼借屍還魂?你給我說清楚!」葉文司抓住葉麓,手指要掐到他的肉裡,抓的他生疼。 
  「我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死後就進入了這個身體,醒來之後的事情你都應該知道了。我喜歡隼爻,所以心甘情願在他身下!我不是葉麓可也不算奸細,監國大人想要怎麼處置我?」葉麓直視葉文司,清澈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害怕。 
  「哈哈哈哈,麓兒你總算和我說了實話!我早清楚你不是葉麓,但是這個身體確實是葉麓的。」葉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清澈眼神,葉文司安慰的拍拍葉麓肩膀,「既然這個身體還是葉麓你就是皇帝,今天的話不要再告訴第三個人了。你放心隼爻他們我都會放了他們,記住你是替葉麓活下去的,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以後不准再做這種事情了。我還是你的皇叔,不用在叫我監國大人,太生疏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葉麓愣住了,以為要下大牢的,沒想到就這樣解決了:「你不把我送大牢?或者當我是妖邪,送到神殿去?只要把我的事公開,這個皇位就是你的,為什麼會這樣?」 
  「麓兒,不是每個人都想做皇帝的,我走了!」走到門口葉文司忽然回頭邪惡的一笑,「對了,麓兒既然沒有癡呆的毛病,我會把國事都交給你的,麓兒一定很願意的吧!」 
  「是,是的!」葉麓咬牙答應,現在他有求於他,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下來。不過,這個皇叔竟然敢威脅自己,哼哼,他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隼爻沒事了,葉麓一下子放下心沉沉睡去,要好好休息下次醒來就能看見他了。 
  天牢深入,一個虛弱的身影倒在潮濕的稻草堆上,身上的囚服已經凝成深紅色,只有破碎的布片上還能看出原來的白色,身下也有斑斑的血跡。隼爻姿勢十分不舒服,可是他一點不想動,一動就會牽動身上的傷口,左腿不自然的扭曲,昨日用夾棍的時候硬生生夾斷了。 
  想到那日放縱時他僅僅以為是個夢,夢裡那個皇帝躺在他的身下,他想要報復,漸漸的皇上變成黎兒,最後就沒有知覺了。醒來才發現滿身吻痕與咬痕的葉麓,指甲因為牢牢抓住床單翻起來了,下體更是慘不忍睹,這難道是他做的? 
  再看自己,除了肩上和胸前留下幾個可愛的小草莓,一點傷都沒有,春藥的效果沒有了。昨日到底怎麼回事,黎兒代替皇帝解了自己的藥嗎?想到朦朧中粗魯的對待,至少要發洩五次才能完全解了藥性,黎兒昨日不如說是在上刑。 
  趕緊披上衣服,把葉麓小心的用被子包起來,隼爻高聲把太監叫進來,他的黎兒需要醫治。下面的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一屋子的人叫著黎兒為皇上,他根本沒有思考過,是該慶幸黎兒就是皇上,還是生氣黎兒的隱瞞,只想這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兒怎麼樣了。而他自己馬上鐐銬加身押入天牢,一起被關起來還有宣自己侍寢的兩個皇上身邊的太監。 
  他們見到自己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沁竹君,請不要怪罪皇上,皇上完全不知情,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沁竹君就是他,皇帝登基時封的四大妃子,按照梅蘭竹菊四字,分別是雪梅君,幽蘭君,沁竹君,寒菊君四位。 
  他不會怪黎兒的,也不會怪他們,黎兒竟然願意為他解藥委身人下,咬得破碎的唇已經沒有原來得血色,他多想在葉麓身邊照顧他守著他,但這一切都是奢望。天牢是殘酷的,每日的酷刑折磨他生不如死,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罪孽,多想堅持見葉麓一面,就是這個願望他還苟延殘喘的活著。 
  至少讓他對葉麓說一聲——對不起。 


第十二章 
  隼爻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對他來說現在是難得的清醒的時候,前幾日都是受刑到昏迷,然後被水澆醒繼續受刑再昏迷,對他來說清醒時就是痛苦的時候。 
  「?當」厚重的鐵門被打開。 
  又要去了嗎?隼爻不清楚這個身體還能接受幾次這樣的對待,內力早已經被封了,連療傷的能力都沒有了。刺眼的燈光讓他看不清來人,但是這次卻是被小心翼翼的抱起。 
  「公子,你怎麼樣了?我是小樂,你醒醒啊!公子!」隼爻覆面的頭髮被撥開,小樂用袖子擦掉隼爻臉上的污跡。 
  「小樂?你……你也被……抓進來了嗎?都是我連累……」 
  「不,不是。公子,我是來帶你出去的。你沒事了!」小樂對著外面喊著,「快來人,幫我把公子抬回玥宮!」 
  「誰放我出來的?是皇上?」黎兒原諒他了,才放他出來的嗎?隼爻抱著一點點希望。 
  「是監國大人放公子出來的。公子你別說話了,我們馬上回去,我去請太醫幫你治傷,怎麼會傷成這樣!」小樂滴下的淚水,滴在隼爻的臉頰上。 
  「他還沒原諒我嗎?」說完隼爻陷入不甘的昏迷,任小樂怎麼叫也沒醒來。 
  葉麓正躺在床上和夏雨冬梅大眼瞪小眼。 
  「我要去!」 
  「皇上,不能去!」冬雪還頂著熊貓眼圈的眼睛用力一張,更可笑了。 
  「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要去!」 
  「不管怎樣,皇上你傷還沒好,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你去的。」夏雨和冬雪一樣,原來俏麗的臉上都是傷痕,她們是宮女天牢的獄卒也沒怎麼為難她們,皮肉之苦少不了,但比起清風明月他們要好太多,清風明月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們一放出來就能活動了。 
  「我就是要去!你們就是讓人抬也要把我抬過去。」葉麓知道硬的行不通馬上換了一副很受傷很難過的表情,「你們也知道爻哥哥是因為我進的天牢,我怎麼也要去看看他,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他傷得這麼嚴重,你們讓我能現在安心躺在床上?我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下床走幾步一定沒問題的。夏姐姐,冬姐姐你們就同意了,好不好?」 
  「好……」兩人抵擋不了葉麓表現出來的可憐樣子,根本沒辦法拒絕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夏雨的見識多些免疫力相對比較強,馬上補充:「可皇上不准下地,見了沁竹君也不准哭,你不答應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過去的!」 
  「好吧!」葉麓只要見他一面,看見他沒事就行了。 
  葉麓已經七天沒有來過玥宮了,與之前的冷清相比現在顯然熱鬧多了,宮女們端著盆子跑進跑出的,看見葉麓進來趕緊跪下行禮,這也讓葉麓看清楚那盆子端的竟是一盆盆血水。 
  「爻哥哥!」葉麓暗叫不好,忘記答應了不下地的諾言,走下龍輦跌跌撞撞走到內宮。 
  屋內小樂焦急的守在旁邊,太醫還在為隼爻包紮,葉麓看不真切只有看見滿身的血紅。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了下來:「爻哥哥!」屋內的人又跪倒一片。 
  走到床邊隼爻身上的傷大部分都處理了,可還是隱隱的血跡滲出,人還在沉沉的昏睡:「太醫,沁竹君他身上的傷如何?」 
  「回皇上傷得不重,大部分都是些皮肉傷,只要調養幾日即可痊癒,至於內傷沁竹君功力已經恢復老臣開點藥,配合他的內力也不會有大礙,只是左腿傷及骨頭,沒有兩三個月是好不了的。」太醫如實稟告,自從皇上受傷後,他治療外傷的水平進步很快,「還有今日沁竹君在天牢可能受了風寒,今晚會發高燒只要過了今晚燒退了,就沒事了!」 
  「這叫傷的不重?」這個太醫還有沒有良知? 
  「這……」太醫這個汗,簡直就是瀑布汗,答什麼好?說傷重,天牢出來的人那個不比這個傷重的?說不重,皇上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算了,太醫診完你就下去開要吧,一定要用最好的藥,不准在身上留下疤痕!」出於私心葉麓可不想那漂亮的身體有什麼瑕疵,以後抱起來可不舒服,「小樂你留下來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小樂跪下開口:「皇上對不起,那天的話都是小樂的錯,皇上你要罰就罰我,不要罰公子了!」 
  「小樂,快起來!我真的沒有生氣!哎喲……」葉麓想要去扶小樂,他不喜歡他現在生疏的表情,可牽動後面的傷又跌坐到床上。 
  「皇上你怎麼了?」 
  葉麓擺手:「我沒事,在這裡你也不用叫我皇上,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黎公子好了。」他看著隼爻痛苦的表情,撫開他緊皺的眉毛心揪的更疼了,「小樂,我不是有意欺瞞你們的,我怕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你們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對我了,宮裡的人都是怕我,卻沒有人敢親近我,可是和爻哥哥在一起真的很開心,我希望你還是像以前一樣。」 
  「……」小樂聽著卻沒有反應。 
  「這次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昏迷爻哥哥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了,對不起!」一滴淚滴到床單上,形成一個大大的水漬。 
  那個水漬重重擊在小樂的心上:「不,不,我沒怪你!只是公子這樣我傷心。」他也不清楚為什麼相傳殘暴的帝王,卻是這副樣子,可是那滴淚水足以贖罪。 
  突然夏雨的聲音插了進來:「皇上,時辰不早了,該回宮用晚膳了!」 
  「不,我不回去!晚膳讓他們送到玥宮好了。」葉麓任性道,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他可不會受他們擺佈了,一定要等到隼爻醒來他才回去。 
  「可是……」夏雨為難道。 
  「皇叔那裡我自己回去解釋的,如果皇叔去璇宮找我,讓他來這裡見我!」 
  「是!」夏雨發現葉麓再次受傷似乎腦子好了不好。 
  屋子裡,葉麓還未隼爻的受傷自責。 
   
  隼爻:某亦,我武功蓋世,怎麼還不醒啊?我的小麓麓呀,別難過,我不難受。 
  某亦:你醒了,就不知道葉麓的心 
  隼爻:那也不能讓我的小麓麓難受,你個後媽! 
  某亦:敢說我後媽,你不想活了?下集你也不會醒! 
  隼爻:好親媽,不要拉! 
  葉麓:爻哥哥。 
  隼爻:小麓麓,你來了,相似我了。我們走,不要理這個後媽。 
  某亦被PIA飛,變成天空中的星星。 


第十三章 
  夏雨冬雪以為葉麓只是要多待一會,沒想到竟然打算在玥宮住下,不合皇宮的規矩,可死勸活勸都沒效果,看著葉麓傷心欲絕的表情,兩人也沒辦法了,深刻體會到清風明月為什麼要甘冒大不違,把隼爻弄來侍寢,現在的皇上更本不照常理出牌。 
  正如太醫所預測的,隼爻晚上開始發起了高燒,太醫也來看過藥也灌了,可就不見好轉。 
  見隼爻高燒燒的通紅的臉,葉麓馬上想到要酒精擦身:「小樂你去弄點燒酒越烈越好,還有清水和乾淨的毛巾!快去,快去!」中醫不行只能用西醫的急救法,小時候生病父母都這樣幫自己降溫。 
  「皇上,東西我拿來了。」小樂不知道葉麓要這些東西幹什麼,「皇上……」 
  「叫黎公子!」葉麓糾正。 
  「皇……黎公子,公……公子他……他現在傷重,飲……飲不得酒!」小樂說話結結巴巴,生怕惹怒了葉麓。 
  「哈哈,還黃鸝公子,我還杜鵑公子,小樂你什麼時候把我變成一隻鳥了?公……公子!」葉麓學著小樂結巴的口氣,「我可不知道伶牙俐齒的你,也會有結巴的時候,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疏於練習所以才變成結巴的。」 
  「才沒有!我只是擔心公子。」小樂氣呼呼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要不是怕說氣了你,公子會為你難過,我才不會這樣呢,哼!我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才懶得和你計較!」 
  「爻哥哥為我難過?」葉麓親手把冷毛巾敷在隼爻滾燙的額頭 
  「是,公子見你幾天沒來,以為你出事了還想去探望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個宮,你從沒有提起過,後來你身邊的兩個太監就來下旨說『皇上點名讓沁竹君晚上侍寢』,本來我是勸公子跑的,可是公子怕連累家人,雖然那些家人對我們來說都該……」小樂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急忙停下,「後來就是你知道的。」 
  葉麓很滿意小樂不再當他皇帝看,點點頭:「小樂,你一直跟著爻哥哥?」 
  「是的,從小我是公子的書僮,公子進宮我就跟著進來,服侍他!」 
  「那你不是太監了?」 
  「噓,別讓人知道,否則一定會拉我去淨身的!」小樂疑神疑鬼的樣子,真是好玩。 
  「那我知道了,明天你就去淨身吧!」葉麓惡作劇的笑著,「幫我把爻哥哥扶起來!」 
  葉麓拿布沾了酒,就要為隼爻擦拭卻看見他身上斑駁的都是傷口,眼淚又止不住流出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就碰到傷口會更疼,葉麓只能擦拭頸、腋窩、胸背、腹及股溝幾個地方,盡量避開他的傷口,擦拭完才發現自己下體的傷口又裂了。 
  「小樂,我累了,休息一下!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合衣就在隼爻旁邊睡下。 
  半夜,身邊的人突然戰慄起來,冷了嗎?葉麓為他加上被子,可是還是止不住顫抖。葉麓咬咬牙,反正都看過了,褪下自己所有的衣服纏住他的身體,找個舒服的位置睡了,一會隼爻感覺舒服的體溫也漸漸湊了上來,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小樂天還沒有亮就驚醒過來,推開門看見擁住的兩人,探探隼爻的額頭,已經不怎麼燙了,知道他沒有危險了,他卻看不懂葉麓,明明是皇上為什麼會這樣為自己的公子,但他還是悄悄的退了出去,那裡不需要他伺候,等會醒來的兩人會有他們的話要說。 
  葉麓好幾天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不是擔心這個就是在擔心那個,要麼就是傷痛的昏迷,打個哈氣慢慢睜開朦朧的雙眼,對上是雙清澈的鳳眼,本應該幫隼爻取暖的,現在卻是他的體溫暖著自己。 
  「爻哥哥,你醒了?太好了,你沒事!」看見隼爻微微皺眉,葉麓趕緊諾開身子,「對不起,我壓倒你的傷口了,痛不痛?我幫你吹吹!」 
  「我沒事!皇上!」一句皇上把葉麓打入深淵,「留在臣的宮裡於理不合,請皇上快快更衣,會璇宮休息恕臣有傷在身不便恭送皇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葉麓吸吸鼻子不想哭,可是他眼睛真的好難受,「我受傷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沒有陪我玩,我才隱瞞身份接近你的。不知道你被送來侍寢,我真的不知道你被打入天牢,我醒來才知道的!對不起,我不該昏迷那麼多天,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我真的只是想幫你解了春藥的藥性。爻哥哥,不要趕我走!」 
  「可是你是皇上,我是妃子,我不想你因為我被說閒話!」 
  「誰敢說?我讓他們吃一斤朝天椒,辣麻他們的舌頭,讓他們三天說不了話!」葉麓氣鼓鼓的,眼睛裡含淚樣子甚是可愛。 
  「哈哈!」隼爻對葉麓折磨人的方法很是好笑。 
  「爻哥哥,你不敢我走了?」葉麓使出他最拿手的撒嬌功夫,配上嬌俏的容顏。 
  「皇上……」隼爻忍著笑,一笑渾身的傷口都在痛。 
  「還是叫我小麓,皇叔叫我麓兒,爻哥哥就專署叫我小麓!」葉麓一副你不叫我就掐死你的樣子,可惜沒有奏效。 
  「麓兒,你……」隼爻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什麼?爻哥哥,你是不是又發燒了?」葉麓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燒啊!」 
  「我,我是說,麓兒你可不可以把衣服穿上?」隼爻羞紅臉把頭別國。 
  葉麓這才發現自己是赤裸著身體,大叫:「爻哥哥,你欺負我!」卻是快速的穿上裡衣。 
  「是你不讓我說的!」隼爻無辜解釋,然後指著他身上淡淡的紫青吻痕還有留下疤的咬痕,「你還痛不痛?對不起,我太粗魯了!」 
  「爻哥哥,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都是我自願的!」葉麓低頭絞著自己的衣角。 
  「小麓,你也不要再叫我爻哥哥了!」 
  「你不要我這個弟弟了嘛?」 
  「是呀!」看著一臉沒落的葉麓,隼爻趕緊補充,「我是你的妃子,我想做你的愛人,怎麼能讓你做我的弟弟呢?以後你私下要叫我爻,有人的時候只能叫我沁竹君啦!」 
  葉麓的臉由雨轉陰轉晴,然後是狂喜:「你說的都是真的?」 
  隼爻點頭:「你是我的愛人!」 
  「你也是!」葉麓紅著臉回答,後面的聲音就聽不到了。 


第十四章 
  烏龍啊,大烏龍啊!葉麓躺在床上捶胸感歎!自從身份公開後,葉麓就開始惡補這個世界的常識,就是一些連白癡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卻沒有人想到和他提起。 
  自己到底掉到了什麼樣子的世界啊?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男人,只有分陰性與陽性,還有雙性的三種屬性。陽性的是黑瞳棕髮能讓陰性和雙性懷孕卻不能生子,陰性的則是棕瞳黑髮能生子卻不能讓別的陰性雙性生子,而雙性則是黑瞳黑髮既能生子也能讓別人受孕,只是比較難受孕。區別陽性和雙性與陰性的區別,就是陰性的男子眉心有個淺淺的紅點,不注意看是絕對看不出的,成年後的男子的特徵不明顯。說白了,陽性是男人,陰性是女人,雙性則是陰陽人。 
  這裡也和封建社會一樣存在著性別歧視,雙性的地位無疑是非常高的,因為傳聞雙性誕下的子嗣是最優秀的,所以這裡的人認為能娶到一位雙性的男子為妻是件非常榮耀的事情,而大部分的皇族和貴族幾乎都是雙性,平民則是以陽性與陰性居多。 
  葉麓自己就是雙性,隼爻雖然是妃子但也是雙性,能入宮為后妃的都是選擇雙性的。陽性入宮則是太監,陰性的是宮人,兩種人的衣服也是不同,這才是讓葉麓誤會的,開始他還以為瑤國的省美觀比較特別,都是喜歡飛機場的女人。 
  唯一讓葉麓開心的是,這裡人的壽命比較長,平均可以活到二百五十歲,十五歲成年,八十歲步入中年,兩百歲以後才算是老年,葉麓這時候的想法卻是,自己必須工作工作再工作一百八十五年後才能退休,就要哀悼一定要把皇帝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送出去。 
  至於皇宮裡除了皇帝只有國師是男人這一說法的本意是:國師是皇宮裡唯一沒有淨身的陽性男子,原因是老得已經不需要淨身了,被葉麓曲解成那樣,難怪是個大烏龍了! 
  由於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女人的存在,葉麓特意畫了一副裸女的畫像給夏雨冬雪看,他們竟然說:「皇上這個人得了什麼病?胸口腫得和饅頭一樣,下體卻受傷了還留下一條縫!」 
  聽完葉麓只想撞牆,卻被一旁剛進來的監國大人拉住,拽住他的衣服:「麓兒,你答應過我什麼?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好不容易葉文司鬆開他,葉麓心情鬱悶,極怒的叫道:「皇叔,你想勒死我?你要我死,直接給我一杯毒酒得了,也不要讓我被勒死,這種死法很沒有形象的!」 
  葉文司見他脖子上的紅痕,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想他道歉也是不可能,只能假裝表情嚴肅道:「剛剛朝會我和幾個大臣商量過了,決定……」 
  「皇叔……」葉麓打斷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頭好痛,好難受,先去休息了。」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可休息不應該是在床上嗎? 
  葉文司無奈的搖頭,自從他想他親政之後,這個原本喜歡粘著他的皇侄開始刻意躲著他,只能對著夏雨冬雪說道:「回頭告訴皇上,我和老臣們商議後決定,等皇上傷好了再去上朝,這幾日就免了吧!」說完葉文司決定,以後一定要和葉麓好好的溝通溝通,省得這小傢伙看見他和見凶神惡煞一樣。 
  溜出去的葉麓想當然的跑去了玥宮。原先隼爻被送到璇宮以及下獄的事情幾乎沒人知道,他留宿玥宮一經傳出就變成了無數的版本,有人說皇上留宿玥宮就聽到沁竹君一夜的哀叫,有人說沁竹君床上功夫超群與皇上翻雲覆雨,饒是皇上勇猛異常最後還是累極才會留宿,還有人說皇上早嘗過沁竹君的味道,留戀不已,那天是再次品味。 
  傳聞歸傳聞,讓宮裡人明白一點的就是,沁竹君是皇上第一位寵信的妃子,所以原本沒有人過問的玥宮一下子門庭若市起來了,就怕巴結晚了這位皇帝的新寵。 
  隼爻重傷在身,根本沒辦法接待這些後宮的賓客,玥宮外的人越來越多,最後葉麓只得下令道沁竹君喜靜,玥宮附近不得喧嘩滯留,否則自己也沒辦進玥宮了。 
  「黎公子,討厭死了,你看我今天出趟門又收到這麼多垃圾!」小樂把口袋裡的金錠銀錠還有些銀票一一掏出,大出一口氣,「呼,重死我了!」 
  「小樂這可是好東西啊!」葉麓眼睛裡冒光,心中感歎:自己堂堂一個皇帝,他們都不給他零花錢。 
  「有什麼好的?拿著我怕重,扔了我怕砸到人,藏在屋子裡我還怕遭小偷,這皇宮裡又沒商店,我有錢也沒地方花去!」小樂把錢都推到葉麓面前。 
  「要不小樂我讓清風給你一個令牌,讓你可以隨意出宮?」葉麓不懷好意的誘惑。 
  「小麓,別欺負小樂了。」隼爻出聲制止,「小樂拿了令牌準會被你拿去,你要是再失蹤,估計我和小樂又要去天牢享受免費招待了。」他的內傷外傷好得差不多了,連一點疤都沒留下,只是斷了的左腿還綁著木棍,活動有些不方便。 
  「爻,你還在生氣啊?」葉麓自責的低頭,腦到埋在他的肩窩裡。 
  「你呀!」隼爻用手托著葉麓的臉,「我哪有生氣,只是讓你小心,宮外不比宮內,你頂著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危險得很!說不定出了宮門,就被人一棒子敲暈,送到小倌館裡去了,我可不想到那種地方去救你!」 
  葉麓沒想到他也會調笑了,附和道:「爻來救我不成,也被小倌館的人抓住,我倆就要變成京城的花魁。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出宮,否則京城的小倌們都沒有飯碗了,只能沿街乞討那多可憐啊!」 
  「噗哧!」旁邊的小樂笑道,「公子啊,黎公子沒變,我們都不及他……」 
  「不及他伶牙俐齒!連公子也敗下陣,我就更不用談了!」小樂明白似的點點頭。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葉麓在隼爻的懷裡扭著不依,吃足了豆腐。 
  隼爻親親他的額頭:「那是喜歡你!」話一出口,葉麓就羞紅了臉。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爻,聽說你對國事很在行,原來就是處理戶部的事務,等你傷好了還去戶部好不好?」瑤國後宮只要皇帝允許都能參政,那些選出的后妃原來都是能力高絕,葉麓可不想天天被監國抓著。 
   

第十五章 
  「我不去!」本以為隼爻會一口答應的,葉麓一下子愣在那裡。 
  「為什麼?爻,難道你喜歡待在這個後宮一輩子?」葉麓跳起來問道。 
  「小麓,你怎麼不明白?」隼爻歎了口氣,「我本來就是隼家的人,隼家人以貌美出名,歷代都能在宮中為後為妃,正是因為如此隼家才由原來的商人變成瑤國的一大族。」 
  「爻,你是怕牽扯到你家裡,做事不能公正嗎?」 
  「也不是,我是不想和隼家再有牽扯,隼家能在瑤國立足辦事公正也是一慣的作風。我是庶出,從小就被看不起,由於性別的關係家裡還是給我很好的教育,大概為了以後讓我能嫁給某個達官貴人,原本入宮的不輪到我,應該由我大哥二哥去的,可是外面一直謠傳太子殘暴!」隼爻看了一眼葉麓,見他沒反映繼續說下去,「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不忍心他疼愛的孩子冒險,所以才讓我這個沒人重視的庶出進了宮,進宮那天起我就發誓生也好死也好,再也不要和隼家的人有牽扯,欠他們的我已經還清。」 
  「爻,你現在是我的人可不是隼家的人了,你要是還敢有牽扯,我就要算你七出,家法伺候!」葉麓氣鼓鼓的樣子,好像是在吃醋。 
  隨即口氣甜甜的:「所以拉,你也不想我每天被那些奏折壓的透不過氣來,還要被皇叔天天追著,有事妻子該幫丈夫服其勞,對不對?爻,幫我啦,我真的不會處理那些事情!」 
  「唉,說不過你!好吧我答應你!」隼爻艱難點頭,葉麓的要求他總是難以拒絕。 
  「萬歲,爻,你真好!」葉麓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還發出「嗯啊」的聲音。 
  「不過……」 
  「不過什麼?」 
  隼爻拉過他,在他耳邊輕語:「不過應該是有事丈夫該幫妻子服其勞,我可是在上面的!」 
  「哇,你你……,爻,你變壞了!快說是不是小樂教壞你的?」葉麓在桌子上畫圈圈,「嗚嗚,我受騙上當了!」 
  隼爻親吻的安撫,一旁的小樂早已經知趣的悄悄關上門了。 
  「麓兒,拳不是這樣出的!腿再抬高一點,糟了,要絆倒!」隼爻趕緊過去抱住他。 
  「不學了,不學了!呼,累死我了!擺明了在折騰我!」葉麓靠在隼爻的懷裡不想動。 
  「不知道是誰哪天吵著要學的?」隼爻抱著他在涼亭裡坐下,「學武本來就是這麼辛苦的。當初我為了打好基礎,在烈日下馬步站一天,一動不許動,否則就要挨師傅的板子。」 
  那日他無意探到他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真氣,卻不能為己所用,真氣如果在經脈中鬱積過久也是會傷害身體。告訴葉麓後,立即他就吵著要和自己學功夫。可一個月除了輕功,記住幾個大的穴位,其他一概沒學會,就算是隼爻也要感歎是不是自己教的太差。 
  「誰知道功夫這麼難學?」好像自己肢體語言差的毛病也帶到這個身體上了。 
  「那以後我保護你就好,你學武就不必了。教你的心法還是每天至少要練一個時辰的,知道嗎?」隼爻把茶吹涼了喂到他嘴邊,然後遞上一塊棗子糕。 
  「知道了!」那個心法練好後身體很舒服神清氣爽,就算隼爻不說他也會練的,「今天你第一次去戶部情況怎麼樣?沒人難為你吧?」 
  「多是些原來認識的老同僚,於我熟識。況且有監國大人在場,他們那些人敢嘛?小麓,你讓監國大人陪我去是不是想幫我立威?」隼爻一言點破葉麓的企圖,意識裡葉麓也不是表面上的這麼無知。 
  「不是的,我是怕你不認識去戶部的路,所以才讓皇叔帶你去的。」趕緊轉移話題,「小樂不是太監,要不也給他戶部的一個官職,這樣他也可以在外面幫你,不過就不能在宮裡服侍你了。爻,要麼你再挑一個近身的太監?」 
  「也好,我也不能把小樂困在宮裡一輩子!」休息夠了隼爻準備起身回宮。 
  「爻,天色還早我們就去選太監吧!」葉麓有點好奇那裡什麼樣子。 
  「就我們這樣?」隼爻難為看著自己身著的宮妃服侍,還有葉麓的龍袍,估計還沒到那裡就會嚇倒一大片人,「我們這樣去估計挑的都是哪個宮的探子,我可不敢收。」 
  「那你會不會易容術啊?我們可以喬裝打扮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比起葉麓的興致勃勃,隼爻有些哭笑不得。 
  「不會!」隼爻老實回答,「還沒問過小樂答不答應,你就決定了?」 
  「這還用問?小樂絕對不會答應的,他打算服侍你一輩子,問了他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問了也白問不如不問,所以這種事情只有先斬後奏!」葉麓一副你瞭解的表情最促道,「爻,快走啦,我們去更衣。」 
  馬上兩個漂亮出奇的小太監誕生了,葉麓歪著腦袋仔細想想,弄了點炭灰合水調勻擦在臉上,一下子兩人就變得平淡無奇起來。 
  「好了,走吧!」葉麓蹦蹦跳跳的現出去了。 
  初來的太監都必須先去瑾宮學一個規矩和禮儀,所以挑人也在那裡,如果一個裡面沒有被挑走就只能服從總管太監的分配,經常宮裡的太監都不肯做瑾宮的總管,萬一手裡的那個以後飛黃騰達,自己沒有善待他下場一般都是很慘,況且做太監的都是些窮人,哪裡來這麼多錢孝敬總管。 
  葉麓他們剛靠近瑾宮,就聽到裡面的怒斥的聲音:「你這個笨奴才,惹了沁竹君還想活嘛?」惹沁竹君?葉麓看了一眼隼爻,用眼神問道:你什麼事情? 
  隼爻無辜的聳聳肩,表示不知道,抬腿準備去看看。 
  「你們是哪裡的?」還沒進門就被攔下。 
  「這位公公,我們奉清風公公的命令,到這裡選兩名打雜的人。」葉麓把懷裡璇宮的令牌遞出去。 
  「原來是璇宮的公公,請請!」那人一見令牌馬上換了一副臉,熱情招呼。 
   

第十六章 
  隼爻他們隨著那人進了宮內,裡面院子有個都是血跡的人,身旁還有一支抽斷的鞭子。 
  葉麓對那人悄悄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卻把太監的樣子學了個知足,旁邊的隼爻抿著嘴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剛進宮就惹了主子,總管這不是在罰他嘛!」那人一副這種事情天天發生的樣子,「他也倒霉,新進來中午誤闖了御花園,得罪了現在最紅的沁竹君,玥宮的太監一狀告到總管這裡,說是讓總管好好教他規矩,就被總管打成這樣了。」 
  「算了,算了,主子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老哥,介紹幾個背景乾淨的,相貌一般機靈點的給我就成!」葉麓打著哈哈,拉著隼爻往裡面走。 
  「其他宮裡都要美貌清秀的,你這要求好辦!那屋子裡大部分都是為人機靈的,在下王德兩位公公有機會在清風總管面前為在下美言幾句!」說著王德就遞過一個鼓鼓的信封。 
  葉麓沒接手:「這樣吧!你這裡熟,按照我的幫我們帶幾個過來讓我們挑,帶的人清風公公滿意了,我們自然會替你美言的。」 
  「行,行!二位隨我來!」王德帶他們去了客室奉上茶,很快就帶進來十多個小太監,葉麓和隼爻分別選了兩個讓其餘的隨王德下去了! 
  「你在我選的裡面再選一個,我在你選的裡面選!」葉麓選的相貌平凡卻容易記住,隼爻選的則是混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選完葉麓讓他們報了名字就遣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有人會來接他們去做事情的。 
  出了瑾宮,葉麓開心的說:「爻不虧是幹過戶部的,知人識面!」 
  「小麓,你這是什麼意思?」 
  「誇你呀!你找了一個最沒特色的,以後爻讓他幹什麼壞事,都沒有人知道!」 
  「那你呢?挑了這麼張好記的臉,不就是讓我明著天天帶著?」葉麓加快的腳步讓隼爻皺眉,「小麓走慢點,別什麼急!」 
  「我們去御花園啦,有人冒充你,已經有人看不慣你被我寵,暗中做手腳了,這一定要查清楚!今天我們當偵探……呃,是捕快!」比起面無表情的苦主隼爻,葉麓到是一臉興奮,「爻,你放心啦,我一定會為你作主的!」 
  「小麓,剛才我想去救那個小太監,你為什麼阻止我?」 
  「那是你親人?」 
  「不是!」 
  「那是你的愛人?」 
  「當然不是!」隼爻快速否認,臉也變得通紅! 
  「既不是你親人也不是你愛人,和我也沒關係,為什麼要救他?」葉麓一副你白癡的表情,「看他一身傷就知道快要死了,一個要死的人我為什麼去救?這裡是皇宮,還嫌我們的事情不夠麻煩?爻,我只救我喜歡的,我關心的人!」 
  看著他一臉沒消化的呆愣表情,葉麓繼續得意的說:「看樣子,爻也不瞭解我!你沒我想的這麼老實,我也沒你想的這麼濫好人,我們扯平啦!哈哈,快走,快走啦!」 
  「不,我是在想小麓沒我想的這麼笨,所以我決定戶部的事情多扔給你一點!」 
  「這是威脅!我不幹!」 
  「哈哈哈哈……」笑鬧中已經到了御花園。 
  葉麓拉著隼爻躲在假山後面,大眼睛四處窺視! 
  隼爻沒轍的搖搖頭,把他打橫抱起,躍到了假山頂上:「你這個樣子,人沒找到,自己就已經給侍衛就要抓起來了,這裡看得更清楚不容易被發現。」 
  葉麓這時候心裡卻是想:柯南裡暗中跟蹤,從來沒有被抓住過,果然都是假的。 
  御花園很靜,很少有宮女和太監經過,與其在這裡遇到主子他們更喜歡繞開御花園,只有在急得沒辦法的時候,才低著頭匆匆路過。 
  「啪!」死蚊子我讓你咬我,我拔了你的翅膀,拔了你的腿就讓你留一嘴巴,看得到吃不到,饞死你!葉麓恨恨的折磨手上的文字,在假山上蹲了半天了,連個特別的鬼影都沒看見,自己倒成了蚊子的美餐。 
  「走吧!再下去明天後天蚊子都不用吃飯了。」隼爻覺得他們要找的人今天應該不會出現了,再不回去兩個宮又要天翻地覆了。 
  (「告訴我,為什麼都不咬你?」葉麓看著身上幾個紅腫的包包。 
  隼爻拿出一個玉瓶指著:「因為我用穿越牌驅蚊露!」 
  「什麼效果?」葉麓瞪大眼睛驚喜的問。 
  「在身上一噴,別說蚊子,連人都暈了!」說罷隼爻倒在葉麓的懷裡。 
  旁白:亦申公司榮譽出品,品質保證!) 
  「你……哼!」葉麓躍下假山踢著路上的石子,「就知道欺負我。」 
  隼爻剛打算追出去,就聽到有個尖銳的聲音叫道:「哎喲喲,哪個不長眼的奴才亂踢石子,這裡是御花園哪是你們玩耍的地方?」嗯?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剛才葉麓踢出去的石頭最多在地上滾幾下,根本不會傷人,那些人大概因為天色暗了看不清容貌才假扮自己,隼爻依舊伏在假山上,盯著葉麓的一舉一動暗中保護。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前面有人!」葉麓低頭道歉。 
  一隻如白藕般的手伸出來,上面一點瑕疵都沒有:「你看本君的手受傷了,晚上還要服侍皇上,你是這個奴才一句對不起,能解決的了嗎?」 
  那人粉塗了厚厚的一層,說話時候地上白白的一地白粉,真不知道他是用的香粉還是麵粉,這麼捨得。過濃的妝更本看不清原來的五官,衣服也是花枝招展的俗。 
  「公子,我剛進瑾宮,什麼規矩都不懂,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葉麓咬牙繼續演。 
  「傷了沁竹君,怎麼能說饒就饒!」旁邊一個太監喝道。 
  「竟然是沁竹君?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沁竹君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 
  「大膽奴才,還不肯認錯!看我沁竹君今日不好好的收拾你!」說著那人身邊的太監上來就要給葉麓一個巴掌! 


第十七章 
  那太監的一巴掌眼見就要打上葉麓,被他一個措步躲了開去,退開幾步。 
  「該死的奴才,竟然還敢躲!」揚手還要打。 
  「你要打我,我當然躲了,傻子才呆呆的給你打!」一個跑一個追,葉麓跑跑停停,時不時的還做個鬼臉,「你打不到,打不到!哈哈!」 
  氣得那太監嘴裡直罵,到後來跑得氣喘吁吁,連罵的力氣也沒有了。 
  「白粉君,你的奴才忒沒用了,這麼幾步就不行了,我替你教訓他!」啪,五個手指印完美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如果清風在這裡一定會配合的叫:好漂亮的掌印。 
  那假冒隼爻的人,顫抖的手指指著葉麓:「你……你你叫我什麼?」 
  「白粉君,你的臉上面這麼多白粉,應該還是名副其實!」葉麓插腰笑道。 
  「死奴才!仗著有點功夫,就想爬到主子頭上?」那人見逗留時間太長,一咬牙身形一閃,直取葉麓的面門。 
  隼爻見事情危急,高叫:「來人!」身體擋在葉麓的前面,回了他一掌,上身閃了一下,那人退了三步。 
  「好呀,原來有厲害的幫手!別以為叫人來就有用,人來之前我就一起收拾了你們!」不退反進,和隼爻鬥在一起,兩個太監見勢不對,就想跑被葉麓抓個正著,不到十招他們五個就被聞聲而來的侍衛,團團圍住。 
  白粉男見情形不對,心裡一慌就被隼爻點了麻穴,僵在地上,叫道:「我是寒菊君,你們快把我放開!該死的奴才!」 
  「那我說不放開!」葉麓擦掉臉上的炭灰,露出原來的面貌。 
  「死奴……」白粉男寒菊君見了葉麓馬上禁聲。 
  「沁竹君你讓人人把寒菊君給我帶下去洗乾淨,然後帶著這兩個太監到璇宮,我要親自審問!」葉麓拍著手低聲,那聲音正好讓寒菊君聽見,「怎麼這麼多白粉,趕快回去洗澡!」 
  洗完澡還好衣服,剛準備用膳,隼爻就換好衣服帶著寒菊君三個粽子進來了。卸了妝的寒菊君倒也眉清目秀,只稍遜隼爻一籌,算得上是個佳人。 
  「爻,還沒吃吧?一起吃吧!」隼爻也不客氣,兩人愉快的用著晚飯,地上的寒菊君肚子咕嚕叫,氣得直瞪眼卻又不敢說話。 
  葉麓吃完,讓太監們把東西撤下,沒有審問寒菊君卻是對著隼爻說話。「今天的鴨子做的真不錯,精養三個月的鴨子,皮烤的金黃又香又脆肥而不膩!」 
  「是非常不錯,比起來我更喜歡那道碧玉豌豆仁,清素利口;還有那菊花黃魚羹也是非常不錯,黃魚配上火腿絲,香菇絲,蛋花恰到好處的勾芡,真是美味!」 
  「寒菊君,不知你的名字是?」葉麓突然問道。 
  肚子很餓的寒菊君,又被某些無良的兩只用美食誘惑,呆呆的回答:「菊花黃魚羹!」 
  「哈哈哈哈!」葉麓抱著肚子暴笑,後面站著的清風明月捂著嘴背過身,肩膀劇烈得顫動,連平時少有笑容得隼爻都咧著大大嘴巴! 
  「原來你叫這個名字啊!寒菊君的名字很有個性!」葉麓好不容易收住笑容。 
  「士可殺不可辱,臣名周綺禮,大錯已經鑄成,請皇上賜罪,不要再欺負我這個老實人!」周綺禮經過一番調整已經恢復了作為妃子應該有的氣度。 
  「老實人?」葉麓眼睛一瞪,「老實人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劃陷害沁竹君?」 
  「我沒有注意不是我想的,我只是看不慣他受寵,是……」說道名字寒菊君馬上禁聲,似乎十分懼怕那人。 
  「其實不說也沒關係,天牢的獄卒們又有美人可以玩了!」葉麓招手讓清風過來,「上次你被送去天牢,罪沒少受!其實,清風那都是些皮肉傷,看上去慘其實好的也快!」 
  「我聽皇叔說,天牢有種刑罰叫針板,前後兩塊,一拉鏈子那針就扎到肉裡,然後再鬆開換個地方繼續扎,可別以為會流血過多,馬上就會給上傷藥,表面上的傷好了可裡面的好不了,隨便找根棒子打在身上可以讓你痛暈過去!」葉麓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周綺禮,喝口水悠哉游哉的繼續說道。 
  「還有一種就是每天從你四肢上割下一片肉,然後用烙鐵吧那傷口烙熟了,第二天繼續把烙熟的傷口割掉,再把傷口烙熟,每天重複這樣,到最後四肢都沒有肉,可是人還不會死!還有一種就是……」 
  「不要說了!求求你,皇上,我說,我說,不要送我去天牢!」嚇得哭出來的周綺禮跪趴在地上,淚濕了地上的一小塊地,「是雪梅君和幽蘭君!」 
  「寒菊君,這到底怎麼回事?」葉麓對著清風說,「清風帶三人下去分開用膳!」 
  「吃完你們給我好好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麼,我只要知道事實!四人都是我的妃子,我不想冤枉也不想偏袒誰,寒菊君周綺禮,你明白嗎?」 
  「臣明白!」寒菊君戰戰兢兢的被帶下去。 
  等三人都不見,葉麓這才:「呼,這個壞人還真難當啊!累死我了,爻,我可是在幫你討公道,你怎麼一點補償也沒有的?」 
  「我看你演的不亦樂乎,是在不好意思打攪小麓的興致!」隼爻用唇輕碰他的唇算是獎勵了,也是隼爻第一次主動的親吻葉麓的唇。 
  滿臉通紅的葉麓,對他來說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接吻;「恩咳,那個……嗯,明月你說雪梅君和幽蘭君叫什麼?」 
  「雪梅君住在瑜宮是白家的人,他的名字白傲霜;幽蘭君住在璉宮是風家的人,名字是風子恆!」明月躬身稟告。 
  「明月,你帶我的令牌去侍衛那裡,不要讓任何人進出,也不要驚動他們!夏雨你去一趟監國大人那裡,讓他注意好,白,風,週三家!冬雪你去瑾宮,去看看今天下午被打傷的那個太監死了沒有,如果沒死救活他!」葉麓前兩道命令還好理解,第三道就讓隼爻不懂了。 
  俏皮的眨眼:「爻,好玩的還在後面!」 
  「你呀,就知道玩!那三家不是好惹的,小心點!我只持你!」所有人都出去了,璇宮只剩下他們兩個。 


第十八章 
  不久明月就佈置完畢回來了:「皇上,侍衛們都準備好了。」 
  「皇上,那個太監沒死不過傷得重些,好好調養過些日子也沒事了!」冬雪也回來了。 
  葉麓笑道:「你們都很盡心啊!」但臉上得表情明明就是——慾求不滿,兩個打燈泡臉上的肌肉有些異常顫抖,剛想找個借口溜走隼爻開口了。 
  「小麓,白家掌管禮部,風家是工部,周家掌兵部,監國大人控制吏部和刑部,我也剛進戶部。瑤國的大部分軍隊都是由你的皇弟葉嵐控制,周家不足為懼但其他兩家,聯合上監國大人也只能和那三家分庭抗禮,這樣對瑤國影響太大。」 
  葉麓瞪大眼睛吃驚道:「誰和你說我要肅清那三家了?他們也沒做什麼嚴重的事情,需要我那樣做,我只是想……先不說,爻,你只要當好你的苦主的身份就好了。」 
  「連我都不說?」 
  「不說!」 
  「那不說就不說吧!」隼爻端起茶杯愉快的喝了一口,這回輪到葉麓變成洩了氣的皮球。 
  「爻……哼,不理你!」兩人相視不說話。 
  「皇上!」清風回來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寒菊君已經用完膳,要不要宣他們過來?」 
  「好吧,一個個宣,如果他們不願意來就不要勉強!」 
  先來的還是寒菊君,身上的繩子已經去掉,人也精神很多,一進來就跪在地上。 
  「明月,賜坐!」估計是怕了葉麓,周綺禮僅僅坐了小半個屁股,隨時可能摔下來。 
  「寒菊君可想好了?這次說出來可不容你再後悔了!」 
  「是的,皇上!」周綺禮把事情詳細說清楚,看得出他沒有撒謊隱瞞什麼,真到這個時候他還要隱瞞真是膽大包天了。 
  事情還是很簡單,也很狗血。三個妃子嫉妒葉麓對隼爻的寵愛,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連去玥宮示威也被擋了回來,後來隼爻竟然還被允許上朝。氣得不輕的三人商議後,雪梅君和幽蘭君才出了這麼個陷害隼爻的主意,讓宮內傳聞起沁竹君在皇帝面前裝善良,背後卻是殘暴無比,沒有頭腦的寒菊君立刻就去辦了,才幹了一件壞事就被葉麓抓個正著。 
  「寒菊君周綺禮,你知錯嗎?」 
  「臣知錯,臣有罪!一切都是臣一個人做的與家人無關,請皇上開恩,請皇上處罰臣不要連累臣的家人!」周綺禮趕緊跪下磕頭認罪。 
  「那既然這樣,你肯不肯指證雪梅君與幽蘭君?」 
  「這……」 
  「願意還是不願意?」 
  「小麓,別難為寒菊君了!」隼爻制止,為了家族的利益誰都可以犧牲,這是他們從小受的教育,根深蒂固沒辦法擺脫的。 
  「好吧,寒菊君周綺禮你誣陷新來的太監……」 
  「李旺財!」名字不好聽夏雨,還是補充著! 
  「李旺財,致使他重傷,所以我罰你一旁照顧他,直到傷癒!別人只能教你如何做,一切都必須你自己動手,你願意接受?」葉麓內心的邪惡因子又在作祟,讓嬌生慣養的寒菊君服侍別人,還不如殺了他! 
  「臣……臣願意!」周綺禮幾乎是咬牙的接受,對他來說這種是最輕的懲罰了。 
  「最近兩個月你和你的太監宮女,都呆在琰宮內,不得接見任何人!」葉麓再加了道命令,否則就玩不起來了! 
  「是!」 
  「退下吧!」葉麓等到周綺禮走掉才,「哈哈哈,旺財,我還小強呢,太有意思了!哈哈,明月你讓雪梅君和幽蘭君單獨過來,記得要一個一個的。」 
  「小麓,你又動什麼壞腦子?你剛才在逼下去寒菊君可就要自裁了!」隼爻口氣不好,似乎這次好像生氣了,而且氣的不輕。 
  「對不起,爻,我不是有意的。但我也說過,對於害我喜歡的人,我會不擇手段的。如果你不喜歡我還是要做下去,也是為了我自己!」葉麓吸吸鼻子委屈萬分,他今天哪裡做錯了?根本沒有想到要殺寒菊君,只想嚇唬嚇唬他,相對另外兩隻狐狸,他更覺得這個莽撞的寒菊君可愛些,就忍不住欺負他了。 
  「好了,好了!不哭,我也知道你為我好,可是對他們來說為了家族可以連命都不要,我受過那種苦,所以才不忍心的!」 
  「雪梅君求見!」門口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走進了細看才會發現白袍上染著淺淺粉紅色的花紋,臉上未施脂粉,頭髮仔細的梳在冠中,整個人就如他的封號一樣——傲雪寒梅。 
  「皇上,臣白傲霜參見!」儀態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著高貴,見了旁邊的隼爻他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馬上又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 
  「快快請起,我自重傷醒來,還是第一次請雪梅君過來見面。雪梅君為四君之首風範果然不一般,我這樣匆忙叫君過來實在是唐突了佳人!」葉麓一下子變得油腔滑調起來,嚴謹的雪梅君馬上微微皺眉,但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 
  「臣惶恐!」 
  「對了,最近宮裡有人假冒沁竹君,大肆行兇,你為四君之首,現在後宮之事都由你傲霜處理,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查到後一定要嚴懲!宮中的規矩不可廢。」雪梅君這時候開始心裡埋怨周綺禮,早知到這事情就不要讓他去辦了。 
  「那如何有幕後指使者位高權重,傲霜,認為如何處理?」葉麓的問題接著一個問題,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嚴肅,更是把白傲霜搞得模不清葉麓得脾氣。 
  「也是一樣,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白傲霜躬身回答寒已經從臉頰留下。 
  「那好,傲霜你下去,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了!對於你得處置我明天會讓清風告訴你!」葉麓有些不捨的揮揮手,美人啊,不過這個帶刺的美人還是不要沾上比較好。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同樣的處置,再一次在幽蘭君身上上演。相對於白傲霜的傲氣,幽蘭君看上去更黑暗一點,讓葉麓十分不喜歡。 
  「哈欠!」舒舒服服玩了一天,葉麓已經是哈欠連天。 
  「累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朝!明月,服侍皇上就寢!」隼爻把睡眼朦朧的葉麓抱到床上,卻被他抱住脖子! 
  「爻,我要你陪我睡!」明月等人識相的把物品放下,掩上門。 
  隼爻幫他清洗了手腳在一邊躺下,葉麓立即安心的窩在他的胸前,甜甜的睡去。隼爻幾乎難以抑止自己的願望,暗道:小麓,我該拿你怎麼辦? 


第十九章 
  「退朝!」隨著太監的一聲大喊,葉麓趕緊睜開朦朧的雙眼:「白尚書、風尚書和周尚書三位請留步!皇叔也請留下,朕有事和幾位商量。」 
  幾人來到議事殿,三位尚書有些奇怪都是,原來一下朝就急著溜走的皇上,今天怎麼主動留下他們談政事了?看看監國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不知道皇上又要玩什麼新花樣了。 
  「幾位卿家,昨日宮內發生了一件十分讓朕痛心疾首的事情!」葉麓露出一絲難過的神情,配上還沒睡醒搖搖欲墜的身體,真是讓人憐惜。 
  「皇上,臣等願意為皇上分憂!」四人齊聲,葉文司熟識葉麓的脾氣對他瞪了一眼。 
  「昨日朕的後宮中竟然為了爭寵,發生了嫁禍他人惡意擾亂宮中規矩的事情。令朕無法原諒的就是,涉及此事的四位都是朕的愛妃,朕的妻子,所謂妻不教,夫之過,朕也有錯誤,也需自醒!」葉麓捶胸頓足,一副大悲的樣子,好像真的搞得出了什麼大事。 
  「皇上,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衝動的周尚書忍不住問道,還真和周綺禮的脾氣一樣。 
  「朕的三位妃子,雪梅君、幽蘭君、寒菊君合謀陷害沁竹君,四人本應該是兄弟鬧得現在變得手足相殘,朕心痛啊!」葉麓又要開始捶凶,被葉文司擋下。 
  「皇上先不要難過!臣早朝未見沁竹君,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還好被朕及時攔下,否則沁竹君就自裁以示清白了!他現在已經回到玥宮修養了,心情還尚未平復,希望影響不要太大!」葉麓開始佩服自己的古文功底和說謊水平了,他原來怎麼沒想到自己這麼能掰。 
  「三位卿家,雪梅君、幽蘭君、寒菊君都是你們的至親,朕也明白他們只是暫時糊塗,犯下了大錯,可是這後宮也有後宮的規矩,卿等可曾體諒朕?」 
  「臣明白!」三人同時就想:完了!要被打入冷宮生不如死,要如何才救他們? 
  「多謝卿家體諒!」葉麓一頓,「朕就罰雪梅君、幽蘭君回家閉門思過,寒菊君情節嚴重暫禁琰宮二月,不得家人探視,二月後再聽候處置!」 
  「謝皇上恩典!」三位尚書沒想到罰得這麼輕,趕緊謝恩,沒有看見葉麓邪惡的笑容。 
  「朕希望家庭的溫暖能給兩人帶來廣博的胸懷,容人的雅量!好了,你們下去吧,皇叔留下,朕還有事吩咐!」趕緊送走那三人,舌頭都快打結了。 
  吐吐舌頭,活動活動臉部肌肉,揉揉酸酸的肩膀,原來所謂的帝王威嚴都是臉部肌肉僵掉後的表情。 
  「麓兒,你又在搞什麼?昨日就讓我看好他們三家動靜,難道你要扳倒他們?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這麼做我絕對會阻止的!」葉文司的表情有些猙獰。 
  「嗚嗚,皇叔你嚇到我了!」葉麓揉揉剛才捶痛的胸口,「我只是想封爻為後,至於其他三個該回去的回去,愛住哪裡住哪裡,反正我這個後宮容不下這幾尊大佛,我說讓他們閉門思過,可沒說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皇叔,封後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爻,替我保密!」 
  「那你就存心擴大事態,讓三家互相猜忌保持平衡,讓那幾隻老狐狸對你心存感激,被送回的人又不敢再送回宮?」葉文司對傷癒後的皇侄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主要還是警告那些人別老是讓我寵信這個,寵信那個!我才不要受他們擺佈。」葉麓跳下龍椅抬腿打算出議事殿,「皇叔,這幾天爻精神不太好,戶部的事情就由你照顧著!」說罷還沒等監國大人反映過來,人影就不見了,葉文司苦惱的看著留下的一堆堆奏折。 
  回到璇宮,被留在宮內沒有去上朝的隼爻早早的準備好早飯,等著他了。 
  「爻,你這幾天不用去戶部了!」一邊嚼饅頭一邊說話,饅頭屑隨時有可能噴出來,搞得眾人一頭黑線,食不言再葉麓這裡完全行不通。 
  「為什麼?」隼爻遞上豆漿,餵著他喝。 
  「我幫你請假了,戶部的事自有皇叔替你處理!我要吃豆沙酥!」葉麓指著遠方自己夠不到的食物,「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葉麓一字一頓:「陪—我—逛—京—城!」 
  「不行,戶部那裡這麼多事情,我現在離開前面的功夫都白費了。」隼爻搖頭不應。 
  「可是,就算你想去也去不了了!」葉麓摸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我已經對三位尚書大人說你,遭受不白之冤,情緒激動暫時在玥宮中靜養!所以,爻,配合我演戲你這幾天也不能去戶部拉!」 
  「唉!」隼爻只能歎氣表示自己的無奈,「好吧,要出去一定讓暗衛跟著,要化妝,不准離開我五步外,不准……」 
  「知道了,知道了!爻,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葉麓頭疼的皺眉。 
  「還不是跟你學的?這叫潛移默化!」隼爻接過夏雨遞過的毛巾,幫他擦乾淨嘴邊,「你打算怎麼處置雪梅君和幽蘭君?」 
  「哎呀,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清風,你過來!」葉麓叫過清風,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好了,你去瑜宮和璉宮就這麼和他們說,記住要單獨和他們宣佈!」 
  「是!」清風一臉古怪的下去宣旨。 
  隼爻額頭碰碰他的額頭:「你呀,最近越來越神秘了!」 
  瑤國最近的大事可真不少,開始是新皇登基,馬上登基的皇上稱病,後來四妃之一的沁竹君宣佈掌管戶部,後來雪梅君和幽蘭君神秘回家省親,到現在的皇帝和戶部尚書大人雙雙翹家,只留下看門的監國大人,一邊批奏折一邊憤憤的咬著筆桿:我也要罷工,我要休息! 
  京城,街邊的小販數不勝數,東西也是各色各樣。 
  葉麓拉著隼爻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逛了一上午一樣都東西都沒買!體力不支的隼爻硬拉著興奮的葉麓在一家飯店坐下,讓飽受摧殘的腳休息一下。 
  「小麓,有幾樣真的不錯,你為什麼不買?」 
  「不錯而已,我也不是最喜歡!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是喜歡的是逛街,不是買東西!」葉麓說著讓隼爻昏倒的答案,這街下午還要繼續逛下去,而這苦難的日子還要持續幾天,他情願回戶部被奴役。 
   

第二十章 
  接下來的日子,葉麓過得很平靜而又驚險,瞞著隼爻進行封後的準備工作,下午跟著隼爻習字,晚上一定要摟著他這個溫暖的大抱枕才能入睡。 
  每次看著葉麓甜美的睡容,隼爻都想衝出去洗個冷水澡再進來,可又怕凍著懷裡的人兒,只得在慾火中掙扎後,沉沉睡去,隼爻的黑眼圈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字也學的差不多了,葉麓的輕功也越來越精純,唯一的用處就是躲著到處逮人的監國大人,無奈暗衛是監國大人派來的,每次他躲到一個安全地方都會被神通廣大的皇叔發現,嚴斥一番後與那些寫得很長卻無實際內容的奏折奮鬥。 
  隼爻的事情越來越多,老是被戶部的事情拖住,不到晚飯根本就見不到他的人,葉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把戶部交給他,直接讓那個無良的皇叔去忙就好了。剛才隼爻早早的就派人來說,下午趕不回來了讓他自己看書,氣得葉麓牙根直咬。(某亦:這樣子多象被老公拋棄的怨婦?麓咬牙切齒:你什麼意思?某亦:你勾引爻不成,慾求不滿。麓:我什麼時候勾引過他?某亦:每天抱著人家睡覺,還不是勾引?可惜啊!麓:可惜什麼?某亦:爻對你的沒料身體不敢興趣。爻:不要聽這後媽亂說,我是怕你受傷!麓:我沒關係的。某亦又做了一次流星。) 
  「清風,爻是不是不喜歡我?」葉麓咬著茶杯無精打采的問。 
  「皇上怎麼會?」清風一臉的不相信。 
  「那為什麼爻會認為戶部的事情比陪我重要?」 
  清風總算明白了,這是主子無聊得只能在屋子裡胡思亂想:「皇上,今日外面天氣不錯,我們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 
  「也只能這樣了,清風更衣!」葉麓討厭身上黃色的龍袍,像只大香蕉似的整天晃來晃去,比他們校門口指揮交通穿的螢光服還明顯,這不明擺著告訴刺客自己是皇帝?就像就像劫匪來搶劫,比爾.蓋茨在身上貼上『我有錢』的紙條一樣無聊。 
  本想換太監服侍的,自從上次穿太監服的事情被揭穿,皇叔把宮內所有的太監服侍都沒收了,還警告他們:如果葉麓再穿太監服,小心他們的腦袋!結果就是葉麓改穿宮女裝,不過宮女裝穿起來不舒服,束手束腳的,最後只得換便裝。 
  走在不知明的花園裡,皇宮裡有許多這樣大小的花園,比不上御花園大卻是別有色特的幽靜,葉麓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休息,估計現在被甩掉的清風又在御花園找自己了。 
  「你是沁竹君大人嗎?」一個稚嫩的聲音怯怯的問。 
  葉麓轉身一看,一個二、三歲的瘦小孩子,可愛的小臉被風吹得紅通通的,最讓人喜歡的是那對眼睛大大圓圓的,一身小衣服料子不錯,可有些地方已經破掉。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沁竹君大人?」葉麓覺得孩子很可愛,把他抱起來坐在自己大腿上,用袖子把他臉擦乾淨,白白淨淨的一個小美人。 
  「因為你和太監宮女穿的都不一樣!」見葉麓很和藹,那小傢伙也就放心回答。 
  「那萬一我是其他人,比如雪梅君!」 
  「他們都在不在這裡,我見不到他們的,奶媽告訴我的!」 
  「那我可能是大臣呢?」葉麓已經大概猜出這孩子什麼身份了。 
  「這裡是內宮,大臣進不來的!」小孩很認真的點頭。 
  「好吧,就算我是沁竹君,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葉麓沒事玩玩孩子也好。 
  「我想求你有點事情!」孩子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最後終於嚇,「我想請你做我的母妃!我沒有母妃。」 
  什麼???    [Cissy] 

第二十一章 

  七拐八拐走了不久,就到了一幢小小的矮房門口,房子緊緊貼著宮牆,外面就不是皇宮了,如果不是寶寶帶著葉麓就算路過,也認為這是柴房之類的,絕對想不到這樣的房子裡面還住著一個皇子,還是自己的骨肉。 

  寶寶鬆開了他的袖子:「你先等等,我進去看看小姨願不願見你,千萬不要跑開啊,否則要被侍衛抓到天牢關起來的。」對這種嚇唬小孩的威脅,葉麓只是笑笑。 

  卻見寶寶手在地上蹭了蹭,把髒灰塗在臉上才推開小門進去了,看著小身子一晃一搖屁股就扭扭控制平衡,葉麓就想笑這就是他三歲的孩子,卻有不一般的心智。 

  不一會,寶寶就開心的回來了:「小姨說要見你,見到小姨千萬亂說話,小姨會生氣的!」 

  「知道了!囉嗦的寶寶!」葉麓一把抱起他,推開門裡面要比他想的要整潔,院子裡曬了一點菜乾,角落還種了點蔬菜。一間廚房,藍布簾子後面虛虛的掩著屋子,屋子裡僅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八仙桌幾個凳子還有一張供桌上面有個牌子,屋子很暗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估計就是寶寶的娘。 

  八仙桌旁坐了一個人,臉只能算得上乾淨,一身的灰色粗布衣裳,不是宮裡的服侍。看見葉麓抱著寶寶進來,結巴:「你……你怎麼會來?」 

  「寶寶,你先出去,小姨有話要對這個公子說!」 

  「好!」寶寶從葉麓身上滑了下來嘟囔,「又是大人的話,我不能聽!」 

  見寶寶出去,那人立即站了起來,撲通就跪了下去叩首:「奴才春水求皇上放了寶寶吧!看在我們公子已死的份上,放寶寶一條生路,奴才保證不會再讓寶寶出這個院子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說著就開始磕頭,前額立即滲出血來。 

  葉麓趕緊扶起他,雙眉緊皺:「我沒想殺寶寶!春水是吧?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春水額頭有血,淚水流了一臉,葉麓見了也不忍,拿出手帕擦去他額頭的血跡:「好好的磕什麼頭,腦到都磕破了!」 

  「我來這裡是想帶走寶寶,順便給他一個名份,如果你願意可以繼續和寶寶在一起,,如果不願意我會給你一筆銀子,讓你在宮外好好生活。寶寶是我的孩子,我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葉麓也看出春水是真的喜歡寶寶,所以才這麼講。 

  「皇上,我要留下來,公子把孩子托付給我,我一定要看著孩子長大!」春水臉上有著不屈的堅毅。 

  「寶寶娘親的事情,我想讓你先隱瞞,等寶寶年齡足夠大了再告訴他,我不想讓因為自己的娘親出身青樓而自卑。過幾天我會把寶寶過繼給沁竹君,入族譜,那時候沁竹君就是寶寶的母妃,名正言順瑤國的大皇子,我不希望再聽到其他的流言!」葉麓說完自己的佈置。 

  「是,春水明白!多謝皇上!」 

  「寶寶,你進來!」葉麓高聲叫著,馬上瘦小的身子從藍布底下鑽了出來。 

  寶寶見到春水額頭上的傷痕,立刻大叫:「你是壞人,欺負我小姨!」張開雙手用小小的身子擋著春水。 

只是有點像小雞保護老鷹的樣子。 

春水立刻阻止柔聲對寶寶說:「這是你的父皇,來看你的!」想到自己原來受的苦,春水又開始哭了起來,可臉上的表情卻洋溢幸福。 

「你真是我的父皇?你不是沁竹君大人?」寶寶小臉上寫著不信,卻用小手抓著葉麓的衣服,臉埋在他腿上,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 

「寶寶?寶寶?」葉麓見小傢伙不應,心想還沒幫他取過名字沉吟,「嗯,以後小名還是叫寶寶吧,名字嘛,我們是在花廷裡的大石頭上遇到的,就叫葉廷磊好了!」 

春水趕緊讓寶寶謝皇上賜名,可寶寶就抱著葉麓不肯放開,葉麓很喜歡這個小小年紀就很懂事的小孩,讓春水收拾東西去找清風,自己先抱著孩子回了璇宮。 

葉麓把兩人安排在璇宮不遠的琨宮,派了四名宮人伺候著,也派了老師教寶寶。現在葉麓每天除了做原先的事情,還多了一項陪寶寶玩耍。寶寶看見他的時候臉上總是不自覺開心的笑著,隼爻也很喜歡乖巧的寶寶,受了寶寶三跪九叩認了這個孩子,這也改變了寶寶的地位,原本雙性他因為母親的關係是沒有皇位的繼承權,現在歸於隼爻名下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皇子。只是他更喜歡粘著葉麓,要是葉麓不給他粘就會委屈的低下頭,最後葉麓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小煩人精。 

御花園裡,寶寶抓著葉麓的脖子,甜甜膩膩的叫著:「父皇,父皇!」隨即小臉搭拉下來。 

葉麓發現懷裡的小東西沒了聲音:「寶寶,怎麼了?」寶寶的衣服換成了絲的,身體也因為食物改善漸漸豐碩起來,和葉麓簡直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我好怕這是在做夢,醒了又回去那個小屋子了!」小手無所適從的擺著喏喏道。 

葉麓捏著他粉嫩嫩的小臉,笑道:「痛不痛?」 

「痛!」寶寶揉揉被捏紅的小臉。 

「寶寶,做夢的時候是不會痛的,所以膩現在不是做夢!」是呀,他也痛,這不是在做夢,是在瑤國真正的說活下來了。 

封後儀式秘密的進行著,只有隼爻這個當事人還被蒙在鼓裡。白,風,週三家也漸漸明白了葉麓的用意,至於葉麓向雪梅君和幽蘭君說的密旨,除了他們三人只有清風知道了。最有意思的還是算寒菊君周綺禮,被罰服侍那小太監李旺財的傷勢,沒想到受傷的李旺財竟然被感動,真真心心的跟著他,學武學兵法,後來寒菊君幫他改名周小力,終於脫去了旺財的名號。葉麓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再要找兩個太監,一個叫旺財一個叫小強呢? 

還有幾日就是吉日了,隼爻整日被人拉在戶部,連小樂都成了戶部侍郎他的得力的助手,沒人沒夜的忙竟然沒有發現皇宮變得喜氣洋洋,只是覺得上朝時眾大臣都擺著詭異的笑臉看著他,看得他好不自在! 

第二十二章 
明天就是吉日。「朕今日微感不適,明日早朝免了。你們退下吧!」葉麓宣佈這個消息,除了隼爻所有人都是面露喜色。爻,明天你是無論無何都逃不掉的! 
葉麓一下朝就快速的趕回璇宮,招呼著身邊的四大「智囊」:「冬雪,去戶部通知小樂無論無何今天也要把隼爻拖到天黑才回來!清風,你去看看禮服還有明天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沒有。明月你去看看我讓你辦的事情如何了,一定要萬無一失。夏雨,你去把御醫叫來,還有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全部吩咐完,葉麓長長出口氣,躺在床上考慮明天可能出現的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隼爻不知不覺中安排好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等忙完來已經天黑,小樂很無辜的朝著隼爻笑笑,一轉身他的人就不見了。 
「來人,備轎,回宮!」隼爻回到璇宮,宮門緊閉,一會清風從裡面出來。 
「沁竹君,皇上剛喝了藥,現在已經睡了!您看……」 
「讓他好好睡吧,小麓他還好嗎?」葉麓很少生病,隼爻不禁擔心道。 
「沒事,只是偶感風寒,御醫已經讓皇上服藥,出了汗!明天就會好的。」清風暗道:主子那病是裝的,明天一定好!沁竹君,你明天就等著收主子的大禮吧! 
多久了,自己這樣一個人睡,旁邊沒有那個柔軟的身體,情願壓抑自己的慾火,再也不想傷到他,可是現在一個人明明累的要死卻失眠了。隼爻望著窗口那輪新月,看上去的樣子好像葉麓笑起來的眼睛。 
開始認識他以為這麼漂亮的人兒,大概是皇上的男寵,那個帝王自己從進宮到當上妃子都沒看見過一眼,傳聞中嗜血的人連行蹤也成迷。就算自己的冷言冷語葉麓從來沒退縮過,纏著他甜甜的笑聲圍著他,漸漸的抱著心的冰塊不知不覺中融化,可自己的身份不配有愛,心痛的讓他們成為兄弟。 
好幾天沒有見到葉麓,他竟然會開始想念一個人,他被傳去侍寢,抱著將要被折磨死的心,最後發現他日思夜想的人竟然是當今皇上。一身傷從天牢出來,葉麓竟然會來照顧他,他自己也還沒傷癒。後來他給自己的一個個驚喜,心早已經沉淪了,微風拂面耳邊響起葉麓開心的笑,隼爻閉上了眼睛。 
天還沒亮,宣旨的清風就敲開玥宮的大門,隼爻趕緊更衣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沁竹君賢良淑德……特賜封沁竹君為皇后,號懿德皇后,欽此!」(某亦實在寫不來聖旨,這個大家就湊合一下看吧!)清風合上聖旨,見隼爻呆呆在那裡也不接旨,趕緊咳嗽一聲,「懿德皇后請接旨!」 
「謝主龍恩!」隼爻這才明白這幾天不對勁究竟為了什麼,葉麓竟然瞞著自己幹了這些。 
「請皇后快快沐浴熏香,接受冊封大典!」清風指揮著宮女們伺候隼爻,忙了一個時辰隼爻這才頂著一身華麗的禮服出來,一處來就聽到抽氣聲,禮服襯得他益發高貴漂亮。 
清風滿意自己得眼光,點點頭:「皇后請快上車,皇上已經去了祭臺!」 
一天下來,隼爻不是跪就是拜,要麼就是接受群臣的賀禮,頭暈目眩,身上厚重的禮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葉麓僅是上朝時穿的龍袍。 
最可氣的葉麓竟然對他說:「爻上次我登基大典也是這麼跪,這麼拜的,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怎麼好意思讓你逃過?」 
直到晚上大宴群臣,眾人大飲三杯同慶後,宴會開始。 
「爻,我們走!」葉麓拉著隼爻離開大殿。 
「放那些大臣在那裡不合規矩吧?」 
「沒事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好了!」葉麓邪惡因子又開始冒出來了,看得隼爻都不禁為那些大臣擔心了。葉麓心裡卻暗暗詛咒:這個皇叔,竟然為了報復我把事情扔給他,要來鬧洞房,我和爻早就是夫妻了,輪得到你們鬧?哼!我讓你們通通都……不能說,不能說。 
回到璇宮葉麓就褪了龍袍只著,頭髮也不束散在肩膀上:「呼,累死我了!」回頭看見隼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爻,穿著這個你不累嗎?這裡沒外人,脫了吧!」就跑過來拉隼爻。 
這時隼爻的眼裡只看見葉麓薄如蟬翼的裡衣下,若隱若現的兩點紅豆,翹起的雙臀以及那幼嫩的青芽,腦子「嗡」一下,什麼都不能思考任葉麓擺弄。 
等他清醒過來,葉麓在他身下散著的頭髮如塊黑布,用手鉤著他的脖子腳也圈著他的腰,甜蜜在口中交換,慾望已經興奮的抬頭了。 
「不!」隼爻推開他,看見他眼裡受傷的表情。 
「爻,你嫌棄我?不想當我的皇后嗎?」葉麓起身,臉上閃過一粒晶瑩。 
「不,不是的!」天知道他是多麼想要他,可他是帝王是他的夫,他怎麼能有侵犯他的念頭?上次那血淋淋的樣子,他不要他再受傷。 
「那你為什麼推開我?原來我都是一廂情願!」葉麓抬起頭紅紅的眼睛,心痛的淚水。 
隼爻這時候一把抱住他,吻著他的臉:「不是的,我不想你受傷,還是……還是我在下面好了!」支支吾吾的。 
「這是我願意的!」葉麓破涕為笑,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盒子,「這個是御醫給我的,說是用了之後,不太會受傷!」說完腦袋低的都快碰到肚子了。 
不過要是隼爻知道他心裡所想的,估計會直接吧他翻過來打腫他的屁屁,然後再滿足自己的獸慾。葉麓心裡想是:這個辣椒水效果也太好了,這眼淚怎麼還不停啊?眼睛好痛。笨爻,在上面有什麼好,我才不要在上面,費盡勁力氣不說,做完還要幫著清洗,多累啊,還是躺在下面慢慢享受比較好,御醫也說了開始有些痛以後就不會痛了。 
葉麓的感情還沒醞釀完畢就一陣天旋地轉,隼爻已經把他壓在了身下:「你這個小妖精,把我魂都迷掉了,非要讓我的理智全部失控嗎?我最愛的麓。」狂吻著葉麓,留下一個個小草莓,一彈指蠟燭熄滅,只聽見一屋子的喘息,以及葉麓討饒的聲音和後來的呻吟。(沒有H,某亦不會寫H,為了證明我是粉純潔的,本次H略!如果想看H的,多多回帖也許我會後面補上,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隼爻看見氣急敗壞、接連打著噴嚏的監國大人,這才才知道葉麓竟然讓明月在所有大臣喝的喜酒裡放上迷藥,大臣們昏迷則在冰冷的大殿裡睡了一夜,身體不好的已經發起高燒,忙壞了御醫估計這幾天早朝都不用去了。 
而罪魁禍首現在正在腰酸背痛的睡在龍床上補眠。一邊寶寶則是叫著母后實際吵著要見父皇,指責聲,吵鬧聲,叫喊聲混成一片,隼爻一個頭兩個大,果然在上面是要付出想當嚴重的代價,隼爻突然想:有誰可以幫幫他? 

《第一部,皇后隼爻》完 

番外 葉麓VS張御醫 小麓麓的性事學習,由攻到受的根本原因 
明日就是冊封大典,葉麓趴在書桌上晃著夠不到地的腳,很沒有帝王形象,想到明天就能看見隼爻那張冰山臉上會有多少種奇幻末測的表情,他就興奮不已。 
「皇上!」夏雨敲開門躬身道,「張御醫求見!」 
「張御醫?他來幹什麼?」葉麓疑惑道,難道這個世界也有婚檢?他和隼爻已經是夫妻了吧,要檢查也檢查過了。 
「奴才不知!只是聽說,張御醫奉了監國大人的命令到這裡來的。」 
「好吧,讓他進來!」葉麓正了正身子,好不容易的偷閒時間,皇叔果然無處不在。 
就看見張御醫老邁的身子捧了一個個盒子,還有幾卷畫軸,這是幹什麼?盒子還可以理解為藥盒,這個畫軸是什麼?張御醫改行當畫家了?奇怪。 
張御醫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老臣,參見皇……皇,阿嚏,皇上!」打噴嚏的同時撲通就跪下了,這麼老的老人在地板上磕一下這骨頭能行嘛? 
「御醫,快快請起!您要是感冒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傳染給我就不好了。 
「老臣這是沾了粉塵,不是感冒,請皇上贖罪!」 
被老人作揖磕頭還真不好受,葉麓決定一定要實行大臣的年輕化管理。 
「御醫這次來有何事?」沒事你快走,如果送結婚的賀禮,把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不過這些話葉麓可不敢說出來。 
「監國大人叫老臣來是……」老人左右看了沒人,再走到屋外看見也沒人,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那塊汗巾擦擦汗,「是叫老臣告訴皇上,明晚該注意些什麼。」 
「注意?該注意什麼?」這葉麓到真的不知道了,「一片黑暗要注意摔交嗎?御醫你放心,我一定睡了再讓夏雨吹燈的!」 
張御醫又拿汗巾擦擦汗,心想:皇上的失憶把原來的都忘記了呀,我為了瑤國的千秋基業,子孫千萬我也得和皇上好好說說,監國大人果然有先見之明。 
「不是,皇上請看!」張御醫攤開一副畫軸,上面是張美男圖,只不過美男沒穿衣服。 
「老臣想要和說得是,皇上和皇后之間的……的性事需要知道的!」張御醫好不容易說出「性事」二字,又是一頭汗,「性事分愛撫,擴張,交合,高潮,清洗!」 
「皇上注意,愛撫主要是刺激皇后口,耳垂,脖頸,胸乳,腹部,陰莖及睪丸,之後是擴張後庭菊穴第一次極易受傷,受傷後輕則三日重則十日不能下床,如果有充分的擴張就不會受傷,方法有……」張御醫把所有的過程都清楚的說一遍,配上畫軸就算對性事如白癡的葉麓現在也算是一個理論高手了。 
不過,理論和實際是相差很遠的,所謂眼高手低。 
「那皇后要做什麼?」葉麓認為自己這麼累,他總也得和我一樣累吧。 
「躺著!」張御醫吐出兩字,很乾脆。 
「躺著?還有呢?」 
「沒了!在上位本是男子大丈夫本色!」張御醫一本正經的說。 
葉麓暗道:我累了半天,舒服的是他享受的還是他,不幹不幹,面子問題沒關係,我決定一定要在下面。 
張御醫看著葉麓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趕緊說道:「皇上,老臣這裡還有本書和一些物品可增加情趣!」說著把前面拿來的東西一股腦全部推倒葉麓面前。 
「還有這盒膏藥,可以避免後庭受傷,用時吐在後庭即可。皇上慢慢研究,老臣告退!」張御醫逃似的離開璇宮。 
葉麓一看張御醫給的東西:一本《性事體位大全》一本《性虐百招技巧》,裸男畫軸若干,玉珠若干有拇指大的,也有乒乓球大小,一套玉雕的假陽具,還有一盒裡面放得竟然是鞭子,繩子還有手銬,蠟燭若干。 
看完只後,葉麓就決定把這些東西全打包送給隼爻,讓他好好學習,至於他自己只要躺在床上就好,本來想把鞭子銷毀的,可想想以後可以用來當家法也就留著了。 
從那時葉麓就決定一定不要在上面,完全的體力活。 

第二部 武林盟主 

第二十三章 
這些大臣送的賀禮都是什麼?葉麓生氣看著眼前一盒盒禮品,就知道他們在報復,不就是讓他們在冰冷的大殿裡睡了一夜嘛,他可是有關照太監們關上門窗的,否則可不是感冒這麼簡單了,早知道再混些瀉藥進去,看著那幫大臣排隊上茅房,又急不可耐的樣子,雖然有些臭這麼好玩還是忍了。 
葉麓卻不知道,今後的十年一聽到皇家宴席,所有大臣都會稱病,後來倒也節約了宮內不少的開支,最後導致延續了幾百年皇家宴席鋪張的風氣,在葉麓的手上終結。 
看這一盒,停好的六顆碩大的夜明珠,可是被粗繩連成了一串,難道後庭也需要照明?再看這一盒,幾塊玉珮非常的漂亮,可為什麼上面要刻上春宮圖,還是被虐的那種,這讓他怎麼戴?這盒不錯是皇叔送的,好像是不錯的老山人參這個大概是何首烏,旁邊有字條:百年老參,百年成形何首烏,功效:適宜陽性男子壯陽之物!氣得葉麓趕緊把盒子扔了。 
為什麼?所有的上等美玉都要雕成陽具的樣子,所有的金子銀子也不是元寶的樣子,也被鑄成了陽具的樣子,難道瑤國淫靡到這樣的地步還是……還是只是針對他? 
封後大典就在葉麓的歎息,隼爻的滿足,監國的焦急還有眾大臣的噴嚏中,華麗麗的結束了,至於那些禮物金的銀的送去重新熔了,那些玉勢(這還是葉麓後來聽隼爻說的)發給太監們人手一個,給清風明月的比嬰兒臂還要粗的兩隻,誰讓他們是首(受)領太監? 
好日子過了兩個多月,開始葉麓還害怕豺狼皇叔的報復,可過了一個月沒動靜,神經大條的葉麓也就忘了這件事情,他憤憤的欺負御花園裡的桃樹,因為御花園就屬這株桃樹最小,他打著不手疼! 
越想越氣,想到前天早朝…… 
「皇上,臣請戶部尚書隼大人巡查南部三省,經查三省今年糧食欠收,百姓交不起稅,臣以為應讓尚書大人親自去,才可根據當地情況制定公文。」葉文司如實奏著。 
「啟奏皇上,臣等也認為隼大人需去次南三省。」眾大臣難得一致通過一件事情。 
「准奏!」葉麓咬牙說道,稅製出了問題,讓小樂去就足夠了,需要讓隼爻親自去,明明是他們這些光棍看不得人家夫妻甜甜密密的日子。 
「那隼尚書不在這段時間戶部的事情,就由皇上暫代助理!」葉文司的狼尾巴搖啊搖。 
「好,朕會處理好的。」葉麓面色鐵青,現在不但把禮部和工部的事情讓他處理,連戶部都要他管,真相他被這些小事折騰死? 
「起來!不願做努力的人們……」一股已經被壓抑許久的激情被釋放,葉麓決定從現在開始罷工,反正那些事情他不處理,皇叔也是會自動處理的,不過這個報復就難免,只要爻回來就會幫他擋著的! 
「咕嚕嚕」肚子好餓!葉麓心想:爻走了,連餵他點心的人都沒有,民以食為天,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再作打算。 
葉麓換上宮女裝,在額頭做上印記,用草藥把臉塗黑,一切準備就緒,展開輕功朝御膳房偷偷的竄去。為什麼用偷偷的?因為偷來的東西比較香,覺得比較好吃,這個想法還真奇怪,葉麓只是太無聊了。 
御膳房內靜悄悄的,早膳時間已經過去,午膳時間還沒開始,御廚們早把做好的糕點放在桌子上,等待各宮侍從過來取用,而忙了一個上午的御廚現在正在下面休息,當然是最好的偷吃時間,這是葉麓總結了半個月得出的經驗。 
鬼鬼祟祟的進去,果然一個人都沒有,葉麓眼睛冒著星星,端起一碟芙蓉糕跳上屋頂,沒想到早已有人佔了有利位置! 
「哎喲!誰這麼缺德踩我肚子呀!」那人大叫。 
葉麓踩著軟軟的肚子,一個沒站穩摔了下來,眼看他的小屁屁和芙蓉糕要和御膳房的地板作親密接觸了,那人卻快一步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托住那盤芙蓉糕,再次躍上了房粱,讓葉麓站穩了,才抽開手那人已經開始對那盤芙蓉糕進行攻擊。 
「那是我的芙蓉糕,你要吃自己下去拿!」葉麓見自己的食物被搶,拽著他的耳朵搶過幾塊塞在自己的嘴裡,還咒罵著,「裡各下托,托獨西(你這個小偷,偷東西)!」 
那人把盤子裡的東西都消滅光,才轉過頭:「你這個小宮女,偷東西!」把手裡的盤子飛出去,穩穩的落在洗碗的水缸裡,一點聲音都沒有,葉麓都要差點叫出好功夫三個字。 
「唉,睡過頭了,連御廚們離開都沒發現!小宮女,你想吃什麼?」那人的五官只能算上端正,可配上那對黑得發亮的眸子,整個臉都生動起來,不自覺的深深陷入那對黑眸中。 
「小宮女,我知道我長得帥,但被你這樣盯著看,我也是不好意思的!」那人做出嬌羞的樣子,「我是很純潔的!」 
「呃,嘔!」葉麓被噁心了半死,差點把剛才吃的芙蓉糕都吐出來,「你真是我的嘔像,嘔吐對象!幹什麼擺這種姿勢,還讓不讓我吃東西了?我要那盤桂花糕,還有松子蒸糕!」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動作卻是一躍而下,拿起桌子上兩盤桂花糕兩盤松子蒸糕跳了回來,「給你!拿著,饞貓宮女!」學著葉麓的樣子,坐在橫樑上雙腳懸空。 
「你幹什麼和我拿一樣的?」葉麓瞪了他一眼。 
「我也喜歡吃這些啊,還有玫瑰糕和核桃酥都很好吃!」那人飛快的消滅自己盤子的食物,馬上就盯著葉麓受傷的,嚇得葉麓趕緊吃完,差點噎死。 
「下面還有很多,你幹什麼搶我的?」葉麓摸著凸起的小肚子,舒服閉眼然後命令道,「你要將功贖罪,幫我去拿杏仁露,我要喝!」 
馬上一個杯子塞到他手裡,喝了一口立刻轉頭「噗」,噴了那人一臉!「你想謀殺啊!」 


第二十四章 

 關於葉麓生孩子的問題,我是一定會讓他生的,不過我前面也說了,雙性的不容易懷孕,所以小麓麓不會成為母豬的。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寶寶的戲基本上結束了,只是小配角。 
  因為男主是一個個出來的,每個人都是葉麓的一段經歷,所以應該不會出現孩子的父親問題,要麼等到八個人都出來了,可能會哦。 
   
   
  第二十四章 
  「你想謀殺啊!」葉麓把嘴裡甜不甜苦不苦,味道及其難喝東西噴了那人一臉,立刻躍下房粱灌了一大口杏仁露,這才緩過氣,「你個混蛋,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噓,有人來了!」那人輕聲叫道。嚇得葉麓趕緊竄上屋樑,抓住那人四處探聽動靜,等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一個人經過。 
  「你……嗚!」剛想罵人,已經被那人用最原始的方法堵上了嘴,那人吻技高超,直把葉麓吻得最後渾身無力意識混沌的倒在他懷裡。 
  「小宮女,你叫什麼?」那人似乎很滿意葉麓得表現。 
  「葉麓。」他下意識得回答,可是聽起來卻像『雅露』,馬上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被侵犯。「啪」五指山立刻出現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捂著臉跳下房粱:「雅露,好名字!」然後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有桂花、松子核桃的味道,不過比那些都要好吃。哈哈,再見,小貓宮女,我叫瞿風胤,下次見面我會讓你當我的押寨夫人吃掉你!哈哈哈哈!」沒等葉麓發火就逃了開去,弄了個無影無蹤。 
  葉麓追了出去,見沒人影火氣又沒地方撒,又不敢太大聲怕御廚們發現,憋了一肚子氣回到璇宮,發誓一定要讓那個瞿風胤好看。 
  其實他去御膳房偷吃的事情早被人發現,少了許多食物這種事情除了葉麓沒人敢做。只是御廚們開心皇上喜歡自己的食物,特意把愛吃的東西都留在桌子上,規定那個時辰所有人都不得接近御膳房,否則就葉麓得三腳貓功夫會不會發現,鬧出這麼大得動靜早該引來一群侍衛了,更別提想好好吃東西。 
  璇宮裡一堆的奏折等著葉麓處理,憋了一肚子氣沒辦法發洩,連宮女太監們都盡量不去打擾他,只有近身的清風明月夏雨冬雪受著他的怒氣,可是葉麓還是非常的鬱悶,這種情況我們都通常稱為──胃脹氣,需要疏導! 
  「清風!」他想罷工了,在努力又消滅掉一堆奏折葉麓的憤怒值達到了極限。看見後面還有二、三……五……八、九堆,葉麓就再也沒信心癱在龍椅上了,隼爻走了每天的折子越來越多,那個豺狼皇叔也只知道把東西扔給他。 
  肚子也好餓,好懷念三天前吃的糕點,不知道為什麼清風他們拿來的就是沒那天好吃。 
  「回皇上,清總管去安排宮內事務了,要晚些才能回來!」一個內侍恭敬的回答。 
  「那把明月叫來!」 
  「皇上,明總管今日不當值!」 
  「說罷,今天誰當值?」葉麓沒了耐心。 
  內侍害怕的說道:「是奴才!」 
  「算了,你下去吧,沒事不要來打擾我!」進來了就會發現自己不在了,葉麓心裡補充。又該是自己去覓食的時間了。 
  「嗯!」這個花生酥的味道,好香,還有綠豆糕,蓮子羹,都是他喜歡吃的東西。嗅著食物的味道,葉麓闖入了御膳房,像打家劫舍的強盜那些可憐的食物就是被劫對象。 
  先吃花生酥,端起一碟回到自己的老窩去嘗嘗。可是一隻手環著他的腰,一隻手沒收了他的花生酥,三天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小貓兒,我們又見面了,你果然很想當我的押寨夫人!」對上瞿風胤漆黑深邃的大眼,以及那戲謔的笑容,說實話他長得不漂亮根本比不上隼爻,可是身上有種讓人信任的感覺,照理葉麓早該大喊有刺客,可就算被他輕薄後也沒這樣做。 
  「誰想當了,是你佔了我的位子,害我現在偷吃都沒地方了。」葉麓委屈,每次鬥嘴都輸給他,此刻想要報復的想法都忘記了。 
  「好好好,算我錯了,這個給你!」說著把手裡的花生酥遞給他,又下去拿了些糕點和兩碗蓮子羹上來,「吃吧!」 
  葉麓一口咬著花生酥,一口喝著蓮子羹,口裡模糊不清的問著瞿風胤:「喂,你怎麼知道這些是我愛吃的?」 
  「我叫瞿風胤,不叫喂!你可以叫我風哥哥,或者胤哥哥!」瞿風胤搖頭晃腦,「我是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不過這些呢都是我愛吃的!小貓!」 
  「我不叫小貓!我叫……」 
  「我知道,你叫雅露,我就是喜歡叫你小貓!小貓!」雅露?葉麓心中疑惑:我不是叫葉麓嗎?也許,可能是他聽錯了,也好瑤國哪個不知道他們的皇上叫葉麓的?錯了更好。 
  「你……你個壞倉鼠,偷吃食物的倉鼠!」葉麓反擊道,敢叫他小貓,他哪裡像了?(某亦:你張牙舞爪的樣子,哪裡不像了?小麓麓:爻,胤,他欺負我。某亦被兩人一起發功再次成為天上的流星:我還會回來的!) 
  叫倉鼠還真適合瞿風胤,特別是倉鼠大大圓圓的眼睛,那時候他也試著在寢室養過一隻,每次餵食前都會在你面前裝出一副討好的樣子,拿到食物就挪動毛茸茸圓滾滾的身子,躲到角落大膾剁頤。 
  「隨你小貓怎麼叫,我就叫定你小貓了!」瞿風胤喝完最後一口蓮子羹,呼了口氣,「小貓,我們休戰好不好?」 
  「兩個男人吵架好像是很無聊!呵呵,那就休戰好了,不過你不能叫我小貓!」葉麓抗議,可是這種無力的抗議會有用嗎? 
  「倉鼠,你不是宮裡的人,怎麼一直在御膳房偷東西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歡美食,嘗遍了各地的美食,最後想來御膳房嘗嘗皇帝的美食,我說的對不對?」葉麓一廂情願的想到射鵰裡面的洪七公。 
  「算是吧!」瞿風胤看了一眼葉麓若有所思道,其實他早在三天前就該走了,可是為了眼前這道美食才一直窩在御膳房不走,今天是最後一天終於讓他遇到這隻小貓。 
  「我哪最喜歡吃的就是點心,還有御廚做的香酥鴨子,紅悶牛肉……」葉麓想了一大堆的菜,都是平時他愛吃的,可他身旁的那人卻只想咬上那一張一合的紅唇。 
  「小貓,你為什麼老來偷吃東西,你主子不給你吃東西嗎?」瞿風胤決定如果小貓的主子對他不好,就帶他離開這個皇宮。 
  有嗎?「東西給我吃的,可是讓我干很多活(批奏折),容易累就容易餓了!」葉麓說了部分實情,可怎麼也不敢說自己認為偷來吃的比較香。 
  「小貓,跟我出宮吧!我帶你去吃天下的美食!」 
  蝦米??輪到葉麓愣在那裡。 

 第二十五章 
  出去?不出去?這是個問題。 
  出去。以葉麓個人角度來說是非常想出去的,可是出去璇宮一幫人都要因為他受罰,回來後也是非常悲慘的結局,他會被皇叔用奏折壓死的,萬一離家出走的事情驚動了隼爻,他一定會從南方趕回來,到時候可憐的可是自己的小屁屁。為什麼明明自己明明是夫,可做妻子的他打他的屁屁還這麼理所當然呢?葉麓一直不明白。 
  不出去。那他現在就直接被鋪天蓋地的奏折壓死,也見不到隼爻了,他以後想打他的屁屁也沒有機會了,他不要死,不是有人說過:活著才有希望。似乎葉麓的內心已經有了決定,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值得信任嘛? 
  作為瑤國的皇帝葉麓絕對不能有危險,這個是他答應皇叔的條件,他也絕對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受傷害,在玩和命之間葉麓絕對不會選擇玩的。可他現在十五歲,十五歲正是叛逆期,要隨著自己的心走,否則會有心理疾病的,反正瞿風胤現在只當他是一個吃不飽飯的宮女,無權無勢。 
  瞿風胤開始懷疑自己自己的魅力,沒錯啊,動作很規範,眼神也很迷人,可眼前的這個宮女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更可氣的是竟然還帶著一點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他終於忍耐不住:「我說小貓,你到底走不走?」看他那不信任的樣子,真想點了他的穴道,直接從皇宮劫走還省得自己麻煩了。 
  「去哪裡?」葉麓呆呆問,還沈浸在思想鬥爭中沒有擺脫出來,他只是想問去哪裡吃。 
  可瞿風胤不是這麼想,以為自己的誘餌還不夠有誘惑力,繼續說道:「先帶你去桐城,那裡是我的家,風景秀美民風淳樸,有最好吃的點心,還有……」 
  「可不可以逛街,熱不熱鬧?」葉麓只問自己 
  「當然,那裡集市很熱鬧,還有很多北番過來的特產,京城都沒有!」 
  「你不是土匪嗎?」斜眼看著他。 
  「這個……戲言,戲言!你看我這樣子象土匪嗎,由我這麼帥的土匪?」瞿風胤指著自己身上好料的衣服,擺出一個自認很帥的姿勢,心想這隻小貓記性還真不錯,以後說話要小心了。想他瞿風胤武林上可是堂堂的……,對吧?說一是一言出必行的人,卻被一個小小的宮女看不起,還真是失敗人生的污點啊。 
  「囉嗦什麼,那還不快去!」葉麓已經兩眼冒心心,一臉口水了,美食,購物,旅遊。 
  「啊……」 
  「你在御膳房的後面的那個花園裡等我,我去收拾一下我的東西!」說著葉麓就躍下了房梁,瞿風胤對他前後態度判若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還呆呆的坐在房樑上,葉麓罵道,「臭倉鼠,還不快點,你走不走?」 
  「走!這就走!」心裡在嘀咕,「小貓的脾氣可真大,不過我就喜歡他這樣的。」(自虐?) 
  樹林裡瞿風胤左等右等沒有看見葉麓的身影,直到…… 
  滿臉黑線的看著葉麓步履蹣跚,已經脫掉宮女服裝換了件平常男子的衣服,只是他身上比身子還大的包袱,他們這是逃走不是搬家,這隻小貓打算把宮裡的東西都打包帶走? 
  「你這樣別說輕功不能施展,連走路都有問題,路上都沒有人欄你?」卻不知道侍衛們都習慣了皇上的搞怪,再說了他是皇上誰敢攔著他,還以為自己看了不該看的躲著都來不及。 
  「我看過了路上都沒有人。」葉麓一臉期望,「你是武林高手,幫我拿著一定沒問題的。」 
  「我功夫再高也拿不了這麼許多!」瞿風胤心想我拿了被人發現了,我的英名何在?他堂堂的……對吧,現在變成皇宮的小偷,像話嘛!他是不會幫他的。 
  葉麓卻是一臉不情願,他知道東西是帶了多了一些,可都是他用慣的東西,不禁委屈道:「這個是香花,我洗澡用的外面沒有的(胤:是,可他帶一小包就夠了,一共帶了三十一種,還說每天換一種味道,好像沒帶足三百六十五種還是委屈他了);這個是我的飯碗和茶壺,我用不慣別人的(胤:還不止連調羹筷子碟子什麼餐具都帶了,又不是潔辟,當初自己在林子裡露宿,就拿葉子盛水野果不洗就吃了,不也過的很好);這個是衣服,總要替換的(胤:那包袱裡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了,是不是只要覺得好看的衣服他都帶上);這個是錢出門總要花銷的(胤:錢他承認需要,可是有見過帶足足有一斗的金子嗎?而且都是一顆顆金花生,難道他不知道有銀票這個東西)!」 
  說起這個金花生,就是上次大臣們送的金子熔的,可是到大臣嘴裡竟然變成:皇上不喜歡單個的,皇上喜歡塞很多只小的進去!葉麓氣憤。 
  最後,精簡精簡再精簡,瞿風胤只讓他拿了一小袋的金花生和幾件替換的衣服,其他都留在剛才的花園的一顆大樹上。葉麓心裡默默祈禱,但願大風吹下來不會砸死人。 
  兩人卻沒有想到現在大白天的,怎麼走?一個藝高人膽大,一個是根本不考慮這個問題,侍衛們也想白天沒有人來刺殺,放鬆了警惕才讓他們離開了皇宮,只是不負責的兩隻完全不管身後的爛攤子。 
  葉麓正式開始他的翹家生活! 
  璇宮書房的書桌上,用鎮紙壓著一封信,上面寫著:皇叔收。那扭曲的字跡就知道是葉麓翹家留書的,等到清風發現葉麓人不見,才找到這封信趕緊送去葉文司那。 
  葉文司看完信立刻把信撕了個粉碎,怒罵:「葉麓,你竟然給我翹家!」也不忌諱直呼皇帝其名,清風嚇得不敢出聲開始哀悼自己的屁股。 
  至於內容如下: 
  皇叔大人: 
   
  麓兒不堪奏折重負,爻又不在身邊十分思念,故此打算出宮散心一陣,勿念! 
   
  麓兒 
  落款後面還留下一個調皮的笑臉和一個狗爪!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葉文司僅僅失態了一下就立刻恢復正常了,叫道:「來人!」 
  「大人!」一個侍衛模樣的推門跪倒。 
  「快去吩咐城門守衛,關閉城門。明日起,出京城的必須嚴加搜查,特別是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如有異常的立即抓捕,清風你明日去辨認。還有把今日皇宮當值的侍衛都給我關起來!好了,你下午辦吧!」 
  「是!」那人退下。 
  「清風!璇宮內所有人除了你和明月,從今天開始都不准離開璇宮也不得與外人接觸,皇上失蹤的事情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們這些奴才就準備掉腦袋吧!你下去安排侍衛把璇宮給我圍了,下去吧!」清風擦擦額頭上的汗趕緊離開,心想:主子到底去哪裡了? 
  等清風的人消失不見葉文司才對黑暗中呼喊:「暗衛!」 
  「主子!在!」 
  「這幾天有沒有派暗衛保護皇上?」 
  「沒有!」 
  「皇上失蹤了,你們負責去找皇上,他應該還跑不遠,估計會去南邊找皇后,追到了用一切手段也要把他抓回來,別傷了他就行!」葉文司眼裡明顯有著怒氣,「派人盯著北番還有前朝那些叛逆,一有動靜立即回來匯報。」 
  「是,屬下明白!」暗處人影一晃,書房又恢復正常。 
  葉文司一錘桌子,這個葉麓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危險?要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前朝的叛逆還有北番的奸細都會對他出手,要是落在奸邪手裡以他為要挾瑤國,這是什麼樣的後果?如果他原來的伸手自己就不會這麼擔心了,傷癒後的他只有輕功還能看,可是作為一個帝王又怎麼能遇到危險就逃避? 
  京城裡正在為葉麓的失蹤鬧得人仰馬翻,葉文司不得不稱葉麓突然抱病,可又不敢說的多嚴重,只希望暗衛在三天內能夠把葉麓給找回來。 
  卻說瞿風胤一手提著葉麓的包袱,一手握著他的揉夷,只是瞿風胤感覺有些硬,心裡安慰可能是宮女干多了粗活才這樣,卻是躍到原來寶寶住的地方。 
  「你來這裡幹什麼?這又不是宮門。」 
  「這是唯一靠著宮牆的房子!」說著躍上屋頂輕巧的跳到宮牆上,「小貓快點過來!」兩人在所有人不知不覺翻出宮去,外面已經有匹馬等在那裡。 
  瞿風胤跨上馬背,伸出手:「上來吧!」 
  葉麓也不客氣,利落的上馬,可跨騎變成了側坐,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裡:「我不要這麼坐,我要和你一樣!」 
  「小貓,沒騎過馬吧?」葉麓點頭。 
  「等會我們要趕路,這樣坐舒服點,累了你還能靠著我睡一會!」 
  怎麼覺得有上了套的感覺,算了,兩個都是男人也不必要計較這麼多。 
  「倉鼠,你怎麼發現剛才個地方的?」他上次到這裡怎麼沒想到?否則也不會被困這麼久了,早就過他的逍遙的日子。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瞿風胤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你……你個色狼!」葉麓轉過頭去,可脖子優美的曲線完美的呈現在瞿風胤的眼前,更有想親下去的慾望。 
  瞿風胤對於自己的慾望也很無奈,他不是個好色的人,可懷裡這隻小貓總能在不經意間勾起他的慾望,低頭親了下去滿意的留下一個小小的草莓。 
  「啪」葉麓的五指山作為回禮親上了瞿風胤的臉,大概是練武人的關係只有些紅紅的,並沒有讓葉麓滿意的留下五個指痕,揚手準備還要打在馬上一陣顛簸。 
  「小貓,我是不介意你再進行『打是親』的舉動,不過我們在馬上,你這樣動迅雷會不舒服的,如果你不介意你身上某個部位會親吻大地,那你就繼續吧!」瞿風胤抓著韁繩的手抱緊了葉麓的腰讓他更貼近自己,左手輕輕拍了安撫躁動的馬兒。 
  「你威脅我!」葉麓還是第一次騎馬,就算是疾馳速度也肯定沒有汽車快,可是飛馳而過的地面還是讓他害怕,渾身僵硬也只能任瞿風胤吃足了豆腐。 
  「這不是威脅,是事實!我可不想我的小貓墜馬!」瞿風胤驚奇的發現,這只張牙舞爪的小貓竟然會露出害怕的表情,連被自己緊抱都沒反抗,柔軟的身子更是貼著自己,下腹一陣燥熱,「該死!」夾緊馬腹,迅雷得到主人的允許,撒開四蹄全速前進。 
  葉麓奇怪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突然怒火燒身瘋狂得操馬前進,不得不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好睏啊,這裡好軟睡一會吧!枕著瞿風胤的胸沉沉睡去。 
  可憐的瞿風胤又要控馬,還要防止懷裡的人兒掉下馬,最要命的是自己蠢蠢欲動的慾望,在小貓沒有允許前他不會碰他的,天知道自己忍的多難受,得趕緊找個客棧安頓下來。 
  騎馬還是駕馬車?這是葉麓和瞿風胤出來後爭執的最嚴重的一次。 
  「我不要騎馬了!」葉麓摸摸自己快顛成兩半的小屁股蛋,一臉堅持的對瞿風胤說。 
  「馬車太慢了,我們是在逃跑,宮裡要是發現宮女不見了,你要是被抓住可以大罪!」 
  一言點中葉麓的死穴,他要是被皇叔抓回去,一定會被關起來批奏折,批不完還不給飯吃,馬上小腦袋裡出現一副畫面,一個面有菜色的皇帝被鐵鏈鎖在龍椅上,在那裡辛苦的工作,而我們的監國大人在後面揮舞著鞭子監督,清風明月兩個奴才在食物上扇扇子,用香味誘惑已經餓的不成人形的自己,葉麓下意識的搖搖頭。 
  「小貓很乖,堅持幾天就好了!」瞿風胤越來越贊同帶這隻小貓回去,開始的一時衝動在皇宮中多待了三天,一向做事穩妥的他竟然破例為了剛見面只知道名字的宮女,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硬是待了三天,僅僅為了再見他一面。這隻小貓也沒讓他失望,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再次見到他了,喜歡看他氣憤時張牙舞爪,吃到美食時一臉的滿足,以及依偎在他懷裡時的寧靜,只要見到他心裡就很開心。 
  一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可愛的表情,他只想把他擁在懷裡,屬於自己不讓任何人看見,可是有時候也覺得這隻小貓有心事,不過他不介意,小貓以後一定會對他敞開心扉。 
  「什麼,什麼?」葉麓緩過神,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答應了他什麼。 
  「我剛才問你還要不要坐馬車,你搖頭了啊!」奸計得逞,瞿風胤笑得很開心。 
  「我……」葉麓明顯底氣不足,「我可憐的小屁屁!」 
  一個痛苦的哀悼,一個興奮的大笑,一隻貓和一隻鼠的旅途還很漫長,葉麓覺得自己象貓和老鼠裡面的TOM,好可憐啊!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如果葉麓正在為自己所遇非人哀悼,那麼瞿風胤就覺得自己是飛蛾,明知道抱著他的小貓自己會飽受慾火焚身之苦,可還是忍不住向他撲去,代價就是一到客棧就用冷水洗澡。可恨的是小貓竟然還在嘲笑他是在鍛煉身體,他什麼時候缺過床伴了?許多武林世子們不還自動送上們來,可卻沒有象小貓一樣。 
  月亮漸漸爬上窗口,隔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葉麓已經熟睡了,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瞿風胤只要一閉眼就會出現白天葉麓躺在懷裡的睡顏,以及鬆開的領口下若隱若現的身體,啊!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阿嚏!阿嚏!」瞿風胤打著噴嚏進來,雖說自己有內力護體,可還是血肉之軀這樣下去還是不行的,自己果然禁慾太久了嗎?看樣子有必要去解決一下了,看看天色還早瞿風胤打算先出去逛逛。 
  眼前的小倌,細緻如畫的五官,嬌媚之極的神態,柔若無骨的身體,自然清新的香味,無疑是個極品,不似其他的花魁那樣嬌柔造作故作清高,很懂得挑起他的慾望。 
  身下的人兒在努力壓抑呻吟,他也很配合的馳聘,可為什麼他還不滿足,心裡總覺得缺了什麼,直到那張臉變成了葉麓才釋放了自己。 
  抽身下床披上衣服,瞿風胤扔給他一張銀票,吩咐道:「你下去吧!」 
  憐月奇怪的看著今天的客人,自己的功夫很清楚,客人們都是食髓知味,從來沒見過這樣草草了事的,不過客人的要求他是一定要辦到的,強忍後腰的酸痛起身穿衣。 
  見小倌這樣子,瞿風胤穿好衣服:「你休息一會吧,以後再來看你。」說罷匆匆回去客棧,葉麓的房間裡,他睡夢中好像遇到生氣的事情,小嘴俏皮的厥著,可紅艷艷水嫩嫩的樣子,好想咬一口,俯下身舌尖在他唇上輕舔,味道真好,比剛才的小倌更讓他的滿足,他還想要更多!吸吮他嘴上的甜蜜,舌尖撬開兩排貝齒,那裡比他想的要柔軟。 
  忽然葉麓抱著他的脖子回吻起來:「爻,我好想你,你怎麼還不回來!」 
  遙?這是誰的名字?瞿風胤象觸電般的,掙脫葉麓,原來他的小貓已經有心愛的人了,那他自己算什麼呢?回到屋子,比剛才更寢食難安。 
  這到底是怎麼了?葉麓生氣的想,先不說那天突然換坐馬車了,連那只倉鼠的態度都改變了,一下子對他冷若冰霜,一句話都不和他多說,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要是不想請他吃東西,不想帶他逛街就直說,大不了自己一個人走。不行,他忍不住了。 
  「臭倉鼠,你把車給我停下,把話說清楚!」葉麓大叫,「哎喲」沒想到車停的太急,摔了出去身體還在車裡,僅一個頭露在外面,摔個狗啃泥。 
  「你想殺了我啊?死倉鼠!」葉麓真想給他一拳,要不是考慮到他的武功比自己好的多,這一拳下去和捶背沒什麼區別,他早幾天就砸下去了。 
  「什麼事?」語氣沒有波動。 
  葉麓揉揉被撞疼的胸口,奇道:「什麼什麼事?」 
  「你讓我停車,不會只是想摔一跤吧!沒事,就繼續趕路吧!」說著一提韁繩就要再次啟程,瞿風胤自己都不知道在氣什麼了。 
  「停下!」葉麓這次真的氣的不清,「瞿風胤,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把我拐出來後,現在對我不理不睬的。你什麼意思?」葉麓雙手叉腰做酒壺狀,一副不罷休的樣子,好像這次瞿風胤不說清楚不行。 
  「小貓,別胡鬧了,再下去趕不到前面的鎮子了!快點回去,我要走了!」皺著眉頭,連瞿風胤自己都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點。 
  「好,你不說。你要走自己走吧,我不要去你家那個什麼桐城,我受夠了!」轉身抓起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跳下馬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我們再也沒關係,再見!不,永別,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葉麓氣呼呼的朝來路的方向走,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日頭偏西,他又沒馬車走得快,晚上絕對遙露宿荒郊,而他身上連個起碼的火石都沒有。 
  瞿風胤行出一段時間,才恍然的咒罵:「該死!」 
  立刻把馬車棄在路邊,騎上迅雷拍拍它的腦袋:「兄弟,一定要找到小貓啊,否則他荒山野嶺的一個人什麼都沒有,怎麼過?」瞿風胤心裡直罵自己,小貓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樣,把他搶來不就好了,自己幹什麼這麼介意,只要見到他看見他的笑臉就好了。 
  迅雷也像明白似的,嘶叫一聲回答:「知道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葉麓沿著官道一路往前,這路彎彎曲曲的沒有盡頭,天色越來越暗,路邊的樹林裡細細索索的聲音,不知道是小動物還是猛獸。直到太陽消失在山頭,葉麓開始害怕起來,後悔起剛才的衝動,要走也要到了下一個鎮子再走。 
  肚子咕嚕嚕的直叫,他身上根本沒吃的東西,樹上的野果採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氣溫開始降低,葉麓又餓又冷又害怕。林子裡發出幽幽的綠光,不知道是鬼還是動物的眼睛,一個冰冷的東西搭在他的肩膀上,「啊!」葉麓驚聲尖叫,才看清只是根樹杈,好恐怖,葉麓抱著包袱展開輕功一路狂奔。 
  可堅持不了多久就聽了下來,再也沒力氣走一步了,連月亮都躲到雲層裡,葉麓靠在一塊石頭上防備的看著四周,剛才一陣狂奔衣服已經撕破好幾個口子,臉上髒髒的,被樹葉拉出幾道紅痕,一身的狼狽。 
  月亮再次出來微微照亮了道路,葉麓這才看清楚自己竟然靠在一快墓碑上,後面一個黑幽幽的墳頭,已經很久沒人清理雜草叢生。「啊!」趕緊跳起身後退,可他聲音驚起林子裡的一些鳥兒從他身邊飛過,葉麓抱著頭大叫,「不要,不要過來!」 
  這裡好可怕,沒有路燈沒有人,連他的驚叫換來更恐怖的回音,他蹣跚的向前走,直到沒力氣,趴倒在路邊。這時一個冰冷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腿,葉麓一摸冰冷滑滑的——是蛇!「啊!」抓起那蛇扔了出去,可是那蛇已經先咬了他一口,不知道有沒有毒,用衣服上撕下的帶子紮緊被咬的手,忍痛在傷口捏了幾下,可意識漸漸模糊。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 
  一個時辰了,迅雷疾馳了這麼一直都沒有發現葉麓的身影,瞿風胤開始焦急起來,荒郊野外的夜晚是很危險,不僅有野獸還有各種的毒物,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宮女,怎麼可能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過一晚上。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不知道附近有沒有山賊,以小貓的姿色一定會被抓走的,想到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要對他小貓做那種事情,瞿風胤的心裡又把自己罵了一百遍混蛋。 
  哪裡都沒有,也沒有岔道為什麼他找不到人?月色很昏暗,瞿風胤用盡目力也只能大概看清一丈以內的東西。自己一路走過來都沒有看見路過的商隊,小貓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他這是做的什麼事情,是他把人帶出來的,至少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突然迅雷停了下來,無論他怎麼驅策都不肯走了,以為迅雷是踏到什麼東西受傷了,瞿風胤下馬查看,卻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是一個人——他的小貓!人已經昏迷不醒了,得快點找個能露宿的地方。 
  抱著他上了馬,去尋找他們的馬車,至少能在上面勉強過一夜,其他在想辦法。夜色昏暗,瞿風胤沒有發現葉麓被蛇咬傷的傷口,只是小心的抱著他。 
  燃上火堆,把葉麓放在車上,瞿風胤已經注意到葉麓身上的擦傷與碰上,必須去找些水來,想叫醒葉麓讓他注意周圍的危險,可是他怎麼晃葉麓都不醒,發現了手上繫了帶子,撕開衣服兩個明顯的毒蛇牙印——是赤蝮蛇,除了毒性還有強烈麻藥的作用,野外很常見的一種毒蛇,還好他有及時做了處理,中毒不深,瞿風胤餵了他吃下解毒藥,就沒事了。 
  用乾淨的布擦了葉麓臉上的傷口,可也擦掉了他的易容,瞿風胤目瞪口呆的看著葉麓真面目,雪白細膩皮膚,鳳眼緊閉眼尾上挑,長長的睫毛如扇子,紅潤小巧嘴唇因為中毒益發的蒼白,武林中不少都是美人,他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可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眉心中間的紅點也被擦掉了,瞿風胤這才意識到葉麓和自已一樣也是個陽男,而非先前認為的陰子,他到底拐了一個什麼人回來?連夜架車兩人已經到了前面的鎮子,葉麓因為中毒的關係還在沉睡,瞿風胤知道必須先找個地方讓他養傷,而且葉麓現在的樣子也不太好見人,這樣的美貌太讓人驚艷,與其是現在沉睡驚艷的葉麓他情願是那個不漂亮卻又活力十足的小貓,能和他一起吵架的。 
  才僅僅一個晚上,瞿風胤經歷了失去、尋回、擔心、害怕、欣喜、希望多種情緒,他竟然能為一個人做出這麼許多的,也真正明白葉麓就是他命定的人。懷裡的人兒無暇的臉上幾道刮痕讓他心痛,緊了緊他的身體讓他更靠近自己,夢裡的小貓漸漸的鬆開緊皺的眉,滿足的翹起了嘴角。   
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焦躁的心,瞿風胤第一次不帶慾火抱著葉麓入睡,如擁有了全部那樣的安心。(在葉麓不知道的情況下H,某亦做不出來這種迷姦的事情啦,所以想看H的同志們,稍等等個三四章就會有了。) 
  葉麓夢到自己一直在那個黑暗的官道上奔跑,一直跑不到盡頭,知道出現了一個大火堆驅走黑暗和寒冷,才感覺安心舒適。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見不是自己摔倒的地方,而是客棧的那種白色帳子,是誰救了他嗎? 
  「小貓你醒了?」瞿風胤趕緊倒了一杯茶用內力溫熱,「喝些水,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讓廚房幫你煮了些小魚粥,等會熱了給你端來!」 葉麓本來不想接受的,可是他真的很渴,算了先舒服了再說! 
  喝完誰力氣也恢復了一些,葉麓口氣不善:「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說過永遠不要再見到你的,你給我走,走~!」 
  瞿風胤對葉麓的生氣言語也沒生氣,笑道:「小貓,你是沒有再見到我,我們不是一直在見面嗎?所以不算再見,我也當然不用走了,不過我現在要去幫你拿粥,等著我!」 
  葉麓發現身上已經換上乾淨的衣服,身上的傷也仔細的上過藥,拉起袖子被蛇咬的地方現在只留下兩個米粒大的小孔,四周有些紅腫一點都不痛了。衣服都被換過了,那他的易容也一定被發現了,葉麓下床看了一眼銅鏡自己,果然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心中反覆思考:怎麼辦,怎麼辦?只能裝次唐伯虎了! 
  葉麓趕緊回床上躺好,一會瞿風胤就進來了,好香的粥! 「你別動手受傷了,我來餵你!」心虛的葉麓在食物誘惑下,已經把先前的不愉快都忘了,整整一大碗粥都進了他的肚子,才舒服的打個飽嗝。瞿風胤指了指他的肚子:「沒想到這麼小的肚子竟然能灌下這麼大的一碗粥,小貓我都要以為你是屬牛的了!」 
  「牛?為什麼?」嘴上還沾著粥的湯水,小嘴一張一合,葉麓吃飽的時候一向是他思維遲鈍的時候,所謂暖保思淫慾,他現在這副樣子就如同餓狼面前的羊羔。 
  果然,瞿風胤湊近舌尖舔掉嘴邊的剩餘,笑道:「因為牛有四個胃!」 
  「你……」葉麓低下頭,暗道:大戲開始了!睜大眼睛努力使自己的眼睛紅紅的,怯怯的開口:「你都看見我的樣子了吧?」「是呀,我的小貓很漂亮!」瞿風胤抬起葉麓的頭,看見的卻是一副悲傷的表情,他的心都快碎了,「小貓,你別難過啊!長得漂亮有什麼好難過的?」 
  「你也知道我並不是陰性的男子了?」葉麓蓄謀以久的淚水眼看就要滑落。 
  「是!這也是無所謂的,小貓你到底在難過什麼?我真的沒有介意過你隱瞞我的容貌,真的,你不用為這個難過!」他最見不得人哭了,不管誰一哭他都會很難過的。 
  「我不是為這個,每當我看見自己的臉我就會想起我的家人!」葉麓心裡抱歉:倉鼠我只能再次欺騙你了。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每次看見我的臉我就會想到我的娘!」終於那顆豆大的淚珠適時從腮邊滾下,「小時候我本來是住在京城東部的小村莊裡,據我娘說家裡有自己的一個院子,還有一些田地,三人過得還算舒適,可是後來村裡的惡霸看中了我娘的姿色,軟的不行就想強搶,我爹為了保護我和我娘被那惡霸殺了,而我娘帶著我僥倖逃了出來,我娘在京城裡幫人洗衣刺繡,直到我十歲卻再次被那個惡霸發現,娘無奈下才把我送到宮中,可又不想我爹的血脈從此斷絕,才把我扮成陰子用草藥遮去我的容貌,去皇宮當了宮女,也算我運氣好遇到一個好主子,教我武功和學字。我後來才想辦法報了仇,出宮找我娘才知道他一把我送入宮內,就被惡霸抓住,受盡凌辱,後來就已經自盡了!」 
  葉麓擦擦淚水,他連自己都感動了,應該還算成功吧! 
  「入宮後,我一直用這種膏藥遮住自己的面容!」葉麓說著把太醫給他的藥拿了出來,「我不是存心要騙你的,我已經習慣了那個的樣子。」 
  本來葉麓這種拙劣的謊言是瞞不了瞿風胤的,可他對葉麓一開始抱有歉疚之情,就算葉麓現在說太陽是方的他都會相信,愛情果然是讓人盲目的。 
  「小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瞿風胤拍拍葉麓的背,馬上葉麓的臉變成苦瓜臉了,心道:輕點,輕點啊,我喝的粥都要吐出來了。 
  美人的好處是什麼? 
  葉麓的總結就是:第一可以讓別人忘記你的過去,第二可以忘記你做過的種種錯誤,第三可以得到無微不至的關懷,第四容易讓別人相信你,第五永遠的弱勢群體受保護的那一類人,第六連動物都願意親近你,比如倉鼠的愛馬迅雷。 
  經過了那一次荒郊野外事件,他們兩人的關係徹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唯一改變的就是兩人鬥嘴到最後,瞿風胤都會傻傻的笑笑任葉麓怎麼說都不會開口。 
  很快就要回到桐城了,兩人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瞿風胤帶著葉麓把周圍名山秀水玩了個遍,兩人除了親吻也沒有做進一步的事情,可不知不覺中葉麓也陷了進去。 
  「這是附近最大的瀑布了,這幾天剛下過雨,水很充足!」瞿風胤指著前面飛流而下的銀簾,「小心,小貓,水下的石頭很滑!」 
  葉麓脫下只想進去泡泡腳,沒想到整個人都滑到水裡了,只穿裡衣在水裡游泳起來,白色的絲衣透水後如紗一般,貼著他美妙的身線:「這水好清哦!倉鼠,你也下來玩!」 
  在瞿風胤眼中葉麓就像水中的精靈,連碰到水都是一種褻瀆,可是美人的邀請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的,學著葉麓的樣子游到水中間:「小心別亂走,這裡的水很深!」 
  葉麓一個不穩馬上就被瞿風胤抱在懷裡,胸前兩點清晰可見,粗重的呼吸,如鼓的心跳。 
  「小貓……」瞿風胤從喉嚨深處的聲音,忘情的吻了下去,唇,貝齒,舌,每一處都沒有放過,炙熱的鐵棒已經抵在某個部位上。 
  「要不要?」 
  要?爻?葉麓想到了隼爻:「不……」用力的推開他,趕快游上了岸,自己怎麼能這麼做?他不能對不起隼爻,即使隼爻表面不會在意,每次大臣再提納妃的事情隼爻的臉色總會黯淡一些,只有與他在一起的時候笑容才是真心的。 
  葉麓坐在岸邊,任涼風吹著衣服,帶來刺骨的寒意。 
  瞿風胤走過來升起一個火堆,把外套扔給葉麓:「快換上,來火堆烤烤,別著涼了!」 
  「對不起!」葉麓道歉,「我……」 
  「小貓,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才行,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的!」瞿風胤笑的有些勉強,估計誰被這樣拒絕都不會笑得很開心,「用不著道歉的。」 
  接下來沉默兩人烤乾了衣服,瞿風胤也沒再帶著葉麓遊山玩水,直接奔了桐城。 
  一個巨大的莊園門口紅色的門牌上,蒼勁有力的三字——吟風堡。莊園佔了整一座山頭,竟然不比皇宮小了多少,門口來來往往都是佩著兵器的武林人士。 
  瞿風胤推了推停在門口不動的葉麓:「這是當世用劍大師一先生寫的,據說裡面包含了一先生悟出一套劍法,一先生甚至說了只要能說出其中的劍意,人品端正就願意收他為入室子弟,所以許多武林用劍高手都來參悟!」 
  (某亦的武俠惡趣味,以下一段可以忽略,喜歡的可以看看! 
  葉麓忽然想到什麼,心道:忽然想到笑傲江湖的獨孤九劍,這個不知道對不對。 
  朗聲道:「手中無劍,心中無劍,我不是劍,劍不是我,天劍合一,天人合一,意隨心至,劍隨意動,意發劍出,天地驚變,意收劍止,風住雲收。劍法講究的是自然,劍意追求的是隨意,無劍路可言,章法全無,心道自然,劍道無形!」 
  「好!老夫等的人終於出現了,這位公子能否與老夫過幾招?」一中年男子從牆上躍下,衣角飄飄不像武林中人倒像一個文士。 
  葉麓拉了拉瞿風胤:「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得罪那人了?為什麼他要打我?」 
  「這位就是一先生!」瞿風胤介紹道,「一先生只想看看你的武功根底,並無惡意!」 
  「這位大哥我不會武功!」葉麓對著一先生搖頭,驚起眾人的一片抽氣聲,一先生年近三百歲,雖外貌似中年,在場的所有人還沒有人敢稱他為大哥。 
  「是嗎?」一先生饒有興趣的看著葉麓,「那這位小友不如能否到老夫的草屋一敘?」 
  「好啊!」葉麓走到一先生面前拉著他衣服,「你的屋子在哪裡?我第一次來帶我去把!」 
  也就是大門邊的一個茅草房,兩人推門進去,不時傳來一先生爽朗的笑聲,眾人只有圍在一丈之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一會兒一先生和葉麓就推門出來:「麓兒,一番暢談令為兄受益匪淺!」 
  「一大哥,這只是舉手之勞,我還怕幫不到什麼!」葉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誰知道那些武俠書上說的都是十不離八九,竟然被他瞎忽悠過去了。 
  「麓兒,大哥要走了,以後有事可上天一峰找我,在山下喚幾聲大哥我自然會來接你!」一先生轉身對著眾人說道,「此匾額的含義剛才麓兒已經說了,就是——劍道無形,大家好生參悟,老夫要回天一峰了,告辭!」 
  說完人影一晃就不見了蹤影。 
  好了,武俠部分結束鳥!) 
  瞿風胤過來拉葉麓:「快進去吧,我帶你進去看看莊內的景色。」 
  「倉鼠,吟風堡是你的家?」葉麓覺得這裡不像家的樣子。 
  「是也可以說不是!」瞿風胤拉住葉麓的小手,「吟風堡是武林盟的總部。我是孤兒,從小被師傅所救跟著他學武,師傅是前任的武林盟主,在上屆盟主選舉中總算沒辜負師父的厚望,當了這個盟主。我在這裡住了近二十年,可又不是算是我真正的家,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人能天天和我一起看日出日落的。」 
  葉麓縮著身子不敢答話,瞿風胤越是用情他的負罪感越重。 
   
  <本章完>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葉麓的逃避瞿風胤不是沒發現,倒不是非常的介意,反而覺得更有挑戰性了。那個叫『遙』應該就是他的愛人,他的小貓對自己也不是沒感覺,而自己和愛人之間已經對葉麓來說難以取捨,讓瞿風胤信心大增。這也說明他的小貓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讓他對葉麓的好感倍增。 
  吟風堡真的很大,葉麓被瞿風胤拉著,幾次想把手抽走都沒有成功,都走了半天了也只去了幾個重要的地方,比如:議事廳、擂台、花園等等。 
  終於葉麓耐力到了極限:「倉鼠,什麼時候可以吃飯?你帶我來吃美食的,不是看這些有沒有的,議事廳、擂台、花園能吃嗎?半天了連口水都沒喝過,你這是虐待我!」 
  「我說小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倉鼠了?好歹我也是個武林盟主,給我點面子,要不叫我名字?」瞿風胤討好的笑著,說實話自己是在不喜歡倉鼠這個外號。 
  武林盟主?算什麼呀,我還皇帝不照樣被你叫小貓,算了貓和老虎長的也差不多,葉麓自己心裡安慰著。沒辦法現在是人家的地盤,說什麼也順著他一點。 
  「瞿瞿(蛐蛐?),風風,胤胤,小瞿,小風,小胤?」葉麓報了一大堆的名字,瞿風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只得小聲道,「那你說叫什麼?」瞿風胤滿意他的態度的點點頭:「瞿哥哥,風哥哥,胤哥哥,風胤,或者單叫風、胤,都可以,你可以慢慢選,選好了我們就吃飯去!」「我還是覺得瞿瞿比較好!」面對殺人的眼光葉麓委屈的暫時住口了,可是口舌之利與口腹之慾之間的天平似乎嚴重倒向了一邊,「要不我叫你瞿大哥,好不好?」 
  沒想到瞿風胤還是一副非常勉強的樣子:「算了,湊合通過!走吧,我們去吃飯,剛才進門時,我已經讓廚房做最拿手的菜了,很費功夫要等一會才能吃,所以才帶你四處逛逛!」 
  「呃……」好像時錯怪他了葉麓不好意思的開口,「瞿大哥,我……」 
  「師兄!你也在這裡?」一個白衣公子走了過來,端正的五官可被那雙桃花眼給破壞了,整個人流露出輕佻浮躁的感覺。見到葉麓後,臉上一喜:「師兄這位公子是?」 
  瞿風胤眉頭一皺,還是不情願的介紹道:「雅露,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被我邀來最近在吟風堡小住幾日,順便遊覽一下桐城附近的風景。」 

  白衣公子對葉麓一抱拳:「在下柳風雲,與瞿師兄是同門,雅兄弟既然是瞿師兄的朋友,也是在下的朋友,雅兄弟若有時間不如到在下的小築共飲一杯,如何?」 
  「這……」葉麓看看瞿風胤見他皺眉,本來他就是不太想去,立刻拒絕道,「柳公子的心意小弟心領了,小弟剛剛從京城過來,一身風塵實在不便叨擾,待小弟沐浴清潔後,改日再來拜訪!」改日,就是改了再改的日子,他葉麓可一定不會去的。 
  「也好,在下煮酒焚香靜待雅兄弟的光臨,先請雅兄弟隨師兄先安頓住下,洗去疲憊!在下有事先行告退了!」說罷柳風雲轉身就走。 

  等人走得不見了葉麓才問道:「瞿大哥,那人真是你的師弟?」 

  「他是師傅的孩子,師傅老年得子對他十分得寵愛,又是我們幾個最小得師弟,也就養成了現在的這種嬌縱的性格,原來師傅健在的時候還管管他,現在師父不在了就開始無法無天起來。我們幾個當師兄都想保住師傅的最後一點血脈,雖嚴禁他出堡怕惹到厲害的對頭我們也救不了他,可堡內的事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了。」瞿風胤無奈道,似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坦白,「小貓,你最好還是躲著我師弟一點,他天性風流特別是對美人,師傅對他頃囊相授,武功又不在我之下!原來常年流連在花叢中,所以我怕……」言下之意就是葉麓的易容早就被柳風雲識破了。 
  「瞿大哥我明白的,我會盡量避開他的,再說光天化日他也不敢用強吧?」葉麓不以為意,只想著到時候怎麼捉弄這個柳風雲,他逃跑自信應該沒問題。 
  後來葉麓只見到瞿風胤三師兄,就沒有再看見他的其他師兄弟,他三師兄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一個眼神就讓葉麓明白他已經當自己是朋友,那種信任的眼神已經不用言語來表達。 
  吟風堡是很大,可是玩了五天葉麓也就厭倦了;廚子做的點心味道也是不錯,可就這麼幾樣不像御廚一個月都不會重複,總也有吃膩的時候,況且吟風堡裡要躲著那個柳風雲,葉麓玩得及其的不自在,不爽。 
  今天瞿風胤要去處理一件滅門案,葉麓就打算一個人去桐城覓食,已經向管家打聽過了,這裡的蒸餃,燒賣還有一個老頭做的煎糕都非常的好吃,一個人流著口水朝桐城飛奔。沒有江湖經驗的葉麓根本沒發現,跟在身後的影子。 
  「老闆給我五個蒸餃,五個燒賣!」葉麓一拿到熱氣騰騰的食物,就迫不及待的送到嘴裡,好……好難吃!這什麼東西啊,蒸餃這個皮太厚沒熟,這個皮太薄湯都出來了,還有這燒賣這明明是叉燒包嘛,錯了是燒賣餡的叉燒包!呸,呸,呸,真難吃!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白鞋,往上白襪子、白褲子、白腰帶,連頭巾都是白的(戴孝?)!從頭到尾都是白的,還有把白扇子,不知道他的鞋底是不是白的。 
  「雅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是葉麓最不想見的柳風雲。 

  葉麓則在心裡邪惡的想:遠看就一白板,估計他的腦子也是白的,不對,腦漿本來就是白的,要不讓他白癡一下來證明?計劃就要付諸於行動,說幹就幹。 
  柳風雲收起折扇,擺了個優美的姿勢道:「這裡的東西當然不能入口了,前面梧桐樓的東西才是極品,雅兄弟初來此地,要不在下略進地主之宜,做東如何?」 
  「不要!」葉麓搖頭。 
  「!」被葉麓一口拒絕,柳風雲的臉色不太好看。 

  「現在離正午還有一個多時辰,我吃不下!」好想吃啊,為了白癡大計還是先忍耐一下。 
  「那……雅兄弟意下?」 
  「我想先逛逛街市,我們逛完了再去!」先累死你,我就不信你比隼爻的體力還好。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柳風雲見葉麓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大喜之下也沒感覺不對勁,心想:美人,別以為易容了我就看不到你本來面目。只要我把你帶到酒樓,那時中了我的藥,還不是手到擒來?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師兄的人,我只要把你變成我的人。 
  「小白,這裡哪條街熱鬧!」葉麓睜著大大的眼睛問著,一副我很好騙,快來騙我的樣子,心裡噁心了半死。 
  「小白?雅兄弟可是叫的在下?」柳風雲直覺覺得這個名字好像不妥。 
  「是呀,我見你一身白衣,飄逸瀟灑清新脫俗!」葉麓轉過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調整一下噁心欲吐的心情才繼續道,「我覺得叫你柳公子過於生疏,叫柳大哥吧我們相仿也不太合適,而小白這個稱呼正好配上你這身白衣,又顯得親切!小白,你覺得怎麼樣?」 
  柳風雲只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掉了:「好好,小白這名字也不錯,那我也不叫你雅兄弟,喚你小雅好了!」 
  葉麓很慶幸今天沒穿黑衣服,否則一黑一白兩人變黑白無常了,最主要不會被人叫小黑。 
  「小白,這裡可有飾品店?」 
  「有,有,在城南!離這裡不遠!」 
  「這個太過於簡單,這個又太過於反鎖,不行!小白我們走吧,看下一家去!」 
  「啊?」剛剛停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柳風雲正想給自己捶捶腿,沒想到葉麓又要逛下一家了,已經看過飾品,武器,布料,連又髒又亂的菜市場都去過了,弄得雞飛蛋打,而當事人則一臉的無辜,這個惹事美人現在正看繡品。 
  「小白,你累了啊?你累了你就說,你先休息一下好了!」葉麓點住他的痛處,如果他休息估計自己跑得影子都要不見了。 

  「不累,不累,這比我原來練武差遠了!」是辛苦一百倍,他必須隨時注意葉麓,還要跟在他後面,否則自己走前面一會他就會跑得沒影,最可憐得是現在葉麓還一樣都沒有買,他說好要買三樣東西回去送給親人做禮物。天啊! 
  「咦?這根?面杖不錯啊,大嬸多少錢!」葉麓總算看中一樣東西,柳風雲只想過去抱住他親幾口,救苦救難得觀世音啊。 

  「三文錢!」 
  「嗯,不貴,等等我拿錢給你!」葉麓拿出一錠銀子,那大嬸表示找不開,「小白你得錢袋借我用用,我沒有零錢!」 
  「給!」柳風雲只想休息休息,考慮也沒考慮就把錢袋遞出去了! 

  葉麓把三文錢給了小販,把柳風雲的錢袋揣到自己懷裡。打個哈氣:「好累啊!小白我們去前面的茶樓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有點餓了!」 

  柳風雲聽到可以休息,立刻屁顛屁顛跟著葉麓進了酒樓,看看自己一身漂亮的白衣一天下來成了灰黑色,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臉上也有許多灰塵,現在和那種落魄秀才沒什麼兩樣。 
  「夥計,沏兩杯上好的龍井茶,還有你們的點心來四盤!」葉麓進門就嚷嚷。 
  「好?,客官你這邊坐,東西馬上就來!」小二慇勤的擦桌子凳子。 

  很快東西就上來了,柳風雲癱在那裡一動不想動,見他這個樣子葉麓開心的吃著點心就著茶:「嗯,東西也看得差不多了!」 

  柳風雲心想總算結束了,以後再也不能找逛街這種借口了,不過葉麓下面話就讓他昏倒了。「小白,我東西還沒買,要不等回去再看一次吧,我剛才看幾樣不怎麼樣,但是湊合湊合應該還得過去,去看看好不好?」 
  「……,……好!」硬著頭皮答應,他覺得自己快要昏厥了。 

  葉麓見時機差不多,應該實行自己的計劃:「小白,你等等我去下茅房,呵呵,水喝多了!我馬上就回來的。」 
  柳風雲見他和小二嘀嘀咕咕,就向後面走去也沒用心思多想,他對葉麓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心,以為是到口的美人了吧,如果他聽到葉麓和小二的對話一定會瘋掉的。 
  「小二哥,我和公子出來的匆忙,忘記帶錢,身上只有這十文錢,不知道夠不夠付茶資?」 
  「不行,你們要付三十文錢!」 
  「那我得快點回去拿錢。小二哥,這十文錢給你,我們公子要面子,你告訴我後門在哪裡,我也好偷偷的拿錢,我們公子在這裡等著,你看如何?」 
  「從這裡往後,就是後門了,你快去吧!」十文錢對他來說可是大數目。 
  葉麓一出了後門,就展開輕功逃了個無影無蹤。 

  卻說柳風雲休息了許久也不見葉麓回來,招來小二:「剛才走到後面的人呢?」 
  小二心想,給你去拿錢了,你還問我?「時間久了點,應該馬上回來了!」就甩開他的手,去招呼其他人了。 
  又等了一柱香的時間,柳風雲暗叫不好,衝到後面發現的竟然是後門而不是茅房。 
  回來抓住小二,惡狠狠道:「剛才從這裡走的人呢?」 

  小二這次也不管了:「不是幫你去拿錢了,你的小廝拿了不回來,抓我做什麼?難道公子你一表堂堂,還想在我們龍鳳樓吃霸王餐不成?」 

  「什麼霸王餐?多少錢,我柳公子什麼時候欠過帳?」一摸懷裡空空如也,汗就下來了。 
  「一共三十文錢,柳大公子付帳吧!」小二一口嘲笑。 

  「啪」柳風雲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給了小二一巴掌,「錢到吟風堡去拿,別擋路!」 
  那小二被打了立刻叫道:「來人,來人,有人要吃霸王餐!」那龍鳳樓的主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請了幾個伸手好的當保鏢,輪拳就對著柳風雲後背這麼一下。 
  那柳風雲什麼時候吃過這種暗虧,把葉麓罵了半死不說,幾個保鏢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卻能拖住他,他現在有理也說不清了,終於擺脫保鏢離開了龍鳳樓,而葉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他發誓就算得罪師哥也要讓葉麓好看。 
  葉麓跑了一陣,在一個幽靜的巷子裡停下喘氣,想到柳風雲可能被整得很慘就抱著肚子,大笑,心想:讓你貪戀美色,活該!不過他得先找到瞿風胤,否則葉麓可打不過柳風雲。 
  剛想起身離去,一個人從牆上躍下,擋住了他的去路!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葉麓被那人攔下,心想糟了,後退兩步沒想到身後也有人,被包圍起來了。 
  那人跪下道:「皇上,請隨屬下立刻回京,監國大人很擔心皇上的安危。」 
  「不要!」葉麓還沒玩夠怎麼能這麼輕易回去,「你們回去告訴皇叔,我過一陣再回去。」 
  「那,屬下就得罪了!」那領頭的暗衛朝葉麓走來,「監國大人有命一定要帶回皇上!」 
  「你……嗯!」葉麓剛想躍起,根本逃不掉暗衛的眼睛,啞穴麻穴就被制住了,立刻就被暗衛他們強行帶離了那裡,他連一句再見都沒辦法對瞿風胤說。 
  至於柳風雲就比較倒霉了,把龍鳳樓砸了不說,還在眾目睽睽下打傷了幾個護衛,更有一個成了殘廢,那龍鳳本是官員的家眷開的,吟風堡本來就於官府井水不犯河水,這次被柳風雲惹惱了官府,賠錢賠禮鬧了個面子全無。 
  更重要的是葉麓不見了,行禮衣服都沒有拿走。而最後看見葉麓的人都說和柳風雲在一起,這次他百口莫辯。以他平日的行為和手段,瞿風胤以為葉麓就算不死也不會原諒自己了,發瘋了的打了柳風雲一頓,封了他武功關在地牢裡!柳風雲經過這麼多事情,雖然是他倒霉可也是他平時行為不端惹得禍,到少了些嬌縱多了沉穩,不過對葉麓還是咬牙切齒。 
  至於葉麓現在則是非常的不好,外面的景色很美,馬車坐墊上的毯子也很軟,躺著十分的舒服,可如果被綁了手腳嘴裡也塞了毛巾,感覺就不會很好。 
  繩子都是特殊的牛筋繩,怕傷了他沒有綁得很緊,可他也沒有辦法弄斷。因為葉麓乘機逃跑劣跡斑斑,開始嘗試藉著尿遁,可身無分文的葉麓馬上就被抓回來,換來現在他這副模樣和更嚴密的看守,馬車前兩個暗衛守著,兩側也有人騎馬看著,生怕他再次跑掉。 
  直到京城附近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稍微能活動一下,他這個皇帝當得還不如囚犯。葉麓一想到面對得懲罰,就開始頭大,連這種方式都要讓他回來,不知道皇叔會祭起什麼樣得酷刑對付他!一個大大得寒戰,好可怕。 
  為什麼?為什麼?葉麓覺得自己快死了,被煩死的。 
  那天一回宮皇叔就鐵青著臉,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並且牢牢的鎖住門,告訴他們不管發出任何聲音都不許進來!正在葉麓想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已經被葉文司扔到床上,臉朝下趴著兩隻手繫在了床頭! 
  皇叔這是要幹什麼?不要啊,他不要被綁在床上,看皇叔怒氣沖沖的樣子,他的結果絕對好不了。嘴裡大叫不要,可被皇叔一句閉嘴就嚇的禁聲了。 
  下一刻腰就被被子墊高,變成一個屈辱的姿勢,馬上外褲連著內褲一起被脫下,圓圓翹翹的小屁屁就暴露在空氣中! 
  「啪」 
  「啊!」葉麓慘叫,一根木棍擊在他沒有任何遮蓋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紅痕。 
  葉文司停手,葉麓才看清他手裡是一根雕著龍的棒子,就聽他說道:「這個棍子是葉家從第一任皇帝傳下的家法,現在我代表你的長輩執行!麓兒,你知錯了嘛?」啪,又是一下。 
  嗚嗚,好痛啊,多麼相似的場景,他五歲的時候也給爸爸打過,可那時候至少穿著褲子,也不像葉文司這樣下手毫不留情! 
  「麓兒,看樣子還沒明白了?」又是重重的兩下。 
  顧不得慘叫,趕緊點頭表示明白,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打死的:「嗚嗚,皇叔,我知錯了,不要打了,好痛!嗚嗚!」 
  「既然明白自己錯了,就要接受懲罰!」這次棒子就像雨點般落下,葉麓手被綁著腳被葉文司抓住,屁股翹得越來越高,腫起來了! 
  這時候他多麼希望皇叔手裡得是普通的棒子,那龍身上的凸起的花紋打得他更疼了。 
  接下來的日子和軟禁沒啥區別,璇宮的侍衛增加了兩倍不止,他去哪裡都有四個太監奉命看著,連上茅房都守得死死的。被允許去的只有璇宮和去上朝,連御花園都不能去。 
  而葉麓的小屁屁就沒這麼好日子了,站也不好坐也不好,上朝和議政簡直都和上刑一樣,凳子上就算墊了厚厚的皮毛他也覺得坐如針氈。走路姿勢更別提是難看了,要不是他是皇帝那些宮女太監大概早笑趴嚇了,那天被打時的慘叫據說二里外可聞,不過這些奴才們那幅想笑不敢笑的樣子更可氣。 
  葉麓長歎一口氣,繼續批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因為——批不完不給飯吃,皇叔惡毒的威脅!汗,有他當皇帝當成這樣的嗎?肚子好餓呀! 
  「碰」葉麓生氣的一拍桌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本想站起來拍的,可無奈…… 
  「是什麼?」葉文司站在門口問道。 
  「是……是皇上!」完了,他怎麼忘記了皇叔每天這個時候,會來驗收他一天的成果。 
  「奏折批得如何了?」 
  葉麓心虛得指著批完的一小堆和沒批完的一大堆:「差……差不多了!」 
  「麓兒,不要說我對你太嚴格!」葉文司把他批好的那堆看了一下,挑出幾份批得不詳細修改好的扔還給葉麓,「你再看一下。麓兒,這些事情我現在可以幫你做,十年,二十年後還是要你自己來做的!清風服侍皇上用膳。」 
  葉麓有些不服氣道:「可是皇叔,有些奏折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文字生澀難懂,前面歌功頌德一大堆,真正話就一句還夾在中間!」 
  「這也是你必須要習慣的!」葉文司搖搖頭,「身體還疼嗎?以後不要這麼任性了,做出這樣的事情!時辰不早快用膳,我也要走了。」 
  吃飽喝足葉麓又被送到書桌前,突然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接著「撲通」幾聲身邊的幾個太監都倒下了,一個黑衣人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劍出現在眼前。 
  「有刺客!」葉麓想叫跟本發不出聲音,身體一動都動不了,看著黑衣人漸漸走近把自己扛在肩上,離璇宮越來越遠葉麓也陷入黑暗。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這裡是哪?葉麓睜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裡絕對不是自己的寢宮。凹凸不平的石壁,堅硬的石床,不遠處的鐵欄杆及很遠地方的亮光,這是間牢房,一間山洞裡的牢房。 
  「……」還是發不出聲音,四肢倒是可以動了,可是這亮晃晃的是什麼?葉麓左腳左手都在他昏迷的時候被戴上了鐵銬,上面有拇指粗的鏈子,鏈子很長但絕對夠不到鐵欄杆,另一頭埋在石壁下面。 
  他是被劫到這裡來的,皇叔不是說瑤國安居樂業,夜不閉戶,怎麼有人敢到皇宮來劫人?葉麓躺著有些難受,那些劫匪還算有良心下面鋪有氈子,身上還有薄被,大概是自己被凍死了,就不能威脅皇叔了!葉麓使勁拽著那鐵鏈,發出「丁丁」的聲音。 
  「別拉了,你掙不脫那個鏈子的!」來人竟然是瞿風胤。 
  葉麓高興的看著他,是來救他的嗎?葉麓指指自己的嘴巴搖搖手,然後再指指他腰上的劍在鐵鏈上做一個辟的動作! 
  「你是告訴我,你現在說不了話,讓我用劍砍了鐵鏈救你出去?」 
  葉麓點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啞藥明天就會失效,至於救你出去……」瞿風胤來到床邊突然捏著葉麓的臉,「是我把你劫來的,又怎麼會放了你?葉麓,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葉麓這才發現瞿風胤的不對勁,充血的眼睛,粗重的氣息,還有渾身散發的可怕殺氣。臉被捏的好痛,想掰開他的手,「啪」葉麓被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刮子,倒在了床上。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明知我和朝廷有不共戴天的深仇,還來接近我迷惑我,讓我愛上你,然後再像傻瓜一樣的拋棄掉,是不是?以為你失蹤了,我像丟了魂一樣的四處找你,看著我那種落魄樣子,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以為你是只可愛得小貓,沒想到卻是一隻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是的。葉麓心裡大喊,淚從眼角一顆顆滑落。 
  瞿風胤再次抓著他的臉:「對,就是這副梨花帶雨的漂亮臉蛋,說吧,你迷惑了多少人?還想再從我這裡博取同情?告訴你這招已經行不通,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不過一點我想你還是成功了,我還是被你誘惑上,我會如你所願的!」 
  「斯拉」葉麓的衣服被瞿風胤一把撕開,露出雪白漂亮的身體,這時候他害怕得拚命後退,可一點效果都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脫光了衣服,抱著身體縮到牆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憤怒充斥著全部感情的瞿風胤,根本忽略了葉麓的眼淚及受傷的眼神。一把拉過他來壓在身下,啃咬起來那更本不能算吻,每到一處就留下一排齒印和淤青。 
  葉麓痛的垂打他,想推開他,扭動自己身體都無濟於事,終於瞿風胤煩了他的無聊抵抗,抓住他的手扣在背後,跪趴在床上。 
  而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凶器,刺進了乾澀狹小的甬道。 
  「……」葉麓痛得渾身痙攣,可怎麼也叫不出來,溫熱的液體隨著他的抽插被帶出,順著大腿滴了下來。他不是第一次了,可沒有擴張就像容納下他的碩大還是受傷了,這樣上刑般的對待葉麓只想快點昏厥。 
  「果然是個尤物,做皇帝的果然比那些小倌們消魂多了!」瞿風胤還不停的說著嘲笑的話,瘋狂的發洩自己,完全沒注意葉麓蒼白的臉色,和快要昏厥的樣子。 
  葉麓毫無力氣,只能冷冷的看著他這樣對待自己,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為什麼?這個還是曾經說過愛自己的人嗎?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葉麓現在是沒辦法體會出來。 
  等到瞿風胤發洩完畢,葉麓早就沒了知覺。抱著渾身是傷的葉麓,瞿風胤眼角留下一滴淚,悲傷得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為什麼你是?為什麼?」 
  可是沒有人聽見。 
  京城裡。 
  「一群廢物!」監國大人咆哮怒斥下面跪著的侍衛統領們,皇上被劫過了一個時辰才發現,他們是怎麼當值的?冷靜下來的葉文司也知道,那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這些侍衛根本不是對手:「你們去通知皇后讓他立刻回京,皇上被劫的事情不得走漏消息!」 
  「是,屬下明白!」 
  「暗衛,你們去璇宮查看了,有什麼新的線索?」 
  「屬下看了現場,是夜香。這種迷香只有前武林盟主會製作,可此人前兩年已經故去,所以屬下懷疑應該和他的弟子有關!」 
  「現任武林盟主是誰?」 
  「瞿風胤!」 
  「姓瞿?」 
  「是的!大人屬下有事稟告,我等上次發現皇上的地方,正是武林盟的總部桐城,皇上正在捉弄柳風雲,此人正是上任武林盟主的兒子。」 
  「反正是和武林盟脫不了干係,你們快去查探皇上的下落,對了,順便也查清那個瞿風胤的底細,有了皇上的消息如果沒危險就不要打草驚蛇,快點回來稟告再做打算,前提一定要保證皇上的安全!」 
  「是!屬下明白!」黑影消失不見。 
  葉文司在書房裡站立了一會,然後走到書架前,轉動上面的一個玉瓶,出現一個暗格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封書信,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思,沒想到這封信還是要用上了,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記得要等我!」 
  葉麓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不過瞿風胤對待囚犯的待遇還算好,身上換上乾淨的綿質衣服,傷口也被清洗好上過藥了,只是手腳上的鐵銬沒有除下。小心的動一下,渾身都痛起來,特別是下體和臉頰,葉麓摸摸自己的臉腫得厲害,瞿風胤那一巴掌下手真不清。 
  到底是誰幫他上藥的?他認識的人少的可憐除了柳風雲,葉麓可不認為他會以德報怨幫他清理傷口。不知道皇叔他們什麼時候才能來救他,想到要再次面對瞿風胤葉麓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害過他,我也沒有騙過他,真的!」 
  忽然洞口傳來腳步聲,一個人正打開鐵欄杆,背著光葉麓看不清他的容貌,可還是下意識的縮到牆角。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葉麓看不清來人的容貌,下意識的縮到牆角,擦掉眼角的淚驚懼道:「是誰!」 
  那人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走進來,到了床邊葉麓才看清楚,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瞿風胤的三師兄林風御。葉麓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害怕的一動不敢動,見他把手上的托盤放下,裡面放著一碗麵和幾瓶傷藥。 
  「吃!」林風御指了指面,眼睛裡閃過一絲疼惜。 
  「你是讓我吃麵?林大哥,呃,我還能叫你林大哥嗎?」葉麓見他沒惡意開口詢問。 
  林風御點點頭表示同意。 
  面煮得很爛,熱乎乎的容易消化,味道也不錯,葉麓縮在牆角肚子還真是餓慘了,小心的一口一口的吃著,碰到傷口還是斯斯的抽著氣。 
  「不怕,他,忙,不來!」林風御的話很簡單,但讓葉麓知道最近瞿風胤很忙不會來了,一下子放心不少。 
  放下碗滿足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林大哥,我吃好了,這是你做的嗎?」 
  他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很好吃!」葉麓露出一個笑容,不吝嗇的誇獎,「這裡是哪裡?」 
  「吟風,後崖,山洞!上藥,忍!」 
  雖然都是男人,那些私秘的地方,葉麓還是不好意思:「林大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不方便!」林風御褪下他的衣褲,眼裡並沒有被他的身體迷惑,只是仔細輕柔的幫葉麓受傷嚴重的後穴上藥。 
  「嗚!」異物的入侵讓葉麓忍不住呻吟,為了轉移視線問道:「瞿大……瞿風胤真的和朝廷有仇嗎?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先皇殺他全家,莫須有!」 
  葉麓這才明白,怪不得瞿風胤會這麼恨自己,但他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己,情願被他一刀殺了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對待,想到瞿風胤對自己的誤會,葉麓抓住林風御的衣服,好像在尋求安慰道:「林大哥,我不知道這事,我真的沒有騙過他,真的!」 
  「我信!」林風御幫他穿好衣服,拿起托盤準備離開,「我,外面,有事,叫!」 
  葉麓見他要離開,拉著他的衣服懇求道:「林大哥,你能不能放我走?」 
  他無奈搖搖頭:「被判,不行!沒事的!」拉回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牢房! 
  葉麓就一直被囚禁在這個牢房內,林風御把他照顧的很好,除了沒有自有以外一切還算正常,林風御偶爾還會拿幾本書給他解悶,可囚禁他的瞿風胤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日葉麓餓的不行,可飯還沒送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無聊的用手上的鐵鏈敲打著石壁,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瞿風胤身上,暗罵:死倉鼠,爛倉鼠,把我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說,還虐囚,到底講不講人權?死倉鼠,等我出去了,我也把你關在籠子裡,還是那種圓圓的籠子,讓你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給你飯吃! 
  「噗哧」葉麓笑出聲來,想到自己當初養的幾隻倉鼠,沒日沒夜在那個圓圓的轉盤裡跑,四條小腿擺動的特別勤快,可憐那些鼠糧消滅得也很快。 
  突然牢門被打開,葉麓見林風御提著長劍渾身是血的走過來,問道:「林大哥,你怎麼了,要不要緊?你……」還沒說完就見他挺劍向自己刺來! 
  葉麓一閉眼,心想:完了!卻是聽到「當當」兩聲,沒有預計的疼痛,睜眼一看銬在手腳上的鐵鏈已經被除去:「林大哥,你……」 
  林風御扔給他一個包袱:「走,有人救你!他,要來了!」 
  「林大哥,那你……」葉麓還沒說完,林風御消失在山洞口。 
  葉麓也想馬上離開,可動動手腳卻是酸軟無力,打開包袱裡面有件外套,一點乾糧和些散碎的銀子,包袱似乎很早就準備好了!休息了一下勉強能行走,葉麓套上外套,把銀子揣在懷裡,背著包袱離開了住了十來日的牢籠。 
  出了山洞才發現這裡竟然是懸崖中間的一個平台,洞口有個木屋旁邊還堆積著柴火。上面是刀削般的石壁,下面是萬丈深淵見不到底,這……這讓他怎麼走啊?他不是飛簷走壁的大俠,在看看下面頭好暈他恐高。 
  沒辦法拚了!葉麓全力的一條,發現自己離上面還是很遠,很沒形象的掉下來,他完全忘記林風御的忠告,瞿風胤要來了,如果他記得估計直接跳崖也會幹。 
  跳了幾下發現離這裡不遠的上方,就有一個小的可以落腳的地方,正好能容納一個人,再看上面不遠也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這大概就是離開的路!葉麓坐下來休息,揉揉剛才運動過渡的雙腿,要是等會跳上去沒力氣再跳可不行! 
  還沒等他再次站起來,一把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了,似曾相識的聲音再次想起:「小貓,你又想逃了?你倒本事不小,連三師兄都給你買通了!不過我說過的,你逃不掉的,永遠逃不掉的!」 
  聲音幽幽的恐怖如魔咒般,葉麓覺得自己渾身都僵硬起來,轉頭都能聽見「卡卡」的聲音,許久沒有出現的瞿風胤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渾身都是血跡,於林風御不同的是,那些血跡都是他自己的,身上大大小小佈滿了傷口,有些已經凝固有些還在冒血,滴落地上,像地獄來的惡鬼很是恐怖。 
  「你的皇叔還真是厲害,把我那些佈置都給破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你在這裡,這裡可是只有我和三師兄知道的!我……」瞿風胤的傷很重,知道自己撐不下去想點了葉麓的麻穴,手剛碰到他的身體,就眼前發黑軟倒在他的懷裡。 
  「瞿風胤……」葉麓拿開架在脖子上的劍,再踢了踢他只見他翻過身,一動也不動。而葉麓開始矛盾起來,他面前有三條路,一條殺了瞿風胤,然後回去皇宮做他的皇帝;第二條不殺他放他在這裡也是必死無疑,直接回去;第三條把他搬到屋子裡,給他上好藥再走。 
  他到底該怎麼做?恨他,殺了他?還是愛他,救他?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 
  葉麓長歎一聲,不管怎麼說只要一想到瞿風胤的生命要消失,他心裡就難受的很。算了,瞿風胤曾經在蛇咬後救過他一次,也愛過他,但也折磨羞辱過他,這次自己在救他一回,就當功過相抵,他們互不相欠從此行同陌路。 
  再次感覺到這個身體的好處,抱著瞿風胤這麼大個的男人,竟然一點都不感覺重。木屋裡面有張簡單的木床,旁邊是個廚房。 
  葉麓把瞿風胤放在床上,就在木屋裡面翻箱倒櫃,不知道林風御有沒有把給他用的傷藥留下,在這裡找到了!褪下的血衣被扔到木盆裡,浸著,他可沒衣服給他穿了,瞿風胤傷口旁邊都是血跡,暫時沒有熱水葉麓草草的用冷水清洗一下,再把自己裡衣撕成一條條,給他包紮上,在他變成木乃伊前總算包紮完畢。 
  內傷,內傷怎麼辦?這個書上說的運功療傷是怎麼做的?葉麓急得團團轉,可不會還是不會,要不用隼爻教他的行功線路在他體內轉幾圈?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武俠書上說,輸內力要緩緩的,慢慢的。 
  葉麓讓他盤腿坐好,學著電視上的雙手低著後背,把體內的內力輸了過去,沒有遇到什麼阻力,一周天,二周天,一直運行了六周天葉麓已經感覺精疲力竭了,天知道書上寫運行十八周天的還是不是人? 
  趕緊抽手讓瞿風胤躺好,他已經沒力氣下床,床又小葉麓申明:「我不是怕你著涼才睡你旁邊的啊,我是累得沒力氣走了!」然後就沉沉睡去。 
  不過葉麓不知道的是,瞿風胤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內傷,葉文司因為某種原因只讓他受了些外傷,等他力盡後再抓他。 
  而葉麓剛才根本沒有幫瞿風胤治內傷,那種是危險的傳功手法,要不是瞿風胤的內功心法純正,搞不好兩個人都會走火入魔。也算幸運及時收手,不過葉麓體內三分之二的內力相當於二十年的功力已經給了瞿風胤,對葉麓來說剩下的內力使用輕功是足足有餘,而瞿風胤卻是獲益匪淺,足以進入超一流高手,鮮有敵手了。 
  這一睡直到第二天中午葉麓才醒來,整個人腰酸背痛,簡直象晚上和人做了十次,暗罵:這療傷真不是人幹的,以後我打死我,我也不幹了!哎喲,我的腰啊! 
  旁邊的瞿風胤已經沒事了,呼吸均勻的睡著,葉麓不打算等他醒來再離開,把他的血衣洗乾淨掛好,留下乾糧和水悄悄的關上木門,熟睡的瞿風胤感到寒冷縮了一下身子並沒醒。 
  葉麓有些吃力的回到懸崖上,還沒走出多遠就被埋伏在吟月周圍的暗衛發現,帶回了附近的驛站,被擄了十多日後他總算有安全感了,神經放鬆直接昏迷在葉文司的懷裡。 
  「你們是哪裡發現皇上的?」葉文司奇怪他怎麼找都沒找到,葉麓不會憑空出現的。 
  「在吟風堡的後山,但後面是懸崖,就是瞿風胤掉下去的地方!」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好好保護皇上,太醫說皇上身體沒問題就立即回京!」 
  「是!」 
  「至於那些武林人,不是通緝犯的就放了,圍著吟風堡的官兵也撤了吧,官府抓捕偽裝的通緝犯,不必和武林盟鬧得太難看!」 
  「是,屬下明白!」 
  葉文司換了身便裝出了驛站,直奔吟風堡。 
  葉麓走了後兩個時辰,瞿風胤才醒來,當他閉眼的一霎那,就覺得自己死在小貓的手裡,也許是個不錯的結果。可醒來剔除那些外傷的疼痛,渾身竟然暖洋洋的,比受傷前功力增加了近一倍,到底是怎麼回事? 
  身上外傷包紮的很難看,上面打的蝴蝶結倒是很漂亮,拖著長長的尾帶,不過他身上大傷小傷十七、八處,每個傷處上都是一個蝴蝶結,真要站出去風一吹,瞿風胤真不敢想下去了,也只有那隻小貓會這樣包紮。 
  桌子上留著乾糧和水,他的衣服也洗好晾在窗口,雖然和不洗沒什麼分別,破掉的地方依舊破著。想到葉麓沒有殺他,還幫他治傷以外多出如此多的功力,他露出一個自己也不明白的笑容,幸福還是苦澀? 
  咬著乾糧就著冷水,瞿風胤不停的問著自己:自己做錯了嗎?後悔了嗎? 
  不,不,他不後悔!這十多年來,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師傅從來不和他提報仇的事情,臨死前也勸過他不要去報仇,可他還是堅持走了這條路,連整個武林盟也賠進去了,三師兄還為了他弄了個生死未明,可沒關係現在他有了這身功力,要殺誰都不是問題。那隻小貓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這次就算他有他的皇叔保護,他也不怕了。 
  有人來了?瞿風胤匆匆套上外衣,抓起劍到門後戒備起來。 
  來人正式我們監國大人,葉文司對著木屋叫道:「瞿風胤,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吧!」 
  「監國大人來此,不知找小民何事?」瞿風胤冷笑著出來。 
  「這是你父親的信,他讓我轉交給你,可你被你師傅帶走下落不明,在我這裡也放了十幾年了!」葉文司從懷裡取出上次暗格中的信,見他並不接過去,「我不想傷你,否則上次我們交手,你身上也不會僅僅只是外傷這麼簡單了!信我放在這裡,看不看隨便你。」 
  葉文司把信放在地上,用石頭壓著:「麓兒上次受傷後失憶了,性情大變,現在的他根本不清楚上輩的恩怨,如果你還要報仇盡可以衝著我來,不要再傷害麓兒。否則我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兒子,或者說是麓兒的……」後面的話葉文司沒有說完,只是背對著瞿風胤站立了一會,然後縱身在崖壁上幾躍,回到上面,沒有再看過他一眼。 
  不久崖下傳來一聲嘶吼,如受傷的猛獸又如失去伴侶的悲鳴,久久盤旋不散。 
  十天後,發佈了皇榜大告天下,為十多年前被殺的瞿家平凡,並追封瞿大人為忠義候,瞿夫人為一品夫人,修繕了他們的陵墓,而瞿風胤卻在皇榜中隻字未提。 
  吟風堡恢復了往日的熱鬧,只是盟主由柳風雲暫代,等下次競選選出合適人選。 
   
  《本章完》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一大早,清風敲敲璇宮的門,低聲道:「皇上該起床了!」然後就靜靜的等在門外,他以為要等很久的,然後第二次敲門,再等一會,等到第三次敲門的時候,皇上才會喚他進去。可是現在馬上皇上就喚他進去了,搞得清風都有些不習慣。 
  自從上次皇上被擄回來,原來賴床的習慣沒有了,原來都會賴在床上撒撒嬌,睡眼惺忪一副可愛的表情,現在他告訴皇上該睡覺皇上就睡覺,起床他就起床,照理皇上這樣配合,他們做奴才的應該開心才是,為什麼他和明月都想哭?他不明白! 
  夏雨和冬雪也不明白,原來皇上喜歡吃的點心現在碰都不碰,連御膳房都很少去偷吃,飯就吃得更少了,她們想盡辦法讓皇上多吃,可還是見他原本紅潤的臉蛋消瘦下來,御廚們還一直在問他:是不是他們做的東西皇上不喜歡吃了?她們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最近總是葉文司覺得少了些什麼,麓兒依舊在抱怨堆積如山的奏折,可不用他監國大人說都會認真的批好,退回去的都很少,弄得他也天天無趣似的板著個臉,看誰的火氣都很大,最近竟然還聽到那些奴才說他更年期到了,真是豈有此理! 
  隼爻也回來了,抑止不住見到他的小麓時候的欣喜,可不久他就覺得不對,葉麓依舊喜歡賴在他的懷裡,依舊是那幅表情,可他回來後再也沒看見他明亮的眸子,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候沉默要比說話多得多,連晚上他用今辦法討好他,葉麓只是任他擺弄,像木頭人一樣,都很少發出讓人臉紅的呻吟。 
  寶寶好久沒有看見他的父皇了,原來他要父皇抱抱,父皇都會開心的抱著他轉圈圈,逗他玩還會給他將一些好好玩的故事,現在還是抱著自己,可不會轉圈圈也不會講故事,只是默默的抱著自己,有時候寶寶都要以為父皇是在哭。 
  整個皇宮都被低氣壓控制著,連帶著朝堂上那些大臣們都不敢說話,所有人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們情願坐在上面的皇上,是那個會打盹然後醒來時一副迷糊的表情,而不是現在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副帝王的威嚴。 
  葉麓還是照樣的笑,照樣的玩,只是很少再去捉弄人,很多時候都是靜靜的坐著,想是在等待著什麼,沒有人能忽視他眼睛裡的失落,只能從心裡心疼他,可終究心病還需心藥醫。 
  清風把明月、還有夏雨冬雪,都叫道一個小偏院,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找三個同伴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皇上開心。 
  「清風,你現在正當值,這樣混出來沒事嗎?萬一皇上……」明月一臉擔憂,上次就是他們四個人都不在,皇上才離家出走的。 
  「沒事,皇上剛才睡下去了,我讓他們看著,一有動靜就來告訴我!」清風比了個禁聲的姿勢小聲說,「你們說,我們主子最近是怎麼了?我可從來沒看見他這麼不開心!」 
  「主子的事情我們不該多管吧!萬一……」冬雪說著宮裡的規矩。 
  夏雨打斷她:「昨天還在那裡擔心的不得了,你今天怎麼叫我不要管了?我說啊,主子原來好好的,回來後就這個樣子了,你們說會不會那些劫匪對主子用刑了?」 
  「夏雨,你想什麼呢!」清風做勢就要打夏雨的腦袋,「主子身上哪裡來的傷啊?不管主子受了什麼刺激,我們現在得要讓他開心!明月,你說個辦法!」 
  「我哪裡有什麼辦法,上次我把大皇子帶來給主子,主子就抱著他一句話不說,要知道原來主子最喜歡大皇子的。」明月攤著手表示沒轍。 
  「主子愛吃點心,我讓御膳房弄了好些好吃的點心,主子竟然一個都沒碰就送出來了,我嘗過那些點心可比原來的好吃多了!」夏雨也搖頭。 
  「我也沒辦法,能試的我都做了!」清風頹然,「不過話說回來,連皇后都沒轍,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小奴才了!」 
  「我看我們現在只能盡心的服侍好主子了,也許過一段時間主子就會好!有句話說什麼來著:時間是沖淡一切的良藥!」 
  眾人點頭,一場小型會議就這樣散去,璇宮的氣氛依然沒有高昂起來。 
  葉麓的情形絲毫沒有好轉,隼爻和監國大人一番長談後,也開始鬧起了失蹤,連早朝都有幾天沒有去了,戶部的事情都扔給了小樂,人就不知所蹤。有些大臣私底下就開始懷疑,隼爻是不是失寵了,動作快的都開始拿著自己孩子的畫像,在宮裡面疏通關係。 
  流言到底是流言,消失五天的隼爻又和葉麓甜蜜的站在一起,那些原先打著注意的大臣們馬上撤銷了自己的念頭,三大家族的車前之鑒不是沒看到過,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要是送出去再被退回來面子上可過不去。 
  葉麓自己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什麼都引不起一點興趣,他把這個歸咎於療傷後太勞累了,只不過為什麼周圍的人這麼吵?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會讓他難受?算了,自己懶得和他們計較。 
  這幾日隼爻也不見了,只有在他懷裡葉麓稍微有些安心,現在他唯一掛念的人都不在。 
  「小麓,在想什麼呢?」是隼爻。 
  「想你!」 
  「讓清風收拾一下東西,我帶你出去!」隼爻一隻手裡已經提著一個包袱,另一隻手裡拿著兩頂掛著面紗的斗笠,「愣著幹什麼?監國大人追來了,我們可走不掉了!我可是帶你去私奔哦,難道我魅力不夠小麓不想和我走?」 
  「好,馬上就走!」葉麓不明白,他剛剛被帶回侍衛守衛森嚴,是這麼容易走得掉嗎? 
  事實就是,清風麻利的塞給葉麓一個包袱,然後「砰」的關上宮門,路上也沒人阻擋他們,隼爻連令牌都沒有出示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了出來,而他們身上穿的是一般百姓的衣服。宮門前已經停了一輛馬車,架車的是個青年長長的頭髮遮住半臉,看不清容貌。 
  就這樣,隼爻帶著葉麓開始他們的私奔之旅。 
  後面宮門裡探出四個腦袋:「但願主子回來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 
  馬車駕得很穩當,偶爾一晃倒是有了搖籃的感覺,葉麓漸漸有些犯困。 
  「小麓,睡一會吧,到了地方我來會叫你的的!」隼爻抱他入懷,撥開他臉上的髮絲,心驟然痛了一下,隨即讓葉麓最舒服的躺著。 
  馬車有目的前行速度很快,沿途優美的景色沒有停留就行過了,直到一家客棧門口,架車的青年才停下車,低聲道:「大人,到了!」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對方武功高強,絕對不能出錯!」隼爻發的命令有些奇怪,懷裡的葉麓還在沉沉的睡著,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隼爻輕輕的把他抱起,眼睛裡深深的疼惜,似乎十分不捨的樣子,可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上了樓。 
  葉麓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了,車上顛簸的關係,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甩甩頭發現已經到了客棧,可四周都不見隼爻的影子,「爻,爻!」喚了幾聲沒有人回答。 
  一個人獨自在屋子坐了許久都不見隼爻回來,葉麓有些擔心他,這麼晚了他會去哪裡?這裡好像是官道邊一家孤零零的客棧,前後都沒有人家,葉麓突然意識到這裡靜的出奇,不禁有些害怕起來:「爻,你在哪裡?」 
  推開門,走廊上點著燭火,燭火搖熠,晃得葉麓的影子也不時的變著,如夢如幻分不清是真是還是虛假。四周靜寂的沒有一點聲音,而眼前的樓梯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 
  這裡到底是哪裡?葉麓踏下樓梯,怕突然間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也害怕眼前出現什麼從來沒出現的東西,終於到了樓梯的盡頭,是一樓大廳。 
  葉麓有些錯覺,好像這裡剛才還應該坐滿了人,食物散發著熱氣,路過的路人高興的聊天,要打尖的商旅安放著運送的貨物,小二在顧客之間穿梭忙得不亦樂乎,掌櫃在後面打著算盤,可現在東西還在人都一下子沒了蹤影,凳子椅子都放得好好的,不像是打劫的樣子。 
  終於葉麓在牆角發現了一個黑影,打著呼嚕在睡覺,終於見到活人了,葉麓象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拍著那個人:「這位兄弟,你知道這個客棧發生什麼事情了?」 
  「啊!」葉麓大叫一聲跌坐地上,那人好像根本沒有臉,抬起的頭竟覆滿了頭髮,他以為自己見到聊齋得無臉鬼,這裡真是鬼屋嗎? 
  「爻,你在哪裡?這裡好可怕!」葉麓跌跌撞撞的爬上樓梯,害怕後面那人追來。 
  回到剛才的房間,剛把門推開就被人一把抱住,一股濃濃的酒氣串到鼻子裡:「不要,不要!快放開我!」 
  「小貓,真是你!我總算在夢裡看見你了!」 
  熟悉的聲音,葉麓回頭還是剛才那張滿是頭髮的臉,只是這次看見了隱藏在下面的五官,這個人好像瞿風胤,他果然是在做夢,至少還算個好夢。 
  「瞿大哥,你沒事,傷都好了?你還恨不恨我?」原來不敢問的夢裡都可以問吧! 
  「我恨我自己,都不敢去見你,只敢在夢裡偷偷的見你!」瞿風胤抱著葉麓,第一次他這麼真實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我真的好想你!」說完捧著葉麓的臉細細品嚐起來。 
  既然是夢就讓自己放縱一回,葉麓放開一切的回應著他,直到兩個人氣竭才分開。葉麓已經軟在瞿風胤的懷裡,發現這裡還是走廊:「瞿大哥,我們還是回屋去……」 
  「小貓今天很熱情!呵呵!」瞿風胤打橫把葉麓抱起走進屋子,隨手關上門。 
  瞿風胤把他抱到床邊,解開束髮的帶子,黑髮散在床上如塊黑布,葉麓整個人顯得嬌小起來,讓人疼惜。瞿風胤跨坐在它身上,像是對待禮物般仔細的解開他的衣服,很快葉麓就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他自己的衣服馬上也被遺棄在床腳。 
  俯下身瞿風胤用嘴在葉麓的身上,一一點燃情慾之火,牙齒輕咬胸前的一點。 
  「轟」葉麓覺得自己好像被整個突然燒了起來,渾身又紅又燙! 
  「小貓,你真美!」瞿風胤撫著微微抬頭的青芽,下一刻已經全部含在口中, 
  「阿,不要!髒!嗯,哈……」嘴裡說不要,身體早已經背叛他,分身被口腔包容的快感充斥全身,腰迎合的挺著,直到白光閃過葉麓把自己的精華瀉在他的口中。 
  瞿風胤把那些液體吐在手上,向更後面的探去:「我的小貓一點都不髒!可以嗎?」 
  葉麓紅著臉點點頭:「唔!慢點!哈,不要碰那裡,好奇怪!」 
  敏感點被找到了,每次瞿風胤總是若有若無的碰那一點,讓葉麓渾身一陣陣痙攣。手指從一根變為兩根,直到容納下三個手指,充分的擴張瞿風胤才挺身把自己的碩大刺進令人銷魂的小穴,大力的抽插,把自己埋到葉麓的最深處。 
  「啊!」碩大還是挑戰艘堵醇蓿蠷幸簧艚餱?瘧壞?詈粑潘勺約合骯唚歉魴灼鰲?招橐幌倫穎惶畹穆娣母芯躒盟炔揮勺災韉幕紛■姆繰返難昧礁鋈爍孀潘某椴迓啥鵠礎?BR>  瞿風胤抱著他的背,品嚐紅唇的甜美,整個人瘋狂起來。 
  「快,好舒服!嗯,啊……嗯……」葉麓再次高潮都噴在他的小腹上。 
  菊穴一陣收縮,瞿風胤把持不住,滾燙的液體灼熱了腸壁:「你這個媚惑人的小貓!為什麼我愛的就是你?麓!」 
  葉麓已經開始有些神智不清,囈語道:「風胤,我也好愛你,不要離開我!不要……」 
  「小貓,我不會走了,不會了!」瞿風胤最後才有勇氣開口,「就算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走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擁著睡了,都以為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屋外的樹上,隼爻見屋子裡沒了動靜,轉身就要走。 
  「大人,你……」一旁暗衛叫住他,等待指示。 
  「明天他們醒了,就把麓兒帶回皇宮,如果那個人願意去皇宮,就一起帶來吧!」隼爻深吸一口氣,躍上一批馬,「我先回京了!」 
  「是,屬下明白!」看著隼爻絕塵而去,那個暗衛有些無奈,自己的火有誰來幫著解決呢?今晚還要牢牢的看著屋內的兩人。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瞿風胤摸摸宿醉的額頭,昨晚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夢到他見到他的小貓,異常美麗出現在眼前,然後他做了一直非常想做的事情。不對!他懷裡溫熱柔軟的物體是?是真的,真的是他的小貓,小貓怎麼會來這裡的?是來找他的嗎? 
  葉麓一臉滿足的睡在他懷裡,露出甜甜的笑容,身上明顯的愛慾痕跡,說明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是做夢!清醒了之後,瞿風胤覺得他根本沒辦法面對葉麓,他不值得葉麓原諒。 
  瞿風胤起身打算離開,就當這是一個美麗的夢,卻沒想到他的動作驚醒了葉麓,只見他下意識的抓著他的胳膊,囈語道:「清風,再讓我睡一會!」還吧唧幾下嘴巴,然後他的一系列的動作差點讓瞿風胤笑得噴出來。 
  只見葉麓躺了一會,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來,然後坐到床沿,腳翹著也不踏到地上,過了一會才站起身,兩手在身體兩側放平舉起來,好像是要服侍更衣的樣子。更讓人吃驚的是,葉麓張開嘴發出「拉拉」混沌不清的漱口聲,最後還呸一下,似乎真的嘴裡有漱口水。 
  整個過程都是葉麓一個人在按照某個過程自說自話的進行著,中間眼睛更本沒有張開過,好像對他來說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只不過現在他正光裸著身子,上面還有一個個可愛的小草莓,鼻子裡還發出細細的鼾聲,那整個人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了。 
  葉麓的手放了一會,大概是以為穿好衣服了,就自動的垂下來,站立了一會左手向前伸:「清風帶路,上朝!」 
  瞿風胤已經忘記自己要離開的想法,吃驚的張著嘴,直到葉麓說話才合上。為了知道他下面要做什麼,走上前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臂上,帶著他繞著桌子走了起來,幾圈下來葉麓的步子慢了下來,瞿風胤知道差不多要到了,急忙引著他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葉麓一反原來軟骨頭的形象,腰挺得筆直,雙手扶著把手,腳也是規矩踩在地上沒有亂晃,要不是見他眼睛閉著,瞿風胤一定會為他的坐姿喝彩的。過了一陣他舉起左手:「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然後葉麓的頭就開始不停的點著,有時候會突然之間搖一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直到他的頭快要低到胸口的時候,突然起身一甩左手,大喝:「退朝!」 
  瞿風胤再次帶著他轉了幾圈,到了床邊葉麓一下子趴到被子上,用被子捲上身體滾到床腳,臉朝下屁股厥起像條蟲一樣慢慢往前爬,直到找到枕頭才一轉身翻了過來,嘴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清風,不到午膳就不要叫我了!困死我了,那些煩人的老頭子!啊哈!」 
  終於忍得快內傷的瞿風胤「哈哈哈哈」抱著肚子暴笑出來,真是太有趣了,實在太好笑了。要是瑤國的百姓知道他們尊貴敬愛的皇帝平時竟然這樣早朝,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不過瞿風胤突然羨慕起那些大臣們,天天有這樣鏡頭看,心情一定很愉快。 
  大笑之後瞿風胤心整個都輕鬆起來,想要離開的念頭早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他來說只有床上這隻小貓才給他不斷的帶來驚喜。原來他一開始就做錯了,他要做的不是逃避不是害怕面對小貓,要糾正他原來的錯誤,他願意花一生的時間來改正。葉麓,你這次跑不了的。 
  好舒服!葉麓閉眼伸了個懶腰,感歎:一覺睡到自然醒果然是最舒服的事情啊。 
  小屁股在被子裡扭兩扭蹭一下,才慢慢睜開眼睛:「啊!鬼呀!」一睜眼就對上那張只有頭髮沒有五官的臉,嚇得他趕緊縮到床腳。 
  「別過來,別過來呀!我很瘦沒肉,不好吃!」摸遍全身也沒找到什麼辟邪的東西,葉麓口中唸唸有詞,「南無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保佑……」 
  「哈哈哈哈!」瞿風胤把散在前面的頭髮順到後面去,露出原本的面容,「我就知道小貓你一定會給我帶來驚喜的!」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葉麓結結巴巴有些接受不了,突然發現被子下面赤裸的身體以及下體的不適,驚叫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了?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爻,他在哪?你又要把我抓到哪裡去?你不要過來!」 
  劈里啪啦一大堆問題把瞿風胤問得有些悶掉了,搖手道:「我不過來,我不過來!」等葉麓稍微穩定下來才笑道,「現在見到我就怕成這個樣,不知道誰昨天晚上熱情一把抱住我,還把我硬拉到屋子裡面,吃干抹淨了,最後還在我脖子上留下這麼多印記。」說著指指自己脖子上的抓痕和幾個淺淺的吻痕。 
  「這不是才我幹的,肯定是你自己做的,我不記得對你做過什麼!」葉麓腦子裡回憶起昨晚的瘋狂,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才想起來自己才是被吃的那個,「明明是你強迫我的!爻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唉!小貓,我真的沒有看見那個叫爻的,他是你的皇后嗎?我昨天看見你到現在我只看見你一個人,你身邊根本沒有別人!我這點信用還是有的。」坐在床邊伸出手,「小貓,你真的不肯原諒我?」 
  「昨天的事情就算了,你救過我一回,我也救過你一次,我們已經兩不相欠!」葉麓心還是痛了一下。 
  「誰說我們兩不相欠的?」瞿風胤瞪眼,「小貓,你給我的二十年功力,怎麼算?應該說我欠你的,所以我打算以後一直跟著你。」 
  「你……」葉麓語竭,「我根本沒有傳過功力給你,你不要胡說了!」 
  「你不承認也沒用了,為什麼我傷好之後多了二十年功力?那天只有你在,小貓,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明白真相就那樣對你!我求你,只要你原諒我,讓我怎麼樣都行!」瞿風胤平身第一開口求人,竟然是這種情況。 
  「我沒有生你的氣,你走吧!」見瞿風胤從床下拿出一捆繩子葉麓大叫,「你要幹什麼?」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葉麓見瞿風胤拿出繩子,被囚禁的記憶湧現驚叫:「你要幹什麼?」 
  他把手上的繩子交到葉麓手上,兩隻手伸到他面前:「如果你還不肯原諒我,那就把我綁起來也給你上一次好了!」然後一臉幽怨吐出一句讓葉麓吐血的話,「做為利息我把第一次給你,小貓記得要輕些,我都不是你得第一次!」 
  然後閉眼躺在床上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讓葉麓好氣又好笑,手裡拿著繩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突然眼珠一轉想到什麼,抓住瞿風胤的雙手用繩子捆上繫在床頭,雙腳分開綁在床尾,然後快速的下地穿好衣服:「壞倉鼠,我這就去找人來處置你!」 
  手還沒碰到門閂,葉麓的人就被騰空抱起,邪惡的聲音又響起:「小貓,你又開始使壞,看我怎麼教訓你!」兩手抓住葉麓得手腕,放在頭的兩側,用身體把他壓在床上。 
  如此近的距離讓葉麓呼吸急促,瞥見床上繩子都寸寸斷開,氣結道:「快放開我,你騙我,這個繩子根本綁不住你!」 
  「原來是綁得住的,可誰讓你傳我二十年功力,現在就綁不住了!」瞿風胤一臉的委屈好像錯不在他,「剛才我看你要走,才急著想去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瞿風胤臉緊貼葉麓,他知道自己現在有些死纏爛打,可如果他這次不好好把握機會,大概就真的失去了葉麓,這個機會是某個人不得已才留給他的。 
  「你……」葉麓話還沒出口,就被他用嘴堵上了,忘記反抗只是靜靜的勇吻。 
  「小貓,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愛你!」 
  「好,我也愛……」 三個字撞擊葉麓的心不由自主的說著,愛字才突然回神掙扎著,「放開我,我要去找爻,你不要攔著我!」 
  「我是不想攔著你,可是外面這麼大的雨,你爻上哪裡找?」瞿風胤指指開著的窗子,果然大雨傾盆,根本看不清一丈外的情形。 
  「這怎麼辦?我和他一起出來的,現在他不見了!我……」 
  「那個爻是你的皇后隼爻吧,他既然把你帶到這裡,就是把你交給我了。放心,他可不像你這樣迷糊,不會有事!」瞿風胤沒辦法起身對著門外喝道,「出來吧,雨這麼大別感冒了!」 
  一個黑影落到屋子內:「皇上,屬下無能被發現了,屬下……」 
  「停!」葉麓有著車前之鑒的大叫,「不許說尋死,不許說自裁的話,我不想聽!好了,你繼續說吧!」 
  「……」黑衣人跪著不說話。 
  葉麓這才意識到是瞿風胤讓他進來的:「你是一直跟著我吧?快告訴我爻去哪裡了?」 
  「皇后有事已經先回京了,命屬下留在這裡保護皇上!」 
  「回京?有什麼事嗎?我知道了,那你快去準備下,雨停了就一起回京!」葉麓看了一眼瞿風胤,「至於閒雜人等就不用帶回去了!」 
  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個時辰天空就開始放晴。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裡面?」葉麓吃驚的指著馬車裡,一臉悠閒嗑著瓜子的瞿風胤,「我不是讓你不要帶閒雜人等嗎?」 
  「……」那個倒霉的暗衛知道自己武功不如瞿風胤,就算自己一刻不放鬆的守在這裡還是讓他進了車子,不過他對於主子們的鬥嘴只能保持沉默和一臉的黑線。 
  「你給我出去!」葉麓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憤怒。 
  「好好,我出去!」卻是坐上了駕車的位置。 
  「不要坐我們的馬車!」 
  瞿風胤又回到車廂裡——站著! 
  「不……嗚!」葉麓被他一把抓住,直接用嘴堵上,嘴裡還留著瓜子的香味,直到葉麓軟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才分開。 
  「死倉鼠,你混……」又是一個法式大吻,這下葉麓整個人都由瞿風胤抱著了! 
  「你……」聲音再次沉寂;「放……」又是一陣粗喘;「要……」這次靜寂的時間特別久。 
  外面的暗衛,從面無表情到搖頭,到最後的捂著肚子悶笑,實在是憋的太辛苦了,只能快速駕著馬車盼著快點到了京城,以後不要再受這樣的苦,而他也希望那位盟主大人在沒到京城之前,沒有把皇上的嘴變成香腸! 
  這一路從鬥嘴到怒罵,再到喘息和外面的悶笑,無時無刻都在上演,真是不寂寞![caihua/qiu] 
   
  《第二部完》 

穿越之萬受無疆III--將軍王爺 

第四十章 

到底葉麓心軟還是讓瞿風胤留下來了,可瞿風胤死活不肯接受妃子的冊封,還仗著武功高強夜晚偷襲葉麓,搞得皇宮裡雞飛狗跳,最後沒辦法商量下來決定,把暗衛交給他負責,而葉麓的安全更是當仁不讓。 

瞿風胤對隼爻不僅心存一份感激,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從心裡敬佩他或者說是有些敬畏他。他不明白為什麼隼爻會把葉麓送到自己的手上,如果自己是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皇后母儀天下的寬容嗎?不,直覺告訴他不是這樣的,直到他那次單獨見到隼爻才明白,那份愛的意義,那天…… 

瞿風胤在御花園遇到剛從戶部回來的隼爻,一身白衣只在腰帶那裡繡著紅線,一塊翠綠色的玉珮用紅線吊在腰間,柳風雲的白衣和他比起來只能說一個是癩蛤蟆,一個是天鵝。 

正在考慮是躲開還是上去打招呼,隼爻已經開了口:「瞿公子,很巧啊!」 

「皇后……」瞿風胤還是覺得江湖自在,稱兄道弟多麼豪爽,至少不會有現在的窘困。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去我的寢宮吧!」隼爻不容拒絕的說。 

瞿風胤也沒多想,跟著來到了玥宮,宮門緊閉冷冷清清,附近也沒什麼人,直到隼爻到了門口才開打一個人的縫隙,讓兩人進去。 

「瞿公子請坐!」隼爻指著院子裡的石凳讓瞿風胤坐下,從桌子上的水壺裡倒了兩杯茶水,是涼的散發陣陣茉莉花的香味,「請用茶,天氣炎熱這種茉莉花茶涼了更好喝!」 

「謝謝!」瞿風胤在他面前有些拘束,也不知道隼爻主動把他叫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皇后,我……」 

「呵呵!」隼爻打斷他的話,「瞿公子本就是江湖男兒,這裡雖然是宮裡,小麓對那些規矩也很是反感。瞿公子今年應該十九,比我大上兩歲,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稱呼你一聲風胤,你就叫我隼爻或者爻兄弟好了,如何?」 

「好呀!」瞿風胤對隼爻的好感倍增,不禁脫口道,「我也早煩了宮裡,這些規矩,那些宮女太監們動不動就下跪,煩都煩死了,我現在見著他們都要躲著走……」說到後面才意識到自己在這裡面對著隼爻,而不是葉麓。 

「哈哈!風胤和小麓說話都差不多,你可知道小麓開始反感那些跪拜的禮儀,怎麼對付清風明月他們的?」隼爻當下把葉麓開始不讓清風他們跪,嘲笑他們在皇宮的地板上找金子還裝模作樣和他們一起找的事說給瞿風胤聽,聽得他哈哈大笑。 

說起葉麓兩個人的嘴角都露出了微笑,瞿風胤也罷當初用美食把葉麓誘拐走,後來他捉弄自己師弟的事情告訴隼爻,兩人笑成一團。 

最後瞿風胤若有所思的看著隼爻,說出自己的疑惑:「隼爻,我知道你愛小貓,愛的不比我少,我甚至清楚你愛他比我更深,為什麼你還要把小貓送到我手裡來?也許過一段時間小貓心裡就會完全的忘記我,只當我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不是愛人了。」 

「風胤,如果小麓不開心,你會怎麼做?」隼爻沒有等瞿風胤回答就自顧自的說下去,「他如果不開心,就要讓他開心。那些日子的裡,小麓就像沒了靈魂的人,你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也會笑也會撒嬌,可總是掩飾不了眼睛裡的悲哀,所以我才和皇叔相談知道了你們的事情,帶著暗衛四處尋你,一找到你我就帶著小麓過來,我不忍心他這樣難過,只要小麓快樂就好,一開始我願意讓他親近我,並不因為他是皇帝,而是他無邪的笑容。」 

「那……那天你在外面?」瞿風胤不懂為什麼他能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坐那事情,真的能犧牲到如此的地步嗎? 

「是,我在!」隼爻起身背對著瞿風胤,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並沒有看你們後面的那些,我沒有辦法忍受!我雖然被小麓封為皇后,但還是希望能獨佔他,這是我的私心。風胤,既然都在這宮裡面相處,有些話我也不瞞你,接受你不是為了表現我自己有多大肚,而是為了小麓因為他喜歡你。」 

這個時候瞿風胤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神情:「那就讓我也在小貓身邊守護他!」 

顯然葉麓不會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他們能作的只有讓愛人快樂,兩個互視男人第一次達成了共識,也知道對方的存在。 

瞿風胤和葉文司的第二次接觸是暗衛的交接,原來暗衛的事情都是由葉文司管理,他必須從葉文司那裡知道某些秘密。他所想從葉文司口中知道的是自己的父親,似乎監國大人對瞿家的過去十分瞭解。 

暗衛,並不是他所知到的那樣僅僅守護皇帝,主要分為暗殺和護衛兩個部分,暗殺對象都是一些有反叛心但沒有證據的高官和皇族,還有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為了更好鞏固皇權設立的一個隱形組織,而在江湖上的身份竟然是琉璃宮。江湖上所謂的一盟二宮五派,一盟指武林盟,二宮是琉璃宮和千雪宮,還有五個大門派。琉璃宮是僅次於武林盟的神秘組織,以收集情報為主,江湖上很多秘聞在琉璃宮都能查到,沒想到竟然是皇家的眼線。 

瞿風胤已經大致瞭解了暗衛的情況:「監國大人,我……」 

「你和麓兒一樣,叫我皇叔吧!」葉文司看著似曾相識的臉有些癡了。 

「是!皇叔,我想請問你一些事情,可不可以?」 

「是不是關於你父親母親的事情?」葉文司知道他能回答的也是只有這些了。 

「是!」 

「你父母和我在宮裡幾次碰面交情一般,那時我尚未成年,你父母用自己命為瑤國換來珍貴的五年時間,所以在他們拜託我把那封交給你!後來的事情你相比也知道了。」葉文司沒有說出實情,那段情還是讓他深深埋在他的心裡,只有他一個人回憶就夠了。 

「哦,謝謝了!」瞿風胤見問不出什麼,起身告退。 

天漸漸的炎熱起來了,要接近葉麓的生辰,宮裡都為了慶祝葉麓十七歲的生日忙碌著。 

令全國驚喜的是,鎮守北方大將軍葉嵐傳來捷報,北番入侵瑤國。被大將軍退敵至邊境外一百里,北番不敵,派出使臣要求議和,意味著幾年內瑤國不再受北番的騷擾。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 

葉麓還是和平時一樣被清風攙著上了早朝,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左手托著自己的腰感覺像個孕婦,走路的姿勢就跟鴨子一樣,心裡暗罵:死倉鼠,一個晚上做一次還不夠,非要做上四次,說什麼補償他這個十天不在宮裡的相思之苦,哎喲,誰來補償我的腰啊! 

坐上硬邦邦的龍椅,心想:為什麼龍椅是沙發?就算不是沙發也不用金子做啊,用木頭放上軟軟的墊子才舒服啊!一揮手,就聽清風叫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兵部尚書周綺禮有事啟奏!」 

寒菊君周綺禮?本已昏昏欲睡的葉麓來了精神,抬頭一看不正是周綺禮跪在下面。心想:他什麼時候當了兵部尚書的?兵部交給這個直肚腸到底行不行,別過些時候皇叔說整個兵部都被騙走了。 

再看工部和禮部也都由白傲霜和風子恆代替原來的兩個老頭,果然早朝的時候養眼了很多,不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已經換人了?他原來的這些妃子擔當這樣的重任能行嗎? 

本來三位妃子就是家族繼承人的候選人,送入宮中為了更好的鞏固地位,現在回到本家一些能力展現,理所當然的繼承家主的位子。白傲霜和風子恆的能力不用說,那周綺禮是直腸子卻最適合待在軍隊那種說一是一的地方,況且他武功不錯馬術了得,兵法更是得自父親得真傳,只是不適合用在後宮那種地方。 

只聽周綺禮啟奏道:「前方八百里快報,葉將軍與北番交戰,成功擊退敵人,現北番退守國境百里,派出使者要求議和,請皇上定奪!」 

葉麓一臉的黑線,這個仗是什麼時候開始打的?他一點都不知道,也沒人和他提起過。到底議和還是不議和,下面該?葉麓求助看著皇叔,卻見他撇過頭不理自己,把自己的求助無情的彈了回來,再可憐兮兮看看隼爻,見他無奈的搖搖頭,站出來說話。 

「臣以為議和利大於弊,連年與北番征戰瑤國勞民傷財,北面的防線年久失修,我們也可以乘這段時間修身養息一番。不過為取得最大的利益,議和必須在北番得到喘息前結束,現在應派人盡快去葉將軍那裡,並立即與北番簽訂協議!」隼爻一針見血得指出現在的局勢。 

「眾卿家以為呢?」葉麓看看站在前面的幾位,決定把燙手山芋丟出去,至於後面的那些大臣他從來沒聽到他們發言過,真同情他們也沒有懶覺睡。 

白傲霜站出來:「臣以為隼尚書說得甚是,我國必須快速接受北番的議和,臣執掌禮部又熟悉北番事物,願意去前線與北番進行談判!」 

只要不讓隼爻去,葉麓誰去都不會有意見的,轉頭看看葉文司,只見他點點頭表示可行,當下頒布旨意讓白傲霜、周綺禮一起與北番談判,談判完成後和葉嵐的軍隊一起凱旋回京。為什麼要讓周綺禮一起去?葉麓以為白傲霜一個書生,還是找個武夫保護比較好,況且兵部還要和葉嵐有要事商量。 

退朝後,葉文司讓白傲霜、周綺禮留下,詳談瑤國的最低底線以及北番每年所能進貢物品的數量,葉麓早就消失了無影無蹤,回去讓自己的腰好好的歇著了。 

派遣,出使,談判,捷報,然後詔告天下戰事大捷,等到葉麓收到葉嵐的部隊十日後抵達京城,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再過二十天就是他的生辰。 

一個月裡葉麓也很忙,忙著玩老鼠抓貓的遊戲。為了躲避瞿風胤的求歡,每晚四處匿藏可每次都被他毫不費力的找到,直到最後才知道身邊的暗衛根本就是瞿風胤的眼線,要是不讓那些暗衛跟著,估計會被皇叔念叨到死的。乾脆天天正大光明的躲到隼爻那裡去,可是隼爻和瞿風胤達成了某些協定,竟然雙日不讓葉麓進宮門,這……這可是如何是好? 

葉麓竟然躲到葉文司琅王府裡,還美其名曰:和皇叔聯絡感情!不過漫天的黑影(都是瞿風胤派出去的暗衛),把琅王府搞和鬼屋一般,奴僕們人仰馬翻府內亂糟糟的一團後。葉文司終於忍受不了,額頭上跳著青筋,拎著葉麓脖子後面的衣服把他扔到了門外,就差氣得在門口寫上『皇上與XX不得入內』的話。 

總算暗衛裡又把瞿風胤叫了回去,沒十天半個月應該回不來的,葉麓也接到他的六弟大將軍葉嵐馬上就要回京的消息,開始準備慶功宴和祭典。當然這些事情是用不著葉麓來操心的,清風明月自會搞定,只是這個葉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瞿風胤在葉麓覺得他太煩,可他走了這個皇宮也未免太冷清了一點,好無聊啊! 

清風好笑得看著自己的主子和瞿風胤還真是對歡喜冤家,在一起的時候鬥嘴斗不停,真讓他們分開主子又捨不得,宮裡誰都知道主子喜歡瞿公子,就是放不下身段,估計主子對皇后那幾手對瞿公子用用,估計他北都找不到了。 

「清風!」葉麓很沒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像招小狗一樣對他招招手。 

當然清風也不負葉麓的重望,很狗腿的走到他面前,躬身道:「主子,奴才在!」 

「你有沒有見過葉嵐?他是什麼樣子的?」剛才葉麓想到自己的六弟要回來,他對葉嵐一點印象都沒有,傳說他只比自己小了幾天,而十六歲就當上大將軍的人會是怎麼樣的?葉麓突然想到了張飛,程咬金,魯智深的樣子,心裡一陣惡寒趕緊斷了念頭。 

「這個……奴才不知!」破天荒的,清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是號稱大總管嘛。 

葉麓剛想開口嘲笑他,在瞿風胤那裡吃癟,總要在小清風這裡佔點便宜。可他還沒開口,清風卻告退了:「皇上,也該午膳的時間了,奴才去御膳房穿膳。」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清風的奇怪舉動,讓葉麓對這位大將軍王爺好奇起來,可也就三天的時間,等到葉嵐真的回到宮裡,他根本就忘記了這回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和葉嵐一起回來的軍隊也就一萬人,大部分的士兵還是留在北面的邊界,監視著北番的行動,誰都知道北番這次的協議只是緩兵之計。 

今日的京城特別熱鬧,城門口樂隊一早奏起歡迎樂曲,葉麓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在城門前為葉嵐接風洗塵,迎接英雄們的凱旋而歸。可離的太遠,連他現在2.0的眼睛,也更本沒看清楚這個葉嵐的面貌,只看見一身的盔甲。 

返回皇宮的路上氣氛熱烈,百姓夾道歡呼喝彩,鳴放炮竹煙花,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沸騰著百姓的感激和熱情。一萬人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在皇宮旁停下,接下來是謝天祭典。 

下面黑壓壓的跪了一片,葉麓還是沒找到葉嵐,算了開始宣讀葉文司塞給他的東西,什麼自古英雄出少年,什麼擊退北番,還成功議和兩國修好,功不可沒之類的,最後就是封賞,金銀珠寶,良田美玉,按照不同的軍功都有封賞,讀到最後葉麓口乾舌燥,還不能喝水。 

然後開始祭典,就是跪了磕頭然後起來,再跪了磕頭起來,重複這個機械的動作,直到葉麓快要昏厥,司儀才宣佈祭典結束,逃回了寢宮!晚上還有慶功宴席,不養足精神,怎麼能對付滿朝百官,他們對被葉麓迷暈過,還耿耿於懷呢。 

早讓清風用白水代替白酒,然後用酒漱口,身上也淋上一點酒,好了這樣就不會被灌醉了,宿醉的感覺可真不好。在葉麓先干三大杯的壯舉,很多文官都借口不適早早的走了,遠道而來的武官比朝中的文官要豪氣的多,相互拼著酒。 

既然看著自己的人都走光了,葉麓也悄悄的走到了後面的小花園吹吹風,終於在一棵樹上找到一個小包袱,他讓清風預先放在這裡的點心。坐在樹下悠閒的吃完點心,葉麓有些犯困了,心想:反正那些武官還要灌一會,等回去了也是一堆爛泥。 

「唔唔!」有人偷親他,葉麓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死瞿風胤又回來了,看他不打得他跪地求饒,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葉麓祭起他的五指大山。 

「啪,啪!」葉麓閉著眼睛完美的揮動手掌,正手反手動作一氣呵成,正在得意中,突然想到不對,瞿風胤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他得手?睜大眼睛一看,嚇了一跳! 

他眼前這個是什麼?小兔子嗎?眼前的人白皙的皮膚水嫩嫩的,誰看見都想上去掐一把,大大的因為委屈而紅紅的眼睛,裡面還含著淚水,一身漂亮的禮服上面沾了些地上的泥土,十三、四歲瘦瘦小小的樣子,看起來像只可愛小兔子,心裡就想欺負他的衝動。 

「對不起,對不起!」葉麓趕緊站起身來,把那個只有到自己眉頭的孩子抱在懷裡,拍掉他身上的塵土,「小兔子,你是哪家大人的孩子?」 

大概是大人帶來的孩子,來後面玩才不會認出他身上的龍袍,至於親他的原因,葉麓自戀的歸結為:因為自己實在太漂亮,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能抵擋。 

「我……」紅彤彤的大眼睛盯著葉麓看,非常非常委屈的神態。 

葉麓呆呆的看著他的淚水從眼睛裡滑落,急道:「小兔子,不哭啊,我不怪你!我帶你去你大人那裡,告訴我你姓什麼?」 

「你……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孩子擦著眼淚,掙脫葉麓的懷抱跑了開去。 

伸著手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被這麼一搞葉麓睡意全無,那個小孩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能被允許進入這皇宮的想必官位不低,拍拍身上的灰塵,回到慶功宴上。 

大臣們早就喝的人仰馬翻了,只有為數不多的武官還在那裡拼酒,也都紅著臉搖搖晃晃。葉麓吩咐太監們把那些酒醉的大臣送回去,照顧好剩下的,當然特別叮囑明天的早朝暫停這個對他說是最重要的。 

「清風,今天有沒有大臣帶著孩子來赴宴的?」葉麓伸個懶腰,抓著被子。 

「沒有聽到下面說起!皇上有什麼吩咐?」清風有些不明白主子沒頭沒腦的問題。 

「算了,沒事!我睡了,明天不許打擾我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葉麓裹著被子,真懷念隼爻的懷抱,可他今晚還在陪著那些武將! 

璇宮外一個小小的身影潛了進來,似乎很熟悉宮內的守衛,非常容易的到了葉麓睡覺屋子的外面。躲在暗處的暗衛立刻起身攻擊,卻被當了下來。 

「什麼人?」小小身影清喝,見到暗衛的裝扮,從懷裡摸處一塊令牌。 

暗衛立即一躬身回到剛才潛伏的地方,小小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啊!」葉麓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是隼爻也不是瞿風胤,更不是清風明月嚇得他大叫起來,下意識的抱著被子縮到床腳,沒想到那雙眼睛還是不棄不離的跟著。 

「鬼啊,別過來,現在是大白天的,你會魂飛魄散的,快去你該去的地方!」葉麓覺得這個鬼的臉怎麼這麼熟悉,「小兔子,是你,原來你是鬼!」 

「我……我……」小傢伙眼睛又開始紅紅的,嘴也厥起來了,委屈道,「我,我才不是鬼呢!我也不叫小兔子!」 

「呃!」葉麓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抱著這個小傢伙睡覺的,現在都一起卷在被子裡,怪不得怎麼都擺脫不掉,而且小傢伙的身體還真是暖和。 

「你怎麼會在這裡?」清風應該記得有關門的。 

「昨天宴會很晚了,我在花園裡好黑,好累,看見這裡有床就睡下了!」 

見那小傢伙又要哭出來了,葉麓趕緊把他抱在懷裡,擦擦他的臉柔聲道:「好好,沒關係!那你總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吧?」他卻忘記了,要想接近自己的寢宮不光光是進入皇宮這麼簡單,侍衛還有暗衛的雙重保護,璇宮可以說是整個皇宮最安全的地方。 

「麓哥哥,為什麼你不認識我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麓,「我是小嵐,葉嵐!」 

蝦米?葉嵐?懷裡的孩子就是他的六弟?那個擊退北方攻擊、順利簽訂和約的大將軍?瑤國的璘王葉嵐?葉麓的下巴再次掉了下來。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 

這個懷裡眼睛紅紅的,水嫩嫩的臉蛋的孩子就是大將軍葉嵐?葉麓馬上恢復理智,打死他都不信,這麼粉嫩的孩子要是率領三軍在戰場,不是羊入虎口?想到軍營裡,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拿著玩具哄著眼前的孩子,汗,這是什麼畫面呀。 

葉麓表情嚴肅道:「撒謊的孩子就不是好孩子了,大將軍十六歲,你這個樣子最多十四,不許撒謊,小兔子,告訴哥哥你到底叫什麼?我帶你去找你的父親。」 

可懷裡的小子不安分的掙扎:「麓哥哥,小嵐只有離開一年,為什麼你不記得我了!我回來也不來接我,你答應過我的等我凱旋一定會答應我一個要求的!我……」說完又要開始哭了,而葉麓對小孩子的眼淚最沒轍了。 

「好好,我相信你!」葉麓趕緊出聲安撫,「小嵐和我差不多大,已經成年了,可不能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知道嗎?已經很晚了起來盥洗,小兔子就和哥哥一起用早膳吧,清風!」葉麓趕緊把清風喚進來,至少他可以知道這個還是誰家的! 

「不要叫我小兔子!」顯然抗議是無效的。 

清風帶著幾個太監推門進來,把物品一一放好,才把帳子揭開就看見葉麓抱著葉嵐,嚇得趕緊跪下:「奴才不知六王爺在這裡,請王爺恕罪!」說著就示意全部人都退下,自己等待床上兩人的處置。 

「清風,你叫誰六王爺?是他?」葉麓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指著懷裡的孩子,只小他幾天的弟弟葉嵐?顯然這孩子剛才沒騙他,葉麓這個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瑤國竟然有奴役童工的嗜好,讓這樣的孩子上戰場。 

葉嵐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馬上就恢復到原來的那種無害的樣子:「清風,你起來吧,讓他們服侍快點我們起來!」拉著葉麓純純的開口,「麓哥哥,早膳我要吃蓮子羹!」 

葉麓的下巴這個時候還在脫離工作崗位,與地板親密接觸,聽到這話馬上歸位了,不過思想還在神遊中:「嗯,好!清風就按照小嵐說的辦!」他這個弟弟還是真有特色,為什麼葉文司長得比較像男人,七弟他雖然見過看不出發展目標,不知道幾位皇兄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如果這是這樣葉麓決定拿塊豆腐撞死算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葉嵐,葉麓把清風叫了進來:「把手伸出來!」 

清風把手伸到葉麓面前,立刻有根籐條打在手心,葉麓這次氣的不輕,嚇得他立刻跪下一動不敢動,更不敢出聲求饒。 

「清風,我很相信你,可你明明認識葉嵐,為什麼還要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這你可是知道的!你今天一定要給我說出理由!」一向忠心清風竟然騙他,還讓他出了這麼大個丑,這其實才是葉麓生氣的主要原因。 

「奴才……奴才認罪,欺君之罪請皇上降罪!」 

「我問你,葉嵐和我原來到底關係好不好?還是如何?」 

清風見躲不過老實交代:「六王爺的母妃本就不得寵,意外的情況下懷了六皇子,又在產下六王爺後身體虛弱致死,所以六王爺出聲後過的並不好,直到九歲遇到了皇上,後來皇上求先後收了六王爺,才開始修文習武,直到一年前王爺為了支持皇上,才去了邊疆奪取兵權,到現在才回來!」 

「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清風你還有什麼瞞我的?」葉麓才不相信有這麼簡單。 

「這……」清風猶豫道,「六王爺因為小時候的一些遭遇,後來與皇上相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性子,這在宮裡是個禁忌,奴才才不敢提起……」 

「算了,算了!」葉麓揮手讓他下去。按照他的理解認為,一定是原來的葉麓很喜歡葉嵐,才養成了他現在這個性格,喜歡粘著自己,暗想:自己不是葉麓只有皇叔知道,現在這個葉嵐也很熟悉原來的葉麓,這……最後葉嵐還是決定遠離這個皇弟, 

璇宮既然他能進來就是不安全了,所以葉麓這幾天都跑到隼爻那裡去,有時候還回去白傲霜或者風子恆那裡走走,三人有時候談得愉快,葉麓竟有了結拜的想法,兩人百般推辭說是不合君臣之禮,最後變成三人私下結拜白傲霜是大哥,風子恆老二,葉麓最小。 

每每上朝葉麓只能把葉嵐投過來的幽怨眼神,有是那幅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當成空氣心裡卻是對他說了,一百個對不起,他從看見葉嵐開始從來沒有看見他的小臉蛋笑過。 

還有三天就要葉麓的生日了,十六歲不是什麼大生日,可他畢竟還是個帝王整個皇宮佈置得像過節一樣。各地送來得禮物已經堆滿了一個屋子,如果給葉麓用估計一輩子也用不完,取了些自己喜歡的,其他都讓清風收到國庫,這個舉動讓葉文司大大點頭。 

生日的慶典不像祭典,葉麓只要坐在那裡看節目,吃東西就好了,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本來應該回來的瞿風胤,竟然脫不開身趕不在他生日的時候回來,不過讓人帶來一把小匕首當生日禮物,匕首很小很容易就能藏在身上,對這個禮物葉麓很是滿意。 

隼爻送了一套白色裘皮大衣給他,知道他冬天怕冷了,最主要的是這套衣服是隼爻親自幫他縫的,耗了不少的精神。葉文司送給他一些看不懂的孤本字畫,似乎葉麓對這個沒什麼興趣,照他的話來說還不如給銀子實在。 

中午葉麓回到璇宮,見自己的書桌上放了一個小的盒子,以為是哪個官員送來的禮物。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塊紫玉附著一根紅繩,那紫玉上面什麼都沒有雕,光光的,只在邊上看得出經過了精心的打磨,正是這樣才顯得特別,質地細緻葉麓拿到手上就很喜歡,他很早不喜歡那些俗氣的龍鳳玉珮了,也沒問清風是誰送的,就配在身上。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 

葉麓生日過了第二天,隼爻就被某些事情派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北番已經議和奏折也只剩下一些歌功頌德的東西,讓太監們直接扔進垃圾桶就可以了,至於葉麓他自己就變成了皇宮裡唯一的超級大閒人。 

「明月,明月!」葉麓大聲叫喚,自從他這個皇帝當得名副其實後,清風明月這兩個傢伙的內宮總管的位置也做了個穩穩當當,這璇宮內到很少見兩個人的影子。 

果然過來的不是明月,不過小太監送上的這個酸梅湯還真是誘人,炎熱的正午喝一碗放著冰塊的酸梅湯,真是人身一大享受啊!葉麓一口氣喝完還咂吧咂吧嘴,問道:「還沒有呀,再給我送一碗過來,唔……」 

沒想到那個小太監直接用舌頭舔了葉麓的紅唇:「麓哥哥,這酸梅湯真的好好喝,我也想喝可不可以?」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是那對水水的大眼睛,黑而亮的眼眸,正像小狗一樣看著自己,後面好像正在搖尾巴。他不是叮囑過侍衛見到小嵐就說自己不在璇宮,怎麼還是讓這小子進來了。 

「麓哥哥真的討厭小嵐嗎?」小臉失落的垂下,知道眼睛看見葉麓身上的玉珮才興奮的抬頭,「可為什麼麓哥哥會戴小嵐送的玉珮?麓哥哥不討厭小嵐才會戴小嵐送的東西吧?」 

這……這是他送的?葉麓現在能做什麼,難道扯下玉珮扔出去?只得開口:「來人,再送兩碗冰鎮酸梅湯來!」(某亦留著口水,去冰箱尋找可愛多去了,晚上記得去超市帶瓶酸梅湯來,酸酸甜甜的,嗯,想到酸的口水都出來了!) 

「麓哥哥,不會討厭小嵐的是不是?」渴望贊同的期盼,好像只要葉麓一拒絕就會打碎他孩子般純真的心。 

「嗯,當然了,小嵐這麼可愛的,我怎麼會討厭!」葉麓由衷的說,他暗罵自己幹什麼這麼自私,就算有被發現危險,可這麼可愛的弟弟,別人疼都來不及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傷心? 

小嵐無辜的眨眨眼:「皇叔說麓哥哥受傷失憶,還讓我不要來找你。小嵐好害怕麓哥哥會不認識小嵐,那時候小嵐又變成一個人了!小嵐不要一個人在黑黑的屋子裡,現在真好麓哥哥還像原來那樣對我,我就知道麓哥哥就算失憶也不會忘記小嵐的。」小臉上帶著十分的自信,第一次葉麓見到他露出笑容,甜甜的純純的,非常滿足的蹭著葉麓的胸口。這也是葉麓第一次生出想保護某個人的念頭。 

罷了,他葉麓也沒幾個弟弟,這個還不常在身邊,把小嵐像寶寶那樣抱起,問道:「小嵐,這個玉珮哪裡找來的?真的好漂亮!」 

「瑤國和北番的邊境上,經常有北番盜墓的人出入,為了把盜得的物品賣個好價錢,經常冒險進入瑤國!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紫玉本來就稀少而且色澤這麼淳厚,一定是北番皇族的陪葬物品!」說道後來葉麓的臉色越來越黑,那小鬼才噗哧一笑,「麓哥哥上當了,偷來的東西我怎麼會送給哥哥呢,這個是我回京的沿途買的,據說是一個家族的傳家之物!」 

葉麓拍拍胸口,還好不是死人的東西,他最怕的就是蟑螂和鬼:「小嵐,你騙我!」說著就開始抓他癢癢,兩人笑成了一團,聽到太監敲門才停止了笑鬧,兩份冰鎮的酸梅湯很快就靜靜躺在桌子上,渾身散發著涼氣。 

小嵐喝下一口,然後做出葉麓想也想不到的動作!小嘴對著葉麓的嘴直接親了下去,用舌頭頂開牙齒,把剛才喝下去的酸梅湯都度了過去,見他喝了下去才放開。 

葉麓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結結巴巴道:「小……小嵐,你……你怎麼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做呢?」小嵐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樣喝不是更好喝嗎?我就覺得自己喝就沒有剛才麓哥哥嘴上的味道好,麓哥哥,我也要你這樣餵我喝!」小嵐扭著小屁股,雙手抱住葉麓的身子,好像問大人要糖的孩子。 

葉麓愣在那裡,現在他是應該是一個巴掌,還是大叫非禮?他回頭一想,這個弟弟從小受的什麼教育,他真的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嗎?當下葉麓決定,給這個「單純」的弟弟補上最基礎道德品行課程。 

「麓哥哥……」小嵐甜甜的聲音,總算喚回了葉麓的理智:「快點啦,我也要喝酸梅湯。」 

「小嵐,這樣是不對的!不能隨便親別人,那是沾別人的便宜!」葉麓耐心的講。 

「那我剛才不是沾了麓哥哥的便宜?」小嵐隨即一笑,「那麓哥哥以後都沾我的便宜好了,我不介意麓哥哥沾我便宜的!酸梅湯都要熱了,麓哥哥我要喝嘛!我都沾了你的便宜,哥哥不沾回來,你不是太吃虧了嘛?」 

「小嵐,親嘴只有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的!」葉麓死命壓下自己的火氣,繼續耐心講。 

小嵐的眼睛一眨一眨,點頭道:「麓哥哥是愛小嵐的,所以我們親嘴也是沒問題的!除非,除非麓哥哥不喜歡小嵐!」說到這裡沒落的看著葉麓,一副受欺騙,受傷害的樣子。 

「我沒有不喜歡你啦!我所說的相愛的兩個人是指情人,我們是兄弟!」葉麓對自己的明顯沒有說服力的口才十分無力。 

「兄弟為什麼就不能當情人了?」小嵐求知慾很強。 

「這個是亂倫!」 

「什麼是亂倫?麓哥哥你說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小嵐氣呼呼,好像覺得葉麓在騙他,「麓哥哥,我十六了,不是小孩子!」 

「亂倫,這個……那個……」 

「麓哥哥,喝酸梅湯!」雙手捧著碗已經端到葉麓的嘴邊,葉麓說得口乾舌燥,張口就喝還沒嚥下,小嵐的唇又蓋了上來把他嘴裡的酸梅湯吸走了,回味道,「嗯,真是好喝,天熱喝酸梅湯好舒服!麓哥哥,現在也沾過我的便宜了,我們扯平!」 

然後甜甜的對他一笑:「我們繼續講什麼是亂倫好了!」 

啊??????? 

《本章未完》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小嵐對著葉麓甜甜一笑:「麓哥哥,到底什麼叫亂倫?」 

「就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比如兄弟,父子之間,不能成為戀人!」葉麓支支吾吾,解釋得非常非常之辛苦。 

「我們之間這種,就是叫亂倫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小嵐站著雙手撐著椅背。 

而葉麓被他的雙手禁錮在椅子裡,小嵐幾乎臉都貼在他的臉上,都能清晰聞到小嵐身上那種獨特的氣息,兩人對視溫熱的氣息吐在葉麓的臉上,他不自覺的紅臉轉過頭。「小……小嵐,你不要靠我這麼近!」 

小嵐用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子才放開,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喜歡和麓哥哥亂倫!」 

「不行,不行!小嵐,亂倫是道德敗壞的行為,你會被世人看不起的,人人都會罵你!」葉麓急急的解釋,真後悔自己怎麼想起說這個了。 

「不會阿!麓哥哥又騙人了,父皇就把四皇叔娶了進來,二皇兄就是他們的孩子,父皇和四皇叔沒有被人看不起啊!我知道了,麓哥哥一定是在考驗我的心!」小嵐背對著葉麓,背脊挺直一字一頓,「就算真會被世人看不起,我也一定不會放手!」 

什麼?父皇和四皇叔?竟然還會被祝福?難道這裡根本沒有亂倫這種說法?這裡的人真不怕近親結婚生出傻子來嗎?他到底生活在什麼樣子的世界! 

「小嵐,我有些不舒服,讓我先休息一下!」葉麓覺得自己的頭都要裂了。 

小嵐這時候倒是很懂事的把他扶到床上:「麓哥哥怎麼了?我幫你叫太醫來。」 

「我沒事,可能昨天沒有休息好,有些累,不用麻煩太醫了!」葉麓心想:我是被你嚇出來的,小嵐拜託你快點走吧!讓我好好靜靜。 

「好吧,麓哥哥好好休息,小嵐……回去了!」他忽然咬住自己的唇,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只是僵立在那裡不動。 

葉麓撫著額頭問道:「小嵐,還有什麼事情嗎?」他可不敢再說:麓哥哥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的,這個小子說不定會提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 

「麓哥哥,過幾天我生日,家裡設了宴席,能不能去我那裡陪陪我?」小嵐小心翼翼的說出來,生怕被葉麓拒絕。 

(瞿:很久沒出來了,在這裡客串一回,都是那個無良的後媽,把我和爻扔到不知道哪裡去,讓被小貓被這個臭小子欺負。隼跟著點頭。亦:我不是後媽,我……瞿:你什麼你?就你這麼欺負小麓,你不是後媽,你是什麼?小貓,那臭小子的要求千萬別答應,去了連貓骨頭都會給他泡酒,當虎骨酒賣啊。隼繼續跟著一邊點頭。亦:我就不是後媽,我當後爸還不行?瞿、隼:你……你……厚顏無恥!兩人一起發功,某亦再次成為天上的流星!) 

「好呀,沒問題!小嵐一定要準備很多好吃的,等麓哥哥去!我呢,會送小嵐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的!」葉麓覺得既然已經收了他這麼漂亮的禮物,他的生日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好好的幫他慶祝,考慮也沒考慮就答應下來了。 

「不用麻煩的,只要麓哥哥能來,我就很開心了!」小嵐粉嫩嫩的臉蛋上洋溢幸福的笑容,「麓哥哥好好休息,小嵐明天再來找你玩!」 

說完就在葉麓的嘴唇上,「吧唧」很響的親了一口,葉麓想要罵他還沒開口,小傢伙就做了鬼臉,人影就消失在門外! 

等小嵐一走葉麓馬上就喚來明月,問道:「明月,你知道我父皇娶四皇叔為妃的事情嗎?」 

「皇上,這個奴才也不是清楚。只知道當時舉國同慶,那時候四王爺就被封為愉妃,先皇和愉妃的感情很好,還誕下了二皇子,先皇駕崩愉妃搬回了他原來的王府。奴才知道的就這麼點了,皇上還有什麼吩咐!」明月有些奇怪,今天主子怎麼回問起這個。 

「難道親兄弟也能嫁娶?」葉麓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問出。 

沒想到明月聽到這個侃侃而談:「當然了,皇族中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正,這都是必須的手段,自古以來很多帝王都是娶自己的兄弟為後,正是因為這一點,而且出生的孩子都非常的優秀。皇上你母后的祖父和皇上的曾祖也是兄弟呢!」 

聽到後面葉麓根本就呆住了,這裡近親結婚根本不會生出傻子,而且還是聰明的孩子,這太讓他意外了,那也就是說兄弟非但不會被唾罵,還會被所有人祝福。 

從那日之後,小嵐天天從一下朝就開始粘著葉麓。無意間葉麓就發現,小傢伙其實很容易滿足的,自己只要喂餵他吃東西,或者摸摸他的頭,小嵐就會露出非常滿足的表情,心情也特別好。兩個人好像在彌補原來失落的親情,葉麓正式的擔起了哥哥的身份。 

葉麓開始漸漸喜歡上這個「乖巧可愛」的弟弟了,雖然有的時候他表現喜歡的方式,讓他接受不了。就是小嵐似乎很喜歡和他玩親親,如果自己不在他臉上親一口,他也會想辦法親上他的嘴。 

過了五日,今天就是小嵐的生日。葉麓從自己的庫房中挑了一塊金鎖片,襯著小嵐的皮膚一定會非常的漂亮。本來是想做千紙鶴或者坐些滿天星給小嵐,可是時間太緊而且小嵐只是他的弟弟,又不是情人,這個想法早早的就作罷了。 

用完午膳,葉麓就出門了。清風還沒敲門,就見大門剛一開,一個黑影撲到葉麓的懷裡。 

「麓哥哥,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小嵐的腦袋還使勁蹭著。 

「哪裡有好久,不是昨天才見的!你這個小傢伙快從我身上下來,快進去吧,我可不能待在這裡很久,回去晚了宮門就要關掉了,我可不想被皇叔嘮叨!」葉麓倒沒有把他放下來,寵溺的抱著,不過小嵐改名叫小豬算了,小兔子不適合他,這麼重。 

「晚了就不要回去,在我府裡住下好了,反正房間很多的,耽誤不了明天麓哥哥早朝!我還能和哥哥一起坐馬車去呢!」小嵐撇了一眼拿著禮物的清風,努努嘴。 

清風趕緊說道:「皇上,奴才下去安頓馬車,如果皇上不想回宮,我會安排下人把朝服送過來!申時關宮門,好像是早了點,而且住在六皇子這裡安全一定是沒問題,奴才去監國大人稟告一下,那就沒事了!」 

原本猶豫的葉麓見清風也這麼說,就決定今天留宿在這裡! 

可真有他想得光一個生日宴這麼簡單嗎?小嵐的臉上微微笑著,沒有其他表情。 

<本章完> 

琉璃學院 

第一章 入學 

「幫主,打劫啊~!幫主,打劫啊~!幫主,打劫啊~!」葉麓按掉鬧鐘,睡眼惺忪四周看了看,眼睛一閉又倒在枕頭上。半小時後就聽到一聲大叫:「啊~!完了,遲到了!死鬧鐘竟然敢罷工,看我怎麼修理你!」葉麓第三百六十五個鬧鐘宣佈壽終正寢。 

一下車,葉麓就氣喘噓噓拚命朝學校跑,心裡還在想:該死的學校這麼遠不說,還造得這麼偏僻,看樣子一定要申請住宿了,否則自己一定會累死在路上的。 

沒錯,今天是葉麓轉校的第一天,原本的學校以葉麓:過分聰明伶俐,學校實在怕埋沒人才的理由,把他掃地出門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容貌,不管男女都通殺,連學校食堂阿姨大嬸都沒放過,三天一次騷動至於打架更是天天有了。 

老師也想對葉麓進行教育,但只要看見辦公室裡的葉麓一臉委屈,馬上挨罵變成了補習功課,所以在老師們的照顧下葉麓的成績年年第一!終於在鬧出一個大事件後,學校再也受不了葉麓把他請出了學校。還好那所學校的領導還有良心,畢竟原來葉麓幫學校在市裡贏得不少的榮譽,把他轉到這所琉璃學院。 

琉璃學院——本市唯一的一家男校,開辦之初只是一所家族的英才學校,後來才漸漸變成個個領域的優秀人才培育和培養優秀的家族繼承人。那裡不是有錢的公子哥,要麼就是有特長的人才,像葉麓這種沒錢又沒特長的,如果他那張臉不算特色的話,光光成績不錯,估計琉璃學院一抓一大把! 

終於安全抵達學校:「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得太急,撞到你了!」 

累趴的某亦,睡覺去了,好睏啊 

某亦打算以後文結束了,寫非常短的小故事——琉璃學院 

講的還是這幾隻,就是改為現代了,而且葉文司和許霖也會出現。 

要不要寫呢? 

第四十六章 

小嵐的府邸不大,不過很別緻!一個花園還有一間練功房佔了大部分的地方,而真正的屋子都掩在高大的樹木後面,整個府邸就像一個花園。 

「小嵐,看看喜不喜歡?」葉麓把手上禮物拿出來,親手給小嵐戴上。 

「喜歡!」小嵐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突然抬頭道,「麓哥哥,原來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了嗎?」 

葉麓的虛汗冒出來了,訕訕道:「是呀,都不記得了!上次受傷傷了頭,太醫說可能有淤血堵住了經脈,要好久才能恢復,也可能永遠恢復不了!」 

「小嵐,我們以前是怎麼相處的?聽他們說我們住在一起很久,你告訴我!」 

「嗯,就是像這樣的!麓哥哥對小嵐一點都沒有變!」 

葉麓見問不出什麼,笑道:「過了今天,小嵐也是十七了,是大人了!生日的時候可以許願,許了願望就能心想事成!」可惜這裡沒有蛋糕,要是用饅頭當蛋糕就太殺風景了。 

「什麼都可以嗎?」小嵐興奮的說,兩個眼睛瞪大了冒著星星。 

「是呀!很靈的!」 

小嵐揮舞著雙手:「我要麓哥哥當我的王妃!」 

說完,葉麓就呆在那裡了,他這幾天的努力完全沒有效果,根本沒有用作用。「這個……我說小嵐,那個……」 

(嵐:某亦,什麼時候我才不用裝小孩,把我的小麓麓吃掉?某亦:這個……那個……嵐:要是你再不寫,我就逼宮,讓小麓麓成為我的皇后!某亦:你這個在威脅我!嵐:你有什麼意見嗎?某亦訕笑:沒有,沒有,我去把小麓洗乾淨,請君好好品嚐!) 

「麓哥哥,我帶你去看好東西!」小嵐更本不讓葉麓反對,拉著他朝後院跑。 

「哇,好可愛!小嵐,你養的嗎?」院子裡用稻草堆了一個小小的窩,裡面睡著幾隻黃黃的小傢伙,緊緊的靠在一起取暖。沒辦法,葉麓就是對這些可愛的小動物沒有抵抗力,抱起其中的一隻,好像這隻小貓有些大了! 

「不是,我回京的路上,見到他們受傷的媽媽倒在路邊,就才帶回來養著,沒想到就生了這四個小傢伙!」小嵐蹲在一邊逗弄另外兩隻的下巴。 

葉麓的動作驚醒了懷裡的小東西,看了葉麓一眼用舌頭舔舔他的掌心,然後瞇著眼睛很舒服很喜歡的樣子,還往他懷裡靠靠弄得葉麓心情大好:「小嵐,能不能送我一隻?」 

「他們的媽媽同意就好,我沒關係的,不過我想他們的媽媽也很喜歡麓哥哥哦!」 

葉麓感覺身後有個溫熱的物體,一轉頭:「……」連驚叫都不會了,直接傻呆在那裡,他見到了什麼?一隻巨大無比的老虎! 

「小嵐!」葉麓臉色發黑,「你確定你揀的不是老虎?」 

「本來就是老虎啊!要是貓我救了幹什麼?又不需要貓來抓老鼠……麓哥哥,你這是?」 

就見葉麓很冷靜果斷的把懷裡的小老虎捧到虎媽媽面前,等虎媽媽把小老虎叼在嘴裡後,就用光速躲到小嵐的身後,大叫:「哇,哇,救命啊,老虎呀!」 

沒想到那隻老虎竟然叼著小虎徑直朝葉麓走過去,嚇得他一動不敢動,虎媽媽把嘴裡的小虎放在他的腳邊,然後用腦袋蹭蹭葉麓的腿,眼睛裡很悲傷的樣子。 

「麓哥哥,它是想把孩子托付給你,小老虎這麼可愛你就收下吧!」 

「托付給我?」葉麓奇怪。 

「你看它的後退,虎媽媽已經沒幾天好活了!」果然那裡有一道非常深的傷口,已經能看見骨頭,周圍還在腐爛,「要救它只有把後腿切除,可是沒了腿的老虎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企盼的虎媽媽,可愛的小虎,終於葉麓抱起小虎,拍拍虎媽媽的頭:「好啦,好啦,我收下,我會好好照顧小老虎的,你放心吧!」 

和小老虎們一起玩到了傍晚才離開,葉麓沒有帶走小老虎,讓它們繼續和虎媽媽團聚幾天。大廳裡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小嵐的生日慶祝很簡單,就他和葉麓兩個人連一邊服侍的宮女都被叫了下去。 

「麓哥哥,謝謝你來陪我過生日,這杯是小嵐敬你的!」說完自己先喝了。 

葉麓看著手裡琥珀色的瓊漿,可對他來說實在有些為難,小嵐已經喝了要是不喝太不給小嵐的面子了,喝了馬上倒下的就是他。 

「麓哥哥,你隨意好了,我和那些將軍們喝習慣了,不用介意的。」小嵐出聲解除尷尬。 

「好!」閉眼喝下去,味道還不錯,到肚子裡面熱熱的很舒服,不由的跟著小口小口的喝著,臉上也開始紅紅的,眼神迷離。 

一個大口大口的喝著,一個小口小口的啜著,很快兩壇上好的女兒紅見了底。葉麓三杯酒下肚頭也暈暈的,身上也有些使不上力氣;而小嵐已經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了,嘴裡還嚷嚷著:「麓哥哥,我沒醉,我們繼續喝,來乾杯!」 

「小嵐,起來,不要睡,要著涼的!」任葉麓怎麼推小嵐都不肯起來。 

「不要,我還要喝麓哥哥喝,我好開心這是我們第一次這樣!」小嵐水嫩嫩的臉蛋佈滿紅霞更可愛了,「麓哥哥,不要走,陪陪小嵐!」 

「好好,我不走!來人!來人!」葉麓叫喚幾聲可就不見下人過來,沒辦法只能攙著小嵐朝臥室走,小嵐的手緊緊的抓住葉麓不放開。 

讓小嵐躺下,葉麓除去他的外衣只留下裡衣,領口露出的幾條疤痕,褪去他的裡衣卻看見那小傢伙身上密密麻麻佈滿了傷痕,有新傷也有舊傷,很多傷口都不知道什麼東西弄出來的,猙獰的可怕。 

「唔,好熱!麓哥哥……不要走,陪我睡!」小嵐迷茫的睜開雙眼祈求著。 

「我不走!」葉麓摸摸他的頭髮,開始褪下自己的衣服,酒精的作用讓他昏昏欲睡。 

在小嵐身邊躺下,他秀氣的眉毛微微的皺著,紅紅的嘴唇微微上翹,好像等人來採擷。「小嵐,你到底受了什麼樣子的苦?」葉麓疼惜親吻著小嵐,手的撫摸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心痛著。 

出場人物簡介表: 

姓名:葉麓 

身高:175CM 

體重:62KG 

年齡:17歲(剛過完生日) 

介紹:瑤國的皇帝,原來的五皇子,受傷致死後由二十一世紀的20歲女孩黎諳附身,性格善良,比較容易犯迷糊,喜歡小點心,喜歡賴床睡懶覺,討厭上朝和批奏折,會一點輕功原來身體的功夫一點都不記得了。 

姓名:葉文司 

身高:183CM 

體重:65GK 

年齡:27歲 

介紹:瑤國的琅王又是監國大人,葉麓的九皇叔,唯一知道葉麓借屍還魂事情的人,對這個皇侄非常好,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樣,有一個叫思的死去戀人,為人嚴謹一絲不苟,為葉麓打理瑤國的朝政。武功高強,不過很少需要他出手。 

姓名:隼爻 

身高:181CM 

體重:66KG 

年齡:17歲 

介紹:葉麓的妃子原來的沁竹君,現在的皇后掌管戶部,對人冷漠不喜多言,唯獨對葉麓非常的寵溺,是個外冷內熱、溫柔的人,只要葉麓開心他什麼都能犧牲。武功不錯,葉麓的武功就是他教的。是葉麓最最信任的人,原配夫人。 

姓名:瞿風胤 

身高:186CM 

體重:70KG 

年齡:19歲 

介紹:原來被朝廷誅九族瞿家的遺孤,被前武林盟主收留成為弟子,現任的武林盟主。性格開朗,喜歡和葉麓鬥嘴,不過內心因為仇恨有些寂寞,心結解開後,成為葉麓暗衛的首領。武功非常高強,從葉麓那裡得到二十年功力後,幾乎就是時尚頂尖的高手。和葉麓是歡喜冤家,通房丫頭。 

姓名:葉嵐 

身高:171CM 

體重:56KG 

年齡:17歲(今天生日) 

介紹:瑤國原來的六皇子,現在的大將軍,看似無害卻攻於心計,馳聘沙場北番望風而逃。身材是因為十二歲時練功走火入魔,再也長不大了。武功高強,幾乎不亞於瞿風胤,喜歡使用匕首直接攻擊敵人的頸部。 

姓名:白傲霜 

身高:180CM 

體重:61KG 

年齡:20歲 

介紹:原來葉麓的妃子雪梅君,被送回家後重新振作,現在執掌禮部,氣質高雅是難得的美男,當初葉麓一心戲在隼爻的身上。不會武功,但文采出眾。 

姓名:風子恆 

身高:181CM 

體重:59KG 

年齡:18歲 

介紹::原來葉麓的妃子幽蘭君,被送回家後重新振作,現在執掌工部,與白傲霜的關係非常不錯。武功一般,家傳一些非常好的手藝。 

姓名:周綺禮 

身高:185CM 

體重:64KG 

年齡:17歲 

介紹::原來葉麓的妃子寒菊君,因陷害隼爻一事被送回家,現在執掌兵部,為人衝動不思考,是個武夫型的人物。武功高強,尤其擅長兵法。 

姓名:柳風雲 

身高:179CM 

體重:60KG 

年齡:18歲 

介紹:前武林盟主之子,為人嬌慣任性,不過現在改觀很多。武功不弱。 

<本章完> 

嵐:到底什麼時候H?某亦你又騙我! 

亦:快了,都不送到你嘴邊了? 

嵐:沒吃到,我就是不放心,誰知道等會緊要關頭誰來打擾一下。你快去給我寫! 

亦:不要,我要看《櫻蘭高校男公關部》,沒空寫 

嵐:不寫是吧?(捏拳頭!) 

亦:馬上去,馬上去,您先休息一下。 

琉璃學院 

第二章 

「對不起,走得太急,你沒事吧?」葉麓低頭道歉。 

「沒事!」隼爻對眼前人的相貌呆了一下,「以後小心點!小樂,我們走吧!」 

看著眼前身穿琉璃學院制服的兩個人,葉麓問道:「等等,請問教導處怎麼走?」 

「教導處?」隼爻看了一眼葉麓,「轉校生?」 

「嗯,我第一次來這裡!」 

「好吧,跟我來!」隼爻奇怪,為什麼看著眼前的人就有一種奇怪的衝動,「我叫隼爻,是這裡二年級的學生,旁邊的是小樂和我同班!」 

「我叫葉麓,也是二年級,還不知道分到哪個班級!」眼前的人鏡片下冷冷的眼神,只是想問路,它竟然對自己說了這麼多。 

「那邊就是了!」隼爻和小樂走進教導處對面的辦公室,門上寫著三個字——學生會。 

手裡捧著剛剛領來的新校服還有課本,宿舍很容易就申請下來,入學手續也很簡單還申請了獎學金。二年級B班?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班級,葉麓教導主任來到一個教師門口,裡面已經開始上課了!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新同學——葉麓!」教導主人機械化的宣佈轉頭對葉麓說道,「你先坐在後面的空位子上!」 

葉麓呆了呆,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為什麼這個班級都是些帥哥俊男?忽然腦袋被一個紙團擊中!回頭一看,扔紙頭的是後面的雙胞胎兄弟! 

兩個人露出一樣的笑容:「喂,喂!新來的!我叫歐謹揚,我弟弟歐謹漣!」 

「你們真過分,這麼快就和新來的勾搭上了」坐在葉麓右面的人開口,眼眸流轉,「我叫曉喋!那兩個雙胞胎不是好人,你要小心!」 

「曉喋,你……」又是兩人一起開口。 

這裡生活應該不會寂寞吧! 

第四十七章 

葉麓心痛小嵐,不自覺的吻上他紅艷艷的唇,柔柔的軟軟的帶點酒香,就好像……像……吃酒釀圓子的感覺,舌尖掃過唇瓣,引得小嵐陣陣囈語,葉麓趕緊老實的一動不動,不敢再做出什麼動作,心裡開始波瀾起伏。 

眼前稚嫩的臉龐,他一直把小嵐當作弟弟一樣看待,淘氣調皮可愛的弟弟,可為什麼會主動去親他?酒精的作用?酒精讓他意識不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他還有再吻下去的慾望,現在葉嵐對他來說如同一道飢餓幾日渴望許久的美食,不吃下去怎麼對得起烹飪這道美食的人?再次俯身親吻那待采的紅艷,吸取甜蜜,手也不安份探進衣內,很快兩個人就裸呈相對了。 

不是第一次做這事情了,開始了就不能再停下來,小嵐看上去瘦弱的身體裡面蘊涵了無窮的力量,葉麓愛上了他胸前的兩點紅豆,舌尖不停的打轉轉,還如頑童似的用手指戳戳堅硬如鐵的肌肉。 

身體有些無力,葉麓趴在小嵐的身上,耳朵貼著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手指時而戳戳胸口的肌肉,時而彈彈已經站立起來的紅豆,嘴裡還說著:「好硬,戳得我手指頭都疼了,小嵐你這隻小兔子,平時沾盡我的便宜,看我今天不把你吃乾淨了,嘻嘻!」 

下面是六塊腹肌,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葉麓的手指在每塊上面打圈圈,或者勾畫上面的紋路,在看看自己的光滑的小腹,不平道:「小嵐的肌肉好厲害,這裡的很漂亮!不像我整個只有一塊,軟軟的,手感一點都不好!」 

女兒紅喝起來味道好,香香甜甜的,可是後勁十足。以葉麓的淺量,開始不會覺得什麼,時間久了這酒勁就上來了。現在他的樣子,渾身沒有遮蔽物,雙頰泛著桃紅,媚眼如絲,身體如一汪水軟在那裡。 

葉麓的手在繼續下探,倒吸了一口氣,媚笑道:「小嵐啊,看你身體小小的,那東西還真大,你的王妃可是有了福氣了。」 

小嵐的分身早就站了起來,等待檢閱了,那尺寸足以讓葉麓自卑了。葉麓好玩的套弄他的分身,手指在頂端的小孔打轉,要麼就用指甲刻畫下面凹痕,頂端分泌出透明的黏液:「小嵐,有感覺了哦!嘻嘻,睡夢裡也會對我有感覺!」 

一隻手托住下面的兩個小球,另外的手向更後面的菊穴探去!葉麓的人也從原來趴著變成跪在小嵐的雙腿之間,菊穴緊緊的收著佈滿褶皺,指甲刮過褶皺引得小嵐不適的哼了一聲,葉麓趕緊討好的說著:「小嵐乖,等會就會很舒服的!麓哥哥現在就讓你舒服,不要急哦!」 

葉麓吞了吞口水,中指抵在菊穴口,一個使力就要進去。 

這時候小嵐突然一個翻身跨坐到他的身上,亮晶晶的眼睛對著他:「麓哥哥,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玩了?我的身體麓哥哥喜歡不喜歡?」 

「喜歡!」一出口才意識到現在的境況,葉麓趕緊解釋道,「不,不是的!唔……」分身已經被小嵐握在手裡,要害被握住身體都軟了下來,連要推開他的手都垂在身體兩側,被酒精控制的身體更紅了。 

分身在小嵐惡意的套弄下,漸漸的站起來哭泣:「麓哥哥對我也是有反應的,我都以為你不喜歡我這樣呢!」 說完就俯身貼緊葉麓的唇,不是原來的那種一沾即走的吻,情人般的深吻,直到葉麓氣竭才放開。 

「不,不要!小嵐,放開我!」葉麓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這樣是不對的,要推開小嵐。 

「難道麓哥哥不舒服嗎?」捏著葉麓分身的頂端,沾著透明黏液的手指放到他眼前,「如果不舒服,這個又是什麼?麓,不要動,今晚把你整個都交給我!」手指已經伸入微微張開的菊穴裡面,抽動起來。 

「唔,小嵐,啊……不要那裡,好奇怪,不……啊!」異物的突然入侵讓他有些不適,呼吸都急促起來,只能用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小嵐手指變成兩根,終於找到內壁上那點凸起,可只在附近撞擊卻不碰到,好像是威脅的口氣:「麓,叫我嵐,嵐!」 

「啊……嗯嗯!」葉麓已經身心完全臣服在他的手下,他根本沒想到僅僅手指也會讓他這麼愉快,不能盡興渴望得到更多,「嵐,嵐!進……進來!我……要你!」 

得到允許,葉嵐重重在那點一按,馬上葉麓手用力抓住床單,使勁的搖頭想要擺脫劇烈的快感,內壁急收瀉了出來:「麓,為我瘋狂吧!我要你只有我!」挺身把分身插入一吐一吸的小穴,「好緊,好熱!麓,你好棒!」 

「啊!痛……」雖然進行過擴張,葉麓要容納下他碩大的分身還是有些困難,只進去了大半,菊穴就已經完全的被撐開沒有一絲褶皺,「啊,好……好痛,嵐,退出來呀!」 

葉麓扭著身體想要遠離這種疼痛,卻一把被葉嵐抓住雙手,動彈不得:「麓,忍一下,很快就會舒服了!」一咬牙,退出來一些,然後埋入身體的最深處,感覺有些溫熱的滲出。 

「啊!」葉麓大叫,腰也抬起來菊穴完整的暴露出來,穴口有一些血絲,隨著葉嵐的抽插呼痛變成了呻吟,「嗯,啊啊!好舒服,再深一點!嵐,嵐,就那裡!啊……」 

一聲嘶吼,瀉了出來,葉嵐也因為急劇收縮的內壁,釋放到他身體的最深處,本該軟下來的分身又硬了起來。 

「嵐,不要了!我……我,嗯,啊啊!」 

「為了你,這一年多我可沒有碰過別人!麓,你讓我瘋狂!」 

終於葉麓堅持不住,昏睡過去,葉嵐的分身還留在他體內。 

葉嵐抱住葉麓,讓他貼近自己:「麓,原來也是喜歡我的,你還是失憶了好!麓,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我終於找到你了!不要,不要再離開我了!」說完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本章完> 

嵐(一臉滿足):某亦寫的好! 

麓:為什麼明明我大為什麼還是我被吃? 

亦(一臉鄙夷):你萬受無疆呀! 

麓:那為什麼,明明我年齡比嵐大,身高比嵐高,可那話兒他那麼大,我的這麼小? 

嵐:這叫天賦特異! 

亦(碰著食指,無辜狀):這個和年齡身高沒關係吧,而且你一個小受,那東西要這麼大也沒地方給你用!對不? 

麓:那也不行!你給我改。 

亦:不行! 

嵐:小麓麓!(對著某亦使眼色!) 

亦(狗腿狀!):我這就去,這就去!葉麓??!葉嵐??! 

琉璃學院 

第三章 

「你都不要理那些花花公子!」坐在左邊的那人氣憤的開口。 

「許霖,你在幹什麼?這道題你來回答!」上面的數學老師頭頂冒煙,用教棒敲著黑板,上面寫著一道的例題,很長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好做。 

「這個……」許霖站起來支支吾吾,明知道他的數學不好,還要他起來回答分明就是整他,惡狠狠瞪了看黑板的老師。 

「許霖!」葉麓悄悄的把解完的答案放在他桌子上,對他比個OK的手勢。 

完美的回答問題,看到數學老師氣得發抖的身體,葉麓對著許霖一笑豎起拇指。 

「下課!」聽到下課聲,葉麓的桌子呼啦就被幾個人圍住了。 

「新來的幹得漂亮!我早就看那數學老師不爽了,老出些難得要命的題目為難我們!」許霖大大咧咧的拍著葉麓的肩膀,「我叫許霖,擅長的是足球,如果要加入足球部就和我說。」 

「許霖,你就別為你們足球部做廣告了,葉麓他自己會決定去那個課外活動的。」瞿風胤撥開眾人,「我叫瞿風胤,是這個班的班長,你有什麼困難就可以和我說!」 

他指著那對雙胞胎兄弟:「這兩個人喜歡假扮對方的遊戲,要隨時小心!」 

指著曉喋:「別看這傢伙柔柔弱弱的,是空手道高手,空手道部的副主將!對他起色心的人都沒好下場,葉麓你要小心被他霸王硬上弓!」 

最後指著許霖:「數學老師人還算不錯,只是這傢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什麼題都對他來說都是天書,足球踢是不錯優秀的前鋒。」 

拍拍坐在葉麓前面的人:「這個是清風,我們班的勞動委員,我不在你可以找他幫忙!」 

「你帶了盒飯嗎?」瞿風胤關心道,「如果沒有帶,中午我帶你去食堂,順便乘午休去學校各處轉轉,如何?」 

「好!」如此照顧自己,葉麓想拒絕也不行。 

「瞿風胤,我們兩個也想去!」 歐謹揚說著,一旁歐謹漣跟著點頭。 

「對對,我也要去!」曉喋跟著說道。 

「還有我,還有我!班長請客!」許霖也不落人後。 

瞿風胤揮著拳頭咆哮:「你們這幫傢伙!」 

所有人都笑成一團。 

第四十八章 

早朝是理所當然的被忽略,葉嵐一早就派人去皇宮報信,說是皇上宿醉。反正葉麓這個皇帝早朝只是當個好看的擺設,除了一些大事需要通過他蓋上玉璽,一般日程上的事隼爻或者葉文司都會處理掉、即便是這樣,葉麓還叫嚷每天太早早朝,奏折太多,需要改革,可他不知道自己是史上最舒服的皇帝。 

葉麓第二天是在葉嵐的懷裡醒來,不過已經是正午,兩人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吵著要葉嵐負責,也不是一臉被欺負的樣子! 

就見他眼睛一睜,然後挺屍般的坐起來看看四周,大叫一聲:「完了!今天又沒去早朝,這次回去又要被皇叔唸唸碎到死了,怎麼辦怎麼辦?小嵐,等會出門,記得給我一點棉花!都怪昨晚,喝了這麼多酒,昨晚我……」 

葉麓突然啞了下來,回頭不好意思的看著葉嵐:「小嵐,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真的沒有!」葉嵐笑的有些勉強,應該是問他沒對葉麓做什麼,葉嵐敢打賭葉麓現在的腦子還沒回憶到後面的那部分。 

「真的?」葉麓一個躍起把葉嵐撲在身下,拉開他的衣服檢查起來,才長長的噓了口氣,「呼,還好還好,我還以為酒能亂性!哎喲,哎喲,腰好酸啊!小嵐,是不是你晚上睡相不好,把腿擱在我的腰上?」 

葉麓按摩自己的腰想緩解這種酸痛,可越摸越不對勁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質問道:「小嵐,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把你吃掉了!」葉嵐臉上不再有那種可愛委屈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壞壞的邪氣表情,捏著葉麓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麓,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美味,難道你都因為酒醉不記得了嗎?」 

「我……」說實話昨晚的事情他就記得前半,後來的真的不太記得了,不過下體越來越明顯的疼痛提醒他昨晚的激烈程度,「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小嵐,我……」 

葉嵐收緊的指頭讓他禁聲:「叫我嵐!如果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不介意再做一次,讓你回憶一下的!」伸手就要解葉麓的衣裳! 

葉麓一巴掌打掉他的色抓:「你不是小嵐,你是誰易容的?」伸手摸他的臉頰,「濕濕的,熱熱的,你易容的水平還很高,看我不揭下你的面具!」摸了半天拔下幾根頭髮,什麼都沒有找到,不禁有些害怕。 

「你到底是誰?」 

「葉嵐!怎麼不認識了?」靠近他的臉,呼出的熱熱的氣息吐在他的鼻子上。 

「小嵐怎麼會是你這樣的?」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葉嵐認為也該向他坦白了。 

葉麓實在不能接受原本可愛的葉嵐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忽然領悟:「原來那個樣子都是你裝出來的?為什麼要騙我?」掙扎著想要起床,腳一軟又倒了回去。 

葉嵐過去扶他,被他甩開:「不要碰我!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我把你當親弟弟一樣的疼愛,你當我什麼了?你們都認為騙我都很開心嗎?」腳步蹣跚離開臥室! 

「麓,你……你聽我解釋!我……」 

「哼,皇族果然沒有親情可言!」他只想快點離開,走的越遠越好,他同情被別人當成笑話一樣看待,放在地上任意的踐踏。 

「你身上有傷,我讓侍衛送你回宮!」葉嵐展開輕功在門口攔住他。 

「讓開!我不要看見你,也不要見到你的人,我不要見到關於你的一切東西!」說完最後看了一眼葉嵐,獨自蹣跚離開他的府邸, 

「來人!給我暗中保護好皇上,不要干涉他去哪裡,如果回了皇宮就回來和我匯報!」 

「是,主人!」一個藍色人影追了出去。 

「啪」葉嵐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入眼的是昨日葉麓滴下的幾滴鮮血,轉身又追了出去。 

葉麓有些吃力的走在大街上,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容貌,也沒登徒子過來騷擾,皇宮他是不想回去,白家和風家也是不能去的,想來想去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容身。漸行漸遠,不知不覺中出了京城,等到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發現已經離開京城好遠了! 

屋漏偏逢連雨天,想走回去偏偏天上下起了大雨,只能借路邊的破廟暫時躲雨。葉麓冷得發抖,可就是不會生火取暖,只盼望雨能快點停下來!挑了一點稻草鋪在地上,靠在廟柱上,渾身濕淋淋肚子又餓,他現在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肚子好餓啊!好像吃烤雞,要是有銀耳羹或者西米露就更好了!」葉麓閉上眼睛許願。過了一會,好香的味道飄到鼻子裡,葉麓一睜眼一隻烤雞和一份銀耳羹已經放在他面前了,看看四週一個人影也沒有,一陣惡寒從心裡升起,「不會有餓鬼想要吃我,嫌我肚子餓味道不香先讓我吃飽,然後肥肥的吞下去比較好吃?」他說什麼也不敢吃那來歷不明的東西。 

沒辦法,跟在後面的葉嵐只能現身了:「麓,跟我回去!」 

「你來幹什麼,我才不要回去!」葉麓死鴨子嘴硬。 

「該死的!」葉嵐不知道是在罵葉麓還是罵自己,不過葉麓明顯的縮了一下身體,「你以為我願意裝那副小孩的樣子?麓,你給我聽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屍還魂的事情,你更本不是我的五皇兄!我那個樣子接近你,還不是為了你?」 

「什麼?」葉麓吃驚的是竟然他竟然知道。 

「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皇兄,我和皇叔的一開始的想法一樣以為你是奸細化妝成皇上。我和皇兄生活了這麼多年,就算他失憶了,可是生活習慣字跡是不會改變的!況且以皇兄那種性格,就算失憶骨子裡的嗜血性格又怎麼會改?所以我才裝成小孩子的樣子接近你,可就算易容也不可能這樣相像,如果是兩個很像的人,身上的痕跡都不會做成一樣的,我就開始不確定起來,去詢問了皇叔,才知道你的事情!」 

「可你後來還是騙了我!」葉麓無情的指出! 

「你個笨蛋!要是我不喜歡你,我幹什麼接近你?我是第一次看見你的眼神,我就喜歡上你了,心裡打算就算你是殺手是奸細,我也要把你弄到手!」葉嵐抓住葉麓的雙手,使勁搖他,「我喜歡的是你,不因為你是皇上,也不為你是我的皇兄,這裡面的你!」 

葉嵐指著他的心口! 

第四十九章 

葉麓被指著心口,他早就愣住了腦袋裡嗡嗡的響,後面的話聽得模模糊糊的。葉嵐早就知道他不是葉麓,而且是第一眼就知道,一下子覺得自己赤裸裸的在他面前無所遁跡。 

「為什麼?為什麼……」葉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問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重複詢問。第一次有人把他當成葉麓以外的人,看成一個獨立的個體,就算是葉文司知道真相,他內心還是當自己是葉麓看待! 

「麓,我真的不是存心想騙你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葉嵐知道現在一下子讓葉麓原諒自己很難,在他身邊坐下一起靠著柱子,望著上面破爛的屋頂開始說起他的回憶起來,「麓,你和我所有遇到的人都不一樣!我從小到大從來沒一個人試著真心的關心我,世人都說皇族的孩子聰明很早就很懂事,他們又不知道身在我們這種環境,不早點懂事死的就是自己。」 

葉嵐感覺葉麓冷得瑟瑟發抖在旁邊縮成一團,搖搖頭,起身揀一點乾草和廟裡的破木頭燃了起來,屋子裡暖和很多!撕下一隻烤雞腿送到他的嘴邊:「一天都沒吃東西,真想餓死自己?快把衣服脫下來,先烤烤乾,這雨還有得好下!」 

送到嘴邊的美食不吃實在太對不起他的肚子,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葉麓還是接過雞腿,張口咬了下去,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著。葉嵐在一邊張羅,褪下他的外衣支在火堆旁邊,拿起那碗銀耳羹用勺子舀起一勺,哄道:「小心噎著,喝吧!」 

既然已經吃了雞腿,就不在乎再多喝一點,葉麓毫不客氣的張口,暗歎自己果然對美食毫無抵抗力。吃飽喝足心情大好,嘴角微微的上揚靠在柱子上,整個人慵懶的很,就連葉嵐摟住他的肩,讓自己靠在他懷裡都沒有抗議,免費的大暖爐呀。 

葉嵐細細的說著他的過去:「我出生後母妃就死了,這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況且母妃的生前並不得寵,娘家那也沒什麼勢力,九歲以前我和母妃的貼身丫鬟蓮姨生活在一起,基本上是皇宮中被人遺忘的。然後在九歲的時候,偶然遇到五皇兄的,那時候他穿著漂亮的緞子棉襖,腰間掛了玉珮白白嫩嫩的臉,不知道有多好看。我身上只是件薄薄的布襖,不小心路過花園正好碰上那裡玩耍的五皇兄。」 

說道這裡葉嵐忽然停下,正聽得起勁的葉麓抬頭問他:「你怎麼不說了?」 

「啊!這都是些陳年往事,過去很久,沒什麼好說的!」葉嵐扶正他的身子看看天氣,「雨快停了,穿上衣服,我們準備回宮!」 

「我又沒說要回去,你們這些人光會騙我,我不要回去!」不知不覺中葉麓氣已經消了大半,讓他就這樣放下身子回去還真不願意,哪裡有人離家出走半天就回去的? 

「我不是有意騙你的!算了,離雨停還有段時間,還是告訴你吧!」葉嵐歎氣明明比他大幾天,怎麼比他還像個孩子,「我和五皇兄第一次見面,不是……不是很愉快,我走得急沒有注意路,不小心撞到他,我認出他來知道是自己的兄長,行的一般的禮。我沒想到那樣漂亮的人兒,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也沒說什麼就叫手下的太監把我摁在雪地裡,對我拳打腳踢,然後他們就走了。我在雪地裡躺了半天,才被出來尋我的蓮姨找到,整整病了半個月才把身子養好!可後來開始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囂張的五皇兄會來親自道歉,還讓我認他的母妃為母,不過我那時候還是很開心,和蓮姨搬到好屋子裡住,還有人教我學問和功夫!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卻是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候,因為我根本沒想到有人還會害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要知道以我的出生幾乎是沒有繼承權的!」 

「什麼意思?要害你?」 

「停下去就明白了!那時候我不想再吃以前的苦,拚命的學習漸漸的在幾個皇子中嶄露頭角,引來不滿!五皇兄雖然為人囂張,可他第一次欺負我之後就再也沒有欺負過我,相反其他皇兄欺負我的時候,他還會站出來幫我,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支持他的原因,即便後來我知道當時的我雖然地位低下,但對他的登基也是不小的助力。」 

葉嵐頓了頓好像回憶到什麼傷心的事情:「那些人的嫉妒使用了最卑鄙下毒的手段。那時候我正十一歲的生日,蓮姨特意讓膳房給我煮長壽麵,那天我下課後在五皇兄那裡吃了些點心,根本吃不下什麼,就好心勸蓮姨吃下那碗麵條,沒想到卻是害了他,等太醫過來他已經全身發黑僵硬了,樣子要多恐怖就多恐怖,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嵐,對不起,你不要傷心,都是我不好讓你想起這個,你不要說了!」葉麓把他臉上的淚水擦掉,同情心大起根本就忘記葉嵐欺騙他的事情,「後來查了誰要害你嗎?」 

「查?招誰去查,父皇又不疼我,死的又是一個宮女,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我確定不會是五皇兄干的,畢竟我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我那時候就對五皇兄發誓,成為忠心輔佐他的大將軍。從那時我開始韜光養晦,暗地裡勤練武功和兵法,我知道有了自己的勢力才能在這個皇宮裡存活下來,可沒想到十二歲時練功心太急,導致走火入魔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 

「不要說了,我……嗚嗚!」好可憐,都快趕上八點檔的電視連續劇了,明知道葉嵐現在已經沒事了,眼淚還是不停的流下來。 

「所以,我從來不過自己的生日,知道昨天我才把你約來,老天讓我十一歲的時候失去我最親的蓮姨,又補償讓我在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得到你!除了蓮姨,你是第一個為我過生日的人!」葉嵐的眼睛發出媚惑的神采,「麓,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不用想什麼願意表達什麼就對你說什麼,完全沒有負擔。我十四歲離開皇宮,去北面的前線整頓立威軍隊,馳聘沙場,對我來說軍營裡的粗漢子,實在要比皇宮裡的人可愛得多!」 

「麓,你還生我得氣嗎?」葉嵐又露出那副小兔子的模樣。 

第五十章 

「麓,不要生我的氣了!」葉嵐又擺出那副小兔子的樣子,「你看我原來多可憐,要是你再不要我,我真的就沒有人要了!」 

其實葉麓這時候已經一點都不生氣了:「那你以後還騙不騙我?」 

「不騙了,不騙了!都是我的不好,麓,你就不要再生氣了!」葉嵐心裡卻想:自己最多裝個可愛,哪裡有騙過葉麓,還是先承認錯誤。 

「那你知道錯了?」葉麓眼睛裡閃過一絲頑皮。 

「是,是!」現在葉麓說什麼,他都會全部答應,口頭上承認錯誤根本不算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回去一定會從他身上討回來的。 

「那做錯事的小孩就要受到懲罰!小嵐,乖乖的接受懲罰,不要動!嘿嘿!嘿嘿!」葉麓嘴邊揚起惡魔般的笑容,拿起腰帶就把葉嵐的雙手反綁上了,然後把葉嵐溫柔的抱在懷裡,下一步卻是無情的褪下他的褲子! 

「麓,你這個幹什麼?」沒有掙扎,但眼睛裡瀉露出一絲害怕。 

「好好的懲罰你,看你還騙不騙我!」葉麓的五指山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白白的屁屁上,一下兩下……不久葉麓氣喘吁吁,手就開始疼了,看著葉嵐極力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來,他的心也軟了下來,「還騙不騙我!」 

「……」葉嵐不敢看葉麓,俯下臉搖搖頭,他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忍不住笑出來,到時候葉麓惱羞成怒就完了,現在他真的憋得很辛苦,眼睛都紅了。那腰帶根本綁不住他,害他還要兩手握著才不會掉下來,葉麓那幾下跟搔癢沒什麼區別,原來以為葉麓會懲罰昨天被他上,沒想到是這種補償方式,九歲的時候夫子就用籐條懲罰他們了! 

葉麓一放開他手上的腰帶,葉嵐繫上褲子就冒著雨衝了出去,再不去大笑一下他一定會忍出內傷來的。但葉麓認為他是受不了這種屈辱,剛想站起身追出去,昨天的傷口又痛了起來,跌坐下來不小心被地上的不知道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他的小屁屁,痛得直打滾。 

心裡暗想:剛才是不是打的太重了?自己身上有內力,打人沒有分寸,會不會打傷嵐,現在就遭了報應了!木刺還很大,葉麓摸到一手的鮮血。 

等到葉嵐笑夠了,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回到破廟看見葉麓衣衫不整倒在地上,後庭那裡隱隱有血跡,而暗中的護衛都在原位,沒有往那個地方想,以為葉麓自己又把傷口弄破了。 

「麓,你怎麼了?我們快點回宮,先讓我看看傷口!」 

葉麓死命的揪著褲子不讓他看:「不要,不要,我沒事的!」 

「害羞什麼,昨晚我不都看過了!」等到葉嵐用武力把他的褲子扒下來,看見他的傷口,再次忍得要內傷了,為什麼挨打的是他,受傷的卻是葉麓?~~>-<~~ 

等到葉嵐仔細的幫他拔掉刺和周圍的小刺,清理好傷口葉麓早就累得睡著了。葉嵐讓護衛到前面準備馬車,他自己抱著葉麓展開輕功就往京城趕。 

葉麓舒服的睡醒入眼的是明黃的帳子,身子下面他舒服的龍床。不是那個又髒又破的廟宇,稻草裡面還有木刺,不知道裡面有沒有跳蚤之類的東西,想到這個葉麓渾身就開始發癢,就想快點洗個澡:「清風,清風!」 

「麓,你醒了?」葉嵐聽到聲音推門進來,對外面的太監吩咐了幾句,「身上還痛不痛?你今天淋雨,等會把薑湯喝了去寒!」 

「小嵐,讓下面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葉麓現在好像渾身有蟲子在爬。 

「麓,說了多少次叫我嵐嘛!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幫你洗過了,你身上有傷還是少沾水!」接過太監送上的薑湯,葉嵐就要餵他。 

「我習慣叫你小嵐了,改不過來!我自己來喝,又不是傷了手!哇,好燙!」葉麓剛搶過碗就被上面的溫度燙到,趕緊鬆了手乖乖的讓葉嵐餵他。 

「算了,隨你!以後不准再這麼任性跑出去了,否則我會好好的罰你的!」 

葉麓受不了現在他稚氣的臉上嚴肅的表情,感覺就像小孩子在扮大人:「哈哈,小嵐呀,你不要這副表情好不好,我還真不習慣,要不你還是以前那個小嵐好不好?」 

被他這麼一說葉嵐沒好氣道:「你不是讓我不要再騙你?乖乖張嘴乘熱喝了!」 

「唔,這薑湯怎麼這種味道?」葉麓就覺得薑湯古古怪怪的。 

「別吐,御醫讓廚房加了一點草藥進去,補元氣的,對你身體有好處!」 

「哦,味道怪怪的,不過還好不太難喝!」葉麓最怕就是喝苦藥了。 

喝完葉麓起來用了膳,打算再次睡下,見葉嵐沒有要走的意思:「小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清風明月伺候著,沒關係的!」 

「下人們服侍,我不放心,麓我留在這裡陪你!」葉嵐一副小媳婦的樣子,見識過他的本來面目,葉麓已經對這樣的臉起了免疫。 

留他小色狼在屋子裡,今晚就別想安穩睡了,葉麓又不好意思下驅逐令:「小嵐啊,明天還要早朝,你一晚上不休息會很累的!」 

「誰說我今晚不休息了?都找了你一天,跑遍了京城的大大小小巷子,要不是手下問道城門有很像你的人出城了,估計我現在還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小倌館裡找你呢。」說著褪下外衣霸佔了龍床的另一半! 

「可你睡在我旁邊,我會睡不好的!你給我走,去隔壁房間睡去!」 

「麓,昨天才被你玩弄過了,今天就不想對我負責了?」 

葉嵐臉上無賴的笑容,他真想一拳打過去,砸扁:「我哪裡玩弄過你了?分明是你……」 

「你沒把我衣服脫光光,沒有摸遍我全身,還偷吻我,還摸了我那裡?」 

事實讓葉麓啞了下來:「我……不和你吵了。咦,怎麼這麼的熱!小嵐,你睡我遠點,身上這麼燙的!」葉麓覺得渾身突然都熱起來了,臉上燒得發燙,身上也起了朵朵紅雲,神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 

第五十一章 

(H還是不H某亦考慮了很久,決定還是不H了,因為有人說某亦的H寫的不好,所以打算繼續學習深造,本來某亦就沒實際經驗,完全停留在理論的上,爭取下一次寫出唯美,完美的H!嵐:你寫的小白文要這麼完美的H幹嘛?關鍵竟然切掉我一展雄風的戲份!某亦擦汗:也是哦!嵐:到底寫不寫?不寫……哼哼!某亦共產黨員視死如歸狀:寫!) 

葉麓覺得渾身都熱起來了,神智也變得迷迷糊糊的,鬆開自己的裡衣露出優美的頸項和纖巧的鎖骨,胸前的兩顆紅豆隨著身體扭動若隱若現,嘴裡發出引人犯罪的聲音。 

對於葉嵐來說,現在服藥後慵懶的葉麓是絕對致命的誘惑,就想擁他入懷貫穿他,看他興奮的呻吟,勃發而出的愛液。但他還不能這麼做,剛才的那碗薑湯多放了幾味藥,他想要葉麓懷上自己的孩子,即便可能得不到葉麓的諒解或者恨自己,一切的後果他葉嵐都會承擔。 

作為皇族的御醫,代代都會口傳一套方法,可以使雙性妃子更容易懷孕的方法,而能有權力讓御醫使用的這個方子的,只有皇帝或者為數不多的王爺。就算是有了這個方子,還要按照本人自身的特點,選擇最合適的時間,而且葉嵐作為另一方時刻要注意葉麓的情況,克制自己的情慾,按照太醫說的一步一步來。 

葉麓身上還留著昨日歡愉的痕跡,紫紅的印記交織成一道網讓葉嵐暈眩瘋狂的網。後穴充分的擴張了,堅硬如鐵的分身終於得到溫暖緊窒的包容,可他現在還不能釋放自己。輕輕吻住葉麓的唇,舌尖敲擊他的門牙,然後靈巧的鑽入葉麓的嘴裡,舔拭他口中每一個敏感點,吸吮來不及嚥下的蜜液,直到葉麓不禁發出呻吟,葉嵐笑了笑才放開他紅腫的唇,慰籍他不能釋放的無奈。 

唔,好舒服啊!葉麓滿足的歎息緩緩睜開眼睛,驚覺的翻起身四處張望。入眼的不是他明黃色的帳子,也不是皇宮裡,到處都是七色的雲彩泛著流光。自己身下站立的就是一塊粉紅色的雲彩,陣陣的白煙從身邊飄過披上一層朦朧的面紗,遠處重重疊疊的雲彩裡,隱約可見高大威嚴的宮殿,真是異常美麗的仙境。 

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葉麓掐了一下自己。疼啊,不是做夢,那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他又死了嗎? 

葉麓心裡有一絲害怕:「喂,有人嗎?這裡是哪裡?」 

遠處有一個人影慢慢的接近,葉麓驚覺的叫道:「是誰!」 

等看清那人的容貌,葉麓什麼話都沒有了,美男啊!怎麼形容這樣的人呢?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流轉的鳳眸,那漆黑的墨瞳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令人心顫;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唇嘴角微微的上翹,兩道劍眉增添了不少陽剛;一頭及臀的烏髮如瀑布般散著,黑的發亮;穿著沒有任何修飾的白衣,衣服襯人,倒不如說那白衣穿在他身上才顯出了神采。任何一個部分長在別人身上就足以晉級到美人的行列,況且現在都按照完美的比例長在他的臉上,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不足,老天真是太眷顧他了。 

配上他消瘦挺拔的身材,但能看出裡身體裡面蘊涵著巨大的力量,如果說僅僅是五官還不至於讓葉麓癡迷至此,那種縹緲的氣質似有似無,感覺他就在你面前又好像隨時要飛走,就想緊緊摟在懷裡不放走,好好的疼愛他。 

好半天葉麓才從驚艷中反應過來:「你是誰?」心中有個奇怪的念頭,總覺得自己認識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卻又說不上來確切的地點。 

那人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僅僅一笑整個天空都好像亮了起來,心情也因為他這一笑變得出奇的好,如沐春風。美人走近,伸手把葉麓抱在懷裡,低頭吻住他的額頭,親人般的吻。美人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不是花香也不是任何香味,只是好聞的體香,原來香香公主不是書本虛構的。 

美人放開他,再次對他溫柔的笑笑,然後身影越來越淡最後只剩下一個光點,光點快速的移動最後消失在葉麓的身體裡。一切都恢復倒先前葉麓剛醒來的樣子,好像那個美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葉麓突然想到,剛才的美人像極了葉嵐,簡直就是葉嵐的成人版,只是那雙鳳眸不像葉嵐,葉嵐明明就是一雙水汪汪小狗般的眼睛。葉麓自己也沒想到,他和葉嵐本就有五六分相像,而那人的鳳眸像極了自己的。 

一陣暈眩侵襲,葉麓抵受不住閉上眼睛,等暈眩感過去再次睜眼見到葉嵐焦急的看著他。 

「麓,你醒了,沒事吧?」 

原來是夢啊!葉麓怎麼也忘記不了夢裡的美人,根本沒聽到葉嵐說什麼。 

直到葉嵐臉離他不到一公分,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回神:「小嵐,你幹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告訴你,快點起來洗漱用早膳,皇叔等你很久了,估計快要到他的極限了,還不快點他就要衝到璇宮來了!」 

「怎麼不早點叫醒我?清風快,更衣!哎喲!」葉麓下一刻又倒回床上了,腰酸啊,後穴那裡火辣辣的痛,「小嵐,你昨天晚上又幹什麼好事了?」 

「我什麼也沒幹呀,你看你身上一點新的痕跡都沒有!」葉嵐拉開他衣服,露出還沒褪去的淤痕,在他胸口上下其手。 

葉麓打掉他的色狼之抓:「清風,給我聽著以後沒有我允許,不准他踏進我的寢宮半步,你們每晚就給我守在門外,見到就給我攔下,知道沒有?」 

「是!」清風欲哭無淚,葉嵐要進來怎麼是他一個小小的太監攔得住得,求救得看了一眼葉嵐,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想:是不是讓夏雨幫忙,在屁股上做幾個墊子? 

還沒等葉麓穿好衣服,璇宮的門就被大力的推開,聽到葉文司咆哮的聲音:「麓兒,你最近在搞什麼,越來越偷懶了,三天都沒有去上朝!說是染上風寒,我剛才去問過了太醫,太醫只說你淋了點雨,而你根本就沒有生病!」 

三天?葉麓記得他就昨天和今天沒有去早朝啊,最多也是兩天,怎麼一下子變成三天了?葉麓疑惑的看著清風:「清風怎麼回事?」 

「這……」清風在葉麓和葉文司的兩道目光下差點想自殺了事。 

第五十二章 

「這……」清風在葉麓和葉文司的兩道拷問般目光下差點想自殺謝罪。 

「皇叔是這樣的,前幾日皇兄淋雨,我就命去讓膳房煮薑湯,後來覺得薑湯的效力不夠,去問太醫要了些安神補虛的藥物,不小心多放了劑量,讓皇兄一睡就是三日!皇叔,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罪皇兄!」葉嵐這就在葉文司的面前跪下了! 

「好了好了,嵐兒,起來吧!」葉文司對著他倆人語重心長道,「麓兒,你記得不要荒廢朝政這幾日的奏折我都讓人放在書房了;嵐兒你跟我去兵部,看看簽訂協議後我們如何佈置對北番的守衛,不得不防!」 

兩個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葉麓大大的出了口氣! 

「主子,你是要馬上用早膳嗎?」 

「用什麼用?都要被你們給氣飽了,去把明月還有夏雨冬雪都叫來,你們四個給我在大廳等著,我要好好問你們話!」其實葉麓也是想現在就去大廳,腰酸背痛走不動! 

葉麓一出現大廳四個人就把身體縮成一團,真好像被起伏的是他們。 

「我和葉嵐到底誰是你們的主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四個人相互望了瞭望,沒回答!唯一的訊息就是,主子生氣了! 

「快說!」 

最後清風才結結巴巴道:「都是我們的主子!」 

「你們三個也這麼想的是不是?」 

「是!」三人這時候回答的很快也很統一。 

「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們四個人就去璘王那裡當值!哼!」說著就要走,這幾個奴才太過分了,最近都是幫著葉嵐說話,也不知道他們得了他什麼好處,不罰一下他們真要無法無天起來了,葉麓最恨別人騙他。 

聽到這個話四個人嚇得都跪下來:「皇上,不要啊!」 

清風跌跌撞撞爬出來,抓住葉麓的衣服求道:「皇上,你聽我解釋,我……」 

「你們連聖旨都不聽了嗎?誰再敢多說一個字,自己下去領二十大板!都給我走!」葉麓一甩袖子抬腿就走,更本沒理會跪了一屋子的人。 

四人面面相耽,最後還是清風開口了:「夏雨冬雪,又連累了你們和我們一起了!」 

「我們不怪你,誰讓我們也幫著你們湊合皇上和嵐主子!」夏雨冬雪互相望了一眼,「只是我們現在還能在璇宮待著服侍皇上嗎?」 

明月搖頭道:「恐怕不行了!清風你先去嵐主子那裡問一下,是不是能讓我們幾個暫時住一陣,夏雨冬雪你們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去安排下面服侍皇上的人手!就算王爺那裡容不下我們,最近也暫時不能給皇上看見我們幾個,等皇上氣消了再說吧!」 

四人同時想到一句話:夫妻上了床,媒人丟過牆!可憐啊! 

最近葉麓有些上火,搞得璇宮裡面的空氣也異常的乾燥,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燒起來! 

「噗!這誰泡的茶?怎麼這麼難喝的,早就說了茉莉花茶裡面不要放其他茶葉了,怎麼都教不會啊?」葉麓罵罵咧咧的對著下面跪著的宮女,一點事都不會辦,卻忘記昨天他自己說想試試茉莉花茶加上綠茶事什麼味道。 

「麓,你怎麼又生氣了!別氣了,你看我帶什麼來了!」葉嵐手裡提一個籃子,上面遮著一層布,籃子剛放在地上一個黃黃的腦袋就鑽了出來——是小老虎! 

葉麓高興的抱起小老虎:「小白,你來看我了!好久沒見我,有沒有想我?」 

懷裡的小老虎滿頭的黑線,掙扎著對名字的不滿! 

「麓,你叫小老虎什麼?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葉嵐滿臉堆笑! 

「小白,很好啊,是不是很上口好叫?」葉麓不但最近上火的厲害,連品味也跟著降低了好幾個層次,「小白,你媽媽好不好?」 

「已經死了,所以我才把它帶來!麓,我把清風明月他們給你送回來吧!」葉嵐看看璇宮像颱風過境一般,而下面的太監們離他們很遠的守著,「新來的奴才畢竟服侍不好你,看你這幾天都瘦了!就算你要怪他們出賣你,也是我指使他們幹的,他們可不敢違抗我的命令,你怪我好了,不要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啊!」 

「我才不要!」葉麓死鴨子嘴硬,「那些奴才吃裡爬外,不好好罰他們我心裡難受!」 

葉嵐縱容著他:「好好,隨便你!慢點早朝又遲到,給皇叔罵了!」 

「我會起得來的!」葉麓抱著小老虎跨出書房,「小白,我帶你去新家看看。我們出去走走,呆在這裡悶死我了!」後面葉嵐馬上跟上他。 

最近,葉嵐都是對他十分的寵溺,什麼都不會反對葉麓,白天一直和他在一起一直到用完晚膳,可連晚卻也不在偷偷的潛入他的寢宮,一切似乎很太平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葉嵐的生日已經過了一個月,葉麓對清風明月他們的氣早就消了,只是拉不下這個臉讓他們回來。小老虎異常的粘他,只是體形變大,葉麓倒有些抱不動它了。 

《本章未完》 

第五十三章 

葉麓剛想抱起小虎站起身,就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渾身無力,身子直挺挺的倒在草地上,倒在地上前的最後念頭還是——千萬不要壓傷小虎了。 

葉麓靜靜的躺在床上,璇宮裡的太監宮女們被葉嵐全部哄了出去,並吩咐他們把清風明月叫來,得知葉麓暈倒昏迷的消息,葉文司也急急的從宮外趕來。 

王太醫靜靜的幫葉麓號脈,額頭上的汗一滴滴掉下來,其實接過他早就診出來了,就是沒辦法相信在那裡反覆確認,最後還是認清了事實站起身來,雖然萬分的不理解。 

葉文司急急的問道:「王太醫,皇上是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昏倒的?」 

王太醫警惕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才小聲開口道:「皇上這個是喜脈!小臣診斷,皇上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只是皇上最近身體弱,才會暈倒!」監國聽完後竟然沒有打發雷霆,罵他是庸醫,王太醫長長的出了口氣。 

「王太醫,皇上懷孕的事情,先不准和任何人提起,知道嗎?對外就說皇上染疾,需要修養,安胎的藥物和補藥一樣都不能少!」葉文司看了一眼旁邊欣喜的葉嵐,叮囑著。 

等到太醫下去煎藥,葉文司才把葉嵐叫到璇宮的樓頂說話。 

「嵐兒,你對麓兒用了那個方子是不是?麓兒是肯定不會知道那個方子的存在。」見葉嵐沒有否認繼續問道,「那他知道你用藥讓他懷上你的孩子嗎?」 

葉嵐咬了一下唇才回答:「不知道,我本來想他認為這個是巧合!」 

「荒唐!」葉文司大罵,「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嵐兒,你想沒想過這麼做的後果?不是麓兒想生的孩子,那孩子能幸福嗎?就算你瞞著他,後來不得不生下這個孩子,那孩子會幸福嗎?大皇子原來過什麼樣的日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我會照顧孩子的!」葉嵐說得有些勉強,知道那時候自己衝動了。 

「麓兒是皇帝,他有帝王的尊嚴,你讓他大著肚子怎麼面對朝廷的大臣們?麓兒有時候很迷糊,很多事情也不計較,並不是說他沒有想法,朝中很多好的律例都是麓兒他想出來的,況且他最恨別人欺騙他,與其你想法子瞞到最後不如早點告訴他比較好!」 

「是,嵐兒明白了!」 

「宮裡不似你的軍營,直來直往!多為麓兒考慮一下,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怎麼對他坦白,時間過了我也會親自和他說明真相的,好好照顧他。」葉文司說完就離開了璇宮。 

葉嵐在樓頂吹了很久的冷風,思維也漸漸的清明起來,歎了口氣朝著葉文司的方向追了過去,要想順利要個孩子,就不得不先巴結這位皇叔大人。 

等葉嵐施展輕功追到葉文司,他已經出了宮門準備上馬車離開:「皇叔,我……」 

「上車吧,我們車上說!」葉文司自己先上了車。 

等葉嵐上了車,葉文司開門見山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我想求皇叔幫我保密對麓用藥的事情!」葉嵐第一次開口求別人。 

「好,我答應你!」葉嵐欣喜這麼簡單皇叔就答應了自己,還沒來得及道謝只見葉文司緩緩開口道,「嵐兒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我是有條件的。你必須馬上把隼爻和瞿風胤招回來,而且必須告訴他們你對葉麓用藥,並且讓他懷孕這件事。他們倆有權處理你的所作所為,也可以決定是不是需要告訴麓兒。」 

「這……」葉嵐猶豫了! 

「嵐兒,我知道你為了接近麓兒,掃清障礙把隼爻和瞿風胤都支開,讓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京城。但隼爻是麓兒自己選的皇后,如果你還在乎麓兒的想法,那麼隼爻他就有權利知道麓兒發生過什麼事情。」見葉嵐低頭不語葉文司只得說道,「嵐兒,你這次是犯錯就應該承認自己的錯,你現在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了嗎?況且我這次答應你隱瞞,並不是為了包庇你,我是不想麓兒因為你而受傷!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該好好的挽回,而不是逃避錯誤。」 

葉嵐沒有答應下來,只是緩緩道:「皇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得如此的衝動,久經沙場越是危險越會讓我冷靜。我第一次看見麓,是慶功宴那時大殿後面的花園裡,沉靜的睡顏嘴角還留著剛剛吃剩點心的殘渣,那時候我明知他是皇上還是忍不住吻了上去。後來每每碰到麓的事情我就會失控,就想獨自佔有他,甚至不惜把戰場上從北番那裡用性命奪來的紫玉給了他當生日禮物。」 

停了一下,像是考慮什麼葉嵐繼續說下去:「到後來對麓所做的事情,不管是擁有他還是讓他懷上我的孩子,我都不曾後悔過,即便是錯誤的我也不會後悔。皇叔,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你!我太害怕失去麓了,所以才會編織這樣一個一個的謊言。」 

葉嵐失態一會就恢復了正常:「皇叔,這幾天幫我好好的照顧麓,我想去安排好兵營的事情,然後一直陪他到生完孩子。」說完命外面停下車,葉嵐第一次真心的露出一個笑容。 

葉麓醒來就覺得所有人都有些不對勁。先不說為什麼清風明月沒得他允許就回來了,反正他們回來自己會過得更舒坦些。只是葉麓想下床或者出去走動都當成什麼大事,什麼事都不讓他接手,連寶貝都被清風他們隔離了。 

想出去活動一下,腳還沒碰到地板就被清風擋住了:「皇上你要什麼,奴才幫你去拿!」 

終於葉麓忍不住了,叫道:「清風,你這是幹什麼?我要下床!」 

「是,是!」清風嘴裡答應著,手暗暗的把葉麓的鞋子推到床下面。 

「清風!」葉麓再也忍不住大吼! 

<本章完> 

麓:某亦,為什麼我會懷孕? 

亦(訕訕的):懷孕?這個問題很難解釋,從醫學上講就是一個精子和一個卵子的結合,哦,對不起,兩個男人生子醫學角度我還沒有研究過!從字面上講,懷,這裡作為一個動詞,某亦查了字典,查到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詞——懷耽,小麓麓過來我和你好好說說…… 

麓:某亦我殺了你! 

亦趕緊躲到嵐身後:嵐救我! 

嵐:麓,別理這個無良的後爸了!小心氣壞身子,孩子也會跟著傷心的。 

麓:嵐,我不生氣了,我們走! 

瞿:喂某亦,懷耽是什麼意思啊? 

亦:你給我滾~! 

某亦心裡邪惡的想,小麓麓,看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不好好折磨你,哼哼! 

第五十四章 

「清風!」葉麓居高臨下,對他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為什麼自從我昏迷以後,你們幾個都不讓我下床?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這個!」清風的小腦袋瓜飛快的轉著,「皇上,實在是我們太久沒有服侍您了,真的是好想你。在璘王府的時候,我們幾個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了,當下就發誓如果還能回到璇宮回來服侍皇上,一定要更好的服侍您。所以我們把事情都包了,不想皇上為了國事操勞,還要為這些瑣事親歷親為。」清風除了第一句是真話,其他的都是廢話,他是怕主子不知道自己懷孕,成天蹦蹦跳跳的,肚子裡面的胎兒可經不起這麼蹦達。 

「我要去如廁,這個事情清風你也要替我做嗎?」葉麓翻了個白眼。 

「皇上別動,奴才馬上去拿痰盂!」果然很快一個銅製的痰盂出現在葉麓的面前。 

「清風我得了什麼病?」 葉麓平靜的問著清風,這樣都不給他下床,是不是自己得了絕症,要不是得了絕症,為什麼都不讓自己下床?估計還會傳染,否則寶貝也不會隔離起來。 

「皇上沒得病啊!」 

「清風你不要瞞我了,我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你去把皇叔叫來,我要擬定遺詔!」 

「皇上,您真的沒病,不信我這就傳太醫過來!」清風覺得自己是在作繭自縛。 

「小麓,這是怎麼了?」一個白衣人跨了進來。 

「爻,你怎麼回來了?我好想你!」葉麓推開清風赤著腳撲倒隼爻的懷裡。 

隼爻趕緊抱他在懷裡,眉宇間掩飾不了的疲憊和憂慮:「地上冷!昨天事情順利處理完,我就連夜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進宮就聽說你病了,看氣色好像沒什麼事了!」 

「爻,你也說沒什麼事了,你看清風他們連地都不給我下!」葉麓撒嬌。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我不在一定又沒好好照顧自己!」隼爻把葉麓放在床上,手摸上他嬌嫩的臉蛋,這一個多月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容顏。 

「是呀是呀,貓兒已經夠小的了,再瘦下去就沒影了!」瞿風胤帶著壞壞的笑容倚著門,竟和隼爻同日回來了,他看了一眼隼爻不知道在傳遞什麼訊息。 

「死倉鼠,我哪裡瘦了?我這身材叫苗條!」葉麓反駁,見到他們整個人心情大好。 

「麓的身材相對我來說已經很魁梧了!」葉嵐也出現了。 

這三個人怎麼會同時出現?葉麓明顯感到瞿風胤和隼爻兩人對葉嵐有很大的敵意,本來熱鬧的氣氛隨著葉嵐的出現,漸漸變得火藥味十足。 

隼爻比瞿風胤早一點到了京城,可兩人剛到城門就被葉嵐的侍衛請了過去。 

瞿風胤根本不認識這位將軍王爺,只聽手下的暗衛說他回了京城,對他的邀請一點都摸不著頭腦;而隼爻曾經見過幾次葉嵐,也只是遠遠的一撇,對於葉嵐的傳聞倒沒有少知道,但他也不清楚葉嵐的目的。 

「皇后,瞿大人!」 

「不敢,王爺多禮了!」兩個人都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王爺,怎麼對他們彬彬有禮起來。 

「我這次請二位來,有要事相求!懇請二位答應。」葉嵐開口就是一個求字,搞得兩人異常糊塗,這璘王位高權重,有什麼得不到為何要來求他們?想必這事情不簡單,瞿風胤和隼爻都不敢輕易答應,靜靜的聽葉嵐說話。 

葉嵐見他們沒有反映,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讓他主動認錯還是第一次,不由心下緊張起來,咳嗽一聲:「最近皇上病了,二位可曾知道?」 

兩人同時站起來道:「什麼?對不起,璘王,我等還有事,告辭!」 

「等等!」葉嵐攔住轉身欲走的兩人,「皇上早已經痊癒了,二位請稍坐,先聽我說完皇上的病因,再走不遲!」 

隼爻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王爺請說!」 

「皇上的病因是有了身孕!」葉嵐緩緩道,眼睛時刻注意著兩人的表情。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孩子現在幾個月了?貓兒他身體好不好?」瞿風胤下意識以為自己是孩子的父親,畢竟走之前都是他和葉麓在一起的。 

隼爻卻是皺眉不語,他們走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了,如果葉麓有了孩子不該這麼晚發現,早就應該通知他們萬萬不會拖到現在,就算葉麓不好意思對他們說,這個事情由監國大人和他們商量比較妥當,從葉嵐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也太奇怪了點。 

「王爺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的意思是要保密嗎?還是找我們問罪?恕臣駑鈍!」 

「不,不,皇后誤會了。我是想得到你們的體諒,因為我才是孩子的父親!」葉嵐說出足以使兩人的呆住的消息,葉麓的孩子竟然不是他們的。 

瞿風胤就要衝上去問個明白,卻被隼爻快一步攔了下來,這個實權的王爺現在如此低聲下氣對他們,一定有什麼原因,否則以他的權力完全不用知會他們。與其現在衝動失了先機,倒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和麓雖然有了肌膚之親,並不是這麼容易就會有孩子的,但我非常想讓麓懷上我們的孩子,才衝動之下對麓用了藥!」葉嵐終於吐露事情,無奈的一笑臉上沒有後悔的表情。 

「你給他用什麼藥了?對身體有沒有危險?你怎麼能這樣對他?」瞿風胤推開隼爻一把抓住葉嵐質問道,卻理智的沒動手在暗衛這幾天的磨練,把他的衝動個性磨掉不少。 

「藥方是皇家多年的的秘方,不會對身體有危險的,只是能讓雙性男子容易懷孕,就算麓永遠不會懷上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拿麓的生命開玩笑的。」葉嵐任他抓著沒有反抗,如果這個時候瞿風胤要打他,他也絕對不會還手的。 

「王爺,既然你這麼說,小麓他是不知道你對他用藥的事情?大概他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吧?那王爺又想我們怎麼做呢?」隼爻馬上找到葉嵐話裡的漏洞,步步緊逼,他非常討厭葉嵐這樣自作主張對葉麓。 

「這……」 

「王爺,請稍等我有幾句話對風胤說!失禮了!」說完隼爻拉著瞿風胤到了花園,小聲的叮囑他什麼。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瞿風胤一一記下隼爻的囑咐,他知道論武功自己絕對比隼爻強,可是論到為臣之道或者謀略計策就差太多了,乖乖的按照他說的做絕對不會吃虧的。 

不一會隼爻就和瞿風胤返回了大廳,對著葉嵐一禮道:「對不起讓王爺久等了!不知,王爺還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如果沒事我們想早點回宮!! 

葉嵐被噎得沒話,先前的話題竟不好意思再提,要是就這麼輕易放他們回去,心裡萬分的不甘心,他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也求他們原諒了連個答覆都沒有。葉嵐心中暗暗的思慮:葉麓的皇后可真不好纏,稍不留神就給他抓到把柄;那個瞿風胤倒是沒什麼威脅,不過他現在以隼爻馬首是瞻,倒有些麻煩。要自己對付兩個人,顯然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那兩位是如何看待麓懷孕的事情?」葉嵐不得不再提。 

隼爻也不急著走了,穩穩當當的坐下:「王爺,既然你也清楚我們和小麓的關係,我是名正言順小麓的皇后,風胤也是小麓的愛人,那就應該清楚我們的態度。小麓有身孕的事,即便是我們反對心裡不情願,難道還要讓小麓喝下打胎藥?就算孩子的父親不是你,是小麓或者我們仇人,我們也不會這麼做的,只要是小麓的孩子我都會像自己親生的一樣疼愛。」 

見葉嵐出了口氣,隼爻潑冷水道:「只是王爺這次手段欠光明,把我和風胤都用公事作借口調離京城,又暗地派人阻止我們回來,王爺和小麓到底是兄弟之情,還是情人之愛誰都不能說清楚,單憑王爺的一面之詞,實在不能讓我們信服。」 

「你們想怎麼做?」見隼爻鬆口,為了兒子葉嵐再大的代價也願意。 

「我想和王爺打個賭,如何?」隼爻眼裡有著明顯的算計。 

「你說吧!」葉嵐自從十二歲後,還沒有人能讓他這樣的吃癟過,看了一眼旁邊的瞿風胤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知道他原來是怕了隼爻。 

「如果小麓承認是愛你的,那你做的一切事情我們不會計較;但是如果小麓只對王爺是兄弟之情,那麼王爺小麓懷裡的孩子就是賭注,那你必須承認那孩子是風胤的不是你的,如何?王爺敢不敢賭?如果王爺覺得輸的代價太高不想賭也無妨的。」 

這個賭的條件實在太高昂了,賭萬一輸了他真的輸不起;如果不賭,難道真的現在就承認葉麓根本沒愛過他葉嵐?不,他絕不允許有這樣的情況。葉嵐從牙齒迸出兩字:「我賭!」 

「那我們就去小麓那裡取證一番好了,走吧!」隼爻對瞿風胤使眼色,要他阻止葉嵐別讓他先看見葉麓說明情況,三人急急往皇宮方向去。 

三人同時在璇宮出現,連葉麓都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 

「清風給三位大人上茶,對了記得用金銀花、佛手片和甘草泡!」葉麓從床底下鉤出鞋子穿好,雙腳第一次踏到了地面感覺真好。 

「小貓,那是什麼茶?我可不喜歡花茶,還是喝烏龍好了!」 

「那是去火茶!給你去火用的。」葉麓沒好氣道。 

瞿風胤想過去抱葉麓,葉嵐快一步衝到他前面,依偎在他懷裡:「麓,身體好些了?寶貝怎麼不在你身邊?」 

葉麓還是習慣性的把葉嵐抱在懷裡,親親他的額頭:「小嵐,清風把寶貝關起來,都不讓它陪我玩,還說對我的病不好,我根本就沒生病。」 

「王爺,我有些事要同皇上說,能不能暫時打擾一下!」下一刻葉麓就回到隼爻的懷抱裡,他抱著葉麓朝旁邊的暗室裡面去。 

他們說了些什麼,出了他們自己天知地知,就沒任何人知道了。只是葉麓出來的時候臉紅紅的,一看見葉嵐氣得大吼:「小嵐你給我出去,看你幹的好事,罰你一月都不准進璇宮!」 

瞿風胤一邊吹涼風道:「小貓放心,璇宮我一定會幫你守的牢牢的,不會讓那些鼠輩偷偷摸摸的進來的,王爺為了璇宮的安全,我在四周佈置一些捕鼠的機關,您覺得好不好?」 

「麓,我……」葉嵐不明所以道,看了一眼隼爻還是轉身去求葉麓,「我沒有做什麼事情啊,這幾天沒來看你都是忙軍營的事情,現在總算安排好了,麓,我以後可以天天陪你了。」 

「小嵐!」葉麓給他一個大毛栗,「你住嘴,明明是你的錯,要讓我整整一年都過像囚犯的日子,罰你一個月算輕的如果不服追加一個月好了!」 

「好好!我任罰,一個月就一個月!我馬上走,麓如果想我到我府上來!」葉嵐感激的看一眼隼爻,在看看瞿風胤一臉不爽的樣子,立即抓住他,「你給我出來!」 

「喂,你抓我幹什麼?放手!」 

「打架!」葉嵐鬱悶道,雖然知道自己已經通過了隼爻的考驗,可是一個月不能見葉麓實在讓他心裡難受,等等,只是說一個月不能進璇宮,沒說一個月不能見葉麓啊,葉嵐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拍著瞿風胤的肩膀道:「走,陪我去練功房切磋切磋!」 

葉嵐以為事情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就過去了,實際情況是隼爻這個皇后,絕對沒有他想的那樣母儀天下,也沒有他想的那樣有容人的雅量。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這個月裡面葉嵐非但沒有抓住機會和葉麓親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那天葉麓特意下了命令說他勞苦功高,特准他休息半年不用來上早朝。 

而現在禁令已經過去幾日,第一日他去了璇宮找葉麓,可裡面好像已經很久不住人的樣子,再急急跑去問葉文司,也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他又拉不下臉去求隼爻,成天只能在王府裡轉圈圈,下面的奴才已經好幾個稱頭暈需要休息。 

忍了幾天後還是見不到葉麓的影子,依然想不出注意找到他,最後沒辦法,葉嵐只能親自去玥宮找隼爻。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在玥宮撲了個空,葉嵐到了戶部被告知隼爻正在招集大人們商議要事,只得在戶部的客室裡等著隼爻處理完公事再來見他。可現在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招呼他的人也沒有,連茶水喝完也沒有人倒上熱水,葉嵐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火氣,伸手推門去尋隼爻。 

這個時候門快一步被推開,進門的小樂一臉陪笑道:「讓王爺久等了,我們公子有請!」 

房內的隼爻正在閱讀手裡的案卷,小樂見葉嵐進門就已經把門關上。葉嵐獨自站在屋內很久都不見他說話,也沒請葉嵐坐下,要不是有求與隼爻,葉嵐剛才就忍不住想要去質問他的失禮了。最後不得不咳嗽一聲才見隼爻放下手裡的案卷。 

「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王爺是國家的棟樑,可要保重身體,多增加一點衣服!」隼爻不冷不熱的說,「王爺請坐啊,喝茶!不知今天到戶部來找臣,可有什麼要事?」 

「這……」葉嵐實在找不到什麼其他借口,只得開門見山的問道,「皇后,我來是想請問你,皇上最近去哪裡了?」 

「皇上?皇上當然是在皇宮裡了,王爺不去宮內找,怎麼找到我的戶部來了?就算不在皇宮,皇上的行蹤也不會來向我匯報,王爺我實在是不知道。」隼爻和他打著哈哈,他其實對葉嵐的映像還不錯,只是有一點葉嵐應該明白的事情,他還沒有明白。 

「你……」又不能動手,又不可以罵人,權利對現在來說沒有任何作用,葉嵐頹然坐下嘴裡喃喃道,「你們為什麼不讓我見麓,我只是想看看他和孩子好不好!」 

「王爺,不是我不讓你見麓兒,是麓兒他不想見你!」隼爻眼中似乎有一絲不忍把實情吐露出來,「況且麓兒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嗯?他不知道?那天你沒對他說嗎?」葉嵐聽到這個一愣幾乎是不相信,「那為什麼小麓會這麼生氣的罰我一個月不准見他?」葉嵐真的搞不懂隼爻在幹什麼了。 

「麓兒懷有身孕的事,還是你這個父親自己對他說比較好,這個是兩個才能體會初為人父的喜悅。那天在密室我只是對他說,我一個多月沒在宮內,麓兒就不懂得保護自己,和王爺玩了沒幾天,就暈倒在宮裡的花園裡,所以罰他一年不得出宮而已!」隼爻笑得很奸詐,而對葉嵐來說這明顯的是個對他的報復! 

「那你和我打的那個賭為了什麼?」 

「小麓不愛你,絕對不會和你有肌膚之親,所以那個賭是對你的考驗,只要你在一開始答應了就是你贏。我不會讓孩子離開自己的父親,如果你想讓孩子認風胤當乾爹,我覺得也不錯。」隼爻突然話鋒一轉嚴肅道,「王爺,我們是不反對你和小麓在一起了,可我問你,你曾經為小麓考慮過多少?有沒有站在小麓的角度想過?到現在王爺還是只想著自己!」 

隼爻不再理會葉嵐,就算他是王爺手裡有兵權,現在他只是作為葉麓的愛人站在他的面前,那自己作為葉麓的妻子就有權利告訴他,愛不是強制的,是雙方互相的理解與扶持。 

沒有人記得葉嵐來過戶部的事情,也沒人看見他孤獨的身影。過了幾天璘王府就傳出葉嵐病重的消息,一時間太醫也束手無策,朝廷開始人心慌慌起來。剛與北番簽訂協議,可唯一對北番有震懾力的將軍病重,這無疑是對剛剛安定下來的瑤國最大打擊。 

夜色降臨一抹小小的身影潛進璘王府:「小嵐!」來人正是葉麓,他躲在瞿風胤安排的地方好一陣,剛剛才知道葉嵐病重,不想大張旗鼓才偷偷潛進來。月色讓床上躺著的人顯得更加蒼白,一月多不見葉嵐似乎顯得更加瘦小了一點,手露在被子外面無力的垂著。 

看見他緊閉的雙眸葉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一直躲著他,否則也不會今天才知道他病了。 

突然葉麓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就被葉嵐牢牢的抱在懷裡:「麓,別走。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我不會再放手的。」 

「小嵐,你又騙我?」 葉麓生氣道。葉嵐還是改不了騙他的毛病,竟然利用他的同情心裝病騙他來,掙扎著要離開很容易脫離懷抱,沒想到葉嵐竟然悶哼一聲吐了口血。 

這下葉麓才慌了神:「小嵐,你沒事吧?我馬上去叫太醫!」 

「不要!」葉嵐虛弱的搖搖頭,「我沒事的,太醫來了也沒用!我是練功岔了氣,自己休息幾日喝些先前開方子便好!我真的沒裝病騙你。」 

那天隼爻說的話對他觸動不小,回到王府葉嵐就在想那幾句話,從小的帝王教育,就告訴他必須先從自己出發,從來不用考慮別人一切人都可以為他而犧牲。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所謂的愛葉麓有會傷害他,明白了就不可能不牽掛。導致練功心緒不寧,走火入魔,要不是管家這幾天都覺得主子不對勁,早早的發現第二天他們見到的,就是他的屍體了。這些葉嵐是不會像葉麓提起的,怕他擔心對孩子不好,十二歲之後練功出錯後葉麓就異常小心了,沒想到這次還是會這樣,可見葉麓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葉麓誠心道歉著。 

「麓,一個月的懲罰期該結束了吧?不要再不見我好不好?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蒼白臉上的祈求神色任誰都不能拒絕。 

見葉麓點頭沒有拒絕,葉嵐心也放寬了。 

「麓,我有兩個消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葉嵐現在就想把他懷孕的事情告訴他。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有孩子了我們的孩子!」葉嵐提到孩子,眼睛裡淨是溫柔之情。 

「什麼?我懷孕了?」葉麓大叫,「這算什麼好消息?懷孕了?哈,小嵐,懷孕代表了什麼知道嗎?我必須懷胎十月,然後要死要活的痛上半天生孩子,弄不好要痛上兩天,然後留下一肚子的妊娠紋,不會還要我餵奶吧?我哪裡有奶給他喝!」 

葉嵐不喜歡他的反應,皺眉道:「麓,你在說什麼?誰告訴你生孩子會痛?妊娠紋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不,我很喜歡孩子的。妊娠紋就是生完孩子後,肚子小了肚子上的皮膚沒有縮回來,變成的皺紋一樣的東西。這裡生孩子難道不痛的?」 

「哈哈哈!麓,你根本不知道啊,我們這裡生孩子不痛的,妊娠紋也不會有的。」葉嵐心情大好原來葉麓不是討厭孩子,「只是你要有十個月,行動不太方便而已!這就是我要說的壞消息,應該還不算太壞。」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葉嵐千解釋萬解釋,總算讓葉麓明白了男人為什麼生孩子不痛。孩子要出生的時候,肚子這裡會有一塊地方非常脆弱,只剩下一層皮與外界隔離,當哪裡破裂出一條縫就是孩子出生的時候,孩子出生後會自動癒合,連疤都不會留下。 

「麓,留下來陪我!」葉嵐有些虛弱,他只想抱著葉麓好好睡一覺。 

葉麓沒點頭,但是動作說明他願意留下。 

葉嵐終於睡了這一個多月來第一個舒適的晚上。 

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已經入冬即使厚厚的衣服,也遮不住葉麓凸起來的肚子。大臣們早知道了葉麓懷孕的事情,雖然也有帝王生子但畢竟不多,還好大臣們懾於葉嵐,也不敢有任何的微辭。幾年後葉麓才知道,當時葉嵐威脅說,誰敢對皇上不敬的。立刻送到北面的前線去一年。北方都是葉嵐的天下,去那裡不死也會脫層皮,為了口舌之欲太不值得了。 

葉麓對有孩子還是很開心的,前世是女性的關係,想到肚子裡就要出生一個肉呼呼的小寶寶,自己的嘴角就會慢慢的上揚。有了孩子的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所有人都把葉麓供著,不僅不會讓他做事,還弄了一大堆好吃好喝的,膳房御廚更是每天想方設法的弄出有營養的美食給葉麓補身子。 

午後葉麓坐在厚厚的虎皮墊子上,在璇宮的院子裡曬太陽,摸著自己的肚子,中午還是吃得太撐了點,現在一動也不想動。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大門後面,從璇宮的門口朝裡面張望著,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的樣子。 

「寶寶,快進來,讓父皇看看!」葉麓很久沒見到這個小煩人精了,原來一直纏著他,現在給他找了老師倒不常見了。 

寶寶怯生生叫著:「父皇!」小傢伙沒有變還是喜歡抱著葉麓的腿,用大大的眼睛看他。 

「哎喲,寶寶變重了!」葉麓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最近和老師學習累不累?」 

「不累,我都做完先生教的東西了,就是……」寶寶撅著嘴不悅道,「武師傅老讓寶寶蹲在那裡,一蹲就是兩個時辰,好難受!」 

「寶寶,要好好學聽先生的話,先生是在給你打基礎!」葉麓輕輕掛著他的鼻子。 

「父皇!」寶寶低頭玩手指,一定有什麼想說不敢說! 

「怎麼了?是不是很久不見父皇,想父皇了?你要是想父皇就到璇宮來好了!」 

寶寶突然抬頭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父皇有小寶寶了?」 

「是呀,寶寶要有弟弟了!」葉麓摸著凸起的肚子,幸福的說道。 

大眼睛裡面開始聚集水汽:「父皇有了小寶寶,是不是不要我了,不疼我了?」 

葉麓不禁笑出來,原來他是和未出生的孩子爭寵呢。摸摸寶寶柔軟的發;「當然不會的,你們都是父皇的孩子。不過寶寶有了弟弟就變成大哥了,弟弟很小有人就要欺負他,而大哥是要保護弟弟的,明白嗎?」 

寶寶點點頭:「寶寶一定和武師傅學好功夫,再苦也不怕,以後就能保護好弟弟了。以後寶寶還有很多弟弟的,寶寶都會保護他們的。」 

「真乖!」葉麓在他紅紅的臉蛋上大大的親了一口作為獎勵。 

「我喜歡父皇親我!」寶寶天真的說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冬去春來,對孩子的企盼不僅是葉麓和葉嵐,連寶寶也對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有所企盼,每天下午都會過來摸摸肚子,和裡面孩子匯報今天學了什麼。 

又是夏天,孩子已經十一多月個月了,葉麓的行動越來越艱難,僅限在璇宮裡走動走動,最近變得十分的嗜睡,早朝好久不去了,還好有皇叔在也不至於出大亂子。 

隼爻和瞿風胤都盡量的陪在他身邊,葉嵐根本就是形影不離的跟著,要不是宮裡的規矩估計他會直接搬到璇宮來住。 

璇宮裡三個大人一個小孩把葉麓團團圍住。 

「麓,你來摸他在動!」瞿風胤撫著他的肚子,然後興奮的用耳朵貼在肚子上聽動靜。 

「父皇寶寶也要看弟弟!」寶寶人小更本就夠不到,雙腿使勁就想跳上葉麓的腿上,葉麓笑著就把他抱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的肚子。 

「風胤,你走開!那是我兒子,讓我看聽聽!」葉嵐氣不過瞿風胤搶了他最有利的位置,一把拉開他湊到肚子上笑道,「兒子,有沒有聽到爹說話?」 

「葉嵐,你給我走開!你這個小妾,在這裡沒地位!」瞿風胤叫道。葉嵐和瞿風胤一樣,怎麼也不肯接受妃子的冊封,繼續做他的大將軍。兩個人就為了誰是二老公展開了搶奪,瞿風胤以葉嵐下藥的事做威脅,暫時佔了上風,不過兩個人誰也不服誰! 

「風胤,你什麼意思?你這個侍寢的通房丫頭,是不是對我這個小妾不滿?」葉嵐也不是軟柿子,轉身就把話頂了回去,還握著拳頭一副你想怎麼樣的表情。 

「不錯,老規矩!」瞿風胤拉著葉嵐閃到一邊。 

「誰怕誰?」葉嵐擺起架勢,兩人站在一處。 

美其名曰——切磋,天天都在璇宮的上空表演,人影翻飛侍衛都不敢接近,生怕被四溢的拳風傷到就不划算了。雖然兩個認性格不對盤,卻是對各自的武義十分佩服,正是所謂棋逢對手,和瞿風胤講究招式漂亮花俏不同,葉嵐的武功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精練、乾脆一招致敵死命,兩人都在學對方好的地方。 

「小麓,這幾天怎麼樣!」隼爻蹲下身子柔聲問道,反正知道那兩人見面就會打起來,他樂得等兩人打起來後獨佔葉麓。 

「嗯,太醫說馬上就要生了,讓我這兩天注意一點。」孩子很乖,除了行動有些不便,更本沒有其他任何的不適,時刻有人伺候著當個孕夫還真是舒服,「爻,你們最近都不忙嗎?一直都陪著我!以前都看不到你們人影。」 

隼爻抱著葉麓笑笑,沒有說話,他們幾個都想親眼看著孩子的出現,才天天來璇宮報到,在葉麓身邊守著他,看小寶寶的動靜。 

「嗚!」葉麓突然覺得一陣絞痛。 

突然寶寶叫道:「父皇你肚子上出血了!弟弟是不是不舒服?」 

三個大男人同時大叫:「快叫御醫!」 

[第三部完結] 

   
  
穿越之萬受無疆IV--殺手小倌(序號接前) 


第四部 殺手小倌 

  第五十八章 

  葉廷卿出生已經快兩個月了,葉麓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當然天天上朝的事也是不可避免的,雖然葉麓很不情願的起來,可是抱著他的不管那位,也是必須天天上朝。想到有人也要和他一樣這麼辛苦,似乎上朝已經沒有葉麓原來想像的那麼痛苦了。 
  曾經提出過把早朝延後的事情,葉麓計劃前也考慮過,如果讓皇叔那些古人接受雙休日似乎有些困難,只能勉強得用單休了,不過把七天歸成一周似乎不怎麼難接受。葉麓具體計劃事這樣的,早朝延後到辰時半也就是現在九點,七天為一周最後一天休息,節日也取消早朝。可葉文司看看後馬上就駁回了,僅僅接受每七天休息一天的建議。 
  「為什麼?」葉麓不平的問道,他好不容易提出一個有建設性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皇叔駁回了,心裡十分不甘心。 
  「首先說說我國的節日,大大小小一共二百多個,照麓兒這麼一頒布,那一年中沒有幾天需要上朝的,如何讓文武百官參政議政!」葉文司毫不客氣的指出。 
  「那為什麼不能把早朝改在辰時?」 
  「麓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早起。但是如果把早朝放在辰時,早朝結束將近午時,大臣們再分開議事,幾乎再要用去一個半時辰,難道都改在晚上處理政事?如果放在晚上,第一不方便看案卷,第二要增加很大一筆的蠟燭,油燈的費用。」 
  葉麓更本忘記這不是現代,連電都沒有地方,不過從吸血鬼一樣的皇叔那爭取到一天的休息時間,還是非常的不容易的。葉麓還是為了這事情,受打擊了很多天。 
  璇宮內,一個小身影正偷偷摸摸的從書房潛了出去,剛從門口出去還沒張望,就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清風惡魔般的聲音出現:「皇上,你這是又要去哪裡?」 
  「我想出去院子裡走走,散散心!」葉麓笑得有些勉強。 
  清風恭敬道:「皇上,那奴才陪你一塊出去,也好服侍好皇上!」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我馬上回來!」葉麓抓抓腦袋,不自然的說道。 
  「監國大人和皇后都叮囑過了,皇上今天最好還是乖乖的待在書房,最好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清風無奈道。可想到主子昨日的作為,清風甚至開始很不同情他那個不懂事的主子,還認為皇后處罰的輕了。 
  葉麓不禁氣急道:「我就是要去看看曉喋,清風你跟著去幹什麼?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快給我讓開!」 
  「皇上不要難為奴才們了,等會監國大人和皇后回來不好交代!」清風誓死堵著路,不讓葉麓出去誰知道他帶回來的那人是不是奸細。 
  葉麓氣不過推開清風回到書房裡,重重的關上門他還是會出去的。 
  事情還是要從半個月前說起,那日早朝神遊太虛的葉麓突然聽到周綺禮的啟奏。 
  說是北方突然傳來戰,與北番簽訂了協議一年來,沒有經歷戰事的北番漸漸恢復元氣,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屢次對北面的紡線進行騷擾。那些裝扮成遊牧強盜的北番士兵,雖然又搶財物又騷擾百姓,可光顧最多的還是瑤國的兵營附近,哪裡有強盜盡去兵營搶劫的?估計是想刺探可以用的情報和一些瑤國的軍事佈置。 
  三軍不可無帥,而葉嵐是對付北番的唯一人選,所以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回到北面。孩子才出生三個月,就讓葉嵐離開是有些殘忍,可有的時候也必須犧牲。 
  葉嵐也不是沒得到補償,在幾個人愧疚之心和默許下,整整纏了葉麓十天。十天裡葉麓幾乎沒有下過床,不是腰酸背痛下不了床,就是被葉嵐抓著做運動。 
  要是葉麓不要或者說些重話,葉嵐就會露出原來小兔子的表情,儘管明知道那是裝出來的,明知道那傢伙肚子裡想什麼,可葉麓就是說不出拒絕的話,當然下場就是再次被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不吐。 
  要說葉嵐瘋狂到如何程度,就是完全不顧三個月大的葉廷卿,瞪著大大的觀摩他們的做愛全過程,不過一般那孩子堅持到一半就自顧自睡了,全完對父母對他的性啟蒙教育免疫。 
  葉嵐也是喊著口號才這麼有幹勁的,據說他的口號就是——乘著還有時間,再製造一個寶寶出來,這樣就不會讓另外兩個一年內霸佔葉麓了。不過他是不敢在對葉麓用藥了,這個是三個人的約定。 
  葉嵐走的時候葉麓沒有去送他,本來是堅持要去的,原因是葉嵐那晚整整做了一個晚上,沒有停過。葉麓昏迷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早錯過了時辰,其實葉嵐不想他去送行,害怕葉麓離別的眼神自己就再也走不掉了。 
  在床上休息了三天,才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但成天粘著他的葉嵐回去了,而瞿風胤和隼爻白天不見蹤影。白天葉麓只能玩兒子,而兒子對奶媽更加友好一點,似乎好像他從來沒餵過兒子吃飯,不過也不能怨葉麓他真的沒有奶餵他。 
  「黃黃,好無聊啊!」在寶貝和葉嵐的強烈抗議下,小老虎寶貝改名為黃黃,這次葉嵐不再反對,小老虎一個微小的反抗意見被所有人忽視了,名字也就定了下來。 
  「噢唔!」(翻譯:我要睡覺!)黃黃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黃黃,我們出去玩好不好?」葉麓使勁摸著他舒服皮毛,現在的黃黃不會再有人認為他是隻貓了,所以也就沒人靠近璇宮了,其實葉麓很想說黃黃是吃素的,因為黃黃只對那些水果感興趣,還有一樣就是酒就是不吃肉。 
  「……」連搭理聲都沒有了,黃黃享受著冬日午後的太陽。 
  「哼!」葉麓眼珠子轉了一圈想到一個好去出,到現在他都沒去過的,傳說中男人的天堂,一個實施他計劃的絕好地方,低聲道,「暗衛!」 
  「主人!」 
  「等會我出宮,你暗中派人跟著,別打擾就行了!」葉麓經過上次的事件,不敢一個人獨自外出,失去自由事小萬一被抓吃虧受苦的可是自己。 
  葉麓懷著十分憧憬的心,踏出了宮門,這一踏出去回來的就是兩個人了。 


第五十九章 
  葉麓一個人出了宮,反正有暗衛跟著清風等人也沒要求他再帶其他侍衛,只讓明月跟在葉麓後面照應著。生完孩子,葉麓的行蹤就不再那麼受限制,隼爻也有心讓他散散心,不過也限於京城內。但是他們沒有想到葉麓會如此的出格,要是清風等人知道葉麓這次的目的地,估計拼上性命也不會讓他出去的。 
  葉麓出了宮就像出了籠子的鳥,東看看西看看,直直朝著目的地進發,可他忘記了一點,現在剛過午時京城的小倌館現在都是在閉門歇業中,根本見不到他想見的頭牌。 
  等到葉麓走到京城最大的小倌館,明月擋住他的去路。 
  「主子,前面人蛇混雜還是不要去了!」 
  「沒關係,有暗衛在不會有危險的,而且我去去看看而已。」葉麓繼續向前走,不知道那虛掩的門後面到底有什麼樣子的絕色? 
  「主子,你不怕隼公子生氣嗎?」明月被辦法只能抬出隼爻,隨著皇權越來越穩固,前朝的叛逆已經一網打盡,表面上瑤國非常的太平,那他的主子越來越放肆了。就算這樣天下之人有多少虎視眈眈他的皇位?他的主子根本不瞭解現況。 
  「你不說,我不說,隼爻不會知道的!」葉麓臉色一變,「明月你真的要說出去?嗯?」 
  「奴才……」明月即不敢得罪眼前這位主子,也不敢得罪後宮那位隼主子,不管惹火了誰他都小命不保,暗自感歎下人難做。等到明月回神葉麓已經走出去好遠:「公子,等等!」 
  推開門院子裡靜悄悄的,完全沒有葉麓想的熱鬧,回頭問道:「明月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主子……」還沒等明月明月答話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 
  「哎喲,我說這位小爺,這個時候來我們這裡的公子們可還在休息呢!」來了一個怎麼樣子的人呢?反正葉麓的感覺就是,頭暈噁心有想吐的感覺。 
  來人明明是陽性的男子卻一副陰性的打扮,但是已經到了中年身材變形,還一身華麗的大綠衣衫,臉上一層一層都是胭脂把原本不錯的五官破壞的乾乾淨淨,最讓葉麓受不了的是他身上的香味,怪不得周圍連個蟲子都沒有,這不是移動的殺蟲劑?不過也把葉麓熏了個半死,暗想:不知道這個香水裡含不含苯,用多了會不會中毒的。 
  「呃,這麼晚還在休息?」葉麓嘟囔著。想想才明白自己忘記了他們可都是夜間工作者,晝伏夜出現在正是休息時間,睡得更香。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晚上在下有事,不知有公子現在可有空?」葉麓打定注意今天一定要見到一個小倌,否則他就再也沒機會了,所有人都會把他看得死死的。 
  「這個……可讓嬤嬤為難的緊!」老鴇做出難為樣子,等葉麓塞上銀子,可葉麓第一來這裡哪裡懂那種規矩,呆呆站著夜不答話。 
  忽然一個人衣衫襤褸從樓裡衝了出來,後面凶神惡煞的跟著幾個僕人,一看就知道是地皮流氓混混一類的。葉麓本來也不想管,本來嘛小倌館總有不服管教的小倌,既然今天看不到頭牌,就打算打道回府。 
  偏著那人一頭撞在他的懷裡,葉麓一個趔趄三晃兩晃摔在地上,再看撞他的人十三、四歲的樣子,身上一條條都是鞭傷,臉上也有污跡五官平平,渾身因為疼痛不停的顫抖。 
  「求求你,救救我!」那人的眼睛對上葉麓,怎麼的一雙眼睛呢?看上去似乎在媚惑你,可再看第二眼好像清風劃過你的心,每個人都會被他眼睛勾去魂魄,看似平平無奇又值得研究,葉麓一下子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曉喋,你這是幹什麼?你可是我們芙蓉院的人,還想嚇走客人嗎?」老鴇只敢在一旁怒斥,還是沒來葉麓面前拉人。 
  「下來!」葉麓捂著胳膊怒斥,一把推開那個叫曉喋的任他被幾個護院抓起來,然後轉身對著老鴇說道,「嬤嬤,你們院子裡的人把我弄傷了,你說怎麼辦吧?」 
  「這位小爺,我回去會好好處罰他的!」老鴇一努嘴示意護院把那孩子帶走。 
  「慢著,嬤嬤不是我不相信你會好好處罰他!不過……」葉麓眼睛一轉,「傷了我可不是打他一頓這麼簡單的,我要帶他回去好好懲罰懲罰!」 
  「這位爺,這小子雖然使我們的人,可你真要這麼帶回去了,我們損失就大了!」老鴇可不想平白無故少了院子裡的一個人。 
  「嬤嬤,你說要多少吧?」葉麓也沒打算就這麼強搶回去。 
  老鴇掐掐手指眼前這個不懂市面的雛兒錯過了可惜,不好意思道:「五百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賣不賣?」葉麓狠狠的殺價,買個人估計就幾兩銀子,買來的小孩又不吃什麼,給二十兩他都覺得多。 
  「絕對不行!曉喋就是我花五十兩銀子買來的,這麼多年吃我的穿我的,還要給他上課教他識字學藝,公子二十兩未免也太少了點吧?」 
  「嬤嬤以為我買他回去當小倌嗎?一個死人值這麼多錢?既然嬤嬤這麼沒誠意,那麼……」葉麓停了一下,「影子給我把那小子抓來!」 
  眾人還沒回神的時候,曉喋已經一動不動躺在葉麓的腳下,而他身邊站了一個黑衣人。 
  「這位小爺,你……」老鴇知道自己惹了了不起的主。 
  葉麓也不等他說話,就在小蝶身上拳打腳踢起來:「讓你小子再撞我,弄髒我衣服!」等曉喋團著身子連呻吟都發不出才停手,「影子,卸了他的兩條手臂,我們走!」 
  老鴇一聽葉麓要斬了曉喋的手臂,估計就算活了下來這院子裡也是多張吃飯的嘴巴,到時候錢收不到還要賠錢,當下笑道:「等等,二十兩就二十兩,這位小葉我賣了!你看你要處罰還是回府裡,我這裡還要做生意……」 
  葉麓舉手示意他停下:「嬤嬤你拿賣身契來,其他不用多說,我明白!」 
  「這是曉喋的賣身契,您收好!」嬤嬤拿著二十兩銀子欲哭無淚,把賣身契遞給了葉麓,回頭啐了一口曉喋,「你個倒霉的賠錢貨!」 
  葉麓讓影子抱著曉喋,四人出了芙蓉樓。 
   
  《本章完》 


第六十章 

  葉麓帶著三人走出芙蓉院,在一個狹小的巷子停下,示意影子把曉喋放下:「明月給我五十兩銀子。」蹲下身子對倒地不起的人兒道,「這銀子給你,自己做點小買賣!」 
  曉喋躺在地上渾身痛得動彈不得,伸手抓住葉麓的褲子:「我不要,我跟著你!」說完眼皮一重暈了過去,可手牢牢的抓住葉麓的褲子不肯鬆開。 
  「主子,千萬不能帶回去!」明月一邊提醒著。 
  葉麓火氣一下子大了起來,今天非但沒見到頭牌,自己帶個人回去還要管東管西的,本來他也確實不想帶曉喋回去的,被明月這麼一說今天還非帶他回去不可了。「影子你抱著他,回去讓御醫給他治傷,明月我們回宮!」 
  「主子,我……」 
  「閉嘴,我要帶誰回去還要你管?明月你管太多了!」葉麓氣道,不理後面的幾人自己獨自朝皇宮方向走過去。 
  「主子,我……」明月說到一半被影子阻止,搖搖頭拉著他跟在葉麓後面。明月心想也罷,回了宮自有厲害的人收拾主子的,不用他現在瞎操心。 
  葉麓帶回來一個小倌的事情,很快就傳到瞿風胤和隼爻那裡,還沒等御醫給曉喋上好藥,兩人就匆匆趕了過來,拉著葉麓去了書房。 
  「小麓,你立刻把那小倌送出去!」瞿風胤大聲道,「宮裡面怎麼能容下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況且又是那種地方出來的。」 
  「那種地方出來的就不是人了?風胤,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狹隘了!」葉麓和他針鋒相對,「人是我救的,我有義務把他照顧好!」 
  「我派暗衛剛才去查了這個叫曉喋的人,除了知道是人販子賣到芙蓉樓來的,那個人販子是誰,曉喋是哪裡人,我根本就查不到!小貓,不要逞強了,你要照顧他送到宮外我會找人幫你照顧好他的,宮裡絕對留不下他。」瞿風胤想說服葉麓,似乎沒什麼作用,葉麓真的?起來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不管他來歷不明也好,原來的經歷不好也好,我都已經決定留下他做我的貼身小廝,你說什麼也沒有用!」葉麓不知道為什麼態度很強硬,想到曉喋要被他們送走,心裡就有一種非常非常不快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這樣。 
  「麓兒!」隼爻皺眉,覺得今天的葉麓有些不講理。 
  葉麓心裡有些害怕隼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隼爻變得越來越有威嚴,偶爾對自己溫柔的笑笑,葉麓覺得腿肚子有些打轉,正因為這樣葉麓也很少和他撒嬌了。 
  鼓起勇氣道:「爻,難道你也同意風胤的話,不要讓我留下曉喋?」 
  「我不是不讓你留下他,但是我認為在我們還沒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前,你還是不要和他接觸的好,而且這個皇宮也不適合留下他。」 
  隼爻說的在情在理,葉麓也沒辦法反駁他,不過他有一點堅持:「我不想也不會送曉喋去宮外,既然決定留下他,那就讓他在璇宮內養傷。風胤,爻你們不要再勸我了,我救他回來的不認為他會恩將仇報!」 
  「麓兒,你怎麼了?」葉文司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據說你的璇宮裡藏了一個芙蓉樓逃出來的小倌,是不是這樣?」 
  「是,是我買下他!」葉麓見今天不能善了了,豁出去說道,「皇叔,老實告訴你,我喜歡他想納他做我的妃子,看到他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他了!」 
  「不行,這成和體統!」葉文司斷然拒絕,「麓兒,我縱容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不守皇家的規矩,那個小倌傷好了馬上給我送走,我是不會允許你亂來的。」 
  「不行!」葉麓覺得今天只是好心收容一個人,為什麼全部的人都和他作對,漸漸起了反抗的心思說著,「不管是誰都不准帶走他,他是我的!」 
  「皇宮有皇宮的規矩,你是皇帝不能不遵守!」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叔如果你要趕曉喋走,就把我一起趕走好了,反正這個皇帝我早就不希罕做了,誰想做就給誰做去!」葉麓口不遮攔,完全沒想到這個話,傷透了在場另外兩位的心。 
  葉文司竟然沒生氣,對著瞿風胤和隼爻道:「你們給我好好的看著好皇上,不許他出這個屋子!我去去就回來。」一會葉文司回來提著上次打葉麓的家法,看來這次氣得不清。 
  「皇叔,使不得,小麓身體不好打不得!」隼爻馬上跪下來求情。 
  「是呀,皇上剛剛生產好身子虛,皇叔千萬不能打!」瞿風胤拉著葉麓也跪了下來。 
  可葉麓跪是不情願的跪了,撇撇嘴偏過頭,什麼求饒的話都不肯說。 
  「麓兒,你今天晚上就去祖嗣跪一夜,自己好好考慮考慮!」葉文司再次申明,「你要取那個小倌為妃,我說什麼也不肯答應的。」說完甩著袖子就走了。 
  隼爻站起來,沒有來扶他只是狠狠的給了葉麓一巴掌:「小麓,你太不懂事了!」 
  「我和瞿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還不是擔心你的安全,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小倌,把我們所有人都拋棄嗎?你的責任心,你的愛心都到哪裡去了?」從來沒有看見隼爻這麼生氣的,以前就算有不快也不會這樣。 
  「爻,你打我?」葉麓眼睛含淚,為什麼溫柔的隼爻也會打他?難道自己錯了? 
  隼爻硬起心腸:「對,我是想打醒你,皇叔說得不錯,你是該去祖嗣好好跪著反省一下你自己了。我們幾個都太縱容你了,讓你忘記作為一個帝王的責任和義務。來人,把皇上帶到祖嗣,不許有人給他送吃的喝的!」葉麓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再抵抗跟著侍衛出去了,反正就跪一夜也沒什麼了不起。 
  隼爻見葉麓默默的被侍衛帶走,自己出了璇宮不知道消失去了哪裡。 
  瞿風胤對著清風明月小心叮囑道,「清風明月,你們去祖嗣好好照顧皇上,小心看著有什麼問題馬上通知我。如果皇上餓了你們偷偷的送些點心進去,知道嗎?」 
  清風明月點頭追了出去,瞿風胤剛才氣發過了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想著應該還是去勸勸隼爻比較好,他那個人什麼都想的明白,可有的時候心理真的有心事想不明白。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瞿風胤追了出去,很快就在御花園找到了隼爻,一個人呆呆的站著。 
  「你來了!」隼爻看了一眼趕來的瞿風胤,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細細的訴說往事,「這裡是我和小麓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時候我見到他很快樂,純潔無暇的眼睛讓人不能拒絕他的要求,原來我幾乎不和宮裡任何人有交集,那次竟破天荒的告訴他我的名字,直到他跟到我寢宮的門口才趕走他,大概第一眼我就被他吸引了。我那個時候不知道小麓是皇帝,我也只是四妃之一,不過我很開心他能天天陪著。後來我當了皇后,事情也多了起來,我想幫小麓分擔一點事情,我想保護他,可難免的我會忽略他。對於他的愧疚,我接受了你和我分享原本我獨佔的小麓。」 
  「唉!」瞿風胤輕歎一聲,「我理解你,隼爻,你這是妒忌了。葉嵐介入到我們之間的時候,我才知道當時你的痛苦。其實我們把小貓保護的太好了,什麼事情都幫他解決了,正因為他不瞭解所以才不懂你我的心思,也許是他翅膀硬的時候了了,可以出去闖闖。」 
  「是啊,我是妒忌。更多的是有些害怕,小麓竟然為了一個第一天認識的人,如此忤逆我們。難道我們真的忽略他到,需要一個不認識的人來陪著他嗎?」隼爻沉默反思自己剛才的言行,「我是第一次產生妒忌這種情緒,我真的非常妒忌那個小倌,可以得到小麓這樣的關注。一向自制,剛才竟然打了他!」 
  「沒事的,隼爻,以後我們多抽時間陪陪小貓。」隼爻陷入另種沉思,「小貓救的那個人也許真的不簡單,暗衛都查不到的底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要是真的強分開他們,小貓的反彈也很大,不如我們最近也多陪陪他,順便觀察一下那個小倌。」 
  「不如這樣!」瞿風胤提出一個建議,「這兩天暫時不要讓他們見面,就算我們兩個不在小貓身邊,我也讓暗衛時時刻刻守著。我也問過和小貓一起出去影子,那個人曾經撞過小貓,如果是要小貓的命估計那時候救動手了,不會到皇宮戒備森嚴的地方再動手,我看小貓的安全暫時沒問題,我估計是哪裡派來的奸細,想要刺探軍情!」 
  兩個人同時腦中想到——北番。 
  「不錯,很有這個可能。」隼爻找人談話後,也慢慢冷靜下來,「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反正皇宮裡根本沒有什麼軍事秘密,我們現在要控制的就是,不要讓小麓知道北面的情況,這個必須和皇叔商量一下才可以,還有兵部的周綺禮。風胤,你去找周綺禮說明情況,我去找皇叔。我和你想法一樣,這個曉喋到底有什麼魅力,能這樣的媚惑小麓,我聽明月說是個非常普通的孩子,真搞不明白!難道小麓山珍海味吃習慣了,開始喜歡清粥小菜?」 
  「不用搞明白了,過幾天就會明白的!」瞿風胤拍拍他的肩膀,「我們快點行動吧!」 
  祖嗣是葉麓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在皇宮的最深處供奉著歷代皇帝的牌位,平時都有侍衛遠遠的守衛不讓任何人進入,除了皇族和一些負責打掃的太監誰都不能進去,包括皇后。 
  祖嗣大殿裡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唯一的擺設就是葉麓面前的供桌,上面的牌位更顯得房間陰森起來,就算現在是白天也透露著一絲的寒意。 
  葉麓被迫在冰冷的地板上跪著,膝蓋下面墊著薄薄的蒲團,根本止不住冷意從從膝蓋傳到身上。冰冷將剛才衝動的心漸漸的冷卻,其實那些話出口葉麓就後悔起來,願意跪在這裡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也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們,是自己傷害了他們。 
  特別是隼爻最後打他時傷心的神情,葉麓覺得如果他能出氣就算再被打幾下也沒什麼。摸了摸自己光滑冰冷的臉,雖然那一巴掌打的很響可現在已經絲毫不覺得痛了,隼爻盛怒之下還是不願意打傷自己。 
  可是想到他們要把曉喋送走,葉麓心理就非常的不願意,他也說不清楚原因,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想曉喋留下來而且他也按照這個想法做了。他自己也覺得矛盾,明知道留下曉喋隼爻他們會生氣,自己也非常不願意他們生氣,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想法。 
  才跪了半個時辰,葉麓就有些支持不住,身體開始搖晃起來,特別時膝蓋已經痛得麻木了。中午到現在就沒吃什麼東西,天色剛剛暗下來,想到還要在這裡跪上一夜,葉麓覺得還不如讓皇叔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清風和明月兩人站在祖嗣外面暗暗著急,可侍衛門口嚴密的守著他們根本進不去。 
  「清風,主子這就要堅持不住了,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而且裡面又陰又冷,主子連件衣服都沒加就被送來了,你說這可怎麼辦?」明月急得團團轉,可就是想不出辦法。 
  清風皺眉道:「明月你別轉了,轉得我頭都暈了,我這不正在想主意。對了祖嗣是誰打掃的?等會讓清掃的太監帶點吃的給主子好了,這食物好帶衣服就沒辦法帶了,我是怕主子剛生產身體弱,經不了這一個晚上。」 
  清風想了想和明月商量道:「明月,你先回宮讓夏雨冬雪在這裡看著皇上的情況,然後你去找打掃祖嗣的太監,看能不能幫主子送些吃的,對了讓太醫隨時待命著。我去找瞿大人和皇后,看看他們有什麼法子,皇后雖然氣主子可也不會讓主子病了的。」 
  「好就這麼辦,但願今晚不會這麼冷!」明月瑟瑟而起的秋風擔心道。 
  清風才走了半路,就看見迎面而來的瞿風胤和隼爻,趕緊行禮。 
  瞿風胤不耐道:「清風,快起來吧。你不去祖嗣那裡守著,怎麼會在這裡?快告訴我們,皇上那裡情況怎麼樣了?他好不好」 
  「這個……」清風想了想說辭才開口道,「皇上那裡情況非常不好!」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清風想了想才開口道,「皇上那裡情況非常不好!」 
  瞿風胤怒道:「清風,你別吞吞吐吐的,給我說清楚怎麼到底回事?」 
  「那祖嗣裡面又陰又冷,皇上剛生產好,平時身子又不好,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清風看了一眼隼爻,「守衛接著皇后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進去送東西。剛才見皇上堅持不住,所以奴才出來找二位大人。」 
  隼爻面無表情道:「風胤,你去那裡照顧著小麓,我去找皇叔求求情!」說罷一個人獨自離開了,那背影的一絲落寞讓清風忍不住打自己一嘴巴,痛恨自己的多嘴。 
  祖嗣裡葉麓又冷又餓,身體已經僵掉了想動一下都不成,這還不是他最難忍受的。今夜的月兒黯淡無光,屋子裡黑的看不清什麼,只有牌位上的金字隱隱發著光。葉麓害怕起來,似乎那些牌位都化成一個個人影,圍在他的周圍,死死的咬著唇才不會讓自己害怕得驚叫起來,眼淚不知不覺得流了下來。他最怕得就是黑暗和鬼,想要站起來逃跑,腳下無力動不了,眼前一陣昏眩倒在地上。 
  還沒等隼爻找到葉文司過來,祖嗣外已經炸了鍋了,因為葉麓一動不動昏倒在裡面,可他們又沒辦法進去把他抱出來,瞿風胤派出暗衛四處尋找葉文司的下落。 
  等到葉文司趕來把葉麓抱出來,他已經渾身發燙燒得厲害,迷迷糊糊的叫著:「不要,不要過來!好黑,好冷,你們不要過來!」 
  隼爻從葉文司手裡接過葉麓,親親的晃著他:「小麓,你醒醒,這裡沒有人來抓你!」 
  葉麓被晃了幾下才慢慢睜開眼睛,見到是隼爻和瞿風胤焦急的臉,歉然道:「爻,風胤,對不起,剛才我不該對你們說離開你們的話,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對不起!」說完腦袋一歪徹底的昏迷不醒。 
  葉麓這一昏迷忙壞了璇宮的一干宮女太監和數名太醫,其實也就是飢餓過度外加著涼而已,卻是被太醫說得天花亂墜異常嚴重,什麼產後調理不善,什麼風邪入侵,什麼氣虛入肺,搞得大家都擔心不已。 
  這次後悔最嚴重的就屬葉文司了,原來他都經常被父皇罰跪祖嗣思過,也從來沒出什麼事情。這次他也只是小小的罰一下他的妄言,可並不想葉麓會因此而昏迷。 
  璇宮裡的奴才們也對這位監國大人態度大變,怎麼忍心讓他們可愛的主子受這樣的重罰,而且還昏迷不醒。所有人也不敢對葉文司不敬,只是板著一個臉誰都會看著不舒服的。終於監國大人忍不住的吼道:「你們都板著個臉幹什麼?」 
  一個太監跪下回道:「皇上病成這樣,奴才們實在高興不起來,還請監國大人贖罪!」 
  氣得葉文司臉色發青,顫抖不已! 
  「監國大人臉色不太好看,渾身發抖,是不是病了?要不奴才讓太醫給大人看看?大人關係到瑤國的根本,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那太監一臉關心。 
  「不用!」葉文司氣得只想殺了那奴才,可沒好借口,只得作罷離開璇宮。 
  葉麓因為發燒昏迷了一天一夜,瞿風胤和隼爻也寸步不離的守了他一天一夜。 
  「風胤,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小麓。」 
  「不用,我功力深少睡點也沒關係!」瞿風胤一口拒絕,然後又笑出來,「隼爻,你知道嗎?我這身功力有三分之一是小貓的,他竟然拿傳功當療傷,也虧得運氣好沒出事。那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他,明明我傷了他那麼深,為什麼還要在我重傷的時候救我,我又為什麼重傷的時候會尋到囚禁他的地方來。後來我才明白,也許我是想死在他手裡,也是種解脫吧。」 
  「是呀,小麓就是太善良了。」隼爻探探葉麓的額頭感覺他的體溫,「那次我從天牢放出來,他自己明明傷沒好,卻忍著傷痛還來照顧我,御醫說虧了小麓的照顧我才能痊癒的。」 
  兩人同時想到受傷的曉喋,猜想葉麓大概也是那種心態,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葉麓混混沉沉總算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是隼爻,然後瞿風胤也探出頭來:「小貓,你總算醒了,哪裡難受?先喝點水!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乖乖的喝完水,葉麓怯怯的開口問道:「你們不生我的氣了?」然後換上一副祈求的樣子,眼睛裡也蒙上一層水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我氣好不好?爻,你要是覺得不出氣再打我好了,就是別再生我的氣了。」 
  「傻瓜,我早不生氣了!好好養病,別想這麼多了,事情都過去了!」早有太監見葉麓醒了去廚房拿了清粥過來遞給隼爻,「昨天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了,先吃一點。」 
  瞿風胤馬上就把他的頭墊高:「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有!」葉麓喝著粥,難得這幾天露出壞壞的笑容。 
  「哪裡,哪裡?」瞿風胤著急的問道,隼爻也是一臉著急。 
  「肚子!」葉麓笑道,「爻,我餓了這麼久,這麼點粥根本不夠啦!我還要!」 
  「你……」隼爻放下碗臉色一變,「不許再吃了!」 
  葉麓肩膀立刻垮了下來:「啊?」 
  「這麼久沒吃東西,別吃太撐!」隼爻扶他睡下,「好好休息,等醒了我們再吃點。」 
  「爻,風胤,你們陪我一起水!」葉麓見他們都是大大的黑眼圈,自己睡了又會守著,可話說出來兩人都有些尷尬,趕緊委屈道,「昨天的祖嗣裡好黑,你們知道我最怕黑也怕鬼了,要是你們不陪我睡我肯定又會做惡夢的!而且龍床這麼大,不會擠的啦,爻睡裡面,風胤睡外面,我在中間就不會怕了。」 
  兩人無奈的搖頭,卻也沒有再拒絕褪下衣服,葉麓在兩人中間甜甜的睡去。正主已經很不負責任的睡著了,隼爻和瞿風胤互視一眼,搖搖頭很無奈的閉上眼睛,歇息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除了葉文司在自己府裡的書房憤憤的披著奏折,看府裡的太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葉麓、隼爻還有瞿風胤的關係又回到以前,曉喋的事情誰也沒有再提,葉文司這個反對最激烈的人也睜一眼閉一眼,就當曉喋從來沒存在過。曉喋也就在璇宮裡住下了。 
  不過清風明月他們幾個也不喜歡曉喋,葉麓病剛好就想去看曉喋,就被他們以葉文司和隼爻的名義把他趕了回去,也就是開頭出現的那幕,讓葉麓氣憤不已。 
  不過讓葉麓開心的是,隼爻和瞿風胤不再天天為了公事整天不見人影,他們兩個盡量陪著自己,就算有些公務也不會讓葉麓一個人太久的。 
  對這個情況,小老虎黃黃十分不開心,因為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享受到葉麓溫暖的懷抱,都被這兩個男子霸佔了,所以成天在院子裡的草皮上打滾,不過對於他這種潑皮的做法似乎沒有人放在心上,只是笑笑的看著。 
  回宮第五天葉麓終於看見在璇宮工作的曉喋,穿著明顯偏大的太監服飾,捧著一大堆書籍正在整理書房。那比人還高書壓得瘦小的他搖搖晃晃,「喀嚓」不知道踩到地上什麼東西,本來就不穩的身體眼看就要和書房的大理石來個親密接觸。 
  「小心!」葉麓趕緊扶住他,眼尖的看見後背有血跡滲出。 
  「參見皇上,奴才……」曉喋趕緊跪在地上,這幾日太監都有教他規矩。自己一醒來就有人告訴他,救自己的人是當今皇帝,可一直沒有機會當面向他道謝。皇上要比他那天看到的要漂亮多了,一個激動支支吾吾竟說不出話了。 
  「過來,把衣服脫了躺倒那上面去!」葉麓指著書房給他休息用的軟塌。 
  見他沒有動作,葉麓不耐煩道:「磨磨蹭蹭什麼,快點。」 
  曉喋以為逃出了芙蓉院,就算逃出了魔窟,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命運,不過伺候皇上總比給那些噁心的老爺們要好的多,至少還是比自己還美的沒人。 
  曉喋脫下衣服,正準備解下褲子的時候,就聽葉麓叫道:「我說讓你脫衣服,沒讓你脫褲子,快點趴好!」曉喋順從的閉眼趴在軟塌上,以為葉麓是想自己來脫比較有情趣。 
  預期的重量沒有壓在自己身上,而是冰涼舒適的觸感。吃驚的張開眼睛,就看見葉麓手裡托著一個罐子,裡面的藥膏透著一陣陣的清香。 
  曉喋身上其他的傷都已經癒合結痂了,就屬背後一道最嚴重剛才一扯又裂開了,葉麓邊給他上藥邊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傷還沒好就來做事,我救你出來又不是宮裡確個太監。這個清風也真是的,怎麼安排人手的,讓你一個傷患幹這個重活。你又不是太監穿什麼太監服,慢點讓他們給你拿幾套其他的衣服,這硬邦邦的衣服怎麼穿?好了,這個藥給你,拿著,是我從太醫那裡拿來的,我用過效果還不錯!」 
  「奴才,謝……」曉喋又要跪下來謝恩。 
  葉麓趕緊阻止,抓住他:「曉喋,你看你這麼一跪傷口又要裂了。還有我最不喜歡別人稱自己奴才了,你直接說我或者叫自己曉喋都可以,就是不要稱自己奴才。還有啊,不要動不動老跪,你看膝蓋一定又青了。」 
  「奴……我,我……」曉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別我啊你的,快穿上衣服陪我說說話,今天一個人都沒有悶死了!」葉麓招呼著他,見他又要把那個硬硬的只有雜役才會穿的衣服穿上,馬上制止,「你等下穿衣服!」說完馬上出了書房,回來的時候手裡捧了一件水藍色的衣服,一看面料就是上乘的織錦,上面繡著一株漂亮的君子蘭。 
  「穿上吧!」葉麓笑笑把衣服遞給他。 
  「這件是衣服給我穿的?」曉喋不敢相信。 
  「這有什麼啦?我不喜歡這個樣子,上次做好了就沒有穿過,還是新的!快換上否則要和我前幾日一樣,會著涼的!」呆呆葉麓還以為他是別人的舊衣服不肯穿,解釋著。 
  「可我不能穿皇上的衣服啊,我只是芙蓉院出來的……,能在皇上身邊做事有飯吃,已經很滿足了!我……」曉喋說部下去了,因為葉麓已經開始親自幫他穿衣了,只不過葉麓自己的衣服都穿不來,只能算是胡亂套上。 
  「誰說是我的衣服?我給了你,就是你的。這個怎麼系啊?怎麼,這扣子這麼難扣的,曉喋,呵呵,我看還是你自己穿,我一向搞不定這些東西!」等曉喋完全穿好了的,葉麓見了眼睛瞪的大大,「曉喋,你長得還真是漂亮!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你看,一換衣服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這個樣子真很適合你。」 
  葉麓把曉喋拉到鏡子前,裡面映出一個嬌小的人,臉上雖然還有些傷痕卻無損他的清麗,反而更襯出他的淒美,藍衫束腰的設計把曉喋原本就細若扶柳的腰,顯得更加纖細了。 
  「這個是我嗎?」曉喋身手觸摸銅鏡裡的自己,手有些顫抖。 
  「曉喋很漂亮的!」葉麓笑嘻嘻的對著他,「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貼身小廝?」 
  「貼身小廝?」曉喋奇道,葉麓想自己幹什麼下道聖旨,誰都不能違抗幹什麼來徵求自己的意見?就算讓他的貼身太監和他說一聲,自己也得乖乖照辦。 
  「是呀!」葉麓笑得有些尷尬,「你又不肯離開我身邊……」 
  「不,我當,我當。皇上已經買下我了,讓我幹什麼都行!」曉喋急急解釋。 
  「曉喋你誤會了!你不肯離開我,可你留在這裡,璇宮裡的人一定會欺負你,剛才一定是哪個太監欺負你,才會讓你傷沒好就來打掃書房的吧?當我的貼身小廝留在我身邊,至少我在的時候沒人敢欺負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離開的時候,我隨時都放你走!」葉麓掏出保存了很久曉喋的賣身契,交在他手中。 
  第一次曉喋的眼睛裡不是清澈的幾乎透明的神采,而是一種深深的感動:「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從來沒有!皇上為了和監國還有皇后吵架,跪祖嗣惹了一身病回來,可你為什麼不罰我還對我這麼好?」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在大理石上發出亮亮的光芒。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見曉喋掉眼淚,葉麓暗暗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煽情了點,都把小傢伙弄哭了。 
  「我當然是有目的的,我要偷你身上的一樣東西!」葉麓對著曉喋眨眼。 
  「我全都是皇上的,不用偷的!」 
  「我要偷的是你的心,真心哦!」耶路搖著食指,然後在曉喋的胸口畫圈圈動作曖昧,「我要偷走你的心,然後你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了,有曉喋這樣的美人跟著,可是我的福氣哦。」這個時候的葉麓像極了街上的坯子,勾起曉喋的下巴。 
  「我……我……」眼淚是沒了,可也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騙你的啦!既然你向我求救,我既然那次救下又買了你,還把你帶回皇宮,我就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曉喋這麼漂亮萬一被人吃了去怎能辦?我都還沒嘗到味道,就被人吃得去我會很不甘心的。」葉麓從瞿風胤那裡學到的油嘴滑舌全用在曉喋的身上了。 
  曉喋大聲的叫道:「我……不會的!」 
  吼得有些大聲,倒弄得正在戲謔的葉麓一愣,喃喃道:「不會?不會什麼?」 
  「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曉喋羞紅了臉。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是答應了當我的貼身小廝了,那你每天我下朝後陪著我好了,到晚膳前就可以離開了!這幾天就好好去養傷,住嘛……既然是貼身小廝,那就住北面的幾間房,你自己挑喜歡的一間好了!」 
  「皇上這個還是給你!」曉喋把賣身契還給葉麓。 
  「你說給我的啊?」葉麓走到一邊,曉喋以為他要收好賣身契,明顯的臉上有一絲奇怪的神色,「曉喋,既然你給我了,那我就燒了反正都是我的東西,對不對?」 
  這下子曉喋的神色變得更加奇怪了,可葉麓忙著撲滅手中的那團火,心裡想著,要是燒到書房裡面那些珍貴的書,暴怒的葉文司會像噴火的巨龍,手裡拿把刀會把他凌遲了。 
  最後葉麓扶著著曉喋出了書房,宮人們見到換了衣服的曉喋明顯一愣,還以為是葉麓的新寵更本就沒認出來,倒是弄得曉喋滿臉通紅,非常不好意思。 
  到底是窮人家的孩子不像葉麓那樣嬌氣,曉喋雖然也是一身細皮嫩肉的,加上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傷藥,躺了三天也就痊癒出現在葉麓的面前了。 
  三天裡葉麓給曉喋送去了不少吃的穿的用的,宮裡們早傳開了,說是皇上帶回來的小倌極有可能成為這宮裡的新主子,傳到後來就變成皇后失寵已經好久沒見到皇上,而皇上則被新來的小倌迷住了,更有人說曉喋是狐狸精專門過來迷惑皇上的。 
  這事情傳到隼爻耳朵裡,倒是沒生氣只能無奈一笑。想到昨日因為自己的索求無度,最後葉麓只能慵懶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沉沉的睡著。隼爻暗暗無奈,難道是自己怕了才會那麼瘋狂?也許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把曉喋當成了威脅。 
  歎了口氣,反正謠言總是謠言,隼爻繼續批自己的公文,想著璇宮裡的葉麓。 
  而葉麓看著一身綠裳的曉喋,東忙忙西忙忙,一顆不停的在眼前轉悠,那衣服倒是很漂亮象花蝴蝶似的,可看多了難免頭暈。終於忍不住:「曉喋,你別忙活了,坐下來歇歇。」 
  「你一個小孩子,爬上爬下的萬一摔到了,怎麼辦?孩子就該有孩子樣子,出去玩玩逛逛花園,否則還沒老手就粗糙起來了。」葉麓唸唸碎,感覺自己像曉喋的老媽子。 
  「皇上,曉喋已經成年,十六了!再說這些事情我原來一直干的,沒什麼!」說完又想拿著抹布開始擦拭起來。 
  葉麓趕緊阻止他,吃驚道:「什麼?你十六了?不會又是練功岔氣走火入魔才會這樣吧?」不會又和葉嵐一樣表面無害,內心陰險吧。 
  「練功?皇上我不會武功。爹爹的身材也不是很高大,而且家裡又窮沒什麼吃的,才會長成這副樣子的。」曉喋歎了口氣,看看自己的身體似乎也非常不滿意自己的身材。 
  葉麓乖乖的遞上一碟點心,拍著曉喋的肩膀鼓勵道:「曉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長成葉嵐那個樣子的,先把點心吃了。」他吞了一大口口水,花生酥好想吃,「然後我們制定長高計劃,十六歲還不算晚,你一定能長高的。」 
  「謝謝,皇上你也吃!」曉喋拿過一塊花生酥,放在嘴裡咬了一小口欣喜道,「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不知道爹爹和娘他們好不好,他們從來沒吃過這些。」 
  葉麓摸過一塊點心塞到嘴裡,口齒不清的問:「你爹娘把你賣到芙蓉樓,你不恨他們?」 
  曉喋搖頭:「不恨啊!家裡窮,爹娘為了給弟弟治病,聽信了人販子的花言巧語,才把我賣給人販子,本來說好讓我去當大戶人家的傭人,還說雖然辛苦點但是保證有吃有穿。沒想到那人口販子見我容貌尚且端正,起了歹意把我弄暈賣到了芙蓉樓。」 
  「那時我剛滿十六了,照例是不會收我這麼大的人,要不是老闆見我身子小,用便宜的價格買下否則我就不用淪落到哪裡,那我就不必怕被人玷污清白拚命反抗了。不過,要是沒有被賣我也見不到皇上,曉喋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福。」 
  「你現在也安全了,不如我讓人送你回去看看爹娘。」葉麓又塞進去一塊點心,換了最舒服的姿勢,窩在大大的椅子裡。 
  「皇上不用了!爹爹把我賣了,我就不會再回那個家了,等到以後有空再去偷偷看看他們吧。再說了,我被賣到芙蓉樓那種地方,不管有沒有接過客人,我都不能讓家裡人知道。」曉喋的語氣透著無奈與傷心。 
  「沒有關係,我可以讓你去學堂,以後你學了東西就可以當官,當官就可以衣錦還鄉了。這樣你爹娘就不會再計較你的過去了……啊……好睏啊!」葉麓現在腰還直不起來了,現在隼爻也會變著法子折騰他了,下了凳子就在書房的軟塌上睡起午覺來。 
  曉喋看著一臉安祥睡顏的葉麓,眼睛裡出現一抹異色,看看了窗外進屋子拿了床被褥蓋在葉麓的身上,坐在旁邊一動不動看著他的睡顏。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曉喋留下來的事情,沒多久也就趨於平靜了,反正後宮中這樣的事情多得是,多說也就無趣了,況且惹惱了主子可得不償失。葉文司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都沒有出現在璇宮內,對於監國大人嘹亮的咆哮聲,璇宮裡的宮人們原來聽習慣,許久不聽竟然覺得難受起來,紛紛開始懷念起這位大人來了。 
  轉眼之間,從曉喋被帶到璇宮,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曉喋的身子因為環境的關係漸漸的豐碩起來,個子也高了些可總的來說還是瘦了點。 
  隼爻和瞿風胤倒是經常過來,不過他們很有默契不會同時出現,他們來的時候曉喋就會躲著不出來,如果沒有來曉喋就等著葉麓下朝,然後服侍他用早膳,如果葉麓要睡個回籠覺,他就在一邊捧著書服侍著;如果葉麓精神不錯曉喋就陪他看看奏折,有時候去花園散步。午膳過後,不管葉麓休息不休息,曉喋都會在書房裡等著,順便閱讀那些珍貴的藏書。 
  拜曉喋所賜,葉麓對書也有了極大得興趣,寫的字竟然不在是鬼畫符,雖然和幼齡兒童寫出來的差不多,但總也能辨認出來,還算強差人意。對於這點,隼爻還是非常肯定曉喋的存在,至少能讓葉麓學習真是非常的難得。 
  午後,一個黃色的影子閃入了書房,悄悄的躲在暗處,慢慢的靠近。 
  葉麓看書累了,其實是被那些字搞得頭暈眼花,很沒有形象的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口水還順著嘴角留下來,滴在桌子上形成一灘水漬,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好吃的,偶爾還吧唧下嘴巴好似回味無窮的樣子。 
  曉喋看到這副樣子,搖搖頭放下手裡的書,過去叫了兩聲:「皇上,皇上!」葉麓轉了一個頭理都不理他,他最討厭別人打擾他的好夢,就算疼愛的曉喋來叫他也不例外。還是按照往常一樣,曉喋吃力扶著他躺在軟塌上,剛一個轉身,那黃色的影子竄起撲向葉麓。 
  一直半大不小的老虎壓在葉麓的身上,用舌頭給他來個口水洗臉,這樣葉麓不醒也不行了,閉眼皺著眉頭道:「黃黃,不要鬧了啦,我要睡覺!你也一邊去睡覺啊,不要鬧了!」葉麓火大的看著懷裡的黃黃,無辜的眼睛瞪得大大得,兩個圓圓得虎耳朵要是夠長的話,現在一定委屈的搭拉下來了,好像在埋怨葉麓:「我都沒有媽媽了,你也不陪我玩,我好寂寞。」 
  「好了,好了!我陪你玩!」葉麓揉揉乾澀的眼睛,然後一把抱起小虎一手點在它鼻子上,「我看啊,要快點幫你找個伴,省得你老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 
  「噢嗚,噢嗚!」(翻譯:我不要伴!) 
  「黃黃啊,這個是曉喋,以後你看見他不可以咬他,知道沒有?」葉麓舉起黃黃的一隻前抓指著一邊的曉喋,他可不希望黃黃把曉喋當成入侵者,後面的話差點讓曉喋噴血,「不可以把曉喋當入侵者一口吃掉,他都是骨頭你吃不飽,黃黃吃太多的骨頭傷了你的胃。」 
  下一刻葉麓就發現了小老虎不對勁了,原本他介紹的人黃黃都會熱情的撲上去舔幾下,就連葉文司也逃不了他的口水洗臉,可今天無精打采的縮在自己懷裡,似乎還有些發抖。等葉麓一放開它,立刻竄了出去跑了個沒影。 
  「把我吵醒了就這麼跑了,黃黃你給我回來!」可任葉麓怎麼叫小老虎都不肯聽話的回頭,站在門口見它消失,「剛才看見它有發抖,難道是生病了?嗯,有可能,否則黃黃不會這麼不聽話的。清風!」 
  「奴才在!」 
  葉麓躺回軟塌,命令道:「黃黃好像病了,等會讓張太醫給它看看去。」 
  「是!」清風一面答應著一面同情張太醫,心想:張太醫誰讓皇上只認識你呢?你找個首席太醫,估計要改行當獸醫了! 
   
  葉麓平靜的生活再次被一件大事打破了,改變了他所有的命運。 
  一早,清風忠於職守的敲開葉麓的大門:「皇上,該早朝了!」 
  昨日飲酒戲弄曉喋想看他的醉態,沒想到自己量淺先醉倒在地,原本就起床氣很重的葉麓,早上被清風弄醒就有些不適:「清風,我不舒服叫御醫來吧,今天就不早朝了!」說完仰頭倒下把被子裹得緊緊的,又睡了。 
  沒想到原來生病借口用的太多,每次招來太醫葉麓都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次他終於體會到『狼來了』的故事。就見清風毫不留情的扯開他的被子,命令手下的太監們服侍他更衣。 
  「清風,我不舒服!」葉麓抗議,看著被窩漸漸冰冷他的心也涼了。 
  「皇上,沒事的等會早朝好了,您就舒服了!」清風手下不停把葉麓的青絲高高的束起盤好,用髮簪固定住帶上龍帽,哄道:「皇上,最近都沒有什麼事情,馬上就可以回來的。」 
  目送晃晃悠悠的葉麓上朝,清風擦擦自己的汗,認為自己如果宮裡實在待不下去了,以後隱姓埋名去大戶人家,也是一名合格的奶媽。忽然一想不對,這麼能咒自己丟飯碗?拍一下腦袋,趕緊給主子準備早膳去,他怕那些下人弄得不夠精細。 
  坐在龍椅上,葉麓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原本就十分漫長的早朝,現在就更像度日如年一般,屁股下面的墊子也沒平時舒服,一會覺得太厚一會覺得太薄。大臣們的討論聲就像蒼蠅一般,「嗡嗡」的在耳朵邊作響。龍帽也特別重,快要把他的頭壓到脖子裡面去了,那些囉嗦的大臣們怎麼還沒講完。 
  下面隼爻終於看到葉麓蒼白的臉色,趕緊對著葉文司使了眼色,葉文司一看也知道他非常不舒服,趕緊示意下面臣子把奏折遞上就行。 
  「退朝!」好像天籟的聲音在葉麓耳邊想起,顫顫巍巍從龍椅上下來,就覺得天旋地轉噁心欲嘔,「噗」葉麓也不知道自己吐出來什麼東西,直接倒在旁邊太監的身上。 
  下面的臣子驚恐的大叫:「皇上!」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葉麓暈倒了,蒼白的躺在明黃的龍床上。璇宮裡的宮人們,安靜的忙碌著,而張太醫在龍床邊靜靜的診脈,又一次汗水浸濕了額頭,看了眼葉文司又看了兩旁的太監。 
  「你們都下去吧!」葉文司遣散眾人,然後走到龍床邊看著葉麓問道,「張太醫,皇上又昏倒了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什麼病都沒有!只是……」張太醫又想擦汗了,可被葉文司盯著他一動不敢動。 
  「只是什麼,你不要嘀嘀咕咕的,快說把!」葉文司都認為老太醫這麼囉嗦,是不是可以考慮衣錦還鄉。 
  「皇上和上次暈倒的情況一樣,是有身孕了!這次已經一個月都不到,要不是皇上昨日有飲酒還不會這麼早發現,監國大人如果皇上要保住孩子,還是少飲酒的好!」張太醫無奈道,他這個御用的太醫先前給老虎看病,被抓了一身傷回來,這次皇上又懷孕了,他這個太醫不要做了,改當產婆算了。 
  一邊的隼爻聽到這個消息,難得的眼睛裡閃著激動,如果不滿一個月最近都是他和葉麓在一起,沒想到自己也可以做父親了。而旁邊的瞿風胤似乎有些不開心,不過馬上臉上的表情就被希悅所替代。 
  「張太醫,你先下去抓藥,該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了!」不知不覺中葉文司的威嚴又無形的釋放出來,張太醫駭得只作了一禮就退下去了。 
  張太醫退出來,看見站在門外守門的曉喋微微的皺眉,臉上則是沒有一點表情根本看不到他內心的想法,張太醫雖然奇怪他的舉動,可自己急著去配藥也沒深究。 
  「你們兩個!」葉文司真想罵他們,可也無可奈何,「我還是要說一句,不管誰的孩子這都是麓兒的孩子,明白嗎?好好照顧麓兒。」想他葉文司一身文韜武略,可就是對這種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沒轍,現在不是熟飯了快要變菜飯了,還加雜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北面的葉嵐回來的表情,葉文司覺得處理國事實在是太簡單了。 
  「爻,恭喜你!」瞿風胤上來真心的祝福道! 
  「你不是也一樣嘛?孩子出來都會叫我們爹爹的!」隼爻給他一個會心的笑容。他們以為風波就這樣的過去,一年不到後又會誕生一個可愛的寶寶。 
  但是…… 
  「你們說什麼?」葉麓吃驚的盯著眼前的兩隻狼,虛弱的叫道,一點都沒氣勢。 
  瞿風胤笑著解釋道:「小貓你懷孕了,一個月不到應該是隼爻的孩子!一年後我們又會多一個可愛的寶寶了,樂樂有弟弟了。」 
  這時候葉麓想不是這個,是懷孕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他又要有將近一年的囚禁生活,天天要吃那些補藥,開始怕傷了孩子任何跑跑跳跳都不准有,以後還要被大起的肚子弄得行動不變,更不要提生孩子那個時候的痛苦。他不要,他絕對不要再過那種生活,孩子一個就夠了,現在國家都提倡計劃生育,所以…… 
  葉麓在床上突然躍起,叫道:「快點,清風快宣張太醫過來,快!」 
  「小麓(小貓),你沒事吧?」隼爻和瞿風胤以為他又不舒服了,焦急的問著。 
  「我沒事,你們先出去,我休息一會就好!」葉麓躲閃著回答。 
  隼爻覺得葉麓有些奇怪,但也沒辦法誰讓孕夫最大:「你好好休息,我們都在外面。」 
  可憐的張太醫剛趕到太醫院,寫下方子還沒來得及去抓藥,就讓清風抓回來了,兩次從太醫院跑到璇宮,一天跑了兩個兩千米衝刺,似乎對七十多歲的老人有些勉強,他的心藏已經有些不勝負荷了,雖然說運動有利健康。到了璇宮,張太醫覺得自己的心藏還真夠強壯,沒有跳出胸口不過也差不多了。 
  「什麼?老臣不明白!」一臉驚訝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皇上,張太醫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葉麓白了他一眼,老人就是耳朵不好使:「我說我要把孩子打掉,就是墮胎!」 
  「砰!」這次張太醫沒有答話直挺挺的倒在一動不動,他的心藏真的受不了太多的驚嚇。 
  「張太醫?張太醫!」葉麓見地上的太醫臉色越來越不對高叫,「快來人!清風,明月!」 
  太醫的昏迷不醒,葉麓的墮胎計劃也就這麼擱置下來了,似乎沒有幾個太醫敢給葉麓開這個藥的,可他還不死心硬是讓夏雨冬雪做了幾個麝香的香囊佩在身上,試圖用麝香的作用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可還沒佩上隼爻就闖了進來。 
  「曉喋,你出去!」隼爻起伏的胸膛看得出,他是從外面用輕功疾馳過來的。 
  「爻,出了什麼事情,你這麼著急?」葉麓準備把手裡的香囊藏起來,卻一把被隼爻抓住他的手腕。緊緊握住手裡的香囊,被隼爻一個個掰開手指,露出裡面的香囊。 
  緊緊握著那個香囊扔了出去,那香囊穿過緊閉的窗戶,消失了。隼爻依舊拉著葉麓的手腕,雙目赤紅激動道:「小麓,你就這麼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嗎?」 
  「我……」葉麓的手被抓得生疼,可他沒有叫痛,不敢直視隼爻的眼睛別過頭,從來沒有見到他這樣得發怒過,「我只是不想再被禁錮一年,而且生孩子很痛的……」葉麓越說越小聲,連原來他覺得理直氣壯的理由也變得說不出口了。 
  隼爻並沒有放開他,追問道:「你就僅僅為了這個?」 
  「是……」葉麓小聲回答,手腕真的好痛。 
  「就僅僅為了這個嗎?哈哈!」隼爻笑得比哭還難看,抓住葉麓的手腕越收越緊憤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要我們的孩子?又知不知道我們多麼幸運才會懷上這個孩子?而你現在竟然說不要他了,理由竟然是那樣的簡單,為了那簡單的理由扼殺一條新生的生命!我……」隼爻慢慢的放開葉麓,走到牆邊一拳砸在牆上,葉麓看見有血從牆壁上流下。 


第六十七章 
  葉麓看見有血從牆壁上流下,想去幫他止血又不敢過去,手腕已經青了一圈。 
  「是,我是沒權利來責問你,身份上我只是你的皇后、臣子,可讓我選擇的話我情願懷孕的是我,因為那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我們的結晶。」隼爻用手撐著牆,身形異常的沒落就聽他繼續說道,「去年你懷了葉嵐的孩子,我真的好羨慕葉嵐,他完完整整的擁有你,看到那可愛的孩子出生,那時候我的願望就是想和你有個孩子,就算花上一輩子,我也願意。」 
  「昨天我知道你有孩子了,那是我的孩子我很開心,晚上做夢也在夢到一個非常可愛的娃娃,可是今天知道你想把孩子打掉,我……」隼爻說不下去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地上漸漸有了水漬,他在心痛本以為這個孩子是對他辛苦的回報。 
  等了很久葉麓才有勇氣開口:「爻,我……」 
  「小麓,我理解你作為一個帝王懷孕的痛苦。」隼爻打斷他走到門口,準備推門離去,「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個孩子,沒有必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小麓,你就打掉吧!我不會勉強你的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包……包括生下我們的孩子。我走了,等會我讓太醫給你開藥!」推門欲走,至始至終沒有再看葉麓一眼。 
  「爻,等等,不要!」葉麓撲上去抱住他,阻止他的離開。心裡已經轉了千百個念頭,剛才真正聽到隼爻要讓太醫給他墮胎時,內心的害怕無以復加,一時衝動的想法早拋到九霄雲外,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要比生命更愛肚子裡這個孩子。 
  「不要走,我不墮胎了,他也是我生命的延續,我怎麼會不在乎?我只是……只是一時氣憤才這樣想的,不要把孩子弄掉!」葉麓泣不成聲,淚漸漸濡濕了隼爻背脊的衣服,「我不會不要我們的孩子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隼爻轉過身抱住他,讓葉麓的腦袋靠著自己的胸口。 
  「我只是不想你懷孕的時候禁錮的,哪裡都不讓我去,還有成天讓我吃那些難吃的要命的補藥。我會好好保護孩子的,你們要相信我,不要但我小孩子!」葉麓推開隼爻,氣鼓鼓的叉腰臉上的淚痕還沒幹,「我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所以不許當我是小孩子!」 
  說實話,葉麓現在的樣子真是和小孩子沒區別,隼爻也忍竣不住笑出來:「好好,不當你小孩子,當你大孩子!不許哭了,對孩子不好的,知道嗎?」 
  「爻,你不生氣了?手還疼不疼,我幫你上藥吧!」葉麓就要去抓隼爻受傷的手,卻露出剛才被隼爻抓得淤傷得手腕。 
  隼爻手上血跡斑斑,看不出傷得有多嚴重:「我沒事,倒是你得手腕得快點上藥,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弄傷你了!」 
  雖然痛得齜牙咧嘴,看著隼爻溫柔的給自己上藥,露出清風拂面的笑容,葉麓還是覺得有一種叫幸福感覺在心口慢慢漾開:「沒事,有些淤青馬上就會好的,你的手我幫你包。」 
  「真的沒事的,小傷!」想到葉麓得包紮技術他就不寒而慄,上次他的手被劃傷一小個傷口,就被葉麓包得和粽子一樣,害他在戶部被小樂嘲笑了個夠。 
  當隼爻哄著葉麓入睡,走出璇宮的門口,露出一個算計的笑容。心道:早知到小麓不會乖乖的生孩子的,以退為進這步還是走對了。御膳房的番茄醬和雞血混和,還真是好用!隼爻擦去手上假血露出沒有受傷的手。 
  葉麓自是不會再提打胎的事,但是另外一項折磨困擾了他,第一次懷孕沒有發生的害喜現象這次卻是異常嚴重,每天吐了淅瀝嘩啦,足足吐半個月之多,藥被灌了不少就是不見好,根據太醫說這個是根據孩子的父親有關,葉麓天天對隼爻唸唸碎,當然他是聽不到的。 
  當然沒有自由和補藥還是照常降臨在璇宮裡,要讓他再用打胎威脅來換取可憐的自由和正常的飲食,這個葉麓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他做不出來。可讓他乖乖待在璇宮裡,每天被逼吃那些補藥,似乎也不現實了麼一點,於是葉麓決定鬧失蹤做抗議。 
  失蹤是肯定要找個同謀的,否則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跑不出去的,誰最合適呢?清風明月?兩個吃裡爬外的傢伙,早把隼爻他們奉為主子了。影子?不行瞿風胤是他們的頭,有什麼事情不出一刻鐘就讓瞿風胤知道了。葉麓只能瞄瞄旁邊正在看書的曉喋,用他最溫柔的聲音叫道:「曉喋!」 
  曉喋歎了口,慢慢放下手裡的書,白了他一眼:「皇上,你不要這樣叫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說吧,又有什麼壞事要拖我下水了!」和葉麓認識幾個月了,曉喋已經完全摸透了他的性格,在人前一副皇帝的樣子,要是單獨和他在一起,別說沒一點帝王的威嚴,有時候比孩子還要像孩子,真不懂他當初怎麼坐上帝位的。倒是葉麓身邊的那些人,個個都比他厲害也會比他耍心機,葉麓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曉喋,我們留書私奔吧?」葉麓雙掌合十眼睛裡冒星星,這是他剛剛想出來的,一定很好玩會造成巨大的震撼力的。 
  「皇上,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如果是這樣你直接讓外面的侍衛把我拉去天牢,秋後問斬得了!」曉喋有用撫著額頭,他實在佩服這位皇帝的想像力。 
  「怎麼會?我不捨得的,好不好,我們一起去!」 
  「皇上,你要是打算出宮遊玩,我不反對。要是想找人私奔,請招武功高強權利巨大的人陪你玩,要是我還沒出宮門,就被瞿大人和隼大人還有監國大人三位,剁成一塊塊了。曉喋還想多活幾年,皇上這麼危險的活動就不要讓我參加了。如果你只是想出宮遊玩散心一下,曉喋倒是可以幫你安排。」 
  「那好,我們留書出去玩吧!」葉麓還是忘不了出走這件事情。 
  「那也等我稟告了三位大人,皇上在留書出走吧!」曉喋拿起書,不再理會在他周圍四處亂轉的像蒼蠅般的葉麓。 
  等曉喋稟告了隼爻和瞿風胤,葉麓要出去的逛的事情,兩天後終於成行,但是葉麓竟然還是不忘記留書,把曉喋氣得不行。兩人帶著兩個暗衛,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出了宮門。 
  行了不久,突然架車的暗衛倒了下來,馬車也停下來。葉麓起身詢問道:「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停下來了?」忽然腦後一痛,眼前發黑陷入黑暗。 
   
  《本章完》[caihua/qiu] 

第六十八章 
  黑暗中葉麓昏昏沉沉的醒來,還是躺在馬車裡可是已經不是他們先前做的那輛,眼前出現是曉喋的臉,張嘴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四肢更是一點動彈不得酸酸軟軟的。 
  曉喋的臉透著冷漠,淡淡道:「你醒了?馬上我們就會到地方了,我看你還是在睡一會比較好!」說著手持銀針在葉麓身上插了幾下,葉麓想表達什麼甚至想知道他為什麼抓自己,現在又要帶自己去哪裡,施針後神智漸漸不清,又陷入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麓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裡了,被擱置在一間房間裡,三面都是牆唯一正對床的一面牆又扇鐵門,上面豎著鐵條透著一點光線。屋內的一面牆上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下面放置一張桌子還有凳子,葉麓身下的石床雖然硬,但上面墊的被褥還算乾淨清爽。屋頂中央垂下來四根長長的鐵鏈,上面的鋼圈分別銬住葉麓的雙手雙腳,一絲縫隙都沒有,鐵鏈很長雖然有餘地讓他活動。但也完完全全的禁錮在屋子裡。 
  葉麓在床上運功還好內力並沒有被封,就算這樣他也掙脫不了鐵鏈逃出去。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哪裡的地下室,牆壁濕漉漉透著濕氣,囚禁他的人也不算虐待他,桌子上還放著茶杯和茶壺。葉麓下床去倒水,那些鐐銬還挺重的,行動還是有些不方便,水壺裡裝著水已經涼了,幫自己倒了一杯喝下,要灌毒藥也不用耍這種手段。 
  安安心心喝完水,如果有些點心就更完美了,葉麓摸摸被水灌了半飽的肚子,無事可做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孕夫還是多休息比較好,反正那些抓自己來的人,要處置自己也會叫醒的一點都不用擔心,只是曉喋…… 
  迷迷糊糊再次睜眼,看見一個黑影坐在桌子旁邊,見他醒了開口說道:「你醒了?吃點東西吧,都好幾天沒吃了東西了!」 
  聲音低沉沉的很好聽,葉麓見他一身黑衣,足足高了自己一個頭,昏暗的油燈下兩道劍眉眼神特別的銳利,堅挺的鼻子緊緊抿著的薄唇,這個綁匪還真是個帥哥。 
  葉麓總覺得對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問道:「你是誰?」 
  「呵呵!」那人一笑,可葉麓根本沒覺得他在笑,「皇上,難道不認識我了?」 
  這聲音很熟悉,可是……葉麓吃驚道:「你是曉喋?」 
  「是呀!我看你還是先吃飯,有問題吃完再問我好了,我都會回答你的!」曉喋指著桌上的飯菜,很粗糙的東西還算新鮮,不過對葉麓這種囚犯應該算不錯的待遇。 
  肚子也確實餓了,葉麓三口並兩口吃完飯,還是摸摸嗦嗦回了床上,他不喜歡靠這個曉喋太近,總是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雖然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但以後可不一定。 
  「如果你覺得鐵鏈不方便,吃下這個藥我可以幫你把鐵鏈除去!」曉喋手上有一個丹藥,黑漆漆的散發的味道也不好,「吃了之後你會渾身無力,不過考慮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沒有給你吃,才用鎖鏈鎖著你的。」 
  「那用鎖鏈還是算對我的優待?」葉麓翻個白眼沒好氣道。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這個屋子裡,我不會為難你的!」曉喋見葉麓也沒吃藥的意思,把藥收起來,「如果你想逃跑,那就別怪我其他的手段對付你了!」 
  「哼!」葉麓對他的威脅採取耳不聽為淨,「這裡是哪裡?」 
  「如果是逃跑,我勸你別費勁了,這裡是瑤國和北番邊境的一個莊園,再走一點就要到北番了,等我把你送到北番就算任務完成了!」 
  「你們真的要把我送去北番?然後北番用我來威脅瑤國?」葉麓吃驚道,怪不得他們不要自己的性命,花這麼大的力氣把自己抓來。 
  「大概可能吧,這個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曉喋冷笑道。 
  「你們抓我計劃了很久了?」葉麓已經隱隱感覺到什麼了。 
  「反正你也討不掉了,我就老實告訴你。芙蓉樓本來就是我們喋血的一個暗點,大概你還不清楚喋血是什麼,喋血是我和曉血組成的殺手組織,有時候也接一些特殊的要求,比如像你這樣的,曉血就是上次芙蓉樓的老鴇。我們本來就打算找人打入皇宮,正愁沒辦法子,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讓你把我帶回宮的方法很簡單的。」 
  「你就利用我把『落難』的你帶回去嗎?」討厭被欺騙,可還是有人利用他的善良。 
  「也不全是!記得曉血身上的異香嗎?加上我的攝魂功,舊夏莧媚閾母是樵復一厝??野倉煤謾I慊旯ζ涫刀雜蟹辣傅娜撕苣炎嘈?話愣際擒餃卦河美刺壯?恍└苡玫模幌氳僥譴位脊庋某曬Γ劣諍竺嫻氖慮檳愣記宄恕!畢├淅淶目醋潘釧喚獾氖且堵淳谷換故且桓幣苫?謀砬欏?BR>  「我可以問下,為什麼你可以一下子變這麼高嗎?」葉麓現在想的不是怎麼脫險,而是介意曉喋突然比自己高,怎麼也想不通。 
  這次曉喋眼裡不再是一貫的冷漠,隱隱有著笑意可是燈火昏暗葉麓更本沒有看見:「縮骨功!幹我們這一行的總需要能改變自己體形的功夫。」 
  葉麓一臉企盼的問:「那有沒有漲骨功?就是那種可以用內功長高的功夫?」 
  「哈哈哈哈!」曉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霎時五官變得柔和起來變得像葉麓認識的曉喋,「難道你不想從我這裡收集一些情報,從這裡逃出去?」 
  「曉喋你笑起來比較好看!」葉麓舉起被鐵鏈銬住的雙手,「要是想逃出去的話,如果你幫我除去這個東西,然後再把鐵門打開,最後把外面的守衛撤掉,而我的輕功夠強能逃掉你們的追捕,我就會考慮逃走的。否則弄不好被你們抓回來,受苦的可是我自己,被抓乖乖等人救就行了,萬一沒人來救我,那我只能以死殉國啦!」葉麓笑著說話完全沒有囚犯的自覺,可他也告訴曉喋如果真要把他送去北番,那只能帶著他的屍體過去。 
  「哈哈,你還真認清現實啊,葉麓!」曉喋起身準備出去,「你乖乖待在這裡,暫時不會有危險,如果離開我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了。我會帶點給你消遣的物品。」 
  「曉喋,你還真有待囚犯。」 
  曉喋沒有理他,逕直出了囚室。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璇宮內,自從宣佈葉麓要微服私訪後,隼爻,瞿風胤和葉文司三人就關在書房裡,不知道商量些什麼,每每總是看見有黑影從房間出來或進去。 
  「風胤,暗衛消息探聽的如何了?」隼爻詢問著暗衛那裡的部署,這麼多些天來的部署,現在也是時候應該收網了。 
  「查到了,曉喋果然是喋血組織的頭牌殺手喋。芙蓉樓已經被官兵封掉了,不過芙蓉樓前幾天就被轉手了,裡面的老鴇和帳房還有一些小倌都走得乾乾淨淨,從芙蓉樓估計我們查不出什麼消息。」瞿風胤說著剛從暗衛那裡得到的報告。 
  「麓兒那裡沒有什麼危險吧?」葉文司有些擔心,畢竟葉麓是皇帝讓他處於危險不好。 
  「暫時還不會有危險,這次喋血接了北番的任務,要活捉皇上給北番做為威脅的人質,所以小麓的生命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我只是怕他肚子裡的孩子……」瞿風胤看了一眼隼爻。 
  隼爻毫不猶豫的說道:「不管孩子如何,我們都要保住小麓!這次是我的失誤,我不該只派兩個暗衛跟著小麓的!我……」 
  瞿風胤拍拍他的肩膀:「隼爻,不要太自責了,我們都知道你比誰都擔心小麓的安全。如果真要責怪那我也有責任,竟然暗衛裡面混入了喋血的殺手都沒有察覺。」 
  「你們先不要自責了,說一下下面怎麼做吧?」葉文司開口制止。 
  「現在小麓在北番和瑤國邊界的,無塵莊裡面。喋血似乎還沒有和北番談完,估計有些矛盾才會讓小麓滯留在瑤國,這個是我們的機會。」隼爻吸了一口氣,說出自己的計策 
  「我們必須斷絕瑤國和北番的聯繫,首先讓葉將軍以北番軍隊冒充土匪入侵瑤國為借口,對北番全面開戰,這樣即能斷絕喋血和北番的聯繫,也能確保小麓暫時沒有危險。瑤國修身養息一年多,軍備糧草早已準備充分,乘這個機會一定要北番稱臣,永絕後患!小麓那裡暫時沒危險讓暗衛在暗中監視,找到適當的機會再救出來,只是……」隼爻停了一下看看葉文司,詢問他的意見。 
  「不管怎麼樣,通知暗衛一定要以麓兒的安全為第一,隼爻,我清楚你擔心他肚子裡的孩子,非常時期你也只能忍耐了!風胤,麓兒安全就由你負責了,我和隼爻要全力支持嵐兒攻打北番。其實麓兒不在也好,他心軟一定不會支持我們這麼做的。」 
  三人分開行動,無塵莊外早有暗衛潛伏了。 
  葉麓玩弄長長的鎖鏈,這是他第二次當囚犯,實在是當得非常非常的——無聊。 
  成天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得牢房裡,連起碼的放風時間都沒有,也沒有人和他說話連個獄友都沒有,飯難吃不說也只提供兩餐,原本在璇宮裡四餐一下子縮掉了一半。只有曉喋送飯過來會陪他說說話,倒也不在冷酷性子恢復了璇宮裡的模樣,冷冷不好親近。其他時間是一個從來不說話的蒙面黑衣人照顧他的起居,葉麓從被抓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其他人。 
  曾經曉喋這麼問過葉麓:「我把你抓起來帶到北番,你恨不恨我?」 
  「恨!」葉麓回答絲毫沒有餘地,然後氣憤道,「明明這麼高大的人,卻硬要裝小孩子博取我的同情,我最恨別人利用我的同情心騙我了」 
  「除了這個,難道你就一點不恨我把你抓來囚禁在這裡?」 
  「我恨你幹什麼?吃飽飯沒事幹,況且我現在還餓著,又不是你要抓我的是北番要抓我,這點我還分得清楚,雖然你抓我的手段不怎麼光明。」然後葉麓問了曉喋一個非常非常……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問題,「曉喋啊,我認為你不應該問我恨不恨你,你應該告訴我你也是身不由己的,然後祈求我希望我原諒你,這樣才比較符合現在的情況。」 
  「哈哈,喋血本來就是我一手建立的殺手組織,雖然這次任務不是我接的,但也根本談不上讓我身不由己。」曉喋對葉麓的想法搖頭不已,「曉血已經談妥了報酬,再過幾天就要把你送到北番去了。葉麓也許你現在求求我,我會放走你!」 
  「真的有用?」葉麓躺下翻個身理都不理他,「我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就差一刀你們可以拿錢走人,才不會幹這種傻乎乎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放走我,到時候北番氣你們違約和瑤國又會通緝你們,你們哪裡都不能待。」 
  「你真的不為自己考慮?」 
  「考慮什麼?現在又不是我能決定什麼!」 
  曉喋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兒,見他起身張著晶晶亮的眼睛望著自己,緩緩道:「那如果說我喜歡你,所以放你走呢?」 
  「第一:你不可能喜歡我,如果你喜歡我,就絕對不會把我從皇宮抓過來;第二:就算你是喜歡我,我也不可能喜歡你,我已經有了三個愛人了,所以……嗚!」葉麓還沒說完一張一合的嘴就被曉喋用嘴封住,很溫柔的親吻他的唇,舌尖掃過他的牙齒頂開,直直深入與他的柔軟的舌一起糾纏。 
  「味道還真是不錯,比想像的還要好!」曉喋拍拍還在震驚中的葉麓,「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可是說真的。」 曉喋一向喜歡有趣、有挑戰性的事物,當然也包括人,葉麓顯然就屬於這種人。在皇宮那種危險的地方,曉喋時刻小心翼翼,天天和葉麓相處竟不知不覺喜歡上他。這幾天突然十分不願意葉麓去北番,他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想了很久明白過來,原來去了北番就再也看不到葉麓了。曉喋是個行動派,既然喜歡了就要採取行動。 
  等到門「砰」一聲關了,葉麓的意識才從那個吻裡面脫離出來,抓起枕頭扔在鐵門上,大叫道:「死曉喋,竟然敢輕薄我!」 坐著暗自生氣了很久,葉麓才無奈的起身,枕頭只有一個如果自己不去揀,腦袋就要枕著硬硬的石床,沒必要為了生氣虧待自己。 
   
    
  《本章完》 


  第七十章 
  曉喋還是和平時一般的送飯過來,一次比一次走的匆忙,有時候就匆匆擱下飯菜都不拿走就離開了。眉宇間出現深深的愁容,而且有越來越加深的跡象,常常看著葉麓等他發現又匆匆的離開,整個人都變的很奇怪。 
  終於葉麓受不了道:「曉喋如果你事情忙,就讓別人送飯好了!」 
  「別人?」曉喋嘲諷的看著他,「如果你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我是不介意讓別人給你送飯的。你大概不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北番不是想活捉我嗎?」葉麓奇道。 
  曉喋冷笑道:「活捉是最好的,當然不能活捉你,你的腦袋在北番可是巨賞!」 
  「那……那曉喋,還是麻煩你以後幫我送飯吧!」葉麓訕訕的,原來自己的腦袋這麼值錢,可一想又不對,「曉喋,喋血不是你建立的?為什麼你不能作主?」 
  「是我建立的。但有些是我培養的,聽命於我,還有些只是在我這裡接下任務,受我調配但不服從我的命令,明白了?」 
  葉麓還是搖搖頭,對於他們複雜的關係,他沒必要搞清楚,只是現在聽到自己的小命有危險讓他有些害怕。 
  要說曉喋帶葉麓逃走的條件很簡單,只要葉麓開口求他,可葉麓就是無論無何開不了口,就算不是求只是讓曉喋救自己出去,他都沒辦法說出。不是葉麓不想逃出這裡,他比誰都想逃可跑出這裡,他和曉喋兩個人能逃到官府去?他身上連一樣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何況這個地方也不是這麼好逃的。 
  葉麓還在猶豫逃跑的事情,可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傳說中的曉血。 
  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袋下面,右腿翹在左腿上悠閒的晃著。在葉麓的強烈抗議下和手腕上卻是長了金屬過敏的疹子,曉喋幫他除下了三個鐐銬,只留下左腳那個隔著襪子倒也沒什麼難受。現在曉喋不是怕葉麓逃跑,而是怕他亂跑闖禍才不得已拴住他。 
  「砰」門開了,大概是曉喋來送飯。葉麓擔心著自己的安危,有了心事便覺得沒什麼胃口:「曉喋,飯放在桌子上我不想,吃等會餓了再吃吧!」 
  一個妖嬈的聲音響起,不過有些咬牙切齒:「我可不是曉喋!」 
  葉麓急忙起身,被人抬起硬抬起了下巴對上一張妖艷的臉。非常漂亮第一眼就讓葉麓驚艷,可再看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明明非常漂亮的人那濃妝也襯得他很妖艷,就是看上去不舒服更別說他身上得香味和那身花衣服。 
  葉麓肯定道:「你是曉血!」 
  「哦?你還不笨嘛,看穿我的易容了?」曉血扭腰款款坐下。 
  「不是,是你身上的香味,和上次我見你的一樣!」葉麓一頓然後壞壞的補充道,「和你上次一樣的難聞。」 
  「你……」曉血一個閃身就把葉麓抵在牆上,想要抵抗卻被抓住雙手扣在頭頂。 
  「你難道沒聽說過香極而臭的道理?」葉麓被熏得別過頭,「這和物極必反一個道理,上妝也是極其有講究的。」 
  曉血把他的頭鉤回來:「哦?是嘛!沒想到皇上萬花從中過,對這個也是極其有研究。」 
  「後宮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就不用心煩了!」 
  「這是什麼道理?」曉血眼裡閃過的一絲狠毒的戾氣。 
  「都像你這樣,我哪裡有這個心情,還不如天天躲在寢宮裡,比較舒坦!哈哈!」葉麓大笑不止。以為曉血會生氣,沒想到他只是在他臉上摸了兩把,就回到凳子上坐下。 
  「那你倒說說,我該怎麼上妝才合適?」笑嘻嘻的,一點都看不到剛才的神情。 
  葉麓把原來從雜誌上看到的一些化妝心得,統統說出來特別是一些金色的彩妝的畫法,後面還細細說了什麼環境應該用何種味道的香粉,包括如何混用香粉份量如何,效果又是如何,聽得曉血到後面直點頭連聲稱是。 
  「沒想到你懂得還真多,後天就要把你送去北番,我還真有些捨不得。」曉血儀態芊芊的朝他走來,抓住他的臉上下左右仔細打量道,「這樣漂亮的容貌,還有那些化妝的技巧。不如你就跟著我,以後我再開芙蓉樓,你就幫我調教那些小倌好了。呵呵!皇帝有什麼好做的,還不如來我的芙蓉樓逍遙自在。」 
  「放開我!」葉麓打掉曉血抓著自己臉的手,縮到床腳,惡狠狠的瞪著他,「我才不會和你去什麼芙蓉樓,哼。」 
  曉血的臉色馬上難看起來,隨即眼珠轉了轉,又回復剛才笑嘻嘻的樣子,問道:「你不怕我,一怒之下殺了你嗎?」 
  「要殺我你早就動手了,殺手殺人不是一直都非常講效率的?」葉麓本來就討厭他現在更不喜歡曉血,以他的性子絕對不肯求饒的,「就算你不殺我,過幾天也會把我送到北番!比起去北番我情願你殺了我。」 
  「有趣!」曉血拉過他舌頭舔過他的嘴唇,「你這個皇帝還真是有趣,也是少數幾個見到我不怕的人,我送了樣禮物給你好好把握!」 
  禮物?舔他一下就算禮物?這個禮物他葉麓情願不要。還想繼續問什麼,曉血已經消失不見,要不是房間裡還留有他身上的香味,葉麓都以為剛才是在做夢。 
  抱著腿坐在床上,葉麓開始一點點後怕起來,聽到曉喋無數次的說過曉血的為人心狠手辣,這次他說了這麼多過分的話,曉血竟然還留下自己的命。葉麓摸摸自己的脖子和上面的那顆腦袋,還是挺結實的不容易掉。 
  漸漸的葉麓覺得身上開始熱了起來,這裡是地下室冬暖夏涼,而且現在已經快要入冬了,怎麼可能這麼熱,難道是上面的莊子著火了?想到這裡原本想要脫個精光的葉麓,用最後還是留下自己的裡衣,還過去把水壺抱在懷裡。 
  熱,還是熱!葉麓在床上扭動四肢想要尋找,可以帶來清涼的物體。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曉喋打開門,見到的畫面足以讓他鼻血不止,饒是他多年的殺手訓練定力過人,又在小倌館裡待了不少日子,也不禁被葉麓這個樣子吸引。 
  葉麓脫的就剩下裡衣,懷裡的水壺早就打翻,水浸濕了衣服罩在身上就和紗一般,可胸前的兩點又若隱若現,撩撥這曉喋的心旋。黑髮如一塊黑綢子墊在身下,白皙的皮膚泛著異常的紅色,讓那紅唇嬌艷欲滴配上迷離的眼神,更讓人受不了的是葉麓嘴裡若有似無的呻吟。 
  曉喋聞到屋子裡微弱的異常香氣,暗叫不好,褪下葉麓的裡衣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穿上,卻感到異常的艱辛:「葉麓,是不是曉血來了?」 
  「是呀!你怎麼知道?」葉麓的手在曉喋身上不規矩的摸起來,不一會就伸到了裡面讓他直抽涼氣,「曉喋,我好熱,你身上好舒服、好涼快。」 
  曉喋知道要快點離開這裡,否則懷裡這個小妖精不用任何武器就可以把他折磨死。打開他腳上的鐐銬,用衣服緊緊把他包住,剛想推門出去曉喋有折了回來。 
  用劍在葉麓的腳鐐上斬了一個缺口,然後掰開把屋子弄的一團糟,掀開葉麓石床上的褥子,不知道在哪裡按了一下竟然出現一個通道。曉喋暗想:要是葉麓知道每天睡的石床就是出口,不知道他臉上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無塵莊不是曉喋造的,可是他買下來的,買下不久他就派人在莊裡的幾個地方,暗暗的造了通道,以防日後萬一而用的。這次直接帶著葉麓從外面出去不免有些麻煩,可用上了以後又少了一條逃生的路,曉喋搖搖頭不在猶豫。抱起葉麓消失在通道裡,不久道口的門自動緩緩的關上,屋子變成葉麓被人截走的樣子。 
  暗道的出口附近有個小室,裡面僅有一張小床和曉喋存的一些乾糧,把葉麓放到床上見他臉漲的紅紅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葉麓也不是沒經過人事了,開始不明白後面的反應也知道自己中了藥,就再也不肯在曉喋面前呻吟出聲來。 
  「葉麓,你忍什麼?」曉喋溫柔的吻著他的唇,撬開他緊咬的牙關,舌尖親舔被他自己咬得破碎的唇。曉喋在小倌館裡待久了,看慣那些客人的百態,對於歡愛認為是人生最普通的事情,沒什麼好隱瞞也沒什麼好忍的。 
  「不……不要!」葉麓想要推開他,可春藥的作用非但沒有推開,反而讓他四肢漸漸的纏上了曉喋,獲取他身上的清涼。 
  「不要?可是你身體說要我!」曉喋雙手揉捏他胸口兩粒紅豆,見他忍得難受不禁安慰道,「你中了春藥現在不解掉,以後你就廢了!附近也找不到能幫你解藥性的人,葉麓你就湊合一下,我技術還不錯不會很難受的。實在不行,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下!」曉喋急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都把自己比成了狗。 
  聽到這個就算葉麓神智有些不清,也「噗哧」笑了出來:「嗯!如……如果狗……都是你這樣帥的,我……我不介意被多咬幾口!可是……嗯,啊……嗯!好……好舒服!快啊!」葉麓的分身被握住曉喋,早就堅硬如鐵的肉棒在曉喋熟練的撫慰下產生陣陣的快感。而突如其來的快感讓葉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裡只留下細索的呻吟。 
  曉喋分開葉麓的雙腿,不禁為眼前的美景驚呼:「葉麓,你真是漂亮。」高昂的分身正在垂淚,後面的小穴半開半合好像正在邀請他進入。懷裡取出一點傷藥,摸了一點在手上,非常時期用這個代替一下。春藥分泌了更多的腸液,曉喋的手指很容易的就滑了進去,然後第二根手指也跟著進入,慢慢的開始抽插起來。 
  「不……不要,嗯,啊出去啊~!」葉麓想要逃離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為什麼不要?葉麓,你這裡可是很興奮的!」曉喋沒幾下就找到葉麓的敏感點,這次更是用手指頂了一下,繼續在四周刺激著。 
  「啊……唔!」葉麓驚聲尖叫,但馬上就咬住下唇,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身體幾下戰慄然後就虛軟的倒在床上,經過一次釋放分身依然堅硬如鐵,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感覺曉喋已經做完擴張,他的分身抵在自己的穴口,葉麓不禁哀求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曉喋求求你,不要!」 
  曉喋把他壓在身下:「難道你為了孩子,一輩子廢了都不怕嗎?孩子可以再生的。」 
  「終究是我的孩子,我不願意一條生病在我手裡終結!曉喋,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呆著。」葉麓轉過頭輕輕道,「對不起!」 
  曉喋沒有離開,放下葉麓架在肩膀上的腿:「其實還有種方法可以解掉春藥的,不過有些慢而已,我有些介意時間上來不及。」 
  曉喋邊說邊開始行動,扣住葉麓推拒的手,俯下身子親吻著他的唇,到耳垂,脖子,胸前,小腹,在他身上有點起一把把慾火,最後把他小巧的昂揚納入口中,雖然尺寸不大也足以抵到他的喉嚨。舔,吸,吞吐,輕咬,每一個動作足以撩撥得葉麓發狂,偶爾還會把下面的兩個小球含在嘴裡,指尖劃過後面的穴口葉麓覺得癢的難受,只能手死死抓住下面的床單,抬起腰配合曉喋的動作,很快再次噴射出來,在曉喋的喉嚨深處。 
  曉喋吞下那些精液,然後抱起葉麓狠狠的吻住:「這是你的味道,很不錯!」 
  葉麓閉眼不理他,馬上感覺到分身又納入剛才那個溫暖的地方:「曉喋,夠了,我……」 
  「藥性還沒解!」曉喋抬起頭眼睛不知閃著什麼感情,「如果葉麓你覺得我技術不太好,你覺得不舒服的話,那我……」 
  「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很舒服的!」葉麓以為曉喋要離開,把自己的感覺立即說出來。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曉喋覺得在葉麓身邊自己就能放鬆,「其實要是你不舒服,我還是會繼續的,曉血的藥一定要解掉的。哈哈!」 
  「曉喋,你……嗯,啊!」這一次葉麓沒有矜持,全力配合著甚至把手指插到他的頭髮裡,快速的進出!葉麓一共瀉了五次,才完全吧藥性給解除了,藥解了葉麓身體也累癱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第七十二章 
  終於感受不到那種難受的燥熱,葉麓躺在床上休息:「怪不得有人說射精後,是人最薄弱的。」本來在心裡想的,就脫口而出。 
  「哈哈,你有體會了?」曉喋幫著葉麓穿衣服,一如在璇宮中,「休息好了,我帶你離開無塵莊,這裡不安全曉血遲早會找來的!」 
  葉麓點點頭紅臉低頭,卻意外的看見曉喋的分身正高傲的抬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正常人都這樣!要是我對你做了剛才那事,這麼久那裡還是軟的,我就不是正常男人了,直接進宮做公公算了,切除都不用。」曉喋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葉麓支支吾吾道:「我是想問你這樣不難受嗎?不,不是。我是想問你怎麼解決。不,也不是這樣的……」立刻腦袋就和曉喋的拳頭親吻了一下。 
  「我當然難受!你解決了,換我難受被你傳染!」曉喋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見到葉麓內疚的表情連忙安慰道,「沒事的啦,等會就好了!」他也不知道葉麓在懷裡,等會是不是會好,不過估計一次冷水澡一定少不了的。 
  「如果你喜歡用剛才的方法,幫你解決的話……」葉麓低頭吐出丁香小舌,在頂端舔了一下,就這一下就讓曉喋吸氣,眼睜睜的看著葉麓吃力的把自己的全部納入。 
  葉麓的技巧生澀,手也不知道配合可曉喋的心就是跟著狂跳,每次頂到最深處他就瘋狂的想擁有葉麓,第一次這麼快就忍不住射了出來,白色的液體嗆得葉麓直咳嗽。 
  曉喋用衣袖拭去他嘴邊得白濁,拍著他的背脊:「沒事吧?」 
  「怎麼沒事?」葉麓給他一個白眼,「我第一次幫人做,怎麼會沒事?」 
  「哈哈哈哈!」突然之間曉喋的心情大好,精神也一下子恢復了。 
  「恩咳!真不知道你開心什麼。」葉麓也漸漸恢復力氣,只是「咕嚕嚕」的腹鳴打破剛開始的平靜,曉喋想笑不敢笑的樣子葉麓氣道,「我都沒吃過東西,剛才又做了這麼多體力活,當然是會餓的!」 
  「是是是!」曉喋掏出乾糧和水,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皇上請用膳!」 
  「哈哈哈哈!」兩人忽視一下,最後笑成一團,然後飛快的解決手裡的乾糧。 
  吃完曉喋就問葉麓:「我們現在是在北番和遙國交界處,這裡有什麼官員可以保護你回京的?我送你過去,我把握能護送你回京城。」 
  「我要是走了,你怎麼辦?」想到如果自己不見那些殺手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特別是曉血那種嗜血的表情,葉麓就隱隱有些害怕。 
  「當然是洗手從良,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曉喋作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道,「葉麓,你不會吃干抹淨了就不收留我吧?我可是死也要纏著你!」 
  葉麓沒理他,直接說道:「那去找小嵐,就是大將軍葉嵐,他在邊境那裡的軍隊裡,部署應對北番的事情!」他想來想去,只有去找附近葉嵐最是可靠了。 
  曉喋也不再戲弄,沉思道:「遙國大營離這裡大概有五百里的路程,官道肯定不能走一定會被發現的,走山路我施展輕功也起碼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而我們兩個走起碼需要兩天,可能時間更多!」曉喋看了一眼葉麓,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風餐露宿的苦。 
  把乾糧和水打了兩個包袱,一個曉喋背在身上,一個扔葉麓的懷裡:「拿好了,這是你兩天的食物,掉了可是要餓肚子的。」然後打橫就把葉麓抱了起來。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啊……」葉麓話還沒說完曉喋就把抱著他的手收了回來,葉麓整個人直挺挺的掉了下來,眼看小屁屁就要和地板親吻了,曉喋再次扶著起他,葉麓腳軟軟的根本施不了力,別說跑就是走也跌跌撞撞的。 
  受到驚嚇葉麓怒叫道:「曉喋,你這是幹什麼啊?」 
  「你這個樣子能自己走?」 一聽這話話葉麓就想咬牙自己走,可身體不幫忙,他還沒踏出一步就倒了下來,下一刻就穩穩的躺在曉喋的懷裡,葉麓這下再也沒掙扎紅著臉躲在曉喋的懷裡,他的手臂很有力很安穩的感覺。 
  很快兩人就出了秘道,出口處是一處樹林,曉喋辨認一下方向就不做停留,直接躍到樹頂上藉著樹枝的彈力疾馳。曉喋的懷抱很穩也很暖,葉麓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口上小歇。 
  行了將近一個時辰,葉麓感覺有些晃悠想要睜開眼睛,曉喋出聲警告道:「別睜眼!」漸漸的晃動消失曉喋才拍拍他,示意可以看了。葉麓看見竟然是道懸崖上面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偶爾有些縫隙里長出的籐蔓。 
  「曉喋,你累了休息一下吧!跑出去很遠了。」不僅抱了一個人,還要在難走的山路上行走,就算曉喋功夫好一個時辰下來也是累得夠嗆,葉麓已經能聽到他低低的喘息。 
  「不行,還沒脫離無塵莊的勢力範圍,我們必須趕快走!」 
  「放我下來把!我已經沒事了,可以自己走!」葉麓覺得藥性過去,腳也有力氣了。 
  曉喋緊了緊抱著他的手,堅持道「這裡有些不太好走,等到了平地我放你下來!」 
  葉麓不好意思再睡了,躲在他懷裡偷偷看起他來,曉喋的五官輪廓明顯英挺有質,地牢裡看不清楚,原來他的臉上隱藏了很多細細小小的疤痕,都是些舊傷不自覺的摸了上去。 
  「葉麓,我可以認為這是你是在調戲我還是在邀請我?」葉麓伸出手那些小動作,就全都看在曉喋的眼裡,他只看著並不阻止因為葉麓是他不討厭,不應該說是喜歡被他觸碰的人。 
  「我……」葉麓被放了下來,看見已經來到一片湖泊的旁邊不禁背景色吸引道,「曉喋這裡好漂亮啊,沒想到我們逃跑也有這麼好的景色欣賞。」 
  「你還記得我們在逃跑?」曉喋遞上水和乾糧,「記得的話就快點把東西吃了,好好休息下面還要走很長的路!」他的神色有些疲倦,讓葉麓擔心。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葉麓接過曉喋遞過來的乾糧,卻注意到他手上的一條條刮傷,是新傷,上面隱隱還在滲血。 
  曉喋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趕緊把手收了回來背到後面,笑道:「沒事的,一點點小傷而已,馬上就會好的。」 
  「快把傷藥給我!」葉麓見他沒反應,一手抓住曉喋受傷的手,一手探到他懷裡摸索著尋找傷藥,藥是找到了,也聽到曉喋低低的呻吟,焦急道,「曉喋,怎麼了?傷口疼嗎?」 
  看見曉喋臉上異常的緋紅,就算葉麓再遲鈍也知道他為了什麼呻吟,低頭拉著他跑到附近的湖邊清洗傷口,仔細看清除了傷口,葉麓才倒吸了口冷氣,上面不僅有劃傷割傷,還有很多沒有清除的倒刺。 
  「為什麼不叫醒我?」葉麓仔細的挑出他手上的倒刺,問道。 
  曉喋奇怪:「叫醒你什麼?」 
  輕輕的幫他上完藥,葉麓感覺眼睛濕漉漉的,有什麼液體要滑下來,吸吸鼻子:「為什麼剛才從懸崖上下來的時候,你不叫醒我?讓我伏在你背上,這樣你不是更容易下去。」葉麓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情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吵到他。撕下裡面乾淨的衣服,一圈圈把他的手包好,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見葉麓就要哭出來,曉喋用手敲了下他的腦袋:「我可是有叫醒你的,可晃了很久用盡一切辦法,你還是像小豬一樣躲在我懷裡,不肯醒!」曉喋故意沒看見葉麓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指了胸口不知道何時弄到的水漬:「不僅睡得沉,還會流口水,你看這就是證據!還濕著。」 
  「曉喋!你……」葉麓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抄起旁邊斷落的樹枝,追著曉喋打。 
  「哇,葉麓你好暴力!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你被我說到了,惱羞成怒。」曉喋看著葉麓憤怒也不逃遠,就和他保持兩三尺的距離,認葉麓怎麼追都打不到,氣得直跺腳又無可奈何! 
  「死曉喋,你給我站住!」葉麓也沒想到這次曉喋竟然真的原地站住,收不住手裡已經打出去的樹枝,在他身上打了個結結實實,「你……你怎麼不躲開啊?」 
  「不是你讓我站住的,我就聽話停下來了!」 
  「你這個大笨蛋!」 
  曉喋乘著葉麓發怒之際,一把奪下他的樹枝抱住他,暖暖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是呀,我是個大笨蛋,一個喜歡小豬的大笨蛋。」 
  喜歡?小豬?葉麓的腦袋一下子接受不了:「什麼?你說的什麼?」 
  曉喋在他耳邊大聲宣佈:「葉麓,我喜歡你!我愛你,做我的小葉子好不好?」 
  「可我……」葉麓很想答應他,但是他不能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的心已經佔據了幾個認。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走吧,我們快出發。」得不到他的回答,曉喋以為葉麓用沉默來拒絕自己,淡淡的放開了他,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去。 
  心裡狠狠的把自己罵了一通:人家一個皇帝,又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卑賤的殺手?曉喋啊,你太異想天開了,以為別人給你幾個笑容就是喜歡你嗎?太天真。原本剛剛敞開的心,又回到葉麓初見他時的冷漠,嘴角微微的上揚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暖意。 
  「曉喋……」那一股寒意讓葉麓開不了口只能支吾道,「等等我!」 
  後面的旅途上,曉喋沒有任何親暱的舉動,還是細心照顧著他,可就算是再難走的路也只是在後面扶一把,沒有再把他抱在懷裡。 
  葉麓覺得很累可還是咬牙忍了下來,沒有出聲訴苦,他很少和曉喋交談,曉喋就像一隻河蚌受傷了就躲在殼裡,任憑怎麼敲打都不會出來,冷漠就是他偽裝脆弱的外殼。直到累得不行見前面有個茅草亭,葉麓叫道:「曉喋,那裡有個亭子,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曉喋也不答話,行動卻告訴葉麓他同意了。兩人行倒茶亭門口,見到裡面守株待兔的人,就想逃走但來路已經被人封死,他們徹底的被人包圍了。 
  「曉喋,沒想到你竟然背叛了我們!」曉血今天沒有打扮得花枝招展,僅僅一身黑衣打扮,黑色的頭巾束住頭髮,葉麓知道也許眼前這個曉血才是他得真面目。 
  「背叛你們?你們當中又有誰是忠於我的?似乎我們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又怎麼談得上背叛。」曉喋嘴上泛起一絲冷笑,卻暗暗的把葉麓護在身後,如果是其他人他還有辦法對付,可曉血一個人就有著和他不相上下的功夫,唯今之際只有找機會待葉麓逃走了。 
  「曉喋,你把那皇帝交出來,我就看在你是我的師兄的份上,以前的事情不再計較,你還是喋血的老大。」曉血似乎提出的條件很優厚,躲在後面的葉麓嚇得意哆嗦,生怕落到曉血的手裡,就算不死也起碼掉了層皮。 
  「不用多說了,我不會把小葉兒交到你手上的,你死了這條心。至於喋血我宣佈從今天開始解散,江湖上以後不再出現!」曉喋握住葉麓顫抖的手,給他安心。 
  「師兄這話,意思今天是要和我恩斷義絕了?」曉血的臉色鐵青緊緊握住手裡的劍。 
  「曉血,不要再和北番做交易了,我們都是遙國人不能為了錢,違背自己的良心!」曉喋誠心的勸著,也算是為葉麓進一份力吧。 
  「哼!」曉血冷哼一聲,抽出劍就和曉喋戰在一起,原本曉喋的武功就比曉血高,可還要保護葉麓,又要抵擋旁邊那些人的圍攻,難免有些左支右拙,有些力不從心。 
  葉麓也拾起一把遺落在地上的劍,背靠著曉喋用隼爻交給他的劍法和那些殺手交上了手,倒也幫助曉喋擋住不少的攻擊。可他們兩個人終究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漸漸的曉喋身上開始掛綵,有幾處還是為了保護葉麓硬生生用身體擋下來的。 
  「我看你們還是快點投降吧!」曉血看著只能用劍才能撐住身體的曉喋,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曉喋,你現在還有能力保護他嗎?只要你交出他,我說過你還是喋血的老大。」 
  「曉喋,我……」葉麓就想自己站出去,這樣至少能讓曉喋活下去。突然又有幾個黑衣人出現在中央,葉麓以為又是喋血的殺手,暗想:這次完了,他和曉喋都逃不掉了。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來的五個黑衣人沒有對葉麓出手,而是背對著葉麓把他保護起來,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都是暗衛的人,葉麓見到援兵來了,心裡長出一口氣總算有救了,立刻命令道:「影子,快幫曉喋止血治傷,小心那個曉血他功夫很厲害。」 
  暗衛一個人不是曉血的對手,但是兩個人對付曉血就綽綽有餘了,一個人幫曉喋草草的處理傷口還好都只是些皮外傷,剩下兩個小心保護著葉麓,對付剩下的殺手。圍著的喋血的人越來越少,很多見不敵就逃走了,在那些人眼裡自己的性命要比掙錢更重要,最後只有兩人扶著受傷曉血面對葉麓他們七個。 
  「等等!」曉喋見暗衛解決了最後兩個殺手,正準備對沒有反抗力的曉血動手,趕緊制止道,剛才傷到腿只能一瘸一拐走過去,葉麓見他這樣趕緊上去扶著。 
  「小葉子,放了曉血好不好?畢竟他是我的師弟,我不想他就這麼死了!」見葉麓點頭曉喋過去摔在地上的曉血,「曉血,不,小師弟,我們師兄弟六個,能活下來的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原來我們做殺手是為了生存,現在沒有什麼在束縛你,安安心心不要再做殺手。」 
  「好,我不做殺手,那你和我一起走嗎?」曉血眼裡寫著少有的期盼。 
  「不!」曉喋看了一眼葉麓,「我答應了別人,要護他安全,我不打算離開。」 
  「你打算讓我一個人走嗎?」 
  「曉血,你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師兄再一直陪著你。你要學會就算師兄不在身邊,你也要能一個人獨立的生活下去。」曉喋鼓勵的拍拍他的肩膀,不帶感情回頭拉著葉麓走,倒是葉麓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曉血。 
  「為什麼?說什麼讓我好好活下去,苟延殘喘一個人活下去,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說到底我總是被遺棄的那一個,師傅是這樣,師兄也是這樣!」說著曉血就要舉劍自裁。 
  「不要!」葉麓一直看著他的情況,衝過去想要阻止,不過已經為時以晚,鮮血浸濕了曉血半邊的身體。 
  「喋,我喜歡你!一直都是,為了你建立喋血,為了你就算和天下人為敵我也在所不惜!可是為什麼你的眼睛裡沒有我,就算我怎麼引起你的注意,你也僅僅當我是愛鬧的小孩子,唯一讓我長大的理由竟然是為了離開我!」曉血用帶血的手抓住曉喋的袖子,「為什麼你會喜歡他?一個和你相處不到三個月,想殺了你的人?哈哈哈哈,我得不到他葉麓也別想得到……我也讓他得不到……」 
  聲音漸低,曉血已然氣絕身亡。曉喋聽不懂他後面的話,正打算去埋了曉血,見葉麓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事情的發生,但手指竟然已經呈黑色。 
  「小葉子,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葉麓想要站起來已經力不從心。 
  「別動!」扔掉曉血的身體,抓起他的手整個手掌已經成黑色,一根黑線還在往上蔓延,先點了他身上的穴道,然後撕下布條在他的手臂上緊緊紮住,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小葉子,你中毒了,我必須點了你的穴道阻止毒氣蔓延,這藥暫時能擋一下毒性,你快吃下去!」 
  曉喋讓暗衛抱著葉麓,並囑咐不可以讓他隨意動彈,才翻動曉血的屍體,在他指尖找到一根銀針,上面沾著血跡!曉喋把銀針放到鼻前一聞,暗叫:完了! 
  曉喋把手裡的銀針遞給暗衛,吩咐道:「你們兩個拿著這個,快去找宮中太醫,看看有沒有辦法幫皇上解毒。一定要快,這毒最多……最多拖延七日。快去!」 
  暗衛卻是護著葉麓並不離去,眼神裡明顯寫著不信任。一個領頭的暗衛出來說話:「曉喋公子,我等還是認為先護送皇上去皇宮,會更安全些。所以……所以恕難從命。」 
  「此毒名叫絕塵,意為斷絕凡塵,此毒一旦見血傷口就會慢慢麻痺,然後隨著筋脈慢慢侵入心脈,一入心脈就再也回填乏術,症狀就是開始是傷口發黑麻痺,接著從腳開始慢慢麻痺,最後到胸口。是我師祖的獨門秘藥,只有他老人家才會製出毒藥和解藥,我師父被逐出師門前只學了製毒卻不知如何制解藥,也沒傳我們製毒的方子,僅僅留下一些毒藥。」曉喋見暗衛的眼神已經變了繼續講下去,「宮中御醫醫術高明,但不一定善解毒,如果現在貿然回宮,耽誤了解毒時間況且皇上還有身孕,你們……」 
  曉喋賭不起,他沒有辦法用葉麓的生命去左賭注,也根本不敢去想像葉麓在自己懷裡失去生氣的樣子,在他的眼裡無論何種境遇,葉麓總是給他生機勃勃,毫不放棄的樣子,和他在一起就連心也是快樂的。 
  「影子,你們一切都聽曉喋的,他不……不會害我的!」被抱著的葉麓輕聲說道,穴道被點四肢麻麻的難受,而被刺毒針的地方則完全沒有了感覺。 
  聽到葉麓的命令暗衛們有些動搖,但還是堅持著不肯讓步:「那你打算怎麼做?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皇上的安全!」 
  「兩人去皇宮尋找解藥,我和另外三位往南去,那裡有兩個人一定能解他身上的毒。」 
  「您是說那兩個人?那可是有名的……」見死不救這四個字,暗衛沒有說出口。 
  「我一定會想辦法就小葉子的!」曉喋眼睛裡透出一絲堅定。 
  五個暗衛相互一看之後,微微的點頭,然後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留下三人一人過來扶住曉喋問道:「公子,我們該如何做?」 
  「我們去這裡南面最近的城鎮!」然後對著其中一個暗衛道,「你先去那裡準備一輛最舒適的馬車,盡量要防止顛簸是在不行就多放一些墊子。」那個暗衛明白的一點頭,匆匆離開。 
  剩下兩個兩個暗衛,一個小心的抱著葉麓,一個扶著曉喋朝南面的城鎮行去。一路上曉喋低頭不語,他都在想如何才能救的了葉麓,無論如何也要救要他。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曉喋的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一件一件的發生了。 
  葉麓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身邊的解毒藥只能阻止毒性蔓延,卻解不了毒也沒辦法減輕痛苦。為了阻止毒氣蔓延,不得已只能天天點了葉麓的穴道,讓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馬車裡,還要告誡既不能生氣也不能激動。 
  絕塵毒發一般只有三天,曉喋硬要拖到七天,葉麓受的苦可想而知。雖然是要命的毒藥,但不會讓人成天混混欲睡,葉麓只能清醒的感受著身體上發生的一切,他拒絕曉喋要點了昏穴的決定,如果他沒幾天好活了,那他還想用最後的時間看看這個世界,還有…… 
  曉喋知道他很難受,總是找些話題和他談論,終於發現自己這一輩子人生少年時的練武,後來除了殺人和害怕被別人殺死,竟然沒有什麼更好的體驗,就算走遍名川大山也是匆匆而過,無心身邊的景致。 
  第一天葉麓還很有興致,與曉喋有說有說有笑的。 
  「曉喋啊,你不要老哭喪著臉,好不好?」葉麓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病人是我,怎麼搞得好像是你中毒一樣,你這樣也會影響我的心情,我心情不好對身上的毒可沒幫助。」 
  這麼一說曉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葉麓立刻大叫:「不對,曉喋你假笑也起碼要嘴角上翹,對就是樣!眉毛要抬起,眼睛要彎彎的,噗哧,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曉喋不用看也能想像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眼睛凝視著葉麓在他身邊,不管如何心情總是很輕鬆。 
  「曉喋,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多大了?曉血看樣子一定大於十六歲,他是你的師弟,你先前告訴我的十六歲一定是吹牛!」葉麓意識到自己又提起已經死了的曉血,他不是不知道曉喋對曉血的兄弟之情,他也親眼看見曉喋為了救他,只是挖了一個淺淺的坑把曉血的屍體掩埋,更清楚曉喋很抱歉曉血傷害了自己,但又提不起心去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對不起,我不該提他的,讓你傷心了。」 
  「我是個孤兒,是師傅見我可憐,把我揀回去的。那時候見我兩歲左右的樣子,就說我兩歲了,到現在我二十了吧!」而葉麓的想法是現在又多一個人可以用年齡來壓他了。 
  「你師傅?」葉麓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不瞭解曉喋的過去,他從來也沒有提起過。 
  「嗯!我的師傅!小葉子想聽我的事嗎?」提到他的師傅,曉喋臉上倒沒有太多的傷感。 
  「可以說嗎?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聽!」 
  得到葉麓肯定的語氣,曉喋緩緩道來:「我是被我師傅揀來的,聽師傅說他下山辦事,去的時候見我一個人站在山路邊,兩天回來的時候我還是在那裡,可已經昏迷才把我帶回去的。師門裡一共兄弟六個人,我排行第三。師傅什麼都好,就是不會起名字,就按照排行大師兄叫小一,依次排下去小師弟是小六!呵呵。」想必曉喋和師傅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萬年冰山的臉上竟然露出陽光般溫暖的表情。 
  小三?曉喋的名字還真好。葉麓突然想到灌藍高手裡面的三井壽,以及櫻木一臉興奮叫著小三的模樣,突然間好想回去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去,這時候他產生了一種想法,如果這具身體也死了,自己會不會回去呢?眼前飄過一張張臉,不,這裡已經有他的牽絆,就算前面困難重重,他也會為了他們活下去。 
  生命,不光是他一個人的。 
  「後來呢?」曉喋沉浸在會議中,葉麓不禁出聲詢問。 
  「後來?後來當然是跟著師傅學武,生活很清苦師傅時常又會揀一個人回來,等到師傅再把曉喋帶回來,大師兄就不再讓他下山了,害怕師傅衝動再帶回一個人,那時候我們只能喝西北風了,那年大師兄十三歲。師傅一直沒說我的師祖是誰,後來一次師傅酒醉才知道他是被師祖驅逐師門的,至於原因直到死他都沒透露過。」曉喋說著他們師兄弟的平時趣事給葉麓聽很瑣碎,很溫馨,「我十三歲那年師傅去了,留下我們師兄弟六個和一間破茅草屋。我們六個就準備下山闖闖,大師兄那年也才十六歲,我們什麼都不懂,仗著功夫不錯就想成立鏢局,沒想到鏢局沒做成變成一個殺手組織了,後來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弟、還有五師弟都在出任務去了,留下我和曉血我們才把組織改為喋血,把名字也改了。」曉喋不想多說殺手的經歷,沒想到葉麓聽著聽著已經睡著,透著淺淺的呼吸。 
  第二天,葉麓精神不是很好,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不停咳嗽,安靜的時候就喜歡呆呆的看著天空,不搭理任何人。 
  第三天,長時間臥床精神就開始恍恍惚惚的,抓著短暫的時間葉麓還坦白了不少事情。 
  「曉喋原來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什麼話?我不記得了。」曉喋見他要說話用枕頭把他身子墊高。 
  「讓我成為你的小葉子,你說你喜歡我!」葉麓不敢看他,轉頭看著傳外的樹木一顆顆倒退,「那次我沒有答應你,今天乃至以後我都不會答應你的。曉喋,我的心裡面已經牢牢駐紮了三個人,我不可能忘記他們的,所以我做不了你的唯一。這就是我的原因!」 
  「我……」 
  「曉喋!」葉麓阻止他說話,「不要說,等我這次傷好了再告訴我!」如果我傷不好,就永遠不要告訴我,成為你的秘密。 
  第四天,噩耗降臨,瞿風胤隼爻過來了,帶來的消息就是宮中的太醫,對這個毒束手無策,根本沒辦法弄出解毒的方法。擁擠的車廂裡又擠進來兩個人,這兩人只冷冷看了一眼曉喋,凌厲的眼光就想把他一刀刀凌遲。 
  第五天,葉麓整整五天沒有動彈,身體的衰弱還有精神上面對死亡的恐懼,讓他瘋狂了起來,再也忍不住眼淚在三個男人面前哭了出來。 
  「讓我回皇宮好不好?爻,我想見見皇叔和小嵐,還有寶寶和樂樂!」 
  「沒事的,麓,你等把毒解了,我們就馬上回去。」隼爻出聲安慰,他的眼淚如利刃直直扎到心裡,痛徹心扉。 
  「可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我想在死前見他們最後一面,難道不行嗎?這是我的最後要求了!」 
  葉麓虛弱的眼神讓他們心疼,但是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放棄的。瞿風胤低聲道:「小貓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還有人能解你的毒,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可那是有名的見死不救,與其去求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不讓我安安靜靜的走?我只想看看他們而已!」葉麓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許你放棄!」曉喋抱住他,然後拭去他的眼淚,「你要是放棄了,我們怎麼辦?你忍心不要我們嗎?就算是一點點希望,我們也必須試試,知道嗎?你還不是要聽我的答案嗎?小葉子,堅持住我們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輩子,不離不棄!」 
  「對,不離不棄!」 
  車輪轉動,懷著一個個不放棄的心,馬車朝著南方駛去。 
   
  《第四部完》 


第五部 毒王醫仙 

  第七十六章 

  好熱啊,好熱!葉麓吃力的睜開眼睛,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喃喃道:「我又是死了嗎?」 

  最後的記憶是他中毒的第六天,終於感覺到了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就算不點穴道葉麓也知道自己頭部以下一點都動不了,估計臉色也是不同於平時的蒼白。 

  馬車已經不眠不休的行駛了六天,隼爻陪著葉麓,而曉喋和瞿風胤在另外的車上休息,三人中總有一人會守著葉麓。手上纏著繃帶被隼爻握著,繃帶下的手一定是如炭般的漆黑。 

  「爻,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葉麓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亮,讓人心疼的亮,他的聲音很輕,要不是隼爻貼近他的臉根本聽不清。 

  「醒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別擔心,過幾天就會沒事了。」隼爻體溫透過繃帶溫暖著葉麓早已麻木的四肢,「等你好了我們就立刻回宮,我會保護你好好的不再受傷害。」 

  「對不起,我堅持不到孩子出生了,不能幫你生孩子了,如果我死……」 

  死這個字葉麓剛說出口,就被隼爻摀住:「不會的,我絕對不允許,孩子沒有我們可以再生的,只要你平安就行了,就算翻遍瑤國的土地我也會救你的,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爻,聽我說完,我怕我沒機會再說了!」葉麓表情有一絲擔憂,這幾天他聽到他們斷斷續續談論,知道就算趕到求醫的地方,希望也是非常的渺茫。 

  「如果我有事,曉喋就拜託你了,你們不要為難他。我知道我的請求很過分,可是爻你是三個人裡面最理智的,曉喋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在無塵莊也是盡力保護我,我中毒並不是他的錯,我希望你能讓風胤還有皇叔他們不要怪他。」 

  「我……」 

  葉麓眼簾漸漸下垂,始終沒有聽到隼爻的許諾,也許這對他來說太難了。 

  後來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他怎麼會到這裡來,這白茫茫的一片到底是哪裡?為什麼不能動,還有這裡怎麼這麼熱? 

  「有沒有人?」就算沒有人回答,葉麓還是忍不住問道。 

  「吵什麼?我們在幫你解毒,如果你還想要命就給我們閉嘴!」白霧中出現一個紅影一個白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還沒有死。 

  身體還是很熱但是白霧漸漸散去,葉麓看見自己身體在一個大木桶裡,只有腦袋露在外面,因為腦袋下面的部分都沒有知覺,覺得熱的只有面部,看得出那兩個人正在煮自己,白霧正是水蒸氣。想要開口詢問就想到剛才那兩人的威脅,只能乖乖閉上嘴巴,水蒸氣弄得他眼睛難受,乾脆連眼睛也閉上反正都看不清什麼。 

  「揚,據說他是瑤國的皇帝,真的假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談不上好聽冷冰冰。 

  「當然是真的,漣。送他來的那個人,就是皇后兼任戶部尚書。」和剛才那個聲音差不多,要不是葉麓閉眼都會認為同一個人在說話。 

  「不是說好不救人的嗎?揚,你怎麼又救了不相干的人?」 

  「沒有啊,怎麼會是不相干的?做為交換條件他解毒後,一年內是我們的僕人!」 

  「揚你上當了,沒看見他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那等他生完孩子好了,一年內任我們處置!漣,連皇帝都要聽我們的,一定非常的有趣,不過還要等些日子,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好像是非常好玩的樣子!」說到這裡就再也沒了聲音。 

  什麼?僕人?一年內任他們處置?葉麓感覺一陣氣血翻湧,一張嘴嘴裡吐出一些腥臭的東西,就失去了知覺。等到再次醒來,葉麓已經被放置在一間屋子裡。掀開被子才感覺到一哆嗦,他竟然是渾身赤裸的,還好床邊放了一套衣服,不過這料子……還好比較柔軟。 

  穿好衣服葉麓打量起這間屋子,唯一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破,簡陋到還不如無塵莊的牢房。他剛才躺的所謂床,只是一個木架上面擱了一塊木板,隨便鋪了些被褥,一張桌子屋角有一個不大的箱子,就是全部的裝飾。屋子裡非常非常的乾淨,因為所有物品新的,至少桌子和箱子是新的,上面還有樹上的蛀蟲不時探出。 

  「啊~!!」葉麓高聲尖叫,他最怕這種軟軟的小東西,光想到就毛骨悚然。 

  「吵什麼,吵什麼?」那兩個相似的聲音再次出現。 

  「蟲……蟲子!」趕緊躲到兩人後面,兩手分別撐住他們的肩膀,僅僅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個軟體動物的動向,但又無力捍衛自己的土地。 

  「只是蟲子而已,你怕什麼?」穿白衣的抓起蟲子扔到了屋子中央,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灑了一點在那只蟲子上,對著紅衣的道,「漣,看你的。」 

  紅衣的漣也和他一樣掏出一個瓶子,不過就是在蟲子的附近灑上一些,回來捏著葉麓下巴道:「好好看著哦,以後你想抓蟲子玩,也抓不到了!嘿嘿!」 

  葉麓就被下面詭異的現象驚呆了,只見屋子裡所有的蟲子不管大小,也不管飛蟲還是爬蟲,都前仆後繼朝剛剛灑了藥的地方爬過去,開始的那只蟲子漸漸的化成一灘黃水,後來的只要一碰到那水也變成一灘黃水。葉麓喃喃道:「化屍粉?驅蟲散?」這時候他的嘴巴都能放下一個大個的雞蛋了。 

  漣走到呆住的葉麓面前,把手中的丹藥丟到他的嘴裡,然後強迫他吞下。 

  「恩咳,恩咳!你……你給我吃的什麼?」強迫吞下藥物的感覺真不好。 

  「解毒藥!」漣拉住白衣的揚坐下,對他道,「那些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不該認識一下小傢伙嗎?他可要比那些蟲子有趣多了。」 

  漣看著葉麓難受的表情,惡質的威脅:「如果你不喜歡丹藥,我不介意給你開那種湯藥!」 

  「不用麻煩了,丹藥很好,真的很好!」葉麓趕緊制止,開什麼玩笑讓他喝那種黑漆漆的湯藥,還不如直接讓他毒發身亡來的乾脆。 

  「對了,忘記介紹我們了!畢竟你要在這裡起碼住上一年,需要熟悉一下環境。」漣開口就是讓葉麓害怕的消息。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對了,忘記介紹我們了!畢竟你要在這裡解毒起碼住上一年,需要熟悉一下環境。」漣說出葉麓害怕的消息。這才看清楚兩人,一模一樣的臉和髮式,不一樣的是衣服。漣是穿著一身紅衣上面繡著黑紋,臉上笑嘻嘻的;而揚是一套白衣上面繡銀紋,面無表情有些冷;除了衣服眼色式樣都是一模一樣的。 

  「為什麼要在這裡待上一年?你們不是醫術很厲害嗎?這個毒對你們來說不是很好解的?」葉麓真不願意在這裡住一年,這種破屋子就算一小會他都待不下去。 

  坐在一旁的揚露出一絲不悅的表情。 

  一直笑笑的漣表情還是在笑但眼神銳利起來,麓就被他一下子摁在床板上:「不是我們願意留你一年,而是不得不花一年時間救你。如果你不想要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服下解藥,讓你下山,你來得太晚毒已經入侵到胎兒裡面。怎麼樣留步留下?」 

  「我……留下!」葉麓撅著嘴不滿道,知道他想把孩子生下來還這麼說,「我叫葉麓,這一年就請二位多照顧了!」 

  漣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放開葉麓指著自己笑道:「我叫歐謹漣,擅長醫術所以人們都叫我醫仙,我主要幫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排毒。其實在醫術裡面打胎藥我做的也非常好,絕對無痛苦無副作用,小麓麓你要不要試試?」 

  揚也酷酷自我介紹道,「漣的哥哥,揚!」多一個字都不肯說,也太愛耍酷了。 

  漣接著道:「我的大哥擅長使毒,人家都叫他毒王,你中的絕塵解藥就是我大哥配的,還好你中的絕塵不是我大哥配的,否則七天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下了。好了,介紹完畢,平時你可以叫我漣叫他揚,明白了?小麓麓!」 

  小麓麓?葉麓噁心的差點吐出來,捂著嘴道:「能不能換個稱呼,不要叫小麓麓?」 

  「那叫什麼?小葉葉?小乖乖?小甜甜?你覺得哪個好?」 

  揚一臉正經指出:「小甜甜,不錯!」 

  葉麓差點沒有暈過去,揚絕對有說冷笑話的本事:「還是小麓麓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難受,這次真的好像吐!葉麓強忍著反胃的感覺。 

  「小麓麓,你是不是很想吐?那就吐出來才好受!」漣拉開葉麓捂著嘴的手,在他後頸一捏,一些黑黑的味道古怪的液體就噴了出來。 

  「揚,那個藥果然有用!」揚只回答他悶悶的一個「嗯」,漣又對著葉麓說道:「有兩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小麓麓要先聽哪個?」 

  葉麓還在難受的乾嘔,根本無暇回答他,給了他一個白眼。 

  「算了,我也不賣關子了!好消息就是,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九成,本來每天需要在一種惡臭的草藥裡泡一個時辰的,現在也不需要了。」漣見他不再乾嘔,溫柔的拭去他嘴角的污漬,「壞消息就是,現在你必須在另外一種草藥裡每天泡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哦麥高!那前面這算什麼好消息,葉麓這次不再壓抑胃裡翻騰的感覺,一股液體再次噴出,目標漣的那身漂亮的紅衣。 

  當然又是出生未傑身先死,漣飛快的躲開了不過一腳踩在剛才那堆穢物上,臉色非常非常的難看。「對不起,對不起,我忍不住!」葉麓飛快的道歉,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第一次看見揚出現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臉部的肌肉也開始活動起來。 

  「哼!」漣生氣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氣揚還是在氣葉麓,「走吧我帶你熟悉這裡的環境,順便看看天一山的風景。」 

  第一局葉麓小勝。 

  葉麓踏出屋子立刻就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了,陽光很好映襯對面的山峰更加翠綠,在那峭壁上還開著野百合,還有些高大的山峰一半躲在白色的雲層裡。 

  「這裡真的好漂亮!」葉麓伸個攔腰深深的吸了口氣,「好舒服。」 

  「很美吧?這是我和揚走了五年才找到的地方!」漣似乎已經忘記剛才不快和葉麓站在一起,欣賞眼前的美景。 

  站了整整一柱香的時間,葉麓才把目光不捨的移開向後看去,不看還好一看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裡是山頂大片平地,葉麓眼前是他剛才住的茅草房,遠處是間灰灰的房子,問題就是茅屋後面的那幢豪華的大屋,材質和裝飾毫不比皇宮差。 

  漣好像沒看見葉麓難看的神色,指著茅屋說道:「這間屋子就是以後你住的房間,灰色使我們的煉丹房,而我和揚就住在你旁邊的屋子,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去那裡找我們。不過要告訴你,我們屋子裡揚的東西最好不要亂碰,否則中毒可就麻煩了」 

  「好了,都介紹完,小麓麓對環境也認識了。我就說說你留在這裡一年,也不能白吃白住是吧?所以這一年你都要當我們的小廝!」 

  漣惡質的笑容就知道他身上沒有錢,葉麓氣得牙根癢癢真想一拳揍過去,很暴力但是真的很解恨。「小廝需要做什麼?」葉麓最後還是洩氣道,他還要他們幫著解毒,人在無眼下不得不低頭。 

  「小麓麓,我知道你很想揍我,不過你現在中毒內功都被我封起來,如果打我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打是親呢?」很少說話的揚還在一邊起哄的點頭,似乎還想把臉伸出來。 

  「你不要認為揚好欺負,他混身都是毒!」漣看見葉麓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我們小廝的工作不多,就是早上起來叫醒我們,伺候我們起床,然後疊被挑水砍柴洗衣做飯,我們煉藥的時候給我們當小童。飯不用做很多的,一天三頓再加夜宵就可以了。對了,你不要忘記每天還必須花兩個時辰到我們這裡來,給你解毒。這樣的工作應該不是很累的!」 

  葉麓瞪大眼睛問道:「你們確定只需要我做這些就可以留下來了?」 

  「是呀,你也認為不多吧?」漣的笑容已經被葉麓定義為撒旦的笑容。 

  「你們知道我懷孕了嗎?」 

  「當然知道,我很關心小麓麓的!」漣還想看葉麓感激表情,似乎他的好心讓葉麓明白。 

  「如果你們覺得,幹這些活不算虐待孕夫的話,我會努力做的。」哼,努力不代表我能做完,以後就看誰欺負誰,兩個大壞蛋。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葉麓雖然氣他們把自己當小廝使喚,不過按照他得過且過的個性,不一會就不放在心上了,倒是對天一山的景色著迷起來,在山頂上四處轉悠,發現山頂每個角度看到風景都大大的不同,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後發呆也算不缺地方了。 

  漣和揚的居所看上去很大,都是書房練功房,竟然只有一間臥房僅有的傢俱就是一張可以容納四人的床。葉麓曖昧看著兩個人,眼光裡帶著濃濃的粉紅色彩。 

  漣走到葉麓身後一把抱住他,熱熱的氣息吹在他脖子上:「小麓麓,我和揚從小就是不分開的。不過我認為小麓麓是不是想和我一起,享受一下那張大床的感受?」 

  還沒等葉麓拉開漣,揚就把他給拉開了,然後的動作把葉麓給嚇倒了。揚竟然學著漣的樣子緊緊的抱住葉麓,然後再放開牽著漣的手道:「一樣!」 

  葉麓大汗,真不知道這個一樣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一樣被抱? 

  山頂一處亂草叢,竟然是漣和揚的種草藥的地方。左面鮮艷的花朵是揚的毒草園,除了那些毒草毒花,其他什麼都沒有連只蟲子都找不到;右面是漣的藥園,裡面什麼都有還有幾隻被補藥喂的很肥的蜈蚣。 

  「小麓麓,那些蜈蚣大了就是揚很好的毒蟲了,沒辦法誰讓揚的園子裡連蜈蚣都不願意去,老跑到我的地方來。」 

  聽了漣的話,打死葉麓也不打算再踏進這裡,無論走進哪裡都是找死。轉了一圈葉麓沒有發現可以從山頂下去的地方,難道這裡還有秘道? 

  「想從這裡下去其實很簡單,跳下去就可以了!」漣指著離山頂很遠的幾個平台,「那裡,那裡可以落腳的,不過小麓麓現在內功全失還是暫時不要下山的好,需要什麼我會幫你去買的!」漣赤裸裸的警告,葉麓看下面霧氣騰騰的懸崖,還是決定站得遠些,他的命完全掌握在眼前兩個惡魔的手裡。 

  第二回合,漣和揚大勝,葉麓慘敗。 

  葉麓在求天無門求地無路的情況下,開始了山頂的小廝生活,以及和漣和揚的鬥智鬥勇,也是他們的苦難生活的開始,要是他們知道後果,漣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餿主意的,不過該著他們的怎麼也不會跑掉,這是老天安排好的所謂命運。 

  第一項工作叫醒。 

  漣讓葉麓早晨早些叫醒他們,葉麓的賴床毛病有目共睹,日上三桿還在床上抱著被子流口水,原來打算早起去採露水的漣也正因為這樣耽誤了時辰,在葉麓身上灑了把笑笑粉,不到一柱香的時候就幫他解了,因為那笑聲比哭還難聽,再加上山間的回音直把他們嚇的心寒,不過葉麓受到這個教訓,許諾明天一定叫醒他們。 

  月亮還在正空中掛著,葉麓迷迷糊糊的起床,用冷水打了盆洗臉水,就打算去揚他們的屋子叫醒他們。閉著眼睛在屋子裡摸索,葉麓很幸運的沒碰到東西,到了床頭就把手裡的冷水往兩人頭上一到,臨走還不忘記把洗臉盆罩在漣的臉上,然後再迷迷糊糊的摸回他的小茅草屋補眠去了。 

  正在好眠的漣被冷水淋頭,氣得他大罵:「葉麓,你個混蛋!」說著就要從懷裡掏出一把藥粉灑在葉麓身上,無奈被揚攔下。 

  「晚上,麓的笑聲很恐怖!」揚還在害怕白天葉麓笑聲的餘威,要是再晚上這麼一笑加上黑漆漆的夜晚,他怕以後每晚都是惡夢了。 

  漣還想找些其他的藥粉,可這些不是非常重要的藥粉,平時配起來容易都是用紙頭包住的,被葉麓剛才水一淋早變成紙和藥粉糊糊了。 

  漣和揚濕濕的被褥不能睡,兩人只能在各自的練功房湊合一晚,第二天睡眠質量級差的兩人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再三拜託葉麓千萬早上不要再去叫醒他們了。 

  「小麓麓,你以後就不用叫醒我們了!」漣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怎麼行?這不是我小廝的工作!不會出現昨天的情況了,我一定會早早的叫醒你們的!」葉麓信誓旦旦說道,其實他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只記得他起來去叫醒他們,後面發生的事情根本不記得。 

  「不用了!我和揚都認為我們自然醒是最好的!」 

  就這樣在葉麓的強烈要求下,兩兄弟的婉言拒絕中,葉麓繼續他日上三桿的生活。 

  第三局葉麓反敗為勝。 

  第二項任務疊被。 

  山上的生活還是很無聊的,葉麓除了每天花兩個時辰療毒,剩下的時間就是吃飯睡覺,還有就是在草皮上看風景發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非常願意幫著兄弟兩分擔的,比如疊被。 

  兄弟兩睡的是上等的蠶絲被,無論是手感還是柔軟度或者是保暖度,都比葉麓睡的棉被要好太多了。葉麓摸著手上的被子,就在考慮不知道躺下去是多麼舒服的事情,他躺下去不會給兩兄弟發現?葉麓作賊似的四周看看,才記得這時候兩兄弟正在那個雜草園,擺弄他們的寶貝毒苗和藥苗,沒一個時辰不會回來。 

  睡一下沒關係的,就一下下他們不會發現的。葉麓自己安慰著自己,腳已經脫下鞋子心滿意足的抱著被子閉上眼睛,雖然有漣的警告,照他那種記憶對這種信息一向過濾的很快。 

  漣和揚回來的時候,看見葉麓一貫的睡姿——抱著被子流口水,那水漬不經被子上,枕頭下面的墊被上都是,最讓他們不能容忍的是葉麓竟然用他們的被子擦流口水的嘴巴,然後換了乾爽的一頭繼續睡。 

  「葉麓!」漣高八調的聲音大叫,拎起葉麓就往外扔,做完美的拋物線運動。原來葉麓給他們疊被那不能算疊被,就是把被子團團堆到床腳,然後把枕頭扔在上面,再用帳子遮住,外面看很乾淨,可每天漣看見被子上的折痕,就忍不住青筋暴起。 

  好在揚在葉麓快要著地的時候接住他,抱回來放在床上:「小心,孩子無辜!」 

  漣喜歡乾淨,恨不得把床上所有的東西都燒了,可氣又沒處撒,拉著揚扭頭就走。揚笑笑的回頭看著睡得香香的葉麓,跟著漣出去了。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葉麓的一次好眠給他帶來了一床溫暖的蠶絲被,原因是漣說,他不要用有人口水流在上面的被子,太噁心了!在嫌燒燬太麻煩的情況下,把被子扔到了葉麓的床上,並威脅以後不許再靠近他們的床。至於這威脅能產生多少效果,那只有,不沒有人知道葉麓會做出什麼。 

  第四局葉麓勝得稀里糊塗。 

  第三項工作挑水。 

  山頂很難取水,所以漣和揚就在低處挖口井,不過離他們住得地方非常遠,要路過兩人得藥草園才能到達。葉麓今天又早早得起來,因為嗓子渴得冒煙了,水缸比外面得泥土還要干,決定好心幫他們取水挑著兩個大木桶就出去了。 

  葉麓用手舀起井水,開始猶豫起來,喝還是不喝?雖說古代乾淨沒有污染,可山上的水誰知道是不是沖刷過什麼動物糞便之類的,更不要提那些不明的微生物,可是他真的很渴,是渴死還是選擇喝壞肚子拉肚子拉死,最後葉麓決定喝下去先解決口渴的問題再說。 

  裝了兩木桶的水,木桶很大很重裝了水更重,葉麓搖搖晃晃的向前邁進,有些責怪古代的箍桶技術,好不容易打的水灑了大半。來來回回幾次,葉麓都快累的趴下,也就裝了水缸裡面淺淺一層,正在思想鬥爭是不是還要去。 

  就見揚抱了一把毒草進來,把它寶貝的毒草往旁邊一扔,搶過葉麓手裡的水桶,施展輕功不一會就拎回兩大桶裝得滿滿的清水,卻不見他倒入水缸,卻是把葉麓弄來的水全部倒掉了,勞動成果就被人這樣破壞了,氣的葉麓臉頰一鼓一鼓的。 

  揚捏著葉麓氣得紅撲撲的臉蛋,似乎還有越捏越上癮的感覺,冰冷的表情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缸髒了,裡面水不能用!」說完就把他打的水倒進去,一下子就裝滿了半缸。 

  外面突然有一聲尖叫:「啊!這誰幹得好事把水灑在路上?葉麓,你給我出來!」 

  走出去看見漣紅衣上都是星星點點的泥斑,還有屁股上的一大灘污漬,他的草藥散落在四周,估計在路上滑了一下,但是錯誤絕對不是葉麓的。 

  「漣,你沒事吧?怎麼不小心,手裡拿著東西更要好好看路。看衣服都摔髒了,快脫下來我幫你洗洗!」說著就要扒漣的衣服,一下子漣就剩下白色裡衣,呆滯看著看著葉麓抱著衣服急急消失的人影。 

  「揚,我們留下他,是對還是錯?」漣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 

  「對,有趣!」揚看著自己雪白的鞋子上的泥點,剛才就是因為路上的水才會沾上的,他最討厭髒髒的鞋子,所以才搶著去挑水的,不過他認為留下葉麓他能看見不少,弟弟以前從來沒有的表情,補充道,「你的表情,有趣。沒見過!」 

  「揚你!」漣竟然看見揚露出溫柔的笑容,大叫,「葉麓,我要殺了你!」叫是叫著,真讓漣動手他還真捨不得傷了他。 

  第五局葉麓勝的勉強,估計挑水的任務不會再交給他了。 

  第四項工作洗衣。 

  葉麓拿著漣脫下的衣服飛快的逃跑,衣服還是要洗的,但是怎麼洗?葉麓回憶著原來洗衣的步驟,放水然後洗衣粉,沒有?皂角這類東西葉麓連見都沒見過,看見院子裡的大棒子,這個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洗衣棒。 

  把衣服放在石板上平鋪好,然後一棒子砸下去。咦?怎麼石頭裂了,衣服破了?古代的衣服質量就是差,一下子就是破了。葉麓拍拍自己的胸口,把尚未洗乾淨的衣服晾出去,至於破的地方,就讓漣自己想辦法,要是說針線活葉麓可不想滿手針眼。 

  漣急急的衝過來,問道:「小麓麓,衣服是你洗的?」 

  「是呀,漣,我很能幹吧?」笑得有些心虛。 

  「是誰讓你洗的?」漣已經發現一幅上那個大口子,其實口子也不大,只是破的地方不太好,前襟靠近大腿根的地方。 

  「我剛才問你要不要洗,你沒說不要,我就想幫你洗了!」葉麓暗自嘀咕漣真小氣,不就是破了件衣服嘛,討好道,「沒關係,上面打個補丁就又可以穿了。」 

  「你覺得打補丁還能穿?」漣已經開始決定,不讓葉麓碰他的任何東西了。 

  「這個……」葉麓看著揚過來拿著洗完的鞋子,正準備曬乾,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沒想到揚竟然什麼都不說,只對他們笑笑就離開了!太不夠意思了。 

  衣服的事情也沒葉麓干的份。 

  第六回合葉麓勝,漣損失慘重。 

  至於其他的一些簡單的家務,到了葉麓手裡就變得無比恐怖了,以至於威脅到漣和揚兩兄弟的生命。比如砍柴,好好的斧子在別人手裡,要多合手就有多合手,可葉麓一拿到手,剛剛舉起還沒有砍下去,斧頭就直直的飛了出去,正落在漣想踏出去的腳前面,鋒利的斧頭砍掉他的鞋尖,露出三個漂亮的腳趾頭。 

  只要漣剛剛在跨出去一點,他的腳就沒這麼幸運了,萬一要是落在腦袋上,為了小命考慮,兩人當然不會再讓葉麓砍柴了。 

  最恐怖還是要說葉麓做飯,那種疊加的恐怖是一天天積累下來的,足以讓人四肢酸軟、頭暈目眩到最後的心臟停跳都是可能的。 

  第一天漣忙著煉藥,受了幾天生命威脅他是怎麼也想讓葉麓給他們做飯,可葉麓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做的飯大家都說好吃,想原來在璇宮他就是靠廚藝才抓住隼爻的心的。 

  兄弟兩人煉好藥出來,沒有聞到煮飯時的香味,以為還沒好就在房間裡等啊等,一直等到月亮都快下山了,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還沒上來。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胸,腳步蹣跚的去葉麓茅草屋質問,竟然沒人倒是廚房隱隱動靜。 

  葉麓手裡拿著一根木棒,下面是塊木塊不知道他在擺弄一些什麼,半成品的食物放在灶台上,已經失去新鮮的顏色,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應該是努力很久了。 

  「小麓麓,你在幹什麼?」漣盡量用最溫柔的聲音對葉麓說,覺得自己的笑容自從他來了之後,就越來越僵硬,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本章完>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你在幹什麼?」漣看著葉麓奇怪的舉動,他不做飯擺弄木頭幹什麼? 

  「生火啊!沒火怎麼煮飯,漣啊,我都弄了很久了怎麼還沒火?」葉麓懊惱把鑽木取火的工具送到漣的面前,讓他想想辦法。 

  漣只想撐住自己的額頭,誰來救救他?忍住自己的脾氣:「你不知道用火石嗎?這個怎麼能生火?木頭還是潮的,就算有火也點不亮。」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怎麼都弄不起活來,見漣走到灶前拿起兩塊黑石一碰,火星就點燃裡面的稻草,不禁領悟道:「原來這個才是火石,我還以為是煤炭呢!」搞得兩兄弟大汗,知道鑽木取火知道煤炭,卻不知道火石是什麼樣子,不知道是該誇葉麓太聰明,還是太白癡。 

  「快點做飯,我們都要餓死了!」漣已經無力和他爭執什麼,拖著揚離開廚房,他還是先找些點心墊墊饑,對葉麓他已經覺得無力了。 

  漣覺得最近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可反觀揚冷酷酷的臉上,時常出現一些包容溫柔的笑容,他們什麼時候變的?好像是葉麓出現以後! 

  「揚,我們快點幫他治好身上的毒,讓他回去好不好?那個交換也不要實行了。」漣有些害怕,葉麓繼續生活在旁邊,會不會打破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現在已經覺得有些亂了。 

  「好!漣的決定,我都同意!」揚是這麼說著,想到現在還在廚房忙碌的人兒要走,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捨,可對他來說漣是出生到現在就陪伴他的人,最重要的兄弟。 

  兩人無語的等在屋子裡,各自想著心事,漸漸的發現屋子裡充滿了濃煙。暗道:不好。就直接衝了出去,還好房子沒有燒起來,裡面藏著漣和揚多年心血的結晶。只是廚房裡的不斷冒出的滾滾濃煙,又是怎麼回事? 

  「嗯咳,嗯咳……」離廚房很遠就能聽到葉麓猛烈的咳嗽聲。 

  漣第一個衝進去,把已經熏成碳黑的葉麓暴了出來:「你又是在做什麼?」漣剛才以為廚房失火,而葉麓還被困在裡面的時候,心猛地緊縮一下。 

  「火點著了,可是火不旺燒不了東西!」葉麓感受著兩人發過來的怒氣,忙指了鍋子裡煮了半天仍舊半生不熟的菜解釋,「我只是用扇子扇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濃煙,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對不起!」 

  揚默默的走過去,把火生好示意葉麓可以用了。 

  「為了監督你,不讓你在弄出什麼麻煩來,我們決定在這裡好好看著你!」漣和揚同一個姿勢靠著牆盯著葉麓,不走了!兩人都覺得心臟還跳得厲害。 

  「漣……」葉麓回頭求助道,可是看見他黑黑的臉色,就沒勇氣再說下去了。繼續努力做他的飯,終於在兩人的嚴密監督下,色、香具全的四菜一湯安全的擺上了桌子。 

  漣用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切的大小正合適四四方方的,選的肉也不錯肥而不膩,煮得也夠久聞上去也是香香的味道。在葉麓一臉企盼下,漣咬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品嚐起來,然後就看著他瞪大了眼睛,把肉吐在地上,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黑,衝到水缸那裡開始漱口起來,最後從懷裡摸出一顆丹藥吞下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揚,我懷疑小麓麓是你的親傳弟子!下毒都不著痕跡的。」漣見著揚一臉的不解,「你去到園子裡抓幾條毒蟲過來,我們來玩個好玩的。」 

  葉麓坐著不敢動,不過他忙了一天肚子餓死,偷偷的舉起筷子打算自己先偷吃兩口,看漣那表情就知道飯菜應該不和他口味,不過填飽肚子要緊。 

  「放下!」漣打掉葉麓的手,這下子真的一動不敢動了。 

  揚很快就回來手裡捧著一個盆子,裡面爬滿了蜈蚣、蜘蛛、蠍子之類的,葉麓看了就渾身打顫,他最怕蟲子了。 

  「我們來看個好玩的!這是一根銀簪,你們看好了!」漣把髮簪探試著葉麓做的飯菜,幾個試下來髮簪都沒有變色。 

  「漣,你幹什麼?我好心做給你們飯吃,你還懷疑我做的東西有沒有毒?」葉麓有些生氣,他忙了這麼久竟然換來如此的猜忌,「沒有毒,是不是我可以吃了?」 

  「我沒懷疑你,小麓麓,不過我看你還是等一會吃,比較好!」漣把剛才吃的紅燒肉都倒進裝滿毒蟲的盆子裡,毒蟲聞到肉味蜂擁而上。 

  「幹什麼?不喜歡吃,也不能浪費啊!」葉麓很生氣漣的做飯,抬腿就走。 

  還沒跨出門,馬上就被漣從後面抱住,拉回了桌子邊:「小麓麓,別急看好了。」只見那些毒蟲吃了肉以後,都在盆子裡死命的掙扎著,有些更翻起了肚子,不一會能動的就沒剩下幾隻,全部死光光。 

  「漣,他們怎麼了?是不是這些蟲子都是素食的,吃不習慣紅燒肉?」葉麓覺得既然他做的東西沒有毒,就不是他這裡的問題。 

  「不是哦!」漣把清水澆在剛才他吐掉的肉上,就看見一陣陣的青煙,「小麓麓你好厲害,做出來的飯菜銀針都測不出毒性,可味道差到能把那些毒蟲都吃死掉,這個連揚都辦不到。」 

  揚在一旁同意的點頭,還附和道:「毒藥,天賦很高!告訴我配方。」 

  葉麓被他們這麼一嘲笑,心裡越想越委屈:「以前做飯,夏雨冬雪都會幫我生好火,然後把材料準備好,還會替我添加調料。我剛才想問你們調料是什麼的,可你們兩個臉色都很凶的瞪著我,我都不敢開口!」葉麓越想越委屈,在璇宮裡要什麼有什麼,在這裡老被他們欺負,想到皇宮裡幾個人多日不見,思念得陣陣心痛,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下來了。 

  原來也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葉麓根本就是不會做飯。可看見他的眼淚,原本還想責問他的兩隻,開始手足無措起來,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盡力的討好可葉麓還是哭個不停。 

  他們沒有發現葉麓上揚的嘴角,原來這兩人竟然怕別人哭,葉麓知道他們的弱點更加想要肆無忌憚起來。 

  我會報復的!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所謂見好就收,葉麓見兩人服軟了下來,開始低聲的抽噎起來。 

  「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哭?」漣受不了的怒吼。 

  葉麓擦擦眼睛,露出小兔子般紅紅的,顯示著他的傷心:「你們把桌子上的菜吃了,我就不生氣了。這是我花了一天時間,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嗚嗚嗚嗚!」 

  還在費力討好的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直接暈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漣,揚,你們別睡啊,這麼大的人怎麼說睡就睡的!要入冬了,地上冰要睡也回去睡,別睡在這裡啊,要是病了怎麼辦?我忘記了漣是大夫,可大夫也醫不了自己的病啊!,快起來!」葉麓嘮嘮叨叨,本已經打算轉醒的兩人再次昏厥。 

  這家務是千萬不能讓葉麓干了,漣悔的腸子都青了,看似無害的小豬碰上家務這種異變,就成為破壞力極大的哥斯拉,但請神容易送神難在漣面前又是一道難題。 

  「漣,為什麼不讓我做了?」葉麓再去扯揚的衣服,「難道我幹的不好嗎?」 

  揚搖搖,意思很明顯,不是幹得不好,是幹得非常不好,但他錯估了葉麓自知之明。 

  「看,揚都覺得我幹得不錯,我又能力幹好洗衣燒飯的事情,漣,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葉麓信誓旦旦的樣子,真讓人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小麓麓,不是你幹得不好,我們都認為你幹得很好!」漣說著違心的話,如果可能他想一刀殺了自己算了,「正是因為你幹得不錯,所以我們決定由小廝晉陞為我們貼身書僮,你的任務也從原來的改為在書房裡閱讀書籍。」 

  「為什麼?我不是非常適合原來的工作嗎?」 

  「小麓麓啊,你不是有寶寶了嗎?你也不想寶寶長的不好是不,所以要進行胎教!」漣大汗,逼得連胎教都說出來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說什麼。 

  「胎教?」葉麓想想,明白的點點頭,「是哦,只有這樣才能生出聰明的寶寶!」 

  漣自己不清楚說什麼,沒想到葉麓卻明白,他都懷疑葉麓是不是非人類。總算把葉麓說服,兩兄弟的生活也恢復了正常,但是他們還沒有理解的就是,葉麓一天不走他們的噩夢就一天不會結束,他不光能製造噩夢,還能延續噩夢。 

  葉麓又回到了米蟲的生活,當一個米蟲過回了正常的米蟲生活,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再惹是生非了,況且揚做的點心要比御廚做的還好吃,什麼事情都會搶在葉麓前面做完,而漣有時候會捉弄他,但也都是無傷大雅的玩笑,葉麓樂得和他們笑成一團。 

  漣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葉麓講些醫理,葉麓只懂西醫對中醫一竅不通,漣對他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到最後他總有辦法把漣弄得脾氣暴躁,不歡而散,但只要葉麓眼睛裡的水氣凝結,漣只有舉白旗的份,誰能忍受一個人連續哭兩天兩夜的? 

  還知道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大概上次試吃他的紅燒肉倖存的幾隻毒蟲被放回草園,這以後無論葉麓走在草園的哪裡那些毒蟲都會保持三尺的安全距離,大概那些毒蟲是搞宣傳的,把他的偉大事跡好好的宣揚了一番。 

  漣和揚以為他們能這麼平靜的生活下去,一直到葉麓傷癒回宮,他們又一次完全錯誤的估計了葉麓的破壞力,後果……很嚴重啊! 

  黑夜,屋子裡兩個人相互交纏著,空氣中洋溢著濃濃的情慾。 

  「揚……快一點……啊!再深一點,啊嗯……再深一點!」漣用腿圈住揚的腰並抬高自己,讓他們兩個更貼近,炙熱的鐵棒撞擊某處的快感,讓人欲罷不能。 

  揚在他體內馳聘發出一聲聲野獸般的嘶吼,終於兩個人同時瀉出自己的精華,揚倒在漣的身上喘息,兩人心口和心口貼近著,感受對方的心跳給自己的撞擊。 

  漣休息夠了,抓住揚的肩膀,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漣跨坐在上面手沒有閒著勾畫揚身上漂亮的線條:「揚,你舒服過了,下面是不是該換我來伺候你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潮,揚還是慢慢的分開了雙腿,在自己弟弟面前展示著自己。穴口的褶皺沒有打開,粉紅色小小洞口的讓漣驚呼出:「揚,你好漂亮。」手指已經在洞口試探性的按了一下,惹得揚一陣不悅。 

  「要做快做!」揚遞給他床頭的一盒透明的藥膏,散發著香氣。 

  「你好沒良心!我剛才讓你做的這麼開心,輪到我上你,就開始敷衍了事!」漣不喜歡揚冷漠的態度,不過身下的哥哥已經用呻吟回答他的感覺。漣剜了些藥膏細細的在腸壁裡塗了起來,愛撫他的身體,做著插入前的擴張,直到後穴能容納下三個手指頭,漣才把自己的已經忍耐不住昂揚挺入。 

  揚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來,漸漸的無法抑制的快感讓下唇滲出血絲。「哥哥,為什麼不叫出來?我喜歡你叫出來!」一聲哥哥讓揚渾身起了怪異的感覺,唇咬得更緊。 

  漣想用吻解救出他可憐的唇,顯然揚要比他想像的更頑固,壞心的在熟悉的那點突起上用力一頂,馬上揚就承受不住渾身戰慄,順利的進入他的口腔,漣滿意的吸取裡面的甜蜜,滿意看著揚紅腫的嘴唇。 

  他們是兄弟但是不是情人兩個人都清楚的明白,雖然做著情人間的事情。從小到大雖然他們性格窘異,可從胎兒開始的親密讓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更沒有因為找到喜歡的人而產生離開對方的意思。從明白愛為何意那時候起,他們就知道如果自己愛上的人,弟弟(哥哥)不喜歡他們肯定會放棄,直到現在也沒出現他們單獨喜歡的人,或者兩個人一起喜歡的。 

  他們是人也不能避免慾望,可想到自己的兄弟在享受小倌的服侍,兩人心裡就會非常不爽,所以他們情願用自己的身體來滿足自己兄弟的慾望,直到…… 

  漣感覺那甬道熱的快要燒起來,自己快要壓抑不住他的快感忽然……一個大黑影突然破門而入,讓原本打算進入慾望高潮的兩兄弟,愣愣的在哪裡呆住了。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原本打算進入慾望高潮的兩兄弟,愣愣的在那裡呆住了,看著進來的黑影。 

  「嗚嗚,有鬼呀!」被子下面葉麓驚恐的臉,害怕的急速跑過來抓住漣,遮著身子的被子就這樣滑下來,露出僅穿著褻褲的身子,粉白的皮膚上紅艷艷的兩點,惹得床上兩隻已經嚇回去的慾火,「噌」一下子又冒了上來。 

  「哪裡有什麼鬼?我看你是做噩夢了吧!」漣下意識的拉過被子遮住兩人的下身,不想給葉麓看見他們的身體的異常反映。 

  「沒有!我聽到,鬼在那裡『嗯啊……傷口好深的!啊……啊』的慘叫!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剛才,漣,我好怕我跟你們睡好不好?」葉麓抓著被子就想上床。 

  對於葉麓把他們的呻吟當成鬼叫十分的不悅,一把拉住他:「你回自己的屋子睡覺,這裡哪裡有什麼鬼,可能是山風啦!」 

  「漣,這裡床這麼大,為什麼不給我睡啦?你們……嗚嗚嗚嗚!」委屈的開始大哭,「我是真的怕,四週一個人都沒有,連燈都被風吹掉了!嗚嗚嗚嗚。」 

  漣被吵著一陣心煩,放開葉麓沒想到他滴溜就鑽上床,還抱著揚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肩窩裡,滿足的舔舔唇沒想到舌尖掃過揚的腋下,勾起了他的慾望,迷迷糊糊道:「你們繼續做你們剛才的事情好了,不用顧慮會吵到我,我睡著了就吵不醒的……」後面就沒了聲音。 

  漣揚互視一下,看著自己高高抬起的分神,繼續?他們都搖搖頭,可無法發洩的慾望還真是難受,無奈之下兩人只得拎了冷水當頭淋下,才勉強壓下慾火。可回去就見到葉麓赤裸的睡在他們床上,連褻褲都被他脫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紅撲撲的臉蛋因為美夢而喃喃自語的紅唇,這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 

  兩人沒辦法,一左一右把葉麓用被子裹了個嚴嚴實實,才他的兩邊睡下漣攬著葉麓的腰,揚攬住他的肩膀,倒是異常好夢的一個夜晚。 

  「啊!啊……」葉麓大叫,叫聲淒厲無比連準備打鳴的公雞,都嚇的縮回了雞窩,當然他身邊的兩隻成為了最嚴重的受害者。 

  漣一手捂著耳朵,一手從床上的的暗格裡取出一枚藥丸,扔在葉麓大叫的嘴裡。 

  「嗯咳,嗯咳!」咳嗽幾下,那顆藥丸還是很順利的進入葉麓的肚子,這幾天的經歷早就明白了漣的藥不能亂吃,揚的東西不能亂碰的道理,「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你想知道?」漣掏掏很受傷的耳朵,眼睛斜視著他好像是要講條件。 

  「快說!」氣得牙根癢癢,要不是他葉麓自認修養還算不錯,漣那張漂亮的臉蛋早就有可能被打成爛柿子,現在也是隨時會發生的事情。 

  「那你快從我們身上下去!」昨晚三人睡得好好的,怎麼變成葉麓俯趴著,手分別勾住他們的脖子,腿和他們的腿纏著,三人的臉彼此最靠近的貼著。稍稍一動就感覺他細膩的皮膚在大腿根處磨挲,挑動著他們脆弱的神經,真不知道再下去他們還能控制自己理智不? 

  葉麓再白癡也發現了他們身體的反應,他的臉也不禁一紅趕緊從兩人身上下來,抱著被子縮成一團,抱歉道:「對不起壓倒你們了!」隨即又一臉正經的安慰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害羞的,太醫和我說過的男人早晨會勃起是正常的現象,而且是好現象說明昨天晚上你們有好好休息,沒有關係的大家都是男人!」 

  連揚都不禁怒吼道:「住嘴!」也不想想誰昨天晚上打擾了他們的好事,還一臉不在乎的睡在他們旁邊,早上又尖叫打擾他們的好眠,揚也不管從不知道那裡找到的藥丸,強行的送到葉麓的嘴巴裡讓他吞下! 

  「又給我吃什麼?」揚的藥丸絕對是要人命的毒藥,就算死不了也會去掉半條命,可是在葉麓預料之外他並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原來揚把他毒啞了,哭也沒發不出聲音,現在只有默默的流下委屈的流淚,是他無聲的抗議。 

  揚和漣的心一下下的抽搐,漣給了一個白眼給自己的大哥,安慰葉麓道:「揚本來早上的脾氣就不太好,而且誰讓你昨天晚上突然跑到我們床上來,早上又大喊大叫的?好了,不哭了,我的藥是潤喉的怕你剛才叫壞喉嚨才給你吃的藥,至於漣的啞藥也只有一天作用,明天你就又能說話了。現在才剛剛凌晨,再睡一會吧!」 

  漸漸的回憶到昨天晚上看見的,和自己迷迷糊糊說得話還有自己那種睡相,只能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連頭都不敢出來了,真是沒臉見人了。 

  「小麓麓,你想弄個一屍兩命,我是會心痛得。」漣把葉麓的頭從被子裡挖出來,用手摟著他道,「好了,別鬧了快睡!」 

  漸漸的葉麓感覺還有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身子,用他的小屁屁朝那個方向頂了頂,讓他放手並嚴正抗議他的不溫柔對待。 

  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在他的耳邊:「對不起!」揚僅僅吐出這三個字,卻是讓葉麓心情大好,這個冰冷的木頭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 

  葉麓從來到天一山已經住了三個月了,他的身體也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帶球滾的移動皮球,漣經常嘲笑他如果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葉麓一定能一路滾下山,並且安全的著陸。 

  皇宮裡的那幾位,隔幾天就會差遣暗衛過來送信報告平安,而葉麓一向只有一封信讓他們帶回去,內容嘛他們自己轉達即可,他又這麼多話要和他們說。如果說葉麓不想他們,那也是假話,反正還有八個月他們就能見面,他也懶得哭哭啼啼的,葉麓認為眼淚這種重要資源應該用在刀刃上,特別是對付山上那兩個邪惡兄弟的最好武器。 

  自從那一天開始,葉麓就想著辦法睡到漣和揚的床上,理由?理由下一章告訴你。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自從葉麓被揚和漣摟著睡了一夜之後,他就想辦法睡到他們的床上,當然找了很多借口,比如:山頂上有鬼,他一個人怕黑,一個人寂寞等等。其實理由很簡單,他們的床睡起來又大又舒服,而且身邊還有兩個超級大暖爐,怎麼說深秋的山頂還是很冷的。 

  白天葉麓要是睡不著就會去書房裡,找些書籍來看,和漣為醫學上的事情一直吵架,到最後漣終於發現葉麓竟然是一點都不懂醫理的醫學白癡。 

  不過對漣來說也有好處,就算葉麓胡攪蠻纏現代醫學對漣還是有些啟發的,特別是一些外傷的處理;還有一點好處就是,葉麓竟然對中醫感興趣起來,不說學得如何至少他每天埋首於那些生澀得醫書中,不在惹是生非就是兄弟兩人最大得安慰。 

  至於醫學對葉麓來說果然還是太深奧了,那些穴位按摩就不用說了,他只記得幾個致命得穴位的大概位置,其他對葉麓來說都是小蝌蚪,麻煩的小蝌蚪。就算簡單的感冒咳嗽,葉麓開藥方的技能和他的廚藝一樣,看著方子沒有問題,等熬出來那藥比毒藥還恐怖,收穫的是揚他看了葉麓方子,領悟不少組合式的製毒方法。 

  漣和揚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單方面違約,取消原來的約定,看葉麓這個樣子他的孩子,難道也會和他一樣脫線的厲害?他們可不想再給自己招麻煩了。 

  他們自己也不清楚,照著原來的性子遇上葉麓這樣病人,絕對早就一個藥丸打發了,不會容忍到為了博他一笑不惜委身討好。難道只是為了葉麓是他們兩個都不討厭的人?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乳白色的,難得的漣睡不著,仰望窗外的天空輕輕的開口:「揚,你大概已經製出小麓麓的解藥了吧?那種程度根本難不到你,而且我這幾天有見你一直在書房裡,還是怕解藥傷了他不是嗎?」大概是雙胞胎的關係,漣對於哥哥的行動瞭如指掌。 

  「是也不是!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做的。」揚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的字,不知道是想辯解什麼,還是想否認什麼。 

  「那你想小麓麓離開嗎?」漣摸摸葉麓的臉龐,難得出現一份憐惜。今天葉麓又借口外面很冷,早早爬上他們的床,也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先睡了個死死的。 

  揚搖搖頭,下意識的把葉麓抱緊貼近自己,惹得葉麓夢裡不適的皺眉,才意識到自己手重了立即放開,原來也是在乎他的感覺嗎? 

  漣悶悶的開口:「揚,我們兩個會一直的生活下去,對吧?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是呀,不會的!」馬上他們懷裡的小傢伙。就會回到他的愛人懷裡去,就是送他上來那兩個男子那裡,揚也不得不承認那兩人的優秀,那該死的優秀。 

  「我們以後不要再給人看病解毒,好不好?」漣提議道,這樣就不會有人再來找他們了。 

  「好!」揚從來沒有反對過弟弟的提議。 

  當兩兄弟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沒有幾天就有人悄悄當了訪客。 

  冬天的天一山別有風味,山下還是一片秋天的景色,山上已經是一層厚厚的積雪,葉麓喜歡的大片的綠色草坪,已經成為白色的海洋,躺下當然是不可能了。難得悠閒的日子,嗚,好冷,葉麓縮縮脖子手下的動作還是不停,努力的奮鬥著,好了! 

  山頂上出現了三個雪人,碳黑的眼睛,胡蘿蔔的鼻子,還有……呵呵,葉麓偷笑著從漣和揚那裡偷出來的藥丸,變成他們兩個的嘴唇,漣的是藥丸紅色的,揚的是毒丸黑色的,而他自己的是是昨日燃盡的一點蠟燭液。 

  葉麓把自己的雪人做在中間,中間他特意揉了一個大大的雪球貼在肚子上,還有兩個一摸一樣的雪人在左右,連表情都差不多。葉麓脫下鹿皮手套和著氣,手套是放水的可手還是冰的厲害,很冷可是真的很開心。葉麓不禁朝著北面的方向望著,心想:不知道宮裡那些人還好不好,清風明月不會再為了自己的事又去惹事了,夏雨冬梅大概不會為了他的點心的事情再絞盡腦汁了,少了自己皇叔可能處理國事大概得心應手起來,只是…… 

  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葉麓益發想念皇宮裡的人,他一直知道那些人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不管他惹了什麼事都是盡力的包容,有事情也是幫他先解決了,從來不讓自己煩惱,葉麓不禁想起清風所說的話:「主子,只要你開心就是奴才們最大的福氣。」 

  也許這就是他到這裡來最大的幸福,他不能再做幾個人傷心的事情,看了丹房一眼那兩個人還真實努力,完全是因為喜歡做這些事情。 

  陽光照在雪上,而山腳下是些常青的綠樹,天氣真好啊,葉麓深深吸了口氣,伸個懶腰,這麼大好的天氣不去睡一覺,怎麼對得起自己呢?舉著手,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肘,動動有些僵硬的脖子,葉麓挺著大肚子有些步履艱難。 

  「喂,小藥童!」一個不太友善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葉麓看看了四周沒有人,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原來皇宮華麗,可都是隼爻他們送來的皮裘飽暖又舒適,而且他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加上他皮球的大肚子樣子,怎麼看也不是小童吧? 

  葉麓轉身看見那人的樣子,二十多歲的年紀五官還挺端正的,濃濃的美貌和國字臉,臉上透著一股正氣,看上去還應該,大概,也許不是壞人,指著自己:「這位公子是在叫我嗎?」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的小藥童嗎?」總覺得不舒服,從別人口裡聽起來是玩笑,可從這個人口氣說出來怎麼說有種輕蔑的感覺。 

  葉麓還是決定解釋清楚:「我……」 

  「好了,不用多羅索了!快去稟告毒王醫仙,說是縹緲谷谷主藍御英求見!」說著對著葉麓草草的一施禮,不在言語。 

  <本章完>  【秋/銀之月】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快去稟告毒王醫仙,說是縹緲谷谷主藍御英求見!」藍御英這才注意到葉麓被厚重衣服遮住漂亮的容貌,出聲讚道,「二位前輩的侍童果然不同反響,儀表出眾!」 

  年齡分辨不出也就算了,連他滾皮球的身材也看不出來,葉麓一個白眼但也如實說道:「揚和漣在煉丹中不方便打擾,還是他們等出來後在說吧!山上簡陋,沒什麼好招待,請藍公子將就就在這大庭裡坐坐吧!」 

  見葉麓直呼毒王醫仙的名字,藍御英才發現葉麓大著肚子猜測葉麓是兩人的愛人肚子裡正是兩人的孩子,有些後悔剛才非常無禮的稱呼。他上山有事相求毒王醫仙,估算照著他原來的個性斷不會認錯,只得低聲下氣道:「對不起,這位公子!剛才在下誤認為公子是兩位前輩的藥童,實在是萬分抱歉!」 

  葉麓本來心情不錯,被他這麼一鬧騰微微有些不悅,淡淡道:「不用介意,我先告辭!」 

  「這位公子請等等,我在這裡是沒關係,可我這位朋友身染重病,受不了這裡的風寒,能否提供一個遮風的地方?在下無限感激!」說著朝葉麓深深一揖。 

  葉麓再次想給他一個白眼,這個人什麼眼神,自己也明明有求於漣和揚,他還要自己安排地方?不過他注意到他身後的竟然背著一個籐椅,上面有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縮在裡面,看不清容貌,並用繩子固定在椅子上大概是怕爬山掉下去。 

  見他身上那個人的虛弱的樣子,葉麓有些心軟為難道:「這個……好吧,你跟我來,屋子非常簡陋,請不要見怪。」葉麓帶他去第一天住的草屋,他一直呆在漣和揚的屋子,原來臨時住的草屋就廢置在那裡,本就沒人住入冬後他們就沒再修葺,不過他也不敢帶陌生人去漣揚的屋子,萬一這個人不是好人。 

  「不用帶他去了,我們不醫!」漣和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出聲阻止。 

  漣過去看了籐椅上那人一眼,搖頭道:「他還有七日的命,回去早點準備後事吧!」 

  再也沒看藍御英一眼,過去就拉著葉麓數落道:「這麼冷的天你出來幹什麼?你看看你,身體不好就在雪地裡亂跑,還有這是在弄得什麼東西?這麼難看的樣子,快弄掉!」眼裡責怪的是少,多得是寵溺和擔心。 

  「為什麼?」藍御英沒想到自己辛苦這幾日,還沒開口相求就被拒絕了,「武林傳言:找毒王醫仙求醫,不是只要答應你們提出的要求並且辦到,就可以得到二位的醫治嗎?為何二位沒有提任何要求,兩位前輩就拒絕在下相求?難道……」藍御英這次肯定葉麓是漣和揚的愛人,因為剛才的出言不遜才拒絕了自己。 

  「沒有什麼難道的,不醫就是不醫,毒王醫仙,見死不救豈是白叫的?你快走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漣面色不善,在他認為拒絕這些上山苦苦求醫的人,有的是手段。 

  「兩位就這樣不問拒絕在下了嗎?」 

  「你還囉嗦什麼,快走!」漣和揚都非常討厭這些糾纏不休的求醫者,要不是葉麓在這裡揚早就一把毒粉灑過去了。 

  藍御英的眼睛有著哀傷,對著後面的人道:「小?,對不起,我沒能遵守我的承諾救活你,還讓你千里迢迢離開縹緲谷!不過……」藍御英的眼神銳利的掃過兩人,漣和揚以為他要動手暗自戒備起來,他做勢向他們攻去目標卻是一旁看好戲的葉麓,等到兩兄弟要去解救他,葉麓已經被扣住脖子動彈不得。 

  「住手!」「快給我放下他!」漣和揚同時焦急叫道,心裡一陣緊張沒多久就冷靜下來。 

  藍御英對著葉麓低聲道:「對不起,夫人得罪了!」隨即轉身對著漣和揚高聲道,「兩位前輩既然不肯開出條件那就由我說出條件好了,不過兩位應該明白在下交換條件!」 

  「我不是他們的夫人!」葉麓被掐著脖子,只能發出卡卡的聲音,解釋也變成無力呻吟。 

  「御英,放手吧!嗯咳,嗯咳,我知道這傷是沒救了,七天我們還可以回到谷裡,嗯咳,嗯咳……」藍御英稱為小?的人,細聲的阻止似乎沒有阻止他的決心。 

  「不行,我一定要就你的!」說著抓著葉麓的手右緊了緊。 

  漣揚默契的互視一下,接著就放棄了戒備的樣子,漣笑道:「你殺了他好了,我們還是不會醫你的朋友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毒王醫仙什麼時候受過別人威脅?」 

  「難道你們連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不管了嗎?」藍御英瞪著他們,如果手上的籌碼沒用用處,那他不但惹了武林上最難惹的兩個人,連縹緲谷都會陪進去。 

  「哈哈,誰說他使我的夫人了?」漣踏前兩步你緊逼道,「自己問他,他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我們的夫人?」 

  四雙視線都集中到葉麓的身上,乘藍御英的手稍微放,松趕緊解釋道:「嗯咳,嗯咳,我是他們的病人,在山上看病的!」他可不喜歡因為這種理由無辜死掉,還要好好的活著帶著兒子回去皇宮,看他想念的人。 

  「你殺了他好了,省得我再費心治療他。至於你和縹緲谷也不用我們動手,反正官府也會解決你們的。」漣還煽風似的鼓勵道,「快啊,掐著他的喉嚨,用力!」 

  「他是官府的人?」藍御英問出這個就知道他們說的不假,能來這裡求醫的非富即貴,要麼就是武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自己也是打聽很久才知道天一山的兩位,得罪了他們就是得罪了他們醫好的病人,這是他絕對惹不起的。 

  藍御英呆立著遲遲不放手,最後還是身後的小?出聲勸解:「御英……嗯咳……放了他,我們下山回去吧!」終於藍御英慢慢的放了葉麓,跪在雪地上悲泣,哭聲讓人心酸。 

  葉麓經過這一驚一嚇,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渾身軟軟的,被趕過來的漣接住:「漣,那個小?好可憐,救救他吧,我……」還沒說完就昏過去了。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漣手抓的緊緊的把葉麓遞給揚,讓他好好照顧著。卻是走到藍御英的身前,出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去解下他身後的小?。 

  藍御英大急:「你想幹什麼,快放下小?。」 

  「你在天一山上撒野,我總要準備回贈些禮物給你們,是不是?」漣一手提著一個夾在腋下,朝著葉麓原來住的小屋走去,而揚早就去安頓葉麓了。 

  「不……不要!」藍御英淒厲大叫,「請不要對他出手,不要,他沒有幾天好活了!求求你,不要!」藍御英把漣當成渾身是毒的揚,以為他真要用毒藥報復他們。 

  「你很吵!」漣馬上點了他的穴道,扔在屋子的角落裡,藍御英只能瞪大眼睛死死所住他的行動,心裡萬分的後悔。而小?的待遇也好不了多少,漣點了穴道扔在床上動彈不得,扯下他的面罩漣對他花容月貌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甚至一點點的驚訝都沒有,似乎眼前的只是木頭,然後粗魯的把小?扒了個精光。 

  藍御英只能看著,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他開始後悔來天一山這個決定。眼睜睜看著漣把猩紅的藥丸給小?服下去,後來分別在胸口,頭頂等幾處要害擊了重重的幾掌,聲音沉悶好像打他心口上,最後一掌打在他丹田上,小?噴出一口鮮血,臉色似乎更加蒼白。 

  漣的嘴唇動了幾下,然後解開小?和藍御英的穴道:「你們兩個可以給我下山了!」 

  藍御英還想上前論理被小?一把拉住,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 

  「快走!別在這裡給我礙眼了!」漣轉身就走,根本不管後面兩個人。 

  當漣走進屋子,葉麓還在昏睡中。揚簡單吐出兩個字:「走了?」 

  「嗯,走了!他怎麼樣了?」漣有些關心的問道,手已經搭上葉麓的脈搏。 

  「沒事!」其實揚不說他也清楚,「漣,今天不像你!」 

  「揚,剛才他被抓住的時候,如果那個藍御英真的用小麓麓威脅我,他提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真的!」漣看著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他的心思是不是和他一樣。 

  「我也是!」揚的話告訴他心裡有多在乎葉麓了,可是…… 

  兩人心裡都泛起絲絲的苦澀。 

  葉麓慢慢的張開眼睛,山頂已經恢復了平靜,他躺在兄弟兩的大床上感覺有些冷。下意識的縮縮身子,剛才被藍御英抓住的時候還真是害怕。 

  「難受?」揚見他醒了,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葉麓正餓得難受一口氣喝了精光。 

  滿足的摸摸有大了一圈的肚子,把碗還給揚:「當然不難受了,這一覺睡得好舒服。怎麼不看見漣?他人呢?」 

  「這裡呢?小麓麓一醒來就想我了啊?」漣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語氣,可裡面摻雜了不少的驚喜。 

  「誰想你了?我是想問你,那個小?是不是美人啊?我看那個姓藍的這麼在乎他,怎麼說也應該是個美人,要是不是美人的話我看也太不值得了!」葉麓在那裡無聊的分析著。 

  「好了,別說了,是個美人!」漣只能對葉麓舉白旗。 

  「這麼說你見過他的容貌了?」葉麓賊兮兮的一笑,「漣,你還是救他了。嘻嘻!」 

  「想問我救不救他直說,少給我拐彎抹角的!」漣賞了他腦袋瓜一個大大的栗子,見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笑道,「有這麼疼嘛?我只是輕輕敲一下。把手給我!」 

  葉麓一手捂著腦袋,另外的手還是乖乖伸出來給他把脈,嘴上不停:「不疼?不疼你給我打幾下試試?哎喲,揚,你……」沒想到揚也上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栗子,一副漣敲過了他也要敲一下的樣子,氣得葉麓大叫,「你們兩個人……,哼,今天晚上吃紅燒栗子雞算了!」 

  「小麓麓,最近你還是小心點身體比較好!」漣臉上表情沉重,心事重重的。 

  葉麓對他的小命還是非常的在乎:「怎麼了?孩子怎麼了?」 

  「營養過剩,吃的太好導致胎兒發育太快了,怕是要早產的跡象!」漣搖頭晃腦說出最終目的,「所以今天晚上不吃紅燒栗子雞,改吃青菜胡蘿蔔!」 

  「你……不要啊!」葉麓聽到青菜胡蘿蔔就開始反胃,「我不要當兔子。」 

  兩兄弟好笑的看著葉麓的表情,做出同一個動作分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舌尖還劃過他臉上柔嫩的肌膚,雖然沒親到嘴兩人都像偷了腥的貓。 

  葉麓垂頭喪氣的,要是現在和他們計較,估計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對了,為什麼藍御英要叫你們前輩?你們很老嗎?你們到底多少歲了?還有他說的什麼醫治條件,見死不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麓麓,你有問題一個個來啊,這麼多叫我怎麼回答?醫治條件就是我和揚幫人看病是有條件的,只有辦到我們的條件才會給他們看病。我和揚雖然醫毒雙絕,但是天下這麼多人我們一一看過來,是一定會累死的才設了這樣的門檻,當然找我們看病解毒的都是些疑難雜症。」葉麓很想知道漣他們醫治自己所提的交換條件是什麼,他知道為了自己隼爻他們什麼都會去做的。 

  漣這次沒有賣關子,笑道,「小麓麓這麼可愛漂亮,我們當然是無條件醫治的。交換條件只是設置的門檻,只要我們高興有可能醫治路邊的乞丐,如果心情不好就像藍御英那樣,怎麼樣我們也不會醫治的。」 

  「至於藍御英叫我們前輩是因為我倆成名的早,十三歲的時候江湖上都知道毒王醫仙的名號,在天一山上隱居了很久,小一輩的都是在他們上代聽說我們的。我和揚現在才三十歲,還小的很!」漣說著說著,就見葉麓的嘴巴越張越大,又是一個栗子敲在他腦袋上,漣對葉麓腦袋的手感持絕對肯定的態度,都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 

  「你……你們竟然比我大了十二歲,我一直以為你們才二十三、四的年紀!」忘記了遙國平均的壽命要二百五十歲,依照葉麓原來的觀點三十歲比他十八歲不是大了這麼一點點,簡直就是馬裡亞納海溝還要深還要大的代溝。 

  「小麓麓,你這麼說是不是在稱讚我們保養的好,看上去非常年輕有活力?要知道我們成天和草藥打交道,那些草藥都很滋養的,所以日積月累下來才有這樣細膩的皮膚,小麓麓要不我幫你配一點給你呀?」漣厚臉皮的樣子真讓人牙根癢癢。讓葉麓更生氣的是揚的動作更加過分,像對待寵物一樣的摸摸他的腦袋,嘴裡吐出一個字「乖」! 

  「不要以為你們比我大就可以這樣其負我,我……」我也不是好惹的幾個字,葉麓實在說不出口,在這裡最好欺負的也就剩下他了。 

  心裡就是——鬱悶。 

  <本章完>  【秋/銀之月】 

  第八十六章 

  與葉麓的心情極度不爽中,兩兄弟的心情大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兩人不再對葉麓遮遮掩掩,乾脆讓他搬到他們的屋子裡。不知道實際情況的葉麓,還以為兩兄弟突然良心發現,送上香噴噴的兩個甜吻弄得兩狼色心大起,真是不知道是羊入狼口,還是買一送一的。 

  漣總喜歡在語言上佔葉麓的便宜,搞得葉麓生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不過和漣在一起葉麓總是很開心,挑起爭端的都是漣到最後勝利的都是葉麓,當然是被吃了無數豆腐換來的勝利。果然是革命尚未成功,還需努力啊。 

  至於揚則成功的搬出美食誘惑,在葉麓身上佔到不少便宜,這就變成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兄弟手段都不錯,葉麓在山上過得開開心心,都有些樂不思蜀了。不過時間緊迫,眼看就要到春天葉麓肚子裡的孩子馬上要出生,可接生的人選還沒確定下來,葉麓否定了讓漣幫他接生的決定,硬是想從皇宮把張太醫接過來。 

  「小麓麓,還是我來幫你接生吧!」如果幫葉麓接生就意味著,漣有機會能看光光葉麓全身,一想到這裡渾身就熱了起來,雖然原來也看過葉麓的身子,可那時候沒有這份心思在。 

  「我當助手!」揚也一邊攙和著,他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懷疑的看著他們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葉麓嘴裡慢慢吐出:「不要!你又不會這個!讓暗衛回皇宮把張太醫接過來好了,上次樂樂就是他接生的。」 

  「皇宮離這裡這麼遠,你好意思讓一位老人家這麼奔波嗎?」漣對葉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苦口婆心的勸解,「還有這天一山這麼高,你讓他一個老人爬這麼高,萬一不小心摔一跤,老人骨頭松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這倒是。那皇宮裡找其他太醫好了,後宮嬪妃要生孩子,總有技術好的!」葉麓還是不肯鬆口答應。 

  「張太醫算技術好的了,上次幫你接生時痛不痛?」這麼幾天瞭解下來,漣知道葉麓可是超級的怕痛,怕苦藥,先挑薄弱的地方下手。 

  「痛死了!漣,你不知道他們竟然還騙我不痛,就是因為太痛,我才不想生第二胎的。」 

  「我研製出了一種不錯的麻藥,你生孩子的時候就不會痛了,那些太醫可不會用!而且我也是大夫,接生這種小事怎麼能不會呢?」漣見到一條傻乎乎的笨魚在誘餌邊猶豫,馬上就要上鉤了。 

  「不要!」葉麓還是一口回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直覺就是不想讓漣接生。 

  「好吧!那就算了。」漣以後也沒再提起接生的事情,因為他突然想到一點,到時候葉麓要生了太醫不在,還不是都是他做主了?反正這事情他幾天後要寫信的時候,就會完全忘記的,漣對葉麓的健忘很有信心。 

  葉麓一向對別人眼中算計的光芒比較無視,還在那裡拜託那陰險的兩隻:「一定要讓太醫早點到才行,可以充分的準備。」 

  山頂上的積雪已經融化,葉麓這個帶球跑也因為球的體積太大,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屋子裡——生氣。懷孕的人是易怒的,然而當別人危害到他肚子裡的孩子,更是會化身為搗毀天地的恐怖惡龍,葉麓現在正是處於這種情況。 

  本來就不太老實的的兩兄弟,平時吃吃豆腐,出於愧疚葉麓就當長輩對小輩的疼愛,因為自從上次葉麓知道他們兩個的年齡,建議改叫他們漣叔和揚叔。 

  而那兩隻出於報復竟然晚上一左一右背對著他睡覺,繃直的被子在葉麓身體上方形成一道懸空的橋樑,嗖嗖的冷風拂過他單薄的身體,原來都是兩隻主動抱著他的,現在葉麓說什麼也不會去主動抱著他們。 

  現在還是早春晚上冷得很,他們生氣為什麼不給他再弄條被子?第二天葉麓就找著被子,打算好好睡上一覺。很不湊巧的是,精明的兩隻在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把整整的一壺茶都灑在他被子上,來了個透心涼葉麓要睡,也要等著明天把被子曬乾才行。 

  總是有大小的事故阻止葉麓想分被子睡的企圖,他就這樣足足熬了三天,葉麓不知道應該感激漣的照顧,還是恨自己現在強壯的身體,吹了三天冷風竟然沒有感冒,連個噴嚏都沒有。最後終於忍不住向兩人認錯:「對不起,揚、漣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生氣了!」 

  兩人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品著葉麓端上來的茶,看著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直到他們覺得到了葉麓的零界限才慢慢開口:「知道錯了?我們可不知道你錯在哪裡呀!」 

  「你們……」這也太欺負人了!葉麓握緊的拳頭就想打,想到現在他連內功都沒有,根本不是武功高強的兩兄弟的對手,拳頭被兩人分別抓住在葉麓身上沾足了便宜。 

  怎麼能這麼欺負人?他還是快要生產的孕夫。等到葉麓回神,他躺在漣的懷裡,腳擱在揚的大腿上,享受著漣喂的點心,揚遞上的茶水。 

  「以後不准叫我們大叔,知道嗎?我們還沒到這個年紀!如果你想叫我們漣哥哥,揚哥哥,我們是不反對的。」漣心想:他們怎麼捨得凍著他,乘他不注意就點了他的睡穴,僅僅的摟著他否則早就生病了。 

  葉麓被喂的飽飽的,心思就有些迷糊:「知道了。可是你們是可以當我大叔,我皇叔才二十七歲,我十三歲就有了兒子了,你們比我大十二歲,叫叔叔也沒什麼不對。」 

  揚也真的覺得無可奈何了,只能在他的小屁屁上輕輕的擰一下,以示抗議。 

  嚷嚷著叫痛,葉麓還是不忘記討好他們:「不過漣和揚怎麼看,最多是我哥哥啦!漣我還要吃花生糕幫我去拿,揚,水水,快!」兩人連連搖頭,盡心服侍著遙國皇帝,眼前的這位小祖宗。 

  可是昨天卻太讓葉麓生氣了,兩人竟然藉著幫他檢查胎兒的事意圖不軌,這就不是簡單的佔便宜了,讓葉麓生氣的一天沒有理兩人了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躺在毛草屋的硬板床上望著破敗的屋頂和兩兄弟慪氣,葉麓覺得木板床睡久了,咯得他腰都疼,這明明是和自己過不去。其實也沒什麼人和他不過去,漣和揚都快把他寵到天上去了,都是他一個孕夫自己無聊,鬧騰點事情出來。 

  最後終於決定捲著鋪蓋會原來的床上睡,晚上把他們踹下床。葉麓心裡暗暗的偷笑,一腳踹在他們的屁屁上,雖然漣和揚都是很瘦,估計心裡的感覺一定不錯,爽呆了。想到這裡葉麓就嗤嗤的笑了,一直到了太陽下山揚過來通知他吃飯,屁顛屁顛的跑到飯桌上,才想起來自己還在和他們冷戰中。 

  漣和揚看著葉麓撥弄著碗裡的飯,在旁邊偷笑著,葉麓連生氣都會這麼有性格,這麼……嗯,怎麼形容呢?是好玩! 

  說起來自己葉麓也納悶,他怎麼會上了他們這麼簡單的套呢?他也不是沒生過孩子,為什麼會被紅燒蹄胖和幾句好話,誘惑得連身上的衣服都不要?作為誘餌的紅燒蹄胖,要是真是揚做的,那實在是沒話說舌頭都會吞下去了。葉麓不太喜歡吃肉的人也忍不住多多吃上幾口,又酥又軟,香甜可口……唔,走題了,可他真的很想吃桌子上那道菜,可是…… 

  「小麓麓,不要生氣了,來吃塊肉!」漣把最好的一塊肉夾到葉麓的碗裡,「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幫你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葉麓沒好氣道,他們是中醫又不是西醫,嘗了一口肉,嗯,好香真是極品。「檢查身體需要把手指伸到我那裡去嗎?還有揚,你當我的小弟弟是你的玩具?」 

  「這個……,小麓麓你禁慾這麼久了,不發洩一下,悶在裡面對胎兒不好的。對吧?」漣的眼珠轉了轉,「而且小麓麓昨天不是很舒服嗎?」 

  葉麓的臉馬上噌一下的紅了起來,昨天他是有舒服到,這一定是兩隻色狼的本能太好了,但是嘴上可不會承認的:「哪裡有舒服了,難受死了!」說是這麼說,氣勢上已經弱了很多。 

  「是嗎?揚原來小麓麓嫌我們的技術不好,看樣子我們要找對象多練習一下!」漣下面的話讓葉麓面紅耳赤,「可是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做的時候,兩人都有舒服到啊!對不對?」 

  「是呀!」一本正經的點頭。誰想聽冷笑話一定要找揚,他絕對是箇中高手,總能面無表情的說出讓人捧腹的超級笑話,不過要是他說的這個對象不是葉麓自己。 

  「那這麼說我們是覺得舒服的,可小麓麓覺得不舒服,揚明明他昨天發出和你覺得舒服一樣的叫聲,為什麼小麓麓不肯承認呢?難道……」漣一臉疑惑求,知欲很強的看著葉麓。 

  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葉麓,怒吼道:「你們給我想什麼?我可沒什麼隱疾。」 

  「我們也沒說你有隱疾啊。當你的大夫給你看病這麼多時間了,你身上每一個地方我都看過了,昨天連最後一個地方我也看仔細了,很確定的告訴你,身體很健康不會有隱疾的。」漣的話似乎聽上去沒什麼問題,葉麓就是覺得聽著不舒服臉漲得通紅。 

  「其實我們只是想多做做練習,以後好把小麓麓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不過這個人選我們覺得非你勝任不可啦!」葉麓隨時有暴走的危險,漣馬上見好就收笑嘻嘻的扒飯。 

  「你……」葉麓「噌」一下站起來,才說了一個字就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跌坐了下來,「痛,肚子好痛!」 

  兩隻趕緊放下筷子,一個查探他的肚子,一個給他號脈。漣不解道:「才九個月多一點,孩子就要出來了嗎?可是看這個脈象不像啊!」揚也對他搖搖頭。 

  葉麓還給他們一人賞了一個毛栗:「當然不會了,我是肚子撞在桌子上才痛的。」 

  漣二話不說就扛著葉麓,扔在他們睡的大床上,威脅道:「這兩天你不准給我下床,否則等孩子出生的那天我不給你用止痛藥。」 

  「兩天?我要吃飯,我要喝水,我要上茅房!」兩天禁足葉麓還真是怕,這次踢到鐵板了,漣說話向來說一是一的,床是夠大在上面兩天絕對會長毛的。 

  「沒關係,給你這個!」漣拿出傳說中的夜壺,床邊放上凳子上面放把茶壺,「喝水和去茅房的問題都解決了,至於吃飯揚做好了會端過來的,你這兩天養胎最好還是吃清淡一點的,對孩子有好處!你說是不是,揚?」 

  揚點頭答應著:「我會做的『清淡』一點的!」 

  葉麓腦袋搖得和波浪鼓一樣,太清楚揚所謂的清淡是什麼意思,就是所有的菜裡面都不會放鹽,而且這兩天都不會給他吃點心和肉,這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見他們開始在地上灑上不知道什麼的藥粉,他就知道兩天只能在床上度過。現在沒輕功一下床就會留下腳印,一定會在那些藥粉上留下痕跡的。 

  這次他真是後悔了,不該用這招報復他們的。趕緊求饒道:「漣,我錯了,原諒我吧!」 

  「我沒生氣,只是讓你在床上好好修養!」漣越是這麼說就說明他生氣的厲害,葉麓見無可挽回頹然坐在床上,欲哭無淚。 

  一天就這麼過了下來,沒有娛樂沒有人說話,只有揚在送飯的時候過來一下,然後過來收拾碗筷,任葉麓怎麼說揚就是不理他,簡直就是把他當成隱形人處理。晚上兩隻也沒有回來,葉麓有一次的體會到一個人的寒冷和寂寞,本來應該熟睡的時候瞪大眼睛看著床帳,一點睡意都沒有,他真的後悔了。 

  一夜無眠,直到凌晨葉麓才混混沉沉的睡去,他一直沒有發現門外注視他的兩兄弟。 

  「這樣好嗎?」揚很心疼。 

  「揚,我可以開任何玩笑,但是我不允許小麓麓拿自己的身體和我們開玩笑。你清除他和胎兒有多麼脆弱的,我們經過多少努力才能讓他平安的產下孩子?」漣是個大夫,最不容忍的是拿生命開玩笑,他一定要讓葉麓受到懲罰。 

  《本章完》  【秋/銀之月】 

  第八十八章 

  已經過了一天,昨天失眠了一個晚上,葉麓足足到了午後才起來,心裡盤算著熬過今天晚上,憤怒的兩只可能、大概、也許已經氣消,至少能下床自由活動了。葉麓無聊的學著老頑童在玩雙手互搏,除了這個和睡覺他想不出什麼可以打發時間。可是一會他就發現不對了,下體濕漉漉的慢慢滲出血跡。 

  這分明就是預示他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忍不住寂寞,現在要出生了。 

  現在這個時候漣和揚都在煉丹房裡,他在房間裡大聲呼救他們更本不會聽到,可是他們在地上灑了藥粉,如果是毒藥的話?可能關係到孩子的安危,葉麓一點都不敢冒險;要是呆在這裡不出去,他既不能保證孩子能順利的出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兩兄弟過來。 

  葉麓在猶豫中,已經錯過了求救的最佳時機。身體因為失血開始變得虛弱,流出的血液把床都要染紅了,連意識也開始模糊,最終倒在了床上,失去知覺。 

  「幹什麼不叫我們?讓你禁足,你就呆呆的躺在床上不動嗎?葉麓,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乖的時候,你到底還要不要你肚子裡的孩子了?你可知道這樣造成多少嚴重的後果嗎?你個大笨蛋!」漣一見到葉麓從失血過多昏迷中醒來,抓住他的衣服就破口大罵。天知道他們回來看見他躺在血泊中,心裡有多少害怕,還以為是仇家上山來報仇的害死他了。 

  「揚你不要拉著我!」連過來想要勸解的揚,都被他怒氣的瞪眼嚇回去了,這樣子再也沒有人為葉麓的行為作出解釋了,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了。 

  「不是你們不讓我下床的?再說開始我是在猶豫,是不是要違反你們的規定,還有就是你們在地上灑的藥粉有沒有毒,可後來我不是不想叫你們,實在是我自己也昏迷了嘛!」葉麓說的小小聲,輕手輕腳拉開漣拽著他的手,可漣抓的緊緊的葉麓怎麼都掰不開,不禁生氣的叫道,「我現在是剛剛生完孩子的產夫,漣,你放手!」 

  「灑的藥粉?誰告訴那是藥粉的?我們也沒藥多到需要灑在地上,那只是寫看你腳印的麵粉,那時候我在和你說話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聽!」漣被氣得胸口急劇的起伏,終於放開葉麓讓他趟回床上,悶聲道,「小麓麓,以後不要再這樣莽撞了,要當心身體,這次我和揚好不容易才把你和孩子救回來。」 

  竟然是麵粉根本不是毒粉,葉麓捂著腦袋後悔啊,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會受現在這種苦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對了,孩子!孩子呢?漣給我看看!」房間裡沒有看見搖籃,大概把孩子放在其他的地方。葉麓幻想著自己和爻孩子的容貌,不知道會像誰,原來樂樂出生的時候容貌分不出像誰,這次的寶寶一定會像隼爻,也是小小的一團肉球,分嫩嫩的很可愛。 

  「孩子沒事,因為你早產所以暫時泡在草藥裡,等你傷好了,我再帶你去看!」漣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揚也附和著,突然的態度大變葉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他們已經不再生氣,也沒多想什麼靜靜的躺在床上休息。 

  葉麓動動身子發現傷口疼的厲害,心裡開始質疑漣麻藥的作用叫道,「漣,為什麼你用了麻藥,我現在還是這麼痛?」 

  漣聽到這個臉部的肌肉有些異常的抖動:「你都昏迷不醒連命都要沒了,心裡急著要救你,我哪裡還想到幫你用那個麻煩的麻藥?而且本來那時候你就就沒有感覺。」 

  「可是我現在覺得肚子很痛啊!」葉麓不依道,「有沒有止疼藥之類的?」 

  「沒有!現在躺床上又不怎麼疼了,是藥三分毒,藥多吃對身體不好。」漣苦口婆心的把葉麓勸睡了,和揚相互看看很自覺的推門出去了。 

  「揚,怎麼辦?」漣求助道。 

  「老實說!」揚認為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了的,葉麓總是要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至少要等他身體好一些再說。 

  同意的點點頭,漣抱住揚:「有沒有想過,小麓麓生完孩子就要回皇宮了,然後有很多人服侍他,最後就把我們忘記了?」 

  「沒有!」揚眼裡也出現了算計的神情,「讓他忘不掉我們!」 

  唯一讓葉麓不會忘記他們的方法就是——把他完完全全的吃入腹中,兩兄弟都是一副淫賊的樣子,嘿嘿的笑著。 

  「漣,你留鼻血了!」揚的手心裡有一個藥丸,紅紅的不知道什麼用處,見他這樣漣也從懷裡取出兩粒藥丸,神秘嘻嘻對揚說:「你先說你手裡的是幹什麼用的。」 

  「春藥!」在漣鄙視的眼光下揚才說出真正的作用,「那裡可以適應我們很多次,第二天不會難受,對身體也沒傷害。」揚還有一點沒說,就是能讓後穴變得鬆軟,擴張不會受傷。 

  「這個是軟筋散,現在小麓麓暫時沒功夫用不上;這個是雙絕,可以讓人在一個時辰內暫時的失去視覺還有聽覺,一個時辰後就自己解開了!」漣懷懷的笑著,最近都在研製這個。 

  葉麓等著接招吧,正在熟睡的他打了大寒戰,轉身就忘記了。 

  漣這個庸醫,絕對是庸醫啊!而且對疼痛極度沒有判斷能力,明明葉麓痛得死去活來,而在他口裡那痛苦都顯得微不足道。葉麓非常懷疑他是不是和隼爻還有瞿風胤一夥的,還是小氣不肯對他用止疼藥。 

  慶幸的是後面的難受事情,葉麓只用了三天就把肚子裡的穢物排了出來,皮球似的肚子慢慢也回復成平坦的狀態,現在他除了有些虛弱,身體已經漸漸有了起色,開始康復。這點葉麓覺得漣的醫書還是比較高明的。 

  可是漣和揚一直說孩子早產,不肯抱給他看,已經裹了四天葉麓終於可以下床,他非常想看看自己肚子裡出生的小生命。兩兄弟坳不過他,只得答應他瞿看孩子,臨行前叮囑葉麓道:「小麓麓,無論你看見什麼都不要吃驚,很正常的!知道嗎?」 

  葉麓點點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葉麓心裡面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馬上要見到兒子心裡的喜悅早就沖淡了那些感覺,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解釋著:「兒子啊,你娘,哦,不是你爹,不是開始不肯來看你,是在是身體不好,不能來看你來。等會我過來,你一定不許不歡迎我,還要給我一個大大的親親……」 

  「小麓麓,你在念叨什麼呢?」扶著他的漣見他嘀嘀咕咕,以為他又想什麼花樣。他可怕死了葉麓的小花樣,那天他們回來看見葉麓倒在血泊裡,昏迷不醒,想到如果他們來得再晚些,孩子和葉麓只能保住一人,那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孩子,即便以後葉麓會恨死他們,他也會這麼選擇。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說話間三人已經出了房子,葉麓心想難道孩子已經不在山頂上了嗎? 

  「當然是去看孩子,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把他放在丹房裡!」漣也沒有多說,乾脆抱著葉麓快速的朝丹房去。 

  很奇怪啊,漣和揚除了平時煉丹,從來不讓人靠近他們的丹房,葉麓來山上快一年了,也只有去過三次。丹房裡並沒有看見孩子的搖籃,葉麓抓住兩人的胳膊急急的問:「孩子,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裡?」 

  「小麓麓,你冷靜一點,否則我們不帶你去看了!」漣皺眉道。 

  「好!我冷靜,我不激動,但你們要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葉麓盡量深呼吸穩定自己的情緒,可似乎作用不大。 

  「小麓麓,孩子肯定沒問題,也非常的健康,只是……」說到重點漣又開始支支吾吾的。 

  「只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因為你早產,孩子非常的虛弱,而且剛出生的樣子也不是很好看!」漣見葉麓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解釋,「不過沒關係的,你也不用急等孩子長幾個月,就會變得和你一樣花容月貌了!」 

  「你……」葉麓捶了他一拳,「那你還愣著幹什麼,我以為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呢,快帶我去!」 

  漣指著旁邊一個裝著黑漆漆的水的缸道:「孩子就在裡面!」 

  「原來你們早就把我的孩子弄死了?我……」葉麓紅著眼睛眼淚刷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怪不得他們不讓他過來,原來他的孩子已經死了,還說什麼很健康都是騙人的。 

  「小麓麓,你別哭啊!孩子沒死,你聽我好好解釋。」漣和揚手忙腳亂的幫葉麓擦眼淚,「我不帶你來就怕你瞎想。你的孩子早產,還不太適合在外面生存,這是我和揚配的營養液,裡面一天可以抵上外面三天,孩子再在裡面待上兩天就可以出來了!」 

  「你沒騙我?」葉麓現在才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從缸子裡飄出來,而不是屍體的那種腐臭味,不用猜也知道漣說的是事實,旁邊的通著一根細竹管冒著細小的氣泡,葉麓都弄不清楚漣是用什麼方法通空氣的,那時候又沒有發動機的。 

  「帶我過去看看!」破涕為笑,葉麓湊近缸子才隱隱能分辨出一個黑影沉在缸底,小小的,偶爾微微一動說明他還活著,這是他的孩子,「我決定了,他的小名叫小魚兒,呵呵,像條小魚游在水裡。」 

  漣見他臉上還掛著淚嘴角是快樂的揚著,和揚一左一右拭去他的淚,哄著:「小魚兒就小魚兒,不是泥鰍,不是龍蝦或者螃蟹就好!」 

  「哈哈哈哈!」連冰山揚都忍不住笑出來,附和道,「要是小麓麓的話,有這個可能!」 

  雨過天晴,漣把葉麓抱回了房間:「小麓麓,好好休息吧!還要記得寫信通知你的妃子們,孩子出生了!」漣口氣有些酸溜溜的,還有最多一個月小麓麓就要離開這裡了,他和揚得早點把計劃實施下去。 

  「對了!」突然出去了又折回來得漣一臉得抱歉,「小麓麓,你身體中毒加上又是早產,孩子天生經脈要比別人弱些,修習不了上乘的內功,強身健體基礎還是可以練的,也算他的後遺症吧。不過拜你中毒所賜小魚兒天天和毒藥搏鬥,以後基本上屬於百毒不侵。」 

  「修不修內功沒關係,我只要他能健康的活下去!謝謝你,漣還有揚!」葉麓出自內心的感激,心中的大石放下來,注意到兩兄弟眼中的血絲,他沒什麼好回報他們,只能真心的說一聲謝謝了。 

  三天,原本只要兩天的,在兩兄弟強烈堅持下,葉麓還是再等了三天,才看見揚捧著一團黑色的東西走了進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這就是我的孩子?」想他和隼爻都是美人,孩子就算取了兩人的缺點,也一定是美人,就算先天不足也不會丑成那樣啊。 

  「不,這是午飯!叫化雞。」揚敲開外層的黑色的泥,露出裡面雪白的雞肉混著荷葉的清香刺激葉麓的胃液,有了食物連要看孩子的事情也忘記了,大吃起來。 

  「揚的手藝真是好,要不去宮裡當御廚吧!」葉麓玩笑的說著,他也是快離開他們了,「我都為了揚的手藝不想離開了,我……」 

  說到一半漣回來了,手裡也捧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小麓麓,我回來了!」 

  「這就是我的孩子?」同樣話葉麓問了兩次。 

  「不,這是午飯!叫化雞。」漣也和揚的動作一樣,裡面雞也非常香。 

  「那我的孩子呢?」 

  「我不是讓揚帶你給你看了?你沒看見?」漣疑惑看著兩人,撕下一條雞腿咬起來。 

  「揚?」葉麓見揚指著桌子,上面不是叫化雞的骨骸,竟然是一個一副嬰兒的骷髏。 

  漣和揚的表情也變得陰森森的,不斷重複道:「小麓麓,你吃了你的孩子!小麓麓,你吃了你的孩子!……」 

  「啊……」葉麓驚叫著坐了起來,頭上冷汗漣漣,原來只是一個噩夢。想到那天看到自己的孩子,他真的好小好黑,抱在懷裡就像易碎的玻璃娃娃,隨著一天天過去皮膚漸漸的白皙起來,也壯實起來,偶爾還會興奮的揮著小拳頭。 

  「小麓麓,想什麼呢?吃完飯啦,你都睡了一下午了!你身體都好了,明天開始多運動,運動!」漣原來的壞嘴怎麼會變成現在的碎嘴呢? 

  「漣你真囉嗦,知道了!」葉麓見揚真的捧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進來,他不是還在做夢吧?趕緊問道,「揚,你這是拿的什麼啊?」 

  「晚飯,謝Γ ?BR>  「啊!我不要吃,快拿走!」葉麓知道他還在做夢,躺下去打算繼續睡覺。 

  「小麓麓,你怎麼怎麼了?看雞腿多香,嘗一口吧?喂,喂,不是你中午吵著要吃的?小麓麓,怎麼了?……別暈啊!」 

  <本章完>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小魚兒還沒滿月,皇宮就來了好幾封信催促讓葉麓身體好了快點回去,要不是兩兄弟在山上,估計瞿風胤就會派暗衛來搶人了。孩子的名字起好了,叫葉翎,是隼爻和瞿風胤商量後決定的。這次皇叔葉文司沒有摻上一腳,再讓孩子叫葉廷某某的,因為刑部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曉喋也不是軟柿子沒乖乖的接下刑部,也是不好欺負的。 

  「小麓麓吃藥了!」漣拿來水和藥丸,一共三顆。 

  葉麓把藥拿在手裡,對著燭光照照好像在看珠寶一樣,味道聞上去似乎還不錯,就算再好的藥他還是不喜歡,皺眉道:「我的毒不是早解了,身上也都全好了,怎麼還要吃藥?」他現在的功力恢復了,根本沒必要吃藥。 

  「就是明天你要下山才給你吃的,別囉嗦先吃這兩個!過一柱香的時間我再來提醒你吃那顆白色的藥丸!」漣見他吃完藥就消失在門口。 

  他今天特別的熱情,也許明天葉麓就要走了,他們就會過回安靜的日子,有些無聊葉麓雙手抱頭翹著二郎腿,他有些不甘心就這麼平靜的走了。葉麓不知道的是,今晚還有很多不平靜的,讓他終生難忘的事等著他。 

  躺了一會葉麓就覺得挺無聊的,現在才剛入夜打算起身出去欣賞一下天一山最後的夜景,以後他大概再也沒有機會過來了。一用力就發現身體已經很難再聽從他的命令了,稍微動一動皮膚就摩擦著衣服,產生一種種奇怪的感覺。 

  春藥?以葉麓前幾次的豐富經驗來說,自己鐵定是中了春藥,這酸軟的感覺應該是軟筋散,想到剛才吃的兩個藥丸,難道漣是把藥丸弄錯了?不會的,葉麓在這裡這麼久時間,從來沒有見漣有搞錯藥物的時候。 

  要麼就是有人偷偷把藥丸換了,不過以他的藥理經驗來說就算聞也知道藥弄錯了。葉麓既沒有呼救,也沒有想逃的樣子靜靜的躺在床上,讓他中春藥的人馬上就會出現的。如果不是漣弄出來的事情,那能在他眼皮底下換掉藥丸的人,就算叫了他們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時間一點點過去,身體漸漸難受,那種無法忍受燥熱從心裡蔓延出來,如果現在可以動他一定會脫光衣服撫慰自己的身體。 

  比上眼睛等待命運的宣判,迷迷糊糊中,葉麓感覺自己的手被固定在身體兩側,有一雙手在他身上輕輕的摸著,帶來一陣陣清涼和後面排山倒海的慾望。葉麓整個人稍微有些清醒,發現雙手被漣和揚一人一個固定住,雙腿被大大的打開死死的壓著動不得分毫,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他最羞恥的部位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兩人的面前。 

  漣在他唇上輕啄一下:「我們的睡美人醒了!」揚也俯下身子把發硬挺立的一顆紅豆含在嘴裡,那一種快感惹得葉麓想要尖叫。 

  「漣、揚藥果然是你們下的!」葉麓的身體隨他們任意擺弄,命令道,「快給我解藥,我知道你們有解藥的,前面做過什麼我就當沒發生。」 

  漣頂著葉麓的眼睛:「是,我們是有解藥,但是我們不想給你吃即使你不願意。」隨即低下頭用舌尖舔著那顆漏網的紅豆,並在附近留下一個個紅草莓。 

  「快住手,我不喜歡這樣!你們這個是強姦,強姦懂不懂?」葉麓不喜歡這種強迫的關係,雖然他不排斥這兩個人,可是他們為什麼不給他一些時間呢? 

  「對不起,小麓麓!我們喜歡你,但是我們沒辦法完完全全擁有你,也許這樣很自私!對不起!」揚和漣一左一右睡在他的旁邊,親吻他的臉頰訴說心裡的喜歡,「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就吃了這個藥丸,他可以暫時讓你聽不到看不到我們!」 

  漣手裡拿著那個沒吃藥丸,葉麓搖搖頭閉上眼睛表示不想吃,那樣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己了,任憑被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展示他不為人知的隱蔽之處。 

  暈眩侵襲,葉麓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不要!啊……」好痛,這裡是哪裡?葉麓醒來發現已經離開天一山上的屋子,看樣子自己是在馬車裡,馬上一個渾身黑衣的人掀開簾子,原來是暗衛。 

  「影子,已經什麼時辰了,這裡是哪裡?」見到是暗衛,葉麓心裡放心多了。 

  那人對著葉麓單腿跪下,稟告道:「皇上,已經快午時了。我們已經是在回京的路上,來時監國大人吩咐過屬下不用太趕著回京,大概五天就能回宮了。早晨兩位神醫親自送皇上下山,說皇上這幾天照顧三皇子累了,一定讓我們不要吵醒皇上讓皇上好好休息,還給屬下一大包藥讓皇上按時服用。屬下就在外面等候皇上醒來!」 

  「三皇子呢?」他們不會把孩子忘在天一山吧?不過可能性不是很大。 

  「三殿下在另外輛馬車上,由暗衛保護著請皇上放心!要不要屬下把殿下帶來?」 

  「哦,不用了!我還有些累再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葉麓覺得馬車顛的腰好像不是自己的,等暗衛出去,葉麓拉開自己的衣服,裡面白皙皮膚上面一點痕跡都沒有,除了腰有些酸痛下體絲毫沒有縱慾後的難受。 

  難道昨天只是自己的夢嗎?葉麓開始不確定起來,那種感覺不像是夢裡的,真是好真實的夢境,就算是真的他回到皇宮也必須當成夢境,把它完全忘記也許真的是很久不做了。葉麓掀開旁邊的簾子,天一山還能遙遙的看見,山頂都在白雲中看不真切。 

  「走了?」揚站在山頂看著馬車消失不見。 

  「走了!」漣抱住揚,「我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把小麓麓身上我們的痕跡,全部弄掉了。可是在他腋下我用藥畫了一朵小小的蓮花和一棵楊樹,小麓麓不知道會不會發現。」 

  「漣,後悔了?」至少揚心裡不後悔! 

  漣馬上搖頭否認道:「不!一點也不。」 

  「開心嗎?我不!」 

  「我也是!連這天一山好像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心都隨小麓麓走了!」漣突然想到了什麼,「揚,我們去皇宮吧?我們把天一山搬到皇宮好了,而且太醫院有我們需要的藥材!」 

  「好!」一聲好,原本還望著葉麓消失地方的兩人馬上飛快的行動起來,搬家可是大事,不快點小麓麓在皇宮裡會等的寂寞的。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皇上,行館到了!休息一晚上,明天辰時出發再行半日,下午就可以回到下面的行館了!」暗衛盡心盡力的匯報著行程。 

  「如果要去下個行館呢?」這樣慢慢悠悠的走,葉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安,想要逃離什麼,只能盡快的回到皇宮才覺得安全。 

  「如果快馬加鞭大概三個時辰就可到,如果按照今天的速度需要四個時辰!」 

  「好,今天早點休息,明日寅時出發,天黑前到下一個行館。」葉麓下著命令。 

  「可是,皇上……」 

  「不用顧及我,我已經沒事了,記得幫小魚兒他被褥下面多加些墊子!你們快下去休息吧,盡量三天內回到皇宮!影子,幫我準備些洗澡水!」一天車子坐下來腰酸背痛的,更不要提葉麓原來就不適的腰。 

  夢,還是真實的?葉麓想了一天還不能確定。 

  記得昨日…… 

  當葉麓還在驚詫兩兄弟喜歡他的事實中。 

  漣和揚重重的把他壓在床上才回了神,他胸口可憐的兩粒紅果被他們啃咬,並且異口同聲到:「麓,你是我們的!」 

  「不,我……我不是你們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春藥作用下身體異常的敏感,這幾乎是他的極限了,葉麓猛烈的搖頭。 

  「看樣子我們做的還不夠!」揚握住了葉麓抬頭的分身,不計不緩的套弄著,就好像在原本燃的很高的慾火上再添一把新柴,而漣的手指已經探到他的後面。 

  「啊,放開我,啊,不要……不要那裡!」葉麓想要弓起身來躲避下體疼痛的撐滿感覺,無奈他現在是砧板上的魚,除了有垂死掙扎的權利其他一概不在他控制下,不得不承認兩兄弟的技巧真好,弄得他又舒服又難受,原本想當挺屍的想法變得煙消雲散。 

  「小麓麓,說吧你是誰的?」漣的手指邪惡的在那一點突起周圍頂著,就是不碰到重點,葉麓感覺好像在被凌遲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又不能昏死過去。 

  「放開,快放開!嗚……」葉麓還想掙扎,而漣無意識的碰到了那點,崛堤般的快感從心裡升起,不知不覺中留下歡愉的淚水,他想要得到更多,非常想! 

  「我……我是……嗯……啊啊……」 

  「小麓麓快說哦!」漣為了刺激他指甲劃過領口,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彈。 

  「不,不要折磨我了!嗚嗚,我說,嗯……啊,我是你們的!」見那兩隻還不滿足葉麓趕緊補充道,「嗯……啊……啊,我是,是屬於漣和揚的!」 

  「這才乖,我有東西好好獎勵你!」 

  葉麓驚詫看著漣拿出來的東西,大叫:「不……不要!」扭動著想要避開,身重軟筋散更本就是避無可避,逃不開! 

  漣用他自己紅色的頭繩給葉麓的小兄弟還有下面的兩個小球一起,編織了一件非常漂亮的紅色緊身衣,媚惑的一笑:「小麓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要是這麼早就瀉了出來可應付不了我們兩個人,我們可不想傷害你的。」 

  「不,不要,放開,啊~~~!讓我出去,快啊!」他真的好難受,有些痛恨漣當醫生,為什麼包紮的技巧這麼好,一點縫隙都沒有分身只能勉強的分泌出一些透明的黏液。他現在才發現漣要比老實的揚危險的多了,葉麓原來怎麼沒有發現? 

  「揚,你是大哥,你先來吧!」漣輕輕吻住葉麓的唇,用舌尖敲開了葉麓的二排門牙,靈巧的舌立即鑽入他的嘴裡,舔拭著他的口中每一個敏感點,來不及嚥下的蜜液從嘴角流了出來,葉麓「嗯」不禁發出呻吟。漣似乎還不滿足,直到他的唇變得紅腫才放開,這個時候葉麓已經神智不清,然後順著脖子一路吻下去,在白晰的皮膚留下一個又一個他的印記。 

  揚在葉麓腰下面放了一個墊子,沒有用手指從床邊拿出一個玉勢,沒有做什麼前戲春藥的作用已經讓後穴變得很柔軟,玉勢好不費力的就鑽了進去。 

  「嗚……好冰!」葉麓想把冰冷的玉勢基礎去,揚握住底部大力的抽插起來,「進……啊不……嗯……出……去……嗯唔……啊!」身體的感覺還是出賣了他,漸漸的葉麓不滿足玉勢帶來的快感,他想要更多,更大來填滿自己後面的空虛。 

  揚並沒有把玉勢拿出來,直接分身抵在他後面的小學口:「痛,忍忍,馬上就過去!」 

  一個挺身揚和玉勢借勢全部進入葉麓體內:「啊……好痛啊!裂開了,快出去啊!嗯……啊……出去啊!」漣見他痛成這樣,吻著他的唇舔吮他敏感的耳垂,才漸漸放鬆下來,很久沒做過的後穴一下子要容納下如此的巨大,果然有些勉強了。 

  「小麓麓,放心後面沒有受傷!」 

  「嗯,啊……嗯,啊啊……」回答他的只有葉麓的呻吟,就算他拚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也無法阻止著撩人的呻吟,他好想要,「嗯,把繩子解開,啊啊……」 

  漣見時機差不多了,讓揚抱住葉麓拉出玉勢,同一時刻他的火熱也進入那,從沒有探索過的銷魂地:「小麓麓,你好緊,好舒服!」 

  「痛……啊!快停下!不行了,啊……嗯,快啊,要壞掉了。」神智不清的說著自己也不明白的話,葉麓知道那時候痛並快樂著,他喜歡。 

  不愧是雙胞胎,兩個人一個出來,一個進去,配合得天衣無縫過,沒有錯過葉麓身上每一處敏感得地方。後穴被兩人那火熱灼燒了神智,整個人完全都沉浸在高潮中,直到兩人次釋放,直到第二次釋放漣才解開他前面的束縛。 

  「啊!」三個人同時達到高潮! 

  後來兩人又做了很多次,這時候葉麓得神智已經變得非常的不清楚,直到昏迷前才迷迷糊糊得吐出一句話:「漣、揚,我也喜歡你們,但是我沒有辦法屬於你們!」 

  這個句話牢牢得被兩兄弟記住在心靈深處,一生都沒有告訴葉麓,什麼原因使得他們有動力離開美麗如畫得天一山。 

  《本章完》 【秋/銀之月】 

  第九十二章 

  掬一捧水然後狠狠的潑在臉上任水滴從臉上滑落,葉麓一直揮不去腦中的畫面,夢不可能如此的真實,雖然心裡想極力否認那不是真的,但真實的感覺都不會騙他的。葉麓想把這件事永遠當成自己的秘密,只要離開了天一山和那兩個人不會再有交集了,只要他心裡還記著他們就可以了。(亦:以你的性格回了皇宮,被點心一哄什麼人都會忘記的。麓:你找打。某亦馬上就被PIA飛,最後一刻還在欣賞小麓麓的裸體美景。) 

  葉麓從木盆裡站起來,竟然發現自己火熱的昂揚正昂首挺胸精神抖擻,羞得立刻躲進了浴桶裡,等了一會也不見慾火有熄滅的樣子,第一次嘗試著用手握住,他想釋放手已經在大腦下命令前動了起來,腦中白光閃過在水中留下星星點點的白濁。 

  看著那些白點葉麓下意識的逃開,草草穿上裡衣毀屍滅跡般的把一桶水攪渾,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讓侍從進來把搬走,幫他擦乾頭髮安靜的退了下去。 

  「呼!」葉麓長長的呼了口氣,再過三天他又是遙國的帝王,要在人前擺出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只有在幾個人面前能放下架子,真的過得很難受。 

  突然一個人臉出現在他的眼前,嚇得葉麓跳出去好遠,食指顫抖著指著來人:「你……你……你……你是誰,嚇死我了!」 

  「怎麼一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枉費我們一夜的肌膚相親!嗚嗚,我這花容月貌的美人,竟被你這個負心汗無情的拋棄了,我不活了!」被嚇到的沒說什麼,他這個嚇人的卻開始哭訴起來,搞得葉麓腦袋「嗡」一下就大了。 

  「誰拋棄你了?還有要說美人還是我比你漂亮吧?我,嗚……」葉麓被氣得語無倫次,下一刻就被曉喋堵住了唇。 

  直到葉麓感覺自己快要脫氧窒息而死,曉喋才滿意的放開他:「不要這麼沒良心啦,我好不容易擺脫監國大人你的皇叔的糾纏,扔下刑部一堆事情,沒日沒夜的騎了兩天快馬,才趕到這裡,碰到你竟然不認識我了,你叫我怎麼能不傷心?你個負心的人!」 

  「對不起啦!誰讓你一下子出現在面前,嚇唬我,我才沒有認出你來,對不起!」葉麓沒想到這裡會遇到曉喋,一年多的思念如崛堤般的湧現,「曉喋,好不好?現在累不累,我讓他們幫你準備房間休息好了。」 

  葉麓剛想喚人,就被曉喋打橫抱起,先把他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睡在他的身側:「不用了,我就睡在這裡也挺好的!」 

  「床有點擠,我看還是讓人再幫你準備一間房好了!」葉麓不自在的說道,他害怕剛才自己那一幕被曉喋看見,羞都羞死了。 

  「那次秘道的房間,床可比這個小多了,小葉子你不還是很舒服的?」曉喋在求歡的時候才喜歡叫葉麓小葉子,平時就直呼大名,他邪邪的看著葉麓上次他只聞到沒吃到,這次他可一定不會再這麼容易放過他了。 

  曉喋的魔抓伸向葉麓的下體,卻被葉麓一巴掌打掉他的色狼之爪。 

  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一年多來曉喋還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色色的,葉麓對他也是無法,沒好氣的問道:「你……兩天兩夜趕路你不累?」 

  「還好!」曉喋轉過身望著床帳,「那次送你去天一山,我都沒來得及和你告別,你就被他們送走了,想衝上山的被你的暗衛們攔住了,本來想住在山下等你下山的,可是我又不知道和你聯繫的方法,就這樣我想只有回到皇宮才會最快的知道你的消息。葉麓,這一年來看到你信裡的隻字片語,我就知道你還想著我。」 

  「回皇宮,他們沒難為你吧?」葉麓清楚皇宮那些人的脾氣,特別是葉文司的,想必曉喋在皇宮也吃了不少苦。 

  「還好啦,沒什麼的,你之前有讓他們不要傷害我。謝謝你,葉麓,真的很開心還能見到你,我很想你……」後面曉喋已經抵不住睏意,發出細細的鼾聲,一年多來的心事在見到葉麓一剎那間,煙消雲散。 

  葉麓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連衣服都沒換就睡著了,這幾天一定非常的辛苦,不過他沒有想到,第一遇到不是孩子的爹爹隼爻竟然是相處不多的曉喋,大概還是為了他受傷的事情愧疚吧,抱著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個晚安吻,葉麓滿足的睡了。 

  第二天,暗衛竟然沒有還他起來,日頭快要到中午了才被嘈雜的聲音給吵醒。 

  「麓兒呢?曉喋,你不要攔著門口,讓我進去看麓兒!」中氣十足的咆哮,正是葉麓的皇叔監國大人葉文司,「還有刑部的事情,回去我會好好和你算的,竟然撇下這麼重要的案子不審,給我來個不告而別,你這個刑部尚書可當的夠好的?」 

  「那就撤了我的職位,按律給我處罰好了!」反正我也不希罕,這是曉喋心裡說的,他可不敢在暴怒的監國大人面前,再弄些亂子出來,一年多相處下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曉喋,對葉文司還真是產生了一些懼怕的心理。 

  「曉喋,你不要這樣!」是隼爻的聲音,他也來了嗎?葉麓就聽他繼續說道,「皇叔也是心急想看看小魚兒和小麓,他也不是怪你,我們清楚你的用意。」 

  「是呀,曉喋!」這是瞿風胤的聲音。 

  「曉喋,你讓開,你讓麓受傷我還沒和你算帳呢!」這是葉嵐的聲音。 

  他們都到了?葉麓也不管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裡衣,赤著腳就跑了出去,大叫道:「皇叔,爻,風胤,曉嵐!我……」 

  想念的話卻說不出口了,葉麓撲到葉文司的懷裡,讓葉文司在眾人面前大大露臉了一番,他臉上的欠揍表情分明就是,小麓最在乎的還是我這個皇叔,你們這些愛人都一邊去。 

  馬上葉嵐就不爽他這個皇叔了,一把葉麓搶了過來:「麓……」接下去是隼爻,瞿風胤,最後到曉喋這裡他把小麓打橫抱起來:「鞋都不穿就出來了,小心生病!」 

  「呵呵,是呀,麓兒要小心身體!」剛才還生氣的葉文司現在樂呵呵的給曉喋幫腔,「麓兒,快帶我們去看看孩子吧,我都等不及了。」 

  「孩子在我房間裡!」所有人都湧向房間裡的搖籃,可是只有一個空空的籃子,孩子不在裡面。 

  孩子不見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葉麓看見空著的搖籃,掙開曉喋的懷抱,著急的在房間裡四處亂找:「孩子,人呢?人呢?去哪裡了?會不會爬到床底下了?」 

  曉喋馬上抱住葉麓:「葉麓,你急什麼?我剛才讓影子抱著孩子去餵奶了。」然後吐出一句讓大家都噴血的話,「你又不產奶,把孩子放在你身邊難道要餓死他?」 

  「噗哧!哈哈哈哈!」 

  瞿風胤過來拍拍曉喋的肩膀道:「曉喋果然皇叔讓你去刑部是錯誤的,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哼!」葉麓狠狠的看著他,隨即跑到隼爻那裡甜甜的叫了聲,「爻!」 

  隼爻無奈的搖搖頭,把他抱在懷裡拿過一邊的衣物幫他穿戴起來:「小麓,都這麼大了要知道照顧自己!」 

  「是呀!」連葉文司也攙和進來數落葉麓,「算算麓兒你也該十八了,也生了兩個孩子了,怎麼還不變得穩重一些?嵐兒十三就去了前線,你現在……」 

  「皇叔!」葉麓忍不住叫道,葉文司怎麼變成女子般,這麼嘮叨了?這還是不是他那個獅子吼功非常深厚的皇叔,難道? 

  葉麓從隼爻的身上跳下,逕直走到葉文司面前。葉文司不清楚葉麓要幹什麼,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葉麓的手摸著他的臉反覆揉搓起來,這下子大家都嚇得大叫起來。 

  「麓兒(葉麓,小麓,麓)!」 

  「你們幹什麼?嚇死我了!」葉麓拍著受驚的胸脯,轉頭對著葉文司笑笑道,「臉上沒有易容,果然還是我的皇叔。」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見葉文司出糗,眾人都笑了出來,曉喋是笑得最開心的那個,差不多都要去地上打滾了。 

  「爻,風胤,嵐兒,曉喋,你們……」葉麓尋找著庇護,「皇叔,你看他們……」 

  回答他的只有葉文司鼻子裡大大的一個「哼」聲,沒辦法,葉麓吐吐舌頭,一把把葉文司抱住,然後腦袋在他懷裡蹭蹭,討好著。 

  他真的很開心,如此優秀的四個男子能夠和平相處,沒有爭鬥也沒有也沒有嫉妒的神色,在他們眼裡只有對自己的寵溺和愛護,僅僅是因為自己。一年沒有見到他們,他們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葉麓有些不平了:「我這一年不在皇宮,大家似乎沒什麼煩心事,氣色都好了很多啊。」怎麼聽怎麼就有撒嬌的成分在裡面。 

  「麓兒,你別亂想了!快去讓暗衛把孩子帶過來,我要好好的看看!」葉文司把他推給隼爻,心急的就想看孩子。 

  「還說我們部操心,我的暗衛現在連奶媽都要負責,唉……」瞿風胤搖頭說著。 

  一會暗衛就把已經吃飽睡著的小魚兒帶了進來,只是進來的暗衛抱著孩子還真不知道給誰好。葉麓是皇上,葉文司是原來他們的老大,瞿風胤是他們現在的老大,隼爻是孩子的父親,至於葉嵐手握兵權的大將軍,他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葉文司看了一眼暗衛懷裡的小魚兒,對他命令道:「先給皇后看看吧!」 

  「是!」那個暗衛趕緊把孩子交到隼爻手中,立刻退了下去,這裡是在太危險了。 

  吃飽喝足的小魚兒臉上透著紅暈,小臉也不符剛生出來時候那種黑色,白白的粉粉嫩能,長長的睫毛微微的翹起,吃飽的關係還會吧唧吧唧他紅紅的小嘴,顯示著味道很好。 

  「好漂亮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人都圍在隼爻的周圍。瞿風胤想去伸手捏他水嫩嫩的臉頰,一下子被葉嵐打掉了。 

  「沒看見孩子在睡覺嗎?吵醒了,你哄他睡?」瞿風胤就是和葉嵐不對盤,不過這次他理虧在前,只得施施然的縮回了他的手。 

  「對不起,爻!」葉麓的心裡產生一絲的歉疚,「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小魚兒他這輩子都不能練高深的內功了!」 

  「可他也是百毒不侵,不是嗎?小麓,有得必有失,只要他健康就好。」隼爻對這點看的很淡,在把葉麓送上天一山得時候,他只希望葉麓平安。 

  「就是!」葉嵐也點頭附和道,「我會好好督促樂樂練功的,等他武功有成就能保護自己的弟弟了,麓就別擔心了!」 

  「可是……要是沒有武功,小魚兒以後怎麼能在鉤心鬥角的皇宮生存?」葉麓腦袋轉不過彎來,還在想著電視裡宮廷爭鬥給他的震撼。 

  葉文司差點想給葉麓腦袋上來一巴掌:「麓兒!如果你不是昏君,那皇宮又怎麼會有權利的爭紛?所以這次回到皇宮後,你就給我好好的用功參政!」 

  「皇叔,不要阿!」葉麓絞盡腦汁辯解道,「皇叔和大家都是有能力的,所謂有德者服其勞,就是要讓有能力的人發揮作用,我在政事上是在沒什麼特長,所以……」 

  「我看你是偷懶的本事太好!」眾人點頭應和,「不管你願不願意,遙國需要你的領導,才能步上繁榮昌盛,除非……」 

  「除非什麼?」葉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拉住葉文司的衣服不放。 

  「除非你找到合適的繼承人,我就不再會督促你處理朝政,不過……不過這個繼承人需要通過朝廷的幾個考驗才行!」就算葉文司說得再好葉麓也不打算接手,皇帝這種職業實在是不是人幹的工作。 

  葉麓馬上做下決定,堅定道:「我一定會把樂樂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帝王,好明天開始,不,回宮後我要做樂樂的太傅,至於小魚兒也在一邊聽吧,還有加上寶寶,三個人也一起來!帝王教育就要從娃娃抓起!」 

  葉麓說得雄心壯志,眾人直搖頭想的都是,三個孩子要是交給葉麓以後大概只會知道怎麼逃避政事。最後只好隼爻出頭勸解:「寶寶倒是可以開始啟蒙,樂樂小魚兒實在太小了,連話都不會說,小麓等他們兩歲再開始吧!」 

  「要不我現在就傳位給樂樂好……哎喲!皇叔,你幹什麼打我?」 

  「你是不是想我落下個一人把持朝政的罪名,然後自己一個人逍遙快活?」葉文司吹鬍子瞪眼看著葉麓,嚇得他低頭不敢說話。 

  暗衛進來稟告已經備好了馬車,眾人一行美男浩浩蕩蕩朝京城出發。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由於見到了隼爻等人,葉麓心情大好也就不急著趕路,慢慢讓暗衛駕著車欣賞,原本三天的路程走了他們整整走了六天才到,這也給漣和揚兩人回來引起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葉文司當初對外宣稱皇宮葉麓身體不好,暫時去行宮養病這次回來因為帶了小魚兒的關係,沒有大張旗鼓的歡迎儀式,否則世人都知道是葉麓生的孩子。僅僅只有清風明月把葉麓住的璇宮打掃的乾乾淨淨,還佈置了一些紅色的綵帶和一些鮮花,外面看上去一成不變的樣子,裡面卻是喜氣洋洋的。 

  葉麓一進宮就覺得不太對勁,為何璇宮的守衛這麼多?也許是他一年沒回來,已經看不慣人多的地方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葉麓就把皇宮當成自己的家了,太監推開璇宮大門他舉起雙手,高叫:「我回來了!我回家了。」 

  頃刻間裡面衝出來四個人影,立刻就把葉麓圍住了:「主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沒事了!夏雨冬雪,清風明月他們哭哭沒關係,你們再哭可就不漂亮了!」葉麓手忙腳亂的幫他們擦眼淚,卻是把夏雨冬雪弄了個大花臉。 

  「呵呵,夏雨,主子沒變還是那樣……那樣……」冬雪一邊擦眼淚一邊笑。 

  「那樣什麼啊?」 

  「還是那樣的愛欺負人!」冬雪今天沒講什麼宮裡的規矩,只是一個勁的開心。 

  「嗯咳!」葉文司咳嗽一聲,「站著門口幹什麼?還不快讓麓兒進去?」暗想自己又當了次黑臉,什麼時候也學者麓兒和奴才們打成一片?好像蠻有意思的樣子,相傳當晚的琅王府,每個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習慣他們王爺天天板著個臉,可是笑面虎的樣子更可怕,你見過有人分明實在罵你,還是和顏悅色的樣子?好恐怖。 

  「清風明月,這是三皇子!你們安排奶媽宮女給他,至於住處?爻,你想小魚兒和你住,還是另外讓他住在其他殿裡?」葉麓又覺得自己多事,「爻,要不直接你讓清風明月帶著你去看人好了!」其實按照規矩皇子是不能和自己的母妃住在一起的,不過隼爻不是孩子的母親,這條規矩應該不適用。 

  一個巨大的身影竄到門前,上面還有一個小人兒,一晃眼那個龐然大物就把葉麓壓在身下,伸出舌頭給葉麓來了一個口水洗臉。 

  「黃黃,不要吵了,好癢,呵呵,好癢!」葉麓翻身起來拍拍黃黃的腦袋,「黃黃,都這麼大了啊?都比我重了,是不是吃了太多了?這樣可找不到老婆!」 

  「噢嗚!」(翻譯:我這麼帥的老虎,一定能找個漂亮的虎老婆。) 

  「爹爹!爹爹都不想寶寶了,可是寶寶都有很想爹爹!」經過兩年多寶寶已經長到五歲了,不再是原來瘦瘦小小的孩子,圓圓的臉蛋煞是可愛,眼睛又大又黑又是一個美人胚子。 

  葉麓捏著寶寶的臉頰,又捏又揉直到變得紅紅的才放開手:「爹爹,一直非常想寶寶的,只是爹爹身體不好沒辦法見寶寶。寶寶在皇宮裡住的好不好,乖不乖?」 

  「母后有給寶寶找夫子,還說過幾日等爹爹回來,考慮是不是讓我去太學院!」不知道為什麼寶寶在葉麓面前總是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太學院一般皇子到六歲都會被送到那裡,接受教育,那裡也收一些遙國皇親的子孫,還有一些世家的孩子。寶寶作為一個皇子寶寶又有義務接受那些教育。」隼爻解釋著,這個是規定他也沒辦法改變什麼,除非是葉麓。 

  「那你想不想去?」葉麓清楚的知道,那裡都是些老學究,主要教的都是些生澀難懂的課程,依照五六歲孩子活潑的個性,是一定不喜歡那裡的。 

  「不想去!」寶寶說的非常小聲,而且是緊緊貼著葉麓的耳朵說的,然後悄悄的說出理由,「太學院的夫子會打人手心的,我上次看見白大人家的孩子,整個手都被打腫了,寶寶害怕不想去。不過,寶寶想學功夫!」 

  「為什麼?」 

  「寶寶比弟弟們大,學好功夫就能保護他們了!」孩子一臉的認真。 

  「好吧!寶寶,這事情也不急,爹爹考慮考慮再送你去哪裡,好不好?」葉麓不再願意談這個事情,想把寶寶抱起來現在有些遲緩,原來輕輕鬆鬆的事情現在倒有些吃力,笑笑道,「寶寶長大了,爹爹要抱不動你了!走,我們去吃東西。」 

  夏雨冬雪早就準備了葉麓最喜歡的東西,滿滿的擺了一桌,原來葉麓都會讓他們四人一起坐下,不過今天看見葉文司在場也就算了。 

  寶寶無視葉麓身邊三個男人殺人的目光,隼爻的眼光還是溫溫柔柔的,寶寶還是從心裡打了個寒戰,不過對於五歲的他來說不會在意這麼多。抱著葉麓的腿往上攀爬,然後舒服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偶爾還在葉麓懷裡撒嬌,完全不在意桌子上詭異的氣氛,至於葉麓一定是不會發現的,因為四人見到他殺人的目光就變成深情萬分了。 

  「爹爹,吃完飯寶寶能看看弟弟嗎?」寶寶張嘴把葉麓送上來的蝦子一口吞掉吃得津津有味,引來一片留口水的聲音。 

  葉文司心想:做了皇叔這麼久,也沒看見麓兒服侍過我一次! 

  隼爻心想:當初小麓餵我吃飯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瞿風胤心裡嘀咕:我坐在小貓兒身上不太好,我倒喜歡他坐在我懷裡餵我吃飯。 

  葉嵐後悔:早知道那時候就不和葉麓坦白了,否則那個位子一定是我的。 

  曉喋心裡是想: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辦法有幾種?十種還是十五種?我忘記了,果然人許久不練習會生疏的。 

  霎時大廳裡面殺氣重重,只有葉麓和寶寶開心的吃飯,清風明月他們幾個早在殺氣出現的時候,不危及自己的小命逃開大廳,順便關上門,省得殺氣四溢引一群侍衛過來。 

  「爹爹,寶寶吃飽了,想去看弟弟了!」 

  「讓夏雨帶你去吧!」 

  寶寶擦擦手抱住葉麓的脖子在臉上大大的親了一口,還發出「吧唧」的聲音,然後飛快的從葉麓腿上跳下來,去找夏雨看弟弟了。心中還是知道見好就收的,別人不打緊他的母后是皇后,要是在葉麓枕邊吹吹風,真把他送到太學院,那就慘了。 

  《本章完》【秋/銀之月】 

  第九十五章 

  五天行程,雖然說走走停停對於葉麓這個懶人來說,還是太勞累了。吃完飯早早的就把屋子裡的人都送走,讓清風明月準備好洗澡水,舒服的在裡面泡著,心想:外面再好,還是皇宮的澡盆最大最舒服啊!突然外面一陣嘈雜。 

  「瞿大人!等等……別進去!啊!」這是清風的聲音。就聽到「砰」一聲,葉麓寢宮的大門就被粗暴的打開,葉麓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雙手抱住胸前,就差驚聲尖叫了。 

  而瞿風胤先是發呆一下下,然後快速的關門把一干人等全部關在外面,然後看著葉麓繼續發呆中,等到霧氣漸漸散去才連連擺手:「小貓,對不起,對不起,我……」 

  「出去!」 

  「小貓,你聽我解釋,我……」 

  「快出去!」葉麓接著解釋道,「水要冷掉了,你想我得風寒,還是想過來伺候我穿衣服?快——給——我——出——去!!!」 

  瞿風胤做錯事摸摸自己得鼻子,退了出去嘴裡還嘟囔:「如果你願意得話,我是非常想伺候小貓更衣的。」 

  「給我滾——」一把帶著半舀子水的水舀子扔在了門上,四濺的水把門外的人淋了個透濕,這次葉麓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瞿風胤悄悄的走到清風的旁邊,用手肘撞了撞他:「你小子,皇上洗澡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害我被小貓罵。」 

  「我的好大人,您沖的這麼急,奴才想說也沒來得及說啊,這怎麼能怪奴才。」清風一臉無辜,這也真不是他的錯,誰讓瞿風胤這麼莽撞了? 

  「反正我不管,你要讓小貓兒氣消了才成。好了,大概今天小貓兒不想看見我了,我現走了,明天我過來要是他還生我氣,哼哼。暗衛裡好像有一個法子,可以隨時隨地就讓一個人平白無故的消失,什麼時候我去學學!」瞿風胤陰險的笑著,和幾個陰險的傢伙待時間久了,性格似乎也變了,原來陰險也是會傳染的。 

  清風仰天長歎:我怎麼跟這個人搭上關係了?不死也要半條命。 

  見瞿風胤走了,清風才敲敲葉麓的門詢問道:「主子,瞿大人走了,要不要讓奴才們進來服侍?還是……」清風等著葉麓的命令。 

  「你們進來吧!」 

  「是!」馬上清風身後又出現一個黑影,饒是清風膽子大,一天也經受不了這麼多驚嚇,認清來人打死他都不敢失儀,結巴道,「皇……皇后!」 

  隼爻低聲問道:「我剛才看見風胤跑出去,出了什麼事情?」 

  清風無奈就把剛才的再複述一次,隼爻聽了臉上根本沒表情,只是拿過清風手上毛巾道:「這裡我來吧,你們在外面候著就是了!」 

  葉麓坐在梳妝台前,就任發上的水滴下來在身後形成一個小水潭,髮絲被人溫柔的掬起,仔細的用毛巾擦拭著,還順便按摩他的頭皮,葉麓舒服的瞇起眼睛,突然想到不對那些太監們讓他們擦頭髮,絕對不會給你按摩的,難道瞿風胤又回來了,轉頭對上隼爻的臉。 

  「爻,你怎麼在這裡?清風呢?」 

  隼爻呆了一下,馬上微微一笑:「怕你好久沒回宮不習慣,過來看看!」他還能怎麼說,難道說他渴望葉麓的身體,過來求歡嗎?隼爻的高傲是絕對不允許他這麼做的。 

  「爻,很好啦!沒什麼不習慣的,都是老的東西,連位置都沒有變!」葉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動了一下,攀住隼爻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爻,我好想你!」 

  柔軟的舌相互糾纏著,隼爻和葉麓分開兩人一根銀絲連著兩人,他感受到自己的慾望在慢慢升起來,趕緊推開葉麓:「小麓,你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不要,爻是最溫柔的!」葉麓從後面抱住他,手已經摸上他有些腫脹的昂揚上,「這裡已經一年多沒碰過了吧?爻,我想要你!」 

  隼爻轉過身打橫把葉麓抱起來,警告道:「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否則我保證你明天肯定起不了床!」葉麓就算要說停,現在他也停不下來來了。 

  「只要是爻,我都願意!」葉麓媚笑著,隼爻一切都是為他考慮,即便自己有多委屈也從來不說,這樣更讓葉麓覺得虧對於他,他不願意看見他眼睛裡孤獨受傷的表情,隼爻他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 

  隼爻把葉麓再次清理乾淨他早早就昏睡過去了,給他掖上被子坐在床邊,看著他粉紅的臉龐看了很久。隼爻有些自責沒有考慮他的感受,連葉麓昏過去都沒有發現,在他說那句「我愛你」的時候,隼爻就自制力全失徹底的瘋狂了。許久,歎了口氣隼爻離開了璇宮,打破了他一貫抱著葉麓睡的習慣。 

  第二天,葉麓的腰反正是完全的癱瘓了,後面也需要清風來給他上藥,整個人可以說沒一處不舒坦的,可是心裡總是甜甜的,特別喜歡看隼爻瘋狂的樣子。葉麓不清楚為什麼,就算失隼爻做再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會生氣。 

  「麓!」 

  葉麓聽到葉嵐的聲音,有些艱難的回頭,眼前葉嵐沒有原來的意氣風發,黑黑的眼圈似乎一夜沒有睡好,身上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小嵐,怎麼了?搞成這個樣子!」葉麓有些吃驚。 

  「沒什麼昨晚沒有睡。戰事緊急,明天我就要回戰場去了,來和你說一聲!」葉嵐的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葉麓清楚知道,現在前線正打的如火如荼,北番這次全力進攻,想必葉嵐能陪自己這麼幾天非常不容易吧。葉麓拍拍自己的床沿:「小嵐,過來坐下!」 

  彆扭的皺了一下眉,葉嵐還是坐了下來。 

  葉麓過去抱住他,然後在他鼻子上一刮:「小兔子,不要不開心了,有什麼事情麓哥哥給你作主,說吧!要是不肯上戰場,那只能你麓哥哥御駕親征了!」 

  「你御駕親征好了,我做你的副官!」葉嵐紅紅的臉蛋好像要滴水,一年多的沙場,竟然一點都沒有黑,皮膚還是那麼粉嫩嫩,不比小魚兒和樂樂差。 

  「還是算了!爻,一定會殺了我的!」葉麓補充道,「我出去肯定要增加額外的軍費,增加戶部的負擔,況且現在軍需已經有些吃緊了吧?不說這個了,你明天要走想要什麼?」 

  「麓,我想要你,可以嗎?」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麓,我想要你,可以嗎?」小嵐說出他的要求。 

  看著小嵐一臉的期盼,他明天又要上戰場了,葉麓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他,但是,但是……他可清楚的知道藏在衣服下面的身體是什麼,後面也腫得不能用了,估計如果再和昨天晚上這麼來一次,他要半個月下不了床了。但是再但是,明天小嵐就要走了,他想要再見到自己又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難道讓小嵐很辛苦得從前線趕過來,然後失望得回去?這個當然是絕對不行的,先不說小嵐這麼累,光是他是自己喜歡的人這點,也不能讓他失望而回,只有……只有……葉麓一咬牙打定主意,只有辛苦自己了。 

  葉麓突然想到什麼,對小嵐道:「小嵐,你把我昨天回宮的包袱去拿過來。」 

  裡面都是瓶瓶罐罐的,葉麓想到前幾天發現這個包袱,以及漣惡制的留書就生氣,他們竟然都留給他一些傷藥、化淤藥和……和春藥,傷藥也不是其他的傷藥,專門治那個地方的,還在留書裡面寫道,只要用了這個藥一天應付三四個人都沒問題,最後還語氣很專業的關照他說,他那些皇后、男妃、男寵、兄弟們禁慾這麼久,一定慾求不滿的,所以最好還是一天一個的比較合適,否則就算有藥也傷身了一點。 

  氣得葉麓當時就把那封信撕了個粉碎,不過兩兄弟都仔細的在藥瓶上寫上名字,否則葉麓現在還真不知道那些藥該怎麼用了。 

  葉嵐也知道現在他的要求很過分,昨晚他興沖沖跑過來找葉麓的時候,聽到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呻吟。他想過這麼冒冒失失的跑過來,葉麓會有的千百種表情,也以為他早就入睡只要旁邊看看就好,他在京城時間不多了,卻不想看到的是這個。 

  其實心裡很早清楚葉麓不會屬於他一個人,皇后隼爻作為一國之後,已經拿出常人不能有的雅量容忍他們的存在,甚至有時候會撮合他們和葉麓的關係,可他情願隼爻不是這樣的大度,那樣他就可以把妒忌化為憤恨,更有理由除掉他,現在他連恨他的心都沒有。 

  滿心的妒忌沒地方發洩,葉嵐昨日去了京城最大的小倌館笑鳳樓。 

  自從曉喋退出喋血後,葉文司就著手取締了所有芙蓉樓的勢力後,可那些殘部還是讓人頭疼,曉喋就任刑部尚書後,就從新接收芙蓉院下面的勢力,一個為了地方的穩定,一個也是為了探聽一些官員的操守問題,當然很多都是借助暗衛的力量,所以笑鳳樓就是取得曉喋的曉字與瞿風胤的風字的音,當時兩人不知道還不知道,是葉文司起的名字,無奈等他們明白過來笑鳳樓名字的意思,已經建立半年江湖上也漸漸有了名氣,再改就不好了。 

  笑鳳樓葉嵐遇到了他們的兩位大當家,見葉嵐進來喝著悶酒的瞿風胤招呼道:「又一個從璇宮回來的同命人。小嵐啊,來的正好,還是我們三個人喝酒吧?」 

  三人悶悶的喝酒,曉喋離去後不就葉嵐就進了璇宮,和小嵐見到一樣的情形,也算是剛到這裡,看見已經喝了稀里糊塗的瞿風胤。三個人都受過隼爻的恩惠,又是內心自尊心極強的人,讓他們真去破壞還做不出來。 

  「我說!」瞿風胤神智有些不清,「曉喋,讓你的頭牌進來伺候伺候我們!」 

  「瞿風胤,你給我住嘴,你要別人伺候我給你找幾個,我是不需要!」曉喋也鬱悶啊,他幾天連葉麓的手都沒有碰過,都被葉文司這個老狐狸給攔下來了,心裡明知道他這個是報復,可又只能吃啞巴虧。 

  「啪啪!」隨著曉喋的擊掌,兩個漂亮的小倌出現在屋子裡,兩人見小嵐是自慚濺穢,而對瞿風胤是種吃人的目光,做禮然後整個人都貼在瞿風胤身上,嬌笑道:「大人!」 

  瞿風胤嘴上說說,要行動還沒這個膽子,心下大寒連忙擺手:「曉喋,你快讓他們下去。」笑話,要是讓小貓兒知道他嫖妓,算了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琅王府的人就把他剁成肉醬了,估計暗衛在剁成肉醬前先給他個十大酷刑,來懲罰他的過錯。 

  曉喋也知道玩的過火點,趕緊讓兩人下去,笑道:「葉麓我們三個是看不到,不過就看看小嵐,望梅止渴畫餅充飢也行!」 

  氣得葉嵐把手裡的杯子捏成了一堆陶瓷粉。 

  「唉!」三人長歎一聲,繼續喝悶酒。 

  小嵐見葉麓拿出一個藥瓶,臉上明顯的難為的神色,心裡的執念馬上就放棄了:「麓,不用勉強了,我知道你身子不好!像原來那樣,讓我抱著你休息一會就好!」 

  葉麓立刻想到葉嵐剛剛回朝時候,裝出一副小兔子的樣子,整夜纏著自己要和自己一起睡,現在看他則面的容顏竟然當時並無二致:「好呀,我的小兔子!」 

  得到葉嵐甜甜的一笑,褪下外衣鑽到葉麓的床上,抱著他再次露出原來小兔子的表情:「我後悔了,那時候對你坦白,如果對你不坦白這個懷抱就一直是我的!」說完孩子啊他懷裡滿足的蹭了蹭。 

  葉麓把手裡的瓶塞給葉嵐:「這個是醫仙配的藥,如果放在那裡當潤滑,我就不會有事了!」說完就要鑽在被子裡,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下一刻他身上的衣服就不見了,被葉嵐用內力震的粉碎,最大的也大不過巴掌。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那個治裂傷的藥裡面有春藥?為什麼葉嵐看見他身上的斑駁後,小兔子一下子受刺激成為了吃人的猛獅,葉麓絕對不會認為是老虎,就憑黃黃那個樣子從來沒看見這麼無害的老虎了。 

  再次過分縱慾的後果就是葉麓連坐都坐不起來了,渾身酸痛的要命,葉嵐幫他清洗好上了藥就沉沉入睡。可是他已經睡了一天了,一點沒睡意還要忍受渾身的酸痛,以後打死他也不幹這樣的事情。但是……可能嗎? 

  幾個男人都把他吃的死死的,隼爻用他的溫柔,瞿風胤用他的霸道,葉嵐用他的脆弱,曉喋用他的風趣,把他困住自己還很幸福的待在他們編織的空間裡,如果真的要離開他們,大概最捨不得的還是自己。 

  想著想著,突然外面侍衛大叫:「有刺客,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葉麓想著想著,突然外面侍衛大叫:「有刺客,有刺客,快保護皇上!」搞什麼現在大白天的,有哪個刺客這麼白癡白天來刺殺? 

  一個挺身起身想出去看看熱鬧,葉麓叫道:「哎喲喲,我的腰!」跌回床上,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葉嵐聽到有動靜早就醒了。 

  「別動,這裡是最安全的!」葉嵐自然當了他的肉墊,重新讓葉麓躺好在窗口處看了一眼,「外面好像沒什麼聲音,大概刺客被制住了!影子……」 

  暗中的影子沒有出現,讓葉嵐暗生警惕,趕緊回到床邊護著葉麓:「麓,能動嗎?」 

  「有些勉強,對付普通人還行!」言下之意,他現在只能像普通人那樣移動,輕功是一點也施不出來了。 

  「不好!」窗外有白煙吹過來,葉嵐趕緊閉氣,可還是感覺內力一點點的消失,小聲關照道,「麓,等會不管出什麼事情,你什麼都不要做!」葉嵐套上他的龍袍,然後把葉麓裡衣拉開露出他胸前的星星點點,頭髮散開遮住他的容貌,但願,最後還是不放心手指指在他的睡穴上,假裝躺在他的身邊。 

  慢慢的葉嵐就算如何阻止也只剩下不到一成,只能保證與正常人的行動,想要在高手面前保護葉麓,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身體,但願他與葉麓七分像的容貌能救他。 

  很快有人潛了進來,根本就不看葉嵐一眼,直接抓住裡面的葉麓提了出來,制住了他的脈門:「小麓麓啊,光用那一種藥,你身體可好不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麓睜大眼睛叫道:「漣、揚你們怎麼來這裡了?難道你們就是外面說的刺客?天啊,小嵐快想想辦法,皇叔帶著禁軍很快就會來了!」 

  「麓,你的朋友?」見裝不下去,葉嵐起身打算把龍袍給葉麓穿戴好,見到兩張一摸一樣的臉,一人白衣一人紅衣,這麼耀眼的衣服,怪不得這麼容易被守衛發現。 

  「不用給小麓麓穿衣服了,先讓我們給他上藥吧!」漣阻止葉嵐的行動把葉麓抱回床上,「揚,你出去把那些侍衛的藥給解了,這位大概就是小麓麓口裡的璘王大將軍葉嵐吧?」 

  「正是本王,請問二位高姓大名?」葉嵐雖然受制於藥,起碼的王爺威嚴還在,氣勢壓人就算囂張的漣和揚也不得不乖乖回答。 

  「小麓麓,這一年都住在我們那裡!你放心我們只是來找他,外面那些人重了揚的吞噬,吃了解藥就沒事了,我去幫他上藥!」漣笑嘻嘻對著葉嵐低聲道,「王爺過分了哦,以後用我的藥保證小麓麓第二天活蹦亂跳的,而且還不會傷身!」 

  「嗯咳!本王去看看外面情況怎麼樣!」葉嵐的臉紅了紅關上門出去了。 

  「小麓麓,你見到我不開心嗎?怎麼還閉著眼睛?」漣的氣息噴在葉麓脖子上,那裡已經被肆虐的都是吻痕佔滿,感覺也更加敏感了些,「真實激烈啊,小麓麓,你伺候了幾個人?」 

  「兩個……」葉麓突然記起說漏嘴了,「快點上藥!」 

  哪裡有人會睜著眼睛看別人給自己赤裸的身體上藥?而且身體上佈滿了縱慾的紫青吻痕與一些牙印,連最隱私的地方都會暴露出來,沒有找桌子底下鑽下去已經很好了。 

  漣手下不停讓葉麓趴下來,手上沾了藥膏就要幫他塗抹後面的腫脹,葉麓臉立刻紅了起來,打算起身道:「我……我自己來!」 

  「害羞什麼啊,小麓麓身上哪一塊地方,我沒見過?」漣一把按住他,認真的上藥沒有在裡面挑逗和停留,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坨不知道的藥膏,雙手如魔力般在葉麓腰還有脊椎幾處地方按摩,舒服得葉麓陣陣呻吟,最後屁股上重重得挨了一下,「好了,可以起來,應該沒事了。」 

  葉麓覺得漣得醫術真是神奇,剛才還酸痛得不能動彈的身體,雖然還有些不舒服,至少行動已經無礙了,大概上次漣就是幫自己這麼做的。起身坐定問道:「你們怎麼下山了,還有大白天的怎麼變成了刺客?」 

  「我們想你就來了。小麓麓,下了天一山我們可沒地方去了,你要收留我們的!」漣好像只流浪的小狗,葉麓隱隱還看見後面搖的尾巴。 

  「好呀,沒問題,我等會讓隼爻給你在皇宮外撥個院子!」 

  「不要,我們要住在在皇宮裡,然後做你的——愛人!」漣口裡慢慢吐出這條讓葉麓震驚的消息,眼睛瞪得大大得,什麼表情都沒有了。 

  「什……什麼?」葉麓結結巴巴得,「漣,你是說真的?」 

  「小麓麓,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嗎?」傷心的表情就算是一般的普通人也會同情起來,「那這樣我們還是回天一山,孤獨終老算了!」漣雖然在演戲,可是他們也想過如果皇宮沒有辦法呆,就回天一山,當然是劫持著葉麓的,在山上誰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這種最壞的結果他們也不希望發生。 

  「當然不是,我喜歡你們!啊……」葉麓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罵自己怎麼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這下子漣和揚可定不會走,隼爻他們又要傷心了。 

  「小麓麓,你要是害怕你的妃子們傷心,已經晚了哦!」聲音只有葉麓能聽見,就見漣對著門大叫道,「皇后在外面聽了這麼久,是不是可以進來了?」 

  四人從外面進來,臉上都沒什麼表情,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應該非常不開心吧!葉麓搭拉著腦袋等候四人的發落,是要打他還是要關他禁閉?估計他們是全部聽到了,要不還是老實坦白,否則逼宮的感覺不好啊。 

  「爻,風胤,小嵐,曉喋……我……」葉麓低聲下氣的,換來只有四個人鼻子裡面的哼聲,這下子葉麓也不管了,「我是真心喜歡漣和揚的,我要留他們在皇宮。」 

  「是嗎?」怎麼感覺皇宮這麼陰冷?葉麓打了一個寒戰,小嵐是不是要趕他出皇宮? 

  「是的,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我最愛的人!」葉麓認真的說完這句話,等待四人法庭的最後宣判,外面自由的時間我要和你們告別幾天。 

  <本章完> 

  第98章 

  第98章 

  葉麓認清了自己的心,既然漣和揚能從天一山上下來,他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得心意?只是葉麓沒想到隼爻他們在外面聽著,其實這也好對他們早早得坦白,省得後面還要傷腦經要如何告訴隼爻他們。 

  「小麓,你沒事了?」隼爻看看他的樣子和早上萎靡不振真是天差地別。 

  「走動走動不妨礙了!」 

  「那就好!」冷冷的語氣,隼爻對著屋外叫道,「清風!」 

  「奴才在,皇后有什麼吩咐?」清風感覺到滿屋子的冷空氣,以及葉麓委屈認錯的樣子,現在皇后一天比一天威嚴,連璘王葉嵐有時候也聽他的吩咐,還好皇后是愛著皇上的,政事也是大局為重,否則遙國的根基非動搖不可。現在叫自己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讓他當打手,對皇上動刑?嚇得清風一哆嗦腿也軟了,撲通就跪了下來,這屋子裡面沒一個是好惹的主。 

  「皇上悶了,想去御花園逛逛,你帶他去逛完了回來用晚膳!」 

  隼爻下完命令,清風心裡大大的鬆口氣,還好只是帶主子去花園,不過隼爻的意思明顯的是要讓他們晚膳時間才能回來,清風這個時候也沒辦法躬身對葉麓道:「主子,奴才給您帶路!」拉著還想呆在這裡的葉麓,離開這硝煙紛飛的戰場。 

  可憐御花園的花花草草都成了葉麓發洩的對象:「清風再給我摘朵玫瑰去!」葉麓腳底已經一堆名貴的花瓣了,還好只是玫瑰要是蘭花御花園的花匠要心痛死了。葉麓為什麼不自己采?廢話,玫瑰這麼多刺他才不會讓刺傷到自己的手,繼續進行「接受和不接受」的遊戲,完了這麼久全部都是「不接受」。 

  「主子,二十五瓣玫瑰已經沒有了。天色不早了,主子,不如我們先回去用膳吧?」清風不得不承認,葉麓摘花瓣的樣子很好看,也很養眼這滿地的花瓣已經沒落腳的地方了。 

  「清風,你說什麼?」 

  「我說,主子,我們早些回去用膳吧?」清風抹抹汗,可憐他又說錯什麼了? 

  「不是,前面一句,什麼玫瑰?」 

  「是二十五瓣玫瑰,這種玫瑰因為花香花瓣大,又是每朵都是二十五瓣,才因此得名!如果主子喜歡,有些玫瑰要過幾天才能開……」 

  「不用了,我們回去用膳!」葉麓早就在這裡待煩了,搞什麼早告訴他這種玫瑰是二十五瓣花瓣的,他需要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嗎? 

  璇宮裡的西北冷空氣早就過去了,現在是盛行的西南暖濕氣流,六個出色的男子在大廳裡面相談正歡,漣還對葉麓俏皮的眨眨眼睛。 

  怎麼回事?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葉麓以為進來起碼滿屋子狼藉,然後打的倒地的幾個男人,竟然談笑風聲的害他白白為他們擔心了。 

  「小麓,回來了?趕快用膳吧,有些事情我等會宣佈!」隼爻對著漣和揚和氣道,「謹揚、謹漣先請用飯,然後再安排你們的住所!」 

  葉嵐卻不理會他們,拉著葉麓走到一邊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發去北番了,麓,你會來送我嗎?」眼睛中寫著期盼,讓葉麓不好拒絕,雖然早期讓他有些反感,不過於公於私他都會去送行的,突然想到葉嵐要遠行他什麼送別的禮物都沒有,打定注意一定要晚上想點好東西送給葉嵐。 

  「會的,我明天一定會來的!」許下諾言,葉麓還是有些不捨道,「早些回來,我和樂樂都會等你回來的,沙場上要小心!」說完葉麓就想打自己一拳,怎麼說的像一個妻子一樣。 

  「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賢惠了!」葉嵐笑道,「我不和你們吃飯了,回府還有些事情要準備,走了!」臨走還不忘記在葉麓的唇上咬一口。 

  大廳內飯菜已經擺放好了,就等葉麓先入座了。雖然表面上很多事情葉麓都做得比較窩囊,但是他的愛人們從來沒有看輕他的意思,還是作為一個帝王的尊重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隼爻放下筷子對著葉麓道:「小麓,我看這裡也算是家宴,也不用太拘束於宮裡的禮節,我也就長話短說了。我們打算讓謹揚和謹漣統領太醫院,作為你的御用太醫我們大家也比較放心。張太醫已經年老體弱,也曾經多次提出告老的請求,實在無人接替他的位置,所以一直擱置下來,以他們兩人的醫術應該能勝任這個位置。」 

  對於這個決定,葉麓也實在沒什麼需要反對的,漣和揚能名正言順的留在皇宮內,這時候他突然想到可以送葉嵐的臨別禮物了。隼爻、曉喋、瞿風胤一個個都起身告辭,說是還有公務要處理,其實是想讓他們三人好好談談。 

  「漣,你們怎麼會到皇宮還被當成刺客了?」就算想來見他,也不是只有硬闖皇宮這一個途徑,去找隼爻的話應該很容易進來的。 

  「我們怎麼知道你走得這麼慢得,明明比我們先走一天,卻是比我們晚到京城一天。我們到了京城就去戶部找隼爻,可是門衛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只給兩個字『不在』,就把我們打發了。於是我們去皇宮找你,近衛軍連靠近都不讓靠近,就用亮晃晃得刀子指著我們,沒辦法我們只能夜闖皇宮,被發現我就送了他們一把瞌睡粉!小麓麓的人,我們還是覺得不要傷害比較好,夜闖是不行了!於是我逃走的時候,在璇宮附近扔下些藥粉,無色無味的但是只要有藥引就變成了軟筋散,可以通過皮膚還有呼吸起作用!」 

  「至於白天闖是亮我們看路看的比較清楚,反正只要扔了藥引你那些人不管武功多高強,都沒有作用的。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漣忽然話鋒一轉,責怪葉麓道,「都怪你,如果你留下什麼信物,我們也不用這麼辛苦,小麓麓,你說怎麼補償我們?」 

  一旁的揚跟著點頭:「補償我們這幾天的相思之苦!」 

  「補償什麼,幫我做事啦!要補償明天再說。」葉麓把夏雨冬雪叫進來,「有沒有現成的香囊,給我拿幾個過來!」一個繡著蘭花的和一個繡著梅花鹿的香囊,最終葉麓還是決定用那只梅花鹿,表示自己送的。 

  天剛亮,昨晚沒睡好的葉麓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出城送葉嵐去沙場。 

  「小嵐,這個給你!」葉麓把那個大大的包袱塞到葉嵐手裡,一眼就看出來份量不輕。 

  「這是什麼?不用這麼多吧?」葉嵐聞到裡面的香味,大汗,別人送香囊都是小小的一個,葉麓當皇帝送的香囊也比較特別,包袱這麼大一個。 

  「裡面是我和漣、揚連夜做出來的一些傷藥和一些麻藥等等,具體的用法我已經寫在包袱裡面的紙上!」葉麓再從身上拿出一個香囊,「這個香囊連夜趕做的,裡面的香料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小嵐,戰場上一定要保持冷靜!」 

  葉麓還真有些不捨得他走,上次出征葉麓在遠遠的望著他兩人沒有告別,這次葉嵐偷偷的回京來看望他,送別時也不會大張旗鼓告訴北番的探子,葉嵐不在軍中。 

  他們才真有了離別的不捨,葉嵐在葉麓臉上吻了一下,飛身上馬說了聲:「保重!」揚塵而去,他知道如果一回頭自己就不想走了。 

  等到葉嵐的坐騎消失,葉麓還呆呆的站在那裡,漣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送都送了,走也走了,小麓麓,是不是該補償我們的相思之苦了?你可是昨天答應的!」 

  「歐謹漣,歐謹揚,你們兩個大色狼!」葉麓氣乎乎的大叫,「來人,擺駕,回宮,睡覺!」 

  「睡覺啊,我們陪你吧,小麓麓!不用害羞的……」 

  …… 

  聲音越來越遠,看樣子葉麓還有的好煩惱了! 


《穿越之萬受無疆》[第七部] 遊戲江湖 

  134 

  十年,葉麓來到異世的遙國已經整整十年了。這十年裡面,他最在意的身高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臉蛋也是一如既往的年輕,以至於他帶寶寶出去逛街,所有人都以為寶寶是他的兄長,而葉麓是弟弟完全沒有作爹的樣子。 
  說起寶寶葉廷磊已經從原來肉嘟嘟的可愛小寶寶,變成現在軍威十足的小將軍,照葉麓的話說是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明明只是十三歲的孩子,和葉嵐學得一身功夫,都比他高出半個頭來,讓介意身高的葉麓非常鬱悶。 
  更讓葉麓鬱悶的是二皇子葉廷卿──樂樂,九歲的他已經變成一副小大人模樣,成天對葉麓指手畫腳的說教,可憐隼爻他們還認為樂樂說得對,不幫他,讓葉麓真想好好教訓打他的屁股,可是他小小年紀也是功夫了得,葉麓已經不是他的對手,而身邊的「打手」都不幫他更拿著樂樂沒辦法了。要不是還指望他接受自己的皇位,一年前因為大臣的建議,把八歲的樂樂封了太子,葉麓絕對會到歐謹揚那裡偷些毒藥,毒啞他好讓自己耳根子清淨。 
  提起葉麓就不得不說起他的肚子,這兩年也非常的爭氣,在樊彥入宮第二年就再次懷上了孩子,診斷下來還是雙胞胎,只是進一步的檢查下來,這父親的人選卻不僅僅是樊彥,另外一個孩子竟然是瞿風胤的。 
  歐謹漣、歐謹揚兩兄弟對這個百年奇事也不敢多研究,不說兩個男人殺人的目光,雖然他們有毒有藥不怕他們,這個對象是葉麓他們就不捨得研究。再說了他們都在床上研究這麼多遍了,葉麓身上哪塊地方有不清楚的?這次就放過葉麓了。 
  這次葉麓對懷孕倒是保持肯定的態度,一次滿足了兩個男人的要求,至少不用帶球跑兩年了,不過這帶兩球跑一年的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受! 
  無後的瞿風胤非常高興,見葉麓把他使喚來使喚去一點怨言都沒有,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同樣是有了孩子,葉麓怎麼從來沒有差遣樊彥的?這個問題誰也沒和他說明白,畢竟一家人還是要團結第一,要是樊彥不快他們都不會日子好過的。 
  這樊彥入宮這兩年裡,其他幾個人也慢慢瞭解了他的恐怖之處,樊彥這個最可怕的就是無情,只要是他認為無關的人都可以犧牲,包括自己的孩子。他的功夫不是頂尖,計謀也不太出色,用藥也及不上漣揚兩兄弟,但是做事恨絕連殺手組織出身的曉碟都自歎不如。 
  曉碟在樊彥進宮的時候設計了他一回,也被報復的很慘,現在樊彥和葉嵐的關係非常的好。葉嵐出於歉疚很多事情都照顧樊彥,而樊彥也沒有再執著於過去的事情,再加上一個曉碟原本不可能的三個人,成為了好朋友。 
  說到政事,葉麓身邊幾個人都相處融洽,葉文司手頭上的事情都漸漸給他們和其他幾位尚書處理。但是為了遙國能更好的接手北番,樊彥以北番帝的身份下嫁給葉麓,賜封為貴妃,這也使得葉麓打破對隼爻後宮只有他一人的承諾,好在當事人隼爻沒有介意,天天在宮裡看風景。葉麓卻是以自己再封樊彥的行為惹他生氣了,天天跑到玥宮陪著他就差給他下了跪。 
  最後還是隼爻說出了心事:「小麓,做不做你的皇后我並不在乎,所謂的皇后、貴妃都是虛名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在乎的是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我是不是在心裡佔了一席之地。如果有一天你心裡完全把我遺忘了,那時候我還是會幫你,因為我愛你就算你心裡沒有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愛你。所以不要在想我有沒有生氣,你記住我永遠也不會生你的氣。」一番話讓葉麓感動了好久,幾日都在隼爻那裡和他溫存。 
  三皇子小魚兒非常喜歡他兩個師父的孩子丹丹和源源,八歲的他總喜歡牽著兩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在太醫院裡面轉悠,三人經常種種草藥玩玩毒蟲,以至於太監們都不太敢靠近他的寢宮,誰知道什麼時候腦袋上就有毒蟲或者毒蛇。不過他先天的原因,武功一直不如兩個兄長學的好,不過讓隼爻放心的是孩子在用藥上有著非常好的天賦,加上漣揚兩兄弟對小魚兒也像自己親生毫不藏私,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小魚兒總是自保有餘了, 
  至於六皇子小雪總是喜歡纏著他的大皇兄或者二皇兄,開始兩人對這個小不點有點麻煩,可他契而不捨纏著兩個人,而且小雪的外貌像極了葉麓,至於性格現在才四歲的他,也看不出是否繼承了他爹爹曉喋的狡猾。 
  小五和慼慼已經兩歲的他們,繼續懵懵懂懂的相親相愛抱在一起,慼慼也習慣了小五的存在,要是那天把他們分開兩個孩子,絕對會又哭又鬧得所有人都難受,反正葉麓和樊彥也樂得他們兄弟在一起有個伴。 
  小五明明比慼慼大上幾個時辰,可慼慼已經是名正言順的七皇子了,所以也只能當了八皇子,小五。九皇子是瞿風胤的孩子,因為和葉麓是在御膳放認識的,小名就叫善善;十皇子是樊彥的孩子,根據他和隼爻的約定跟著樊彥姓,取名樊和,小名平平。 
  葉麓登基十年,葉文司就遵從先皇的旨意,也在遙國從政十年。這天他把葉麓還有他的七位愛人都找到琅王府來,說是家宴其實是另有目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葉文司放下筷子,看著圍著他坐幾個人,舉杯笑道:「麓兒,皇叔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你把遙國最出色的幾個男子都聚集在一起了。」 
  「皇叔!」葉麓紅著臉不知道說什麼。 
  葉文司不理會他,轉身對著樊彥道:「小彥,你是麓兒的妃子,我也算得上你皇叔,可是我更希望成為你的師傅。這兩年來,我把我所有會的東西都交給了你,你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眾人聽著聽著覺得葉文司的口氣不對。 


  135 


  樊彥被葉文司這麼誇獎心裡還是很得意的,不過看他情緒不對還是謙虛的答道:「皇叔,我還是又很多地方不懂,需要皇叔的教導,況且我有現在的成就都是靠皇叔細心教導。」 
  「小彥,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謙虛了,你們幾個人我都很清楚!」葉文司舉杯慢慢品著,仔細分析著每一個人的性格,無關權利只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 
  「麓兒,聰明有餘卻對政事不感興趣,有好的主意等到具體實施就不知道如何做了,就喜歡把爛攤子丟給人家!」葉文司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真不知道遙國竟然在這樣懶的皇帝手下,竟然國力蒸蒸日上,比前幾代都要強勢。 
  「皇叔,我只要指個大方向就好了,否則我都會了遙國的官吏還要著幹什麼?」葉麓不服氣的說道,雖然他是很懶被人說還是很生氣了。 
  「麓兒啊,他們幾個太寵你了,讓你老是有這麼多借口!」葉文司轉向隼爻,「隼爻,麓兒就交給你了,七個人裡面就屬你最理智,所以麓兒交給你我很放心,可我卻不能把全部國事都交給你,你太善良不喜歡用那些非常的手段,戶部已經能很好的發揮你的才智了。」 
  「風胤,你是幾個人裡面功夫最好的,也是裡面最直接的人,你熟悉江湖的事所以我才把暗衛交給你,其實我還是希望你能貼身保護好麓兒,他明明沒什麼功夫,總喜歡亂跑喜歡強出頭,反正什麼事情麻煩他就會招惹……」 
  「皇叔!」葉麓再次不滿的大叫。 
  「你給我閉嘴,別說你沒招惹過誰?否則曉碟怎麼來的。」葉文司這麼一說葉麓馬上閉嘴了,轉身對曉碟咬牙切齒道,「曉碟,我也不是對你有意見!」其實他是意見大了,不過現在他可不敢說,曉碟的手段葉文司也清楚,真不知道葉麓怎麼能駕馭他的。 
  「這幾年你在刑部的功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其他我就不多說了!」 
  「至於嵐兒,現在遙國天下太平,不過你還要加緊的操練軍隊!至於謹揚、謹漣,麓兒的身體就交給你們了……」 
  葉麓早就覺得葉文司的不對了,先不說他平白無故擺了這個家宴,還每個人都關照到了,難道葉文司得了什麼絕症?他對葉文司亦父亦友的關係,不禁擔心道:「皇叔你怎麼了?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讓漣給你看看,沒他們看不好的病。難道有什麼隱疾不好開口?」 
  「誰說我有病了?」葉文司大吼,誰聽到葉麓這番關心的話,都不會開心的。 
  葉麓非常無辜道:「那……皇叔,今天說這個話!」明明剛才的就是交待後事,怎麼又生氣了?葉麓委屈的低頭,當然的錯過七個男子給他住嘴的眼色! 
  「唉!」葉文司歎氣,「麓兒你繼位已經有十年了,我這個先皇封的監國已經十年了,這個十年裡我從大權在握,到現在已經能把事情都交給你們了,所以我打算明天早朝提出引退的折子,辭去監國的職務!」 

  「什麼明天?這麼快?」大家都驚訝說出同樣的話。 
  八個男人相互看了一下,還是決定讓隼爻作為代表,詢問葉文司的事情:「皇叔,為什麼走這麼急?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的事情,才要走這麼急?皇叔,你有什麼困難,我們都會幫你的!」隼爻的話讓眾人齊點頭。 
  「皇叔,不要走,我會想你的!」葉麓也有一絲不捨。 
  「明天只是辭去我監國的職務還保留琅王的封號,我所有手上的事情大概花兩個月的時間和你們交接一下!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我這裡沒有什麼麻煩,再說了誰能讓我有麻煩?」葉文司非常自信的說,也是,誰敢找他這個權傾天下的監國麻煩。 
  「那皇叔為什麼要走!」葉麓不放棄的追問。 
  「我在這個位置已經十年了,麓兒,我累了,所以我想把這些事務交給你們,也好休息一下!」葉文司臉上不瞞疲憊,其實他還有一些沒有說,就是葉麓已經親政這麼多年,他還坐著監國的位子,不免很多大臣說他把持朝政,原來他還因為不放心遙國的基業,現在這幾個男人完全有能力主持好大局,很有大將的風範,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離開。 
  可是他這些話在葉麓的耳朵裡卻不是這樣的,他的皇叔要把政事這個大包袱交給他了,以後的日子他都要被奏折埋葬,夏天也只能在滿是奏折的池子裡游泳。想到這裡葉麓就覺得前途十分的灰暗,開始悶悶不樂起來,其他人以為他捨不得葉文司,也沒在意。 
  葉文司說完這些話,再也沒提起離去的事情,慢慢的眾人看時間不早了,打算起身告辭,否則宮門關了再要進宮就麻煩了! 
  瞿風胤、曉碟和葉嵐把他們送到宮門口,就打算回自己的府裡,葉麓突然跳下馬車,挽留道:「小嵐,風胤,曉碟,你們今晚不要走,我有事情和你們商量!」 
  隼爻看他們的猶豫神情:「你們今晚如果出不了宮,就住在我的玥宮好了!」 
  幾個男人都坐在璇宮的大廳裡,葉麓讓清風明月都退下,並且讓外面的人接近這裡一丈之內,然後抬頭對藏在暗處的影子說道:「影子,你幫我在外面監視著,不要讓人靠近。」 
  隼爻無奈的搖頭:「小麓,你什麼事情,這麼神秘的?」 
  「皇叔要辭官,你們有什麼看法?」葉麓問著大家。 
  所有的想法就是一個想法──不捨!包括和葉文司很不對盤的曉碟,也知道他的有些針對自己的行動是切切實實想保護葉麓,所以對他的恨根本沒有別人想的那樣厲害,況且考慮到他的能力把刑部交給他,也算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 
  不會有人產生葉麓那種想法,因為現在葉文司所有的事情都是樊彥在處理,就算他離開了只要很短的磨合期,就能恢復各部門的運轉。 
  「我有一個辦法把皇叔留下!」葉麓眼睛發亮,而眾人都知道他開始動歪腦子了! 


  136 

  「小麓,說吧,你想幹什麼?」隼爻希望葉麓的點子不要折騰他們太久。 
  「我們幾個去闖蕩江湖吧?今晚就動身!」葉麓大聲的說出他偉大的計劃。 
  「不行!」隼爻是第一個反對的,「時間太倉促了,小麓,你是皇帝,我們不能沒有一點安全的就讓你出去,況且明天還有一堆事情。」 
  「是呀,葉麓!」樊彥和隼爻的口氣一致。 
  瞿風胤、曉碟還有漣揚兩兄弟都是江湖出身,漣揚兄弟還好,瞿風胤和曉碟早就對老住在一個地方覺得煩了,對葉麓計劃十分的贊同。而葉嵐在一旁不發表意見! 
  「爻,你先聽我說完在反對好不好?」葉麓知道隼爻要是不同意,他們是絕對走不了的。 
  「你說吧,不管怎麼樣,你這麼衝動我是不會同意的!」 
  「如果我們八個都走了,爻你說,國家的政務會怎麼樣?」葉麓得意地問他。 
  「癱瘓。我的戶部還好,有小樂在不會怎麼樣!」隼爻說著自己的情況。 
  葉嵐也說道:「我是沒什麼事,周綺禮都可以處理!」 
  「暗衛都是跟著我的,我走到哪裡他們就能跟到哪裡!」瞿風胤很自信的說道。 
  「太醫院要是沒有我們兩個,可能會更加的太平一點吧~!」漣很清楚的知道,那些太醫被自己整的有多慘,如果他和揚離開,估計那些太醫會點鞭炮慶祝拜託悲慘的命運。 
  「我的刑部可沒這麼好,沒有像隼爻這麼好的副手。我一走,刑部所有的案件大概都要堆積起來了,現在都是我在處理!」曉碟說出自己的情況。 
  「我這裡的吏部,情況應該和曉碟那裡差不多!還有很多負責部門運轉的事情,也會滯留,要是不處理就很難讓一些政令執行下去!」樊彥說著自己的情況,「而且師傅就要走了,如果不走的話,刑部和我的事情他都能負責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的!」葉麓順著樊彥的話說下去,「爻的戶部肯定是每問題,暗衛我們帶走負責安全,兵部就讓周綺禮這個尚書盡責好了,至於刑部和吏部就讓皇叔多費費心!」 
  「小麓,皇叔明日都要辭官了,還費什麼心?」 
  葉麓讓幾個人湊進了說話,低聲道:「所以我才說今晚走!我們幾個今天晚上失蹤的話,明天的早朝皇叔看到我不在,還會提出辭官的事情嗎?」 
  「不會,估計皇叔當時就會咆哮著,然後派人把你抓回來,然後我們就在中午之前被大軍圍住,然後乖乖的被『請』回宮!」葉嵐很清楚的指出事實。 
  葉麓馬上反駁道:「小嵐,那是風胤暗衛的配合和有你的兵符的情況下,我們才會這麼快被抓回來,要是皇叔沒這兩樣東西,我們可能這麼快被抓回來嗎?」 
  「就算我們能離開,你說師傅能乖乖的上當,不會辭官嗎?」樊彥擔心,「到時候,師傅不上當,官府機能不能好好的運轉,還是會把我們逼回來!」他相信在坐的幾個人都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一定會回來的。 
  「我有辦法讓皇叔留下,並且會幫我們處理好事情的!我們的安全也沒問題,有風胤和暗衛的跟著,絕對不會出事的!」葉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著已經開始搖擺的兩個男人。 
  隼爻已經認清了事實,並且認命道:「小麓,把你的計劃都說出來,不用賣關子了!我已經知道,你是害怕皇叔走了,需要處理那些麻煩的事情,不是嗎?」 
  「那些事情不是麻煩可以概括的!」葉麓氣嘟嘟的臉紅撲撲的,倒是很可愛,「是,我是不善於處理那些政事,所以皇叔就把那些事情讓你們處理!可是那些討厭的事情,讓你們幾個白天都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忙了,沒有一個人能陪我,我一個人很寂寞的!」 
  這種話大概只有葉麓能說出來,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但是正是這個讓隼爻覺得虧欠了葉麓,本來他應該安份的待在後宮陪著葉麓,正是由於自己不甘於在後宮沈寂,才接下戶部的事情,卻是少了很多時間陪著他,第一次有了放縱的心,就讓自己放縱這麼一次,和心愛的人天南海北的走一遭!「好吧,我們幾個人出去!」隼爻作出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最不理性的許諾,可是心情卻很愉快。 
  「爻,你真的同意了?」所有人都和葉麓一樣不可置信看著隼爻。 
  隼爻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打算出去多久?我也好安排!」 
  「真的讓我安排?」見隼爻點頭,葉麓馬上就把自己的計劃好的東西一一分配起來,「我打算出去一年的時間,主要去南方的幾個地方玩!風胤,你讓暗衛負責我們的安全,直到我們到了南方才允許讓暗衛告訴皇叔我們的情況;小嵐,你把你的兵符帶著,否則皇叔有了兵符就太容易追到我們了;曉碟、樊彥和爻把官印留下,方便皇叔處理事情,還有把要交待的事情說清楚了;漣和揚準備一些需要的藥物,還有我們出去時必須易容,還有身體就交給你們了。好了,所有事情都必須在四更前做完,四更的時候風胤你過來接我,我們翻牆出去!」 
  「麓,你是用什麼方法,讓皇叔上當呢?」葉嵐很奇怪的問道。 
  「秘密,不告訴你們!」無視眾人疑惑的目光,葉麓對著隼爻說道,「爻,你可是負責戶部的,錢可不能不帶,否則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麓兒,這西北風怎麼喝?況且現在的天氣也不刮西北風。」隼爻有些不明白。 
  「那是比喻啦,因為西北風是免費的!哎呀,和你們解釋也說部清楚,你們可以去收拾東西了!風胤,四更來接我,別忘記讓暗衛在宮門外準備馬和馬車!」葉麓打了個哈氣,準備去睡覺再執行自己的計劃。 
  突然門被打開了:「你們打算丟下我就出去嗎?」眾人驚愕! 

  137 


  大門一開,樂樂從外面進來,後面跟著的寶寶也是一臉氣憤的表情,寶寶明明比樂樂高了兩個頭,可是這兩個小家夥事事都是樂樂作的主。 
  「爹爹,你們要出去玩,為什麼不帶上我們?」樂樂絕美小臉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 
  「這個……」葉麓救助的看著葉嵐,這個兒子也是他的。 
  「你們不用騙我了,我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你們幾個是想把我們幾個還有皇爺爺扔在宮裡,自己去外面逍遙快活!」外面的影子為自己的失職跪在門口,沒辦法誰讓樂樂也是皇子,影子除了自己首領就聽命於皇族。 
  「影子,你去外面守好,這次再要有人過來,你就通傳一下!」葉麓再次把門關上,這次行動可是很秘密的,「樂樂,寶寶,那你們想怎麼做?」 
  「我們也要要跟著!」兩個孩子幾乎統一的說道,稚嫩的臉上寫著堅持。 
  「不行!」葉嵐反對,他既是寶寶的師傅,也是樂樂的父王。 
  「父王為什麼不行?我和大哥都可以保護自己的,而且我們只有在京城裡面,我們想看看遙國的大好河山!」樂樂的表情很神氣,「父王如果你們不帶我們去,你們走的這段時間估計皇爺爺也沒時間管我們,我們也會自己偷偷出去的!」 
  「你們兩個小鬼!」葉麓下去就給他們腦袋上一人一個毛栗子,「年紀不大倒是會威脅人了?學什麼不好,倒是學會翹家了!好啊,你們會偷跑是不是?曉碟,你把這兩個小孩關到天牢裡,我看他們能不能在我們回來之前逃掉?」 
  「爹爹,不要!」樂樂和寶寶趕緊跪下來求饒,都知道葉麓生氣了,其實他們倒不是怕他,可是葉麓生氣了他們的父王們就會暴走,到時候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不要什麼?你們真的不要去嗎?」葉麓笑著問道,總算讓他的兩個兒子吃虧一回。 
  「我們要去!」見葉麓沒生氣,兩個孩子笑嘻嘻的回答。 
  「爻,你看帶上他們兩個沒問題嗎?讓他們出去也好,見識一下民間的疾苦,也不怕以後當個昏君了!」葉麓轉頭問著隼爻。 
  隼爻點頭同意。 
  「他們自保每問題!」葉嵐打著保票,都是他教最清楚了。 
  「好!你們兩個,得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個出去不許叫苦叫累;第二個你們必須聽我的話,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必須做什麼人!如果違反了,我就讓暗衛帶你們回來。」第一個條件是必須的,而第二個條件是葉麓自己加上去的,他要好好整整這兩個小家夥。 
  「好,我們答應!」兩人考慮下慎重的點頭。 
  葉麓拍拍收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了,都去準備,四更的時候在南邊宮門集合!寶寶,樂樂,不會有人帶你們出宮的,你們必須不驚動宮人的情況下和我們碰頭,這也是和我們出去的要求!在外面什麼都要靠自己。」 
  說是這麼說,他們誰都知道這裡面最要靠別人的就是葉麓他自己。 

  四更天,瞿風胤盡職把葉麓喚醒,並看著他拿出一個非常大的包袱,和一封寫著「皇叔親啟」的信件,然後就窩在瞿風胤的懷裡,繼續他的春秋大夢去了,至於如何出城他相信隼爻都會安排妥當的,葉麓只要好好睡覺然後享受他的江湖之旅。 
  馬車到底不如汽車舒服,更比不上火車和飛機,身下已經墊了厚厚的褥子,再加上隼爻這個肉墊子葉麓還是非常不愉快的醒來了。 
  「醒了?」隼爻溫柔的遞上一杯水。 
  「嗯,這是哪裡了?」葉麓看看窗外的太陽,看情況他們並沒有向南行而是朝著東面走。 
  「京城東面大概五十里!過了雲城再向南,我們做船去南面,水路比較好走,不會顛簸的這麼厲害,雖然慢了些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隼爻已經想好了行走的路線,可是後來他卻非常後悔採取了這個方法。 
  「葉麓,你到底給了師傅什麼東西,他會放我們出去遊玩?」樊彥好奇的問,葉麓到底有什麼辦法讓從來不受威脅的葉文司就範。 
  葉麓卻是沒回答,問著隼爻:「寶寶和樂樂呢?他們趕上了?」 
  「嗯!翻出宮牆花了點時間,受了小傷在另外的馬車上休息,謹揚和謹漣在照顧他們!」 
  「他們兩個的功夫還不到家啊!」葉麓若有所思的點頭。 
  「還好意思說孩子,你都不是風胤抱過來的?他們還都是孩子,樂樂才九歲,不要對他們要求太高了!」隼爻寵溺著懷裡的葉麓。 
  沒想到葉麓竟然回反駁:「我不對他們要求高一點,我怎麼放心把皇位傳給他們?爻,我對於遙國的事情,還是很負責的!」 
  「你只有在偷懶的時候才會動腦子!快告訴我們說,你信裡和皇叔說了什麼?」隼爻也很想知道,能讓葉文司就範的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葉麓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說道:「很簡單啊,我把玉璽留給了皇叔!」 
  「什麼?」樊彥和隼爻都是吃驚異常。 
  隼爻把葉麓扶起來,正色的問道:「你真的把玉璽留下來了?小麓,你怎麼這麼做,玉璽關係到多少你知道嗎?不行,我們馬上調頭回宮。」 
  這次樊彥也是一臉責備的神色:「葉麓,你太莽撞了!」 
  「哎呀,你們別先怪我,聽我說!」葉麓很有信心的說道,「小彥,爻,要是我不是皇帝了,你們會不會不要我?」 
  「你認識我們的說了你是皇帝嗎?我不是照樣愛上你這個小混蛋了?」樊彥回憶他們幾年前認識的情況,那時候的葉麓真實一名不值,旁邊的隼爻也是這麼想。 
  「那就好了!我呢,給皇叔留了一封信,和他做了一個交易,要麼再以監國的名號幫我處理國事五年,要麼把我們抓回去,我直接傳位給他。那個包袱裡面就是玉璽和我的傳位聖旨!不過按照我的想法,皇叔如果喜歡這個皇位,當初我繼位的時候直接坐上來就是了,他也的確有這個能力和這個實力,對我來說這個皇位並不是好東西,如果皇叔要我就給他好了,而你們也不會因我沒有權就離開我!」葉麓笑得很賊。 


  亦:麓啊,你在孩子面前就這麼沒地位啊? 
  麓: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好不好?我一生氣他們怕得都跪下了? 
  亦:那不是怕你,是怕你的幾位老公吧?而且你也不算什麼一家之主好不好? 
  麓:我說他們是我的老婆,就是老婆!這個家我說了算,我就是一家之主! 
  亦:嗯,躺在別人身下也能算老公嗎? 
  麓:這個和位置沒有關係! 
  亦:沒關係嗎?真的沒有嗎?肯定沒有嗎? 
  麓:爻,小彥,小嵐,某亦他欺負我!嗚…… 
  嵐:某亦,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彥:麓這麼善良可愛,你怎麼忍心! 
  爻:麓,不要理這個無良的人。 
  亦:你們……我還算你們的親媽嗎? 
  嵐、彥、爻:不算,你只能算一個無良的後媽! 
  亦跑到牆角畫圈圈! 

  樊彥心裡是是在沒辦法贊同葉麓的觀點,翻了一個白眼,苦笑道:「葉麓,我清楚師父他是最疼愛你,你就不怕他生氣起來,使用非常手段?」 
  「比如?」葉麓心裡也有一絲的害怕。 
  「比如把你抓回去,天天監督辦理政事,那時候我們可不會幫你的;或者乾脆把你關在祖嗣裡,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變成了想幫你也無能為力了;再有就是……」樊彥說著幾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就葉麓的計策想讓葉文司乖乖就範,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我才讓小嵐把兵符帶上,皇叔手上沒有兵權,我留下的玉璽只能調動禁軍,可禁軍出不了京城,如果通過兵部來抓我們,那就……」 
  「那就什麼?」樊彥真搞不明白葉麓在想什麼,明明鬥不過葉文司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葉麓狡黠的一笑,「所以我們只能快點跑了,現在我們可是在逃命!」 
  說是這麼說,外面的馬車還是不疾不徐的行著,他們幾個本來就是翹家出來玩的,就算被抓回去最多給大人們打一頓屁股,也就完事了沒必要當成逃命。況且隼爻在這裡,最理智的人就是他,他都不急葉麓也不急,反正這次責任他們幾個也逃不了。 
  一行三騎和兩部舒適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向東行! 

  皇宮內,一幫老臣們和工、禮、兵部的尚書立在大殿兩側,葉文司則是站在龍座旁邊,懷裡揣著辭官的奏則掃視著滿朝的文武,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原本應該出現的葉麓到現在還沒出現。 
  葉文司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不但葉麓沒出現連隼爻和曉喋還有樊彥都不在朝堂上,正當葉文司準備號令大家退朝的時候,清風渾身發抖的進來在他耳邊悄悄的稟告,並遞上一個大大的包袱,用黃布包著。 
  葉文司接過包袱打開一看,氣得雙目一瞪,清風馬上嚇得軟在地上,連那些資深的老大臣都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就聽他長出一口氣:「今日皇上身體不適,免早朝!」 
  害怕殃及池魚的大臣們趕快退了下去,就剩下白傲霜幾個留下看著葉文司,施禮問道:「大人,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先下去了!對了,傲霜、子恆,這幾天的奏折你們先整理一下,等會送到我的王府!」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葉文司隨即對著趴在地上顫抖不已的清風厲聲道,「清風,跟我走,等會我再問你的罪!」 
  一到璇宮葉文司看著跪了一地的太監侍衛,忍不住一拍桌子,一張好好的紅木桌子四分五裂散在地上:「清風,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奴才也是不知道!」清風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早上奴才叫皇上早朝,可是屋裡沒了動靜,奴才以為皇上又賴床,就進來看見龍床上有一個包袱和一封給奴才的信!裡面皇上讓奴才把包袱交給大人,說是失蹤的事情大人會處理,其他一概沒有提。」清風從懷裡摸出那封信,可憐他的腦袋又在脖子上待的不安穩。 

  「昨日是誰當值!」 
  一個領頭模樣的將軍上前磕頭道:「是小人!」 
  「你們都是幹什麼的?皇上失蹤了,都沒有發現嗎?」葉文司看樣子是要追究責任了。 
  「這……」領頭的也很委屈,皇上身邊的人哪個都不是他們這些小侍衛能夠發現的。 
  「來人,把這些人給我關入大牢……」衝進來的護衛們把清風明月他們還有昨日當值的侍衛全部抓起來,卻是聽到葉文司反悔的聲音,「算了,回來,派一千禁軍日夜把璇宮圍起來,宮裡的需度有人會送來,不准任何人進出!還有把這五個奴才各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葉文司指著清風四人和那個侍衛統領,葉麓信裡讓他不要為難清風這些下人,可不打他們實在是心中不快,這次葉麓還真能玩的過火,竟然連隼爻都給說動了,看樣子自己的辭官對他們都有很大的影響,只是就這樣在宮中……葉文司嘴角留著壞壞的笑容,招來了自己的護衛親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他,並在耳邊叮囑了幾句後,葉文司就趕緊回去處理葉麓留下的爛攤子,順便帶走了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小魚兒和小雪。 
  幾日後,葉文司就公告大臣,說是皇上代天巡守,為了檢查遙國近年來的政務,微服私訪民間一年,察看各地官員情況和民間疾苦,作為各地方官員品行的抽查,對於以前的上報的案件親自調查。 
  命令一下,所有大臣們的汗都下來了,能做到這個位子家大業大,那家都不免有有個遠親藉著自己的作奸犯科、橫行鄉里啥的,就算再清廉的官兒都不能保證自己九族是清白的,更何況近年來遙國風平浪靜,稅收和軍費就成了地方上的肥肉,誰不想分幾杯羹? 
  一個資深的老臣問道:「大人,皇上這樣出去實在太不安全了!」 
  「放心,有皇后還有葉嵐大將軍和曉碟大人跟著,皇上不會有危險的,必要的時候葉將軍可以調動地方軍隊保護皇上!各位大人,皇上微服的事情都是機密,希望大家不要洩露出去,以保證皇上在外面的安全。」葉文司平靜的答道。 
  這樣子所有的大臣都荒了手腳,隼爻是戶部尚書很清楚那些官員剋扣錢財,加上一個擁有一流審訊功夫的曉碟,隨行還有葉嵐保護,他們都覺得自己快要踏入刑部的大牢,卻沒有看到朝堂上的葉文司一臉得意。 
  要說起偷懶來,誰又比得上他?估計這樣一來,所有的大臣都是提醒自己的親戚還有門下的學生,最近少惹事。各地的奏折起碼少掉三分之二,現在地方官們大概就怕自己地盤上出事,微服的皇上晃悠到自己這裡來,來治自己的罪。 
  而葉文司暫代葉麓處理國事也不會有人有功夫來追究了,輕鬆處理掉這個麻煩的事情,他就在考慮等到一年後葉麓回來,該如何好好的懲罰他?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把他扔在皇宮離,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葉麓的。 


  穿越之萬受無疆 VII 遊戲江湖 139 


  先不說皇宮裡的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是璇宮裡當值的那些人,二十板子雖然不輕可趟幾天就好了,至少要比掉腦袋進天牢要好的多。 
  歡喜的是監國大人葉文司,果然一道命令下去原本喜歡上那些不知所謂奏折的大臣們統統不見了,遙國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他要批的就是原來存積下來的東西,連天災這種大事地方政府都妥善解決,連個請款的申請都沒有,更不要說原來有些大臣老提的拖欠軍費,這次連音都沒了,生怕查到他們那裡去。 
  至於憂心的當然是那些大臣們了,葉麓繼位十年,他們一直琢磨不透這個看似懶散的皇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看似無才的人,可身邊到處都是對他忠心的人,他們幾次都想從清風明月那邊入手,每次都是不痛不癢的彈了回來,更不要說他身邊親近他的大臣。 
  就是因為如此,人人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當然也有幾家仗著自己權利巨大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正好被這幾天清閒的沒事幹的葉文司抓著個正著,至於上的人卻是沒地方訴說了,人都落在他手上了,倒是朝中來了個大肅清。 
  葉麓他們已經在一家客棧裡面投宿,算算人還真不少,自己這裡八個人,加上兩個孩子和四個暗衛替他們輪流趕著馬車。 
  暗衛沒有名字只有代號,真在外面叫起來還挺古怪的。葉麓想了一個辦法,既然趕馬車就乾脆姓了「馬」,不過葉嵐覺得難聽建議姓「車」,至於名字就用「電馳迅疾」這幾個字,變成車典、車馳、車迅、車吉,倒也上口。 
  一進客棧車典、車馳安頓馬車整理行禮,車迅、車吉安排所有人的食宿,而他們十個人找了一間最大的房間開起會議來,主持的當然是葉麓,主持是他但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也是他,誰讓他答應了隼爻都聽他的安排?錯失主動權。 
  漣頭一個問著隼爻:「爻,我們這一行人太招搖了,就算皇叔他不追過來,也會引起地方上的注意,你打算我們裝扮成什麼人?」畢竟他要負責所有人的易容,樊彥是助手。 
  「先改了我們頭髮和眼睛的顏色,畢竟這麼多的雙性聚集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招搖了!」隼爻考慮著率先回答了。 
  「嗯,這裡曉喋有縮骨功,樊彥和小麓也比較適合當雌性!」漣根據各人的身高體格,做出最合理的建議。 
  「為什麼我要伴雌性?」葉麓第一個不依道。 
  「因為你這裡最需要保護!」隼爻一個眼神就讓他閉嘴了,然後對著樊彥和曉喋道,「只能麻煩你們就扮成雌性,保護在小麓身邊!」兩人點頭表示同意。 
  「要我扮雌性也行,我有一個條件!爻,你一定要答應。」葉麓又流著壞水道。 
  「你說吧!」 
  葉麓得意的指著旁邊的孩子:「我要讓這兩個孩子不易容,扮成丫鬟在旁邊伺候!」 

  「什麼,不要?」兩個孩子異口同聲拒絕。 
  「不要什麼?你們說過的,出來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們扮什麼就要扮什麼!你們不聽話,我現在就讓暗衛送你們回宮,不過我可是聽說皇叔把小魚兒和小雪帶在身邊,說是想要親自教他們政務上的事情!寶寶、樂樂,你們打算回去?」葉麓毫不客氣的拒絕,並且封住了他們所有的後路,這下子兩個孩子才瞭解,他們的爹爹是偽裝成天使的惡魔。 
  洩了氣的孩子們,悶悶的坐在那裡不答,樂樂還好才九歲身形扮丫鬟也合適,可難為寶寶十三歲的人比葉麓還高上些,長期練武的身體透著力度,根本不像柔柔弱弱的丫鬟。可憐兮兮的對著曉喋道:「曉喋叔叔,能不能把你的縮骨功教給我?」 
  「沒問題啊,不過寶寶啊,就算你馬上練也可能這麼快見效的。天才的話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吧!」曉碟看著寶寶失望的表情,和著大夥一塊大笑起來,他們幾個都把這幾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 
  「漣,你給幾個孩子服了改變的藥就不用再幫他們易容了!」葉麓很喜歡兩個孩子的容貌,可兩人平時都喜歡深藍,黑色,白色這種硬硬的眼色,要是讓他們穿上嫩黃,粉紅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風景,大概少不了人調戲,想到這裡葉麓暗自偷笑差點肚子抽經。 
  葉麓在這裡想入非非的時候,隼爻和樊彥他們已經把他們扮裝的方案想了出來。隼爻裝扮成楊姓的南方商人楊凡,一直在北方做生意,現在家業有成,帶著家人舉家南遷回故鄉,漣揚兄弟和葉嵐扮成二弟、三弟和四弟,改名為楊謹、楊漣、楊嵐(楊瀾?汗!),瞿風胤是管家兼護院,變名為楊風,葉麓是隼爻的夫人陸氏,曉碟和樊彥化名孫蝶兒和嚴燕,是家主楊凡的遠房表妹,暫住在楊家。至於兩個孩子就是葉麓貼身丫鬟寶寶和樂樂! 
  (某亦再次說一下異世的設定,是有母親、阿姨、大嬸等稱呼,稱呼那些陰性的男子,雙性和陽性都是按照男性稱呼來稱呼他們,這裡的服飾因為屬性不同也會不同,陰性的服飾複雜而且比較豔麗,而雙性和陽性服飾簡單顏色比較素!所以陰性男子是異世的一種女子的存在,只不過那裡沒有這種說法。) 
  「不要叫我寶寶,我都十三歲了!」想到自己要辦成丫鬟還要梳妝打扮,他心裡就渾身不舒服,還要叫上這麼可愛的名字,他真的覺得前途灰暗啊。 
  「那改叫你們小翠、小紅好了!」葉麓覺得還不夠補上一句,「這可是標準丫鬟的名字。」沒錯非常沒有個性的丫鬟名字。 
  「不要!哎喲……樂樂,你幹什麼踢我?」寶寶抱著自己被樂樂重重的踢了一腳的腳踝,一個人在那裡直跳腳。 
  「爹爹,就叫我們寶寶和樂樂好了!」樂樂瞪了寶寶一眼,讓他不要再和葉麓擰了,誰知道他們的爹爹再想什麼辦法折騰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莽撞的寶寶似乎沒有瞭解這一點。 
  「現在叫夫人了!」葉麓敲著二郎腿,完全融入了他的角色扮演裡面,不知道剛才是誰在強烈反對要扮成夫人的,這下子葉麓和隼爻的角色完全顛倒了。 
  「小麓,明天在行半天的路程,後天我們就轉水路了!前面有個城鎮,剛才我聽小二說明天正好是他們趕集的日子,你想不想去?」樊彥趕緊讓葉麓分散精力。 
  一聽有地方可以逛街,葉麓馬上眼睛泛光:「我要去!我要去!」 
  「那就快點去梳洗一下,早點休息!」樊彥卻是沒想到,這「休息」二字觸動大家的神經,每個人都是想看獵物一樣看著葉麓,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亦:麓,你晚上就等著被吃吧,你身邊可有七隻狼 
  麓:555555555,好恐怖啊 
  漣、揚:我們這裡有藥,就算我們每人來兩次或者三次,麓都會快活似神仙。 
  麓:那是以明天腰酸背痛為代價的 
  漣:每人一次應該不會 
  麓:我才不信,我今晚和兒子睡 
  寶:我有樂樂了,爹爹,明天要和我們睡趕早啊 
  樂:嗯,我們不想被父王視為眼中釘 
  麓身邊除了七隻狼虎視眈眈,竟然沒人救他,這才想到了葉文司的好 
  麓:皇叔,你在哪裡? 
  爻:你們讓開,現在麓是我的夫人,先要過我這關 
  麓:爻你真好 
  可七狼完全無視他,在旁邊商量著他晚上的擁有權。 
  眾人:這樣好了,麓我們每人享用一個時辰,這裡面包括清理工作,方便下一位享用,一天也就六個時辰,麓你還有六個時辰可以活動。 
  咦?麓呢? 
  之見葉麓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穿越之萬受無疆 140上 

  和誰一起睡這個問題似乎變得沒有懸念起來,趕了一天的路,葉麓白天又在馬車上不停的折騰著,早就累了吃完晚飯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當然善後的工作就全部交給了隼爻,連洗澡都是隼爻幫他洗的。 
  白緞子般的身體,臉因為水的熱氣變得通紅,嘴裡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簡直是對隼爻定力的最大考驗,結果嘛…… 
  結果當然是葉麓成功了,成功的摸掉了隼爻所有的自制力,把他勾引到上床去,做他所有想做的事情,並且把葉麓吃的乾乾淨淨,一點都沒有剩下。 
  唯一的美中不足之處,就是葉麓發出讓人遐想呻吟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在睡夢中,還把隼爻當成了黃黃那隻大老虎,直叫道:「黃黃,不要拉,很癢的,真的好癢!嗯……」這點讓隼爻非常的鬱悶,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隼爻做完,正打算給葉麓再次清洗的時候,葉嵐敲門進來了:「隼爻,謹漣找你有事!」 
  「好,你告訴他讓他等等,我馬上就來!」隼爻沒有給葉麓清洗有些不放心。 
  葉嵐拍拍讓他趕緊去:「麓,我來照顧你放心去好了!」 
  隼爻擔心葉麓沒有看見葉嵐臉上異常的緋紅,以及表現得很明顯得情慾的樣子,也是,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客棧裡,聽著葉麓的呻吟誰都不會認得住的。 
  葉嵐找接口讓隼爻走了,剩下的四匹色狼們當然開始肆無忌憚起來,把隼爻做過的事情,藉著清洗的借口,對葉麓在水裡做了一次又一次,等到他們完全發洩過了,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葉麓身體異常的發燙了。 
  趕緊把葉麓抬到漣揚兄弟那裡醫治,漣給葉麓號了脈就對著四個人破口大罵起來:「你們幾個怎麼就考慮自己?有沒有想過小麓的身體受不了?都病成這個樣子了才送來,剛才你們都在幹什麼去了,小彥,虧你還懂得些醫術,你們怎麼讓他們三個人胡作非為!你們四個人拿著這個,一人一顆吃下去!快點,這個是懲罰。」 
  對上隼爻凌厲的眼神,加上也默認自己這次對葉麓做了過火,四人知道手裡的藥丸絕對不是什麼補藥,也只能硬著頭皮吞了下去,吃完發現並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奇怪的看著漣。 
  「是不是,吃下去覺得身體不難受?」 
  眾人齊點頭。 
  「效果不會這麼快的!這個藥也沒什麼特別的,罰你們四個做一個月的太監而已,換句話說這個月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能勃起了!一個月後我給你們解藥,你們幾個快給我出去,我給小麓治病了!」漣說著就把四狼趕了出去,臨走前還提醒著他們,「忘了告訴你們這藥吃了之後就不能再吃那些春藥了,否則會因為精氣無法發洩,輕者永遠不能人道,重者會因精氣鬱結而亡。還有小彥不要試圖製造什麼解藥,這藥持錯了可是性命攸關的。」 
  四人點頭稱是,他們有錯在先這次只能是,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了。 


  140 下 

  事情裡透著陰謀,似乎遠不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這麼簡單的。四狼出了漣揚的房間才發現,隼爻離開的時間也未免太巧了,不是存心把葉麓放在那裡考驗他們的?明知道他們對葉麓的誘惑是抵擋不了的,還留下一桶熱熱的洗澡水給他們,這分明就是一個非常不高明的陷阱嘛,可是因為關係到葉麓,他們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 
  每個人當然回去試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無論再怎麼挑逗,都很沒有精神的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被去了勢,幾個人差點留下了英雄淚。 
  隼爻留了下來照顧葉麓,對著漣揚這惡魔兩兄弟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沒錯,這次計劃是隼爻聯合他們設下的,到不是他沒有這個雅量同幾人分享葉麓,只是江湖行的路漫漫,如果他們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慾望的話,他們一起同吃同住一定會引起矛盾的。 
  而且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都會發生,到時候真讓葉麓伺候他們七個,實在是於心不忍也是對他的身體有傷害。今天這個說是圈套,其實用考驗更恰當,但是他們幾個沒有通過,給一點小小的懲罰也是應該的,如果那個也算「小小」的懲罰。 
  這個月就是隼爻和漣揚兩兄弟輪流分享葉麓了,還有那幾隻被罰的,只能看著聽著,不能吃也不能想,會不會憋出病來?照漣的話「他們幾個都很堅強,一定會挺過來的,也一定會明白爻你的用心良苦!」,所以隼爻也就沒在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可不怕他們幾個,算了,到時候在聯合那惡魔兩兄弟吧。 
  「漣,小麓他怎麼樣了?」看著葉麓難受的樣子,隼爻的心也疼了。 
  「風寒而已,吃了我的藥應該會沒事的,你放心!」漣揚兄弟已經有趕人的態度了。 
  隼爻也很累了,把葉麓放在這裡,他們應該把他照顧的很好。但是隼爻完全錯估了兩個惡魔兄弟的破壞力,剛走開房間裡,再次想起了葉麓那種引人遐想的呻吟。隼爻不禁火氣大起來,雖然他們是聯盟,葉麓已經病了經不起兩人的折騰的。 
  「謹揚,謹漣!」推推門,果然早已經鎖了起來,隼爻不管一腳揣開大門,「你們太過分了,這樣怎麼讓小麓好好休息!」 
  還好有帳子遮著,隼爻僅能看見床上兩兄弟的身影,漣圍了床單坐在床單,有些生氣的開口:「隼爻,打擾別人的好事,是非常的不好的,不知道這很傷身的?」 
  「你們答應我什麼的?要照顧好小麓的,可我剛一走你們在幹什麼?」 
  「隼爻,你聽我說!根據我們兩個人最近的研究,得了風寒的人,如果多做房事有益於他身體痊癒,所以我們才會這樣做的,你放心,我們向你保證明天小麓起床絕對是健健康康的!可以了嗎?」漣再次下了逐客令。 
  「那這個事情交給我來辦好了!」隼爻想過去把葉麓抱進自己的屋子裡。 
  「這可是不行的,我說隼爻啊,你剛才似乎做過一次了,等會需求量很大的,你還行嗎?我看你還是早早休息,為明天作準備吧?好了,不送,記得幫我們把門鎖上!」 
  漣再次鑽進帳子裡,隼爻氣得渾身發抖,他們竟然敢質疑他的能力,再進去把他們兩個拽出來的事情他又做不出來,只能轉身「!」一聲巨響關了門,算了早點休息。 
  最後這一晚除了隼爻還能自己解決問題,其他四隻狼卻是萬分難熬,聽著葉麓魅惑的聲音整整一夜,才知道那個藥的真正可怕之處,心理上有巨大的需求可生理上就是沒反應,鬱悶了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七個人都是頂著巨大的熊貓眼。 
  葉麓的漫漫江湖路這只是開個頭。 

  (本章比較惡搞!) 

  亦:開會了,開會了!你們七個竟然這麼欺負我的小麓麓,麓,放心,媽都知道了,會給你做主的,不怕,有什麼委屈都說出來。 
  麓:爸!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爻:我可沒欺負,我疼他還來不急呢 
  瞿、嵐、碟、彥:我們也只有做了一次,還受了這麼重的懲罰 
  漣揚:我們是給麓治病,你看他才會這麼健康 
  亦:那這麼說你們還委屈了不是? 
  眾人:當然。 
  爻:我都沒有用上我最喜歡的繩子 
  瞿:我喜歡用鞭子的 
  嵐:我比較喜歡用蠟燭 
  碟:我對那些塞在後面的小玩意比較感興趣 
  彥:碟喜歡小的,我比較喜歡大的,比如木馬什麼的 
  漣揚:我們都放棄了用藥了 
  所以…… 
  亦:麓,你還是自求多富吧,爸爸幫不了你! 
  某亦迅速閃人,留下麓純潔的看著七狼。 

  141 上 

  第二天,葉麓渾身酸痛的起不了床,以為是風寒的後遺症也沒有太在意,讓幾隻心驚膽戰的色狼們放了心,要是被葉麓禁慾可不是一個月這麼短的時間。 
  由於葉麓得了風寒,加上幾個男人第一天都過分的勞累,所以原本的逃亡計劃不得不推遲一天進行,不過也讓漣揚兄弟有時間幫大家易容。還不得不佩服漣的製藥能力,上次從樊彥那裡得來得易容丹,改進後不僅能髮色和眼珠的顏色,還可以根據其中幾味藥的比例不同改變容貌和膚色深淺。眾人都是因為長得太漂亮覺得招搖,才要改變容貌的,由丑變漂亮難,想由漂亮變醜一點,那還不是容易的很? 
  寶寶開始拚命的練起縮骨功,樂樂則是不練白不練的心態,兩個娃兒換裝之後,要多可愛就多可愛粉嫩粉嫩的,真相上去捏幾把,當然葉麓也是這麼做了。 
  他真的十分後悔啊,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女子,否則我也生幾個出來玩玩,天天給他們變裝,玩COSPLAY,現在只能想想的,眼睛冒著星星的看著兩個孩子。 
  葉麓的換好裝之後,就聽見口水滴答滴答的聲音。 
  瞿風胤吸了口氣,對著隼爻說道:「隼爻,能不能不要讓小麓易容了啊?太可惜了。」 
  葉嵐也跟著點頭:「易容就看不到了,不如帶上面紗好了,我們看起來也方便。」 
  「你們想讓小麓陷入什麼危險?還是成天後面跟著一堆蒼蠅?」隼爻有些不悅。 
  兩人摸摸鼻子,葉嵐訕訕道:「算了,我們看樂樂也是一樣,就是小號了點!」當然惹來樂樂不悅的白眼,馬上葉嵐就凶了起來:「看什麼看?我看看你還不行嗎?」 
  馬上樂樂眼淚汪汪的撲到在葉麓的懷裡,真是梨花帶雨:「爹爹,父王她欺負我!」 
  「哈哈哈哈」眾人大笑,那樣子真的像極了葉麓撒嬌的樣子。 
  終於一行人在遲了一天後,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希望他們還能趕得上前面的集市。葉嵐和隼爻還有葉麓坐在同一輛車子上,兩個孩子還有曉喋和樊彥坐在另外的車子上。 
  「隼爻,這裡附近應該是你們隼家的地盤吧?」葉嵐看了看外面。 
  聽到地盤二字,趴睡在隼爻腿上的葉麓來了精神:「地盤?這裡也有黑道……不,江湖火拚嗎?爻,你們家是做什麼的?」 
  「哪裡是你想的那樣?」隼爻淡淡的解釋道,「隼家,白家,風家還有周家,是遙國勢力最大的四個家族,每個家族都會有一塊勢力範圍,隼家的勢力主要集中在東面,南面的是風家,西面是白家,北面是周家!因為家族很大,有些是入京當了官員,還有些就是經營一些生意,像隼家表面上就是經營鹽,絲綢和茶葉!」 
  「表面上?」葉麓奇道。 
  「是呀,表面上!暗地裡也在勢力範圍內,經營一些妓院和地下錢莊!」隼爻很坦白的交代自己家裡所作的營生。 


  141下 

  葉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好戲,雖然馬車坐的十分不舒服,而且在對面這兩個親親我我的人面前擔任了一個超級大蠟燭,心裡也非常的不爽,但是能看見隼爻吃憋的樣子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也值得,而能讓他吃憋的只有他懷裡的葉麓。 
  就看見葉麓用手支著頭,若有所思道:「隼爻,你現在是隼家的家主了吧?」 
  「你現在才知道?都當了好幾年了,我記得當初有通知你參加我的繼任大會,你忘記了?」對於葉麓的記憶,大家一向不抱希望,就算他去了,那種無聊的儀式也只會導致他非常莊重的坐在那裡……打瞌睡。 
  「那你還暗地裡經營那些東西?哼!」葉麓頭一回有些生氣,想掙脫他的懷抱,隼爻似乎沒有想讓他離開的意思。 
  「唉,小麓是我們保護你太好嗎?」隼爻搖頭歎了口氣,「妓院、地下錢莊、賭場這些東西,官府如何禁都是禁不掉的,就算我們不去經營,也總會有人會鋌而走險做的。與其讓那些江湖人控制這些東西,還不如抓在自己手裡比較妥當,而且能收集到很多消息!」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麓臉紅撲撲的很可愛,就算易去了漂亮的容貌,那雙眼睛裡面的神采是遮不掉的,讓人想把他疼到骨子裡面去。 
  隼爻這個時候就想逗逗他:「哦,那我們小麓是什麼意思?」 
  「我……我只是覺得爻不適合幹這樣的事情!」是的,隼爻的氣質太純淨,讓人忘記他是生存在這個皇宮裡的人,更想不到他會幹那些黑暗的事情。葉麓有些對他的歉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能力不夠,需要讓你幫我做這些,本來,本來……應該我來保護你的。」 
  「我們是夫妻,還用說這些話?再說了,現在小麓可是我的老婆,當然由我來保護你了!我早就說過,你沒有把我禁錮那枯燥的後宮,我已經非常感激了!」隼爻想了一下告訴小麓,「在賭場裡教會那些賭徒十賭九詐,讓他們放棄賭博回家好好營生;地下錢莊,不會讓人因為高利而妻離子散;至於那些妓館,每個當小倌的人背後總有些故事!」 
  「我都清楚的,爻,絕對不會去傷害別人的!」 
  「……」 
  車子裡一陣無語,兩人都沈浸在獨自世界裡,完全忘記了旁邊葉嵐這個煞風景的超級大蠟燭,就聽他「嗯咳」清清嗓子,提醒兩個人自己的存在。葉麓紅著臉快速的推開隼爻,這個舉動讓他稍微心情好點,可原本打算看到風景沒有看到,反而是兩人更加恩愛了,葉嵐的心情越來越不爽。 
  「麓,你不要是這麼說,如果曉碟聽到了可要非常傷心的,他可是奉了你的命令開了小倌館的,好像笑鳳樓在京城還很受歡迎的樣子!」葉嵐笑著指出葉麓的不公。 
  「是哦,曉碟明裡是刑部的尚書,暗裡還開了一個小倌館,這樣是不太好!」葉麓眼珠子轉轉壞水又上來了,「要不,小嵐最近也沒有戰事,你也很閒又不用幹什麼,不如你替曉碟掌管笑鳳樓好了!」 
  「他刑部尚書不能掌管,難道我這個大將軍就要去那裡?」葉嵐想到自己從一個大將軍變成一個擺肢弄騷的老鴇,心裡異常的不爽。 
  「是你自己說,曉碟不適合掌管笑鳳樓的!」 
  「我沒說!」 
  「你就有!」 
  「沒有!」 
  「有!」 
  「哈哈哈哈!」這一路還真不太平哦! 

  142 上 

  沛城,一個不太出名的小城,這三天都是他們城裡的趕集的日子。本來還雀躍的男人們,以為趕集只是昨日一天,沒想到竟然要持續三天,那也就是意味著必須有人陪著他一起,一想到這裡七個男人都開始渾身打戰。 
  「爻,我們等會去哪裡?」葉麓眼睛裡冒著星星。 
  比起一臉菜色的七人,兩個孩子倒是非常的興奮,附和道:「是呀是呀!去哪裡?」 
  「這個……要不樂樂、寶寶你們和小麓一起去,風胤你安排暗衛跟著他們!」隼爻作出一個無奈的決定,他也很希望有人出來反對。 
  果然,剩下的六個人都開始整理東西準備入住,沒有一個想當出頭鳥! 
  「爻,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葉麓有些不瞞自己要帶兩個小鬼出去。 
  「我正好看看隼家在這裡的生意,你……」隼爻環視了四周,「呼啦」所有人都消失不見,連一片衣服都沒抓到,「你和他們去玩好了,葉嵐他們都很累了讓他們休息一下,不要亂跑,晚上記得早點回來,知道嗎?」 
  「寶寶,樂樂,你們不許光顧著玩,記得看好『夫人』!」隼爻重重的咬著『夫人』兩字,提醒他們現在的身份,是丫鬟!心裡有些不放心,想到他們這次秘密出來,不會有危險的,隼爻也就沒有跟過去。 
  一下午,瞿風胤他們待著無聊,也耐不住寂寞的跑了出去,至於地方他們也沒有明說,只關照會早些回來吃晚飯,然後就不見了蹤影;隼爻的借口變成了事實,在客棧裡不小心示出自己的令牌,就被掌櫃拉著並且丟給他一堆店裡的賬本,最後只能勞心勞力的看了一下午的賬本,等事情告一個段落已經是掌燈的時刻了。 
  隼爻回到他們租的院子裡面,幾個人正圍著桌子下棋,見天色不早問道:「小麓呢?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話音剛落,院子的門就被樂樂踢開了。 
  他喘著粗氣,大叫道:「不……不好了!老爺,快去救人!」 
  「小麓,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的保護他的嗎?你怎麼能丟下他,自己一個人先回來?」隼爻可不管樂樂的身份,惡狠狠的問道。 
  樂樂跑得太急,一隻喘著氣使勁搖頭:「不……不是的!」 
  「隼爻,你這樣搖他,怎麼讓樂樂好好說話?」葉嵐到底不捨得自己的孩子,不過樂樂到他手裡也沒什麼好結果,「快說,麓,到底怎麼樣了?人在哪裡?」 
  樂樂總算緩過氣,說道:「你們……你們都誤會了,夫人沒出事,出事的是寶寶!」 
  「什麼?」眾人大驚! 
  隼爻沈聲道:「樂樂,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爻!」葉麓的叫聲打斷了眾人,門口他也被一個暗衛護著回來了,衣服上沾著許多灰塵,梳好的頭髮凌亂的散開,「快去救寶寶,寶寶被他們抓走了。」 


  穿越之萬受無疆 VII 遊戲江湖 142下 

  樂樂知道眾人等不及,簡單的說著他們事發的經過。原來他們三個正興高采烈逛集市,這裡的東西雖然不如京城的精細,集市也沒有京城的熱鬧,三人還是東看看西看看,葉麓還挑了不少土質小東西,想帶回來炫耀。 
  「我和寶寶看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打算和爹爹回來,可剛出集市就突然被七個人莫名其妙的攔了下來,開始我和寶寶以為他們是為了爹爹來的,把爹爹護在後面,沒想到他們竟然對我們兩個……」樂樂捏著拳頭表示他生氣了,絕美的臉蛋上因為生氣布上了紅氳。 
  沒想到這個時候葉麓突然接上口了,也是捏著拳頭一臉氣憤:「是呀,那幾個人真的很討厭,竟然調戲寶寶和樂樂,還說要買她們回去當寵妾!」然後說了一句所有人都暈倒的話,「都怪漣把我易容的這麼沒有特色,放著一個絕美的夫人不調戲,去調戲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真實太讓人氣憤了!」 
  「小麓(麓,爹爹)!」眾人大叫,感情他根本不是為了寶寶被調戲而氣憤,可憐的寶寶不知道以後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麼表情。 
  為了不讓葉麓繼續說下去,樂樂繼續說了下去:「後來那些人的目標竟然轉到寶寶身上!中間有個領頭的功夫很好,我和寶寶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過來把寶寶的穴道給制住了!開始以為他想把寶寶當人質威脅爹爹,沒想到那人竟然對爹爹說,看中寶寶的容貌想買下他還問我們要寶寶的賣身契,我們當然不會肯!那人就立即翻臉了,扔下一袋銀子就把寶寶抓走了,還威脅我們說報官也沒用,並讓我們省省力氣,根本不管我們同意不同意!見寶寶被他們帶走,而且爹爹在身邊我不敢冒險,只能先讓暗衛跟著他們,我和爹爹先回來求救!」 
  樂樂當然看見大家忍不住笑表情,也知道為什麼。寶寶雖然相貌不差,平時還看上去英氣勃勃,可骨架很大還有常年練武的肌肉,那個劫持他的人審美觀還真是有問題! 
  瞿風胤已經收到暗衛的信號,詢問到:「隼爻,這裡你比較熟悉,剛才我已經收到消息,那人帶著寶寶去了慶楓閣,據說是本城最大的小倌館。」 
  「風胤,你帶幾個暗衛和我一起,過去把寶寶救回來!」隼爻聽到這個話,就知道不需要帶多少人就可以把人帶回來,不過這個行蹤是要暴露了。 
  「我也要去!」葉麓躍躍欲試,他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葉嵐馬上把他拉過來:「麓,你就不要再添亂了,隼爻,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就怕萬一!」 
  「那我們也過去吧?」曉碟和漣揚兄弟也認為這個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 
  弄到最後,不但葉麓參加了,連本不想外出的樊彥也想湊這個熱鬧,變成所有人的大行動,反正也不用他們出手,看看而已。 
  「隼爻,真的問題吧?」瞿風胤看著身後一群人,他們是去打架要人,不是去野營的。 
  「憑我手上的令牌,他們應該還不敢把我怎麼樣!」 
  「真的?」 
  「嗯,是的,我想是這樣的,大概……也許!」隼爻開始不確定起來,一碰上葉麓他所有的腳步都會亂掉,這真的好嗎? 

  143 

  隼爻還是做了安排,讓漣揚兩兄弟和曉碟、樊彥保護葉麓和樂樂,反正瞿風胤一個人就夠他們所向無敵了,再加上一個大殺四方的葉嵐。 
  葉麓走在後面心裡默默為那個人哀悼,但願他死的不要太慘,阿彌陀佛。死不是最恐怖的,最讓人害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曉碟最擅長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施展他最厲害的那套?雖然這個是葉麓參照滿清十大酷刑大概情況略微給他講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執行的這麼徹底,還進行改良還告訴葉麓如何才會更有效果,雖然用在那些惡人身上葉麓也總有些不忍,所以還是讓曉碟少用,今天忽然有些期待了。 
  「!」慶楓閣的大門就這麼壽終正寢了,還好沒到營業時間沒引起什麼圍觀,不過這種地方出事百姓大多數自求多福的走開的,不會多管閒事。 
  聽到巨大動靜,慌亂的老鴇頂著半臉的白粉跑了出來,嘴裡尖細的聲音嚷嚷著:「誰這麼大的膽子,撒野撒到我頭上來了?來人啊,快來人啊!」 
  呼啦一下子,就有很多護院把葉麓他們圍住,隼爻連看都不看他們,跨上前去問道:「剛才你們帶回來的人呢?快交出來!」 
  「這位爺,我今兒個可沒見到什麼人,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家,大家願買願賣的!你們既然過來砸了我的門,也打聽我們這裡是誰管的,就應該知道今天別想從我這裡討到好。」那老鴇從嬉皮笑臉到聲色俱厲,變得可真快,加上臉上只有上了一半的妝要多搞笑就多搞笑,葉麓幾個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漣探出頭來,高叫道:「那你們這裡誰管的?」 
  「我們是隼家的勢力,隼家的家主就是當今的皇后,戶部尚書隼爻隼大人!我看你們幾個是外鄉人,今天我也不計較了,陪了一萬兩銀子,磕頭認個錯我就不計較了,否則就算官府來了,我也不怕!」老鴇一臉得意,好像理都在他們那裡。 
  這次葉麓不敢笑了,其他人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那笑也是對這個老鴇善意的同情。不過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是給他一個機會,一個不用再當老鴇從良的機會。 
  得到瞿風胤的眼神,隼爻不再理會那個老鴇,直接幾個回身在護院的後腦一敲,就把身邊幾個人也解決了,當然瞿風胤和葉嵐也不落人後。 
  「樂樂啊,我跟你說啊,從前有個宗教為了表示有些人的高貴,就在路上用人鋪成毯子,然後人從上面踏過去,你看我們今天也享受了這樣的待遇,老鴇還真對我們不錯!」 
  「可是夫人,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些?」樂樂和葉麓有施展輕功,樣子還像從昏迷的護院身上踩了過去! 
  「可人家盛情難卻啊,樂樂,那個時候你要是不走,這不是不給主人面子嗎?其實我們也是勉為其難的辦這個事情的!唉,可憐的還是老百姓啊!」葉麓一邊歎息一邊任樂樂扶著走上了二樓,那老鴇氣得臉上的肉一跳一跳的,就是不敢出手。 


  「你們站住,那裡是我們頭牌的房間,可不是好隨便進去的!難不成你們沒銀子想硬闖?」老鴇的嗓門很大,氣勢也不錯,只不過他顫抖的雙腳表明了他的害怕。 
  下一刻,那個老鴇馬上後悔剛才說起過銀子這件事情,因為一錠非常大非常大的銀子朝他飛來,不過接住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嘴,可憐的門牙,葉嵐出手了他一個皇族可不喜歡被這麼侮辱。葉麓同情的看著老鴇,這個年代沒假牙也沒牙醫,估計他以後可沒辦法啃雞腳爪了,美味啊!又想到他要吃西瓜怎麼辦? 
  大廳裡出了站著的老鴇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錠大銀子落在他身邊,心痛的看著另外一隻手上被敲掉的幾顆,現在他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眾人退開大門看到裡面的景象,樂樂第一個暴笑出來,連老成持重的隼爻也忍不住露出笑容,這裡面被囚禁的真是寶寶? 
  一身大紅的紗衣,只是這衣服明顯是適合十二、三歲的小倌,穿在他身上似乎也太小了,明明是飄逸的紗衣到了寶寶身上變成了緊身衣。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加上濃濃的眉毛和臉頰上兩大坨紅胭脂,嘴上的口紅因為掙扎而弄得到處都是,最好笑的就是頭上還戴了朵和他腦袋差不多大牡丹花,讓人立即想到一個詞──花魁。 
  那個劫持他來的人品味還真的有問題,這樣打扮就算美人,也會把人嚇出神經病 
  寶寶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就是頭羞憤的轉了過去,大家體會到他難過的心情,立刻止住不笑幫他解了穴道。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寶寶現在再鬱悶也不會把葉麓怎麼樣,葉麓過去關心道:「寶寶,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我沒事!爹爹,放開我,我去殺了那個人!」寶寶惡狠狠的扯下身上的飾物,扔在地上踩了個粉碎,想要撕掉衣服時,踩發現自己原來的衣服不知道給他們扔到那裡去了。 
  「算了,寶寶,這個事情你就讓爻去處理,他不會放過抓住你的人,到時候抓住了再讓你處置!」葉麓抱著比自己還大一號的寶寶,當初可愛的小人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我……」 
  葉麓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我們快回去,我的肚子好餓的!」 
  碰到葉麓寶寶只能吃癟,乖乖的讓葉麓給自己穿好衣服,低頭走了出去,經過隼爻旁邊就聽他低聲道:「寶寶,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到這裡寶寶今天所受的委屈,驚嚇再也忍不住了,「哇!」一聲撲到葉麓懷裡哭了起來,不管外形怎麼強壯,他到底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 
  「誰敢在我這裡撒野?先給我把這裡圍起來,今天什麼人都別想走出這裡。」就在葉麓他們打算離開的時候,外面傳來很多的腳步聲,並且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面叫囂起來。 
  隼爻一個閃身出去:「是嗎?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隼斯逸!」 

  144 

  聽到隼爻叫出那個人的名字,所有人都是一愣,但葉麓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既然都性隼,隼爻這個家主一定都認識自己家族裡的人,而他現在臉上有易容,那個人倒是認不出隼爻來。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料到,他們江湖第一站抓的壞人竟然是隼家的人,真不知道隼爻會怎麼做,難道殺了他嗎? 
  「寶寶,就是這個人抓你來的嗎?」葉麓偷偷的小聲問他。 
  「不錯就是他,不但讓我穿成那個樣子,還威脅晚上要服侍一個老家夥,說是就喜歡我這樣強壯的……」寶寶氣憤的口不擇言音量也漸漸大起來,說完才意識到。 
  「寶寶,不氣了,我們看他怎麼被老爺收拾!」葉麓大聲道,看周圍有人在場才稱隼爻為老爺起來,看好戲了。 
  那隼斯逸被隼爻叫出名字,暗自心驚:他在這裡都是用化名,眼前貌似普通的商人又怎麼會認識他?他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這個時候隼爻走到他的面前拿出家族令,並沒有拿出懷裡另外一塊族長令,那樣一來就暴露了身份,家族令除了幾大長老不受約束,其他人都要聽命於它。 
  「您是……」隼斯逸見到那塊令牌冷汗就下來了,今天絕對討不了好。 
  「怎麼?我的令牌是假的嗎?我倒很少有見隼家哪個子弟見令牌不跪的!」隼爻冷冷的說道,嚇得隼斯逸「撲通」就跪下了,那個老鴇早就抖得和篩糠一樣軟在地上。 
  「弟子一時情急,見了使令有所失禮,請使令責罰!」 
  「哼,你今晚要招待誰,需要你劫人招待的?」隼爻敏感的嗅出裡面有賄賂的成分。 
  「沛城的巡城大人……汪大人,據說朝廷傳來秘密的消息,可他不肯說所以我才想乘他酒醉套出話來!」隼斯逸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這個就需要你大庭廣眾之下劫持人?隼家的規矩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使令,弟子並沒有劫持人!下午在集市上,那位夫人看中我的玉珮,子弟就想用玉珮換那個丫鬟,既然夫人把玉珮收下了,我就認為大家同意交換,我見他出了集市都沒跟我走以為夫人嫌價錢不夠高,所以才扔下一袋銀子,把人帶回來了!」隼斯逸指著葉麓為自己辯解,就算再膽大也不敢當街搶人。 
  「這個……」葉麓記得那時候正在忙什麼事情,根本沒注意隼斯逸這個人,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似乎……大概……也許是有這麼回事,只好老實交代道,「我不記得了!」 
  「小麓!」隼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對著隼斯逸道,「你也清楚光有賣身契也是不行的吧?既然你犯了錯就去分家的祠堂裡跪著,對你的處罰等事情調查清楚了,我會一一發落了,那個汪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是,弟子領命,告退!」隼斯逸起身離開。 
  隼爻看了剩下幸災樂禍的幾個,沈聲道:「我們走!」 


  到了客棧,隼爻就實在忍不住心裡的火氣:「小麓,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時候我在買東西,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想拿玉珮去換寶寶,我還以為他是想白送我,既然這樣我當然不客氣的收下了!」葉麓說的很小聲。 
  一邊的樂樂對著寶寶吹冷風:「可憐的寶寶,到最後竟然是給自己的爹爹給賣了,還受了這麼多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這樣的!」 
  「被爹爹賣了,也比和你在一起好!」寶寶生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難得樂樂竟然道歉了,「我是讓你意識到我們的爹爹有多不負責,所以我們必須時刻的盯緊他,不能有絲毫的放鬆。」 
  寶寶瞭解的點點頭,總結道:「總之,以後爹爹想逛街,我是絕對不會陪他的。」 
  葉麓這裡已經討論到隼斯逸的處罰問題了,而對於葉麓的行為,隼爻也無可奈何,罵不得打不得,不過他還是有弱點的:「小麓,這次我不追究什麼了,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立刻回宮!還有你們幾個,不許給他任何的錢財,你們也盯著不許他接觸任何陌生人。還有,這三天裡罰你不許吃點心,也不許出我的視線,明白了?」 
  「爻,可不可以少一點?」他們在趕路,不吃點心路上會悶死的,葉麓的心在泣血。 
  隼爻不容拒絕道:「那五天好了!」 
  「好好,三天就三天!」葉麓悶悶的坐回去,縮成一團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曉碟,你去探探那個汪大人的底,順便把他知道的消息套過來!」隼爻低頭沈吟,大概是想著如何處罰隼斯逸。 
  「爻,那個隼斯逸是什麼人?」見沒人同情他,葉麓這招越來越沒用了。 
  「應該算得上族弟吧,我們隼家主系的姓後面帶一個名字,而旁系或者分支我這輩都用『斯』為排行,他也算這裡沛城的管事。」隼爻隨口回答了,連頭都沒抬。 
  葉麓過去把寶寶抓到旁邊:「寶寶,你聽不聽爹爹的話?」 
  寶寶點頭。 
  「你去和你母后說,不用隼家懲罰了,直接把隼斯逸交給你處理,好不好?」葉麓問道。 
  「好!爹爹,你想我怎麼懲治那個人?」想都不想就點頭了,為什麼對於他爹爹的要求,他都拒絕不了呢?好像從小都是這樣,吃虧也不少了。 
  「等會告訴你!」葉麓回了位子,示意寶寶過去說。 
  果然隼爻一聽到就馬上就同意了,讓人把隼斯逸叫了過來! 
  隼斯逸來了,就朝隼爻跪了下來:「使令,弟子來了!」 
  「斯逸,這次你雖然沒什麼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可強迫別人為妓終究不對,我把你交給寶寶處理,你可有什麼意見?」隼爻似乎有些難過。 
  「弟子沒有意見!」 
  「那好,寶寶你過來吧,人交給你了!」 
  卻看見寶寶把隼斯逸帶到房間裡面去了,不知道在幹什麼,只聽到隼斯逸的呼叫:「不要,拿開!不要……啊!」眾人面面相眈,可沒有人注意到葉麓也不見了。 


  145 

  等到裡面動靜消停了,就是聽到些私語聲最後連聲音都沒有了,看見隼斯逸從房間裡面出來,渾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對著隼爻深深一揖:「使令大人有這樣的夫人真是好服氣,弟子告辭!」 
  這房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著葉麓一臉的得意,讓人心癢癢。 
  「小麓,你把斯逸怎麼了?」 
  見是隼爻再問,葉麓也不好再賣關子:「我沒做什麼啊,只是把他對寶寶做的強迫他再做一次,然後賠禮道歉讓他回去。」 
  還是寶寶老實,其實是受不了大家聚焦的目光:「爹爹把那個人抓到屋子裡,讓他穿上我剛才穿的那套衣服,還給他化妝戴上那朵牡丹花,然後對那個人說『今天的事情非常對不起,沒有聽清楚就收了你的玉珮,這個是你的玉珮還給你,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因為你帶走寶寶的時候,也沒說清楚。至於你現在穿的,是你強迫寶寶穿的,我們再強迫你一次,這樣就算扯平了,如何?』,見那人同意脫下那身衣服出來,然後我們也跟著出來……」 
  隼爻好像瞭解什麼死的點點頭。 
  就在大家準備散去的時候,曉碟從外面回來了,笑道:「我以為是什麼大消息,還不就是我們的監國大人發了一個告示:說是葉麓正在遙國各地代天巡守的消息,無非是讓最近地方上收斂一點,不要給我們抓住把柄了。隼爻,那個汪大人還不是普通的又笨又蠢,哼!」 
  「喂,你把他丟哪裡去了?」葉嵐碰碰他。 
  「其實我也沒怎麼樣他,給他留了中衣了,搜走了他所有的錢扔在乞丐堆裡了!」曉碟認為自己做了件好事,「這也不錯的,正好幫他減肥,比較不容易得病。」 
  「曉碟,你什麼時候變大夫了?」漣笑著,身邊的揚雖然不言語可嘴角也微微上揚。 
  「這……是葉麓告訴我的,太肥胖對身體不好的!」曉碟找到借口。 
  「也是,曉碟啊,我看你有減肥的必要,要不要……」漣不懷好意的說道。 
  「不要了,不要了……哈哈哈哈」 
  大家漸漸的散去,隼爻走到葉麓的身邊,把他摟在懷裡道:「我們去休息!」 
  「爻,你……」葉麓紅著臉,休息就想到上床,上床就是做愛做的事情,第一次隼爻這麼大膽的邀請,還真不太好接受。 
  「走吧!」隼爻溫柔的幫他褪下衣服、洗澡,中間根本沒涉及到情慾也沒有那種異樣的觸碰,就是單純的這樣,這倒讓葉麓不舒服起來,害怕的看著沒有表情的隼爻,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為他坐著本應該是侍者做的事情。 
  等睡到床上,葉麓感受到他胸口的溫暖,隼爻才問了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就這麼容易的放過了斯逸?」這根本不是有仇必報葉麓的個性。 

  葉麓說到這個覺得有些不太好回答,他放過隼斯逸確實有目的,可要他真說出來,誰都能說唯獨不好告訴隼爻:「你真的想知道?」 
  「嗯!」 
  「你這個家主做了幾年了?」葉麓突然問道。 
  「樂樂出生後,我就當上了隼家家主的位置!」 
  「爻,那也差不多要九年了,我知道你這個家主做的很辛苦!」葉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手指在他肚子上畫圈圈,「爻,你從原來一個不受寵的孩子,到龐大家族一家之主,雖然裡面我讓你當我的皇后也有一定的原因,但原本你的那些兄弟一開始肯定不服氣的。我看得出來你不想懲罰隼斯逸,作為家主他又的確做錯了,你又不得不懲罰他,既然爻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就不會讓你去做,以我的名義來放過他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是嗎?」 
  「你看出來了?」隼爻這才明白葉麓都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 
  「嗯!爻每次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會不說話,變得很冷清不讓人接近,我的心也會變得不舒服的。」葉麓和隼爻一起已經十年了,對自己第一個愛人瞭解很清楚,他知道隼爻是隱忍的,隱忍的讓人心痛。 
  「小麓……」隼爻的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很感動吧!」葉麓有些得意道。 
  「你是在玩火,考驗我的自制力!」隼爻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本來明天還要趕路,我想放過你的,不過你這家夥顯然不領情,你應該早知道我是很容易失控的!」 
  葉麓魅惑的一笑雙腿主動圈住他的腰:「來呀,誰怕誰!反正明天還可以在馬車裡睡,爻可是要騎馬的!不怕被我搾乾?」 
  「小麓,你是在挑戰我的極限,那我們就試試看好了!今天,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了。」隼爻心情很好,不過還沒好到打算放過懷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兒。 
  雙手被絲帶縛住繫在床頭,沒想到隼爻真的會這樣做,葉麓開始害怕起來:「爻,不要,放開我!嗯……啊!不!啊……要啊!」 
  事實證明還是隼爻比較厲害,葉麓在馬車裡睡得稀里糊塗,直到日落西山才起來當然也錯過了沛城最後的一天集市,一行人悠悠前行。 
  琅王府裡,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裡面探出他的腦袋,左右看看沒人潛到窗子下面,從窗台鴿子上取下一卷小紙仔細看過後,又放了回去。 
  「小魚兒,你在幹什麼呢?」葉文司冷冷的聲音想起。 
  「皇爺爺,小魚兒沒幹什麼!」小魚兒就想被聚光燈打到的盜賊,無處可逃。 
  「你那些奏折都批好了?」 
  「我……沒有!」沒有兩個字說得只有他自己能聽到。 
  「沒有批完就來偷看我信鴿上的紙條嗎?」葉文司看著身下發抖的小人兒,「你看到了上面寫什麼了?」 
  「是!」小魚兒老實答道,「上面寫了爹爹已經到哪裡了。皇爺爺,小魚兒也想去!」 
  「你一個人能去嗎?去了,那些奏折怎麼辦?那些是我們皇族的責任,每個人必須要保證遙國的正常運作,百姓的安居!皇爺爺,也很想去可是還不是在這裡和小魚兒一起?」葉文司覺得又欺騙了一個小男孩的純純的愛國之心,他培養了樊彥,可是忘記培養他的愛國之心,竟然撇下國事就和自己的愛人跑了,太沒責任心了。 
  只留下他們幾個在皇宮裡寂寞難耐,一邊小雪在黃色的奏折上,只要有看不懂的字就在上面打個叉叉,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亦:麓啊,說說他們每個人一個晚上幾次啊? 
  麓:我不知道! 
  亦:不要害羞說說嘛 
  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不會自己問他們去? 
  亦:我這個不是在調查嘛,那個男人都不是說自己一個晚上可以十幾次的,可做的時候一次就「嗝屁」了。說說嘛 
  麓:我是真的不知道! 
  亦:怎麼可能,你做了這麼久的夫妻,這個都不知道。 
  麓:當然了,每次做完一次,他們都要第二次,然後說「再一次」,這個再一次是永遠不會完的,不把我弄昏迷他們不會罷休的,你說我怎麼知道? 
  亦:我知道了,原來是麓你「不行了」 
  立刻,某亦被PIA飛了。 


  146上 

  葉麓一行人把沛城搞得雞飛狗跳之後,就向下一個城鎮進發,從那裡他們要放棄馬車改坐船,一個是沒那麼顛簸還有可以欣賞兩岸的風景。其實隼爻是出於私心才這麼安排的,至少在船上葉麓接觸不到人,他就不會惹禍他們幾個的生活也自由些。 
  他們租的船還是隼爻動用了當地隼家的力量才弄來的,很大船上兩層船艙還有一層,船尾搭了個小屋是個所有的船夫住的,為了不要打擾客人們的家眷,整條船可以說是非常的舒適,一點都不差於官船,然而現在葉麓卻面臨最大的選擇。 
  開船了!隨著船夫的一聲叫聲,船開始慢慢的離開岸邊。 
  這種天遊湖最舒服了,葉麓靠在墊著很厚的躺椅上,旁邊的茶几上放著他喜歡的點心和茶水,他只要伸手就能拿到,難得閒暇隼爻拿出琴彈了起來。 
  「爻,我有多少日子沒聽你彈琴了?」葉麓記得最後一次聽他彈琴的時候寶寶還能讓自己抱著,現在寶寶已經比自己都高了。 
  「你呀,誰敢彈琴給你聽?那次我彈琴你不睡著的,不但睡著還打呼嚕流口水,真是……」有辱斯文啊!隼爻也不敢說太多,他今天難得有空彈琴的,絕對不是彈給葉麓聽的,對他來說自己的琴聲和催眠曲沒什麼分別。 
  「爻,今天好像沒什麼胃口!」如果說消滅掉兩盤點心還算沒胃口的,葉麓就說的是事實了,「對了船上有沒有酸梅啊?我想吃。」 
  馬上暗衛就遞上了酸梅,葉麓滿意的吃著,突然想到什麼問:「爻,為什麼一路過來水流這麼急,可是我們沒有看見水車?」 
  「水車?什麼東西?」隼爻停下琴,奇道。 
  「很簡單,就是一個大的輪子,上面有一片片東西,水推動輪子,輪子可以推動石磨之類的東西,可以不用人來花力氣磨了!」葉麓雖然見過,真要說出裡面的結構還真挺困難。 
  「嗯?這麼好的東西,我怎麼沒聽說過?小麓,回去我們和工部的人研究一下!」 
  「好啊,回去的事情回去再說,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呢!」葉麓說到一半胃裡強烈的不適,衝到船邊嘔吐起來。 
  「小麓,沒事吧?」 
  「嘔!!」 
  「謹揚,謹漣,快來,小麓他身體不舒服!」隼爻大聲招呼正在後面下棋的兩兄弟。 
  「嘔,嘔,嘔!」葉麓現在只能用這個聲音來回答了。 
  漣揚兩兄弟衝出來,問道:「什麼情況?」 
  「小麓,剛才想吃酸的,然後就在這裡吐了起來,他是不是又有了!」隼爻交待剛才法商的事情,並說出自己的猜測。 
  總算吐完了,葉麓回過神就聽見隼爻說自己又有孩子,大聲叫到:「不要,我不要孩子!這次就算有孩子,我也要把他打掉!」 
  「不要!」所有男人都激動大叫。 
  「你們不要吵!」漣皺眉把脈,沈吟道,「脈象裡面我肯定小麓他沒有懷孕,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小麓他是吃多了油膩和甜食,現在正暈船! 


  是,不是!我只是嚇一跳,奇怪小麓他怎麼什麼都會暈,騎馬、坐車,現在連坐船他竟然也暈。」 
  這話倒是說到大家的心坎裡了,先不說葉麓一路上惹來的麻煩,光是這個代步的工具就讓大家傷足了腦子。不過幾人雖然這樣抱怨,卻都還是樂在其中,如果沒有那些麻煩的話,他們的生活得豈不是太平淡無奇了? 
  漣等著葉麓吐乾淨了,把他扶到椅子上靠著,說道:「小麓,暈船不是大毛病可你還是會萬分難受。既然我們不會放棄南行,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立刻停船靠岸,我們繼續做馬車出行,另外一個就是你這樣邊吐邊坐船,一般來說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漣惡魔的表情,所有人都寒了一下,他果然這幾天太無聊了連葉麓都敢整,漣根本無視幾個人咬牙切齒的表情:「不過小麓放一百個心,不管你選那種方法我都會照顧你的!」 
  坐馬車和自己的屁屁作對,而且還看不到順水行舟的美麗景色;可是要坐船自己吐成這樣對決不好受,而且這船已經開真要回去也太麻煩。現在葉麓已經不在乎葉文司的追捕,走了這麼多天。官府一點動靜都沒有,連暗中尋找他們的人都沒有,那麼按照葉文司的性格以後也不會派人抓他們回去,估計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他掌握了。 
  最後葉麓還是做出痛苦的決定,繼續坐船前行,畢竟順水而下可要比坐馬車快多了,也少走了不少的彎路。不過那些點心還有油膩的食品,都被漣以不利於腸胃為理由,全部禁止掉了,連影子都看不見,除非是等船晚上停靠岸邊休息的時候,才可以適當的吃一些。 
  葉麓在漣的調理下漸漸暈船的反應少了些,原本一開船只能像一張皮似的躺在艙內,到現在能在穿上四處走動,看看風景聽聽隼爻和樊彥的「催眠曲」,或者看揚和曉喋釣魚,當然瞿風胤和葉嵐的性格不可能安安靜靜的坐著,兩人就喜歡在穿上比試輕功,從船頭到船尾像是在玩雜耍,要不是河邊無人否則定是引起一大群人圍觀。 
  「嘖」葉麓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麼,桌子上除了一壺茶,什麼都沒有,幾天都吃素他感覺自己都要快變成馬了,自言自語道:「當馬兒有時候還能喝幾杯酒,解解饞,我現在不是青菜白飯就是白開水,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一直在釣魚的揚,突然出聲道:「小麓,吃!」說完就扔過來一個小的糖球,沒辦法誰讓葉麓不喜歡吃苦苦的湯藥,漣揚兩兄弟愣是把毒藥和草藥都製成糖丸。 
  手裡的明黃色透明的藥丸,怎麼看怎麼像水果糖,看見揚還在全神貫注的釣魚。 
  葉麓百無聊賴的把藥丸丟到嘴裡,可下一刻就被漣給奪走了:「小麓,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揚給你的東西,你也敢吃?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你們當然不會害我的!」葉麓氣呼呼的說道。 
  「這個藥丸是不會產生毒性,不過呢,這枚五味丸可以讓你在一個時辰內體會極致的──酸、甜、苦、辣、鹹五味!我說完了,你繼續吃吧!」漣把藥丸遞了回去。 
  「什麼?揚是不是這樣?」 
  揚不說話算是默認。葉麓氣極把搖扔到了河裡,眾人也不在意繼續行船,當晚…… 
  「船老大,你這魚甜死了!」 
  「什麼?風胤,你是甜的?我這條魚是酸的,我還以為壞掉了!」 
  「我這是鹹魚啊,怎麼味道是這樣的?」 
  「水……快,水!咕嘟,咕嘟!好辣,船老大,你這是怎麼燒菜的?」 
  「你們都好,我這條魚是苦的,苦死我了,從來沒吃到這麼難吃的魚!」 
  那晚只有葉麓因為禁食葷腥沒有吃魚,可奇怪的是那晚漣揚兩兄弟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根本沒出來吃飯,當然不可能吃上那種特別的魚! 


  「咚」船身一晃,就聽船夫一聲喊:「仙都城到了,下船了!」 
  這次不像原來在野外靠岸扔下大錨靠邊就行,是個有模有樣的小型碼頭,船夫已經放下手裡的工作,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城裡樂一下! 
  隼爻拉著葉麓走出船艙,交代這兩天的行程:「小麓,這兩天我們稍微休息一下,在鎮子上住兩天不用再睡船上,順便給船上做下補給然後我們再出發!小心,踏板!」一尺寬的板子下面就是深深的河水,想到葉麓曾經落水失蹤,他更是小心翼翼。 
  等到葉麓安全踏到地上,隼爻才繼續說下去:「今天我們在城裡吃飯,然後四處面轉轉,這裡雖然不大還算是遙國交通的要城,往來的商人很多。明天就去看看城外的風景,這城之所以叫仙都城,就是因為城外的山水如仙境一般美麗,在山頂還有幾處溫泉,我們天不亮上山,看完日出後再去溫泉泡一下,很舒服的!」 
  「爻,你怎麼這麼瞭解這裡,你來過?」葉麓喜歡熱鬧,一下船就已經被仙都城熱鬧的街市吸引了,每個城鎮都有他特殊的人文風俗。 
  「每次戶部出來辦事,這裡是遙國的官道必經之路,所以也算來過幾次,其實要算對各地的熟悉,風胤應該比我更清楚。」隼爻指著站在他們身後的瞿風胤。 
  「還好啦!每次和暗衛出來執行任務,都要對一個城市的地形,還有城外的道路勘察一番。隼爻,今日是十三號,明日十四,如果想看日出最好到後天,那天的景色是最美的,真能讓人體會到什麼叫仙境哦。」瞿風胤搜刮腦子裡的記憶建議著。 
  「那就多留一天吧!」葉麓聽到不能看到自作主張的決定了,「爻,今天我們也很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再好好晚一天,後天就能看見漂亮的日出了!」 
  隼爻看天色也是不早了,無奈的妥協:「要是我說不,你不會和我鬧嗎?晚一天就晚一天出發,我們這次出來也是為了四處看看,你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吧!」 
  從碼頭一路行來,葉麓一行人看見許多穿了一樣衣服的人,三五成群行為怪異。 
  葉麓好奇道:「風胤,你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大概是某個幫派的人吧,我也不是清楚!」瞿風胤皺眉道。這裡什麼時候出現的幫派,他都會不清楚?他一定沒有接到各地暗衛送來關於這個新幫派的報告,大概是最近暗衛過得太安逸了,這麼大的動向都沒有人來匯報,回去要好好再訓練他們一下。想到這裡瞿風胤對隱藏的暗衛打了個手勢,讓他們盡快調查這裡的情況。 
  果然那些損人不會放過他的。 
  曉碟上來勾著瞿風胤的肩膀,曖昧道:「風胤啊,原來江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瞿風胤一側頭想推開他,正好嘴唇擦過曉碟的臉龐,立刻兩個人都嫌惡的放開對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 
  不過這個動作當然不會被葉麓他們放過,他們又有話題了不是嗎? 


  147 

  果然葉麓第一個湊上來,捏著嗓子尖銳的笑聲狠狠的荼毒眾人的耳朵:「哦或或或~!我說我們的管家大人呀,如果你對我們的蝶兒有意思,也不要做這樣明顯嘛,蝶兒還未嫁人家呢,這麼大庭廣眾下還是注意她的名聲比較好!」 
  「不不不,大嫂,我認為不是這樣的!」葉嵐也完全進入他們裝扮的角色裡面,扮演著『楊四弟』這個角色,裝著若有所思道,「我認為是蝶兒喜歡楊風,才會主動搭上他的肩膀的,而且楊風也不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才會回吻的,他們兩個人分明是兩情相悅!大嫂,有一點我覺得你還是不對的!」 
  「哦?是什麼?」葉麓饒有興趣的問道。 
  「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做出如此之事,我還是認為我們不該棒打鴛鴦,出聲制止他們,就算要制止也要等他們分出個『上下』來,才輪到我們出馬!」葉嵐特別說了上下二字,忘記了現在裝扮的人可是陰性的。 
  「那不是一定的事情嗎?」漣好心的插嘴。 
  葉嵐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糾正道:「那可不一定的,萬一人家夫妻恩愛,誰在下面不還是他們說了算?而且又沒規定陰性的就一定要在下面,謹,你說我說的對嗎?」 
  「嗯,他們的愛好比較特殊!」揚雖然話不多,卻讓人忍不住笑出來。 
  「夫人,這二小姐和管家相互傾慕了?」寶寶一旁繼續摻和著。 
  葉麓煞有其事的點頭:「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就是事實了!」 
  「根本沒有什麼!」兩人同時回頭怒吼,順便還要撫慰身上不停出來的雞皮疙瘩。 
  「寶寶,你看他們兩個多默契?那個有句詞叫什麼來著的,什麼身無什麼鳥的,然後是什麼心有靈犀的?」緊要關頭不得不感歎他的文學水平還真是爛。 
  「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夫人……」寶寶看著兩個快要暴走的人,趕緊閉口不說下去了。 
  這個時候隼爻只能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鎮壓:「大街上,你們不要鬧了!」 
  然後他也壞心的補充上讓瞿風胤吐血的話:「這些話要說,到了客棧房間裡隨便你們說,現在成何體統!小風啊,如果你真的對蝶兒有意思,選個良辰吉日和我提親就行了,都是自家人,肥水還能留了外人田不成?」 
  就這樣,曉碟成了肥水──農村裡澆田用的肥料,通常都是都是些五穀輪迴之物,而瞿風胤成了接肥水的東西──似乎只有茅房夜壺之類的才能勝任。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暗衛安排好的客棧──悅去客棧! 
  葉麓馬上滿臉黑線的坐下,指著那牌子問小二:「為什麼不是悅來,而是悅去呢?」 
  「客官,您外鄉來的吧?」小二熱情的招呼著。 
  「是,第一次來這裡,覺得奇怪你們客棧的名字!」 
  「這名字不是我們掌櫃的想的,原來我們也是叫悅來客棧的,可是有位先生說幾句話愣把我們掌櫃的說服了,他說:第一個悅來客棧遙國太多了,幾乎每個稍微大些城市就有這樣的名字的客棧,叫悅去起碼讓人知道我們和別人不同的!」 
  葉麓聽著直點頭,品牌效應啊可是多了就分不出好壞了。 
  「第二個,悅來的意思就是喜歡來,那位先生說,客人不僅要高高興興的來,享受了我們的服務後還要開開心心的回去,所以我們今兒個才有這個名字!」小二擦好桌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答道,「幾位客官,你們點的菜馬上就來,小人告退!」 


  148 

  果然,菜很快上來了,葉麓他們吃著不知道算是下午點心還是提早晚餐的食物,其實這些都是為了補償葉麓幾天沒好好吃東西的。隼爻他們也沒事只是慢慢品著茶,看葉麓的狼吞虎嚥的吃相成了他們的唯一樂趣。 
  「小麓,怎麼一出來你的優雅就全忘了?」葉嵐就是不明白,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沈穩或者優雅,就是葉麓這個皇帝自從出宮後就完全沒皇帝的樣子,原來還裝裝現在連裝都懶得裝,這麼多年的皇帝他都是白當的?難道一點潛移默化的作用都沒有? 
  「優雅又不能當飯吃!」葉麓繼續吃他的美食,大約總算感覺有些飽了,才抬頭繼續說下去,「沈穩啊,優雅啊,吃飽了什麼都好裝。你看外面的那個賣梨的老農,看那個樣子就是沒有吃午飯,如果我把這碗飯給他,讓他細嚼慢咽的吃,可能嗎?再說了,你們都是瞭解我的人,在你們面前沒什麼需要演戲的,我就是我!」 
  葉嵐低頭不說話了,葉麓也只有在他們幾個最親近的人之間,才會這樣出現在大殿上裝出來的冷漠他也不是沒看見過,那時候真的覺得他很遙遠,很難置信這個就是昨晚溫存的人兒,連呻吟都好像還在耳邊。 
  這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走了進來引起眾人的主意,其實也沒辦法那麼大的嗓門不注意也不行。就聽那大漢嚷嚷著:「猜猜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黑老三,別賣關子了!快說又是什麼好消息?」下午的時間客棧裡人不多,除了葉麓他們一夥人其他人全都圍著那個大漢附近,這客棧儼然成了兩個小團體。 
  那黑老三的名字還真是適合他,就見他神奇抖擻的環視一周,裝模作樣的喝了口水,把大家的胃口掉足了才緩緩道:「大家都知道這個夜翳會嗎?」 
  「當然了,這還有誰不知道呢?」果然馬上有人給了黑老三一個你白癡的眼神。 
  「這個夜翳會打算後天,也就是十五號在仙人峰上周濟各位貧困的相親,並且打算在我們仙都城開設分會,那分會的地址就在仙人峰上!」黑老三這次沒再賣關子,一口氣說完他知道的消息,「還有啊,那天可以讓有緣的鄉親入會,相傳如果能夠入會,就會得到會長親自編寫的一套強身健體的功法,每月按照功勞還能領上月俸!」 
  「這是真的?」立刻有人不相信起來。 
  「你們可以不信我黑老三,這個夜翳會總該相信了吧?我黑老三會騙大家,這夜翳會會騙大家嗎?我們這裡誰沒得過他們得恩惠!」黑老三說話眾人齊點頭。 
  葉麓不禁對這個夜翳會感興趣起來,伸手把小二招來問道:「小二哥,向你打聽個事情。我們是從北方來的,剛才聽那位大哥說的夜翳會,我這一路上怎麼沒聽說過?」 
  「那就不能怪您了,其實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這個夜翳會的,據說在南面可火了,救濟百姓,施藥給衣,還帶來優良的草藥種子給那些百姓,讓他們種植後高價的回收,城裡人都視他們為大善人,你們看外面穿那個衣服的人,就是夜翳會的!」小二指著外面那些不時走過的奇裝異服的人說道,然後走了開去。 

  很奇怪!這個夜翳會到底是什麼來頭?這是葉麓他們所有人的想法。瞿風胤得到暗衛的信號走了出去,隼爻讓小二結帳帶著眾人回到住的小落院裡面,一會瞿風胤就回來了。 
  「風胤,那個夜翳會到底是什麼幫派?」隼爻第一個搶先問道。 
  「暗衛剛才給我的初步消息和那個小二說的基本一樣,這個夜翳會出現的時間很短,既不像江湖的組織,也不像地方官府私下搞的那些,按照他們說法是──從南面傳過來的,為了給百姓造益的會派!這些都是表面現象。」瞿風胤把剛拿到的報告簡單的做了總結。 
  「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隼爻的話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不得不慎重對待這件事情鄭重道,「風胤,你也不要忘記去查一下過去的五十年裡有那些教派盛極一世,然後又突然之間瓦解的。看這個情況基本上已經排除有人想對朝廷不利的可能,至少還沒看見屯兵的跡象,不過這些人的目的真的讓人難以理解,這樣做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其實也不需要這麼麻煩,後天去一次仙人峰,我們不就是可以知道了?」葉嵐喜歡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方式,暗中查探不是他大將軍的風格。 
  「我倒是奇怪他們的那套功法,據我所知習武是能強身健體,那是對從小開始練武的人來說,或者就算老年人堅持個三五年也有強身的效果,可一練就能強身的武功,我研究了這麼久還真沒發現過!」揚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他們都認為那個根本不可能實現,既然都這麼說那就絕對不會錯的。 
  「要不要我去像師傅發個信,告訴他現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現在我們不方便處理!」樊彥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葉文司出面處理的好,更多的私心是想陪著葉麓四處遊玩,實在沒功夫管這些閒事。 
  「不用了,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前,還是不要驚動皇叔了,再說了就算告訴皇叔到頭來還是落在我們頭上的,那時候辦起來就不方便了。」隼爻知道他想什麼,反正現在不是在朝堂上,無所謂面子不面子的。 
  「呼嚕嚕~」大家聚精會神的討論時,細微的鼾聲打斷了所有人的談話,葉麓不虧為小豬的稱號,吃飽就開始睡覺,其實也難怪這幾天暈船都沒好好睡過,總算在不會搖晃的平地上,立刻就感到疲倦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曉碟拿起他垂落的一縷頭髮,掃著他的鼻子,就看見葉麓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轉個頭繼續睡眼鏡都不帶睜開的:「清風,別吵,今天不上朝了!」 
  「可是皇上您要是再不起,監國大人可要進來了!」瞿風胤捏著嗓子裝清風的聲音。 
  「什麼?什麼?誰要來了!」葉麓站起來緊張的準備更衣,發現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而且不是他平時穿的龍袍,這才想起現在他們已經不在皇宮了。 
  「你們……」惡狠狠的瞪了兩個主謀者一眼,葉麓保持剛才的姿勢嘟囔著,「你們討論你們的,我睡我的幹什麼不讓我睡?」 
  「小麓,不要在這裡睡,會著涼的,洗個澡回屋去睡!」隼爻好心的勸著。 
  「不要你們幫我洗澡,否則會被你們吃光光,連渣都不會留的,我就這樣睡挺好!」葉麓的回答讓人哭笑不得,不過還算是事實,任何人幫他洗澡都會忍不住的。 
  穿越之萬受無疆 VII 遊戲江湖 149 

  清晨,仙都城外的仙人峰山腳下人頭攢動,幾乎所有人都出來看夜翳會設立,人太多的後果就是讓葉麓他們舒適的馬車寸步難行,別說是馬車就是騎馬也很難前進。 
  昨日隼爻一行九個人,分三批輪流陪著葉麓逛街,還算好沒招惹上什麼麻煩,也讓葉麓第一次上岸就逛的盡興,然而盡興的結果就是──原本計劃好今天一早就去仙人峰的,可不得不因為葉麓而作些改變。 
  昨天體力透支一天的葉麓,任他們怎麼叫喚都起不了床,由別人幫他打理好一切,本以為清晨的空氣會讓他清醒一點,沒想到他一沾到馬車上柔軟的墊子,就把曉喋的腿當枕頭睡了個唏瀝嘩啦。為什麼是唏瀝嘩啦?那是因為口水不停的留下。 
  正當曉喋求助的看著隼爻,而隼爻準備了毛巾想幫葉麓擦乾口水,順便換個姿勢的時候,葉麓似乎像明白什麼似的,把隼爻的腿當成了抱枕,這下子兩個人都動彈不得了。 
  樊彥從外面進來看著他們詭異的姿勢,只能用手帕捂著嘴,裝腔作勢的笑道:「老爺,前面人太多了,馬車行動不便,管家建議我們步行上去,比較好!」 
  「小麓,起來了!」曉喋推推他,不動,然後轉身找了個乾爽的位置繼續睡。 
  「小麓,醒醒!」隼爻抽回自己發麻的腳,還是不動,突然之間撲上來搶抱枕,不過隼爻閃得很快,讓葉麓不滿得皺了下眉頭,還是繼續睡! 
  要不是他們兩個瞭解葉麓的性子,這個時候肯定會認為他是在裝誰的,誰讓他上朝的時候都能誰的瞞過那些大臣,每次都是葉文司聽到細微的呼嚕聲,讓大臣們早早的退朝,否這葉麓這個遙國史上最年輕、最有作為的皇帝形象,就危危可及更不用說在大臣們心目中的地位,為什麼他能這麼坦然不考慮那些面子問題? 
  最後還是由寶寶和樂樂扶著仍在睡覺的葉麓上山,還算好有驚無險,這大概和他平時努力鍛煉是分不開的。 
  更令人氣憤的是剛一踏上山頂,葉麓就伸了個懶腰醒過來,嘴裡還埋怨著:「你們怎麼都不叫我?還好我醒得及時,否則就要錯過這麼多好玩的東西了。」無視眾人的滿臉黑線,彈回寶寶和樂樂氣憤的眼光並附送他們兩個白眼,葉麓找了一個位置舒服的坐下,還招呼著大家,「你們怎麼都站著累不累啊?快坐下,好像馬上就要開始了!」 
  葉麓興沖沖的看著前面,他們因為來晚了坐的位置靠後,可還能清楚的看見前面的景象,平平的山頂上搭了一個很大的平台,旁邊分別有四個小桌子,每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前面寫了名稱──入會、義診、施藥、求種,夜翳會的人都穿著統一的衣服,根本分不出什麼區別,而且秩序井然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響。 
  「咚,咚,咚!」一陣鼓聲之後,一個司儀模樣的人已經站在台,無非也就和朝廷上那幫大臣一樣空洞的歌功頌詞,聽得葉麓直打哈欠,引來無數百姓的白眼。 
  「彥,曉碟,好無聊!」葉麓那個悔啊,還不如在山下的馬車裡面睡覺呢,「可不可以離開?這裡又沒我什麼事情,對了,你們說的那個溫泉呢?沒有忘記帶我特製的花露?」 
  「小麓,稍微等一下,讓那個人說完了,我們就帶你去!」要是現在出去就是暴露了目標,曉碟哄著這個一點沒有責任心的葉麓,「要不,先靠我身上休息一下!」 
  「有興趣的可以加入我們夜翳會,一起為百姓造福!」這句話正式宣佈開壇儀式結束,激動百姓一下子把那個入會的桌子圍的滿滿噹噹的。 
  一聽結束的聲音,葉麓卻絕口不在提要去溫泉的事情,轉頭問著隼爻:「我可以在附近看看嗎?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跑的。」 
  隼爻點點頭,然後悄悄的關照道:「樊彥,曉碟,你們看著小麓,我們有事情要辦,無暇顧及你們的,小麓沒什麼興趣就快點帶他去後面的溫泉。」 
  「放心,這裡人雜,我們清楚的!」說完樊彥和曉碟一左一右夾著葉麓參觀起來,很快這裡雖然熱鬧可都是群苦哈哈的老百姓,葉麓當然沒有什麼興趣,被他們帶去溫泉。 
  剩下的人分頭行動,瞿風胤帶著暗衛去夜翳會後面休息的地方探查,剩下幾個人分別去那四個桌子探查情況,看完就統一去那裡集合,等眾人集合在一起再商量對策。 
  隼爻趕到葉麓那裡,他散著發不悅的站在洞口,嘴上可以吊起油瓶了。 
  「怎麼了?」 
  「他們兩個老有事沒事進來看我泡溫泉,害我都沒泡舒服就出來了!」葉麓狠狠的說。 
  這次可真的冤枉樊彥和曉碟了,這是個天然的山洞裡面又個不錯的溫泉,可是也不能免除裡面有毒蟲毒蛇,以葉麓的迷糊勁一定不會發現,估計發現也是被咬的時候,兩個人只能隔一段時間去裡面看看,沒想到被葉麓當成了色狼,也怪他們平素行為不良。 
  樊彥和曉碟這次似乎也生氣了,見隼爻來了遞了個交給你的眼神,兩人施展輕功往山下飛奔而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其實依著他們原來的性子,做事從來不要解釋的,只有對葉麓他們才會容忍這麼多,要是別人現在早就去閻王那裡報道了。 
  「小麓,你是錯怪他們了,他們是真的擔心你才會這樣的。」隼爻歎了口氣,以指代梳幫著葉麓整理半干的頭髮,「如果他們真的有心,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葉麓的武功對他們任何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但是他們都是尊重葉麓自己的意願不會對他用強的,等到明白這一點葉麓低下頭,歉然道:「對不起!」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和樊彥還有曉碟說!我們在這裡等謹漣他們,還是下山?」沒有絲帶,隼爻放棄了幫葉麓繼續整理頭髮的想法,覺得就這樣飄著也不錯。 
  「下去吧,我不想讓他們難受!」葉麓心裡還是在乎他們的,否則不會因為錯怪他們而內疚,心裡閃過千思百緒一定要讓他們接受自己的道歉。 

  150 

  仙人峰下,兩輛馬車已經停在那裡,等著接葉麓他們回去,卻不見曉喋和樊彥的影子,葉麓從隼爻懷裡下來,問著駕車的暗衛:「彥和曉喋呢?」 
  兩個暗衛互視了一眼,稟告道:「他們先走了!」 
  「走了?是回客棧了?」葉麓沒想到兩人竟然等都不等他就走了。 
  「他們沒有說去哪裡了,只是說先走,騎著馬就離開了!」暗衛如實告知,他們也沒辦法沒有權利問兩人去哪裡了。 
  葉麓回頭看著隼爻:「爻……我……」 
  「等謹揚他們回來一起回去吧,我們這樣分開走也不好,他們不會有事的想通了就會回到客棧,樊彥不是會亂來的人!」隼爻安慰著焦躁的葉麓,他們這樣分散很讓人擔心。 
  瞿風胤因為有事說晚點回來,等大家都到齊再出發,回到客棧已經是午後,原本只關心自己肚子的葉麓,直接衝到曉喋和樊彥的房間裡──空無一人,跑到後面的馬棚,他們的馬根本不在,問了小二才知道兩個人從早晨到現在根本沒回來過。 
  「爻,怎麼辦?他們真的生氣不要握了!」葉麓紅通通的眼睛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漣不平道:「這兩個人也真是的,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好生氣的。小麓,不要急,等他們回來了,我幫你罵他們兩個,先去吃點東西都這麼晚了。」 
  「我不餓,你們去吃吧,我在這裡等他們!」葉麓坐在曉喋的屋子裡,沒有生機的說。 
  「這怎麼行……」漣還想勸,被隼爻拉住,朝他搖搖頭。 
  隼爻把所有人都拉出了房間:「讓小麓自己想想吧,他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的,他不想吃飯的話,等會多放些點心在屋子裡,他會吃的!」 
  大家也很疲倦都忙了一天了,飯桌上靜悄悄的除了一些夾菜的聲音,所有人都保持這餐桌禮儀的最高境界,似乎沒有葉麓的聲音飯菜也變得無味起來,樂樂和寶寶早就受不了這種氣氛,草草的吃完回屋歇息去了。 
  「哈哈哈哈!這事情實在是太好玩了!」瞿風胤爽朗的笑聲,伴隨著的還有…… 
  「是呀,小彥,原來這個夜翳會是這種目的的!」是曉喋的聲音。 
  「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樊彥的語調裡也透露著開心。 
  三人一踏進客棧,就感覺氣氛不對,明明還有些熱的天氣,一下子感覺陰寒起來。 
  「你們還想到回來?」 
  「哼!」漣揚兩兄弟惡狠狠瞪了他們三人一眼,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來你們還知道擔心啊?人到哪裡去都不和我們說一聲,某些人還擔心的要死,生怕出什麼事情,沒想到有些人倒是快活的要命!」葉嵐也渾身帶著冷氣,句句帶刺。「砰」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嚇得旁邊的食客都不敢說話。 
  三人卻是莫名其妙,尤其是無辜的瞿風胤,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只有隼爻還在那裡品茶,所有人都在他們三個踏進門的時候消失了,一下子覺得孤立無援起來。 
  「怎麼回事?」瞿風胤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皺眉問道。他跑了一天,家裡幾個連面都沒碰上,更不要說得罪他們了,回來晚也是查事情去,早就說過的。 
  「你去問樊彥和曉碟!」隼爻眼睛掃了他們兩個一下。 
  原本沒覺得有做錯的,突然不確定起來,用懷疑的口氣說道:「我們?」 
  「不是你們還有誰?不是你們有誰還能惹得小麓傷心的?」隼爻難得露出一絲凌厲。 
  「傷心?怎麼會,剛才我都和風胤在一起,什麼惹他不開心了!」曉碟不太明白。 
  「你們負氣離開,有沒有想過小麓的心情?我知道小麓有時候任性了點,早上錯怪了你們,可你們也不能一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樣消失回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小麓為了你們的事情非常的自責!」隼爻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他不說就沒人會出來調解了。 
  「抱歉!」兩人同時開口,忽看了一下,還是決定由樊彥來說。 
  「我們下山的時候,開始是很氣憤可後來想想,也不能全怪小麓,正打算回去遇上了風胤,他那裡缺少人手,於是我們就去山下牽了馬,走得匆忙。可走的時候我還指了前面的風胤,告訴那些暗衛我跟著他走了,調查完畢我們就回來了。真不好意思,讓你們起了誤會!」那些暗衛大概誤會了他的手勢,才會不稟告的。 
  看他們不像說謊的樣子,以及剛才的神情隼爻清楚這是個誤會:「小麓在你們房間,好好安慰他一下,他都沒吃午飯……」還沒說完兩人已經沒了影子。 
  房間裡,葉麓側躺在床上,從眼角留有的一絲淚痕和床上那一大灘水漬,看得出剛才他傷心的樣子,手上一塊啃了一口的點心還沒吃完,桌子上完整一盤點心只有少了一塊,要是換作平時整個一大盤早進了他的肚子。 
  樊彥和曉碟過去,把葉麓溫柔的抱起用衣角擦去他眼角的淚痕,卻把淺眠的葉麓給弄醒了,他張著迷茫的眼睛看著眼前出現的兩個人,嗚咽道:「對不起,小彥,曉碟。我不是存心要怪你們的,你們不要生氣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願意給你們認錯的。」 
  「小傻瓜,我們沒有生氣,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你的小腦袋瓜又多想什麼了?」曉碟用著從來沒有的溫柔的聲音說道,要是讓刑部的人看見,一定會以為這是他們大人的雙胞胎兄弟,實在和那個冷面閻羅差太多了。 
  「是呀,我們怎麼會離開你,我們去和風胤辦點事情,所以才回來晚了。如果真說誰不要誰,除非你不要我們了,否則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樊彥誠心的保證,這也是他對葉麓一生的許諾,不離不棄。 
  「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這真是個美夢!」葉麓在兩人懷裡蹭了蹭,「真好,但願一直做下去,一醒來他們又會不理我的。」 
  「小麓,醒醒,不是做夢啦!不信……」曉碟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151 

  「哇,好痛!你們幹什麼,我做個夢你們都不安穩!」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沒有消失,知道自己不是做夢了,「你們……」 
  「我們什麼?我們說了不要你了嗎?小麓啊,你是不是太清閒了,成天胡思亂想的?我們只是去辦點事情,回來就看見某人,哭哭啼啼的倒在床上!我們昨晚可沒『欺負』過你哦!」曉碟看葉麓的眼神不對,趕緊討好的問道,「餓不餓?我們還沒吃飯,要不要一起?」 
  「不餓?」葉麓倔強的回頭。 
  「真的?那我讓廚房做的那些菜,看樣子都沒有人吃了,剛才從山上下來看見一些菇類不錯剛才讓廚子拿去和雞一起做湯了。曉碟啊,只有我們兩個吃這個美味了。」曉碟知道什麼對葉麓最具誘惑力。 
  葉麓還是不開口,不過他的肚子不合作,發出非常不雅的聲音……咕嚕嚕! 
  「真不吃嗎?」繼續誘惑,「一年的草雞,大小肥瘦正合適,配上那些山珍別提味道多好了,這次要便宜葉嵐他們了,可是宮裡平常不到的風味啊。」 
  「好了,好了,曉碟你就不要再逗小麓了!」樊彥和聲道,「走吧,一起出去,隼爻他們很擔心你的,以後鬧脾氣不許不吃東西,知道嗎?」 
  葉麓點頭,兩人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讓一場誤會消失於無形,還增加了幾個人的感情,讓葉麓瞭解到,自己心裡真的不捨得這幾個男人。 
  晚上,大大小小十口人,圍在院子裡。 
  「對於夜翳會,大家怎麼看的!」隼爻嚴肅的說道,「小嵐,你先說吧!」 
  葉嵐不明白,為什麼不讓瞿風胤先說,明明他那裡消息最多:「我看他們的入會手續,登記了姓名和地址,也不需要入會的費用,之要求每年災害的時候,能為百姓出一份力!至於練功的功法,我已經交給漣了,不過我看了一下,是最普通的道家入門的功法,練個幾年強身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搞不好堅持練個六七十年,說不定就成為了一代高手。」 
  接著漣也說話了:「嗯,葉嵐說的沒錯,雖然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神奇,可能有點以訛傳訛的原因。他們今天派的大夫也沒問題,雖然比不上公眾的御醫,但要比一般的庸醫要好太多了,配的藥方也可圈可點。至於散發種子,這些都是草藥的種子,當歸、甘草、枸杞一類的,很容易種植用的範圍也很廣,應該是好買賣!」 
  「嗯,我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個夜翳會完全就是一個慈善組織。」隼爻下著自己看到的結論,然後看著瞿風胤等他揭曉謎底。 
  「我在仙人峰的後山,沒有看見他們的會長,倒是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的行蹤,就和曉碟樊彥跟了上去,你們猜倒了目的地,我看見了誰?」瞿風胤賣者關子。 
  他這個舉動惹來葉麓的白眼:「這世界上人這麼多,你讓我從哪裡猜?快說!」 
  「我看見南三省的巡撫大人!」 
  「什麼?這個夜翳會真的是地方官暗中操縱的!」葉麓急道。 
  「是也不是!」 
  瞿風胤的老神在在的樣子,讓葉麓氣得牙根癢癢:「你快點說,不說我去睡覺了!」 
  「不但有南三省巡撫,還有不少京城幾大世家的旁系為官的人,這個夜翳會就是他們負責資金並且操縱的。至於他們的目的嘛……」瞿風胤拖了一個長音不懷好意的看著葉麓,「目的當然是為了小麓了!」 
  「為了我?不會吧!」葉麓指著自己吃驚道,看到眾人凝重的神色趕緊解釋道,「我不認識他們的。真的,我和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不要吃醋!瞿風胤,你快說清楚。」 
  眾人大汗,他們可不是為了這個緊張。 
  「是為了小麓啊,這次代天巡守,各地官府為了讓你看到一個歌舞生平的遙國,自掏腰包自發組織了夜翳會,讓你看看民間繁榮的景象,就不會因貪贓枉法去處理他們了。」瞿風胤對於這個結果也非常的無奈啊,忙活了一天竟然是這樣情況,他也很鬱悶。 
  「這麼說不會有人對遙國不利了?」 
  「不會!」 
  「也沒有人謀財害命了?」 
  「對,一切都沒有!所以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完全不用理會什麼夜翳會在搞什麼,如果這個有差錯那些地方官的烏紗就不保了,他們幹的努力著的!」瞿風胤打包票的說。 
  「這……這不是害我們白緊張了嘛?」寶寶插嘴道。 
  「事實上就是這樣的!」瞿風胤點頭說道,「小麓面子還真大,讓那些守財奴能這樣挖血本,舉辦夜翳會,他們一定心疼的要死了!」 
  「那也未必,我看很多朝廷的抗災款項,都會落到地方官手上,而且那些藥物的種植對他們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光甘草一項收購價和賣出價一斤他們就能賺十兩銀子。」隼爻用他戶部獨有的眼光分析著,「草藥一項都不列入稅收,百姓也是實打實的賺錢,真是最好的賺錢方法。」 
  「唉,搞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我還以為江湖哪個魔頭搞的魔教,把江湖弄得一片烏煙瘴氣,然後我們化身正義的使者,出現在百姓面前把那個魔頭繩之以法,我們就會在江湖闖出大大的名頭來。這才是我要的結局!」葉麓幻想著他們懲惡鋤奸的樣子,而現在的感覺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軟軟的不受力,還什麼動靜都沒有。 
  「那隼爻樊彥,你們說如何處置這個夜翳會?」瞿風胤是認為放任不管也挺好。 
  「還是發封信讓師傅控制一下,夜翳會現在是沒有什麼目的,萬一做大後,我怕對政權是個不少的威脅,所以裡面必須有我們信任的,否則萬一那天夜翳會群龍無首的時候,很可能被居心叵測的人利用。」樊彥說出自己的建議。這麼大的幫會,如果造反起來一定是很大的威脅,而且百姓都站在他們那一邊,那時候處理就麻煩了。 
  隼爻點頭:「那就這樣辦了,我們最近不問朝中的事情,讓皇叔多費費心好了!樊彥你慢點修書一封,告訴他這裡發生的情況,讓他小心的處理!」 
  討論完畢,大家開始準備繼續南行,葉麓睡不著了他真的怕了那暈船的感覺。 
  後來夜翳會成為遙國最大的救濟會所,接濟那些暫時遇到困難的人,也是讓遙國蒸蒸日上一股不小的力量。 

  穿越之萬受無疆 VII 遊戲江湖 152 

  江湖三月,宮中三年!這是葉麓對他們這次出行計劃的總結,這四處奔波的日子當然遠不如皇宮來的舒服,先前的暈船到後來因為騎馬蹭破大腿上的皮膚,在後來爬山不小心扭到了腳,這一路來波折重重,日子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葉文司早就掌握他們的行蹤,雖然按照約定沒有讓葉麓管那些政務,但是隼爻、樊彥和曉喋有些事情必須由他們親自來處理,所以有時候他們在一輛馬上上商量事情,時間久了就連遊玩的興致也沒有了,畢竟都是關係到民生馬虎不得。 
  還有一件事情讓葉麓再也提不起一點的遊山玩水的心思。自從他們從仙人峰下來後,厄運就如影隨形的跟著他。 
  那天他們好不容易一大早出門,爬上山頂打算欣賞日出縹緲夢幻的美景。可原本星空萬里的,等他們一上山,烏雲密佈然後一陣的傾盆大雨,這雨來得奇怪,等他們找到躲雨的地方,不一會雨過天晴,太陽耀眼的光芒照射大地,當然這日出看不到了。想等著看日落爸吧,山頂上什麼遮陽地方都沒有,快烤成人干了,一夥人只能灰溜溜的下山了。 
  第二次,葉麓遊湖打算採蓮吃菱角,這次天公很作美,荷花婀娜而開,一切都這麼美好的時候,別得意的太早,正趕上一群大雁南飛,這也沒什麼,不過那些大雁盛情難卻,非要給葉麓留下一點點禮物,這不鳥屎合著鳥蛋從天而降,讓他雪白的衫子變成綵衣,跟著旁邊伺候著的寶寶和樂樂也倒了霉,濺了一身。無法了,遊湖也只能這樣取消了。 
  第三次他們去看楓葉。暗衛仔細的考察過,天氣很好,而且已經算秋天大雁保證不在往南飛,那個林子裡很少有鳥兒出沒,儘管這樣眾人還是戰戰兢兢的,好了翻了兩座山,過了三條河當他們來到那楓葉林的時候,林子變成了一團焦黑。原來這幾天天氣乾燥,鮮少有雨水,昨日一把天火把這裡的楓葉少了個精光,還好發現的早沒有殃及附近的村子。 
  反正之後不管葉麓想去看什麼名勝古跡,都會因為某種原因無極而終。沒想到越是這樣葉麓還偏不罷休,在引起山洪、泥石流、森林大火、龍捲風、最後那一次還差點引起了火山爆發,要不是隼爻出手把它點穴關在客棧裡,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這次葉麓還是不死心,說是要去看雪景,眾人立刻想到的就是雪崩,可山上的積雪也就半尺來深,應該不會引起雪崩的吧?就算大家同意打算出發的時候,一陣搖晃後小二衝進來,大叫到:「不好了,客官山上雪崩了,我看您還不是不要出去了!」 
  果然,這是對葉麓的一個警告,連這種積雪也會雪崩,是葉麓太強還是這個天氣太變態?這個沒有人知道,反正葉麓知道他該看的一個美景一個都沒有看到。 
  最後一個老僧對他道破了天機:「施主眉宇見似乎血光之災不斷,好在施主福澤深厚,又有貴人幫助,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老衲還是要勸施主一句,最近還是少走動比較好,不要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這災難少則三月,多則一年才能化險為夷。」 
  這幾句話讓葉麓害怕起來,他不怕自己有事卻絕對不能傷害自己所愛的人。 
  最終不得已,隼爻決定在南面小鎮鳳陽城安家落戶。本來他們既然已經決定不在遊山玩水,就應該早早的回宮,可葉麓又不肯浪費好不容易算計來的悠閒時間,回宮去處理本不是他的事情,那他們只得這樣讓他繼續遊玩江湖了。 
  還有九個月,去除路上的一個月,還有八個月的時間,江湖可能是不能去闖了,葉麓只得懇求隼爻讓他開個茶館兼酒樓,來收集江湖上的信息,總比每天在家裡無事可作要好多了。也就葉麓能說出這樣話來,別人都忙得要暈了。 
  葉麓和他兩個孩子忙活一個多月,選址,買傢俱,僱用廚師,找小二,酒樓倒是順順利利的開張了,但經營了三個月不但一分沒賺到,還賠上不少的銀子,本來一千兩銀子對葉麓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麼,賬面上的每月都是朱紅筆寫的赤字,就算對面子不太在乎的葉麓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拉不下臉來求教別人經營方法。 
  葉麓左邊趴著寶寶,右邊趴著樂樂,看著大堂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禁唉聲歎氣道:「唉,為什麼一個顧客都沒有,看看對面的文人樓為什麼天天生意這麼好?你們看我的店,裝修也不差,地段又好,價格也公道,怎麼就沒人來?」 
  「爹爹,誰讓你什麼名字不好叫,非要起這個名字!」樂樂指著他們的大名──麗春院,大汗,還好他爻母后沒有看見,否則他們三個人的皮都沒了,「還有這裝修根本就是我們租來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爹爹說這叫──古色古香;地段是不錯,原來這家就是棺材鋪子,租金真便宜;至於我們酒樓的價格,是很公道一趟茶喝下來,夠普通人家過一個月就是了。」 
  葉麓為了開酒樓特意讓漣換了髮色,孩子們當然就照著原來的叫法叫他了,捧著樂樂的小臉,左捏捏,右捏捏,疑惑道:「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孩子?一點都不可愛。你懂什麼?這個名字要多好就有多好,一般人當然知道我們這裡是茶館,晚上可能就當我們這裡是妓院,進來品茶啊,我這也不是開發客源嘛。」 
  樂樂聳聳脖子不說話了,政務他明白一點,經商可不是他擅長的,唉不如去母后那裡幫他們處理事情,也比耗在這裡強,說著就要跳下椅子。 
  「樂樂,你要去哪裡?」葉麓拎著他脖子後面的衣服。把他拉了回來。 
  「是呀,樂樂,你不能把我們扔在這裡,自己去逍遙快活!」 
  寶寶的實話顯然觸動了葉麓的某些傷處,惡狠狠道:「我這裡讓你們很受罪嗎?哼哼,今天你們要是不想出怎麼解決這個月的赤字,就誰也別想走!」 
  「呼啦」原來還在大廳裡裝模作樣打掃的小二,一下子都躲得遠遠的,他們知道客人們不上門的原因就是他們當家的時不時就上演全武裝打戰,有客人也被他們嚇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爹爹,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人上門了!」樂樂倒是不在乎放鬆一下經骨和葉麓打一架,不過店裡的桌子板凳可經不起他們的摧殘。 
  「唉」葉麓似乎還是心疼錢,一下子洩了氣,到底怎麼辦呢?他手上也實在沒什麼東西好利用的起來,給他玩的。葉麓看看寶寶,在看看樂樂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什麼主意,開心的笑起來:「哈哈哈,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 
  兩小兒立即寒毛倒豎,寶寶更是結結巴巴道:「爹爹,你想幹什麼?」 
  「小三,去找個會梳頭打扮的人來。小四,去買張毯子放在上面,順便再去買張矮機放上面,前面讓木匠作一個簾子要用紗作的。」葉麓招呼著茶館僅有的兩個小廝,本來還有兩個小六和小九,因為生意不好被辭退了。 
  「爹爹,那裡是原來陳列棺材的地方,你想幹什麼?」樂樂承認他爹爹主意很多,可是那些都是餿主意,沒幾個實用了。 
  「坐人啊!」 
  「噗!」寶寶一口茶噴了一地,叫道:「爹爹,那裡是放棺材的哪能坐人嘛?不會有客人願意坐在上面的。」 
  「誰說客人要坐上面的?我打算讓我們三個做上面。樂樂找漣去拿解藥,把我們易容術給去了,寶寶,你去找個裁縫回來。」葉麓說完兩個孩子就不見了,他們當然不會按著葉麓說的去做,他們是去找救兵的。 
  「不好了,不好了!」寶寶衝到隼爻他們議事的書房,「不好了,出事了爹爹!」 
  「什麼?小麓怎麼了?」隼爻是幾個人裡最緊張的。 
  「爹爹沒出事,別聽寶寶瞎說!」緊隨其後的樂樂趕緊出來解釋,「但是爹爹又似乎要搞大事情了,他是讓我們找漣爹爹拿易容丹的解藥的。」 
  「他要解藥幹什麼?不怕麻煩嗎?」曉碟皺眉的問道,葉麓不是最討厭那些跟在他後面的蒼蠅,這次怎麼主動要解藥了。 
  「爹爹把鋪子裡原來展示棺材的地方,放上毯子和桌子似乎想讓我們三個一起坐上去。這個茶館生意不好我們理解,可真要是我們坐上去,可能引起騷亂的,到時候情況混亂,誰也不能保證萬一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我和寶寶想讓幾位爹爹打消麓爹爹的年頭。」樂樂有條有理的話讓大家心放下來了,不過真的這麼容易讓葉麓打消念頭嗎? 
  小三和小四動作很快,隼爻他們出來的時候,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已經站在大堂裡了,桌子和下面的氈子放好了,桌子上還有一個花瓶插著兩枝鮮花,木匠正在為窗簾忙碌著,隼爻一把拉過葉麓把他拖倒了裡面,關上門。 
  終於書房裡爆發出隼爻生氣的聲音:「不行,我絕對不答應!」 
  「爻,我可以拉下簾子的,他們看不到什麼的!」葉麓懇求道,「每個月只要出來兩天就行了,不用花什麼時間的,況且你也可以在大廳裡彈琴,看書什麼的,不會影響你的。」 
  「是嗎?我是不會同意的!」隼爻拒絕的很徹底,他絕對不會在那些猥瑣的人面前彈琴,或者說是穿上那些葉麓所說薄如蟬翼的工作服。 
  葉麓徹底放棄:「寶寶、樂樂,你們一定會同意的是嗎?嗯?」 
  「這個……」雖然出來的時候說好什麼都聽葉麓的,但是這次要是答應了,不但他們會嘔死的,還會得罪另外七位爹爹的,到時候麓爹爹撒個嬌什麼的就沒事,辛苦的可是他們。 
  「風胤,曉碟呢?小嵐?漣、揚?」只見所有人都不點頭,葉麓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樊彥的身上,「那小彥呢?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樊彥這次也覺得十分的不妥,和聲勸道:「茶館生意不好,我們想別的辦法,沒必要這麼做的,而且這樣做不一定效果好啊!」 
  他希望這樣葉麓能聽一下,沒想到葉麓卻是頭也不回離開,臨走時還放下話來:「好,你們都不幫我,我自己去做好了,我不會需要你們的。」 
  眾人都以為葉麓這次只是鬧鬧小脾氣過幾天就沒事了,可沒想到葉麓還真和他們槓上了,所有人都被葉麓表現的好脾氣而忘記他原來倔強的個性──他想做的沒有可以阻止,他不想做的也沒有人可以勉強。 
  葉麓跑出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從漣那裡偷來易容丹的解藥服下,再讓裁縫作幾件衣服,其實也不算多少暴露,只是露出肩膀胸口會因為有些動作若隱若現,就算這樣還是收到九道殺人的目光。 
  第二天葉麓就讓那新來的丫鬟小禾梳了一個非常漂亮的髮髻,挽起大部分的頭髮鬆散的盤好,剩下的就隨意在脖子上散著,還特意讓她幫著自己化妝,等到葉麓抬頭的時候,小禾已經驚豔的說不出話來,紅著臉跑出去了。 
  得意看著鏡中的自己,葉麓知道自己很漂亮,沒想到上妝後竟然有這樣的效果,暗想:難道我是天生當小倌的料?算了,我只是給人參觀參觀,給茶館增加點人氣。 
  還沒出門,隼爻就把他擋了下來,警告道:「不許去!」他絕對不允許別人用褻瀆的眼光來看他的小麓,況且這美貌的樣子他都沒有看見過,那些平民百姓有什麼本事見識原本只屬於他們的風景,他絕對不允許。 
  「爻,我要做的事情,你不能阻止我!」說完葉麓對他擺出一個最美麗的笑容,他昨天晚上練習好久了,自己都差點被電的呆掉了,再回神的時候葉麓已經坐在了桌子前面,撐著頭休息補眠起來。 
  再看他們其他一些人,葉嵐是最快恢復的,其次再是樊彥,漣揚兄弟,寶寶似乎被葉麓樣子迷惑住了,愣愣道:「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爹爹?為什麼爹爹比仙人還要漂亮!」隼爻他們這些平時見過大市面的,又習慣了葉麓的容貌都尚且如此,那些店裡的夥計更不要提了,除了「嘀嗒嘀嗒」的口水聲,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行動了。 
  葉麓開始了他第一天的『坐台』工作,也是他和隼爻鬥爭的第一天,不知道隼爻能堅持幾天不動搖,自覺的去替換下葉麓?估計快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葉麓十年的皇帝果然不是白當的,至少他在這十年之間牢牢掌握了七個愛人的弱點,而且把他們牢牢的抓在身邊,不是刻意的是已經成為了葉麓的一種本能,一舉一動都牢牢的牽動著七個男人的心。 
  雖然這次葉麓還是照例那樣的胡鬧,甚至挑戰了他們最後的底線,一個皇帝出賣色相勾引著那些市井小民,引得所有人都為他大流口水。麗春院的前院一片春色寂靜無聲,連本該忙碌的小二這個時候也是呆呆的看著葉麓,滾燙的茶水溢出了茶杯都不自覺,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特別是他醒來時慵懶的樣子,直到一聲慘叫出現因為一個客人被燙傷了,茶樓裡恢復了原來的人聲鼎沸。 
  這個時候後院籠罩一層黑色,七個男人加兩個孩子牢牢的拽著拳頭,渾身散發無比的殺氣,都想出去殺了那些登徒子,可也不想想哪個人在葉麓刻意妝扮下還能作柳下惠的?這不是別人的錯,都是那坐在上面還一臉無辜人的錯誤。 
  兩個孩子雖然平時對葉麓這個爹爹一點都沒有長輩的威嚴,做事又胡鬧打心裡有些那個的感覺,但是葉麓的笑臉永遠是屬於他們家裡人的,他們絕對不希望自己的爹爹對著那些外人笑,現在他們真的有跑出去把葉麓打暈扛回來的決心。 
  隼爻和樊彥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人不進茶莊,但是他阻止不了門外那些褻瀆的眼神;瞿風胤和曉碟可以讓那些色狼無聲無息的消失,但是他們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消失;葉嵐可以調集官兵把這裡圍的水洩不通,如果他們打算暴露身份的話;漣揚兄弟有無數用藥的手段,但是他們不會對葉麓用藥,這是他們心裡對葉麓愛的承諾。 
  如果葉麓僅僅是坐在茶館裡,那還不足以讓七個男人屈服,可他們越不屈服葉麓就越是倔強,以生意忙為借口他吃飯、消遣活動都在前面,唯一在後院的事情就是盥洗和睡覺,當然是門窗緊閉,原來大大咧咧的個性一點都看不見了。更讓幾個人摸不透的是,這幾個晚上明明看見葉麓進屋睡覺了,可進去一看卻是空空的被褥,連偷襲的目標都沒有,第二天卻是從屋子裡面出來。 
  整整十天了,葉麓和他們的冷戰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這十天沒和他們說一句話,也沒對他們笑過,手也沒摸過一下,這個問題很嚴重,嚴重到必須和葉麓好好的談一下了,因為七個男人已經鬱悶得快發瘋了。 
  「小麓!」樊彥第一個出聲叫住他,隼爻還在生氣中。雖然沒有一字排開,可所有人一大清早都出現在他的院子裡,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怎麼?不是說只要茶館這樣開下去一天,就不會和我說話的嗎?今天倒會想起我來了?哼!」葉麓等了十天才等來他們和自己說話,說實話他也有些生氣。 
  「我們有事情和你說,你過來吧!」樊彥有時候真的覺得和葉麓講道理真是講不通的,不如學著葉文司用行動表示,原來他這種行為也是被葉麓逼出來的。 
  十個人在書房裡,不知道在探討些什麼,他們的音量從快要把房子掀起來,到貼著門也聽不到裡面說什麼,最後所有人都屈服於葉麓的手段之下,簽訂了不平等的條約。 
  第一:葉麓的展示工作由他們九個人接手,但是他們不以真面目示人,經過漣的易容術雖然都是絕色美人,可和他們原來的樣子差了不少,至少不會被熟人認出來吧?第二:他們每天只在下午和晚上各出現一個時辰,其餘的時間葉麓自行安排別的,這些時間對葉麓來說已經足夠,要是真多了他不要忙死的?第三:他們的服飾都按照一般的穿,絕對不會穿葉麓做的那些衣服,這個葉麓當然同意了,那身體也只有自己能看;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葉麓必須換回來原來的裝扮,不許再這樣出現在茶館裡面。 
  這些條件對葉麓來說求之不得,他早就厭煩那些討厭的目光,要不是和他們嘔氣堅持著,相信早就罷手不幹了。 
  「爹爹,你這幾晚都是在那裡睡覺啊?」寶寶一直疑惑,葉麓怎麼會在房間裡面消失。 
  「床底!」葉麓說得很乾脆,還補充道,「一點都不舒服,弄的我腰痛死了,只要白天趴在桌子上多睡一會了。」 
  「你啊,小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隼爻無奈的說。 
  「我要是和你們一樣精明了,你們就會覺得沒意思了!」葉麓不平的叫道,他早就知道正是因為自己這種迷糊性格,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寵愛與愛護。 
  一場風波最終還是以七男的妥協告終,唯一覺得吃虧的就是寶寶和樂樂,本來完全沒有他們事情,可是他們的七位爹爹看他們不爽,硬是把他們拖下水,而且敢怒不敢言。 
  鳳陽城麗春院茶館裡的絕世美男出來十天消失了,讓原本打算一睹葉麓真容的人失望而歸,可是又來了九位風格各異的美男,雖然比不上葉麓的容貌,可那氣質彌補他們的不足,比起葉麓睡美人的稱號,別人更願意稱他們為九君子。 
  茶館的賬目一個月就挽回了三個月的赤字,讓葉麓賺的缽滿盆滿,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其他那些人只要葉麓能開心就好,況且茶館生意好了還真收到許多消息。茶館名氣出來了,來得江湖人就漸漸多起來了,談論著江湖上發生的事情,大大滿足了葉麓想當『百曉生』的目標,可是眾人卻是愁眉不展。 
  「曉碟,發現沒有?」作為前武林盟主、暗衛的頭瞿風胤江湖經驗最豐富,發現了這幾天茶館不對勁,江湖人明顯增多,而且原本都是些路過的江湖人,現在這些人都是這裡出現了好幾天,身上的功夫都不弱。 
  「嗯,這幾天讓小麓回來吧!外面有漣揚兄弟照顧著,絕對不會出問題的!」曉碟第一個想到就是不能讓葉麓置於危險的地方,「你猜這幾天江湖上流傳什麼?」 
  「是不是說鳳陽城藏有絕世奇兵的事情?」瞿風胤早就接到暗衛的報告了。 
  「不錯!」 
  「難道你是說?」瞿風胤懷疑的問,不確定自己的想法。 


  第一百五十五章 
  「沒錯,我估計有人存心散播謠言。」曉碟眼裡閃著精光,竟然有人敢衝著他們來,那個人就洗乾淨等死吧,「謠言是最近一個月才傳出來的,可內容卻是說半年有神兵昊蒼神劍出世,正藏於這鳳陽城內,而半年前正是小麓買下這間鋪子的時候。鳳陽城本就不大,遷入的人也不多,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這裡。」 
  「這些江湖人還真沒腦子,就算神劍如何切金斷玉,自己武功不濟留著也是禍害。但是這些也不至於引來這麼多人吧?我看為了一把神劍引來這麼多人,是不是最近江湖實在過於太平了,他們沒事找事?」瞿風胤忍不住大罵。 
  「這當然不是主要的!謠言一個月前就開始傳了,當時也就是幾個不入流的宵小過來,暗衛不是都處理掉了?為了小麓的安全,風胤你的手下還真是辛苦啊!」曉碟笑笑,對於他來說不管誰挑起這件事情,都是讓他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現在的還好,最近的處理起來有些麻煩,不少都是名門子弟,放又不行殺又不行,麻煩的很!你知道外面江湖已經傳我們茶館是鬼蜮,晚上一進來就會昏迷,第二天在城外的某處醒來。哼,那些人怎麼逃得過揚的迷藥?不過把那些人送出城花了暗衛不少的力氣,上次那個二百多斤的胖子,竟然用了兩個暗衛才把他扛走。」瞿風胤說到那些不速之客就來氣,讓他非常難處理啊。 
  「這幾天來的卻是不少高手,你沒感覺出來嗎?我得到消息,現在不但說神兵在鳳陽城,其中更加讓人心動的就是,有謠言說得到神兵就能得到與之相配的神功秘訣。」曉碟冷笑道,「要是真有那種功夫,我們還開什麼茶館?直接找個地方練功不就好了,還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搶嗎?反正要是我們說了,那些人總有理由反駁我們的,現在你先佈置好最要緊的是小麓的安全,我們其餘的再不濟,也能自保。」 
  然而事情卻來得飛快,快到他們來不及準備萬全,就有些莽撞的江湖人開始在大廳廣眾之下在酒樓裡挑釁起來。 
  「咚」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汗把他的隨身攜帶的大錘砸在桌子上,還好這些桌椅都是棺材店剩下木材做的,也就是做棺材多下來邊角料,葉麓本著節約成本的想法硬是拿那個當材料,還好做棺材的都是上等的木材,才經得起那一對大錘。絡腮鬍子叫道:「快把昊蒼神劍交出來,否則老子砸了你們的茶館。」 
  葉麓兩眼發光的看著那個大漢,這就是江湖嗎?不應該是那種佩著長劍的美少年,怎麼也至少也是瞿風胤那種英氣勃勃的,這個『程咬金』是哪裡冒出來的?他想的太多以至於根本沒有聽清楚那個大漢說什麼。 
  「哢嚓」一張上好的桌子就在葉麓失神的一會會間,壽終正寢了。 
  「小三,上好紅木桌一張,一百兩,給這位大俠記在賬上!」葉麓高興的招呼著,完全無視絡腮鬍子的兇惡的表情,論氣勢誰比得上葉文司的,他在那種氣勢下都習慣十多年了,這種小兒科的凶相小菜一碟,葉麓又展開燦爛的笑容,「這位大俠,你看看我們的茶館裡面你還有什麼想砸的?我一定讓他們送上來,一定保證你砸得爽砸得痛快。」 
  葉麓狗腿的樣子倒是讓絡腮鬍子不好發作起來,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裡,一點反彈都沒有,氣得發抖的他終於忍不住叫道:「氣死老子了,快出來和我打一架。」 
  「這位大俠,我是小本經營,請不起武師和這位大俠對打,再說我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打架傷了和氣多不好,這位大俠說是不是?要不,我看今天你在我們這裡消費給你打個八折如何?小四,給這位大俠來杯檸檬茶,去去火,帳就算在我頭上!」葉麓以為這樣把糾紛給消除了,正在洋洋得意中,可他也不想人家是為了神劍來得會這麼容易打發? 
  絡腮鬍子正沒地方撒氣,而葉麓這個罪魁禍首還在那裡微笑著,心裡暴怒就想把葉麓抓起來暴打一頓,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可還沒碰到葉麓衣襟就發現他已經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一尺之外正好避開了剛才的攻擊。絡腮鬍子更是想受了重擊,怒吼道:「原來功夫不賴,再吃我一拳!」 
  碩大的拳頭輪起來虎虎生風,葉麓展開輕功拚命躲著,就連拳風刮過臉上生疼的,要是自己挨上這麼一下,估計小命就要玩完了,害怕的大叫:「救命呀,殺人了!老婆們快來救我,你們的老公就要被莽漢殺了!」 
  「爹爹,我過來幫你!」樂樂跑過來對著絡腮鬍子大叫,「看暗器!」 
  「樂樂,暗器呢,我怎麼沒見著?你用什麼暗器了,上面帶不帶毒?」葉麓見絡腮鬍子還好端端的站著,很興奮的問著樂樂問題。 
  「爹爹,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怎麼光知道躲?」 
  「我不躲還能幹什麼?我又不會武功的,而且你看人家這麼大的拳頭,一拳頭下來我的小身板受不受得住?」葉麓翻了個白眼,暗自歎息這個孩子沒良心。 
  「你們……你們,接我一錘!哎喲……」沒錯打人的是絡腮鬍子,喊疼的也是他。只見他軟軟的倒在地上,原本掄起的大錘子掉下來正好砸在自己的腳上。 
  「爹爹,我說你不要亂灑軟麻散,萬一灑到自己人怎麼辦?就算沒傷到自己人,萬一被那個笨蛋的錘子砸到了,可真是不明不白的事情!不過我說爹爹啊,現在好像所有人都中了你的藥,你說怎麼辦把?」樂樂說出軟麻散讓原本看好戲的人們心裡一驚,暗中察看內力完全提不起來,竟然不知不覺中被下了藥,這個麗春院果然厲害的恐怖。 


  第一百五十六章 
  葉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吐血了:「我怎麼知道這個藥這麼厲害啦,我只想對付他一個的,看一直不生效就多灑了點!實在是對不起了,大家放心這個藥只是暫時提不起內勁而已,明天藥效就過去了,不會有後遺症的而且現在你們的行動只是和常人一樣!」反正越解釋眾人的臉色越難看,最後葉麓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爹爹,這個家夥怎麼處理?」樂樂指著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絡腮鬍子。 
  「幫他上了藥然後扔出去!對了,記得要醫藥費和破壞店面的錢,我算算,就算一千兩好了!」葉麓低頭對著絡腮鬍子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再收你九百兩也不算過分啊?要知道生命是無價的。」 
  一番話把絡腮鬍子說得,扔下一張銀票就跑了出去,他再也不要待在這種惡夢般的地方,實在太恐怖了,麗春院光兩個人就這麼厲害,這個神劍他還是不要了,保命要緊。 
  「什麼?才五百兩,餵你還少五百兩呢?」葉麓動聽的聲音無疑是穿腦魔音,霎時巨額的銀票就像雪片在麗春院飛起,等到風雪過去整個茶館裡再也找不到一個人影,他還疑惑道,「明明沒了內功,怎麼這些人還跑得這麼快?我還想留他們多喝茶的。」 
  此後江湖上就有了一種說法,喝茶不再是招呼朋友的意思了,已經成為報仇的代名詞。麗春院也一次成名,江湖上沒一點身份地位的人,還真不敢來這裡坐坐,因為他們知道麗春院名不見經傳的掌櫃(葉麓)和他的孩子(樂樂),竟然能在無聲無息間把所有人都放到,用藥手段之高明直逼『毒王醫仙』裡的毒王,更有人說葉麓就是毒王的入室弟子,可是從沒有人聽說他們收過弟子。 
  但是,事實上就是…… 
  「寶寶,誰讓你把軟麻散當砂糖用的?早和你說了,雖然這樣檸檬茶的味道很好很多,但是那味道也只能是我們幾個喝的!還有小三啊,你怎麼把我們自己的茶水端給客人喝了?要不是你那些客人怎麼會嚇得走光的?」葉麓指著眼前的瓶瓶罐罐,在廚房訓斥眾人。 
  軟麻散是揚昨天配的,不小心多加了一味藥材,改變了原來無色無味的特徵,變得香甜可口起來,特別是代替蜂蜜泡檸檬茶更是好喝,這是葉麓無意發現的,當然也就是他們幾個吃了解藥才能喝,否則為了口腹之慾手軟腳軟過一天,他們可不幹。 
  「爹爹,是你讓上檸檬茶的,今天只讓我們賣這一種!」寶寶委屈道,「而且我以為你要懲罰懲罰那些江湖人,才讓小三給拿出去的。」 
  對哦,是他今天覺得這個茶特別好喝,而且成本便宜,軟麻散一點就可以當一大瓶蜂蜜用(這才是重點),所以就讓小三、小四從今天開始只賣這一種檸檬茶,不說他還真還忘記了。看到眾人委屈的眼神,葉麓趕緊轉而言他:「樂樂,今天收到了多少銀票了?」 
  「一共一萬四千三百兩!」樂樂如實回答。都是銀票當然不會有零頭,一天基本上可以抵上他們一個月的收入了,怪不得葉麓笑得都要合不攏嘴了。 
  由於搞錯了茶,再也沒有江湖人隨便敢在立春院裡面撒野了,不過現在敢出手的都是一些難以對付的角色,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七個男人的眉頭開始越皺越深。 
  終於一天隼爻把所有人招集到了一起,打算宣佈一件事情:「小麓,我們已經出來近十個月了,再加上回程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看也該起程回宮了。」 
  「不是還有兩個月嗎?等到下個月再走也不遲,而且一路上不遊山玩水的話,半個月就可以回京城了,爻,我不要這麼早回宮嘛!」葉麓軟語,想要打消隼爻回去的念頭,搞什麼他好不容易看到幾個江湖人,隼爻他們就要回去了,現在的葉麓就好像剛得到心儀以久玩具的孩子,想讓他現在放手沒這麼容易的。 
  「不行,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決定!」隼爻的態度非常強硬,「這幾天在茶館裡出現的幾個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風胤,你告訴小麓那些人有多少難對付!」 
  「風胤……」 
  但是瞿風胤無情的回答讓葉麓徹底死心了:「最近茶館裡一直出現的人裡面,有四個人最難對付,第一個快劍張擎,這裡除了我、葉嵐和曉喋,沒有人可以擋過他的一擊,不過他勝在快字,如果第一擊不中對他來說就沒有勝利的可能;第二個狂漢閔桑,他練的金鐘罩功夫講究實打實,我要勝他估計在三十招內,葉嵐大概是五十招,曉喋如果能找到他的罩門一招取勝,如果找不到勝負難料,要是換上樊彥的功夫,根本對他起不了什麼傷害;第三個赤俠洪徹,我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以他的武功和身份根本不屑謠傳的這些東西,不過他的武功都是走得正派路線,沒有絕對得優勢但是內力深厚比起前面兩個人更難對付,我單獨想勝他也要在百招之外。」 
  說了這三個人瞿風胤歎了口氣,無奈道:「如果僅僅就這三個人,我們的功夫再加上謹揚和謹漣的藥,至少能立於不敗之地,但是那第四個人也就是那個灰衣人,他的功力深不可測,在我看來並不在我之下,如果是他出手的話,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你!小麓,我喜歡冒險但是我不喜歡拿你的生命冒險!」 
  這時候葉嵐有些不服氣道:「那人的功力真有這麼高嗎?風胤,我看你是誇大其詞了吧?我想我和曉喋至少還能戰他一戰,保持不敗!」 
  聽到這個葉麓似乎燃起一絲的希望:「對呀,我還有揚的毒藥,配合使用的話那人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爻,不要這麼快走……」 
  看見隼爻凌厲的眼神,葉麓使出最後的手段,能拖一天是一天:「那就再多待十天好不好?十天後我再和你們走,現在馬上走也台倉促了點。」 
  七個男人相互看了一下,如果現在強迫葉麓走他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回到宮裡也不會安心的,再等十天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隼爻只能點頭答應:「好,這十天你身邊必須讓風胤,葉嵐或者曉喋他們中的一人陪在你身邊,而且不准出了我們的保護範圍,明白嗎?茶館的生意也給我停了。」 
  葉麓答應了下來,可是他真的能這麼聽話嗎? 


  157 

  一切似乎都進行的很順利,讓瞿風胤擔心的四個人都很少再出現了,頭一兩天還見到一兩個,後面幾天根本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茶館裡靜悄悄的連葉麓都沒有開下去的慾望了。 
  似乎暗中的人已經知道他們準備離開的事情,又不知道在悄悄的佈置什麼。大家只能拜託漣揚兄弟,只有靠他們佈置一些機關才能做到最好的防護。 
  「小麓,這個袋子你收好!」隼爻把一個小小的錦囊掛在他的脖子上,裡面是塊很小的玄鐵牌和一些用油紙包起來的銀票,那塊鐵牌看上去和廢鐵每什麼兩樣,只要葉麓拿到隼姓的產業下可以得到任何的幫助。 
  「這個你也拿好,裡面白瓷瓶都是揚配的毒藥,黑色是我配一些外用藥和解毒藥,劑量很大上面有標記,你知道怎麼用的!那些另外裝的粉末是救命藥,不到最後關頭不要吃。」漣也把一些常備的藥交給葉麓,讓他貼身藏好,經過他們這幾年的條理葉麓對普通的毒藥已經有免疫力了,就算是厲害的毒藥一般的解毒丸吃下去反而更麻煩,所以給的都是一般的外傷藥和防身的毒藥,漣揚兄弟也算是用心良苦。 
  「你們這是幹什麼?又沒出什麼事情,搞得人人都緊張兮兮的。」葉麓嘴上這麼說,還是把他們給的東西細心的貼身收好,見到大家還是一副非常不安心的樣子,葉麓狠狠心咬咬牙道,「好了,我怕了你們了。算我要留在這裡不對,還有三天,我們就早點出發回京吧!」 
  「沒事,再等三天走吧!」隼爻微微一笑,想要安慰葉麓。 
  現在再要走早已經來不及了,那天他們出來這個建議,就想來個突然消失,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等到新的謠言在出來他們已經離京城很進了,那時候表明身份不會有麻煩。而現在過了葉麓再提出要走,時間上就差了好多,與其現在再匆匆離開,不如在一路上都佈置好在走還安全點,否則真是自投羅網。 
  鳳陽城的江湖人一下子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路上除了偶爾有百姓經過,處處都透露著蕭條,麗春院今天已經歇業了。葉麓已經把所有人都打發回家了,現在整個茶館的大廳裡只有寶寶無聊的坐著,真搞不明白他的爹爹,都沒生意了讓他看著這冷冷清清的店堂幹什麼。 
  「呼」一陣風吹過,寶寶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麗春院的大門口,正是瞿風胤十分忌憚的灰衣人,暗想:請神容易送神難,趕緊出聲道:「客官,小店已經關門了,不再接待客人,如果客官要喝茶吃飯,可以去對過的茶莊。」 
  「不用,我只是來說一聲,三日內閉來取昊蒼神劍!」說完那灰衣人就不見了蹤影,就以寶寶的功力根本看不出他用的什麼身法。 
  寶寶也不管店裡的事情,立刻把消息告訴了隼爻:「爻爹爹,你看怎麼辦?」 
  「很奇怪,我們根本沒有這把神劍,對似乎就是確定在我們手上,是什麼讓對方確定東西在我們這?」隼爻低頭沈思。 
  「我看是那灰衣人信任的人傳播的消息!」瞿風胤用他豐富的經驗說出答案,「我看什麼神功都對那灰衣人來說是沒價值的,他一定是為了什麼目的才要這神劍的,以他的武功不可能會為誰效力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手上有重要的東西在別人手上,而那個人說需要神劍來交換,才會這樣吧!」 
  「你們看看如何!」漣帶著葉麓和曉碟進來。 
  「很像!」樊彥湊過來看看,誠心的稱讚,「簡直一模一樣,謹漣你的技術又提高了!」 
  隼爻過來對著『葉麓』說道:「曉碟,你最近都扮成小麓的樣子,混淆視聽,葉嵐你也跟在他們身邊,其餘的事情都交給風胤和暗衛解決!」 
  『曉碟』興奮又有些擔心道:「爻,真的沒關係嗎?」 
  「現在才知道害怕?記住好好待在葉嵐和曉碟的身邊,除了風胤就數他們功夫最好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或者對方功夫多高,我們幾個自保一定沒有問題的!」隼爻回頭對著寶寶和樂樂說道,「你們兩個如果看到不對勁不要出頭,也不要惹麻煩,知道嗎?現在沒有辦法保護你們周全,危險時就趕快跑,到附近的官府暫避,你們手上都有令牌,都清楚怎麼做的。」 
  第二天葉麓他們乘著天還沒有亮就出發了,隼爻他們不是沒想過找官府來幫助,人多也有人多的麻煩,隊伍龐大行動困難,而且護衛們的功夫不怎麼樣,人多反而更加沒有保障,還不如讓暗衛好好保護來得安全,他們面對可是武功高翔的武林人士。 
  大家都有預感,這次從謠言開始一步一步到現在逼他們離開鳳陽城,應該都是真對葉麓而來的,他們一出城就感覺身後有跟蹤,隨後陸續就有殺手出現,都是一擊不成就馬上就跑,而且似乎早想好了路線,攻擊的人也有所不同像是在試探所有人的功夫。 
  篝火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瞿風胤臉上明顯的顯著疲憊,這幾天全靠他和暗衛們護著他們才能夠到這裡,而現在他的語氣有些沈重:「爻,我懷疑我們之間有奸細!」 
  「不可能!」隼爻想也不想的否認。 
  「我也不想這麼說,但是事實是就是這樣!」瞿風胤說出自己的分析,「我們已經改變了原來的路線,走了小路可是暗殺的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好像對方知道我們必定會在這裡經過,才會有時間安排這麼多人。暗衛是從小培養的,絕對不會背叛組織的,你也知道我們有一些專門的手段的。但是……」 
  「你是懷疑問題出現在我們幾個人中間?這絕對不可能的。」隼爻知道他們七個還有兩個孩子,就算任何時候都不會出賣葉麓的,現在不會將來也永遠不會。 
  「我知道你想什麼,我是懷疑有人易容成我們中間的某個人……」這種可能只有,兩人看著易容成葉麓的曉碟,只有他才可能做到,兩個人同時出手一瞬間就把曉碟制住。 
  「隼爻,風胤,你們這個是幹什麼?」曉碟穴道被制,動彈不得。 
  「幹什麼?揭下你的易容我們就知道了!」說著瞿風胤撕掉了曉碟臉上的人皮面具。 

  158 

  瞿風胤揭下曉碟的人皮面具,露出的還是他們熟悉的面容,才意識到他們懷疑錯了人,隼爻趕緊過去解開曉碟的穴道,一臉歉意道:「對不起,曉碟我們以為……」 
  「以為我易容了可能就是別人假冒的是嗎?」曉碟立刻說出了他們的企圖,「隼爻,不用太自責我不怪你們。我原來作為一個殺手我也發現了最近不對勁,但是我已經仔細看過,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人來冒充,問題只可能出在暗衛那裡,如果風胤說暗衛沒有問題的話,那麼這事情絕對透著蹊蹺了!」 
  凝重的氣氛充斥著一群人當中,連喜歡亂搞的漣揚兄弟、寶寶和樂樂都沒有了聲音,自從大家懷疑過曉碟,殺手出現的頻率逐漸減少了,但是身手越來越好,有時候會和瞿風胤纏鬥上一陣子再逃脫,彷彿是在警告他們快點投降一樣。 
  已經一天沒有出現過殺手了,再行二十里地就是城鎮,那裡就算有殺手也不可能像現在白天都來行刺,他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連著幾天為了趕路都是走崎嶇的山路,葉麓也從坐馬車變成和曉碟公乘一騎。 
  「小麓堅持一下,還有一點點路就到城鎮了!」曉碟控制著馬,葉麓抱住他的腰見他精神不濟的樣子,他不禁心焦的提醒。 
  「是呀,那些殺手煩死了,這世界總算清淨了!」葉麓歎息,害他都誰不好覺。 
  真的太平了嗎?大家都在緊張著,隨時準備拿出武器狠鬥一番,漣揚兄弟手裡扣了一大把的藥粉一有危險就灑出去。殺手兩天不是知難而退,而恰恰是這樣才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越是平靜越是感覺危機四伏。 
  「小心點,過了前面的山谷就是城鎮了!」隼爻提醒道,路的兩邊都是懸崖,下面僅是一條能讓一騎通過的山道,要是這裡對他們出手防不勝防,今天是那灰衣人警告的最後一天,他們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心思來應付。 
  「轟隆隆」瞿風胤一聽不對,大喝一聲:「快退!」 
  巨大的石頭從山頂滾落下來,兩個暗衛已經首先衝上去,用功把巨石推得遠些,曉碟抱著葉麓退到後面,和葉嵐一起把他保護起來。即使是這樣沒有人手上,但前面的路還是被封的死死的,真是決戰在即的時刻。 
  很多灰衣人出現,瞿風胤看了他們一下迎上去對戰,笑道:「原來就是你們在路上阻攔我們的,我現在正好把你們都收拾了。」 
  「瞿盟主,你的對手應該是我!」終於出現了,那個在麗春院的灰衣人,身後還跟著讓瞿風胤頗為忌憚的快劍張擎和狂漢閔桑,兩人分別找了隼爻和葉嵐對戰。 
  對方人很多,漣揚的藥這裡正好是逆風效果不是很好,只對少數人起了作用,被那些殺手纏上就沒有機會在出手了,樊彥是幾個人裡面功夫最差的,卻也要對付兩個殺手,十分的吃力。樂樂自知不敵躲在後面,寶寶對付一個殺手還是沒問題的。 
  「曉碟,你去幫幫他們吧!」葉麓看著幾個人險象環生,只恨自己沒用了。 
  「不行,我不能離開你的身邊,那次你掉到護城河,我就恨自己怎麼不在你身邊,這次我一定要保護你們,他們不會有事情的!」曉碟護著葉麓和樂樂,且戰且退打算離開包圍圈,就算繞過這座山崖,半日功夫就能到前面的城鎮。 
  可是曉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出了包圍圈也等於他們三個落了單,如果有什麼危險他就會沒辦法兩者兼顧,果然後面還有一個赤俠洪徹在等著他們。正當曉碟保護葉麓的時候,洪徹攻擊目標卻不是他們,而是旁邊的樂樂很容易的擒住,用劍抵住他的脖子。 
  「放下劍!」洪徹威脅道,緊了緊手裡的劍。 
  「卑鄙!還稱什麼大俠,拿孩子威脅人,你不要傷害樂樂,我們放下劍就是了!」葉麓叫是這麼叫著,可還是想讓曉碟放下劍,不過沒有成功。 
  「不放下也行啊,你們就看著孩子死好了!」鋒利的劍在樂樂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不深但流出鮮紅的血液足以讓葉麓心悸。 
  「爹爹,快走!我……」下一刻洪徹就點了樂樂睡穴,垂著頭沒有了聲音。 
  「樂樂……」要不是曉碟拉著,葉麓一定衝上來了。 
  洪徹冷笑道:「如何?放下劍,轉過身去!」 
  這個時候葉麓不顧曉碟的阻止,跑到前面:「我們放下劍,但是你要保證不傷害他……」 
  「不行,我要護著你的安全!」曉碟眼裡葉麓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即使樂樂是皇子是他的孩子,如果這時候是他的孩子曉碟的決定也會是一樣的。 
  「樂樂是我的孩子,我不管怎麼樣都會保護他的,曉碟棄劍吧……」 
  「囉嗦什麼?」洪徹見兩人拖拖拉拉出聲道,言語中透露著不耐煩,「喋血的殺手曉碟,就算沒有這兩個負累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不是早知道嗎?只不過我花點功夫,先殺了這個孩子,然後再打倒你好了!」 
  曉碟很吃驚洪徹竟然知道他的名號,而且還知道他們交換身份易容的事情,這肯定他們內部有奸細了。判斷眼前的形勢,一會時間又有灰衣人一個又一個出現,知道他現在就算拼著一死,也沒辦法把葉麓帶離這裡,與其讓葉麓一個人被抓,他也要在他的身邊保護他。想通這一點,曉碟沈聲問道:「好!你把孩子放下,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昊蒼神劍根本不在我們身上!」 
  見曉碟把劍扔了,洪徹使個顏色讓灰衣人圍住兩人:「神劍在不在你們身上,這個我們自然會去找,你說我會相信你的話嗎?至於其他的目的嘛,我想過幾天我們的頭兒會來找你們,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的。」 
  曉碟就感覺後頸一痛,立刻侵襲了他,最後景像是葉麓也被敲暈倒下,他想要去接住已經是無能為力了,墜入完全的黑暗。 

  穿越之萬受無疆 VII 遊戲江湖 


  「嗶」一聲尖銳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眾人都專注於和那些人對戰,沒有留心那一聲哨聲,只有想對不太吃力的樊彥清楚的聽到了,雖有疑惑可見那夥人沒行動,有被幾個人纏上立刻就忘記了這個事情。 
  灰衣人和瞿風胤打得難解難分,一百招內誰也佔不了便宜,到了兩百招兩人都開始些力竭,沒想到灰衣人架住瞿風胤的招式,飛身跳出圈外,大笑道:「哈哈哈,我好久沒打這麼痛快了,瞿盟主的武功果然比傳聞的還要好些,痛快痛快。」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撤到他的周圍,就見他取出一物道:「瞿盟主,相信我們馬上還會見面的。撤!」便乘著大家失神之際,把手裡的東西朝地上一扔,原來是枚煙霧彈,一碰到地上揚起一陣濃濃的煙霧,等到煙霧散去那些人早已經不知道蹤影了。 
  隼爻他們並沒有什麼損傷,相反的倒是灰衣人的手下有不少受傷,看了一下人數發現葉麓他們並不在裡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憂心問道:「風胤,見到小麓他們了嗎?」 
  「隼爻你面色不太好,受傷了嗎?剛才我看見曉碟護著小麓和樂樂先離開了,我們進城就可以和他們匯合了。」瞿風胤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慶幸回到城裡就可以擺脫那些人的追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樊彥想著剛才那一聲哨聲,還有剛才只有三人出現,大叫一聲:「糟了,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的目標就是小麓。隼爻,我們快去看看曉碟和樂樂怎麼樣了!」 
  眾人分散尋找,果然在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倒在地上昏迷的樂樂和曉碟,漣過去看看情況道:「他們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曉碟是被人打暈的,二樂樂是被人點暈的而且脖子上還有劍傷,看情況我猜是那些人抓著樂樂威脅小麓。」在樂樂身上點了一指,而曉碟身上就比較費力又揉又按的,才慢慢的醒來。 
  「不要……」曉碟一醒來就大叫,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昏迷的那一刻,醒來第一個動作是撲出去想抱住小麓,被眼明手快的漣按住才沒摔出去。 
  隼爻牢牢的抓著曉碟的肩膀,問道「小麓呢?他到哪裡去了,我讓你保護他的!」 
  曉碟沒有吭聲,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直到他昏迷前,然後不吭聲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樊彥過來拉住隼爻,勸解道:「隼爻,你不要激動,這不能全怪曉碟,樂樂在他們手裡,而且那時候的情況曉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隼爻也知道曉碟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悶悶的不說話,要是葉麓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瞿風胤想著剛才灰衣人的情景,對著隼爻安慰道:「隼爻,你不要急,我看那些人暫時還不會對葉麓怎麼樣,剛才聽那個灰衣人的意思,我們先到城裡去,還會過來找到我們的!」 
  幾個人商量下來,葉麓一定是被人擄去了,至於被抓到哪裡去了,為什麼要抓他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那四個人是一起的,而且不僅只有四個人手下還有許多武功不錯的高手,能聚集這麼多人至少是江湖上的一個大幫派,可卻從來沒聽說有這麼大的幫派存在江湖上。 
  最後大家還是決定先到前面的城鎮安頓下來,再想辦法去救葉麓出來。 
  客棧裡,七個男人加兩個孩子圍坐在一起,開著葉麓所說的「圓桌會議」。 
  「風胤,你覺得那些人是什麼來路?」隼爻覺得現在敵明我暗,而且握著葉麓這樣制勝的王牌,他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第一次他覺得這麼被動這麼無奈。 
  瞿風胤臉色也不好,今日一戰耗費了大半的內力,現在他其實應該快快的用功恢復,可心中的擔心讓他怎麼也靜不下心來運功,沈吟道:「這次的事情來得太突然,又透著太多難以解釋的疑惑。先不說這次謠言出現的這麼快,對方的行動嚴密而且對我們的行蹤也瞭如指掌,我就以帶頭四個人來說,張擎、閔桑、洪徹這三個人,以他們的功夫和性格從來沒聽說誰能讓他們甘心服從,基本上都是獨來獨往的獨行俠,行事介於亦正亦邪,但是絕對光明磊落的人。我還算和洪徹以前在武林上有些接觸,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寧死也絕對不會做出那以孩子來威脅的事情……」說道這裡瞿風胤停下來看了曉碟一眼,他不是懷疑曉碟,而是以詢問的口氣問道,「曉碟,你確信那個和你對敵的是洪徹嗎?」 
  「我只和他對了一招,但是那內力之強和招式之精,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來的,就算是模仿那人的功力也遠高於我,我覺得冒充的可能性不大!」曉碟說著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從上次懷疑他是別人假扮的,這次又在他手上讓葉麓被人擄去,自己的話已經不能讓所有人信服,那種懷疑的眼神真是可惡,但是他又不能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隼爻從剛開始的慌亂,到現在漸漸的冷靜下來,畢竟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也早已經發現其中的疑點,用毫不懷疑的口氣道:「我覺得小麓應該沒有危險!」 
  「什麼?」所有人都吃驚的大叫。 
  「我是說小麓不會有危險!」隼爻再次重複,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我們自從鳳陽城出來,遇到了很多的殺手,可是沒有一次受傷,曉碟,你應該清楚殺手要刺殺一群自己瞭解的人,應該有多少容易的!」 
  「是,就算對方明知不會成功,也不會讓我們全身而退的!」現在曉碟的心情好多了,隼爻和他商量並沒有一點懷疑他的意思。 
  「我們至少會受傷,是嗎?但是現在,就算是剛才除了樂樂受威脅的時候被劃傷一點皮肉,這根本算不上傷,還有誰受傷?如果他們是對皇族有敵意,那麼葉嵐、寶寶和樂樂也應該是目標,但樂樂根本沒事,所以我認為小麓被擄去不會有危險!」 
  隼爻的看法讓大家稍微安心,但是他們下步又該如何做? 

  等,這個是隼爻他們現在想到唯一能做的事情,敵方不簡單和神秘給他們帶來不少的壓力,除了摩拳擦掌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還有就是祈禱葉麓千萬不要出事。 
  果然過了兩天對方就讓一個不認識的小乞丐送信到客棧,信上明明確確的寫著「隼爻親啟」幾個字,看來對方已經把他們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了。 
  隼爻接過信,看著那個送信來的乞兒問道:「是誰讓你送信來的?」 
  「不認識,使個戴斗笠的灰衣人,他還說……還說我把信送到你們會給我一兩銀子!」小乞兒感覺到屋子裡面的殺氣,可是銀子的誘惑還讓他堅持把話說完,一兩銀子至少可以讓他冬天添上一床被子。 
  「如果你告訴我那個灰衣人有什麼特徵,我不但給你一兩銀子,還請你在客棧裡吃一頓好吃的,如何?」隼爻淡淡的看著那個小乞兒,看那個孩子的樣子應該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了,而客棧裡上好的食物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奢望。 
  不料那個小乞兒竟然拒絕了隼爻的提議,搖頭道:「我不知道,那個人一身的灰衣拿著一把劍,斗笠把他的容貌全部遮住了,要不是為了一兩銀子,我才不會到這裡來送信!這位爺我也不好騙你來吃這頓飯,你給我一兩銀子就得了!」 
  隼爻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兩多的散碎銀子遞給乞兒,然後對著門外的小二道:「小二,你帶他下去叫廚房做五個拿手菜,樂樂,你陪他一起去!」 
  那乞兒卻是沒動,睜著眼睛看著隼爻,打著商量:「能不能把菜讓我帶走?」 
  「怎麼?」 
  「我家裡還有弟弟,我想……」小乞兒抓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 
  隼爻想了想點點頭,再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牌,只有兩枚銅錢的大小,拿在手中問道:「我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沒有名字,別人要麼叫我小乞丐,要麼就是臭乞丐,只有弟弟會叫我哥哥!」乞兒搓搓手很奇怪,還第一次有人願意問他的名字。 
  「拿著這個到寫著上面字的店舖,就可以給你找一份工作,這樣你就不用乞討了!」隼爻把手裡的玉牌交給他,看著那孩子和樂樂一起出去了。那玉牌光玉就起碼值五十兩銀子,就算到隼氏下面的店舖最多可以支取一千兩銀子,但他都沒有告訴那乞兒,只是從談吐中覺得這個乞兒是個可造人才,卻沒有想到今日一次善舉,讓他找到日後遙國最出名丞相和鎮國大將軍,盡心盡力的輔佐葉氏皇朝。 
  送走乞兒,隼爻剛想打開信,卻是被揚奪了過去,吐出一個字:「毒!」隨後就仔細的檢查起來確認信上沒有任何藥物後,才把信攤在桌子上讓隼爻閱讀,但始終不讓他碰一下,等到他讀完就把那信放在燭火上燒了個乾淨。 
  「隼爻,怎麼說?」樊彥心急的問道,本來想搶過來看的可揚的一把火把信給燒了。 
  「那些人約我們一個月後在京城東邊的綠柳山莊進行一個賭約,我們贏可以帶回小麓,如果我們輸掉的話就要幫他們做一件事情!」隼爻大概說了信中的內容。 
  「京城東面?他們不怕我們帶了官兵過去,一下子把他們全抓了?」寶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立刻就被葉嵐敲了個毛栗,「哎喲,嵐爹爹你幹什麼?」 
  「敲你個笨腦袋!那些人武功這麼高,如果我們帶兵先到,他們一看不對勁就帶著你爹爹跑了,就算剛剛好官兵趕到,你覺得憑那些人的武功,官兵有用嗎?況且旁邊都是樹林,我沒告訴過你樹林裡面行軍是很危險的事情嗎?」葉嵐不理會摸著腦袋的寶寶,轉頭問著隼爻,「那信上有沒有說是什麼樣子的賭約?」 
  「是比武,對方四個人,我們這裡也出四個人,但是對方兩勝就算贏!」隼爻皺眉這不利的規則。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贏三場以上才可以?」樊彥說著結果。 
  「是!」隼爻肯定的回答無疑讓他們壓力很大,「而且是正式的比武,不得使用毒藥和機關,也就是說他們清楚知道謹揚和謹漣的能力,不想讓他們參加,這樣我們勝率小了不少,不過好處就是不用擔心他們比武用藥了。」 
  且不說隼爻他們一行人準備行裝快速的趕往京城,葉麓被帶到哪裡去了?那些灰衣人為什麼要抓他?葉麓再次醒來的時候,揉揉酸痛不已的脖子,還有他渾身都在痛,看看四周房間不算華麗,但是他身下的被褥還算溫暖舒適,慶幸自己醒來不是那種冰冷潮濕的大牢,裡面都是老鼠蟑螂臭蟲之類的,光想想就起了雞皮疙瘩。 
  葉麓當然不會知道這裡是哪裡,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看著緊閉的大門和窗戶應該都上鎖了,他渾身痛也懶得動彈,真不知道那些江湖人是不是在他昏迷時候有偷打他,身上倒沒有動過手腳,身上的物品都原封不動的放在身上和內力也沒有被封還在,估計那些人料定他跑不掉才會這樣的。也不是非常急於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反正等一會正主會過來親自審問的時候,自然會說的就是希望隼爻他們不要太擔心了。葉麓隨遇而安的個性還真是好,渾身不舒服雖然肚子有些飢餓,倒是讓他再次沈沈入睡。 
  葉麓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屋子裡面多了一個小廝,坐在支著頭打瞌睡,聽見葉麓醒來弄出來的動靜,馬上驚醒了過來:「公子你醒了?我去通知老爺你醒了,剛才老爺已經過來看過你了,見你沒醒又走了,對了我幫你弄些清水和吃的來。」連自己名字也不說,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那小廝動作很快,盥洗完畢葉麓咬了一口他拿來的食物,嘗上一口,「嗚」果然沒有御廚做的好吃,葉麓感歎自己果然被養刁了。吃著不太和口味的飯菜,葉麓沒有秉持飯桌的最高禮節──靜悄悄,抬頭問著那小廝:「你們老爺是誰?這裡是哪裡?」 
  「這個……」小廝顯得很為難的樣子,「這個等會老爺會清楚的告訴公子的。」 
  「那你的名字總能告訴我吧?我不習慣叫你『喂』的!」葉麓對小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非常不以為然,他還是非常有囚犯的自覺。 
  「我姓姚,下人們都叫我小姚!」小廝小姚說出他的名字,不過以葉麓的經驗這個小姚絕對不是一個小廝這麼簡單的。 


  對著小姚這塊木頭,葉麓就算想說話可問出的問題都沒有回答,決定無視這個小姚專心吃飯。只是他覺得非常奇怪,總覺得這個小姚似乎哪裡見過,想想小姚那平凡的臉孔大概和他相似的人遙國一抓就是一大把,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吃了差不多的時候門被推開,進來的正是被擄來之前的帶頭襲擊他們的灰衣人,只見他溫和的笑道:「葉公子,醒了?沒什麼不舒服吧?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小姚說。」 
  葉麓見他進來也每心思再吃飯,嘟囔著:「我不是正在吃飯,難道我還是睡著吃飯?」 
  「哈哈!」灰衣人大笑,「葉公子果然有意思,和傳聞中的一樣。」 
  「傳聞?什麼傳聞?既然你知道我姓葉,那知道我是誰了?」葉麓忽然眼珠子一轉道,「你說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說嗎?」 
  「我們遙國的皇上我還不會認錯,因為這是在我的別莊我就稱呼皇上『葉公子』了!至於公子有什麼需要當然可以說了,除了離開這裡的要求!」灰衣人眼中精光一閃,「當然公子可以在這個院子裡活動,如果是外面的話,公子是來我們這裡做客的,這裡附近最近不怎麼太平在下怕保護不了公子周全。」 
  灰衣人溫和的笑容讓葉麓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真想一拳打過去,事實上他是不敢這麼做,他不會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的,也學著他呵呵的假笑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啊?我總不能老叫你灰大哥吧?」 
  「能稱呼我一聲大哥正是受寵若驚啊!在下姓易,易燁正是在下的名字,葉公子!」 
  「那我就稱呼你為易大哥了!」 
  「不敢不敢!那我也就賣老一下,麓弟!」 
  好了,從葉公子變成麓弟,葉麓又矮了一輩,咬牙切齒道:「既然易大哥請我到這裡來做客,不知道有沒有和我家裡人說一下?」 
  「當然!麓弟放心,我都有交待過!」沒想到易燁的打哈哈的本事也不賴。 
  葉麓打蛇隨棍上:「那易大哥打算讓邀請我在這裡做客多久?有沒有看見曉碟和樂樂?」 
  「不久,大概一個多月!該讓你回去我自會送麓弟回去的,你就安心在易大哥這裡住下吧!曉碟和樂樂他們可不是我邀請的客人,他們還在原來的地方待著,至於他們以後的行蹤我也不清楚了!」易燁還是那麼肆無忌憚的笑著。 
  「知道了!」葉麓悶悶的答道,連易燁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曉碟和樂樂沒有被抓他是很開心,不過想到自己的軟禁生活就提不起興趣來,逃,一定要逃,葉麓武功是不怎麼樣,不過他的輕功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只要不遇上易燁和那個洪徹,別人要是想追上他還不是這麼容易的。 
  葉麓的逃跑當然以失敗告終了,雖然易燁沒有束縛住他,但是不知道在他身上塗了什麼藥物,只要離開這個院子身上就會冒出異香來,離得越遠香味越濃,就算是掉在水裡也不會散去,葉麓三次的逃跑計劃都以失敗告終。 
  第一次,他不知道有這個限制,小心翼翼的四處躲避看守,還沒跑出莊子就被聞香而來的洪徹抓了會來,結果就是葉麓被點了穴道以怪異的姿勢扔在床上不能動彈,直到第二天穴道自然解開,然後渾身酸痛的睡了三天才醞釀第二次逃跑計劃。 
  第二次葉麓知道身上的限制,想先找到河水洗乾淨就行了,但是那河水讓他非常的失望,洗了很久竟然還是那種味道,被在院子裡心上風景的易燁抓個正著,還免費附送一場美男沐浴的優美景色。葉麓只能看著易燁鼻子下面還沒擦乾淨的血跡,暗自詛咒他慢點鼻血流盡而亡,再次被請回了他待的院子。 
  第三次葉麓不管看守,全力施展輕功超莊子外面飛奔,這次還真被他跑對了,果然逃出了莊子,但是還沒跑出去多久,就被身上散發的味道給熏得暈掉了。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他原來住的小屋,不過這次易燁沒有聽之任之了,在葉麓的左腳上套了鐵銬相連是一個鈴鐺和大鐵球,這次葉麓真的是沒辦法用輕功,哪裡都跑不掉了。原來葉麓跑得太遠,身上的香味散盡,以後不會再起作用所以易燁才換了這麼累贅的東西。 
  還算好,莊子裡的人對葉麓還算客氣,小姚的服侍也不比清風明月差勁,葉麓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刺激小姚這個木頭來達到娛樂的目的。 
  天氣不錯,葉麓坐在院子曬太陽,一旁小姚垂首站著。 
  「小姚,坐下吧!」葉麓指著一旁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小姚不敢!」 
  「有什麼敢不敢的,我既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僕人!」聽到這話小姚才慢慢坐下,不過葉麓看他坐著比站著還難受,「小姚,我看你年紀不大,你怎麼會跟著易燁的?」 
  聽到這話小姚的身體一震,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連思緒都沈浸在過去的回憶中,葉麓看他難過的樣子,就後悔了:「如果你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我不是要存心要打聽什麼!」 
  小姚歎了口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以前不小心失手傷了一個達官貴人,被抓後那位大人後來沒有制我的罪,不過我一個百姓傷了人總是要定罪的,按照遙國的例律罰我三年為奴,是老爺的叔叔見我年齡小可憐,就把我留在身邊。後來三年期滿,我遇到老爺就一心一意跟著老爺了!」 
  「那你還算幸運的,沒有遇上那種草菅人命的壞人,那個大人是誰啊?你告訴我好不好?這麼好的人,我也想見識見識!」葉麓再想是不是他認識的大官呢?那人如果這麼善良體貼百姓,告訴隼爻就可以重用了。 
  「對不起公子,我很感激他這輩子不會再提他的名諱的!」小姚歉然道。 
  「算了,也沒什麼!這樣來說,易燁也不是壞人了。那他為什麼抓我?還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小姚啊,你要識人識心啊,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了!」葉麓今天心情不錯。 
  還沒說易燁就走進來了:「麓弟,收拾一下東西,我要送你回去了!」 

  葉麓聽到自己不用再過這樣的軟禁生活,心裡一喜歡,隨即一想易燁有這麼容易放他回去嗎?大聲質問道:「送我回去?易燁,你讓隼爻他們答應你什麼條件了?」這時候葉麓再也不想維持和易燁表面和平的偽裝,他情願自己死也不願意他利用自己傷害他所愛的人。 
  「那天你見到他們自然會知道!」易燁從懷裡拿出幾根銀針,陽光下閃著寒光。 
  「你要幹什麼?」葉麓看見那些銀針就有不好的預感。 
  「這幾天我們要趕路,你腳上的東西當然不能戴了,只好暫時委屈麓弟一下了!」易燁轉身對著小姚道,「你出去看著外面,不要打擾我們!」 
  小姚躬身出去,臨走還同情的看了葉麓一眼,讓葉麓悲哀不已啊,他現在已經到了連一個小廝都要同情他的地步,不過下一刻就被易燁抓住扒下上衣,俯趴在床上了。 
  「別動哦,否則我扎錯了穴道,可是會出人命的!」易燁感覺床上的人兒明顯的僵硬,壞心的說著風涼話,「扎死倒還沒什麼,萬一不巧弄了半身不遂,可就慘了。」 
  易燁手下很快彈指幾下,銀針就在葉麓的體內消失不見,然後就放開了葉麓,坐在一旁看著他拉起衣服衣服。葉麓動動身體,果然內力因為銀針的關係一點都用不上來,手軟腳軟的活動還沒問題,估計跑幾步就會倒下吧。 
  「你要是怕我跑掉,給我吃軟筋散就好了,幹什麼用銀針萬一長在肉裡怎麼辦?」想到身體裡有幾根銀針,葉麓心裡就不太自在。 
  易燁優雅的喝茶,問道:「那個對你有用嗎?」 
  「呵呵呵呵!」被戳穿的葉麓只能傻笑應付過去。 
  易燁這一行人算上葉麓只有六人,走得不快看方向應該是朝著京城走。一路上也是遊山玩水的,來得時候葉麓什麼景色都沒有看見,回去倒是玩個遍,只是如果不是囚犯的身份和使不上力氣的手軟腳軟會更好些。有些好景色馬車行不上去,一般都是易燁抱著他上去,打橫被抱著葉麓總算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葉麓被抱著的時候,也讓他看到易燁臉上的不自然,下巴那裡明顯的膚色有不同,那是平時看不到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易燁都做了很好的掩飾,還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就是易燁抱著他的時候,洪徹總會不自覺的發出殺氣身子也在顫抖,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讓無聊的葉麓發現了蛛絲馬跡。 
  晚上找了一個露宿下來,只留下易燁看守其他人去撿柴、打獵。半個多月來,易燁除了禁錮葉麓,還真的沒有在其他地方對不起他。 
  「易大哥,你是不是易容了?」葉麓對他的真面目還真的蠻好奇,忍不住出聲問道。 
  「是呀,我闖蕩江湖這樣的容貌方便些!」 
  「有什麼好的,過目就忘!」 
  「聽口氣你對我本來面目很感興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有意思呢?」就算是調笑易燁還是那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才不是,我是想看你的真面目,不過我才沒對你有意思!你有什麼好的,對你有意思的大概只有洪徹那個笨蛋了!」葉麓毫不客氣把他貶到最低。 
  「我哪裡有不好了?武功又高,才學也不錯,人長得又好,難得一遇的人才!」說話間易燁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他果然沒有撒謊,那容貌絲毫不比隼爻他們遜色多少,「怎麼,麓弟,我果然很帥吧?你都看呆了!哈哈。」說話間他又把面具帶了回去。 
  「還沒我長得好,你得意什麼?」葉麓是有一些失神,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的,「小心,我把你的洪徹勾引走了,到時候易大哥會不會傷心呢?」 
  「洪徹要是這麼容易被人勾引走,那他就不是洪徹了!」易燁話語中有些強烈的自信,「我認識他這麼久,我還沒有看見他能夠對那個美色吸引住,學武的人是講究定力的。」 
  「那你和洪徹怎麼認識的?」葉麓覺得自己無聊的很八卦。 
  「打架!」易燁似乎也很無聊,老實回答了葉麓得問題,「我從小就喜歡武學,那時候剛入江湖,聽說洪徹武功不錯就去挑戰了。」 
  「他不是功夫不如你嗎?」葉麓奇怪道。 
  「意外而已,他現在功力只有原來的七成,當然不如我厲害了!」難得易燁的眼裡沒有談論武學的得意神色,那個意外一定和他有關。 
  很快出去的人回來了,葉麓就沒有和易燁談下去,他們走了比別人多十天才在京城附近住下來,葉麓背後的銀針馬上被取出來,扎進去的時候不通拿出來時候痛了半死,慘叫聲幾里外都可以聽到。 
  「啊……」 
  易燁揉揉被荼毒很慘的耳朵:「別叫了,我又沒在取針!小小取針而已,叫這麼慘,別人還以為我們莊子裡在殺豬呢!」 
  「我痛還不許我叫了?」沒想到葉麓這麼大叫一通嗓門依然很大,中氣十足,易燁覺得是不是把葉麓養太好了,他虛弱點自己應該過得更好。 
  「好了,跟我走吧!帶你去見隼爻。」 
  葉麓跟著他來到莊門口大院裡,那裡有個類似擂台的東西,旁邊還有張太師椅還沒明白過來,他就被易燁點了啞穴塞到椅子上,立刻有人把他的手腳綁好。 
  「麓弟啊,你現在暫時還是人質,等隼爻他們領你回去,我就給你鬆綁了!」今天的易燁很奇怪,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興奮的神情,躍躍欲試的。 
  綁得不算太緊,葉麓雖然不能動彈倒也不是很難受,不一會就看見隼爻他們七個人出現在莊門口,見到葉麓時候就想撲過來,被易燁這個天殺的攔了下來:「隼爻,我可是有約在先,你們比武贏過我們他自然雙手奉上!如果輸掉的話……」 
  「如果輸掉我們自然會幫你做一件事情,你讓我們看一下小麓到底有沒有事情?」見葉麓被綁在椅子上,隼爻的心就開始痛了,不知道最近他的小麓有沒有受苦。 
  易燁點開葉麓穴道,就聽他說道:「爻,我沒事情!你們什麼賭約?」 


  「當然是救你的賭約!」易燁好似說給葉麓聽的又好似說給隼爻聽,「我們約定是這樣的──分別出四個人,一對一分別進行四場比試,比賽結果如果我們贏了兩場,你們就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麓弟也不會被帶走了;如果你們贏了三場那麼隼爻他們可以把你帶走!」 
  「這不公平!爻……」葉麓忘情的大叫,為什麼他們要三勝而易燁只要兩勝就可以了? 
  易燁再次點了他的穴道,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這個是我們之間的比賽,麓弟只要靜靜的看就可以了!隼爻,可以開始了嗎?你們哪幾個人打算出來比試?」 
  隼爻堅定看了葉麓一眼,就不再分心全心全意的應付眼前的比試:「我,風胤,葉嵐還有曉碟四個人!易公子打算怎麼比?」 
  「抽籤!這裡兩個箱子,裡面有四個牌子,上面寫著一道四,四個數字,摸到想通一號就是第一場比試的人選,這樣以此類推!你沒有意見吧?」 
  隼爻搖頭,這樣運氣佔了一定的比例,但想對也不怕他們使出其他的手段!很快順序就出來了,還算都找到了各自的對手。 
  第一場,快劍張擎和曉碟;第二場,易燁和瞿風胤;第三場,洪徹和葉嵐;最後狂漢閔桑和隼爻!如果前面三場全勝的話,那就不用隼爻出手了,四個人裡面隼爻的功夫是最差的,而閔桑的實力卻是高上他一籌。 
  「認輸、倒地不起或者掉出擂台都算輸!如何?」易燁徵詢隼爻意見,見他點頭比試也就是正式的開始了。 
  對於葉麓來說他現在的位置無疑是觀看比賽的最佳位置,高台上開闊的視野,沒有一般武林比武大會的嘈雜。而且是高手對招一招一式都透露著大氣,非常賞心悅目,如果除卻這場比武不是他的愛人們,而他自己正是比武結果的戰利品的話,他會更加的愉快的。 
  第一場是曉碟出場,兩人的劍法都是劍著稱,而曉碟卻是勝在殺手經驗上,劍法乾淨利落每出一劍都直指對方的要害而且後發先至,這一場可以說是贏的非常輕鬆。 
  第二場瞿風胤卻是贏的不輕鬆,招式的運用易燁更加老到,而他的勝在葉麓傳給他的二十年功力,內功深厚悠長,時間長了才顯現優勢,最後僥倖勝了一招,高手比試輸掉一招等於把性命也輸掉了,易燁也很有風度的認輸。 
  第三場葉嵐的比試,開局大好葉嵐幾乎是壓著洪徹打,正當他出手要將他打出擂台,洪徹扔出一把銀針,葉嵐不防備手忙腳亂的躲著暗器,卻被洪徹打下擂台了。原本他們很有把握的一場比賽竟然輸掉了。 
  漣過去拉起葉嵐,見他身上沒有傷,氣憤道:「你們卑鄙!」 
  「約定中只說不能使用藥物,可沒有說不能使用暗器,你們不用不代表我們也要不用!所謂:兵不厭詐,葉大將軍應該深有體會吧?」易燁一番話把漣噎的沒話說,只能狠狠的瞪著他就差上去灑把藥,直接讓他變成一灘黃水,「好了,時間不早了!隼爻,是不是可以進行第四場了?」 
  「好!」隼爻飛身上了擂台,他知道贏不了閔桑但是他一定要救葉麓出來。 


  葉麓雖然不精於武功,可心也提到嗓子眼了。他希望隼爻他們把自己救出去,可也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四個人裡面他最擔心的就是隼爻,雖然他也可以說武功高強那是對一般人來說,遇上易燁這種高手就不值得一提了。 
  本來以為連贏三場隼爻可以不上場,葉嵐的失利對他們來說打擊重大,而且隼爻這場本來勝率很低的比賽成為了這次制勝的關鍵,關係到他們能不能順利接回葉麓,否則不但帶不走他還必須強迫答應易燁一個條件。可想而知現在隼爻的壓力有多大,不但要應付眼前的比賽閔桑給他的壓力,還要承受萬一輸了比賽他們可能付出的代價。 
  想著想著,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閔桑的功夫以重手法見長,講究穩、準、狠非常重視基本功,招式都一板一眼的講究實用沒有多餘的花哨;而隼爻沒有能力與他正面交鋒,只能施展開輕功在外圈游鬥,一擊就走不能給閔桑帶來致命的威脅,隼爻用對了戰術但也非常不利於比賽,要知道隼爻的內功沒有閔桑深厚,當然也沒他堅持的長久。 
  已經過了五十招了,隼爻額上已經微見薄汗,把輕功運到極限的後果就是內力消耗巨大,他想不出任何辦法在守得非常嚴密的閔桑手下討到一點好處,如果不再三十招內想出辦法,到時候內力不濟,也就不用比試直接認輸算了。 
  這時候閔桑突然跳出圈子,捶打自己的胸口,大叫:「還打不打啊……?悶死老子了,不行,不行了!」一股狂悍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然後突然出手向隼爻攻去。 
  這時候的閔桑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放棄剛才沈穩的招式,全部採用攻招雖然露出不少破綻,可在隼爻抓住那些破綻前就必須受傷認輸,而這個時候他似乎有什麼抉擇了,朝後面看了一眼葉麓,眼神裡夾雜了千萬的情緒,好像要訣別一樣。 
  「不好!」易燁低叫一聲只有葉麓能夠聽到,立刻飛身出去救人。可他站在葉麓的旁邊觀看,他們離著比武的高台還是有段距離,同時飛出來的還有台下的葉嵐,在所有人都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擂台上的比武已經結束了。 
  隼爻拼著被閔桑打傷的危險,把氣聚於胸腹間硬生生挨了他十成的一掌,手中銀光一閃正是剛才洪徹扔出來的銀針,銀針刺在閔桑的腳上穴道,乘他下盤不穩時隼爻用身上最後的真氣,把他打出擂台。而隼爻受到閔桑的真氣反彈,讓他再次受到重創,退了好幾步佩劍在擂台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勉強在擂台的邊緣站住。 
  勝負很清楚,閔桑已經掉下擂台被易燁提在手裡,而隼爻站在台上搖搖欲墜,僅僅用用劍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葉嵐飛身上了擂台,質問道:「易,說好我們不會受傷的,這個是怎麼回事?」 


  隼爻已經神志不清根本沒聽到,他想的只有葉麓,問道:「易莊主,這場是不是算我們贏了?請你放開小麓!」說完噴出一口鮮血,就倒在葉嵐的懷抱裡。 
  「當然!」易燁放開閔桑,把葉麓帶到擂台上。 
  「爻,你怎麼樣?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我以後不會不聽你的話了。漣,你快救救他,快啊!」淚水模糊了雙眼,已經看不清楚隼爻的容貌,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片血紅。 
  曉碟和瞿風胤把他拉開,好讓漣來醫治隼爻的傷勢,難得漣收起一貫的嬉笑臉色沈重的給隼爻醫治,藥丸、金針、點穴通通用上,見隼爻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漣才長出一口氣為他仔細的診脈,一邊吩咐道:「易燁,快準備房間,還要一個大木桶。風胤和葉嵐等會你們準備用內功給隼爻打通經脈,揚,找著這個去抓藥,一個時辰後我要用,一定要找全!」說完就報了一大堆藥名和劑量,那竟然是一個人十天的用藥量。 
  「東面就有雅房!」易燁對著漣道,「我沒有安排好,才會有這樣的結局,讓我和瞿盟主功力想當,讓我們一起幫隼爻打通經脈吧!」 
  漣猶豫了一下,看看葉嵐沒有說話。 
  「易莊主是自己人可以信任!」葉嵐打著包票。 
  「你們快把隼爻安置好房裡等我,我去取藥箱!」漣沒想到自己身上的藥竟然不起作用,只能去拿馬車上封塵已久的藥箱。 
  裡屋漣揚兄弟正在為隼爻緊張的醫治,外廳裡,葉嵐悶悶的坐在一旁,他不清楚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原來只是想惡作劇一下的。曉碟和樊彥正安慰哭得稀里嘩啦的葉麓,說實話隼爻受傷他們也不好受,樊彥更認為自己武功不行,否則也不需要隼爻上場了,一時間整個屋子裡都是哀怨和自責。 
  這個時候門口一個人踏入廳內,笑著:「麓兒,竟然跑了這麼久回到京城也不和我說一下,難道你真打算讓我繼續操勞下去?」 
  葉麓揉揉哭得紅腫的眼睛,不相信竟然葉文司也會在這裡,跑過去撲到他懷裡哭訴:「皇叔,你怎麼會在這裡?爻他受傷了,都是我不好!」 
  「你不來找我,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了?」葉文司溫柔的摸摸葉麓的腦袋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隼爻這是小傷而已,而且有謹漣、謹揚在這裡,你還怕他們還不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隼爻?」 
  葉麓是很相信漣的醫術的,可畢竟自己在他那裡學過不少的,這次隼爻受傷也實在太嚴重了,否則他這個外門漢也看出來了。葉麓在葉文司的安慰下不再哭泣,可又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要不是他不聽話這麼晚走,他就不會被易燁抓住了,就不會害隼爻受傷…… 
  葉文司看他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忍不住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一個栗子就敲在葉麓的腦袋上:「隼爻還沒死呢,麓兒你這是什麼表情?就算隼爻為你受傷,這也是他心甘情願的,你現在這樣就能救他了嗎?隼爻可是想看到你健康快樂的模樣。」 
  葉麓點頭,今天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葉文司這個長輩給他的安慰的效果還是十足的,一會就縮在椅子上睡著了。曉碟看他睡得不適,過去抱著他好靠在自己的懷裡,果然葉麓自動的找了個溫暖舒適的位置沈沈睡去,眼角還待著淚花。 

  睡得很淺,葉麓聽到有開門聲就驚醒過來,看見漣揚兄弟伴隨著易燁和瞿風胤從裡面出來了,不顧自己半邊身體因為剛才睡姿不好麻木中,急忙從曉碟身上跳下來,問道:「爻,怎麼樣了?他的傷……」見漣面無表情,垂頭輕搖並不說話,葉麓睜大眼睛倒退幾步。 
  「謹漣,你不要嚇唬小麓!」瞿風胤適時出聲讓葉麓稍微好事點,「小麓,隼爻沒事!」 
  「沒事?也就是瞿風胤你這種怪異變態體質,才會覺得沒事的!」漣回過頭朝著葉麓笑笑,「小麓,放心,隼爻他沒事!有我出馬,再加上兩個高手給他打通經脈,不過那兩掌也是挨的結實,不在宮裡用上好的藥材調養一兩年是不會好了!」 
  「漣……」葉麓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讓人不禁想到吉娃娃。 
  「呵呵,小麓不用傷心,我一定會治好隼爻的!我正在給他蒸浴,排除他體內的淤血,很快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醒了。」漣打著包票,他似乎忘記了剛才嚇唬葉麓的事情,也忘記了葉麓雖然平時天真善良(如果他的表現還算的話!)但他還是很記仇的可以說錙銖必較的。 
  作為報復葉麓的拳頭快速的、重重的親吻了漣的肚子,然後跳回自己的椅子,一本正經道:「漣,我不在乎你開別的玩笑,但是你不要拿我最重要的人的生命作為玩笑,對於我來說你和揚,曉碟、小嵐、風胤、小彥還有爻,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受傷。」一番話說得漣很受用,但是一拳也打得他很痛,又不好發作他在葉麓面前從來沒有贏過,那是第一次和葉麓交鋒以後每次的結果。 
  知道隼爻已經平安無事,樊彥頂著葉嵐,他已經隱隱覺得葉嵐就是這次幕後的黑手,但是他為什麼這麼做呢?待著疑問,樊彥問道:「葉嵐,你應該把最近發生的一切解釋一下了吧?這位易燁公子到底是誰?」 
  葉嵐苦笑一下,但是還是解釋道:「我清楚最近所有的陰謀,我們的行蹤也是我洩露給易燁的,但是我不適這次主使者,皇叔讓我這麼做的!」 
  葉嵐要是現在不說清楚,葉麓要是遷怒於他,聯合幾個人把他發配到北面的邊疆去,而且這一去就是一兩年那還不如殺了他,說清楚了主謀自己只是被迫無奈的小角色,這樣他最多陪著剩餘的六個男人在隼爻生病期間禁慾而已,葉麓很快就會心軟的。 
  果然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葉文司身上了,不過以葉文司的老到,他會這麼容易讓葉嵐的計謀得逞?悠悠的開口道:「嵐兒,你就像大家解釋一下事情的始末好了!」果然這個燙手的山芋又回到了他的手上,葉嵐欲哭無淚啊。 

  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逃都逃不掉。葉嵐清咳一聲,指著一旁坐著的易燁問葉麓:「邑哥在抓走你這段時間裡面,有沒有欺負你?」 
  葉麓搖頭:「除了囚禁我,不讓我逃出來見你們,還用金針封了我的穴道,拔出來的時候痛的要死,連飯菜也沒有你們給我的好吃,其他倒也沒什麼不好!」好嘛,他把最近所受的委屈全部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小麓,你見過邑哥的真面目吧?那他這麼對你,你是自討苦吃!」葉嵐轉頭對著易燁道,「邑哥,你把易容去掉吧!」 
  易燁撕下一層人皮面具露出和葉嵐幾乎近似的臉,如果說想像易燁更像葉文司一些。瞿風胤跳出來指著四人道:「你們……你們……」 
  葉嵐點頭肯定道:「是,邑哥是我和小麓的二哥!你們應該曾經聽說國我們的二哥的事情,他因為酷愛武功,為了見識天下最高深的寧願放棄皇位,獨自一個人闖蕩江湖。易燁,反過來念就是葉邑,我們很早就留下這個線索了,只是大家不想朝這個方向去想。」 
  「那昊蒼神劍根本沒有這回事情了?」樊彥接著問道。 
  「是!這次的事情是皇叔計劃的,最近遙國天下太平,皇叔覺得這樣小麓不太好巡查遙國的情況,而邑哥聽說風胤的武功很好,可礙於沒有機會比試,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既可以讓小麓體驗一下江湖生活,又可以和風胤睜大光明的比武。」葉麓說道這裡收到葉文司的一記刀眼,葉文司自己沒想到會被葉嵐出賣得這麼徹底。 
  葉嵐苦笑一下,現在他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以皇叔的實力,要讓暗衛收上錯誤的信息,再加上我的暗中幫忙混淆視聽,就會很容易相信江湖上有人開始識破小麓的身份,希望通過他得到什麼好處。」 
  「小嵐,你為什麼要出賣我們?」葉麓的話一出,葉嵐就變成了十惡不赦之徒了。 
  「我也是沒辦法、被逼無奈的啊!從小在皇叔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難免有些事情逃不過的,小麓你不要生氣,我也是知道你不會有危險才這麼做的!」看樣子越解釋越混亂,葉嵐都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了。 
  「葉嵐你只說了葉邑,那閔桑、洪徹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好吧,你們慢慢聽我說!」葉嵐就仔細把所有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完全是葉文司在京城看他們茶館生意太好,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可手頭上又無兵可用就聯絡葉邑,兩人一拍即合設計了這麼一個圈套讓葉麓他們鑽進來。 
  先是葉邑在江湖上散播關於昊蒼神劍的謠言,然後用他這麼幾年江湖的名聲告訴各大門派這個純屬謠言,然後待著洪徹他們給隼爻一行人施壓,好讓他們離開鳳陽城方便動手,再找些江湖的朋友扮成殺手,對他們騷擾在不勝其煩的情況下,葉麓他們選擇走小路可內應的葉嵐早就洩露他們的行蹤,最後擺下陷阱抓住葉麓。最後用葉麓為籌碼,逼迫隼爻他們全力的比武達到目的,而閔桑、張擎這些人都和葉邑的好友,也和他一樣的愛武成癡,一聽有高手可以對招馬上就參加了進來了。 
  聽到葉嵐說完,葉麓大概明白了什麼,他只想知道眼前的事情:「那既然沒危險,隼爻怎麼會給打傷?而且還傷得這麼嚴重?」 
  葉嵐看了一眼葉邑,給他一個你自己解決的眼神。 
  沒辦法的葉邑施施然的站出來,歉然道:「對不起,這個是我的失誤,都說好只准比武不准傷人的。閔桑號稱狂漢,他平時是個木訥的人,只有在比武的時候遇上對手,最後就會興奮的發狂,直到對手認輸。我本來以為隼爻不會堅持超過三十招的,沒想到他竟然堅持了五十招,還在閔桑身上討到不少的好處,這才讓閔桑發狂,他發狂時內力會激增三層,我來不及救治才讓隼爻受傷。」葉邑雖然也貴為王爺,他習慣了江湖上的生活方式,現在的談吐中完全是江湖人的豪邁,讓眾人對他的好感增進不少。 
  「為什麼擄走葉麓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曉碟直到葉麓從自己手上被人抓走,到現在的氣還沒有消掉,狠狠的質問道。 
  「不是這樣,估計我也要付出不少的代價才能帶走小麓吧?以你們對徹的瞭解,一定以為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而且這次是遊戲不會有損他大俠的名義的!」葉邑那種算計的笑容和葉家人真是如出一轍。 
  「那比武時候小嵐也是故意輸掉的?如果隼爻再輸掉,你會讓我們履行什麼條件?」出了葉嵐這個叛徒,他們還能贏得比賽葉麓不得不感激隼爻,只有他拚死的堅持才會這樣。 
  「你們都贏了就不要問這個問題了,而且我們都是自己人,還會害你們嗎?」 
  絕對會,這是眾人一致的表情,看得葉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打了這麼久,我想大家都肚子餓了啊,我讓下人送飯來!」葉邑看著葉文司左右言它想擺脫窘境,估計這個條件是葉文司想要提的,至於內容要撬開他軟硬不吃的嘴,還挺困難的。 
  「那也就說從來沒有人要害我,也沒有人想算計我什麼了?」葉麓總結。 
  眾人鬱悶的點頭,遇上這對叔侄是算他們幸運,還是算倒霉呢?六個男人是不會後悔遇上葉麓的,但是葉文司就有待商榷了。 
  「皇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葉麓至少認為葉文司不會無聊到,因為報復自己把他扔在宮裡的事情,採取這樣的行動。 
  事實上,葉文司的回答卻是真的讓葉麓大吐血,就聽他說道:「麓兒啊,你不再宮裡的時候,四海生平,連奏折都一天比一天少,現在每天的奏折小魚兒和小雪都處理好了,皇叔非常想念你在的時候,到處惹事幫你收爛攤子的時候,還有這麼多人給我玩!所以我就想起來,你說非常想體驗江湖的生活,就想幫你實現這個夢想來,也讓你這一年在外面玩個痛快啦!所以才讓邑兒的人,演了這麼一齣戲!」 


  這是葉麓的皇叔,我們威嚴無比的監國大人葉文司嗎?還是一年沒見出了什麼事情,葉文司被人謀害然後頂替了?似乎很有這樣的可能,葉麓想著想著越來越確信自己的想法,手已經就在葉文司的臉上摸索了起來。 
  「小麓……」六個男人吃醋的叫聲,下一刻就把葉麓拉了會來。 
  「麓兒……」葉文司憤怒的吼聲。 
  葉麓傻傻的笑笑:「果然還是皇叔,就沖那聲吼聲不是任何人能模仿出來的!沒有被人換掉,哎喲,漣你幹什麼打我腦袋?」 
  漣沒好氣道:「給你醍醐灌頂,省得變傻子了!」漣眼睛轉又轉,壞水又冒上來了,拉了拉瞿風胤和葉麓對曉碟和樊彥使了眼色,大聲道,「哎呀,隼爻都傷成這樣了,你們說該如何是好呢?治是治好了,但是日後的後遺症還是是沒辦法的事情。」 
  「爻……」葉麓根本沒有收到漣的信號,聽到他這麼說還真信以為真了,想到隼爻為自己受傷,有忍不住眼睛紅紅的要哭出來了,「漣,你一定要治好爻的。」 
  「那是自然!不過小麓啊,最近隼爻要養傷,千萬不能讓他去處理政事,還有就算好了也不能過於勞累了,這樣對他復員沒好處!」漣很專業的交待著一些事情,讓人一點反駁的借口都沒有,其實他說得事實只是沒有這麼嚴重而已。 
  「是呀,我剛才幫著隼爻療傷消耗了不少的功力,現在要抓緊時間趕緊恢復功力,否則以後再出一個類似二王爺身手的敵人,我們就不是對手了!」瞿風胤即為了隼爻說話,又把那些不關自己的事情撇清了。 
  「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以前我還指望隼爻能抽空幫我的忙呢!」樊彥趕緊聲明自己也很忙,否則這事情第一個就落在頭上,現在他就是第一個候選人。 
  曉碟也趕緊出來聲明:「讓我審犯人我沒問題,可是我天生就和那些賬目不對盤啦,要是算錯零頭還好,我可是連大數目都會有錯的,而且戶部的賬目一點點就是很大的一筆數目了,這個位子還是有能力才能做。」 
  這個時候葉麓想的只有:怎麼辦,怎麼辦?爻不能處理事情了,難道都要落在他的頭上?不行,自己絕對做不來的,戶部的事情要整個遙國都跑,就自己什麼都暈的體質,乾脆事沒有辦完先要吐死在路上了,一定要解決! 
  「皇叔……」葉麓膩膩的叫了一聲,所有人雞皮疙瘩一地。 
  「麓兒,你沒事吧?」葉文司的心跟著顫抖,不是怕葉麓的心思,而是怕極了他的聲音,簡直就是惡夢啊。 
  「爻最近身體不好,我又要忙著照顧他,借別人的收我實在不放心啦!你看戶部……」葉麓沒有說下去,這次事件都是葉文司惹出來的,這個爛攤子絕對要他自己收拾的。 
  「唉!」葉文司歎了口氣道,「麓兒,你覺得經過這一年我還會離開皇宮嗎?」 
  「怎麼?」葉麓對他一下子態度大變有些接受不了。 
  「是,以前我是覺得你不爭氣、沒有威嚴、婦人之仁,根本當不了好皇帝!很多事情都是我在處理,我也想萬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怎麼辦?所以我才打算放手,我並不是厭倦了現在官場的生活,而是想你早日脫離我的保護,能獨立起來。可我也萬萬沒有想到,我的一番心思換來是你的逃避,而且隼爻也幫著你一起逃,逃離皇宮!」 
  說道這裡葉麓真的覺得有些對不起葉文司,他的皇叔絕對是面惡心善的人,低低叫了聲:「皇叔……」 
  「開始我是有有些生氣,你就這樣走了!可是我處理好朝裡的事情,想要讓下面的人把你們找回來的時候,我卻感到了異常的孤獨,空蕩蕩的皇宮沒有一點生氣,要是我經過那些奴才都怕驚動了我,躲得遠遠的,這時我才發現你們走了,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日子和隱居又有什麼區別?我思考了幾日,想明白了幾個問題,也終於想明白隱居不適合我,所以……」葉文司看著葉麓。 
  「皇叔,打算不走了?」葉麓問道。 
  「是的,我不打算走了!我也想清楚了,當一個皇帝不是自己有多少出色就行的,關鍵是要有能夠駕馭人的能力,而這方面麓兒你做的很好,始終有很多人忠心與你!不論是你身邊的愛人,還是敵人到最後都能化敵為友,成為你的助力。所以我也打算以後也不再勉強你你處理政務上的事情,只要有人能幫你處理妥當了,我就不會出來干涉。我這個監國的職位僅僅是監國,不再親自處理政務上的事情了!」葉文司看著葉麓臉上一會喜一會憂的,拍拍他的肩膀心軟道,「放心,隼爻養傷期間,戶部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皇叔……,我也不捨得你走!」葉麓覺得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終於,一場風波消失於無形。 
  這時候一個小廝走進來報告:「老爺,屋子裡的那位公子醒了!」 
  「爻,醒了?」葉麓第一個竄了出去,第二個就是當醫生的漣。 
  屋子裡一個大木桶放在中央,下面點著火赤裸的隼爻坐在裡面,還冒著白煙整個屋子裡面都是一股子藥香,葉麓果然看見隼爻睜著迷茫的眼睛,問道:「小麓,難道我們贏了,他們還沒放過你嗎?這裡是哪裡?地府嗎?」 
  「沒有……爻,你沒有死!」葉麓過去抓著他的手,讓隼爻摸摸自己的臉,「你看我是熱的我沒有事情,這一切都是演戲,是皇叔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不要擔心了。」 
  「你……你沒事就好!」隼爻看上去還是很虛弱,好想睡覺的樣子。 
  「爻,你為什麼這麼傻?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麼辦?」葉麓又忍不住哭出來,他真的不敢想像,剛才看見隼爻血吐得染滿了前襟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如果我不在了……」 
  「不!」葉麓阻止他道,「你不會有事的,我怎麼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麓,你聽我說!沒有我,風胤他們也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我很早就發誓過,就算我不要性命也不能讓你有一點傷害的,所以……」 
  第一次葉麓主動又狂野的吻住隼爻:「去他的鬼誓言,我只要你好好的明白嗎?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要是要用你的犧牲,換取我的活命,我絕對不要!」 
  兩個人還在那裡纏綿,一旁的漣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小麓,你想和隼爻說話我不反對,不過你得先讓我把隼爻弄出來,這藥澡泡時間太久也不好!好了,出去吧,讓隼爻好好休息,說話過幾天有的你說了!」 
  葉麓趕緊放開隼爻,臉紅得和蘋果一樣,很可愛,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 
  一旁的曉碟還在嘲笑他:「風胤啊,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 
  「應該算是吧!小麓的我們都應該全部仔細的研究過了,不過隼爻就……」瞿風胤的話換來葉麓一個大白眼,他笑著收下。 
  「那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啊?」 
  「曉碟……」葉麓果然得了葉文司的真傳,獅子吼功一點也不遜色。 
  「都給我出去,這裡有病人!」漣大夫現在最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葉麓吃憋的樣子,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一個月後,漣終於宣佈隼爻的身體康復了,葉麓扶著他第一次走出屋子,出來散步曬曬太陽。葉邑那次坦白後,馬上帶著洪徹遠走他鄉,去領會更高深的武功了,他們兩個的情路還有得好走,葉麓不會祝福他們不給他們造麻煩已經很對得起他們了。 
  自然綠柳山莊成為八個男人獨佔了,葉文司當然不會還留在這裡,留下葉嵐給他們出氣就好了。葉麓一直在打聽葉文司到底握著葉嵐什麼把柄,在他的威逼利誘下,葉文司終於稍微說出一點,原來那些把柄都是葉嵐小時候的糗事,說到這裡他們就收到不明方向來的暗器──一支筷子,入木三分當然也順利讓葉麓進口了。 
  「爻,天氣很好,真想每天這樣曬太陽!」葉麓扶著隼爻在亭子坐下,自己在陽光下快樂的跑著,笑著。 
  「是呀,天氣不錯!」漣和揚兩兄弟從裡面端著藥出來,「隼爻,喝了他!」 
  「小麓,你看這個是什麼?」瞿風胤拿著一個大大的紙鳶出來。 
  「哪裡來的這個?我都有好久沒有玩過了!」樊彥對這個紙鳶的興趣也很大。 
  「風胤給我,我來放!」曉碟運起輕功跑著,很快蝴蝶的風箏飛上了天空。 
  「好呀,你們出來我都不叫我!」葉嵐這次真的被他們懲罰,排除在外,不過他可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果然馬上就融入了他們。 
  隼爻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被葉麓抓著躺在綠色的草坪上,緊接著剩下六個男人依次挨著他們躺下,草坪上躺著八個神態各異的美男,如果讓最頂級的畫師過來,也沒辦法留住這幅畫面吧。 
  天上白雲一朵朵飄過,葉麓深深吸口氣:「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嗯!」七個男人用鼻子回答他! 
  葉麓跳起身,開心的打轉,笑道:「呵呵,我好幸福,真的很快樂!」 
  那純真快樂的笑容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那道白色的身影。 
  「我愛你們!」葉麓對著自然大聲的叫著,宣告他的情感。 
  「葉麓愛隼爻!」 
  「葉麓愛瞿風胤!」 
  「葉麓愛葉嵐!」 
  「葉麓愛曉碟!」 
  「葉麓愛歐謹揚!」 
  「葉麓愛歐謹漣!」 
  「葉麓愛樊彥!」 
  一句一句大聲的宣告,最後累癱在地上。 
  七個男人七手八腳拉他起來,異口同聲道:「小傻瓜,我也愛你!」 
  「哈哈哈哈哈哈!」 
  是呀,有這樣七個出色的男人,夫復何求? 
  這天地就是他們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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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就是葉麓和他七個愛人的故事。 
<PIXTEL_MMI_EBOOK_2005>54                                                          </PIXTEL_MMI_EBOOK_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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